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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皇后-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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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以说,矛星纬站在的是“国”的一面。
慕容麟似乎难得地态度如此坚定,他一手轻抬,横在矛星纬身前,“丞相,你先莫言。”
矛星纬不再言语,他也安静下来,目光转向玉染。
玉染也晓得这个问题甚为敏感,很难答得完美。可以说,这个问题能够答,却定是有瑕,至于这个瑕的大小和争对的人,就只能靠答问题的人来自己拿捏了。
“太子殿下身处云巅,本是最易被人觊觎之位。君上立殿下为太子,其一出于父对子之爱,其二出于君对臣之信。而‘信’之一字本所谓信人、信德、信才,太子殿下若能承君上之信,则君上必信于殿下。父对子之爱首出于血脉,次出于子之孝,末出于子之才。太子殿下是君上血脉,又是君上亲立储君,殿下若以孝、才二字回君上之信,则殿下处境将稳固不退、无懈可击。”玉染敛起眸子,眼底深邃而悠远,她略一停顿,继续温声说道:“至于太子殿下的后一个问题……玉锦乃是华国都城人氏,也是听闻风云众说,不辨真假。所以既然太子殿下给了玉锦出了这一题,那玉锦便在此向太子殿下斗胆一言了。”
“你但说无妨。”慕容麟点点头,挥手道。
玉染闻言,颔首作揖,“太子殿下,如今的华国朝堂便如一市集,朝堂风云如市中喧嚣,鱼目混杂,王公贵族立于其中,不知自身所向。各位皇子殿下各有千秋,他们自是难择之。立身东西摇摆,则超纲不正。而君上是君,要立身为正。可君上也是父,故需割爱择之,亦需衡而定之。君为保朝纲稳,父为保子嗣存,两者相汇,则风云乱。”
玉染的意思其实已然很明白了,华国朝堂的风云的变幻其实不止是各位皇子们自己的手笔,更多的却是来自于华君慕容齐本身。
华君为防止朝堂之上太子与三皇子的势力不断增多,所以急召五皇子回朝。如今五皇子的到来可以说是暂时搅乱了原本的朝堂势力分割,但是太子和三皇子的矛盾仍存,三皇子是皇后嫡出之子,外戚干政,对太子较为不利。制衡之道已破,华君为保太子,不让三皇子独大,所以便有了广招天下,为太子慕容麟则一太傅。
这次,矛星纬也静默了下来。他陷在了玉染的言谈之中,似乎在仔细地思量着什么。
“玉公子确实有一颗剔透玲珑心。”慕容麟微微垂下眼,轻轻笑了笑,神情里对玉染的赞赏之色溢于言表。
“太子殿下,玉锦只是实话实说。”玉染颔了颔首,说道。
“实话?那玉公子可保证自己日后说得每一句都会是实话?”慕容麟就此问道。
玉染洒然一笑,眼中明亮,她朝着慕容麟深深地揖了揖,说道:“回太子殿下,玉锦不能保证。”
“当着太子殿下的面,你岂敢说如此大逆不道之话?”矛星纬蹙了蹙眉,望着玉染。
玉染唇角微扬,眉眼平和,她说:“矛丞相此话玉锦可不敢苟同,至少玉锦刚才所言的都是实话。”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对本宫说有不能保证之事。”慕容麟对此好似颇有兴趣。
玉染拂了拂袖,双手轻轻交叠,低头作揖,接着微笑说:“太子殿下,玉锦如果向人保证,那就意味着那是玉锦一定要做到的。至于言谈真假,实中有虚,虚中有实,这才是人之常情。有的时候,实话伤人,而虚假却是出自良善之心;也有的时候,虚假是欲盖弥彰,实话才是应存之道。殿下,这个问题是值得玉锦以一生来追寻的。”
慕容麟静默了一会儿,他低着头,似乎是在仔细思索。片刻之后,他双手扶在桌案上,接着慢慢站了起来。矛星纬似乎想要扶他一把,但他只是摆了摆手,便独自往玉染那里走去。
他来到玉染跟前,两人目光相交,玉染也不紧张,任由他打量。
须臾,慕容麟往后退了一步,接着在玉染和矛星纬两人的注视之下,他双手交叠,向着玉染恭敬地作了一揖。
与此同时,玉染也有模有样地朝慕容麟拱手俯身。
“太子殿下。”矛星纬也走了过来,他凝着眸,心中已然明了慕容麟的意思,“这位玉公子……”
“是玉太傅。”慕容麟开口打断道。
“是,太子殿下,那臣便先去回禀君上了。”矛星纬微微低头,拱手说道。
慕容麟点头,“好,辛苦丞相了。”
矛星纬离开之后,殿中只剩下了玉染与慕容麟两人。
玉染略是低头,“多谢太子殿下抬爱,玉锦感激不尽。”
“本宫这可算不得抬爱,是玉太傅之言令本宫恍然彻悟。玉太傅当得起本宫尊一句老师。”慕容麟十分客气地说道。
“日后太子殿下若有任何难事,皆可同玉锦商议一二。玉锦定当竭尽所能,为太子殿下解惑。”玉染微微敛眸,温和地笑着道。
慕容麟闻言,脸上立刻浮现出了些许宽慰之色,“那日后一切便要拜托太傅了。”
………………………………
第二百八十章 风云起
玉染从东宫离开的时候,天色已然不早。抬头望天,才发现是暮色沉沉,天际悠远,霞光隐约。
苏久扮成玉染的模样在云华殿侍奉容袭,她看着时辰已经差不多了,于是回到了玉染暂居的偏殿之中,看见的正是站在院子里已经换回女装的玉染。
“殿下,您回来了。”苏久朝着玉染作揖。
玉染见苏久安安静静地站在自己面前,她轻笑一声,问道:“你今日怎么不问我有没有被选上太傅之职?”
苏久摆了摆手,说道:“凭殿下的本事,怎么可能选不上?苏久问了也是白问。”
“你倒是对我有信心。”玉染无奈一笑,接着转而道:“这华国王宫内的隐卫不少,若非通向云华殿的小路不止一两条,我指不定还要难为几分。”
玉染说得也是真的,今日参选入宫的人是红月阁安排的人,到了宫内才换成了玉染去见太子,到了最后玉染从小路绕去了云华殿,而红月阁的人再代替她扮成玉锦的模样出宫。
若非他们都善于易容之术,而玉染又习得旷鸿亲传的武艺,那恐怕这一趟连玉染都束手无策。
苏久眨了眨眼,走在玉染的身侧,“殿下从昊天宗掌门那里得来了他半生内力,而且自从殿下开始学习听风诀之后,便是武艺与内力与日俱增。现今就算是苏久隐匿行踪,怕是都要被殿下给轻易发现了。”
“确实……”玉染微微抬手,握了握拳,她盯着自己的掌心,眼帘轻垂道:“听风诀追求的是速战速决,需要的是提剑精准,动作轻盈,与我来说较为适应。看来,旷鸿确实是昊天宗掌门的不二人选。”
能够一眼看出一个人适合修习怎样的功法,怎么能不是一个有本事的人呢?
“他助殿下习得精湛武艺,是为对殿下施下大恩。可他却也希望殿下可以看在这一点的面子上,可以帮助他平定商国朝堂风波,也想劝得殿下随时要将天下家国安泰放在首要。这般以恩换报,那便不能称之为‘恩’了吧?”苏久说到最后,不禁眉头轻锁,似乎对此有些不满。
苏久的心中总是以玉染为最先,所以当有人的想法是将玉染算计在内的,她就会下意识地觉得来者不善。
“以恩换报确实算不得是施恩,可他想要的报,与我原本的想法并无冲突。我是争天下,而并非毁天下。我已经令明戌覆灭,疆土被四国瓜分,害得不少百姓担惊受怕。那是我之过,我无法推脱。所以自那时起,我保证过,我与容袭争,与四国争,但决不让天下乱,保四海太平。”玉染一边说着,一边笑了起来,她转过头,望着苏久,启唇悠哉道:“他既用‘施恩’的方式提醒我,那我自然不会驳了他的意。毕竟,我现在也因为他多了一身武艺,做的事也不违背本心。这么说来,还是我赚了呢!”
“不过,那掌门旷鸿手中竟然有那些商国内朝之物,又暗示希望殿下平定风波……他到底是什么身份?”苏久抬手托着自己的下颚,垂着眸子仔细思索起来,但是最终也毫无头绪。
玉染看着苏久一副兀自纠结的模样,倒是畅然失笑,“旷鸿的身份或许是不简单,可我知道他并无恶意。”
“即是殿下都这么说了,那便先算了吧。反正如果他当真与商国王室有关系,那日后也必定会浮于水面。”苏久点头应声。
玉染和苏久走进房间,来到里间的时候,看见的便是宋泽正在将一本本散落在外的书卷放回书架上,而樊温站在玉染平时使用的桌案边,替玉染重新温了一壶茶,刚刚放下便发现了走入的玉染二人。
“殿下。”樊温笑着开口,声色腼腆温和。
宋泽听见了樊温的声音,于是也噌地回过身,他也不顾手里还捧着不少书卷,硬是腾出一只手来朝玉染挥了挥,朗声笑道:“殿下回来啦!”
太子“你们两人算得时辰也是挺准。”玉染挑了挑眉梢。
“那是自然的,我们可一定要在殿下你回来之前,好好地给你收拾一下啊!”宋泽一边笑着言说,同时手下不停,将书卷整理完在书架上安置好。
樊温将茶盏摆好,接着也缓步来到玉染跟前,他温温地开口:“殿下今日参选如何?”
“很顺利。”玉染偏了偏头,答道。
“那就好。”樊温低下头,抿唇笑了起来。
“以殿下的本事,那绝对是可以让这个华国太子连连称赞啊!这华国太子懦弱无能,若非他是立于储君之位,恐怕早要被人害死了吧?”宋泽撇了撇嘴道。
还未等玉染开口,樊温倒是先转身面对着宋泽道:“不能这么说。”
“此话何意?”宋泽疑惑。
樊温默了默,慢慢开口道:“他已经成为华国太子八年了。”
宋泽闻言,也是逐渐冷静了下来。他是个很通透聪明之人,仅是思绪一转便明白了樊温的意思。
“也对,八年能够在太子之位上屹立不倒,就算是外表和性子都有些怯懦,可心中的野心和对王位的觊觎绝对还是有的。这种人其实细细想想也是挺可怕的,毕竟你看着他的脸根本就想不到他会在什么时候阴你一遭。”宋泽双臂抱胸,蹙眉道。
樊温静默了片刻,转而看向玉染,“殿下此番参选为太子太傅,便可以将太子慕容麟的行动握在手中,也可以暗中调动华国内朝局势。这是一步险棋,但也是一步好棋。”
玉染在桌边坐下,刚拿起杯盏就有樊温替她斟了一杯茶,她微微笑了笑,接着眸中平和道:“棋不怕险招,我这一步,也是赌一把。华国之所以能站在四国之首的位置,就证明了华国的内朝一直以来是极为严谨慎重的,更有一个善于谋划的君王。可华国现在面临的局面是皇子间的夺权之争,所以想必也是让华君头疼至极。”
“皇子夺嫡,皇权争斗,这是每朝每代每国都无法避免的。就算一开始局面还算良好,那也只是没有显露罢了。”宋泽说到此处,不禁仰头感叹道:“毕竟——人心都是经不起蹉跎的。时间拖得一久,那最后不过是两败俱伤。”
是啊,人心都是经不起时间的冲刷的……
玉染微微垂眸,眼底隐有碎光闪烁,忽明忽暗,不知其真正的心思。
就像她和容袭各自为谋,却又从来不愿跳出彼此设的局,一路走至今时今日,都是他们心甘情愿、咎由自取。又或许——他们会一直这样错下去。
“今日晚上封太傅的诏书就会送出,殿下从明日开始是否就要上朝了呢?”苏久启唇问道。
玉染点头,“早朝之后,还得记得去太子那里,约莫每日要至未时才能回来。”
“容殿下失忆前后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就是感觉表面上对人更温和了些,但那原本也就是对殿下你的好。可态度温和管温和,我总觉得他今日看我的眼神有时让我浑身不舒服。我没有如卓姐姐那般懂得拿捏殿下的情绪,也许容殿下就是发现了这点不同。”苏久柳眉轻拧道,“容殿下是真的失忆了吗?如果不是真的……”
“如果不是真的,他也很快就会发现你并不是我。“玉染替苏久直接接了话,她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手中的杯盏。须臾,她晒然一笑道:“不过也不要紧,他就算发现了这一点,也是不会和你指出来的。”
“不指出不等于心中不知道,苏久,你接下来的日子恐怕要不好过啊!慕容袭就算是真的失忆,也改不了他那老谋深算的内心,他表面上对你笑笑,也许你下一刻就要倒霉了。”宋泽拍了拍苏久的肩膀,装作安慰地说道。
苏久一把拍开容袭的手,最后面对玉染微微抱拳,“殿下便放心吧,就算真的被发现,苏久也会一直演到最后的。”
“苏久,麻烦你了。”玉染也不多说其他,只是对着苏久温和且歉意地笑了笑。
“殿下请放心。”苏久俯身作揖。
翌日,玉染还是如同昨日一般,在红月阁的人扮成玉锦进入王宫之后,她便与之暗中调换。
玉染这次男装的模样与她在昊天宗时其实稍有不同,因为在红月阁他们都不认识玉染的脸,可在这华国王宫中华君却明明白白地知晓玉染的模样。所以玉染只得在脸上也动些手脚,倒是扮作了以前还身为宁国太子赫连玉的模样。
也就是说,玉染这次敢以自己的真容入宫,还给自己取名为红衣,这对她来说绝对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玉染来到早朝的主殿外的时候,不少大臣也已经纷然而至。
昨日封下太子太傅的消息在一夜之间仿佛已然传遍了整个朝堂,毕竟现在朝局纷乱,太子与三皇子争夺不断,可以说太子太傅这个职位是一个极为惹人注目的存在。
………………………………
第二百八十一章 玉锦现
“玉太傅,今日是你第一日上朝,也是第一次面见君上,宫中的规仪可切莫不要忘记。”矛星纬到来之后,首先来到了玉染的面前。昨日是他与太子一起选拔的太子太傅,而且玉染昨日给他的表现也确实优异,所以他还是对这位新上任的太傅抱有一些期许。
只是,期许管期许,他对玉染也仍有防范之心。因为昨日玉染在太子慕容麟面前的那一袭话委实是表面婉转,实则灼烈。
矛星纬以为,眼前之人既敢当着一国太子的面说出这番大逆不道之言,也就证明了此人的心性不凡,绝非可以轻易掌控之辈。
“多谢丞相指点,玉锦记住了。”玉染朝着矛星纬拱了拱手。
玉染看着矛星纬,面上虽然笑得点头应答,感谢于矛星纬的提点。可玉染也是心如明镜,矛星纬之所以对她有所期许,之所以表面上还还善对于她这个新上任的太傅,那是因为在实质上丞相是拥有制衡朝堂的实权的,而太傅不过是个虚名,可以提出意见,可却无法掌握调动任何官员和政事的权利。
朝堂风云之间本是互相猜测与提防,矛星纬防备于玉染,那是情理之中。
而事实是矛星纬的猜疑确实很对,因为玉染确实是抱着搅动华国局势而来。
“是梁副将啊。”矛星纬提醒完玉染,转身的一刻刚好看见竹良朝这个方向走来。
“这位是……”竹良的目光落在玉染的身上,他明知眼前之人实则是位女子,但也不禁在心中感叹起玉染易容之术的高超,也难怪当初玉染女扮男装为宁国太子之时并无一人看出破绽,最后还是她自己揭开的身份。
竹良装模作样地询问,那玉染便也同样装模作样地开口。
玉染轻轻一笑,双手交叠,朝着竹良示礼,她笑道:“在下玉锦,是新任职的太子太傅。”
“封太傅的诏书昨夜才下,梁副将近日来长久操劳于国事,若是不知那也是难免的。”矛星纬提了提衣袖,开口解释道。
“原是玉太傅,梁竹失礼、失礼。”竹良闻言,登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还立刻朝着玉染回礼作揖。
待到两个熟人硬生生地客套了一番过后,所有臣子才开始入内。众位臣子都站在了他们的位置之上。而玉染的太傅之位直接是位列正一品,理应是站在靠前的地方。
玉染面不改色,在不少人打量的目光下来到自己的位置上停下。她半是垂眸,面相给人一种干净温和的气息,所以倒也没人向她问个究竟。
很快,太子慕容麟、三皇子慕容逸也纷至沓来。不同的是,慕容麟走过玉染之时是对着玉染微笑点头,而慕容逸走过时却是用着别有深意的目光扫了玉染一眼,接着便头也不回地往殿上踏去。
看来,三皇子对她的敌意颇深呢。
玉染微微扬眉,唇畔笑意不减,似乎并不在意三皇子这般凌厉的视线。
须臾过去,最后一位皇子需要上朝的皇子出现了。
玉染微微抬眸,目光之中闪烁不定,心中似有些悦然,但也有些感叹。
因为——当再一次见面,你不是酒安澜,而我也并非夏侯玉。
慕容安澜来了,他的模样看起来和两月前没有太大的差别,只是看起来眼底多了些许憔悴,眼底也并未有往日里那般清透而明亮的神情。
看来,华国近日来发生的那么多事,也包括容袭中毒失忆,也让慕容安澜的情绪受到了很大的波动。
让一个原本涉世不深的皇子,一下子踏入朝政诡局之中,确实是难为他了。
慕容安澜从玉染的眼前走过,却是擦肩未见,他的视线一直朝着前方,最后脚步沉重地也踏上了台阶,在太子和三皇子的对面站定。
恩……总是这个模样可不行啊。
玉染心中暗中打量了一下他,然后眉眼微挑。当初那个说下一次见面还要一起相约江湖的人,原来也都是会变的。
看来,还是应该给他找些乐子吧?玉染估摸着如此想到。
玉染之所以会对慕容安澜的态度一直最为特别,那可能也真是因为慕容安澜是第一个说她是他最好的同伴的人。
玉染这二十五年来活得颠簸也精彩,可她却弄丢了自己原本斑斓五彩的心。她的睿智让自己变得压抑,她的才谋让自己变得沉重,她的处事让自己变得薄凉。
她已经记不得前世的自己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了……那个聪慧却又青涩的她,已经再也不见了。
玉染让卓冷烟扮作自己,而自己离开宁国踏上他国疆土游历,正是因为她心中仍存不安,仍有迷惘。
慕容安澜于她而言不会成为爱人,可却会是一个极好的朋友……哦,不对,以慕容安澜的话来说,应该是一个很好的同伴。
所以,玉染才会如此看重他。
又是过去片刻,终是到了早朝开始之时,华君慕容齐也刚好从殿后到来。
“臣等——参见君上。”
“儿臣参见父王。”
不同的声音出自于不同的身份,很显然,前者来自于众位大臣,后者来自于三位皇子。
慕容齐坐下之后,目光从台阶之下的人身上扫过,最后停留在了站在靠前方的玉染身上。
“那位便是孤的太子新择的太傅吧。”慕容齐一手轻轻抖了抖衣袖,然后随意地指着玉染的方向说道。
玉染闻言,立刻低着头往外走了两步,然后朝着慕容齐再次深深作揖,“臣玉锦,参见君上。”
玉锦?
慕容安澜原本对于朝事就不是太感兴致,所以一直在出神。可谁知突然殿下就蹦出了一个名为“玉锦”的人,让他顿觉惊奇,目光即刻便向殿下之人的身上扫去。
“玉锦?倒是一个好名字。”慕容齐不吝啬地夸赞道。
玉染眼帘微垂,唇角含笑道:“多谢君上赞誉。”
“昨日孤只听丞相道玉太傅的才学广博、年轻有为,今日一见,玉太傅果真是气度不凡。”慕容齐说道。
“玉锦昨日不过是一抒己见,能够得丞相如此谬赞,令玉锦惭愧。玉锦自今日起,愿为君上分忧,为太子殿下分忧。”玉染的言语听起来诚恳至极。
果然啊……这个声音,实在是太像了!
慕容安澜的目光紧紧地落在不远处那个站在殿下的清秀男子,男子的容颜对他来说有些许陌生,可即便是这样,慕容安澜仍能从那个人的身上发现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
这种熟悉,不是一言两语就可以说得清的,而是从那清秀男子的身上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
这个人……莫非是?
慕容安澜的心中蓦地浮现了一个人的影子,那个人是个模样绝美的女子,她穿上女装时确实艳丽夺目,而她穿上男装时英姿飒爽、公子翩然。
如今眼前之人虽说并不是他记忆里那般熟悉的模样,可他慕容安澜敢断定,这个人必定就是他心中想到的人!
“五皇子,孤让你去查的北境北平候府的叛乱之事如何了?”在谈论完太傅之职后,慕容齐的视线转而移到了慕容安澜的身上。
慕容安澜却是仍旧在出神之中,并未回应慕容齐。
“五皇子。”慕容齐眉头逐渐拢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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