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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皇后-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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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也不是宫中恰好的安排,而是华君将你刻意放在了容袭的身边。子期,你告诉我――是吗?”
修子期想,或许他真的是一个不敢面对自我的人吧。他觉得如果是现在的自己,一定可以沉下心来告诉玉染,对她承认她说得那些话都是对的,是他将实实在在地背叛硬是解释成为对容袭全意的忠心。同样,他似乎也能理解,为何当初的玉染会露出那种无比遗憾难过的神情,就如同现在在他眼前的容袭。
因为,用人不疑是玉染和容袭所信奉的,而他,却打破了他们所一直相信的存在。
“你从一开始忠心的人就是慕容齐,又何来背叛我这一说?”容袭反问。
修子期垂眸。
“我将所有的要事都安排与你,不是也与你方便了吗?”容袭笑了笑,“子期,我对你从不曾失望,只是难免觉得有些遗憾罢了。”
是的,十分遗憾。
有的时候,遗憾这个词比厌恶来得更为让人痛苦。
现在的修子期就是有着这样的痛苦。
那一日,容袭没有赶修子期走,甚至都没有再对修子期说出任何责怪的话。容袭的神情依旧平静温润,他坐在桌案边上,烛火映照着他的面容,在他的半边俊容上落下了一层阴翳。
容袭的面色苍白,从鬓角落下的发丝贴在他的脸颊边上,远远看去让他的身影看上去柔和却孤独了许多。
整个前殿里空空荡荡的,许是窗户开着的缘故,秋风扫来,略过殿中,带起了一抹凉意,渗入人心。
修子期在沉默中退出了云华殿,他背对着殿门许久,神色恍惚,但下一刻,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眼中明亮坚定了许多。
那一夜,修子期离开了,离开了云华殿,也离开了宁国王宫。
几日后,安国湘王府,一处小院里,忽然传出的是婢女惊讶的一声喊声,接着便见房门被重重地推开,婢女有些惊喜地冲了出去,口中还喊道:“那位姑娘她醒了!”
湘王府的世子长孙弘原本还躺在自己放在院里的榻上,他半是眯着眼,指尖摆弄着自己的头发,很是谢意的模样。
过了一会儿,长孙弘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人,是他的随从竹良。
竹良的脚步停在长孙弘身边,俯身在长孙弘耳边道:“世子,那位重伤的姑娘她醒了。”
闻到此言,长孙弘才回过神来,眼底一亮,蓦地坐起了身,像是确认一般又反问了一句道:“她醒了?”
“是醒了。”竹良刚说了一句,就见长孙弘已经从自己院里跑了出去。竹良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一手抓了抓头发,有些感叹地说:“可我还没说另一句啊,这醒是醒了,但是看上去情况并不太好吧。”
当长孙弘推开木门走到房里,看到的第一眼就是女子穿着着单衣还窝在被褥里,清丽的容颜上依旧苍白得毫无血色,她额头上包扎的绢布顺着她的脸颊边落下。她似乎是想要坐起身,但却是在腹部的剧痛之下险些又跌了回去,吓得长孙弘连忙快步过去,幸而是婢女先一步发现托住了女子,让长孙弘松了一口气。
直到婢女给女子的身后贴靠了软枕退至一旁,长孙弘才坐在了床沿,接着开口说道:“你的伤口太大,能醒过来就是感天谢地了,现在应该还不能随便乱动。”
只是,女子的反应并没有和长孙弘的猜测一致。
两人之间须臾的静默,女子逐渐转过头,感觉是面对着长孙弘的,她抿着唇,柳眉皱在了一起。她睁开了眼睛,接着似乎又恍神了很久,她陡然抬起左手捂在了自己的额角,用力地揉了两下,接着看似有些挫败地放下了手,神色沉暗了不少。
“你怎么了?”长孙弘见她这副模样,一时之间有些无措起来。
女子顿了顿,一双漆黑透亮的眼睛里露出了几分困惑,接着喉咙微动,有些沙哑干涩的声音逐渐吐露,她说:“对不起,我有些记不清东西,你是……谁?”
长孙弘闻言一愣,扭头刚好瞧见随之赶来的竹良。
竹良走到长孙弘身侧,叹了口气说:“世子你走得太快了,我都还没说,她是醒了,但是婢女问她是谁她一点都记不得。我还正想和您说,是不是要叫大夫再过来一趟呢。”
“去啊,怎么不去叫。”长孙弘说道。
不一会儿,大夫来了,瞧了人的状况之后,只道:“世子殿下,这位姑娘重伤刚刚苏醒。可能是因为她受伤时头部受到了撞击,才致使了暂时的失明。身体的话,姑娘虽说重伤,可既然醒过来了,也就性命无忧了。相信如若再调养一阵的话,那应该可以慢慢恢复。但是失去记忆,稍微有些麻烦。如果是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的话,那还是应该想办法让她多看看和自己有关的东西,或者有什么认识的人、她以前喜欢的事物都可以让她回想刺激试试,说不准会有些效果。”
前者还好说,但听了后者,也是难为了长孙弘。
他只是顺道路过,抱着不能见死不救的心思将人救了回来,哪里知晓这女子到底来自哪里、姓甚名谁呢?
………………………………
第八十六章 有女南玉
“多谢大夫了。”竹良见自己世子又开始发起呆来,连连摇头,接着自己对大夫伸了伸手,以示带他离开。
长孙弘看见女子静静地坐着,于是提手在她的眼前摆了摆,他看到女子转过头看他,他才开口道:“你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比如说你叫什么名字,还记得什么人,你这伤口上是十分锋利的剑伤,你在受伤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女子似是有在认真考量,她微微垂着眼帘,半晌之后,只见她平静地摇了摇头,“我不记得。”
“啊……成吧。”长孙弘更加为难了,他尴尬地坐在床边上,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世子,您还记不记得从这位姑娘之前损坏的衣裙里找出来的东西?”刚刚回到房门口的竹良提醒道。
“哦,是了,现在放在哪里了,去差人取来好了。”长孙弘眼中一亮。
等到婢女将东西取来的时候,长孙弘重新定睛仔细打量这把看上去做工精致的白玉折扇,他将折扇颠来倒去,翻到侧面的时候隐约发现靠近扇柄的地方似是刻着什么。他将扇子又拿近了些,仔细瞧了瞧,才看清原来上面刻着的是一个“玉”字。
“玉?”长孙弘下意识地念出了声,然后又将折扇给女子递了过去,口中说道:“你看看吧,这应该是你的东西。”
女子将折扇接了过来,目光随即移了上去,她修长的指尖轻轻地摩挲着折扇的侧面,一次又一次地触过那个玉字,接着又将折扇打了开来,结果惊讶地发现扇面居然是空无一物的,让她蓦地一顿。
长孙弘的眼中也是露出一丝讶异之色,同样看着空白的扇面说道:“我还没见过有一把扇子上面不喜题字,也不喜作画的。难道是这折扇还并未做成?不应该啊,看扇柄上的痕迹,这折扇怎么说也应该已经用了好多年了。”
女子闻言,也是打量了须臾,她握着扇柄,手心里感受到一股从扇柄上传来的极为浅淡的凉意,却又似乎可以渗透人心。片刻过去,她还是敛着眸,摇了摇头说:“我只是觉得有些熟悉,但是仍旧记不得别他。”
“是吗?那就算了。”长孙弘站起了身,又在屋里踱了几步,才恍然道:“你不是说你不记得你叫什么名字了吗?”
女子点头。
长孙弘似是想到了什么,于是颇有兴致地说:“一直不晓得叫你什么也叫人难为。不若这样吧,既然你的折扇上有个玉字,说不准你原来的名字里也有这个字,再者你是从快要靠近安国南面的山坡那儿被我寻到的,那么,在你记起来以前的事情之前,你就叫南玉如何?”
“南玉……”女子启唇,轻轻地念了念这个名字,接着眼中露出了几分笑意,她的眉眼弯弯,唇畔含笑,她说:“我很喜欢这个名字。你呢,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女子一扫刚才的沉闷之色,脸上的神情仿佛是以前做过千万次的,是那样的静谧又自然。
或许她不记得了,可是她身体上多年来的感觉依旧存在,她好似隐隐约约地可以感受得到,以前的自己好像也经常会这样微笑。
这个她,在得到南玉这个名字之前,原本有着好多个名字,但是有一个名字,是她曾经最习惯的,也是用得最多的,那个名字――叫玉染。现在呆在安国湘王府的南玉,是一个失去了记忆的玉染。
失去了记忆的玉染感到十分迷惘,她觉得自己的脑海里一片混沌,似乎隐约间她可以抓住什么,但若是要仔细去想,那一丝隐约的感觉都会烟消云散。她的心里更是空落落的,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或者重要的人。
这副情景,看得长孙弘微微一滞。说实在的,他以前一直觉得自己就算看上去纨绔了一些,但还不至于对着一个女子发愣。
竹良看着自家世子的愣神,也是不知道该摆出什么神情才好了。
就在屋里的人一个斜躺着,一个站着,一个守在门口,都在出神没有开口说话的时候,房门突然就被再一次打开了。
外面的阳光洒了进来,虽然秋日的阳光给人的感觉并不热烈,但仍是有着一种淡淡的暖意。
竹良见着来人往边上退了一步,口中喊道:“小姐。”
玉染的目光顺着房门口看去,她看见来人身着一袭翠绿色的软烟罗裙,一头乌发很好地被盘竖起,面目清秀,年纪约莫二十芳华,而且每走一步都是中规中矩,颇有大家闺秀的仪态。
长孙弘也回头看了眼,接着有些奇异地说:“宛然你怎么来了?”
“兄长,父亲说要你过去,然后让我来这里代替你照看一下这位姑娘。”长孙宛然闻言,微微低了低头,接着开口回应,声色不算明亮。
玉染第一眼看见长孙宛然,就觉着着这应该是一个文文静静的姑娘。
“哦好,那我去父亲那里,你帮忙看一下南玉吧,也可以和她随意聊聊。”长孙弘想了想,对玉染说:“对了,你不是刚才问我我叫什么名字吗?我叫长孙弘,晚点再来看你。”
玉染的唇上都干裂了,但她仍旧不觉得疼痛地提了提唇角道:“好。”
长孙弘和竹良走了,门被重新阖上,屋里就只剩下了长孙宛然和玉染两人。
玉染见长孙宛然有些犹豫地站在那儿,神情里带着几分无措,好似不知晓到底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在玉染的视线之下长孙宛然的面颊上漾起了一丝飞红。
玉染想要抬手,结果却发现仅仅是这个简单的动作都让她腹部的伤痛牵动全身,她的贝齿咬了咬牙,柳眉拧了拧,似乎她不注意的这个动作让她一时间着实疼痛不已。
看见玉染呲牙皱眉的模样,长孙宛然才反应了过来,她连忙走到了玉染身侧,阻止了玉染想要再做出的动作,她立马就对玉染说道:“这样的话,你的伤口会再裂开的,要小心一点啊。”她一边说着,还一边让玉染靠得更好一些,接着将被褥往她腰上拉了拉。虽说现在门关着,窗户也就留了一条缝隙,但以免玉染在这个时候再着凉,还是应当注意的。
“刚刚听到守在门口的人叫你小姐,你是这家的小姐吧?”玉染有些好笑地看着长孙宛然的举动,忽然开口问道。
“啊,是。”长孙宛然怔了一下,点头道。
“那你就不用这么照顾我了,我没有事的。刚才那是你的兄长吗?虽然我并不知晓其他的,但是他说是他救起了我。”玉染虽说想不起来,但人的习惯是不会变的,性情也是很难改的。即使以前有时从玉染身上露出的锋芒很是伤人,可在平日里,玉染待人还是格外温和的,更何况现在的玉染没有记忆,又谈何锐利与争夺。
长孙宛然听了玉染的话,先是摇头,又是点头,最后连她自己都有些迷糊了,索性开口轻声道:“你是兄长救回来的,而且你又受了那么重的伤,我照看你是应该的。而且……兄长也是怕你一人无趣。”
“你的兄长听上去是个非常好的人,当然看上去也是一样。”玉染温温地说了句,又瞧了眼还站在床沿的长孙宛然,于是又道:“你站着看上去听累的,还是坐一下吧。”
长孙宛然这一次倒也没有拒绝,她和刚才的长孙弘一样坐在了玉染身侧的床沿。接着,她顿了顿,启唇回应玉染说:“你说兄长看上去是个很好的人,这句话我是第一次听见。”
“为什么?”玉染疑惑。
长孙宛然兀自浅笑了一下,似乎已经放松了许多,她有些腼腆地答道:“因为兄长在外人的眼里就是个纨绔子弟,只知晓风花雪月,全然不顾其他的正事。就连这一次救人,别人也只当是兄长贪恋你的容颜。”
“我?说实在的,我现在连自己长得什么模样都不晓得了。”玉染似是苦笑道。
长孙宛然二话不说地去边上的桌案上找了一把铜镜,也没有递给玉染。她想了下,似是觉得玉染会忧心自己的模样,于是提前先补了一句道:“你长得很好看。”
长孙宛然帮玉染拿着铜镜,将铜镜慢慢凑到了玉染的面前。
接着,玉染很快看到了自己的模样:头发散在脑后,有些乱,但还算柔顺。面色煞白,没有什么血色,唇上也有几分干裂了开。躺了几日脸颊都看上去有些瘦削,额头上因为撞伤还裹着绢布,唯有一双眼睛依旧漆黑明亮。
玉染轻笑了一声,打趣地开口道:“也不晓得你哪里看出来的好看。”
长孙宛然撤回手,浅浅地笑了,她说:“是你的要求太高了,等你的身体恢复了,就会更好了。至少我觉得,在我之前见过的人里,你应当是最好看的一个。”
“我对自己长得什么模样还真没有要求,只是……我总觉得在印象里好像有一个人应该长得特别好看。”玉染瘪了瘪眉,须臾之后,她的语气里听起来颇为遗憾,她说:“只是可惜,我记不起来那人是谁了。”
………………………………
第八十七章 初见湘王
“没关系的,等到你恢复好了,我觉得应该是可以慢慢忆起的吧。”长孙宛然发觉了玉染的落寞,于是说到此处,眼神之中竟是稍微柔和了几分,她的眼帘微垂,含笑说:“因为,记忆是很重要的东西,是我们人心的一部分。即使暂时忘记了,但人的感觉和体会是会深刻地印在心里的。所以我觉得,你一定会重新想起来的。”
玉染闻言微怔,她似乎在长孙宛然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特殊的情绪,她能够感受到长孙宛然突然而生的伤感。须臾,玉染才觉得很有道理地对长孙宛然点头,“你说得对,那就要承你吉言了。”
“我叫长孙宛然,恩……听兄长刚才说,你叫南玉吗?”长孙宛然问道。
玉染微微仰了仰头,视线移到了房顶,她眉眼柔和,眼底划过几分迷惘,她很努力地想了想,接着口中说道:“那是你兄长想的名字,我不记得我叫什么了。不过,南玉这个名字,我很喜欢。”
“是吗?”长孙宛然应了一声,稍微静默了一会儿,才抿唇笑了笑说:“那我以后就叫你南玉。“
玉染点了点头,同样微笑,“那我就叫你宛然。”
华国摄政王府之中,几处灯火依旧明亮,有焦急的人,有担忧的人,也有冷静的人。
“归来之后,我已经扮作小姐上朝几日了。虽说小姐做事时大致都会告诉我到底该如何去解答,可如果再这么继续下去,不是我被发现不是小姐,就是宁国要因为我衰弱了。”卓冷烟眉头紧锁,她坐在花园的湖边上,对着沿湖站着的秦奚开口说道。
“殿下不是每日都会上朝,所以你之后可以暂时不必去,君上那里你只要像殿下往日里那般温言几句,想来他暂时也不会发现。至于宁国的朝政,你我涉及得也算不少了。如果只是殿下不在,我们就自乱阵脚,那么我们也就不必留在这宁国摄政王府了。”秦奚的语气缓慢,声色平静,他极力地将自己的其他情绪全都掩藏起来,他回过神,面对着卓冷烟,一双眼眸中原本波澜的情感逐渐归为平静,他说:“卓姑娘,这个道理想必殿下一定同你说过的。”
不慌不乱,不骄不躁,这是别人对玉染的形容。
所以,如若想要在找到玉染之前不被他人发现,更是不让宁国陷入混乱之中,那么他们也就必当以这样的方式思考。
他们不能急,因为他们一步都不能走错。有话说错一步就会错万步,而他们,则是错一步就会万劫不复。
华国王宫之中,容袭近日里几乎未有再走出过云华殿一步。
云华殿中的物件都被陆续地准备整齐,一切就好像是华君慕容齐想要将容袭刻意困在王宫之中一般。云华殿外守卫的人也比其他宫殿多了许多,在别人看起来反倒更像是防止犯人逃离的牢狱。
距离秦奚离开王宫的那一日,已经过去了半月有余,而容袭的伤势也是好转了,至少他面容上的血色恢复,行走时也顺畅了许多。
或许是因为服下了玉染留给他的解药,让他在修养了一阵之后,感觉身体的状态比以前要好上了不少。
而不管外头究竟是怎么样的风风雨雨,容袭似乎看上去在云华殿里活得依旧十分自在。
天色明朗时,他靠在椅榻上,阳光从窗户洒进来,落在他的身上,而他阖着眼,一头墨发从椅榻上淌下,恰好柔和地淌落在地面上,他的一袭白衣在阳光下熠着点点金光,那张原本就令人惊艳的容颜好像愈发夺目风华起来。
许久过去,一阵凉风从窗户外拂到容袭面颊上,让他缓缓睁开了眼。
容袭的眼睛还是那般黑洞洞的,你永远都猜不透他的眼底究竟是喜悦、是愤怒,还是寂灭。
他微微侧过头,将视线移向窗外,从他躺着的角度可以看到的树上的枝叶,以及蔚蓝的天空。
今日的云层稀薄,看上去只有白白的一小簇,仿佛只要被风一吹,就会被吹散了开。
而容袭的心情不算好,但也不是最坏的。他在想一些事,也在想一个人。事情只要在给他一些时辰他约莫就可以想透,可是那个他想着的人……也许是怎么都想不明白了。
而在安国,这时的湘王府算是比较热闹的。
因为在半月前湘王长孙毅带领着一部分安军顺利撤回之后,就被安君长孙延准许“告假”了。长孙毅由此也明白,因为这一次安国选择了妥协撤军这一件事让长孙延十分不满,同样也对他愈发不满。
长孙毅也知晓安君一直不信任他,他们兄弟之间的情谊也是只剩了个表壳,里头全是空的。
而长孙弘素来被人觉得表现纨绔,所以也没有被长孙延封过一官半职,就像个闲人一般地时而在府里晃悠。
所以现在的湘王府里,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当然,包括了一个被不小心救回来,重伤逐渐好转的玉染。
府里多了一个人的事情早就传遍了整个湘王府邸,而湘王长孙毅显然是在回来的那日便知晓了,毕竟他一走进门之后,就从不少婢女小厮那儿听说了他的儿子出了城救了一个姑娘回来的事情。
长孙毅自然也找了长孙弘问过此事,而后被唤过去的长孙弘便开始一本正经地诉说着如果他不救玉染,那么玉染就会死的事实。
但是长孙毅第一次看见玉染,还是在他现在准备去书阁的路上。
长孙毅是正面撞见了要去见长孙宛然的玉染。
玉染自从来了湘王府之后,穿着的衣裙就都是从长孙宛然那儿来的。这两日,长孙宛然翻着自己的裙子,最后从箱底觅出了一件从未着过的新衣。许是因为颜色太过的显眼,所以长孙宛然从未穿过,所以就给玉染送了去。
玉染似乎也没有在意,于是就兀自换上了。
所以现在长孙毅看见的玉染便是身着一袭绚烂的火红的曳地云纹烟罗裙,乌发垂腰,随风而拂,她的面容上妆容浅淡,应是恰好掩去了她面色的不佳,她的樱唇不点而红,凤眸透亮,鬓角的发丝贴着她的脸颊,让她的神情看上去很是柔和。
长孙毅反应过来了,这个人就是长孙弘救回来的女子,当然他也忽然觉得难怪他的儿子会救她回来,确实是长得比一般女子出众。他看着玉染的打扮,视线扫到她的右手心里突兀地握着一把白玉质地的折扇,让长孙毅想起了长孙弘说过的,这是从她之前救回时的着装里唯一寻出来的东西。
玉染是因为看见有人走过来,于是顿下了脚步。
而玉染身后一直跟着她的婢女绿彤却是忽然弯下了腰,低下了头,又小心地凑在了玉染的边上低声说:“姑娘,这是王爷。”
湘王府的王爷,也就是湘王长孙毅。
玉染一开始并不知晓她所在的这户人家到底是做什么的,她也只当是普通的大户人家,直到后来长孙宛然和她耐心解释,这里是湘王府,他们是安国王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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