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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皇后-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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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弘一路往回走的时候皆是脚步匆匆,他到府外的时候,先是看了一眼自己捏在手里的两卷不大的画,接着将画塞进了怀里,才进了府邸。
长孙弘一时间想不到别他,直接就往玉染的院子走去。在走到玉染房门外的时候,他的脚步陡然顿下,没有像往日一般直接闯进去,而是规规矩矩地敲了敲门,他清了清喉咙,这才紧张地出声道:“南玉,你在吗?”
屋里并没有回应他的声音,也没有人走来给他开门。
“应该……是去宛然那儿了吧。”长孙弘兀自念了一句,目光在玉染的房门上又停留了一会儿,他抿着唇,半晌之后才重新跑出院子。
长孙弘很快又去了长孙宛然那儿,以往的玉染只要不在自己屋里,就定是在长孙宛然那里,他以前也是这么找到玉染的。
“宛然,南玉在你这里吗?”长孙弘敲开了长孙宛然的房门,他看见自己妹妹有些迷茫的神情。
长孙宛然摇了摇头,一手扶着门道:“不在。兄长你应该先去南玉院里看看,这个时候她应该是在自己房里休息。”
长孙弘心底一黯,他说:“我刚才去了南玉那里,没有看见她。”
“也许,南玉会在书阁吧?南玉不是很喜欢看书吗,她经常会去的。兄长你也不要着急了,湘王府就这么大,南玉又不可能随意出去走动,指不定这种天她还会一个人坐在花园里赏景呢。”长孙宛然见自己兄长行色匆匆的模样,安慰着说道。
“我知道了,那我再去看看。”长孙弘点点头,旋即便离开了。
长孙弘很希望长孙宛然的猜测是真的,他多么希望自己接下去就能在湘王府里撞见那个总是笑盈盈的女子,哪怕对方又习惯地调侃他几句也没有关系。
长孙弘想让自己忘记刚才在街上望见的那个身影,他拼命地希望证实自己的感觉是错的。
他在去往书阁的路上还顺带看了一眼自家的花园,发现这个天根本就是连一个婢女都没有,随后他又直接推门闯进了书阁。
“南玉,你在……吗?”长孙弘刚刚开口准备喊人,结果却因为面前相对的那个人而忽然噤了声,他浑身一僵,像是个做错了什么事的孩子一般,尴尬地摸了摸头,“爹,你怎么会在这里?”
长孙毅深深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接着极为平淡地将自己手里的书一本本搁回了书架上,“找人都找到书阁来了?”
“我没有。”长孙弘下意识地反驳,旋即面上露出恍然想起什么似的神情,右手握拳往左手心里一敲,他很快小心翼翼地伸手在自己怀里摸出了一卷画,他感触得格外注意,就生怕拿成了薛言给他的真画。他将画卷给长孙毅递了过去,随即咧嘴笑道:“你看,我怎么差些把这个给忘了。这是昨日薛将军来的时候要交给爹你的,结果爹你不在,所以就先转交给我了,让我一定记得交给你,我这不现在才想起来,不算迟吧?”
长孙毅眼底幽深沉静,他很平静地将画卷从长孙弘的手中接过,随后又将画卷直接当着长孙弘的面打了开来。他随意瞧了眼上面画着的女子模样,片刻之后颇有深意地笑出了声,他侧头去看长孙弘,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这画画得挺好的。”
“啊,是挺好的。”长孙弘尽量想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太心虚,他的视线四处游移了一会儿。
“既然画得挺好,那你就收着吧,找个地方挂着看也不错。”长孙毅又随意道了一句,蓦地将画卷了起来,直接重新递回给了长孙弘。
长孙弘双手捧着画卷,神情之中似有讶异闪过,“爹,这是薛将军给你的,应当是宁国摄政王赫连玉的画像,应该算是挺重要的东西吧,你不用收着吗?”
“不用了,你留着吧,画像这种东西,再多也没有用,还不如实质地多揣摩一些对方的心思重要。”长孙毅说道。
长孙弘的神情里闪过一丝狐疑,他双手抱着画,又偷偷瞧了一眼长孙毅的面孔,发现自己的父亲确实没有任何犹豫在意之色,这才让他微微松了一口气。他将画重新收好,只是碍于现在的气氛,有些挪不动步子,他试探性地开口问道:“那爹,我就先走了?”
“等一下。”长孙毅看着转过身准备离开的长孙弘,忽然出声将他叫住。
长孙弘心中又是一咯噔,他脚下顿住,回过头问道:“爹,你还有什么事吗?”
“你还喜欢那个小姑娘?”长孙毅问他。
长孙弘明白自己父亲口中所指之人是南玉,他沉默良久,心中闪过无数的念头,但最终,他仍是决意点头,“是。”
长孙毅对长子的回答并不意外,他也很少从自己长子的脸上瞧见如此沉静的模样。长孙毅的神色依旧未变,他仍仿佛是随口一问,“你想娶她为妻?”
长孙弘又是一怔,接着他垂下眼帘,眼底神色莫名,他说:“我想。”
“那你今日大可以去问她,愿不愿意嫁给你。”长孙毅往前走了一步,盯着长孙弘说道。
长孙弘闻言忽然惊诧地抬头,他望着自己的父亲,怪异地问:“爹你这话……是赞同我娶南玉?这怎么……”
长孙毅突然打断了长孙弘的话,他盯着自己长子的双眼,深深地看着他说道:“你真的确定即使你有心娶她,她就会嫁给你吗?”
“我……”长孙弘被这话问得一噎,他忽然发现自己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己的父亲。
长孙弘忽然心底生出一个念头,他觉得他的父亲好像已经知道了什么,他总觉得自己私底下做得小动作似乎就快要在自己的父亲面前无所遁形。
长孙弘是真的怀疑,他的父亲到底是在试探着他的想法,还是真的了解到了什么情况。
这么一想,长孙弘突然就不敢与长孙毅对上视线了,他的目光在四周下意识地犹疑了好一会儿。
“弘儿,爹没有任何要阻拦你的意思。只是,有很多时候,事总与愿违的。你已经长大了,应该自己可以想得很明白了。”长孙毅轻叹一声,难得地眼底浮起一丝平和,他看着沉默无言的长孙弘,最后只好还是摆了摆手,“也罢,你先去吧。”
长孙弘在原地又沉静了一会儿,随后犹豫着点了点头,“那……爹我先走了。”
话毕,长孙弘便离开了书阁。
在长孙弘将书阁的门从外面重新掩上的一刻,他双手覆在门上,双眼仍是盯着门,仿佛可以将门盯穿了,可以就此看到里面那个向来沉稳的湘王长孙毅。
长孙弘往后退了两步,抬头望了望天,接着长长舒出一口气,耸了耸肩膀,让自己好尽快放松下来。
………………………………
第一百三十一章 扪心自问
别说,长孙弘刚才还真是紧张了。
长孙弘的性子一向随意,几乎是不会有什么让他觉得尴尬的时候的,可是就在刚才那一刻,他站在自己的父亲湘王长孙毅跟前,他觉得既尴尬又紧张。
说来,他还是一个挺敏锐的人,他从长孙毅的平静的话语里听出了些许的别有深意。
不过现在,长孙弘似乎已经没有精力再让自己分心在太多的事情上了。最近的事情太多,一件件都急着赶着出现,偏偏还都是听要紧的事情,这叫他怎么操心得过来。
长孙弘现在还是特别想先找到南玉,但是,他发现自己好像连这件事都快要办不到了。
没有,整个湘王府的四处,平日里南玉比较常去的每一个地方,他都没有找到属于南玉的身影。
长孙弘想了想,最后还准备去个地方,他准备去找秦奚。
长孙弘的怀里还有一幅画,这幅画才是薛言送来给湘王长孙毅的真画,上面画着的人是宁国摄政王赫连玉的样貌,也是他再熟悉不过之人的样貌。他现在的心里很乱,情绪也很杂,所以他想要去找秦奚说说,这到底都是些怎么回事。
他长孙弘认识的南玉真的是赫连玉吗?
那秦奚所言的跟在南玉身边,难道只是跟随了赫连玉?
现在秦奚赶到这里,是不是为的不是湘王府,真正为的人还是南玉?
这到底,都是怎么搞的?
长孙弘什么都想问,却又觉得自己或许真的见到秦奚的时候反而会问不出口了。他抿了抿唇,最后还是没扭得过自己下意识地脚步移动,他还是走去秦奚那儿了。
湘王府里有这么个人在找玉染,而玉染,却肯定无法遥遥分心至湘王府了。
雅阁里,柳寻若离开了,谢意远也醉倒了,玉染靠在墙上也听得够多了。是啊,听得够多了,多到足以让她明白,在这个世上原来活着是那么重要,有那么多人,为了一个能够活下去的目的而痛苦着、煎熬着。
玉染想,她没有理由去指责谢意远。
因为,谢意远这么做不过是为了活着,他没有错。
如若谢意远不将湘王府的消息悉数告诉安君长孙延,并且成为长孙延手下的一枚棋子,那么整个谢家恐怕也会成为日后湘王府的陪葬品。
玉染听到自己身后传来细微的响动声,她回过身,发现是容袭站在屏风的一侧看着她。
玉染微笑,她往容袭那儿走去,跟着容袭回到隔壁的雅阁。
玉染看着眼前雪白的背影,忽然停下脚步,她启唇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最初的颛顼染为何会走到现在南玉的这个地步?”
曾经的她抛弃了颛顼染这个身为皇长公主的身份,成为了一个普普通通的玉染,然后让自己成为了宁国赫连玉,最后现在竟沦落成南玉。到底,为什么她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呢?
容袭也停了下来,他慢慢转过身,望向玉染,他笑着说道:“为了活着。”
“活着?”玉染在这个词上又问了一遍。
“阿染曾经告诉过我,在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了。只有活着,才能做到你想做到的。我一直都觉得,阿染你说得很对。”容袭一袭白衣胜雪,笑得犹若谪仙。
“是吗?真没想到,原来我也是一个贪生怕死之人。不过也是,世人谁都想要安稳地活着,如果说自己的性命受到了外界的威胁,那么只有两个选择。一是顺从天命,二是逆天改命。恐怕,以前的我做出的就是第二个选择吧。”玉染忽然心生感叹,她的眼底缥缈了几分,随后只听她一声轻笑,居然调侃起了自己。
“是啊,这第二个选择,在我看来,是你做过最疯狂,也是最正确的一个决定。如果你当初选择的是顺从,想来至今天下就会是一个全然不同的局面。”容袭同样微笑,这笑意里带着几分对玉染的赞许。
玉染稍稍仰头,她的双眼盯了一会儿房顶,莞尔接话道:“如若我当初选择的是顺从,那么照理说我十年前就不会与你相识,现在也不会与秦奚、宛然以及太多的人相识。又也许,我早已身死九泉,带着的只会是无尽的悔恨与痛苦。好像,现在我有些能理解了,能理解我为何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容袭静静地望着玉染,似乎在等她得出一个结论。
而玉染不负容袭所望,她看向容袭,一双漆黑透亮的眼睛里仿若可含星辰光晕,她咧嘴笑了笑,启唇说道:“赫连玉一路兜兜转转走到今天,不过是希望自己终有一日可以不受人所控,活得安安稳稳。我虽说失去了记忆,但我的心中仍旧一直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必须要好好地活着。只有活着,才有希望,才有可能去力所能及地改变。容袭,我现在突然发现,我好像误会我自己了。”
玉染的心底仿佛顿时豁然开朗起来,她为什么要矛盾,她有什么好矛盾的?
在这个世上,若是连自己都不能保护好自己,那委实活得痛苦。
而她之所以会从一个皇长公主成为赫连玉,正是因为她在不停地改变着,以前的她希望自己能够活得自在精彩,那么现在的她又为何要觉得这是个错误的选择?
至少,她因此还活着,而且还活得很畅快。没有人会对她冷眼相看,没有人会将她视作蝼蚁,只是因为,她将自己慢慢活成了一个值得别人尊重的人。
容袭眨了眨眼,走到玉染跟前,对着她笑,“对自己,哪有误会之说?毕竟,最了解自己的人,终归是自己。”
“容袭。”
“恩?”
“我觉得,现在的我,即使没有之前的记忆,也可以定下心来做自己想做的了。”玉染眼中一片清明,她的声色平淡,好似是在做着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决定,却又有着旁人无法扭曲的坚毅。
容袭闻言,洒然一笑,“我说过,即使阿染没有记忆,也从未改变。只要你想做的,都可以重新凭自己的力量做到。我信你的,阿染。”
其实,容袭的一句他信她的,还是让玉染颇有感怀。
玉染瞧着容袭那美得惊心的面容,唇角微微勾起,一双凤眸之中恰有光华闪过。
容袭说得这句话,似乎是她从湘王府失忆醒来之后听得最舒服的一句。
她确实没有记忆,她也不懂以前的自己和现在出现在她身边的这些人到底都有什么纠葛。只是就在这一瞬间,玉染发现这些她之前所纠结的东西似乎都无所谓了。
因为,如今的她,是一个准备重新再来的她。
玉染不知自己的记忆到底在哪一天可能会全部恢复,但至少在那之前,她也不能丢了本该属于自己的脸面。
玉染想要证明,之前的她可以做到的,现在她依然可以做到。
至于容袭,玉染也有她自己的想法了。
“你说你信我,你也说你喜欢我。那么容袭,我问你一句,如果我要你嫁给我,而不是你娶我,那么,你愿意吗?”玉染忽然眉眼斜飞,一双凤眸之中露出几分好奇之色,她的唇畔含笑,浑身皆是再自然不过。
容袭在看见玉染露出这般神情的一刻,瞬间就真的觉得以前的那个光彩照人的玉染回来了,又要继续开始叙说着她的传奇了。
容袭眼底满是柔和,这种柔和仿佛可以化作实质,将人沉溺。他好笑地说:“只要阿染敢,容袭又怎会不愿意呢?”
玉染自当是在打趣容袭,她倒是也预想过容袭真的会做出这般的回答。但真的当她清楚听到的一刻,心底仍是感慨万分。因为,即使容袭的身份确实与她相对,可容袭却也依旧能够风轻云淡地表露着对她的爱慕。
真与假,虚与实,有时玉染实在不想去耗费自己的心神思考这些。
要说玉染对容袭没有一点好感,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在这短短一阵子里,陪她时辰最多的人就是容袭。
即使玉染现在只是身为一个安国湘王府的小小南玉,可秦奚仍旧视她为君,他为臣。
长孙弘是喜欢她,可更多的时候仍是在为了湘王府而苦恼,他一直将玉染当做一个可以安置在闺阁的女人,就如同长孙宛然一般。可玉染,她下意识并不喜欢这样。
而长孙宛然将玉染视作姐妹,可每每玉染去找她闲聊,到最后话题也无非是断了。她们亲昵,却不是一类人。
倒是反观容袭,明明要他忙碌的事情有着太多,可他却每日里都摆出一副清闲自在的模样,时时刻刻都想在玉染的面前出现。容袭明明应该与她相对,却愿意花时间照顾她,帮她,甚至是打心底地希望她能爱他。
真心假意,就真的需要区分得那么清楚吗?
在这一刻,玉染是这样扪心自问的。
人的心总有两面的,她自己就真的能够保证时时刻刻对他人说得都是真话,表现得都是自己的真心实意吗?
玉染想,她做不到,她现在甚至可能是满口谎话,骗着他人,也骗着自己。
………………………………
第一百三十二章 到底是谁
因为南玉是个不起眼的人,甚至是一个在别人眼里需要保护的人,所以她就能忘记自我吗?
恐怕不行,因为时间可以证明,一切终归会回到正道上。当你觉得什么都变了的时候,其实什么都没有变。
就好像她失忆了,可她还是继续选择了走上赫连玉的道路。
因为,人的外貌或是脾性随时都有可能在改变,可是人心——难变。
玉染觉得,以前的她可能是真的很喜欢容袭,而且是喜欢到一个无法收拾的地步。
在玉染时常浮现的梦里,总有那一袭白衣胜雪,那张安然若素的绝美笑容。她甚至有时在睡梦中还会觉得,有那么一个人真的就在自己的耳畔低语,与她共枕而眠。
所以玉染愿意相信,容袭没有骗她,她以前或许的确将容袭当做一个十分亲近的存在,胜过旁人。
这就以至于现在失忆的她,都有时会下意识地寻求容袭的帮助,而非秦奚。
若现在就问玉染对容袭有没有好感,玉染无法欺骗自己,是真的有。在这个世上,谁都喜欢有一个人倾尽温柔地对待自己,而至少在玉染清醒以来,容袭就是那个对她用尽温柔的人。
玉染问容袭愿不愿意嫁给她,而非容袭娶她,其实就是想知道容袭到底现在是怀着满腹筹谋,还是真的愿意因为她而停顿。
结果,容袭答得毫不犹豫。
他说,他愿意。
玉染想,即便这个回答是容袭有意敷衍她的,那也足够了。反正,她现在还是南玉,而容袭也还只是容袭。
不过,玉染此刻盯着容袭,双手环胸,她仍是眉头一扬,视线微斜,口中说道:“你说要我敢,我可不敢,我就说笑的。你是谁啊,你可是华国的四皇子,而我呢,现在还只是一个湘王府的小小南玉。我娶你的话,太折煞我了。”
容袭闻言,似笑非笑地瞧着她,“那等到阿染恢复记性,重回宁国的时候,可不能食言啊。”
“食什么言?我只是随口说说,容袭你要是连这个都同我较真,那是真的小孩子气了。”玉染偏了偏头,一双眸子莹亮,她微微笑了笑说道。
“阿染金口玉言,每一句话容袭都会记得清楚。”容袭唇畔含笑,目光凝在玉染的面庞上。
玉染听着,稍稍撇在视线,她的语气听上去飘飘忽忽的,“我金口玉言?我可没有。金口玉言的是国君,我不是。”
容袭见着玉染避而不答的模样,倒也不再继续提,同样笑而不语。
“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玉染想罢,觉得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好呆的了,容袭想给她亲眼看见听见的事情她也明白了。
容袭点头,旋即又问:“阿染还想去哪里走走吗?我陪你。”
“不用,你刚刚给我送了一份‘惊喜’,我都还没缓过来呢。”玉染打趣地说道。
“刚才的不算。”容袭也笑了。
“那也算了,还是先回去吧。我今日出来了约莫两个时辰,都已是申时了,就怕府里有人来找我。”玉染想到经常来她院里寻她的长孙宛然以及长孙弘,还是摇头作罢。
容袭走在玉染的前面,帮玉染将门打开,“你终归陪不了他们一辈子,而且除了那位王府的千金之外,长孙世子那里似乎阿染已经快要瞒不下去了吧?”
玉染的脚步略一停顿,但很快便恢复过来,“瞒得住瞒不住事实就摆在那里,我既然更改不了自己是赫连玉的事实,那么就算别人知道了,我也不该有任何怨言的。”
“是你会有的回答。”容袭轻笑出声。
玉染跟着容袭走回到大街上,她望着还算不错的天色,许久之后长长呼吸了一口气,微笑道:“今日吃得很满意,走得也还算是舒服,就是谢家二公子那里,恐怕又要让人头疼一阵了。”
“谢意远为了保住谢家,就必定会继续出卖湘王府。”容袭明白地指出。
玉染怅然一笑道:“是啊,所以谢意远恐怕要继续战战兢兢下去了。他将湘王府的人视作至亲,可安君就是要利用他这一点,来送湘王府上绝路。谢意远没有别的选择,他只能顺从。看来,接下去的日子里,我得过得更加小心一些了。”
“不止是你,就连整个湘王府,都不能透露出任何具有逆反之心的意思。”容袭笑着接话说。
“也是,真不知道这个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玉染感叹说。
“估计是不会的。”容袭望着玉染的侧颜,语气淡然,“毕竟,就算湘王府的事情收拾完了,那还有安国的事,撇开安国的事,还有宁国的事,还有天下事。阿染,你忙不完的。”
“被你说得怪可怕的。”玉染闷闷地低笑了一声。
容袭眼底泛起几分笑意,“那阿染是害怕了,不敢了?”
“不,同你说得恰恰相反。既然我终归做不成湘王府的南玉,那又何必再为难自己压着性子行事。要做,就要做得彻底。既然是已经想好的事情,我就不会反悔的。”玉染的双眼直视前方,遥遥地不知可以望到何处。她的眼中满是清明,唇角微微提着。她的心里明白,她要面对的风浪,这才刚刚开始。
而与此同时,秦奚原本是在自己的屋里看书,却迎来了一位许久未见的客人。
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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