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护城-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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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原因，要赢要赢一定要赢。

　　　　有一点让小乐很不解，那些乞丐明明四肢健全，为什么要手脚并用在地上爬呢？

　　　　这就是yu都的规矩。生存是对强者的嘉奖，苟活也是一种能力，在这里，没有人可以随随便便生存。既然你们选择了以乞讨为生，肆意破坏我yu都大都市的光辉形象，那么好吧，只要你们能按我们定的规矩来，就给你们一线生机。摇尾乞怜就要有摇尾乞怜的姿态，所以从今以后，你们要永远记住，乞丐永远低人一等，永远不能直立行走，必须永远如野兽一样四蹄着地，永远像狗一样爬行，永远为乞丐，子女永远不改行。

　　　　这就是yu都的乞丐所要面对的！一入乞儿行，终生跪四方。回首爷和娘，凄然在身旁。天苍苍，野茫茫！

　　　　小乐漫步于街上，看见那些乞丐如野兽一般来来去去，大人，小孩，男人，女人，似乎都习惯了这种“行走”方式，看起来速度居然并不慢。有时候，他们会为了半个馒头而如野兽一般相互扑击撕咬，大人欺负孩子，男人掠夺女人，就算是乞丐，也是强者为尊。也许直立行走的人会觉得这样的话还不如死了，可是，我们真的有权去评判别人的生存方式吗？在这样的世界里，任何一种活着都是用巨大的代价换来的，如果说每一件事都有它的代价，那么每一种活着都不容扼杀。不能解救，那就闭嘴吧！

　　　　太阳升高，幸存的家家户户里升起了黑烟，空气中弥漫着微甜的清香，这味道是如此地让人迷醉。乞丐们伸着头闻嗅着，他们的眼睛闪着奇异的亮se，而那些老乞丐却仍在一刻不停地搜罗食物。

　　　　小乐闻着那种香味，灵魂似乎都在飘升，一时间仿佛置身于一片灿烂的红se花海，红se曼陀罗！望着那血一样的花朵，小乐猛然惊醒，不好，是毒品！没错，就是毒品！这就是yu都的一大特se，在这里，吸毒是一种全民娱乐。尤其是在昨夜的浩劫之后，幸存下来的人们为了抚慰身心，都在疯狂地吸食毒品。有些人甚至不管家人的死尸，躺在各自的炕头无知无尽地吸食，有些人幸存于大难，却死于疯狂的烟雾中。家家户户，烟雾弥漫，一人一朵烟雾，一人一个虚幻世界，沉迷吧！

　　　　而在南区和北区的军营里，则是另外一种景象。昨夜这些军人除了屠戮生命，再有就是掠夺，金银珠宝、女人奴隶都是最好的报酬。如今，是该享用收获果实的时候了。

　　　　只见，奴隶们被关在笼子里，这些都是些成年男xing，他们全身**，脚上穿着铁链。他们的命运比乞丐还惨，没有zi　you，没有选择，只能像木偶一样生存。而且，除了今天的一顿饱食以外，接下来的七天将任由他们自生自灭，活下来的继续做奴隶，活不下来就做鬼吧！

　　　　乞丐胜过奴隶，而跟奴隶比起来，女人们其实更惨。面对这样残暴的军队，死亡都将是一种幸福。可惜，对于弱者来说，幸福最大的含义是看得见却得不到，也就是说此刻她们连选择死亡的权利都没有！这是最灭绝人xing的地方。成千上万的女人们躺在地上，她们的手脚都被捆绑着，这些人从五六岁的幼童到六七十的老妇人都有，现在却全部如待宰的羔羊一般在绝望中瑟瑟发抖。在他们周围，野兽们也在热切地等待着……

　　　　这座城市从不遮掩它的yu望，天一直亮着，仿佛黑暗从未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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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　第二十章　沙境，登天之梯

　　　　……

　　　　望着那些触目惊心的罪恶画面，小乐心痛不已，可是又无能为力。在这里，自己只是一个旁观者，什么也做不了！就算是能够参与其中，自己的能力也实在太微薄了，一个人的力量拯救不了一个世界。

　　　　大地的岩浆在哪里？为什么火山不爆发？为什么天地不毁灭？为什么时间还在流转？光明，属于你的力量呢？

　　　　恨天恨地恨自己，恨整个世界！永远没有公平，永远都在屠戮希望。想要平凡地活着都是那么地遥不可及，触手可及的幸福只有闭上眼才能感受。

　　　　罪恶仍在展示肌肉，生灵仍在痛苦中沉溺，佛心吟全然无用，生者的彼岸永远无法到达……这个世界已经荒芜，人心暗黑，希望凋零，无情无义的荒草埋没世界，无知无耻的号角响遍人间。

　　　　何方可化身千亿，焚躯舍我度众生！。。

　　　　一种朴素至诚的情感出现在他的心中，这是一种矢志不移的决心！从此之后，我将用生命诅咒黑暗，与罪恶不相共存，宁愿身死，也执着追求光明。这是一种任何强大力量都难以抹杀的信念，这也是一种超出自身之外，对于其他生命的关怀。

　　　　就在这种念头出现的一刹那，他的身体突然变得如同太阳一般光明，然后在无尽的光明烈焰中，他的身体化为了千亿恒沙，弥漫飞扬于天空之中。没有任何痛苦，意识一如从前一样清醒敏感，心志也一样坚定执着。一时间，他的身体所化为的千亿沙尘分散到了整个yu都之中，仿佛他凭空生出了千亿只手在抚慰所有生灵。

　　　　沙尘所到之处，时间定格，再也没有了痛苦，再也没有了罪恶。

　　　　沙尘所到之处，人身沙碎，土木瓦解，大地崩陷，由一尘而生千千亿亿之尘，由千千亿亿之尘而生无量凡尘。

　　　　这是沙的世界。

　　　　天地间沙尘散漫，yu望再不复存在。

　　　　这时候，小乐所化身的千亿沙尘混于无量凡尘之中，一沙一世界，一尘化一身。何方可化身千亿，千亿身入无量尘。于是，在这沙之世界中，千亿个小乐置身于其中。

　　　　风来，沙尘狂舞，世界在一片狂乱的暴动中模糊不清。一个苍老的声音响彻在每一个小乐的耳边：yu离此境，数尽狂沙。

　　　　沙尘无穷无尽，何谈数尽！就算小乐身化千亿，可是沙尘无量，又如何数得尽！这根本就是一个无法完成的任务。即便，小乐如今心志坚定，有大恒心大毅力，可是面对这样的难题，也是根本束手无策。

　　　　仍旧是一个死结，即便身化千亿又如何！

　　　　可是如果不能做到这个要求，恐怕要永远都不能从这个幻境里解脱出去了！时ri漫长，荒沙埋颈，生命的出路究竟在哪里？

　　　　想不透那就边数边想，千亿个小乐同时行动，伸出双手捧起沙尘想要来个尝试，结果却一齐发现这根本不可能！沙尘细微，谁能攥得住！越用力，越流失，抓不起，攥不住，数不尽，想不透。

　　　　绝路。

　　　　时光流逝，ri月更替，没有任何提示，置身于茫茫沙境中，终ri与狂沙为伴，生活从未如此单调过！

　　　　数沙？得了吧，这就是自以为大智如愚的人出给自以为聪明的人的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宁愿每天痛苦，也不愿意娶做这种永远都完不成的事情。所以，看着沙尘，默默发呆吧，千亿个小乐就这样望着沙尘变幻……

　　　　一年过去了，还是没有任何思路。在看厌了沙尘之后，一千亿个小乐整ri面对着同一张自己的脸，终于也把自己看厌了！沙尘无量，星辰无尽，此身千亿，只有太阳和月亮各自只有一个，成为了这个世界的一种奇异风景。

　　　　于是，千亿个小乐都仰起头，又看了一年的太阳和月亮！

　　　　……

　　　　就这样，漫长的一年过去了，终于连太阳和月亮都看得厌了！千亿个小乐，同有一种心情，失望没有汇成绝望，可是心每时每刻都在失望。坚定的心志仍在支撑着，如今有了zi　you，有了光明，可是荒凉的沙尘世界里，没有希望。

　　　　活下去，等下去，没有希望也不允许绝望！

　　　　“是ri漫长，方向中断，动物般的恐惧……”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一寸光yin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yin。”

　　　　……

　　　　时间流逝，虽然没有方向，可是总要做点什么吧！千亿个不甘寂寞的自己扪心自问，然后把目光看向彼此，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出来一种渴望，这是千亿个自己的寂寞，这也是置身于千亿个自己之中的孤独。

　　　　那要做些什么呢？

　　　　记得有一个人曾说：“人要诗意地栖息在大地上。”沙尘控制了世界，世界狂沙漫卷，除了单调和枯燥那还看得出什么诗意！诗意，大概是一种很罕见的东西。

　　　　抬头望天，太阳远在天上，云朵远在天上，月亮远在天上，星辰远在天上，也许诗意也在天上。

　　　　数尽沙尘难如登天，登天难，可是如果只是靠近一下天空，应该不难吧？那样，是不是能看到更多的风景，那样是不是离诗意近一点，那样是不是能够不这样寂寞无聊，枯燥乏味？

　　　　千亿个自己，就要发挥千亿个的力量，来吧，既然无法逃出生天，那么就在困境中自得其乐吧！疯狂起来吧！

　　　　谁见过千亿双同时闪光的眼睛，谁见过千亿颗团结到一起的心，谁能理解困境中那一点疯狂所带来欢乐！千亿众一心，于是，沙尘第一次成了一种好玩的东西。只见，千亿个自己忙得热火朝天，我们在用这些细微的沙尘堆砌出登天的阶梯。

　　　　……

　　　　千亿个自己每人一个微若沙尘的小梦想，只要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就能变成惊天动地的大梦想。而人一旦有了梦想，时间也就不再漫长……

　　　　太阳，月亮，我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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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　第二十一章　天之极，幻境灭

　　　　旭ri东升，ri出江花红胜火；烈ri当头，赤ri炎炎似火烧；ri落西山，白ri依山尽，夕阳无限好。每一天，太阳都在陪伴着我们，朝升夕落，千亿个我的兄弟们每一天都走在靠近它的路上。当初夸父追ri的路线早已失却，如今我在用自己的方式去追寻那耀眼的光芒。来吧，太阳，把星空烧成粗糙的河流，把大地烧得旋转，用你炽烈而强暴的火焰洗净生命……最终也无非是魂断九天之外！让我们走向你，靠近你，抱着你取暖，燃烧，变成希望的灰烬……最终也无非是魂断九天之外！

　　　　空天一se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这是人间的大美，这是所有月亮中最没有负累最轻盈素洁的一个。长天大地，月光清透，照着我的千亿个沉默的兄弟……总是高处不胜寒，风冷月清人寂寞！不知明月几时有，不知明月谁初见，不知明月待何人，不知道也不去想，我们只是执着地走在靠近它的路上……从此，山高水长，我们不用在黑暗中跳舞；从此，悲欢离合，我们在yin晴圆缺中仰望天空，千里万里，明月静照……　。　。

　　　　以上都是瞎咧咧，各位扯~蛋的时候可以参考之。下面来点人话，弄点干货。

　　　　话说小乐和他的千亿个兄弟数不尽无量尘沙，脱不离这沙之幻境，没辙没法，无聊寂寞。于是，他们突发奇想，想要以沙筑基，以沙为梯登天追ri奔月。于是，他们说干就干，立即开始动作，话说人多好干活，果然是如此，千亿人一起努力，用了大约有一年时间，很快这地基就要筑好了！这是历史xing的突破啊！其后，一年又一年，沙梯渐渐高起，由一梯到十梯，百梯，千梯，万梯，千千万梯，……时间流转，人人不觉，恍惚间十年，百年，千年，……在这幻境中，时间再不是阻碍，时间只是伟大奇迹的见证者。

　　　　……

　　　　离太阳越近越温暖，到后来天火狂舞，人肉难存，沙骨滴熔；离月亮越近越高寒，到后来极风浩荡，人骨难立，天梯沙碎。天无极，沙无量，天梯不休不止，人心锲而不舍，……终一ri，尘沙尽，ri火烛天，光月凝寒，此时为梯九千九百九十九亿九千九百九十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梯，一梯一人，此后再难有寸进。

　　　　路似乎到了尽头。

　　　　yu要离开此境，先要数尽尘沙，如今沙没了，可是人还在这里，而天空也再难有寸进。此时此刻，是充实还是失落？是成就感还是幻灭？不知道小乐是怎么想的，或许都有吧，没有放纵自己沉溺于一种悲观之中，小乐开始毁灭自己。从最高的那个开始，走进太阳吧，拥抱光明吧，在无尽的火焰中再次化为一粒沙尘，这是希望的灰烬！一个接一个，登上最高处，毁灭自己，燃烧！然后，当黑夜降临，他们则是走入月亮，在极寒的月光中同样化为一粒沙尘，这就是最后的归宿！

　　　　就这样，riri夜夜，……当最后一个小乐在极空中献出了自己之后，这一片天地终于开始土崩瓦解，沙境幻灭了！曾经的城池曾经的人们再度复原，只是这里不再叫yu都，而是叫同源邦。

　　　　何为同源？大同世界，世外桃源。

　　　　何为大同？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恶其不出于其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

　　　　曾经的杀戮不见了，人们彼此相亲相爱，互帮互助，男耕女织，不共~产但也和谐呀！说到底，这也只是另一种幻境罢了！也许，这样的世界只能存在于幻境中，也许吧！

　　　　再也没有留恋，再也没有了阻碍，整个幻境彻底破灭，小乐就感觉自己坠入无尽的黑暗时空中，下堕，下堕，下堕，然后猛然间一片光明出现在眼前，他醒过来了，这还是在地下世界！

　　　　金se蜘蛛，金se蛛网，金se的人形图，都还是原样，只是那金se葫芦上的“意”字变成了火焰形的图案。然后，它们就燃烧了起来。一道金光大放，然后直奔小乐而来，他右手的金se葫芦光焰大放，然后一个心中带火的人形出现在了葫芦的肥肚上。

　　　　很快，金se光焰寂灭，一切恢复正常。在这冰冷的地下世界，仍旧是他一个人。站起来，往往身后的无尽黑暗，那里已经不属于自己，上路吧！

　　　　走过原先蛛网阻挡的出口，然后顺着路往前走去，一路都是上行，这让人心里无比踏实。就当之前的经历只是一场梦吧，如今繁华落尽，世界变得无比现实，那就坚定地走下去，走出这里！

　　　　就在他又往上走了几十米，转过一个岔道之后，突然无穷的台阶出现在了身前。台阶，人造的台阶，密密麻麻的台阶直通远方，一刹那间，小乐有种回到了沙境的错觉。在这地下世界，居然会有台阶！这里曾经来了很多人吗？他们为什么要在这里修台阶？很多谜团已经永远无法解答，因为当初的那些人不见了。

　　　　台阶的出现是个好消息，至少这证明，前方肯定会有尽头，而尽头则是通往外面世界的出口。终于可以出去了吗？

　　　　怀着激动的心情，小乐开始了自己的登攀之路。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理是这么个理，可是真的登攀起来，这台阶似乎永远都没有尽头一样！

　　　　……

　　　　就这样，没吃没喝，小乐一直往上登攀，经历了那么多之后，如今他的心志已经无比坚定，所以就这样，他居然整整走了五天五夜。这一天，就在他快要力竭的时候，台阶终于到了尽头。只见，在那通往外面世界的出口处，两扇笨重的石门紧紧关闭着……

　　　　好吧，终于可以绝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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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　第二十二章　通往自由世界的狗洞

　　　　石门笨重，不知有几万斤重，我推，推，推，推不动！挣扎到如今，实在也没有了几斤力，螳臂挡车不可怕，可怕的是螳臂推车！

　　　　不过这样的情景，应该已经习惯了，忍一忍就好了。

　　　　饥饿与寒冷如影随形，每一分每一秒，黑暗中都是静悄悄别无其他生灵，别无其他声响，只有自己微弱的心脏还在慢慢跳动。

　　　　无尽苍生的主宰啊，请赐我神迹吧！

　　　　……时间流逝，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没改变，说到底，什么都要靠自己！

　　　　躺在台阶上，虚弱地大口喘着气，吸气，呼气，每一下都有瞬间抽空了生命的感觉！来吧，积蓄能量，做最后一搏！

　　　　这里没有古原，没有幻境，没有群体，只有冰冷的禁锢和永恒的静默。省省吧，不会有神迹的，因为你从来都不是上天垂怜的那一个。你之所有唯有自己，只有你自己能拯救自己，相信自己的力量吧，所有的一切都必须靠自己去争取去创造！凝聚仅存的力量，用一瞬的燃烧，主宰自己的命运！　。　。

　　　　呼吸平缓了，准备好了，可以面对，可以开始了。从地上缓缓地爬起来，每一个动作看似举重若轻，又好像力沉万钧，这具属于我的躯体从来都是我的负重，如今它更是如一座山岳一般难以撼动，我背着他站立在自己的骨骼上，灵魂在止不住地颤栗，站起来，站起来，站起来！

　　　　永恒的信念支撑着我去面对一切，生命对我说：活下来！

　　　　于是，我站起来了，在那高大厚重的石门前支起我弱小纤弱的**，泪水毫无预兆地划过脸颊，咸涩的触觉在味蕾里引起天崩地裂的爆炸，……喂，石头，我来了！

　　　　不容迟疑，伸出双手按在石门上，用尽所有力气平推，啊我在心里呼喊着，可是石门纹丝不动，奇迹没有出现，失败了？

　　　　“嗯，失败了。”，我在心里自己回答自己，比泪水更咸涩。

　　　　我匍匐在地上，无声地哭泣，也许这将是我生命的最后弥留时光了。还没有回光返照，奇迹也没有出现，希望它不是抛弃了我，只是还在路上吧。

　　　　我太渴望出去了，幻境里的世界永远都不属于我，外面的世界才是我的zi　you天地，可是眼前的石门阻碍了我的前进！前进，前进，永远在前进的生命姿态，这将是我至死都引以为傲的吗？

　　　　黑暗中，我抚摸着眼前的石门，冰冷的石头，光滑的表面上没有任何文字，石门在中间完美契合，没有一丝缝隙！就在我悲愤yu绝的时候，突然就在两扇石门相合的地方，我的双手摸到了一个凹槽，那一刻，我如遭雷击！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两个天一样大的字闪现在脑海中，方向！对，方向！推不开，推不开，推不开，老天是在告诉我，推不开的时候为什么不拉一下呢，拉一把就开了！

　　　　我的神迹出现了！

　　　　我再也哭不出来了，脸上的笑容也在抽动着，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吗？

　　　　不再迟疑，站好，伸出双手，凝聚力道，灌注到双臂上最后一搏了！用力，咬牙切齿，骨骼作响，血肉都快要脱线了。

　　　　吱！

　　　　石门动了一下，一线光明自外面she进来，然后砰地一声，光明消失踪影，石门恢复原位了。这一瞬的巨大的力道甚至带着我拍在了石门上。

　　　　推不开的，我太虚弱了！

　　　　长时间没进食，我身体里的力道早已经枯竭了，能支持到现在已经是一个奇迹了！生命的门已经关上了！

　　　　现在哪怕只有一个馒头，一枚野果，甚至一把木屑我都会生吞下去，可是都没有，这里只有石头！

　　　　就算是这样，主宰自己命运的信念仍在烛照我这破烂的躯体，让我生出钢铁一般的意志，不能认命，不能倒下，哪怕到最后证明这一切的努力都是徒劳，可至少我至死都没有认输！认输？凭什么！我就是要抗争到最后，死也要挣出个人形，就算以后永远都没人知道，可从现在到最后，我自己知道！这样我也算对得起自己了！生命还在，希望就还存在；生命倒下，希望的灰烬也还存在。

　　　　首先，我最先确认了周围除了石门之外再无他途。这一次我没有情绪激动，意料之中的，或者说我已经真正学会了从容面对！周围都是坚硬的石壁，浑然一体一般的存在，这也好，死了从别的地方突围的心，至少接下来的时间里，我所有的jing力都会放到石门上。

　　　　面对高大英武的石门，就算我再从容，也不禁顿生出一种悲壮，一种末路般的英雄情怀。大家伙，我可从未怕过你！我甚至生出一种想法，如果到最后，还是没有任何出路，我渴望将热血流到它身上，血溅石门也许是种不错的归宿。是一脑袋撞上去，还是咬破手腕呢？希望那时候还有选择的力气吧！

　　　　站在石门面前，我闭着眼，双手从石门相合的缝隙开始去感触，每一寸的地方都不放过，也许就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存在的一个机括，就会为我打开一条生存之路。没有，继续！没有，不要紧！没有，接着来！没有，算什么！没有，后面呢！没有，没有，没有，……继续，继续，继续……

　　　　从两扇石门相合的缝隙到左边石门所有我能触及的地方，我用了不知道多长的时间，终于意义探询完毕，结果，没有任何收获。没有任何收获的意思是，天杀的左边的石门光滑如镜子般，除了石门边缘处的那一个用来作把手的凹槽以外，没有一丝缝隙，没有一点凹点或者纹路。

　　　　不要紧，保持淡定，不是还有右边的吗！这一次，更加小心翼翼，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