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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皇后-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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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刚开始。
而与此同时,秦奚原本是在自己的屋里看书,却迎来了一位许久未见的客人。
秦奚虽说留在了湘王府,却一直尽量避免自己与长孙弘相遇,他不太希望自己的情绪被以前最熟悉的人给带过去。
只是,秦奚确实没有想到,长孙弘居然会直接来找他。
秦奚开门看见门外的人是长孙弘的那一刻,两个人皆是静默了一瞬。
看见长孙弘面上露出些许尴尬之色来,秦奚终是心中轻叹,随之人往边上侧了侧,给长孙弘让开了进屋的道。
“先进来吧。”秦奚平静地说道。
长孙弘闻言,点了点头,从秦奚的身边走过进了屋。
秦奚的这间院子是临时腾出来的,所以屋子里头布置的也比较简单。
秦奚走在长孙弘身后,他看见长孙弘站在房间中央,桌子就在长孙弘的跟前却不落座,便提醒说道:“坐吧。”
“哦。”长孙弘不断地在出神,直到听见秦奚的声音才应了一声。
两人沉默地坐在桌子的两边,长孙弘盯着桌面看,秦奚盯着长孙弘看。
真是,特别奇怪的氛围。
毕竟,五年前,他们两人可是无话不谈的存在。可是现在,却连一句话都谈聊不起来。
“你特意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还是秦奚先开口问道。
“哦,有。”长孙弘反应过来,他问道:“你见着南玉了吗?”
“她许是还在屋里休息,你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个的吗?”秦奚眼底闪烁,他当然知道玉染现在不在湘王府里。
“啊,是吗?我……我刚刚去敲门,好像发现她不在屋里。”长孙弘听秦奚言辞凿凿,一下子也没敢去反驳,他用手摸了摸头发,小心翼翼地说道。
“那或许只是她在屋里睡着了,所以没有听见世子殿的敲门声。”秦奚的语气平淡。
长孙弘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又顿时收了声。
须臾过去,长孙弘才慢慢开口道:“世子吗……我以前,还从未听你这么喊过我。”
“那世子想必得习惯一下了。”秦奚随意一笑,却并非带有亲和之意,反倒让人觉得疏离陌生。
“算了,你先看看这个吧。”长孙弘长叹一口气,他是发现自己已经被秦奚噎得说不下去了,他顿了一会儿,心下一横,直接将怀里藏着的那幅画像递给了秦奚。
秦奚接过画卷,他看见长孙弘的神情,心中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当他双手握住画卷的两端,将画卷打开,看见上面画着的女子画像的那一刻,他的目光凝固了。
因为上面画着的女子,赫然是他秦奚熟悉的玉染。
秦奚的目光停留在女子简单却清晰的画像之上,久久未有移开。他的眼底一黯,沉默良久才将画卷重新收了起来,搁在了一旁的桌面上。
“这幅画你是从哪儿弄来的?”秦奚出声问道。
长孙弘一抿唇,视线躲闪了须臾,接着才硬着头皮开口说:“是薛言拿来给我爹的。”
“所以呢?”秦奚陡然抬眸,他反问长孙弘。
画像上的人实在与玉染太过相似,既然是薛言要交给湘王长孙毅的东西,也就代表上面画的人定是赫连玉。
秦奚想,长孙弘应该已经猜到什么了。
长孙弘被问得顿了一顿,最后还是无奈问道:“所以,秦奚你能不能告诉我,南玉她到底是谁?”
“她是谁,世子莫非不知吗?”秦奚的笑意里毫无玩笑可言,反而让长孙弘觉得有些冷漠得不自在。
长孙弘闻言垂下眼帘,他好像有些懂得秦奚的意思了。
他既然会来问秦奚,就代表心中必定是有一个隐约答案的。只是这个答案,是他所不愿意去相信,不愿意去接受的而已。
可是,事实真相从来都很残酷,从来都不会给你留下任何后退的余地。
………………………………
第一百三十三章 心知肚明
“南玉是……宁国摄政王赫连玉?”长孙弘低念出声,他的声音听上去断断续续的。
是啊,长孙弘怎么都不会想到,那个在他眼底下温柔灵动的女子,竟然就会是谢意远口中需要小心避退之人,更是被人视为传奇的一个人。
试问天下谁人不知宁国赫连玉之名?又有何人敢忽视赫连玉的强大?
赫连玉,是一个值得被人敬重的人,也可以说是安国极大的敌人。
可是现在,就是这样一个人,竟然活生生地出现在他长孙弘的面前,更是他心心念念所喜欢的人。他怎么能一下子相信,那个平日里时而温和时而大大咧咧,甚至有的时候还老是调侃他的人,居然会是赫连玉。
“世子,有些事情,你只需心知肚明便好。”秦奚笑得平淡。
“心知肚明?可是,那是赫连玉啊。赫连玉,怎么会是南玉呢?”长孙弘仰了仰头,一时间情绪不定。
秦奚继续说道:“那她又为何不是呢?世子既然今日会来找我,也就说明,世子的心中已然有数。”
“我知道,我只是……”长孙弘话还未完,便被秦奚打断了。
“世子殿下只是一时间被点破了心头之刺,所以无法立刻接受罢了,秦奚明白。”秦奚语气自然,他顿了顿,目光凝视长孙弘,他接着说道:“不过,殿下走至今日地步,实属情非得已。她失忆,我们也只好陪着她一起‘失忆’,她做决意,我们也会陪着她一路走下去。而安商两国出兵宁国,本就在殿下的意料之内,殿下失忆前更深知王爷本是无意领兵,甚至劝解过安君,所以即使是没有失忆的殿下,也不会对湘王府产生敌意。更何况,如今世子你是殿下的救命恩人,殿下心怀天下,如今更是心甘情愿插手湘王府之事,为湘王府排忧解难,世子不必忧心。”
秦奚称玉染为殿下,而长孙弘也是听了两句才反应过来,说实在的,这个称呼让长孙弘听起来觉得不是很舒服。长孙弘在听到最后之时,心中蓦地一惊,才开口问道:“你说南玉插手湘王府之事,她莫非已经恢复记忆了吗?”
秦奚摇头,“没有。”
“那——她是知晓自己是谁了?”长孙弘又问。
这一次,秦奚点头肯定,“是。”
“是秦奚你告诉她的吗?可是,南玉她是失忆了呀。就算她现在知道了自己是谁,那她又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回宁国,你现在告诉她不是白白让她徒增烦心事吗?”长孙弘不解。
“不是我说的。”秦奚眼底深了深。
“啊?”秦奚诧异。
“你以为来找殿下的人,只有我一个吗?”秦奚反问他。
“除了秦奚你,还有别人……”长孙弘闻言,脑海忽然浮现的是刚才在街上偶然撞见的情景,他瘪了瘪眉,随后突然问道:“你说得那个人是不是长得十分好看?就是一个长得比女人还好看的男人。”
秦奚抬眸细细盯着秦奚,他温温地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其实,我刚才隐约觉得在路上好像看见南玉了。因为她近日里穿得都是我送她的红衣,所以格外显眼,但我只是遥遥地看见的,没敢去确认。但是,我在她身边看到了另外一人,一身白衣,是个长得……挺好看的男人。”说到最后,长孙弘的视线躲闪了一会儿,他似是不太乐意提到这一点,尤其是他刚才远远见到两人亲近的模样,让他实在不想承认那个红衣之人是玉染。
秦奚知晓玉染其实与容袭出府了,所以长孙弘说偶然看见,并不是没有可能。
秦奚坦言,“是他。”
“他和南玉以前认识吗?”长孙弘下一句便问道。
秦奚直视着长孙弘,他的视线没有躲闪,语气听起来也是平淡至极,他说:“失忆前的殿下很爱他。”
长孙弘听见了一个他最不想听见的回答,他也算是听明白了,那个人虽说是玉染失忆前喜欢的人,但一个人即使是失忆,身体上也很难忘记对一个自己爱的人的感受。
所以,即使是重来一次,玉染有可能还是会不知不觉地喜欢上那个她曾经深爱的人。
长孙弘沉默良久,“那个人……是谁?”
“慕容袭,是华国的四皇子。”秦奚如实说道。
“华国的四皇子,就是那个曾经被华君当做献礼送给明戌长公主当驸马的四皇子?”长孙弘仿佛听见了什么不可置信的消息,他恍然想起以前的传闻,突然出声说道。
“是他。”秦奚停顿须臾,不等长孙弘开口便继续说:“你也不要多想别的了,明戌已亡,当初的事情也早该被掩盖了。殿下与容袭相处十年至今,也算是足够长久了。”
“不会吧,十年?那慕容袭在给明戌公主当驸马的时候,还和南玉在一起啊?即使这些都不算什么,可华国与宁国本就不算交好……”长孙弘的声音越说越小。
“这样说来,世子你也是安国人,甚至是湘王府的世子,安国和宁国的关系处在风口浪尖之上,而殿下正是使得王爷败退回安的罪魁祸首。难道,你就对她没有丝毫介怀之心吗?”秦奚问得明明白白。
长孙弘听着蓦然一怔,他初夏眼帘,许久之后才慢悠悠地说道:“说心里没有一点儿疙瘩是不可能的,而且你认识我那么久,我说一句你肯定就听得出真假,所以我也没有必要骗你。但是一桩归一桩,我虽然终归是惊讶了一些,可我和南玉也相处了一阵子了,我觉得南玉不是别人口中的那种绝情冷血的人。”
“那要是殿下真的是别人口中所道的模样呢?如果真的是那样,你还会维护着她,喜欢着她吗?还是说,世子会立刻将她出卖,将她视作一个恶人呢?”秦奚神情平和。
“哎呀,秦奚,你现在变得可是越来越话多了。哪有这么多如果啊?南玉就是南玉,就算她是赫连玉,也还是我心目中那个聪明可爱的南玉,你就别故意给我设坎了。”长孙弘先是有一瞬的僵硬,他的视线飘忽了一会儿,随之他便是突然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一边笑着一边开口说道。
其实,秦奚听到这一番话的时候并不觉得意外,甚至,他觉得长孙弘能够将此般意外之事接受到这种地步已经很不容易了。
可以,与此同时,秦奚听着长孙弘的回应,也会不自觉的想到另一个人一次又一次的回答。
秦奚犹记得自己曾经对另一个人也问过相似的问题,他问那个人:若是天下人都觉得你与她在一起是一件荒唐事,那么你要怎么办?
而那个总是一袭白衣素雪,美得犹如天人的男子,只是微微一笑,淡然自信至极,他说:“其实你问的这一句并没有意义。天下之人怎么议论,他们也终归也只是局外人,他们无法影响到我分毫。因为,我爱她,这就足够了。”
秦奚现在想来,倒是不知自己应该该哭还是笑。因为他知道,在这个世上胆敢这么自信地说出这一席话来的人几乎没有。
更何况,玉染和容袭两人皆是有心为君。他们两人撞在一起,其实本该是会争出个你死我活的。
只是,世道无常。谁也没有想到,两个原本走在相悖道路的人,居然会阴差阳错地走在了一起。
他们两人自小拥有着别人没有的天赋,他们的智慧被人所羡慕,他们的才华令他人为之失色。
可是,也许正是如此,连上天都不禁因此妒忌。就此——他们相爱,却十年来都没有真正好好在一起过,他们走上了彼此争锋的道路。
这一争,竟是两人都看不清了前路。前路漫漫,他们不想迷失方向,却同样也不忍放开对方的手。
其实秦奚,他很羡慕容袭。
长孙弘和容袭两人的性情差别很大,秦奚无法以对待容袭的眼光来看长孙弘。秦奚问长孙弘是怎么看待玉染的,也不过是希望长孙弘可以有个心理准备,不管以后玉染做出什么令长孙弘不解的事来都不要去伤透玉染的心。
“世子想知道的,秦奚也都说了。若是世子没有别的事,还是先请回吧。”秦奚温声启唇说道。
长孙弘一瞬间有些尴尬,但他不知应该如何再接下话去,于是便只好讪讪地起身,他转过身准备走的一刻,又忽然回过头看秦奚,“秦奚,一直都没有问过你,你应该是在五年前离开安国之后就直接到了南玉身边吧?这五年来,你还过得好吗?”
秦奚原本起身准备去送长孙弘出去,他闻言,微微抬头,声色淡然,“多谢世子挂心,秦奚过得很好。”
“也是……也是啊,毕竟,我觉得秦奚你还是挺喜欢南玉的。”长孙弘听出了秦奚敷衍的意思,可他仍是不想让气氛沉默下来,便兀自讪笑了起来。
秦奚看了长孙弘一眼,随后答道:“秦奚不敢。”
………………………………
第一百三十四章 挺喜欢的
“啊算了,秦奚你今日还是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长孙弘实在不大习惯秦奚大变的性情,他顿了顿,开口说道。
长孙弘怎么都没有想到,五年前那个翩翩不羁的名门公子,居然现在竟会成了一个中规中矩得连他都受不住的人。
“我送世子到门口吧。”秦奚点了点头。
“好。”长孙弘也不客气,只是应下声来。
而此时,玉染也正好也已经回了湘王府。她与容袭在小门口分别之后,便回了屋子,她坐在桌案前,沉静地呆了一会儿。
她见着自己的桌案上零散地铺开着好几本书,于是便收拾了一下,接着又挑出了两本看完的书册,准备送回书阁再换两本晚上打发时间来看。
玉染要走到书阁,正巧期间路过了秦奚的院子,而她这路过的时间极巧,刚好是秦奚送长孙弘出来的那刻。
玉染的脚步停下,长孙弘和秦奚的脚步也停下。
两边的目光撞在一起,皆是停留了下来。
“是你来找得秦奚?很难得啊。”玉染看向长孙弘,启唇说道。
而长孙弘还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竟是怔怔地瞧着玉染出神。许是刚刚才确认了南玉是赫连玉的消息,现在就撞见了被他们谈论的本人,所以长孙弘还真是很难立即适应。
幸而,秦奚的思路还是清晰的。
秦奚朝着玉染稍稍揖了揖,随后温声笑道:“世子说近日来烦心事不少,所以便只好来叨扰秦奚了。”
玉染听着,虽说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但仍是未有点出,而是顺着秦奚的话对长孙弘说道:“确实,糟心的事情多了心里只会越来越烦,还不如找个人说说。你和秦奚认识的时间久,青梅竹马长大,是最适合听你念叨的人了。”说到最后,玉染还兀自打趣地笑了起来。
“啊,南玉你说得挺有道理的。秦奚,你说是吧?”长孙弘对秦奚挤眉弄眼地问道。
秦奚点点头,缓慢地说道:“只要是世子有烦心事想说,秦奚自然愿意听。”
玉染的视线从依旧保持淡定的秦奚身上扫过,接着落在长孙弘的面上。玉染觉得,长孙弘的神态似乎与往日里有些不同,甚至她不难看出长孙弘眼中的复杂情绪。
玉染知道,长孙弘因为害怕尴尬,所以如果没有急事,他定然鲜少独自来找秦奚,基本长孙弘与秦奚之前遇见的时候,都是有玉染在场,有时还会多个长孙宛然。
所以,长孙弘必定是有什么要紧事必须要通过秦奚的口中才能知道。
而想到这里,玉染自然不会忘记昨日长孙弘紧张兮兮弄来的那幅画像。没有人比玉染心里再清楚,那不是长孙弘照着她的模样画的,而很有可能是有人照着印象里赫连玉的模样画的。
这幅画卷原本许是有人带来要交给湘王爷的,却阴差阳错先落在了长孙弘的手里,而长孙弘已然听说画像上的人是宁国赫连玉。所以,当长孙弘看到画上之人的时候,才会着急至此地直接冲来寻她,但当长孙弘真的站在她的面前的那一刻,却又不敢开口问她。
长孙弘想当做无事发生,因为长孙弘还知道她现在的记忆并未恢复,所以准备尽力隐瞒。但他心中的这个结症却一时间无法解开,所以他才会来寻秦奚,想要问个清楚。
就在这一瞬间,玉染发现自己的心底早已一片清明。
只不过,她的记忆也的确没有恢复,就算想让她承认什么,她也一下子想不起来。于是,她也就没有准备点破的意思。
玉染看向长孙弘,须臾之后唇畔带起微微一笑,她的目中似有微光闪过,只听她忽然开口对长孙弘说道:“既然你近日里烦心事很多,那就还是在府里多呆几日吧,估计王爷也会因此宽慰不少。看你和秦奚还有话可说,真是让人也安心不少,还以为你们五年不见,便不会再和以前一样亲近了。说起来,听你曾说过,比起谢府的二公子,小时候你还是和秦奚玩得更开一些吧。所以,有些事情,比起和谢公子一起纠结,不如多和秦奚说说,约莫能让你的心里更畅快些。”
这一席话,玉染思量了许久,用词也很是委婉。
听完玉染对长孙弘说的话,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自是秦奚。
秦奚的眉头微微瘪了瘪,他看向玉染的双眼,发现玉染的眼中毫无打趣之色,反而是颇为凝重。
秦奚想,刚才容袭带玉染出去,究竟都让她看见了些什么?恐怕,是有什么事情,与谢意远纠缠上了,所以才能让失忆之后很少关注他人的玉染口中吐出谢意远。
玉染的意思,明显就是不希望长孙弘近日里靠近谢意远,所以谢意远那里必定有不寻常。
而长孙弘闻言之后,先是略一停顿,接着咧嘴笑道:“也没有什么玩得开不开的吧,我觉得小的时候和秦奚还有意远都玩得挺开心。而且南玉你也知道,最近湘王府的情况挺紧张的,意远他又和我不一样,算是身处朝堂上听得消息挺多的,我也能从他那里听到不少事,总比什么都被我爹瞒着强吧?”
“你觉得,他会帮你?”玉染抬眸。
“南玉,你为什么会这么问啊?你上次也见过意远的吧,他人还挺好的,而且也很聪明。至于你说的帮忙,南玉你看现在我们撞上的也不算小事了,也不是每个人都能真的帮得上忙的。最多,就是听听还有人支持着湘王府,图个安慰罢了。”因为玉染的语气还算轻松,所以长孙弘并没有听出玉染的言外之意。长孙弘摆了摆手,又摸了摸头发,尽量想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一些。
玉染也不再继续说下去,她盯着长孙弘沉默了一会儿,接着同样笑说:“听起来也对,谢公子确实是一个挺聪明的人。”
“哎呀,南玉,他再聪明也没有你聪明了。在我心里,你绝对是最聪明的。”不知为何,长孙弘总能从玉染的言语里听出几分沉闷,于是他便走到玉染跟前,轻轻拍了拍玉染的肩头,接着挑起眉眼笑着对玉染说道。
其实,长孙弘将话说出口了,才想起自己似乎说得也没有错。毕竟,如果南玉真的就是赫连玉,那么她就真的可以说是代表着智慧的存在。
长孙弘发现,他现在好像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
“那还真是令我感动至极啊。”玉染闻言,忽然扬了扬眉梢,她半是调侃地说道。
长孙弘歪了歪头,忽然想到了什么,接着对玉染道:“哦对了,被南玉你刚才这么一提醒,我突然想起来,意远好像说过后日要过来府上做客,我差点都给忘记了。”
“谢公子要过来?”玉染眼帘微动。
“对。”长孙弘点头应声,随后他发现玉染的眼底似乎有些犹疑之色闪过,于是他问:“南玉,是发生什么了吗?我觉得,你今日好像对意远的事情很关心。”
“也没什么,就是我想着湘王府最近有很多事情都挺不方便的,到时候你可别把秦奚的事给漏出去了啊。“玉染摇了摇头,她笑着提醒了一句。
“那肯定不会,很多事情我还是有数的。”长孙弘肯定地说。
“那我就先去一趟书阁了。”玉染不再准备停留。
“好。”长孙弘先是应下来,接着又忽然想起来问道:“对了,南玉你刚才是去哪儿了呀?我去过你院里,结果没找到你。”
玉染转过身去的同时听到长孙弘说的话,脚下蓦地一顿。她没有再回过身去看长孙弘,而是随口回应说:“我刚才也在书阁坐了挺久,只是忘了将屋里看过的书给放回去,所以就只好现在再跑一趟了。”
玉染她说得不是真的,长孙弘心里再清楚不过。但是,他望着玉染的背影,似乎就与街上那个与容袭走在一起的红衣背影交叠在一起,他似乎,再也说不出别他,只好看着话毕的玉染在他的眼皮底下逐渐消失。
“你还是准备和她这样继续相处下去?”秦奚看着发起愣来的长孙弘,蓦地出声问道。
长孙弘收回视线,他说:“就算她是赫连玉,但是她还是我心目中的南玉。我觉得,之前可能只是我一下子因为惊讶所以太紧张了。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指不定还是好事呢。秦奚你想啊,宁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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