东护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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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梦中，小乐子感觉自己莫名其妙地成了众人的公敌，每个人看他的目光都是怪怪的，所有的人似乎都在疏远他排斥他。小乐子口渴得要命，找遍了所有地方，就是找不到水，也没有人搭理他！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得离开人群独自去寻水。走了很远很远的路，看见了路边无数堆积的白骨，脚底下的沙土也变成了细磷状。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找到了一条河！狂奔着来到了河边，掬一捧水正要喝，却看见了水中自己的影子――那像怪物一样一般的存在！然后猛地一下，河水就变成血se的了。就在这时，远处杀声四起，只见四面八方都是黑压压的人向自己扑来。待到那些人走到近前，只见每个人的手中都捧着一盆血水，突然之间，所有的水都向自己泼来，然后在一身冷汗中他醒了。

　　　　睁开眼，已是第二天的早上。这时候其他人都还在酣睡中，悄悄地爬起来，溜出洞来，外面阳光真好！

　　　　他刚出来，破鼓就跟了出来。

　　　　小乐子回过头来，两人相见，分外尴尬。

　　　　破鼓一言不发，隔着老远，挥手投足，移形换影，招式源源而出。先是稳扎稳打的少林长拳三十六式，然后接着是行云流水的极乐掌，再后来就是高明的梦幻拳，再后来依次是水云掌，空空拳，妙哉伏魔功等等绝艺。

　　　　其实，千年来，少林功夫名扬四海，威震武林，以致千年不绝，所仰仗的不过是一段达摩心经。

　　　　“我佛护持，舍此身心，得愿力一往而无回，行一切世路，抵彼岸光明所。”

　　　　现在，当没有的任何内力，破鼓再次打起少林拳时，才真正体会到了拳法中的真义。六十年的内力突然之间没有了，行拳时也就没了争竞和嗜杀之心，这是其一。其二，经此事变，此心仍未虚空，所以还是有所执着，有所求，尤其心经怀心经之光明法度，拳中真义毕现。一切缘法皆梦幻泡影，此心常迷！也终于明白了为何自达摩之后，为何再无人能臻佛国圣界的原因。

　　　　盖修习者，易动无名，而易动则意动，意动则情随，情随则诸念丛生，诸念丛生则无所自已，无所自已则入歧途，入歧途则疯魔修习，则此心已失其正。一入旁道，则至已难归。也就是说，功夫自心经来，却没有回归到心经去，世人往往争强好胜，学武是为了伤人杀生，所以，往往武功越高，心越难平静。就是这个道理。

　　　　现在，当破鼓再也没有任何内力时，再次打起少林功夫，所关注的已经不再是内力的运作和行功的功法，而是拳中意，经中魂。

　　　　所以，这一番拳打下来，气度恢弘，法度万千。破鼓心中不禁长叹，过去的六十年，实在是白活了！

　　　　当最后一招佛法无边归于收势的时候，突然听到群狼长嚎，该来的终于来了。

　　　　过了大约有一炷香零一袋烟的时候吧，那些人终于来到了近处，出现在了崖顶上。

　　　　这些人大约有三百人。一个个都是灰头土脸，破衣烂衫，浑身血迹，满脸惊惶。细看去，缺胳膊断腿很常见，缺脑袋的也有，只是没来。这些人互相搀扶着，出现在了崖顶上。

　　　　如果说小乐子的惨是个意外，那这些人的惨就是一堆奇迹了。没有些惊人的技艺，是活不到现在的。

　　　　这时候，狼群的异叫，终于也把洞内的那些家伙引出来了。一时之间，崖顶和崖下的人互相看着，都不说话。

　　　　崖顶上，钟意也在人群中，来到这里，只剩他一个了。弟弟死了，两个结义兄弟也没能幸免。他不明白一切都是怎么了！

　　　　群狼还在嚎叫，这时候玉儿终于出来了，一边往外来，一边不满地喊着：“大早上的叫什么叫，烦死了！睡个觉都不让人睡安稳！”

　　　　说来也怪，玉儿的声音一出，群狼立即噤声，所有的狼都蹲伏着，垂头闭眼温顺无比。

　　　　而玉儿的出现，也成功地吸引力所有崖上来人的目光，没错，就是她！狂欢的时候到了，泪流满面者有之，仰天长笑者也有，更有许多人手足舞蹈，忘乎所以。走这么多路终于找到她了！

　　　　风人剑，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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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悲欢相聚

　　　　狂神易怒暴为锋，逆魂孽施妄作帆。

　　　　当年，江湖上曾经有五大神器，四大神功。

　　　　这五件神器分别是风人剑、菊花弓、雪玉箫、劈魂斧和你妹刀。

　　　　当年江湖还曾有四大神功，分别是草泥马神功、神扁功、随地功和暴齿功。

　　　　当年，这五件神器的主人曾经何等英雄！如今，江湖只剩下了他们传说。

　　　　几十年来，五大神器集体失落，几乎已成传说；四大神功更是无人能会。

　　　　自一个月之前，风人剑重现世上的传闻已经传出，江湖早已彻底被引爆。

　　　　死水翻**，言传自腾讯。

　　　　风人剑，风人之剑，神器也！

　　　　天木为之，凤凰琢之，内火淬之，之无易得，世间不存二。故其轻如穹云，神马难追其高远；其坚胜任何宝刃良刀，“你妹”颇多不及；其xing有若良友，得其主而能终生伺之。

　　　　剑得主而不易，主得剑而雄霸。

　　　　实乃灵xing与凌厉共存的神器！

　　　　无怪乎，当年能名列五大神器之首。

　　　　因此，当风人剑的传闻一经传出，江湖简直要暴动了！

　　　　从理论上来说，机会是平等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得到风人剑！而且，更多的人，打生下来就觉得自己是世界的中心，风人剑不出则已，一出必为我多用。哼哼，只要得到风人剑，江湖就是我家的了！千秋万世，永为霸主！人人都做得一床好梦！只是，现实真的是如此吗？

　　　　虚妄总是喧嚣尘上，遮蔽双眼灵光，故不念虚妄，才能心中留一份清定。如果真是这样，也就没有了后面的故事了。

　　　　谣言毕竟无实，而真正让谣言成真的，正是一幅画像，玉儿的画像。玉儿，这回你又没能跑掉，红颜祸水啊！呵呵！这幅画像一出，彻底引爆了疯狂。江湖猛烈燃烧起来，各大门派开始迅速集结，ri夜兼程火速向重天崖赶来。

　　　　梦自梦中，身矮网内。

　　　　然后，在前来的路上，在无数莫名其妙的驿站里，才有了所有人疯狂地彼此的“互爽”！惨烈中，大多数的人不可避免地倒下了。剩下的，已经全在这里了！

　　　　江湖元气大伤！

　　　　一旦出走，便再也没有了回头的路。经历过那么多的血腥，风人剑始终不见踪影，人是会崩溃的。就在这时候，玉儿出现了，能不惊喜？

　　　　事多所难言，热闹却不同。

　　　　因此自玉儿一出现，崖顶便瞬间热闹起来！

　　　　一个四十多岁的僧人看见了破鼓，忙躬身施礼道：“师叔，原来你老人家在这里。师叔，您身体可好？”这僧人实在了得，内力深厚，说话并不用力，但在崖顶崖底的纷乱中，竟是人人听得清清楚楚。

　　　　破鼓双手合十道：“我很好。空言，是你师父派你来的吗？”

　　　　可是，现在的破鼓神武内力，声音自然不能远传，尤其这时候热闹杂乱，崖顶的人只看见破鼓张嘴，却听不见他说些什么！

　　　　那叫空言的僧人再次问道：“师叔，您老人家安好？”

　　　　破鼓再次回道：“我很好！”

　　　　还是听不见，空言第三次再问：“师叔安好？”

　　　　破鼓这次声竭力嘶地喊道：“我很好！”因为太用力，脸都憋红了。

　　　　这次空言终于听清了。再次问道：“我师父一直挂念师叔安危，命弟子四处打探，如今师叔安然，这下师父终于可以放心了。”

　　　　破鼓再次大喊：“你师父可好？”

　　　　空言：“什么？师叔你说什么？”

　　　　破鼓再次声竭力嘶地喊道：“我说，你师父可好？”

　　　　空言：“什么？师叔你大点声！”

　　　　你妹的！

　　　　破鼓嗓子都快哑了，这回终于学聪明了，对着崖顶笑而不语。

　　　　空言见状，并不领会，反而继续问道：“师叔，你为何会在这里？”

　　　　破鼓继续嫣然含笑。

　　　　空言继续问：“师叔，你吃饭了吗？”

　　　　破鼓脸都笑麻了。

　　　　空言：“师叔，我饿了。三天没吃饭了，师叔你有吃的吗？”

　　　　破鼓再也忍不住了，反正空言也听不见，小声地骂道：“你妈的！”

　　　　空言：“师叔，什么我妈的？”

　　　　“嗯，你听到了？”

　　　　“师叔，你说什么？”

　　　　“……”

　　　　“师叔，我饿了，有吃的吗？”

　　　　“……”

　　　　这一边，王老道的徒弟们可不像空言那么笨，见到王老道在崖底，赶紧都跑下来问安。

　　　　王老道看着几个徒弟，问道：“清虚，清如呢？”

　　　　那叫清虚的弟子哽咽道：“清如师兄，他，他，他――”

　　　　王老道关切地问：“他怎么了？快说，快说！”

　　　　清虚：“他，他他――”还是说不下去，转身抱着身边的清辉放声大哭，清辉抚着清虚的后背。

　　　　旁边的清尘接口悲声道：“师父，清如师兄，他，他战死了！”

　　　　王老道全身一震，道：“什么，战死了？是谁杀了他？快说！”

　　　　清尘接着道：“那天在来的路上，清如师兄出去方便，不承想却被十几个人围住，给大卸八块了。”

　　　　王老道眼中都快喷血了。

　　　　清辉这是却淡淡地说：“师父，节哀吧！如果那天清如师兄带着师父的灵符的话，也许就不会那么遭此意外了！”

　　　　王老道：“什么，清如竟敢不戴我的灵符？”

　　　　清尘瞪了清辉一眼道：“想来是清尘师兄忘却了！”

　　　　王老道暴怒道：“妈的，竟敢不戴我的灵符，死了，他妈的活该！”

　　　　几大弟子都吓呆了，连清虚都不哭了，清辉用力抱住清虚。

　　　　王老道恶声道：“看见了吧，不戴我灵符，是什么下场！记住了吗？”

　　　　众弟子齐声道：“谨记师父教诲，弟子不敢违逆！”

　　　　王老道继续破骂：“他妈的！这小贼，竟然敢，太他妈的了！……”

　　　　众弟子唯唯诺诺，不敢言语。

　　　　在另一边，青鸾正拉着郭靖向自己的父母介绍，情景之暧昧，实在令人向往。

　　　　青鸾的父亲是华山掌门李维。

　　　　李维：“郭兄，你好！”

　　　　郭靖：“李叔叔，你好！”

　　　　青鸾：“爹！”

　　　　李维：“青儿，快谢谢你郭叔叔的照顾！”

　　　　郭靖脸se尴尬：“应该的，应该的。”

　　　　青鸾道：“郭靖，你爱我吗？”

　　　　郭靖嗫嚅：“这，这，这――”

　　　　青鸾再次大声道：“郭靖，你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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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灵符风波

　　　　对于我，或许，爱情和你永远都将是一个谜。

　　　　当着众人，青鸾的突然逼问式表白，让郭靖头脑中一片空白，幸福来的有点快有点小澎湃！虽然他也是久经江湖阵仗，但是在准老岳面前这样被逼问，这还真是不淡定，宝贵而热血的第一次啊！

　　　　爱要怎么才能说出口，尤其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哎呀，羞死了！

　　　　这话到底该怎么说！

　　　　情形无比尴尬，而郭靖却仍在思考！

　　　　“你到底爱不爱我，爱不爱我！”

　　　　爱与不爱，真的很难吗？

　　　　真的！很难！真的！真的！

　　　　郭靖思考了良久之后，好像终于说服了自己，下定了决心。然后，他抬起头来，望着青鸾一地一顿地说：“青－儿，对－不－起，我－爱－你，但－是－我－不－能－跟－你－在－一－起！”

　　　　青鸾眼泪奔流：“为什么！”

　　　　郭靖伤情地：“青儿，你要知道，我是爱你的！”

　　　　青鸾泪奔：“我知道，我知道！山无陵，天地合，才敢与君绝！可是为什么啊！”

　　　　郭靖忧伤而深情地：“不要再问了，青儿，我的心好痛！”

　　　　青鸾继续飙泪：“我不管，靖哥哥，我一定要跟你在一起！我不管！”

　　　　一听此言，郭靖终于也哭了，他说：“青儿，算了吧，我们是走不到一起的！令尊是不会同意的，我们就这样吧！明天我就去出家！”

　　　　青鸾：“靖哥哥，我也去，我陪你！”

　　　　好悲情的一幕啊，我却一点也不感动！

　　　　李维哭笑不得：“你俩孩子，真是，谁说我不同意了？”

　　　　青鸾强词夺理道：“你就是不同意！”

　　　　李维：“谁说的？”

　　　　青鸾：“你说的！”

　　　　李维：“我什么时候说过？有吗？”

　　　　青鸾：“有，有有！就有！”

　　　　李维：“那好吧！我不同意，行了吧？”

　　　　青鸾：“呜呜呜呜，我再也不理你了！呜呜呜呜！”

　　　　郭靖：“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青鸾：“靖哥哥！抱抱！”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暂时就由着他们欢乐无忌去吧！

　　　　这时候，崖顶上的人基本上都下到崖底来了。为什么说基本上，因为有一个人没有下来。谁？还能有谁，破鼓的师侄空言呗！

　　　　为什么不下来，因为他也在思考。

　　　　崖顶上的人一下来，就直奔玉儿而去。因为人多，所有人的目标都是同一个，所以一时之间倒还没动手，只是散乱分布在玉儿周围。看似无意，但是目光都是在玉儿身上的。这时候的玉儿一下子成了世界的中心，此刻周围不知有多少双眼睛正虎视眈眈。玉儿不动，其他人也不动；玉儿一动所有人都也跟着动。

　　　　还是风人剑！

　　　　崖顶上的这些人一下来，小乐子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本来他是跟玉儿站在一块的，可是，那些人一来，硬是把他俩给隔开了！一个断了一条腿的家伙似乎是被派来专门防他的，跟块狗皮膏药似的，小乐子去哪，他就跟去哪，让你没有半分脾气！只是，只是，那个人不敢看小乐子，除了闪电般的第一眼，再也一眼也不敢，甚至是眼睛的余光都是小心翼翼，这份差事很辛苦啊！

　　　　玉儿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只不过，这丫头心理素质可说是极好的，居然并不动怒，反而心里隐隐觉得好玩。她一动，一不动地观察着周围人的变化，玩得不亦乐乎！

　　　　一时之间，这些人为了同一个目标，都在想着同样的心事，各自却有着各自的算计，谁也都不说话，崖底突然诡异地一片安静。

　　　　在这片安静中，青鸾和郭靖的哭声清晰可闻。

　　　　二凤全然不管眼前，这会跑王老道那堆人中去要灵符去了。

　　　　徒弟们一来，王老道的架子也随风见长。

　　　　二凤跑过来，谄笑着道：“老王吧？”

　　　　嗯，怎么感觉这么怪！

　　　　王老道哼了一声。

　　　　二凤立马改口，恭敬地说：“王老师！”

　　　　王老道这才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回道：“什么事啊？”

　　　　二凤道：“听说王老师有很多救命的灵符，我特地来讨几张，待会打起来，那什么你懂的！”

　　　　王老道心里暗喜，但是脸仍是冷脸，拿捏道：“灵符，我哪有哩！”

　　　　二凤堆笑：“王老师，你逗我呢！像你这样大本事的人，太上老君都是你哥们，你会没有灵符，这谁信啊！”

　　　　王老道脸上终于见了笑容，要不怎说，马屁是世界的通行证呢！果然王老道松口道：“既然你这样说，灵符嘛，有倒是有几张，你就说吧，你要多少钱价位的？”

　　　　二凤惊异道：“这咋还收钱哩？”

　　　　王老道装作不耐烦道：“你就说吧，你要不要？”

　　　　二凤：“多少钱？”

　　　　王老道：“原价三千九九八，现在只要九九八！真正的便宜，真正的好用，真正的物有所值！”

　　　　二凤：“价钱不是问题，问题是这真的管用吗？”

　　　　王老道不屑地：“当然了，带上我的灵符，大刀砍脖子都不疼！”

　　　　二凤还没回话，旁边一个从崖顶下来的人忽然开口对王老道说道：“叔，给俺一张呗！”

　　　　那人长相憨厚，但是一只手掌齐腕断了。

　　　　二凤：“去去去！一边去！先来后到知不知道？王老师，你到底有没有灵符啊？”

　　　　王老道这时候，耍宝似的从怀里掏出一大把灵符，足有几百张！拿在手里，在二凤和那人眼前乱晃，炫耀道：“看见了吗？这就是传说中的灵符！”

　　　　二凤那个贱样啊，几乎都快把脑袋贴到那些黄纸上了。

　　　　王老道继续向那人自夸：“我画的灵符，连抚台大人都来求，非常灵验的，想当年，我――”

　　　　就在这时，二凤闪电般伸手抓住了那把灵符，王老道大骇：“你干什么？快松手！小心扯坏了！”

　　　　二凤这时候才显出本来面目：“没事的，我不在乎！”

　　　　“我在乎！！！”

　　　　二凤威胁道：“松手！再不松手，我使劲了啊！”

　　　　王老道惊慌地道：“别，别！我松！”接着忙不迭地松了手。

　　　　王老道一松手，二凤就撒丫子往人堆里跑，一边跑一边撒还一边喊：“灵符来了，快抢啊！他怀里还有呢！”

　　　　然后彻底混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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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乱地箫声流月魂

　　　　谁能想象，就在崖底这么一块窄窄巴巴的地方，数百人同时哄抢那将是一种什么样的场面！

　　　　简直是要逆天啊！

　　　　这种混乱，给人的第一眼感觉那就是，世界末ri就要来了。

　　　　因为二凤边跑边撒，就那么一把，很快就没了，所以跟在二凤后面疯抢的人并不多。更多的人则是聪明地直奔王老道去了，毕竟那里资源丰富！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有老道！

　　　　那么多的人终于围住了王老道，一齐伸手伸脚，猛然间生出这么多的枝枝蔓蔓，王老道，恭喜恭喜，大吉大利啊！这一会，就是任王老道有通天的本领，可也还是架不住人多啊。几十个人，一人半脚都能踩出他的屎肠子来，何况远远不止几十个人！欢乐能加倍的时候，痛苦就也能翻跟头！

　　　　可怜，我的灵符啊！你们这些畜生！

　　　　王同志，节哀吧！

　　　　老王啊，太上老君会显灵的吧！

　　　　太尼玛了个头啊太！老子的灵符啊！

　　　　我勒个去，活该你！

　　　　多好的混乱场景啊，水彻底浑了，摸鱼的好时机到了！二凤，你终于做了一件好事！一件有用的好事！

　　　　在混乱中，小乐子居然并不傻，在第一时间就已赶到玉儿身边，伸手拉着她就要走。可是没想到的是，玉儿这姑婆竟然不从，死拖着不走，搞什么啊你！

　　　　玉儿其实是有自己的考虑啊，因为现在的小乐子实在太惨不忍睹了，是看一眼恶心一辈子的那种，哪怕不看脸，光看那颗扭曲变形的脑袋就已经够惊心动魄了，还让我怎么跟你走！

　　　　不走，不走，就是不走！坚决不走！

　　　　不走是吧？那我回头了啊！

　　　　回头也不走！

　　　　小乐子真的回头了，却看见玉儿紧闭着双眼。

　　　　得，这下该没辙了吧！

　　　　不！怎么会！小意思！

　　　　只见小乐子走上前去，直接把玉儿抱起来扔肩膀上就要强行军！而且，绝对是任玉儿不断踢打反抗，就是不松手，就是要往前走。

　　　　玉儿见挣脱不了，居然奇葩地喊起了“救命”，可是这会这么乱，谁能听见啊，尤其这时候人猿和破鼓两人都守在身边护卫，一路上居然很顺利。

　　　　逃离人群，然后，直奔内洞，关门！

　　　　这时候，二凤还在外面，正玩得欢畅呢！现在顾不了他了，贱人命硬似仙，要相信他！

　　　　这会，外面仍在哄抢中制造混乱，经历过那么多的磨难之后，人反而会变得更迷信了。会更相信命，而不相信道理；更相信自己的感觉，而不相信事实；更相信天意，而不相信自然法则。畏惧死亡是所有本能中最纯粹的，最难遮掩的，换句话说，任什么人，都只能在想象中不怕死！

　　　　因为真正不拍死的人是不存在的，如果有，他也已经死了！

　　　　怕，但可以面对！

　　　　可是，眼前这些人，早已经入了魔道，再也拉不回来了。动物的本能，让他们从内心里从来就难有安全感，没有安全感，那只能疯狂掠夺物资来填充安全感。物质资源守恒，但在一个普遍没有安全感的时代，是没有任何一种资源是靠谱的！

　　　　自掠夺中来，也必将被掠夺去。

　　　　哄抢不成，就要变成打斗，反正打斗还少吗！最多再来一回就是！混乱中，又分不清派系类别，打起来谁拼命谁活的久一点，就是这样！

　　　　又要流血了吗？

　　　　外面喊声整天，破鼓几个在洞内，又怎么能呆得住，石门开，重又出来。

　　　　该面对的总要面对！

　　　　破鼓把小乐子拉过来：“爸爸，我需要你的帮助！”

　　　　破鼓说得很自然，可是小乐子未必能接住，只见这位新晋老爹满脸憋得紫气东来中黑光缭绕，结结巴巴地道：“你别这样，我不是你爸爸，真的不是！”

　　　　破鼓装作恶狠狠地回道：“是不是我还不知道吗！我叫，你就是！”

　　　　小乐子还要再争辩，破鼓喝道：“闭嘴！现在我没空跟你掰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