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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皇后-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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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染明了,她启唇道:“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回公子,苏久也不知要紧不要紧,其实容公子在出府前让我来和公子您说一声“今晚注意一些”。”苏久应声道。
“‘今晚注意一些’,容袭是这么和你说的?”玉染平静地问道。
“是。”苏久点头。
玉染的眼底静谧而幽深,忽然似有一道光华闪过,她敛眸无声一笑,对苏久道:“行,这事我知道了。”
“那公子……可有什么需要防范的地方?”苏久问道。
玉染摇头,“不需要,一切如常即可。”
苏久虽然心有疑惑,但仍就是会按照玉染的吩咐去做,她点点头,便转身退出房间了。
“公子,怎么了,那位容公子说得话是什么意思?他刚才不是应该还在府内吗,是出门去了吗?”云陆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玉染默了默,忽然微笑着看向云陆,直接开口问道:“你早上说过,江家背后站着朝堂高位之人,此人指得可是商国丞相夏侯仪?”
云陆一怔,他没想到玉染会想得这么快,不过既然已经被说穿,那他也就没有隐瞒的意义了,更何况他感觉玉染也不是那种会将他直接弃之不顾之人。
“没错,就是他。”云陆点头道。
玉染的神情不变,似乎早有预料。她眼神闪了闪,说道:“恐怕你藏身在我这里的消息已经被江家知晓了。”
“怎么会?”云陆惊讶,他原本以为就算不能拖太长,但一月左右的时间还是可以拖延的。
“江家的人找不到你,就会去求助夏侯本家,而夏侯本家与一个人交往甚密,那个人——对我熟悉至极。可以说,只要是那个人听到了江家的下人对我容貌打扮作风的形容,就必定能想到我的身上。”玉染笑了笑,十分淡然地说道。
她说得那个人,自然指得便是——颛顼明,也就是如今的商国大将军叶明轩。
颛顼明对她的熟悉可以说仅仅就在容袭之下,只要他在场一听江家人对她的形容,又想到容袭如今作为使臣来了商国,那就必然会料到那个动手的人有极大的可能就是她玉染。
其实这也代表了很多的事情,就比如说目前看来和颛顼明走在一道的商君南宫翎和夏侯本家都会知晓赫连玉本人现在就身处于商国。
虽然在玉染来商国之前就已经猜到了会是这样,也笃定了他们就算知道了也无法真正对她在明面上动手,但肯定也会暗地里给她制造出多多少少的麻烦。
毕竟玉染在他们的眼中,可谓是来者不善啊!
听玉染这么一说,云陆也是有些讶异了,他没想到玉染的身份居然足以让与夏侯本家交往甚密的人可以一听便猜得出来的。夏侯本家的眼界很高,能与他们相交甚密之人必定也是立于商国朝堂颇为顶峰位置的人,能被这样一个人即刻想到,恐怕现在站在他眼前的这个“玉锦”的身份是真的非常不得了了。
冷不防云陆又想起刚才玉染话中的用词,他略一斟酌之后歪了歪头道:“公子不是商国人吧?”
玉染刚才说得是‘商国丞相夏侯仪’,一般若是商国人的话,怎么也不会用到如此疏远,而且压根不关己的形容。
“挺敏锐的。”玉染丝毫不吝啬夸赞。
“公子既不是商国人,也并未归顺于商国,却还能在商国拥有不小的府邸,那想必便是他国来使咯?哦,我想起来了,我前些日子还被困在江家的时候隐隐约约有听说什么有使臣从华国来,是不是就是公子啊?”云陆原地转了个圈,最后蹦蹦跳跳地堪堪停在玉染跟前,险些又要与玉染撞上。
玉染温和地说:“不是我。”
“不是公子?啊……那不会是那个什么容公子吧?可是,可是我还以为他是公子的……”“的男宠”这三个字云陆终于还是咽了回去,但是他略一停顿,神情却是又诡异了一些,他的俊容之上的灿烂笑意显得有一瞬的僵硬,他磕磕绊绊地道:“那莫非……莫非公子才是那位容公子的……”
玉染毫不犹豫地抬手,修长的手指指节在云陆的额头上蓦地一敲,她失笑道:“在那儿自己胡想些什么?”
云陆被玉染这么轻轻一敲也是清醒了,是啊,他面前之人有多厉害他也是知道的,又怎么可能愿意沦落为他人禁脔呢?
“嘿嘿,是我想太多啦,公子!”云陆咧了咧嘴,又忽然想到什么似地道:“像我这种被夏侯家扫地出门的奴婢之子,公子都能好心收留,还要为我承担和夏侯家、江家作对的风险,公子就应当是个明月清风拢袖之人。”
玉染闻言,只是微微一笑,“那你可就弄错了,我从不是个明月清风拢袖之人。倒是你,要是你一辈子都因为自己是夏侯仪和一个夏侯家奴婢所出的孩子这个理由来让自己不断荒唐下去,那才是可惜。”
是的,云陆的真实身份正是夏侯仪和夏侯本家的一个浣衣的奴婢所生的孩子,只不过夏侯仪那日是醉酒做出的离谱事,而一个浣衣奴婢的身份又实在太过低微,夏侯仪那时虽然官位还不高,但好歹也算是名门大户,根本就无法承认这件事。
夏侯仪本来是想将人给即刻赶出家门的,可陡然又想到万一他将人赶了出去,那被赶出去的人在外头胡言乱语一通,岂不是要让夏侯家被人耻笑?于是夏侯仪转念一想,便暂且留着云珊继续在府里浣衣。谁知这才不出两三个月,云珊却是有孕了,正是夏侯仪的孩子。这下好了,云珊诞下了一个男婴,夏侯仪的嫡夫人的怒火也算是再也压不住了。
后来,嫡夫人去见了云珊,甚至是威胁云珊若是将云陆是夏侯仪与她的孩子的事情说了出去,那就必然不会让云陆活下来。所以云珊便吞下了所有的苦,一直只道云陆是她与一个外头的普通小厮生下的孩子。虽然这样对她和云陆的名声都不好,可当人身处境遇极为卑微之时,能活下来就是极大的不易了,又怎会再奢求别的。
云陆的真实身份在府里除了夫人和夏侯仪以外根本无人知晓,所以他也就被当成了一个家仆之子粗糙随意地生养长大,而夏侯仪也就装作不知道。
但在云陆还只有七岁的那一年,发生了一件事,这件事彻底改变了云陆原本艰辛低微却还算平静的生活,也将云陆的想法和性子完完全全地扭曲和改变了。
因为——是云珊死了。
………………………………
第三百四十六章 江家上门
云陆的母亲云珊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人给害死的。而害死云珊的人,正是夏侯仪的嫡夫人陈氏陈蕊。
云陆原本也是以为自己的母亲是病重,可没想到,在自己的母亲快要咽气前的一段时间,他却刚巧瞧见了趁着四下无人走进自己母亲房间的嫡夫人陈蕊。
那段对话让云陆刻骨铭心,他知道了原来他是母亲与这个府邸的主人夏侯仪所生的孩子,他还知道了原来自己的母亲是被这位嫡夫人给慢慢在调养身体的药里下毒才会有了今日的病重模样。而且最关键的是,夏侯仪居然也是默认这件事的!
他居然为了一个如此残忍对待他们母子的家努力付出了这么多年?
真是讽刺至极!
当夜,云珊便去世了,在云珊去世之前,仍然没有向云陆挑明真相,而云陆却已是心知肚明。
嫡夫人陈蕊的眼中容不下生了一个儿子的云珊,认为迟早有一日会坏事,但又不明目张胆地动手,于是便想到了下毒这一招。可她做得更厉害的,便是旁敲侧击地将这个想法告诉了夏侯仪。她没有提到她的嫉妒,而是转而说若是等云陆逐渐长大了而其母云珊还活着,那云珊必定有一天会将真相告诉云陆。这样一来,这家里的丑事还是会被宣扬出去,所以云珊不能留。而夏侯仪最后还是认同的陈蕊的说法,对于陈蕊慢慢在给云珊调养用的药里下毒一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云陆这时虽说只有七岁,也明白了若是他再继续留在府里,只要他一日还是夏侯仪与云珊的孩子,就铁定在将来有一日也会被陈蕊或是夏侯仪所害。
所以,在云珊被简单地下葬之后,云陆趁着一日夜深从府里跑了,而他心中对于这个夏侯本家的恨意却也从未消失。
此仇,他必当会穷尽此生来报!
然后,他一路流浪,受尽穷苦,却也奋力挣扎。一路走着走着,才有了今日的云陆——一个看似乖戾,又带着些嬉皮笑脸的恶劣,时而成为他人口中的小恶人的人。
而这一切,皆是拜如今权倾朝野的夏侯本家所赐。
“公子说叫我不要一直记着自己是个婢女的孩子,可事实就是这样的,那个身份卑贱的婢女是我的母亲。而那些夏侯家的人更是让我牢牢记住了这一点,可是牢牢记住又如何,我就是不甘心,我时时刻刻都不甘心。”云陆转过身,撇了撇嘴。
“夏侯本家的人啊……”玉染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了夏侯铮和夏侯倪的模样,那两人皆是由嫡夫人陈蕊所出,夏侯铮的面貌与夏侯仪比较相似,而云陆也是亦然,所以玉染一瞧见云陆就觉得此人有些面熟。
“公子认识他们?”云陆蓦地问道。
玉染眼皮不抬,不可置否地笑道:“确实有过几分交道,但也只是几分。他们家的人……也确实挺叫人头疼的。”
“哪儿是头疼啊,简直是讨厌极了。要不是我被那江家大公子去夏侯家请来的一个暗卫废了武功,怎么会就这么被江家人束手就擒地绑进江家?”云陆想到这里,火气就又大了,俊俏的脸庞上神色阴沉沉的,连嘴角的笑意都阴恻了几分。若是他的眼睛还看得见,想来此刻眼底也会是一片锋利。
玉染抬手轻扣住云陆的手腕,摸了摸他的脉象,才发现确实是混乱得很。想来是武功被废之后身体一直都处于倦怠与紧张之中,将自己给拖得更垮了些。
“好好养一养,还是能恢复一些的。”玉染默了默,说道。
云陆会有今日,一切都是拜夏侯家所赐。而说实在的,玉染会走至如今的模样,也是源自于当年颛顼帝的步步紧逼与性命威胁。
在这一点上,至少玉染还能从云陆的身上找到些许似曾相识的感觉。只不过玉染比云陆更早地深处在复杂的环境之中,更是重新活了一世,所以才有了她后来处心积虑的筹谋。
所以如今玉染能对云陆多一些耐心,不仅仅是因为云陆同夏侯氏和江家之间的矛盾关系可以让她有所利用,还有另一点便是因为云陆过往的境遇与她有那么一些交集之处。
“没事儿,养不养得好都无所谓了,现在不是还有公子你在嘛!公子你武功这么好,随随便便就能打赢那些江家的狗,自然可以把我给好好保护好了。”云陆的脸上暂且褪去了阴沉之感,转而又是扬起了那种没心没肺的笑意。
“我……”玉染原本还准备说些什么,谁知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让玉染冷不防眼底一深,停了下来。
“公子!”苏久随即快步进来。
“何事?”玉染沉静道。
苏久的神情不佳,语气微沉,“公子,是江家的人来府邸要人了,说是要我们将这位云公子交出去。现在是竹……梁竹带了人将他们拦在院子里,所以他们才不能闯进来。”
“江家人?”玉染一挑眉,“江家虽富,却并非权贵,他们敢这么闯到华国使臣的府上来,可是得了依仗来的?”
苏久点头,“是,江家人晓得光是凭着他们自身是没有资格这么做的,所以便去求了夏侯本家,现在拿了夏侯本家的搜查令来。”
“夏侯仪与夏侯铮这个时辰已经全都去了宫中赴宴,何来人同意?”玉染不温不火地开口,但心中已有思量。
“这个属下还没有去细查……不过公子,既然今日江家早上的时候已经从夏侯家那里得知了云公子在这里,那会不会是早上便借到了令牌呢?”苏久俯身作揖道。
“应当如此。”玉染答道。
苏久脸色一黑,柳眉一蹙道:“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啊?就算是夏侯仪本人同意,华国贵使的府邸都是不可以随随便便搜查的,除非商君下令,他们也委实是太过鲁莽了!”
江家毕竟不是朝中权贵,就算再怎么富有,也不会真正了解清楚如今朝局的复杂,他们根本无法担待得起得罪华国使臣之后的罪过。
夏侯仪与夏侯铮肯定都会从颛顼明那里晓得宁国赫连玉也陪着慕容袭来了商国,而看江家这么随随意意就敢于来着府邸挑事的行为来看,就证明了夏侯家的人必定没有告诉江家人救了云陆的玉染的真实身份。
所以,一切如今的情况都指向了一点,也就是——夏侯家是故意让江家可以来向玉染他们挑事的。
想必就算之后玉染将矛头指向夏侯家,夏侯家也有办法来为自己开脱一番。
“好了,苏久,你同他们置气,他们也不一定能理解你气的理由,又何必累着自己?”玉染轻笑了一声,风轻云淡道。
“公子,那现在如何?若是公子不想出面,就由苏久去将他们打发了。反正有竹良领着从华国带来的人,他们就算再怎么胡闹也不可能真的和华国的士卒动手。”苏久道。
玉染摇头,“不必了,还是我自己来吧。既然江家人派出的人来都来了,又特意去讨了夏侯府的令牌,那肯定是不会轻易罢休的。如此,倒不如让他们涨涨教训,晓得拿捏事情的分寸。”
苏久知道一旦玉染要出面,那必定就是准备要暴露她自己的身份来压制众人了。但玉染有她的考量,所以苏久断然不会阻止。
云陆听着玉染和苏久的对话,原本脸上带着的没心没肺的笑意也稍微敛了一些,他的神色阴沉道:“没想到江家为了抓我会如此不择手段!公子,要是实在不行的话,那不如……不如还是将我给交出去吧,让我自己来对付他们!”
玉染似笑非笑道:“你自己来对付?你能对付得了什么?最后怕不是要被他们千刀万剐了去。”
“我……”
玉染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好了,等会儿我说什么你就接什么,其他的话一律不必多说。你先在门口的地方等着,听好外面的动静,待会儿我应该会让苏久带你出来。”
“……好吧,那公子你小心。”云陆面露复杂,最后收敛了些许戾气,点点头道。
“苏久,走吧。”玉染先一步往外走去,而苏久走在玉染身后,最后带上了门。
玉染刚一踏出门,就见着院子里火光明艳,站了一堆江家的人手。而竹良也带着人挡在他们之前,似乎是不想让他们闯进屋里扰到玉染。
竹良听见身后开门声,很自然地转过头,瞬间对上了玉染的视线。他看见玉染朝他点了点头,于是也明白玉染这是打算亲自出面解决此事了。既然有玉染在,那么那群闯进来的江家人必定是吃不了兜着走,他也不必为玉染紧张。于是他只是顿了一瞬,便朝着周遭的华国士兵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撤走了。
待到这院子里的人都撤得差不多了,便只余下站在房门那边的玉染、苏久、竹良以及站在院子里气势汹汹的江家人。
………………………………
第三百四十七章 姓甚名谁
“诸位因何事在这府中喧哗至此?”玉染眼眸轻抬,幽幽启唇道。
而江家为首之人江秦似乎终于见着一个衣着不凡的人走了出来,虽然是个女子,但终归当是个可以说事的任。他蓦地往前站出一步,朗声开口道:“这位姑娘,我是商国南城江家的三子江秦,今日前来是为了抓捕一个杀害了我长兄的人!”
“杀害了江家的大公子的人?这位江三公子,你为何一口咬定这杀害了江大公子的人如今会在这使臣府邸之中呢?”玉染挑了挑眉,故作疑惑,一双好看的凤眸里带着异常冰寒却闪耀的光泽。
江秦闻言,晓得眼前女子必定不愿交人,于是皱眉道:“姑娘,我们有人看见了今日早上的时候是这个府邸的一位公子救了那个杀了我长兄的凶手,还将人给带走了。所以,现在人必然就在这府中。还望姑娘不要推脱隐瞒,快快将人交给我们,这样姑娘也好少些烦扰!”
玉染听着江秦颇为嚣张的言辞,不但没有丝毫紧张,反倒是眉眼一弯,轻笑了一声。她的笑声在这一片寂静的对峙之中显得格外的突兀,似乎她是听到了什么格外有意思的事情。
江秦也是神色一沉,道:“姑娘这是何意?”
玉染轻轻拂了拂衣袖,眼底一片幽静而深邃,一眼望不尽底。她带着似笑非笑地神情瞧向江秦众人,接着悠然开口道:“江三公子来这府邸之时,应当也晓得这是华国贵使暂住之地。而江三公子你并非朝堂权贵,也并无商君旨意,你又是凭什么带着这么多江家之人闯入这府邸之中?”
“你!”江秦被玉染给激怒了,但他尚有理智存在,便脸色极差地一甩袖,从怀中取出了夏侯家主的令牌,道:“这是商国丞相的令牌,拥有搜查商国境内所有贵家的权利,就算是使臣府邸,也绝不例外!更何况,这府邸里如今还藏了一个杀人凶手,商国国法摆在那里,又有谁可以推脱?”
“江三公子,没想到你是这么个无理取闹之人!”竹良从玉染的身侧踏出一步,他的左手一直扶在腰间挎着的长剑剑柄上,眉头紧锁,似乎随时都要拔剑刺向对面之人。
玉染轻轻拍了拍竹良的手臂,示意他不必理会。旋即,玉染语气平和地开口道:“可我们不是商国人。”
“如今慕容四皇子进了王宫赴宴,你又是什么人,可以代替你们四皇子说话?”江秦恶狠狠地说道。
玉染无声笑了笑,慢悠悠道:“江三公子不必急于知道这一点。之前江三公子是说有人亲眼看到这府中之人带着那个样貌如同凶手之人进了这府邸?”
“是!”江秦肯定道。
玉染提了提唇角,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侧的苏久。
苏久会意,随即转身进了屋子,将云陆给带了出来。
江秦一见云陆,便立马识了出来,“云陆,你果然就在这里!姑娘,你又作何解释?他的眼睛是瞎的,就算如今穿得好了一些,但就这一点就可以证明了!”
云陆听见了江秦的怒喊声,但又记起玉染刚才在屋里的告诫,于是没有开口,反倒是微微侧头向着玉染站着的位置。
云陆现在的心情很特别,也很复杂,原因不在其他,而是在于他从门内听见外头的人的对话之后忽然发现——原来他一直喊着“公子”的这个人居然是个女子!
怪不得她身上会有一些隐约的幽香味,而且人也比他要矮上一些,最重要的是刚才说的很软的衣服料子很明显就是女子的锦缎感啊!他居然这都没有反应过来?
云陆的面上浮现了些许苦恼与挫败之色,更甚者是哭笑不得。没想到他这人一直都四处混迹,却混迹到最后连面前之人是男是女都分不清了。他该说是玉染装得太好了,还是他自己太蠢了啊?
玉染似乎也发觉了云陆的呆愣,她轻笑一声,并未介怀,而是兀自执起了云陆的手腕,向着江秦道:“云陆?江三公子,你怕是弄错了,他并非是叫什么云陆。他是我很早以前收的义弟,这么多年来一直是同我姓的。而且很可惜的是,我也不姓云。所以,他根本就不是江三公子你口中说得云陆。
“当然,我这也不是说江三公子撒谎了。或许——确实是有人救下了江三公子口中说得杀人凶手,而且也确实是被人给瞧见了。可后来,这瞧着瞧着,就给瞧差了,然后就误将我家义弟和你口中说得那个凶手混为了一潭。至于我家义弟的眼睛,那是多年前同我出去游玩的时候被别人涉猎的长箭给划伤了,故而才会失明的。”
“你……你!”江秦“你”了好几遍都没“你”出来,因为他觉得自己从未见过如此会胡言乱语、颠倒是非的女子!他实在忍无可忍,再无形象地怒吼道:“你说他不姓云,同你姓,是你的义弟。那你又姓什么,是什么人啊!你倒是给我通通说个清楚,休要在此胡说八道,颠倒黑白!你出现在这里,又这般妖言惑众,顶多就是那华国四皇子的一个小妾,你居然敢在这里顶撞本公子,你不知道本公子手中的夏侯府令牌代表着什么吗?”
玉染想眼前的这个江家三公子怕是也真的被她给气疯了,就算她真的只是容袭的一个小妾,那也是从华国来的,代表着华国的脸面,又岂是他可以随意辱骂的?
玉染想到此处,不禁笑着摇了摇头,她感觉到云陆反过来抓住了她的手腕,还抓得紧了紧,她立刻就知道云陆是在紧张于她了。玉染拍了拍云陆的手背,对着他轻言道:“放心吧,不碍事。”
旋即,玉染含笑转向了江秦,她的笑意忽然更深了,似乎其中是不言而喻的逼人锋利,而她的眼底一片深沉死寂,她就这么静静地从台阶上望着台阶下的江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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