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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皇后-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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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救了我,将我留在宁国的人――是南玉。”秦奚的语气未变,他继续说道。
“是南玉吗?”长孙弘讶异。这么巧吗?
秦奚点头,“她居于山野,家中没有其他人了,是她救了我,所以我在宁国生活了五年。”
生活山野?家中别无他人?
其实玉染听到这两句的时候,她的心中感觉很奇怪,也很别扭。她觉得,好像有哪里听起来不太对劲。
长孙弘认识秦奚的时候,两人皆是十岁出头,现在秦奚和他都二十三了,算一算,如果除去秦奚不在的五年,他们也已经相处了八年了。
曾经的长孙弘能够一眼就看出秦奚言辞的真假,而今,长孙弘再一次看着秦奚,却毫无所获。
可是,长孙弘并不觉得秦奚对于南玉的话是真的。
此刻的长孙弘,终于问出了他心中的疑惑。他的眼中似有精光划过,神情微凝,他问:“秦奚,你告诉我,你会回来安国,真的是因为你告诉我的猜到湘王府有难,还是因为南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南玉她在湘王府了?”
这一次,秦奚只是安静地看着长孙弘,一句未言。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啊,秦哥哥?”长孙宛然见气氛一下子沉了下来,于是连忙横在两人之间。
终是长孙弘拗不过秦奚的平静,他右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半晌才装作平日里无事一般的恣意神情,无奈摆了摆手道:“算了算了,你不说我也不问了。反正――你没死,就好了。”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长孙弘的眼底一深,语气颇为认真。
“但既然秦公子是本来应该已经死去的人,现在再出现在安国,甚至是出现在湘王府这样的地方,要是被人看到了是不是不好?”一旁沉默良久的玉染忽然出声。
“你向来唤我秦奚。”秦奚笑着道。
玉染略是扬眉,莞尔道:“哦,是吗?我不记得了。”
“但是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五年,应该……不会有人发现吧?”长孙宛然的面上闪过一丝忧色。
“这个很难说啊。”长孙弘也是觉得难办,他刚才光是为秦奚活着回来的事情而感到惊喜,却一时间忘记了另一件更复杂的事情。如果真的如同玉染所言,秦奚被有心之人给认了出来,那就等于刚好给了安君长孙延一个除掉湘王府的绝好机会。
长孙弘想罢,视线在南玉与秦奚之间犹疑,最后他垂了垂眸,右手握了握拳,下一刻他似是决定了什么一般开口道:“要不……秦奚你带南玉回去宁国吧?现在就走的话,是没有人会发现的。安宁现今相处不合,在宁国反而是最安全的。”
玉染听了,稍微怔了怔。
而秦奚闻言,却是摇头。
“为什么?”长孙弘皱眉诧异。
“如果我现在带南玉离开,那么很快湘王府就会是下一个秦府。”秦奚说。
长孙宛然微微睁大眼,她问:“秦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奚,就算你和南玉在湘王府,也于事无补。”长孙弘眼中深邃道。
秦奚轻笑,随后他绕过了长孙宛然,走到玉染面前,像以前一样中规中矩地朝着玉染作揖,一揖而起,秦奚便看见玉染稍显古怪的神情,他笑了笑,说道:“虽说已经想到你必定不会就这么同意离开,但出于是与我有关的事,还是想要恳请你暂时陪我留在湘王府,可以吗?”
“什么可以不可以的?”玉染右手捏着折扇,原本是将手缩在长长的裙袖里的,现在她忽然抬起了手臂,她左手拉住右手的衣袖,小半截藕臂就自然而然地因为袖子的滑落而露了出来。她那折扇扇尖敲了敲秦奚的肩头,接着好笑说:“你在做什么啊?我还是第一次撞见有人给我行这么大的礼。你以前是太傅的长公子吧,这我可不敢当。你也说了,我肯定不会同意离开,那你可这就多此一举了。”
“秦奚不周到之处,希望南玉依旧好好包涵。”秦奚笑道。
“哦,一定的。”玉染点头,煞有其事地应声。
长孙弘是被秦奚对玉染的一礼而怔到了,但是那两人自说自话的谈论他也一字不落地听到了,他有些无奈地问:“我有说同意了吗?”
“比起你是否同意,我觉得,你更需要考虑的――是湘王殿下是否同意。”玉染的视线早就被门院外细微的响动声吸引了过去,她可以看见的是一个人站在院门的墙边,没有露出身影,却是可以看见地面上留在外头的阴影。
玉染看到的时候,就差不多猜到了来人。
其他人的视线也虽然玉染移了过去,果不其然,下一刻看到的就是湘王长孙毅从边上走了出来。
长孙毅的视线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了秦奚的身上。
秦奚先长孙毅一步动了,他以刚才对玉染的施礼方式又对长孙毅作了一揖,接着,秦奚开口说:“王爷,好久不见。”
“确实。”长孙毅也说道,他的神色有些感怀,又似乎有些复杂,“没有想到还能再见到秦府的人一眼,也没想到你当初还活下来了。”
“父亲往日里一直说,王爷是父亲最好的友人,所以不管湘王府有何事都无法坐视不理。现在,我的理由竟是与父亲的不谋而合。”秦奚应声。
长孙毅在对秦奚开口之前,先是让长孙宛然回去。
长孙宛然倒是没有拒绝,毕竟她听着秦奚和自己父亲的语气,知晓接下去他们要谈论的可能并非小事,那么作为一个女子,她帮不上忙,也不应该再留在这里。
长孙宛然看了一眼玉染,她动作极小地拉了拉玉染的衣袖,低声对玉染道:“我们先回去吧。”
“回去?”玉染偏了偏头,本来考虑之后也是准备同意了,不过却有另一只手轻轻拉住了她的手臂。玉染回过头,看见拉着她的人是秦奚。
“宛然,你先走吧。”长孙毅也是看见,他道了一句。
长孙宛然闻言,神色一黯,接着便松开了拽着玉染衣袖的手,她低着头,对玉染有些僵硬地提了提唇角,说道:“那我先回去了,南玉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玉染点点头,“好。”
看到长孙宛然走出了院子,长孙毅才重新开口:“你的父亲不会希望你涉险,也绝对不会希望你再多趟一次浑水。”
“泥潭很深,不是只要我以为自己离开了,就可以真的孑然一身的。”秦奚很快便答。
“其实,当初在秦府出事之前的那夜,我见过你的父亲。”长孙毅慢慢走到秦奚身前,眼中复杂。
秦奚闻言,蓦地抬眸。
长孙毅继续道:“你的父亲其实早便猜到了秦府究竟会发生什么,他当初也告诉我,希望如果可以,请我能够保护好你。只不过,我们都没有想到的是,翌日先王便派人到了秦府,甚至最后用一把大火将所有掩盖。我们都以为你没能逃出,以为你死在了五年前的那一日。不过,既然你现在无碍,那就应该如同你父亲对你的希望――离开这里,然后永远都不要掺和进来。”
………………………………
第一百零三章 愧疚之中
秦奚笑了笑,他只是停顿须臾,双眼似是无意地从玉染的面颊上扫过,下一刻便启唇道:“曾经,我也迷茫过,我心中的仇怨究竟有多深,究竟我有多少恨死去的先王,又多少恨现在的安君长孙延。我也想过就此忘记,但是我做不到,越是想要忘记,就越是让我感到痛苦。而就是在那个时候,有一个人,她告诉我,让我没有必要强迫自己去忘记那段过往,因为恨也是我情感的一部分,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所以我拥有很多的情感,所以我忘不掉。”
“你现在从湘王府离开,就可以过得很自在。而相反,如果你选择留在这里,那么可能搭上的就会是你自己的性命。即使是这样,那也没有关系吗?”长孙毅似是有些明了秦奚所指之人,他皱了皱眉,开口问道。
“可是那个人,她明知我心中有恨,明知我绝对不会就此罢休,她也相信着一切终归可以尘埃落定。”秦奚说到此处,忽然笑了起来,很是温润,“她说,到时候,我就可以真的安安心心地每日看看我的书,或者去看看这个天下四海,望着日出日落、云卷云舒。”
就在秦奚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给在场有一个人的震撼很大。那个人――是玉染。
玉染垂下眼帘,如果有人仔细去看,便能发现她的眼底满是错愕与诧异。她好像……从哪里听过这句话。
似乎,玉染只要闭上眼,依稀可以看见的是自己在夜色里微笑着的身影,玉染看见脑海中的自己唇畔一开一阖,似乎是正在面对着什么人,说着什么话,只是玉染她听不见、也再也看不清。
“尘埃落定?四国纷争,这是个乱世,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个人哪里来的自信。”长孙毅平静地回应。
“王爷,什么事情你觉得做不到,实际上还有很多的办法可以让你去做到,只不过每个人的考量是不同的罢了。”秦奚笑道。
“这也是那个人告诉你的?”长孙毅的目光微闪。
秦奚点头,“是。”
长孙毅轻轻叹了一口气,他看向自己的长子长孙弘,开口道:“以后若是你再出去喝得大醉,深夜不知归府,那你也就不用回来了。”
长孙弘摸了摸头发,讪笑了几声,似乎颇为尴尬地说道:“爹,我知道了。”
长孙毅走了,而留下的三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宛然告诉我你这几日皆是醉酒到深夜才回来,很是担忧。”玉染启唇对长孙弘道。
“是有些对不住,不过本殿下向来是被人冠上纨绔风流的名声,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吧?”长孙弘弯了弯嘴角,摆了摆手说道。
玉染轻叹,不赞同地说:“这样……不好。”
“什么不好?”长孙弘反问。
“南玉的意思是,会让别人担忧不好,醉酒不归不好,当然,被随意冠上纨绔风流的名声也不好。”秦奚替玉染接道。
“秦奚你这是做什么呀,我都还没嫌你都不告诉我你是认识南玉的。”长孙弘双臂环胸,抱怨地说道:“再说了,那宁国的摄政王明明就是个女子,不还是一样被传着那样风流的名声,有什么好见怪的?”
秦奚闻言,眸光微闪,“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为何赫连玉即使有这般倾尽风流的名声,却依旧可以受得臣民的信任和尊重?如若没有足够的能力,也没有任何运筹帷幄的自信,你以后还是不要再这样了。就算是做样子给别人看,好显得你是个不问正事的人,也不是所有人都会相信的,就比如说――安君长孙延。”
“秦奚,总觉得明明是你离开了安国五年,结果居然可以比我还了解安国。”长孙弘说道。
“那只是因为你太不了解了。”秦奚笑道。
“你们若是还想聊,那聊多久都无所谓了,只是我现在饿得慌,不如你们便先自己聊着,我回去了。”玉染出声道。
秦奚温言,“我送你回去。”
“什么叫你送啊,这是我家的府邸,怎么好像你那么熟呢?不对,你也确实熟。”长孙弘想了想又觉得不对,改口说道:“但是你又不晓得南玉住在哪个院子,还是我送她回去。对了,南玉,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我让人做了给你送过去,每天都吃得这么随意怎么好?”
最后,长孙弘还是和秦奚一起走在了玉染的身后。
玉染无奈,“没有。”
“真的没有?对了,南玉,你刚才说宛然担忧我,那你呢,你也担心我吗?”长孙弘不断地凑到玉染的身侧问道。
玉染蓦地停下脚步,盯着他,提起唇角,“说实话,我不太喜欢总是要别人替他操心的人。”
“那依照南玉的意思,就是喜欢我了?”长孙弘忽然咧嘴反问。
这一次,还不等玉染回应,就见秦奚走了两步挡在了长孙弘和玉染之前,他的神情温温,有几分含笑,他忽然抬手,触碰在了玉染的鬓角。
玉染一愣,却没有动。
秦奚是看见了玉染散乱在脑后的头发与她的发簪纠缠在了一起,于是才走上前去帮她解开,之后他撤回手,不禁笑说:“长孙小姐很会梳发,你之前可以让她帮你。”
“不用了吧,我觉得现在这样也挺好。”玉染说。
“也好,随你。”秦奚点点头。
长孙弘和秦奚将玉染送回了院里,随后返回。
两人之间的氛围沉闷了许久,最后还是长孙弘先开口打破了这份宁静,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秦奚,你是不是喜欢南玉?”
秦奚的眼底沉静,“为什么这么问?”
“你看南玉的眼神都快溺出水了,我能看不出来?”长孙弘撇了撇嘴,不情愿地说道。
“是吗,那让你为难了?”秦奚好笑地问。
“不会,我怎么会为难。”长孙弘挑了挑眉,他仰头看了看一片漆烟的天空,须臾之后感叹地说道:“不过,不管怎样,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
这五年来,长孙弘一直都活在愧疚之中,他愧疚于以为自己没能救出秦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秦府和秦奚的消失。
而今,就在长孙弘发现了湘王府也可能即将与秦府得到同样的遭遇,并且他的父亲还是依旧无动于衷的时候,他已然心死,所以日日醉于酒香之间。不过,就在此时,一件在他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那就是秦奚回来了。
“人不能永远活在自己对别人的愧疚之中的。”秦奚闻言,似有所感,他想起了之前玉染与他所言,也将这句话一模一样地送给了他以前最好的友人。
现在的湘王府早已几乎没有了五年前的婢女小厮,就算有,在秦奚到来的第二日,便都被分别差去了湘王府的别院。同时,秦奚也被当作了湘王府的客人来对待,才将此事暂时掩盖了过去。
一晃,便是又过去了半月。
“子期,子期?你在吗,有看到我上次的画的画卷放哪儿了吗?”玉染诧异地看着书架,又上上下下将书架扫了一遍,才开口问道。
只是,玉染没有得到回应,也没有看到修子期的身影。
“又不在么?”玉染自言自语了一句。
自从玉染知晓了修子期会一直跟着她之后,她唤他帮忙的时候也多了。可以说,别人的暗卫或是侍从都是在主子有危险的时候才出手,可玉染经常唤修子期的缘由可能只是因为一件小小的琐事,修子期偏偏也从未提起过这一点,还做得格外习惯。
之前玉染喊修子期的时候,修子期一般随即就会出现,但是这几日,修子期不在的次数倒是变多了,玉染不晓得是什么原因,却也不曾过问。
玉染兀自盯着书架沉默良久,神情有些诧异。
上次同长孙宛然画完那副画卷之后,玉染便时而会看一看自己笔下的那个人。而后,她零零碎碎地也会想起些什么,所以经常给画卷上的人添上一些轮廓。
脑海中的那人总是一袭白衣素雪,飘然若仙,而且与她似乎格外亲近。比起对秦奚的熟悉,可以说这个人给她心中的悸动要更大,是那种既捉摸不透,却仍是想要靠近的感觉。
不过,令玉染现在觉得奇怪的是,她昨日明明将画卷搁在了书架上,但今日醒来书架的一层便空了。
“你怎么了?”
玉染看向门口,推门进来的人是秦奚。
玉染撤回伸向书架的手,思索了一会儿,接着摇了摇头,笑说:“没什么。你怎么过来了?”
“没有事就不能过来了吗?”秦奚笑问。
“这倒是没什么。”玉染顿了顿,忽然想到什么似地,于是抬手从桌案上拿过了一把精巧的发梳,虽有含笑着递到秦奚面前,她启唇说道:“哦对了,你来得正好,昨夜宛然不知是为什么,让我今日要好好梳妆。我这头发好像有不少缠在一起了,但是也没有其他人在,一直弄不好。秦奚,你帮我梳一下吧。”
………………………………
第一百零四章 人为刀俎
秦奚停顿片刻,便从玉染的手中接过了发梳,而玉染坐在凳上,他站在了玉染的身后,轻轻梳着玉染的头发。
玉染略有思索。
“怎么了?”秦奚问。
“总觉得不太像。”玉染说。
秦奚又问:“哪里不太像。”
“我总感觉以前也有一个人总是喜欢帮我梳发,但是我总是想不起那人的脸到底长得什么样。”玉染应声道。
秦奚听了玉染之言,捏着发梳的手略显僵硬,他一言未发。
玉染感觉身后的人没了动静,于是扭头去看他,“秦奚,你怎么了,没事吧?”
秦奚回过神,语气平淡道:“没事。”
“哦,是吗?”玉染也没有多问,任由秦奚给自己梳了一个简单的发式,然后在鬓角插了一支梅花琉璃簪,这还是长孙宛然送给她的。
就在这时,玉染的房门又被打开了,一阵冷风从外头透了进来,带起了玉染的几缕发丝。
玉染朝门口看去,来人是长孙宛然。
“是宛然啊,你们来得真巧,一前一后的也就只差了一刻。”因为玉染的头发还有几缕被捏在秦奚手心里,于是玉染只好极小幅度的偏了偏头,看到长孙宛然之后笑着出声道。
长孙宛然的视线在玉染和秦奚之间来回,她愣是在门口停顿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她垂了垂眸,最后还是对玉染笑了笑,点头说:“南玉说得是。”
长孙宛然的脸色看上去有瞬间的苍白,她在推门而入的时候,在她看见秦奚帮玉染梳发的那一刻,她的内心是死寂的。也许在五年前知晓秦奚“死”去的时候,她的心中都是痛苦与悲伤,而今,她的心底皆是凄凉。
长孙宛然从小就很喜欢秦奚,也总是跟在秦奚身后一口叫着一声秦哥哥,那时她的性子还很明朗,是个极其讨人喜欢的姑娘。只是在秦奚“死”的那刻,她整个人都变得沉闷下来了,她变得害怕与人交谈,甚至只是愿意一个人独处。
而今,秦奚回来了,她最喜欢的秦哥哥回来了,她以为一切都可以恢复如常了。
可是,半月以来,长孙宛然发现,她以前认识的秦哥哥变了,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以前她认识的秦奚,会与她的兄长闹成一团,会笑得自在。但现在的秦奚,虽然温润儒雅依旧,可实在是沉静得叫长孙宛然觉得可怕。
而长孙宛然也显然发现了,秦奚来得半个多月里,唯一会对一个人露出格外温柔的神情,那个人是玉染,长孙宛然甚至无法从秦奚的口中得知玉染到底叫什么名字,就好像她和那两人是身处在两个世界中一般,让她浑身发冷。
今日的秦奚,身着一袭青蓝色的衣衫,双袖呈白色,最外头是一层青纱,他的腰上系着的是青色白纹的腰带,腰带两边垂着两串流苏。他的发冠扣起他的一层乌发,其下又散出一层淌在身后,额前的发丝垂下,看上去愈发温润。他看着玉染,手中还捏着玉染的一缕发丝,他靠得玉染极近,一双眼睛之中满是柔和。
而玉染,穿着着白色花纹为主的底衣,褐色的衣摆上有金色的花纹附着,最外面套着的是一袭火红的外袍,长长地曳在地上,倒是秦奚刚刚给玉染挽的发看上去最为的干净素雅。
长孙弘总是喜欢给玉染变着法地添置新衣,用的布料不是上乘的便绝对不要,每每送来了还都喜欢让玉染立马试上一下。玉染虽说觉着好笑,但依然十分感谢长孙弘的用心,当然,玉染也承认长孙弘的眼光确实不错。虽然衣服的颜色艳丽了些,可式样却是极好看的。
玉染和秦奚呆在一起,长孙宛然此刻竟是觉得挑不出任何刺来,很好看的一副情景,仿佛她的到来才是一种打扰。
“宛然,你站在那里做什么?”玉染看见长孙宛然站在门口久久未动,于是启唇又道。
长孙宛然闻言,回神走到玉染和秦奚跟前,接着硬是提了提唇角道:“没什么……”
玉染似乎感觉熬了长孙宛然的情绪有些许不对劲,她眸中轻闪,有几分诧异,但是也未点破,转而道:“对了,宛然,你今日叫我好好梳妆是为了什么?”
“今日丞相要来府上。”长孙宛然解释道。
“丞相?安国的丞相?”玉染挑了挑眉。
长孙宛然失笑,“当然是了。”
“哦……”玉染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接着忽然轻笑着抬眸说:“不过,宛然你也不用操心了。虽说丞相来,府中的人除了王爷自当都需相迎,可我也不算是湘王府的人吧,就算不出现也没人会发现的。哦对了,说到这儿,想来秦奚也是更不能出去吧?”玉染说着侧过身看向秦奚。
秦奚其实在听到长孙宛然说丞相要来的时候心中是一时间沉下来的,因为安国的丞相,也就是玉渊,是容袭的人,当初玉染也正是被安排在玉渊的丞相府上,连身份都是作为玉渊的嫡女。所以,玉渊来湘王府,秦奚的感觉十分不好。
因为,玉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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