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护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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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乐子惨叫一声！

　　　　明明是你自己说秃噜嘴了，关我什么事！

　　　　还有天理吗？

　　　　嬉闹总归是一时，现在终于都安静下来，小乐子看着立死人的背影对玉儿说：“哎，那个谁，你发现了吗？”

　　　　玉儿不应声，看看立死人又看看玉像，仿佛根本没有听见。

　　　　小乐子继续说：“那个谁，哎，哎，哎，叫你呢！”

　　　　玉儿仍是站着不动，也不搭理。

　　　　小乐子伸手到玉儿眼前晃动，玉儿还是没反应。

　　　　逼不得已，小乐子只得动手，伸手就去扯玉儿的长发，真管用，当时就有尖叫声和拳打脚踢一块来！

　　　　玉儿一边打，一边叫喊着：“死yin贼！让你动我的头发，让你手贱！臭小子！死yin贼！去死吧你！”

　　　　对这个小姑nainai，小乐子哪里敢还手啊！只得一边躲闪着，同时高叫着：“我叫你，谁让你不答应呢？”

　　　　玉儿手脚上的打击不停，嘴上有理地还回击道：“我没名字啊？我又不叫那个谁！你还有理了是吧？”越说这火越大，下手也就越重。

　　　　哦，原来是这啊，可是刚才你不是也这样叫我？

　　　　偏偏这世界上，有些事，叫我可以，别人不行！

　　　　至于你，抱歉，你还不如别人呢！

　　　　小乐子无奈之下，被玉儿追到了立死人阵中，一边跑一边回喊：“那你叫什么啊？我不知道啊！”

　　　　这时候，玉儿终于跑不动了，停下来，激烈地喘着气，太平公主她姐的胸口微微起伏着！

　　　　好容易终于喘匀了气，只见她看着小乐子，眼中闪着狡黠的光芒，认真无比地对小乐子说：“我是玉儿啊！”

　　　　这句话刚说完，她身后的那个立死人突然间泪流满面，伸出双手将她抱住了！

　　　　玉儿突然间被吓傻了，而小乐子一样也瞬间泪流满面！

　　　　无名，终于，等了一千年，终于你等到了！
………………………………

第二十七章　活着还是死去？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chun心托杜鹃。

　　　　人生如梦幻泡影！

　　　　当于何处求之！

　　　　爱恨情愁总痴缠，立身此间，空自天上云聚散，得从心间留安然。情尽舍生难转圜，利到迷心遮眼帘。大道空空无还有，有无相形有还空。无归路上忆得意，有还薄上书莫言。

　　　　小贼，又是一派胡言！

　　　　玉儿被立死人抱住孙玉然只有一瞬，但在这一瞬里，不知为什么，她却觉得前所未有地安定！

　　　　这种感觉真好。

　　　　哪怕只是一瞬，我也将会永远记住。

　　　　那双手，这种力道，怅然若失中又觉得很熟悉。

　　　　接着，她感觉那双手突然好像不见了，心就像被抽走了一块，隐隐生痛，也许这一块永远再也找不到了。

　　　　转过头来，什么都没有！

　　　　一时间，那怀抱，比真实还像真实，又比幻觉更像幻觉。

　　　　那立死人抱住玉儿的时候，他就开始慢慢消散。

　　　　是的，那又有什么关系！

　　　　因为他终于等到了！

　　　　在彻底魂飞湮灭的时候，也是最幸福的时候，一切，终得值偿。

　　　　没有什么特异和神奇，就是那样静静地，一点一点地，他消失了，仿佛从来就不曾存在过。

　　　　当小乐子看到那个年轻的立死人伸手抱住玉儿的时候，他瞬间泪流满面。兄弟，我懂。

　　　　立死人的消散只在眨眼间，过了很久，小乐子才走过来，带着满脸泪水，什么也不说，只是紧紧地抱住玉儿……

　　　　玉儿站在那里，任由小乐子抱住，心里仍是想着那一瞬的怀抱，耳朵里仿佛有千千万万个声音在呼唤“玉儿”，仿佛那叫得就是自己！

　　　　又过了很久，当两个人终于平复下来，转过身看着身后的时，什么都看不到了，那个人的位置空了，永远地空了！连带着，两颗心也空了！

　　　　其实，如果仔细看的话，在那个立死人曾经立足的地上，留有两个脚印。其中的一个脚印里，有一块碎片。小乐子俯身要去捡，玉儿拦住了他，她要亲自捡。

　　　　小乐子看着，玉儿小心翼翼地捡起了那块碎片。那是一块不知什么材质的菱形碎片，闪着玉一样的润se，却全不张扬，碎片的后面写着两个字：无名。

　　　　无名之名，名曰无名！

　　　　天意冥冥。

　　　　玉儿将碎片放在掌中，静静地看，当她想要翻过来看一个面时，结果发现那碎片竟然长在了肉里，再也拿不下来了。

　　　　那种融合，仿佛与生俱来，仿佛天经地义，无不协调，无痛楚，在被抱住的时候，我终于等到了你，也终于融入了你！

　　　　玉儿慢慢地握住手掌，再打开的时候，那碎片已经不见了踪迹。

　　　　仿佛从来就没有存在过。

　　　　小乐子仍然蹲在地上，并没看到眼前的一幕，他发现那地上存有很多的“珠子”。这些珠子黄豆大小，白se如雪，晶莹似玉，可是又柔韧无比，甚至流动似水。

　　　　这是什么？

　　　　像眼泪，像生命，又都不像！

　　　　尤其更特异的事，当小乐子把这些圆珠颗粒放在一起的时候，它们竟然像有引力似的，自动连在了一起。

　　　　小乐子站起来，将这些圆珠递给玉儿，玉儿刚接过来，这些圆珠竟自动就套在了她的手腕上，还是那么地适合。

　　　　今晚发生了太多的事，本来是为了探寻疑问而来，没想到当离开的时候，疑问反而更多了。

　　　　刚走了几步，突然，玉儿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身向玉像跑去。小乐子见状，急忙跟上。

　　　　只见，玉儿跑到玉像的跟前，伸出右手对住石像的右手，然后，奇异的一幕发生了。

　　　　原来，那个墙上的玉像，竟然是一扇门，里面竟然还别有一番天地！

　　　　重天崖，永远是这样的神秘！

　　　　玉像的门打开，里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两人走进里面，那门接着重又闭上。洞中唯一的光亮，就是玉儿手上的那串珠子。

　　　　借着这点微弱的光亮，两人沿着窄窄的石道向前走去，走啊走啊走，走了很久很久，终于慢慢地见了些微光。再往后，光亮越来越强，然后在转过一个弯之后，猛然见到了一只火鸟！

　　　　“凤凰！”

　　　　凤凰！火焰中的凤凰！

　　　　烈焰奔突，光华毕现！

　　　　栩栩如生！

　　　　是的，如生！

　　　　那凤凰骨架高大，气势威雄，目光正视前方，凛凛之威难以言传。羽毛作七彩se，热火而不乱，展翅yu飞之势，青天亦为之气短！

　　　　乍见凤凰的时候，玉儿情不自禁地抱住了小乐子。他俩互相抱着，贪婪地看着火中的凤凰，是啊，多美啊！

　　　　然后，那凤凰竟然开始落泪，滴滴泪水落地，却不飞散，而是滚动如珠。现在，终于可以确定玉儿手上的圆珠是什么了！立死人的眼泪！

　　　　只是，凤凰的眼泪是红se的，殷红似血一般。

　　　　但看到红se的凤凰眼泪的时候，小乐子大叫一声：“不要！”

　　　　可终究还是晚了，就算是不晚，又有什么办法呢！

　　　　果然，那只凤凰在火焰里慢慢消散了。

　　　　如果不是亲眼目睹，谁会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为什么会是这样？

　　　　凤凰散尽，地上除了血se泪珠之外，只还剩了一根凤凰羽毛。小乐子走上去，捡起所有念珠，又是自动成串，只是这回却是自动套在了小乐子的身上。

　　　　那根羽毛，当他拿在手中的时候，那羽毛也慢慢消散，伸开手，就能看见一根彩se羽毛融入了自己的身体。

　　　　可是，也是跟玉儿一样，握上手再打开，就什么都没有了！

　　　　玉儿和小乐子互相看着彼此，此时，暗室独处，相依之情便是全部！

　　　　可是，不知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玉儿却说：“小乐，其实我不叫玉儿！”

　　　　小乐看着玉儿：“然后呢？”

　　　　玉儿神se黯然：“没有然后！”

　　　　到这时候，小乐终于再也忍不住了，抱住玉儿神se激动，大声说：“我不管你叫不叫玉儿，可在我心里，你就是玉儿！玉儿，别这样好吗？”

　　　　玉儿身体一震，想要挣扎，可是真的又舍不得，耳听小乐子在旁边的叫喊，只得捂住耳朵，就在这时，捂住了耳朵的手心却传来了一个人的呓语。

　　　　无名，你的讲述正式开始。
………………………………

第二十八章　名自无名（一）

　　　　有很多事，我不能再逃避了！

　　　　（一）

　　　　感情是独属于个体的。

　　　　我总觉得，每个人的感情，无论幸福与否，都是每个人自己的、不可言说的、秘密！

　　　　幸福了，两心同知，你乐我笑，融融时光共飞度；不幸福，则我默默看你背影，纵千里万里，何处不相忆！

　　　　老虎在山林威赫，百兽震怖，可是一旦受了伤，总是躲在洞穴里，慢慢将养。我真羡慕老虎，它至少还有独属自己的地方。

　　　　而我永远一个人，永远在通往未知的受伤的路上。

　　　　我叫无名。

　　　　生于何处已经永不可知，就像我叫无名，却永远没有自己的名字。

　　　　无名之名，名曰无名。

　　　　天意冥冥。

　　　　（二）

　　　　东护城。

　　　　我生命最初的时候，是在一个寒天飘雪的夜里。

　　　　那时很有可能我才刚刚“被”某个人生出来。是的，刚刚“被”生出来，然后就被那人遗弃在了荒郊野外，任寒风如刀，任我自生自灭。

　　　　当时的我，一丝不着，寸缕不挂，我之所有唯此一脉若断未断的婴啼。

　　　　这就是我的开始，不卑微，却很让人生气，每当我想起，愤怒总能把我点燃！

　　　　因为这一切都由不得我！哪怕我再厉害，过去已经过去，再也不可更改，一切已经那样！

　　　　这是为什么！

　　　　（三）

　　　　我叫无名。

　　　　无名之名，名无可名，无“无名”名，故无无名净。

　　　　生死从来不由人，生是被生，死是被死（不被冻死也会被饿死）。

　　　　可是，就算是这样，很多时候，我还是感谢的，庆幸我来到了这个世界上。

　　　　尤其当梦见了你之后，活着就成了一种动力，活着就永远在走向你的路上。

　　　　这种动力让我燃烧，执着走下去，过千山万水，历人间万般风霜，直到见到你，然后归于一瞬的浓烈，或是爆炸，或是毁灭，或是平静看你笑！

　　　　啊，活着真好！

　　　　趁活着，趁还没遇见你，记住这种感觉吧！

　　　　后来，我总爱说，所有的现在都是最好的。

　　　　的确，现实也总是这样。

　　　　最好不是最快乐，最悲哀最难过最凄惨的时候也可以是最好的时候，至少在以后也是一段难忘的回忆。这只是只是一种现在的感觉，或者说是对现在的信仰。

　　　　信仰！

　　　　所以，就算是当我最特立独行之时，每当回想起最初的时候，我也是这样觉得，所有的现在都是最好的。因为在我最好的婴孩之时，被生的我在走向被死的中途上，然后命运让我遇上了我的养母，我的二姐。

　　　　（四）

　　　　当时，二姐已经四十六了。不知过没过更年期！满头银白se，一背驼似弓，苦风吹如诉，飞雪殷问情。

　　　　那时候，二姐早已一身清净，所有的亲人都早已归去，止一人独居世上，路漫漫魂断有谁知。

　　　　然后，她就遇上了我。

　　　　不然有谁会在寒冬腊月，大雪纷飞的夜里，一人独行野外呢，最yin冷的的天地中最寂寞的心寂寞正浓。谁知寂寞真滋味，天se向晚又一身。chun风年年chun天地，天地空空空一人。

　　　　一切都是必然。

　　　　然后，我们相遇。她用温暖怀抱，抱起我，而我也在被抱起的时候同时抱住了希望，所有的现在都是最好的！

　　　　不知当时我知道不知道，我终于可以活了！

　　　　跟我不一样，二姐本来是有名字的，只是悲哀的是，所有记得的人都死了，而活着的人们又都忘了，就连二姐本人都忘了，只记得自己行二，所有人无分老幼，都叫自己二姐。

　　　　名字本来就不属于自己，取出来就是被别人叫的。

　　　　没有名字，我还是我！

　　　　北风野嚎，如狼般带走一切热量。

　　　　二姐瑟瑟缩缩抱住我，深一脚浅一脚走向远方，从何处来就回到何处去，人生永远在回家的路上。

　　　　我不想渲染悲情，可是，在我最好的现在，哪怕是差点被冻死的那时候，我也觉得一切都是必然，都可笑面。可是，有些事情我一直不能释怀，永远不能！

　　　　因为冬天的冷，我着了凉，发着烧。贫寒之家，四壁空空，为了我，二姐的尊严被人踩在了脚下。

　　　　所以，在我十二岁的时候，二姐重病去了那个地方，然后，我杀了那个老狗，放了一把火，撒点野吧，少年！然后开始我的逃亡。

　　　　（五）

　　　　二姐死得时候，曾经对我说，她不能再照顾我了，她要我好好的，她还让我离开东护城，永远不要再回来！

　　　　站在山顶上，转身看身后冲天火焰，心中一片快意，二姐，这一刻你在看吗？就要离开东护城了，这时我却想起了一个地方，那就去那里吧！

　　　　黑手石。

　　　　曾经我被遗弃的地方，也是曾经我获得温暖的地方。

　　　　如果说东护城是世界上唯一一块埋人的地方，那黑手石就是这块埋人的地方中唯一一块让我心碎的地方。

　　　　（六）

　　　　那时候，我站在山顶，又是冬天，风雪交加。

　　　　当我又一次站在那里，黑手石下，一扇门正在为我打开

　　　　摩崖石洞。

　　　　踏进洞里的第一眼，我就看见了她，就像是玉砌的幻梦，寒玉凝润se，光华聚一身。

　　　　我呆在那里！

　　　　梦中才得见的人物，模糊的身影突然间无比清晰，那一刻，我就立下重誓，宁愿粉身碎骨，也要找到她！

　　　　石壁上，刻着另一段故事，还是在东护城，凤凰女和风人，曾经让人无限唏嘘！

　　　　于是，三天后，我毅然离开，踏步江湖！

　　　　我要找到她！我要找到她！我要找到她！

　　　　我要找到她！我要找到她！我要找到她！

　　　　我要找到她！我要找到她！我要找到她！

　　　　转眼十年过去！

　　　　我已经二十岁，江湖风霜催人老。

　　　　可是我还没有遇见她！

　　　　你在哪里？

　　　　于是，我决定回到东护城，二姐，十年来你还好吗？

　　　　我想你，我想你们！

　　　　（七）

　　　　没有了二姐的东护城，永远都是那样，小小景se小小村庄。

　　　　活着总是想要离开，死了却是唯一归所。

　　　　二姐留下的痕迹，除了坟穴，别无所有。

　　　　再归来，早已物是人非，那些物也因此增添了分量。

　　　　二姐的坟前，并不是想象中的荒荒杂草，似乎有人来过。

　　　　远远地就看见了黑手石，依旧一拳黑如铁，壮势惊破天！

　　　　玉儿，我来了！

　　　　当再次踏入摩天石洞，第一眼就看到了她！

　　　　两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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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名自无名（二）

　　　　（八）

　　　　是的，两个她！

　　　　在摩崖洞中，俏然立着两个她，一个晶润润的寒玉砌就，玉心玉骨玉玲珑；一个白发轻骨，弱柳红颜扶清风，淡魂传神雕素眉。她两个双立眼前，都是一样绝美的容颜。

　　　　时间凝滞。

　　　　我静静站着，默默流泪，在今后的岁月里，像这样的流泪情景不可计数。可是唯有这一次，永生难忘，所有的现在都是最好的！

　　　　为什么会哭？也许是为我永远旱涝不均的人生吧！

　　　　我俩彼此相望，目光很远又很近，像是从来不曾认识，又像老友久别重逢，还像热烈的一见钟情。甚至，我觉得，从目光中的那种关切里，我看见了二姐。

　　　　很久很久，终于她先开了口，我能感觉到她竭力用平淡至极的语气来掩饰此刻的心情，她问我：“你来了？”

　　　　她说起话来有些打哏，也许是因为长久不说话了吧，可是那温婉的声音，跟萦绕在我梦魂深处的声音一模一样。

　　　　是的，亲爱的人，我来了！

　　　　走那么多的路，终于走到了你面前。

　　　　我找到你了！

　　　　我终于找到你了！

　　　　（九）

　　　　十年来，我走遍了千山万水，受尽riri夜夜的无尽煎熬和摧磨，只为寻找一个身影，却始终在路上，始终没有任何结果。无数次想过要放弃，可每次都在有这个念头的时候狂扁自己！

　　　　我不追求完美，可是我无法忍受，停下走向你的脚步！

　　　　十年了，整整十年了！终于等到了今天。

　　　　可是，如今我觉得才刚刚二十二岁的我，早就已经变成一个疯子了！

　　　　可是，说一千道一万，再怎么我都不会想到，找尽天涯，寻遍海角，你竟会在东护城！你怎会在这里！这可亲又可憎的老天啊！

　　　　现在，所有的一切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我找到她了，终于找到她了！

　　　　一切终有值偿，还是那句话，所有的现在都是最好的。

　　　　（十）

　　　　过了很久，我才反应过来，同样极力地克制着心中的激动，忐忑地问：“你等很久了？”

　　　　这时候，她的目光突然变得特茫然，想了想，想了想，然后又想了想，最后她说：“十年了吧！”

　　　　就是这一句话，差点“音杀”了我！

　　　　而且，一瞬间，所有壮怀的激动，莫名的兴奋或者所有最好的心情，突然都成了满满的后悔，苦涩和酸楚！

　　　　为什么当初我要离开东护城！！！

　　　　为什么！！！

　　　　（十一）

　　　　往事已成往事，不可追忆。

　　　　后来才知道，十年前的那天夜里，当我刚刚离开摩崖石洞的时候，她就来了。

　　　　而且，在这里，一待就是十年！

　　　　十年里，绝少出洞，二十六岁，已经满头银发，老了吗？

　　　　红颜都是薄命种，奈何此间无多情！

　　　　谁会知道，早在十年前，我们就已经有了一场错过。

　　　　一切都是，注定的，缘分吗！

　　　　既然已经错过了那么多，就不要再犹疑了！来吧，抓紧时间吧！

　　　　我走上前，用力握住她的手，看着她满是惊愕的脸，急切地说：“那咱们抓紧吧！”

　　　　她似乎有些害怕，想要将手抽出来，奈何我抓得很紧，她惊慌地问：“你要干什么？”

　　　　我也有些奇怪，只是去里面写下名字而已，至于这样大惊小怪吗！

　　　　（十二）

　　　　是的，只是写下彼此的名字而已。

　　　　何必要脸红！

　　　　当第一次进来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期待这一刻的到来！

　　　　如今，终于，梦想成真的时候到了！

　　　　在摩崖洞的内洞的石壁上，有两块缘生石册，一块是红se，另一块也是红se。这两块石册分属两块，形如ri月，但对起来却又严丝合缝一般。当初石册的主人之所以留下这石册，就是希望后来的人能和心爱的人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名字，自己不幸福，别人能幸福也是好的。

　　　　记得，第一行写着，凤凰女弄玉与风人乐。

　　　　那属于另一段故事，故事之前的故事。

　　　　时光不稍待，去留下自己的名字，既是祝愿，也是誓言。

　　　　天长地久永不负，沧海桑田心不移。

　　　　刻刀飞舞共石屑纷飞，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我叫无名。”，我大声喊道。

　　　　“我叫玉儿！”，她轻声说，俏脸上飞出一抹红羞，醉了整个世界。

　　　　（十三）

　　　　哈哈哈哈！呵呵呵呵！

　　　　风流当属少年！得意须尽欢！

　　　　铁树开花诚可为，问满园馨香，一树chun心只为谁？

　　　　“玉儿！”

　　　　“嗯？”

　　　　“玉儿！”

　　　　“嗯？”

　　　　“玉儿！”

　　　　重重地看我一眼！

　　　　我才不怕！接着来！还有呢！

　　　　“玉儿！”

　　　　……

　　　　“玉儿！“

　　　　……

　　　　“玉――”

　　　　用力去甩被我拉着的手，甩不开，然后一脚抽she，国之重足！

　　　　“玉儿！！！”，惨厉叫声伴咯咯碎语，斯乐何极！

　　　　“你痛吗？”

　　　　“痛！！！”

　　　　“那你以后？”

　　　　“我？玉儿！”

　　　　“嗯？”

　　　　“玉儿！”

　　　　“去死！”

　　　　……

　　　　（十四）

　　　　肚子会不会饿？

　　　　离心果，娇艳如血，刺！！！

　　　　摩崖石洞里，多的是这东西，甜腻如蜜，热血亦伤情。

　　　　“玉儿！”

　　　　“闭嘴！”，纤纤素手，摘一颗离心果，塞在某人的嘴里。

　　　　仍是挡不住那张多嘴的嘴！

　　　　“玉儿，你喜欢我吗？”

　　　　“不喜欢！”

　　　　“为什么！！！”

　　　　“喜欢你有什么好！那么麻烦！”

　　　　“不是吧！你居然不喜欢我，别拉我，我要去死！”

　　　　“那你就去死好了！”

　　　　“啊？这样啊？好吧，既然你这样绝情，就别怪我对自己狠心！我现在就去死，临死之前，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有纸吗？”，看着玉儿严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