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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皇后-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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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良被玉染的话一噎,整个人登时沉默了下来。

    没错,他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在理智上他拼命地告诉自己,玉染是因为长孙宛然要杀她,所以她玉染才会产生杀心,而且就算玉染最后没有产生杀心,如果没有玉染做出保下湘王府的决定,那湘王府也一样是消失,而且是会消失得更快更彻底。可是从情感上来想,玉染看似是在安国内乱中站在了湘王府这一边,可事实上她却是怀着冷眼旁观之心,有意搅动风云变幻,最后安国内乱造成的惨烈结局,恐怕也在玉染可以预想的范围之内吧?

    竹良死死咬着牙,许久之后才沉声开口:“其他的事我先不管,因为我就算真的想管也已经来不及了。说实在的,我和你不一样。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除了武功稍微好些,其他的根本什么都不懂、也不会。而你是宁国的摄政王,现在连安国其实暗中都已经在你的掌控之中,你是一个有心想要一争天下的人。我是奴,而你是人上人,我其实根本没有资格评论你什么。你所做的,也许在你的路途上看来是十分正确的。

    “在安国,就算你有好多事情做得是与我的想法相悖的,是我心中无法接受的。但有一点,让我至始至终都没有办法恨你。因为——我从小是伴随世子长大,是世子的贴身侍卫,而你保住了世子的性命,所以我得对你心怀感激。”

    玉染闻言微怔,须臾之后才怅然一笑,她吐出一口气,淡淡说道:“没想到,你的忠心可以让你对我说出与你本身意志相悖的‘感谢’二字。”

    “你不爱听就别听算了!”竹良轻哼一声,随后一边舒展着昨日扭伤的手臂。

    一直走在前头的慕容安澜见两人没跟上来,于是索性就停下来往回走了两步,来到竹良和玉染的边上,兴致盎然地开口:“你们两个在后面说什么有意思的事呢?我一个人走着多无聊,你们不如也说给我听听?”

    “有意思的故事没有,伤感的倒是一堆,你要不要听啊?”玉染咧嘴问道。

    慕容安澜顿时愁眉苦脸起来,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满脸无奈地说道:“这就是告诉我也没意思吧?阿玉,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玉染听着,眨了眨凤眸,漆黑的眼底露出几分光彩,她勾起唇角,蓦地笑道:“算你聪明。”
………………………………

第二百五十四章 来到昊天

    “什么叫算我聪明啊?”慕容安澜叹了口气,心中已然明了玉染是故意耍着他玩闹。于是,他索性装作一副被惹怒的模样,皱着眉沉着脸说道:“阿玉,你再这样说我可是要生气的!”

    或许不知情的人看着慕容安澜这副模样还真的会被唬了进去,可“装模作样”这个词别人用得不好,玉染从前至极用得可都是拿手至极。她难道还会看不出来慕容安澜是在故作生气吗?

    玉染双臂抱胸,她脚下步子根本没有慢下一步。她笑嘻嘻地说道:“那你就继续生气好了。”

    “为……为什么啊?”慕容安澜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以前在王宫里他生气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来哄他,又不知道多少人会表现出战战兢兢的模样,怎么到了玉染这儿,连最起码地哄一哄他都没了啊?

    玉染沉默了一下,故意做出很严肃的神情,可片刻过去,她确实唇角一提,陡然笑出了声,别提多乐了。

    竹良冷不防一瞥,有些无奈地叹气,“酒安澜,你这是被她耍了你知不知道?”

    “竹良你这么急着拆穿我作甚?”玉染笑得肩膀直抖,待到平息下来,她才看向神情很是受伤的慕容安澜,“难得看你故作正经,觉得你还是正经的时候更能吸引人些。”

    “这么说,阿玉你是因为觉得我刚才生气的样子很吸引人,所以你才故意叫我继续生气的?”慕容安澜顿时明朗起来。

    “恩,就是这样。”玉染一本正经地点头,然后语调一转,问道:“昊天宗快到了吗?我们刚才从昨日这林子穿过来也走了很久了吧?”

    “哦,马上就到了。阿玉你是走得累了吗?”慕容安澜顺着玉染的话便接了过去。

    玉染摇头,“没有,你还是继续在前头带路吧,我和竹良跟在你后面走。他受伤不方便,而且前面的路也不算开阔,还是你走在前面我们比较放心。”

    “好,那阿玉你们再坚持一下。”慕容安澜点点头,便快步往前走去。

    竹良沉默地看了眼走在自己身侧的玉染,又看了看前面不远的慕容安澜的背影,他很是郁闷地说道:“难怪世子当初会这么喜欢你,一直对你念念不忘。像你这么会和男人相处,也不怪你落下个风流的名声。”

    “风流又如何?钟情又如何?世人不过是想找个可以谈聊的有趣话题,既然如此,不如就让我成全了他们。”玉染眉眼微扬,语气飒然。

    竹良嘴角抽了抽,说道:“你能言善辩,谁能说得过你?”

    玉染轻笑一声,风轻云淡,“多谢美誉。”

    “什么美誉啊?我这哪儿是在夸你,你可真是会抬举你自己。”竹良故作无奈地长叹出声。

    “那些连自己都不愿意抬举的清高之人,才是真的活得无趣。”玉染微笑。

    “那叫谦逊,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清高?”竹良鄙夷道。

    玉染提了提嘴角,“人一步步朝前走,不就是为了有所得吗?荣誉加身那是对做人的肯定,若硬是装作趋之若鹜,那只是否定了自己。一个连自己都可以否定的人,还有什么活着的意义?”

    “我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宁国朝堂之上没有人可以及得过你了。”竹良沉默良久,才憋出一句来。

    “哦?说来听听。”玉染似乎有些兴趣。

    竹良顿了顿,扭头望着玉染缓缓出声,“因为你比他们每一个人都更要惜命。”

    玉染的眼底波光流转,她眉眼一弯,笑得格外艳丽。她笑得连自己都觉得有些肚子疼了才停下来,可是下一刻出口的嗓音里仍是含着止不住的笑意,她的凤眸对上竹良目光,“你是第一个同我做出此等解释的人。”

    “没事,我脸皮厚,说了就说了。”竹良耸了耸肩,随意地说道。

    玉染的神情恢复到温和平静的模样,她仰头望了望天,十分淡然地开口:“你还真的一点儿都不怕我。”

    “反正你也不会杀我。”竹良很是笃定地说道。

    “我还记得自己失忆的时候可是被你经常气得不轻,可气归气,我也不是说不回来,而且后来想想还觉得那段时候确实挺有意思的,也过得很放松。”玉染怅然地笑了笑,她停顿片刻,才转而问:“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和长孙弘分开之后混得可真惨,居然会落到被人追杀的地步。”

    “我那也是接了任务替人做事,结果被发现了,才被追杀了一路。你当我和你一样坐着不动都能够锦衣玉食啊?”竹良右手扶着自己的左臂,一副疼得呲牙咧嘴的模样。

    玉染转头,眨了眨眼道:“可我也把宁国治理得井井有条,而且从不欺压百姓,你怎么就不夸我这一点?”

    “成吧成吧,反正我也说不过你,不说了!”竹良索性放弃。

    就在玉染和竹良歇下不再辩驳的时候,走在前头的慕容安澜忽然转头朝他们喊道:“我们到了,就在前面了!”

    “好。”玉染应声开口,似乎有跟着走上前去的意思。

    “哎,我说……”

    “什么?”玉染扭头看向忽然出声的竹良。

    竹良斟酌了一下,神情有些诧异地问道:“你到底为什么会愿意和这个人一起走啊,他到底是什么人?”

    玉染看着竹良,又瞥了一眼走在前面不远的慕容安澜,随后她朝着竹良晒然一笑,“他不是说了吗?他叫酒安澜。至于我为什么愿意和他一起走,那自然是因为——他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啊。”

    话毕,玉染便先竹良一步跟上了慕容安澜。

    而慢了一步仍是走在后面的竹良因为玉染的话硬是顿了一顿,有意思?什么叫有意思?

    只是因为有意思,所以便可以走到一起吗?

    说实在的,竹良觉得即便玉染曾在湘王府待过这么久,他也一点儿都不懂玉染平时到底都是在想些什么。

    包括这一次在商国遇到玉染,竹良也认为这件事并不普通。或许在玉染自己来说解释得是很轻巧,但他仍旧觉得玉染在背后藏了很多没有说出来的事情。

    和这种人聊天真的很累啊!

    竹良不知在心里应该如何感叹,玉染总是言止于浅表,给他一种话不达心的感觉,他也不晓得自己该不该再想下去了。

    三人是晌午时分离开的医馆,而现在到达昊天宗的时候已然快要入暮。

    慕容安澜喊了人去通报,三人在宗门外等了许久,终是等来了接应的人。

    “这山不高,走起来应该不是很累,阿玉你自己走得小心些呀,我来扶着竹良。”慕容安澜启唇说道。

    “好,我知道了。”玉染应了一声之后,便一路跟在慕容安澜和竹良之后上山。

    据慕容安澜自己的亲口说辞,他是这昊天宗一位名为高景天的长老的弟子,虽弱所学并未十分精进,但因为性格关系还算讨得高长老的欢心。

    慕容安澜虽然是华国的五皇子,但因为在华君的眼里太过顽劣,性情恣意,所以认为他并无继承大统的才华,便也没有过多管束。于是才有了他为了增强武艺拜入昊天宗的境遇,而后来也时常从华国王宫出走,在昊天宗一呆有的时候就能呆上一两个月。

    “这个是我的院子,阿玉你和竹良现在这儿休息吧。我也好久没回来了,先去拜见一下我的师父。”慕容安澜带着玉染和竹良走进院落,又替两人先一步在院子的厢房里转悠了一圈,在发现屋里还算整洁,应是有人在他走后仍会时而打扫,于是他便放下心来,让玉染和竹良先行住下。

    因为院落里十分清净,也在慕容安澜的交代之下根本就不会有人特意来打扰,于是玉染想着便先陪着竹良呆一会儿。

    “怎么样,现在感觉如何?”玉染坐于桌前,右手手肘搁在桌上,手心托着下颚,似笑非笑地望着靠在床榻边的竹良。

    竹良吁出口气,随口说道:“反正不会死。”

    “看来你可真不待见我。”玉染实话实说。

    竹良瞥了她一眼,说道:“我现在孤身一人,若是除去世子,那我便可算是家破人亡。就算我不会糊涂地迁怒于你,可有你这个‘故人’在我的眼前晃着,我难道心情会好得出奇吗?”

    玉染点点头,笑容平静,“说得有几分道理。”

    “先不说我,就单说你吧,你为什么还能笑得这么开心地坐在这儿呢?姑且不论之前华、宁之战让你身心皆受打击,就说之前那个传开的流言,说你冲冠一怒为红颜,为的人是你以前还是太子时的太子妃,她想来是因为商国和华国的设计而死。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能如此淡然若素地坐在商国的地盘上呢?”竹良一顿,继续问道:“我觉得传言毕竟是传言,不能全不相信。但既然会被传出来,那就肯定有它的道理。不管事实的真相到底如何,就论你的至交因为你的争权夺利而死一事,你难道不会觉得难过吗?”
………………………………

第二百五十五章 莫敢回首

    竹良不认识玉染曾经还是太子时所册立的那位太子妃,可既然传言已出,而且玉染也确实在与华国交战结束之后立刻不顾一切地攻打了商国,就说明这件事里头太子妃死这一点应该是确凿的,只是有可能事发的真相和其他因素是不为人所知的而已。

    但是,竹良看着眼前笑得如天边彩霞般耀眼的玉染,忽然他的心莫名地生出了极大的不解。

    他因为湘王府的悲惨结局而感到痛苦难过,至今仍是像变了一个人似地无法从伤感中自拔。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玉染就能像个没事人一样呢?

    玉染听闻竹良之言,略是静默了会儿,但下一刻,她竟是陡然笑得更明艳了起来。她提着唇角,眉眼弯弯,一副俏丽的面庞若星耀般惑人,她偏了偏头,薄唇轻启道:“莫非在你的眼中,‘悲伤’二字就应该被浮在脸上、挂在嘴旁吗?”

    “我……”竹良一噎,刹那间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好了,你不要再想那些没有用的东西了。人总是活在回忆里,却忘记了现在应该守住的,这是万万不该的。你回不到过去,所以你只能走下去。”玉染的神情逐渐恢复,只不过在说下一句话的时候,她的凤眸忽然眯起,眼底深邃,似乎带着几分锋利之感,只是唇畔的笑意平和,似乎让人无法产生退缩之意,她说:“以后——就不要再提起你刚才说得那个人了。”

    其实,玉染和竹良口中所述的冷静是有些不同的。至少,玉染觉得自己至今都没有真的做到“冷静”二字。

    她甚至连“邵语岚”这个名字都不敢轻易地忆起,只要她回想起最后一次与邵语岚分别时邵语岚笑得那般清甜的模样,她觉得自己的心情就会顿时酸涩起来。

    也许……传言是真的。

    冲冠一怒为红颜什么的,她玉染做的不就是这件事吗?

    竹良听闻玉染之言,双目紧紧地盯在玉染的面庞之上,半晌过后,他收回了视线。因为玉染的面上看起来一派平静,刚才的锋利早已一闪而逝,他早已无从所得。

    不过,经玉染这么一说之后,竹良的心里算是明白,玉染对于那死去的“太子妃”态度其实并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

    毕竟,这还是竹良第一次在玉染的脸上看见如此锐利逼人的模样。哪怕只是一瞬,他仍然能够从玉染的身上感受到确实的冰冷与杀气。仿佛只要你再继续多说几句,她就会让你立刻毙命。

    玉染这种充满戾气的模样,就算是那夜整个安国王宫被血洗,长孙宛然和长孙毅相继以惨烈的方式死去,他也未能从玉染这副姣好惑人的皮囊上看到。

    玉染又陪了竹良一会儿,自己觉着累了,而天色也沉了下来,于是便回了自己的厢房。

    翌日晨起时,她才起身不久,门口便传来了一阵平稳的敲门声。

    听这敲门声,应该不是慕容安澜或者竹良,玉染一听便立刻辨别。

    玉染想着,微微扬眉,随意套了件外袍,也懒得立刻系上腰带。她神情平和地来到门口,随即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是一个身着浅蓝袍的十五六岁少年,样貌清秀,尤其是那双清澈剔透的眼睛,明亮得似乎可照人心。他看见了衣袍仍是有些散乱的玉染,一下子脸就噌地红了起来,看起来比红霞还要烧上几分。

    “我,我……这……”少年低着头不敢看玉染一眼,脸口中的言语都没能完整地说出来。

    玉染平静地打量了一眼少年,又看着他低着头仍然双手捧着奉上的浅蓝色衣袍,玉染的心里已然明了。

    她温和地笑了笑,而后启唇道:“是安澜让你来给我送衣服的对不对?他怕我没衣服换。”

    “是酒师兄让我送来的。”少年点点头,似乎是因为玉染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平和,所以他刚才砰砰乱跳的心也逐渐恢复了过来,半晌才敢抬头看着玉染的面孔。

    玉染接过衣袍,眉眼弯弯,温和地笑道:“你是安澜的师弟?”

    “酒师兄是二师兄,我是师父的五弟子,也师父最末的一位弟子。”少年先是回应了玉染的问题,而后他看着玉染手里捧着的衣袍,立刻又想到什么似地开口说道:“师父的门下只有五位男弟子,所以并无姑娘可着的女装。原本我是准备去其他长老门下的女弟子那里相借,可酒师兄却拦着我,和我说姑娘若是看着这身男装也会很满意,所以我就先按照酒师兄的吩咐替姑娘送来了。但若是姑娘不喜,我自当可以再去替姑娘相借。”

    少年的语气和模样皆是诚恳至极,玉染飒然一笑,低头看了眼手里的衣袍,又抬眸看着少年,说道:“也许你酒师兄这一次说得也不无道理。”

    “啊?”少年面露不解。

    玉染兀自笑了笑,“多谢你送来的衣服,就这套便可以了,不用再去借了。这是昊天宗的弟子平日里穿着的衣袍吗?”

    少年点头,“是的。若是姑娘别无他事,那我就先离开了。”

    见着少年准备离开,玉染忽然想到什么似地问道:“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弟子宓琛。”宓琛笑得明朗,一派少年灵动自在的模样。

    “这个名字倒是挺不错的。好,我知道了,多谢你来跑一趟。”玉染微微一笑,目送叶琛离开。

    在宓琛转身走开之后,玉染刚准备关上门,抬眸之际便是撞上了对面同样开着门并且正在看着她的竹良。

    “你盯着我看作甚?”玉染挑了挑眉,身子一边倚在门框上,姿态依旧慵懒。

    “看你连个少年都不放过。”竹良想也不想地便脱口而出。说完之后的第一刻他的心里原本还忐忑了一下,但下一瞬他便回过神来,对着玉染扬了扬下巴,以示他说得一点儿都没错。

    “我只是觉着那孩子心善。”玉染笑得淡然,不过下一刻她的眸光陡转,眉梢挑起,右手指尖轻轻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随后樱唇轻启道:“但是,你要是真的想那么看我,那也没办法,谁让我素来以风流之名横行呢?我自然是得应一下这个传闻才对得起我赫连玉的名字。”

    “你可真是……”

    “真是什么?”玉染好奇。

    “真是太要脸了。”竹良话毕,直接闷得甩上了门。

    玉染盯着对面那扇紧闭的厢房房门,最后也是偏头一笑,随后掩门。

    而此刻的商国都城之中的一处小院落里,一位面目清秀灵动的女子正鬼鬼祟祟地栖身在后门边,时而抬头想要看看门外头的动静,似乎是想要偷偷离开。

    此人——正是邵语岚。

    这段时日以来,邵语岚过得有些无聊。她虽然在这独户的院落里住得要什么有什么,可这里看守的人始终也不会允许她随意出门或者离开。

    而自从最初颛顼明将邵语岚带来这里让她住下之后,也就再也没有过来看过她,这让邵语岚既是搞不懂颛顼明到底在想什么,也是心里愈发焦急。

    只是,焦急之心不可随时随意浮现于表面,这是玉染曾经告诉她的,所以她得记牢,也因此她至今也不敢轻举妄动。

    毕竟这里是商国,而非宁国,而她之前又顶替玉染被人追杀,商国更是被玉染迁怒,直接被玉染吞了边境一座城池,这让邵语岚根本就不可能做自报身份这种傻事。

    但是一直被这么困下去也绝对不行吧?

    邵语岚思来想去,也只能决定还是搏一把,她必须偷跑一次试试看。既然那个把她带来这里的男人只是让别人看着她的话,那就是暂且没有要她性命的意思吧?

    想罢,邵语岚一咬牙,在终于看见后门口站着的人离开的时候,立刻拔腿就往外面冲。

    只是,邵语岚还没有冲过拐角,便重重地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她被撞得脚下一崴,直接整个人就往后头倒去。

    但是幸好,被她撞上的人直接长臂一伸,从邵语岚的腰后揽过,将人平稳地揽在了自己的怀里。

    待到邵语岚站稳了身子,回过神来再抬头看着来人的时候,她有些尴尬地笑了,“啊……是你啊。”

    “不是我,你觉得还是谁?”颛顼明额头青筋一跳,他挑了挑眉,没好气地说道:“看你这架势,是准备偷跑?”

    邵语岚从颛顼明的怀里跳开,朝着他连连摆手,“没有,我才不会做这么没品的事呢!”

    “那你现在这是在做什么?”颛顼明很现实地问道。

    邵语岚深吸一口气,想要平缓一下内心的愤怒。她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当然是想要出门随便散散步啊!我都呆在这儿被精心伺候了多少天了,连走出门一步的时间都没有,这不还得多谢一下不知名的公子您嘛!”

    邵语岚的语气却是平静,可出口的话却是带着明显的讽刺之意。

    逃不走没事,膈应一下你也是好的嘛!邵语岚的心中腓腹道。
………………………………

第二百五十六章 名曰昭言

    颛顼明听出了邵语岚话语中隐含的十足讽刺之意,可这一次他倒是没有生气,反而用着沉静至极地语气反问道:“觉得无聊,想要出去散步?”

    “是啊!”邵语岚点点头,一双眼中带着的满是无辜之色。

    “好。”颛顼明只是应了一声。

    邵语岚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颛顼明吐出一口气,用着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再次说了一遍,“我说——好。”

    “真的假的,你会这么好心?”邵语岚想都不想,直接脱口而出道。她实在不能想象眼前的这个在她看来一直莫名其妙的男人居然会同意她的要求。

    “难道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颛顼明额头青筋一跳,似乎对于眼前的女子已是无奈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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