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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皇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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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见赫连枫沉默在那里,小脸都要扭成了一团,于是笑着招呼了声站在殿门口的侍从,让人先将他带回自己殿里。想来,这一次赫连清的倒下是真的让小五备受打击。

    看着赫连枫的身影走出了寝殿,玉染才转而看向挡在她跟前的人。

    “二皇兄还有何指教吗?”玉染笑着问。

    “二皇兄?”赫连仪盯着玉染道:“好像鲜少听你这么叫我。”

    “本就该是如此的,不是吗?只是场合不同,习惯也不同罢了,还望皇兄谅解。”玉染觉得赫连仪的话也没有说错的地方,她发现,自从自己成了宁国的三皇子之后,就是一直对赫连仪以二皇子相称。这种生疏之感,似乎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两人的不和。

    “不说这些。”赫连仪撇开玉染的话,眼底沉沉,下一刻冷声笑说:“听太子刚才对五弟所言,本殿下还真是感觉茅塞顿开啊。”

    “是吗?我都不知原来二皇兄对这些比较感兴致。”玉染随意笑了笑,又耸耸肩,好似一派真的不着急的模样。她的视线越过赫连仪,落在帘子后头躺在床榻上的赫连清身上,微微顿了顿说道:“不过我今日赶来是来瞧父王的,二皇兄若是有话想说,不若等我看完父王再来一讨究竟?”

    “我对和太子一讨究竟没有兴趣,不过只是好奇刚才你说的话罢了。”赫连仪眯了眯眼道。

    玉染眼睛闪了闪,随口问:“哦,哪一句?”

    “你真的觉得所有的事情只要你一个人的存在就可以办到了吗?要是这世上所有人都视你为仇敌,那你又要如何自处?”赫连仪连续问了两句,语气越发地凌厉起来。

    玉染盯着他须臾,接着笑了笑说:“二皇兄误解了吧,我只是和小五假设了一番罢了。小五还小,他还有很多不懂的地方,可是二皇兄你应该很清楚。毕竟,心静则恒嘛。”

    “心静则恒?”赫连仪念了一遍,一边朝着殿门口走去,不忘留下一句,“希望太子接下去的日子里自己不要忘了。”

    玉染的折扇还在一下一下敲着自己的手心,她静静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收回视线。她提着折扇随手挑开珠帘,随后缓步走了进去。她看见赫连清躺在床榻上,面色虚白,阖着双眼,一时之间她抿着唇未有言语。

    玉染又靠近了些,在走到床沿边的时候,她发现赫连清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隙,但没有将目光移向她。

    赫连清很疲惫,疲惫到随时觉得自己都会就此睡去,他张了张嘴,声色格外沙哑,“你来了……”

    “是啊,我回来了。”玉染微笑,眼底之中神情幽深莫测。

    “刚才老二和小五出去的时候和你碰见了吧。”赫连清说。

    玉染明知他看不到,仍就是兀自点了点头说:“碰见了。小五看上去长大了些,至于二皇子……感觉更刁钻了些。”

    “刁钻?”赫连清轻笑了下,还伴随着几声咳嗽,他继续说:“他的任何心思永远都摆在脸上,所以论起这些是比不上你的。”

    玉染扬了扬眉梢,咧着嘴道:“比不上我什么?赫连君说的是——比不上我的刁钻吗?听起来还挺有意思的。”

    “什么事在你耳朵里听起来都很有意思吗?”赫连清反问。

    玉染的折扇唰地打开,又唰地阖上,她说:“那不一定,就比如说这一次,我觉得很没有意思。”

    赫连清又笑问:“因为你也被别人算计了进去?”

    “不,我被别人算计进去那也是在常理之中,毕竟在这世上有那么多的人,我也只是那么多人的其中一个。也就是说,思绪与算计发生在每个人的身上就会有成千上万种的变化,连我也是算不尽的,赫连君实在是太高看我了。”玉染一本正经地说。

    “我以为,可以将你算计进去的只能是你身边的华国四皇子。”赫连清如此道。

    玉染眉眼弯弯,眼底划过一丝光芒,她笑出了声,“赫连君神机妙算,玉染佩服。不过,似乎这次先被算计进去的,还有赫连君你。”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她的笑意微微收了一些。

    “你就没有什么别的想说的吗?”赫连清问她。

    玉染顿了顿,看着赫连清,随后直道:“你要死了。”

    这种话在他人说来就是大逆不道,是九族诛灭的大罪,当然也从没有人敢在一位君王的面前直言你会死。可是玉染偏偏就是说得那么自然,她仿佛就仅仅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连眉头都未曾皱过一下。
………………………………

第五十八章 封君诏

    “是,我要死了。”赫连清没有犹疑,他很快回应玉染道。

    “说实话,我是真的觉得遗憾,也觉得抱歉。”玉染平和地说。这两种心情,在她进宫的时候便有了,是真真切切地存在的。

    也许别人只会以为赫连清是普通的病重,但是玉染已经知晓了,赫连清是中毒,还是那种被连续下了许久的毒。而这个毒,正是看准了玉染不在宁国才下的,也可以说是变相地在针对着玉染了。

    “我也很遗憾,只和你认识了五年。”赫连清笑了笑,“不过,你没有什么好道歉的,我都已经活了四十多载了,已经看得足够多了,坐这个位置足够久了。而你,还正是年少。”

    玉染眨了眨眼,“你是因为这个才觉得遗憾的?不过……年少吗?我也已经过了双十的年纪了啊。”

    只是赫连玉没有再在闲聊上耗费时间,他很累,是真的非常疲累。若非是等着玉染的到来,他觉得自己已快撑不下去。他叹了口气,又深深吸了口气,平缓地对玉染说:“我的桌案上有空旨和笔。”

    赫连清的这句话没头没尾,其实挺莫名的。

    玉染闻言,扭头朝着桌案上头瞧了眼,随后又看了眼赫连清,接着也未多说,踱了两步走到桌案之前。

    “写吧。”赫连清说了两字。

    玉染抬眸,“写什么?”

    “你想写什么写什么。”赫连清又说。

    玉染脸上没有神情表露,她的模样静静的,也静静地瞧着赫连清一会儿,最后挑着眉道:“我约莫是写不大好了。”

    “我念,你写。”赫连清似乎早就猜到玉染不会随意落笔,于是直接接话道。

    “好。”玉染欣然。

    赫连清阖着眼歇息,接着开口一字一句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今寿至,龙御宾天。太子赫连玉,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著继孤登基,即君王位。”

    直至赫连清念完了整封诏书的内容,玉染的神色也不曾有任何变化。她很平静,是那种一眼看上去就自在如常的平静。

    玉染的笔锋向来娟隽秀而凌厉,锋芒如人。她垂着眸,搁下折扇,左手扶在桌案上,右手提笔而动。赫连清一字一句地念,她也是一字一句地写。

    很快,她就写完了。

    玉染扫了一眼自己写的诏书,稍稍偏了偏头,随后开口问道:“你还看吗?”

    “不了。”赫连清说。

    “好。”玉染挑了挑眉,最后也就点着头随意应了一声,那模样是真的看上去丝毫都不在意。她等着卷轴上的字干了,才将诏书卷起来,就这么搁在桌案的中央,她对赫连清道:“我就放那儿了,你到时候再叫大监取走吧。”

    “换做其他人,若是接到了这种诏书,早该喜极,你确实和他们不同。”赫连清轻笑着说。

    “是啊,我和他们不同,因为我是玉染嘛。”玉染咧嘴道。

    赫连清道:“为了重写天下,不惜亲手毁去自己身处的皇朝,不惜让自己孤身一人,不惜放弃自己原本至高的姓氏,我很敬佩你。”

    “多谢你。”玉染微微的笑着,“可你也说了我是颛顼氏,我不是你的三皇子,更并非你的孩子。而且,我是一个女人。就算是将这一切都诸加在一起,你也不会在意吗?你可要知晓,这么一来,也许赫连氏命运将会就此改变,或许你会成为宁国的罪人。”

    “从我答应你的要求,并且重新回到宁国的那一刻起,我不就已经是宁国的罪人了吗?”赫连清笑了。

    “这么听起来确实有道理。”玉染说。

    “以前听你说起过,天下并非一个氏族可定,而是由天下的人而生。我不是一个好的君王,但我觉得你会是。况且……”赫连清说到这里,忽然停顿了下来,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况且――就算他没有下这封诏书,那这个宁国也依然会落到玉染的手里。这个想法,早在赫连清与玉染相遇的那一刻起就在赫连清的脑海里产生了,直至现在,这个想法更是已经深深印在了他的心里,并且即将成为现实。

    “况且什么?”玉染好奇着问。

    赫连清没有接下去,只是笑笑,转而说:“没什么,不过别忘了帮我照顾好小五,他最喜欢你了。”

    “我也很喜欢他,我会照顾好他的。”玉染接得飞快。

    两人话毕,殿内是一片静谧。

    须臾,赫连清似乎是用尽了力气朝着玉染小幅度地摆了摆手,口中叹息道:“你回去吧。”

    “好,再见。”玉染点头,她觉得以赫连玉的身体应该已经撑不过今夜了。她走了几步,快要掀开珠帘出去的时候,忽然听见赫连清的声音。

    他说:“要坐在这个位置上,其实我早便想到了有这一天。所以,有一事我觉得值得你考量。”

    玉染回头,“什么事?”

    “放弃华国的四皇子。”

    玉染抬眸,眼底忽明忽暗,她恍然笑了,随后道:“多谢父王的提醒,儿臣当会铭记于心。”

    玉染已经踏出大殿,没有回头。此时,寝殿之中只剩下了赫连清一人。

    铭记于心,而不是定会做到吗?赫连清很是感慨。

    因为他知晓玉染的言出必行,她说铭记于心便就是铭记于心,可若是做不到,那就算是记住了也是假的。

    过了一小会儿,大监和侍女重新走了进来。侍女守在外殿,而大监受到吩咐所以走了进来。

    “君上。”大监躬着身,神情很是悲伤。

    “桌案上的……收好了。”赫连清意有所指地说。

    大监晓得赫连清的意思,他仅仅看了一眼,又回头对赫连清道:“君上,太子心思深重,您让他亲笔带您书下诏书,真的妥当吗?”

    “他本就是太子,那就没有什么不妥当的了。”赫连清很是平静。

    大监顿了一顿,再语重心长道:“若是太子为君,那五皇子那里……”

    “你是孤吗?”赫连清忽然说了一句,语气却是悠悠,须臾他听大监再没有应声,于是道:“你是孤的大监,在孤身边将近呆了二十年,如果是你的话,你应该知晓届时自己应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否则……恐怕孤死了以后,你是留不下的。”

    “君上,这些老奴都明白。太子对君上和五皇子的好更是世上无人能及,老奴很感激他。”大监低下头,双手捧着诏书说。

    赫连清阖着眼,提了提唇角,“既然知晓就好了。别忘了孤之前说过的话,孤死后老二一定会尽全力反驳太子登基,到时究竟折腾出了什么,都不用刻意理会。”

    “是,君上。那君上,您好生歇息,老奴先退下了。”大监躬下身,慢慢倒退而出。

    一时之间,整个大殿又变作了一片平静,平静得怖人。秋风拂动,感触微凉,许是带来的萧瑟之意愈发地浓烈了。

    玉染回到太子府的时候,府里头也是难得的安静。她路过藏书阁的时候,忽然心中一动,随手推开了门,没想到见到的居然是秦奚与容袭两人。

    秦奚站在书架边捧着几册书卷,似乎还准备寻觅着什么。而容袭则窝在靠窗口唯一摆着的那张椅榻上,神色慵懒,手里的书页时而被翻过一页,一派悠闲自在之色。

    玉染面不改色地走进去,启唇道:“你们都在啊。”

    秦奚合上书卷,回过身,随后平静作揖,口中温温道:“殿下回来得很早。”

    “夕阳西落,似乎也不算早了。”玉染感叹似地说了一句,又侧眸瞧着容袭,随口问道:“你呢,今日就在这儿躺了一天?”

    容袭与秦奚的举动全然是不同的,他半是眯着眼,手中的书页仍是在一页页地翻动着。似是听见玉染的问话,他将书册从眼前移开,轻轻搁在自己的身上,随后望着玉染浅笑说:“殿下不在,容袭自是闲来无事了。”

    “这书阁原本除了我之外,只有秦奚可入,其余人若无允许都不得踏入。看来如今,这规矩早已名存实亡了。”玉染打趣道。

    “比起秦奚,想必慕容殿下应该更拥有这个资格。”秦奚的语气柔和。

    玉染轻笑,神情淡然,她右手的折扇随意摆了摆,说道:“是吗?不过无所谓了,反正也都已经这样了。”

    “殿下,宁君可好?”在一阵静默之后,秦奚抬眸说道。

    玉染微微笑了笑,眼底闪烁,“不好。”

    “看来殿下很快就又要进宫一趟了。”秦奚继续说。

    玉染勾了勾唇,易容后男子的面貌看上去依旧格外清隽,她眉眼斜飞,须臾说:“大抵有种不好的感觉。”

    “什么?”秦奚反问。

    玉染兀自摇了摇头,一双漆烟的眼珠一转直接落在了容袭的身上,一扫而过。

    秦奚心有所悟,静默半晌过后便对着玉染揖了揖,捧着几本书卷慢步朝着门口走去,最后还不忘轻缓地掩上门。

    玉染踱了几步,走到容袭的椅榻边,随手抽了一个边上的椅凳,就坐在容袭的一边,她从容袭的手中将书册抽走,接着莞尔道:“慕容殿下悠闲至此,看来已是觉得没有什么值得操心之事了。”
………………………………

第五十九章 摄人心

    容袭转过头,依旧轻轻靠着,他的眼底幽深,唇畔笑得温温的,精致的容颜如天边远月,一袭白衣胜雪,他的声色低哑,却格外容易令人沉溺,他说:“殿下是想听容袭说什么?”

    “你们一个个都喜欢这么问我,还真是随性至极。天书中文网”玉染随口叹了句,眉梢微扬。

    似是看见容袭吐了口气,接着阖了阖眼眸,随后难得认真地瞧着玉染,启唇说道:“若是殿下信容袭,那下一次召你进宫,你便不要去。”

    玉染停顿片刻,随后偏着头,笑着说:“好,我知晓了。”

    容袭盯着她,又问:“那你还会去吗?”

    玉染微笑,视线移到自己手心的折扇扇尖上,她提手用扇尖轻轻敲了敲容袭的手臂,随后淡然地道:“自然是会的。”

    “为什么?”容袭反问。

    玉染咧嘴笑道:“慕容殿下的问题似乎有些奇怪。为什么?自然是因为――我是赫连玉啊。”

    容袭闻言,没有再接下去说什么。

    确实,容袭早已知晓在宁君赫连清去世之后会立即发生的事,因为这本就是来自于他亲手设计。也许玉染是赫连玉这件事完全打破了他原本想法和计划,虽然他很早便发现赫连玉的来历很可能没有君王家对外说得那般容易简单,但他也确实没有想到,那个与自己相伴如此之久的人,居然就会是赫连玉的真实身份。

    一切,如同云开明朗。可是容袭的心中却是丝毫没有得知真相的喜悦,反倒是有着不断的思虑层叠而生,让他越陷越深。

    容袭没有告诉玉染,赫连仪已经从颛顼明的口中知晓了赫连玉就是曾经明戌的长公主颛顼染。容袭可以想办法削弱玉染红月阁安排在各处的人手,却也并非每件事都可以越过玉染而轻松地打探清楚。所以容袭之前一直知道的只是颛顼明去找了赫连仪,也许理由只是因为颛顼明想要以一己之力复国报仇。可如今,容袭明白了,他唯一遗漏的便是颛顼明和赫连仪透露的根本就并非什么寻常之事,而是可以将玉染情轻易于生死边缘的大事。

    而今,箭在弩上,蓄势待发,已经收不回来了。

    容袭一手扶着椅榻,缓缓坐起身来,他侧过身看着玉染,见着她顶着一张俊秀男子的容颜在那儿笑得风轻云淡。于是容袭动了,他忽然凑过身去,抬手一把抓住玉染的手肘处,接着直接用力将人带了过来。

    玉染眨了眨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容袭的容颜,看着他慢慢阖上那双惊心动魄的眼睛。

    两人唇齿相依之际,一种温热柔和的感觉油然而生。一时间,整个书阁里似乎都是一股缱绻缠绵的气息,而那面对面坐着,紧紧贴在一起的两人似是毫无察觉,仅仅是想留下一抹温存。

    待到两人分开之后,玉染睁开眼,盯着面不改色的容袭,忽然笑了起来,她眉眼弯弯,眼底的情绪莫名,但口中仍是说道:“看来本殿下是永远摆脱不了这倾尽风流的名声了。”

    容袭的神情看似格外柔和,从窗外透进的月色洒在他的身上,映在他一侧的容颜之上,他望着玉染,难得地欲言又止道:“殿下……”

    “怎么了?”玉染好奇。

    容袭静默了一会儿,随后摇头,“没什么。”

    玉染闻言转而敛起笑意,她瞧了瞧窗外,又看了看容袭,须臾之后起身,还不忘伸了伸手臂舒展,“我有些乏了,天色不算早,我想今日早些歇息。”

    “好。”

    玉染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仔细打量了一眼容袭,陡然问道:“你身体感觉恢复了吗?”

    “为什么这么问?”容袭说。

    玉染扭过头,没有看着他,“没什么,我就随便问一句,走吧。”

    玉染的疲倦由心而发,她敢肯定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受过如此严重的伤,也敢肯定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在一两件事上可以连续踌躇思索好多日。

    若说宫中之事算是一件,那容袭之事便是第二件。

    若是容袭毒发未曾提前,也许现在就会是另一个局面。玉染不知,这究竟于她是好是坏。玉染何尝猜不到其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犹豫了,是她自己犹豫了不是吗?

    说到底,都是他们两个自己的安排,怪不得别人的关心。

    这一夜,玉染想要安稳地睡一觉。因为她知晓,这些疲惫和痛苦只不过是个开始,也许,她要走的路还很长。

    容袭设局,她破局。她设局,容袭破局。

    一直以来,不都是这样的吗?

    玉染并不觉得容袭会因为赫连玉是她而心中有所动摇,因为言出必行,做事决绝,这才是容袭和她。若是连玉染做事都是不给他人留后路,更不给自己留退路,那容袭又何尝不是呢?

    翌日,两人过得难得清闲。玉染坐在桌案边一手撑着下颚,神情悠哉地看着书。而容袭躺在窗边的躺椅上,阳光透进来,洒在他的身上,叫他愈发地慵懒。

    过了一会儿,玉染似是看得乏了,打了个哈欠,又随手搁下书。她抬头瞧了眼阖着眼似是睡去的容袭,随后慢悠悠地起身,走到床边拿了一条薄薄的毯子,重新回到容袭身侧。

    她俯下身,墨发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不留神地就落在容袭的鼻尖。玉染笑了笑,将头移开些,接着将毯子好好地盖在容袭身上。

    阳光虽好,但秋风确实稍微凉了些。

    玉染从窗口看去,恰见庭院里是樊温走进来的身影,她先樊温一步开了门,随后又小心掩上门。

    “樊温,你怎么来了?”玉染笑问。

    “殿下,是前厅来客人了,秦奚现在在那儿等着,叫我过来和殿下说一声。”樊温如实说着,随后从袖中又取出一封稍显蜡黄的信纸,“还有这信,也是秦奚让我交给殿下的。”

    离玉染上一次进宫已经过去了三日,玉染估摸着也觉得时日差不多了,恐怕接下去她的日子就不会过得这般潇洒谢意了。她呆在太子府的花园里,坐在湖边上,看着夜色撩人,静谧如斯。

    容袭从小桥上走过来的时候,见着的便是玉染一袭翩翩青竹叶锦袍,带着一张男子的俊俏容颜。他看见玉染坐在湖边,似是在难得地愣着神。

    容袭一路走到玉染身后,见玉染丝毫没有反应,于是温温启唇道:“殿下,天凉了,坐在这儿想来怕是不妥。”

    玉染蓦地回神,撑着下颚的手放下,她坐直身子扭头看去,须臾随意笑说:“原来是你啊,我还以为在这太子府里只有秦奚会管我这档子事。”

    “那殿下是喜欢秦公子来说,还是喜欢容袭来说呢?”容袭漆黑的眼中神色不明,但唇畔边还是噙着浅淡的笑意,如画的容颜在黑夜下不减风华。

    玉染闻言,缓缓起身,凑在容袭跟前,一双凤眸上上下下地将容袭扫了一遍,随后忽然提手,修长的指尖点在容袭的下颚,轻轻挑起,才似笑非笑地对上容袭的眼睛道:“谁好看我就喜欢谁。”

    “那容袭可否以为,殿下更喜欢容袭呢?”容袭对玉染的举动没有躲避,甚至还悠悠地笑了起来。

    玉染扬了扬眉,盯着比她仅仅高了一些的容袭一会儿。在这鲜少清闲的黑夜里,她的心底忽然玩意大发。

    玉染斜了斜头,更加凑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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