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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皇后-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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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弘原本还在为了谢意远背弃他的事情而感到巨大的震惊与愤怒,可听着玉染慢慢地一句句说来只后,他是越听越迷糊了。怎么一个背信弃义的人,就可以被她一步步说成是一个挺值得欣赏的人呢?可偏偏让长孙弘最心里痒痒的就是,他好像还真的找不出一个理由来否决玉染,证明玉染说得是错的。
“我看你这话啊,还是直接去当着他的面对他说好了。我还真想看看,要是他听到了之后,会是什么个表情。”长孙弘撇开脸,似乎不愿意再提起有关谢意远的事情。
玉染心下无奈,面上更是露出几分苦笑。
是啊,被人背叛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她活了两世,从小便是尝尽了这般滋味,她应该是最没有资格去劝长孙弘的人了吧。
“长孙弘……”
“啊?”长孙弘动作极小地偏了偏头,他小心地用余光与看玉染。
玉染的头上是被拢过的缦纱珠帘,珠帘落下的阴影落在玉染的侧颜上,让她明丽清澈的面庞看上去更是平添了几分优雅与柔和。她忽然转过头去看长孙弘,接着扬起唇角,笑道:“有的事情,一旦发生,谁都是回不了头的。就好像你的父王,明明心中抱着的是伤痛和无奈,他伤悲于长孙延的不信任,也同样为你的宛然操尽了心。王爷现在无路可退,而湘王府的处境也再也无法回到最初了。”
长孙弘沉默了许久,他自然是同意也理解玉染的说法的,只是,一时间叫他无法全然接受罢了。
又过去了一刻,长孙弘慢慢地抬头,又慢慢地走到了长孙宛然的床沿,来到玉染的跟前。他弯下腰,捋了捋长孙宛然额前落下的碎发,他看着长孙宛然苍白的睡颜,深深地阖了阖眼。
最后,他闷闷地出声:“南玉,对不起。是我没能及时察觉到身边的很多变化,让我爹一直都为我担心,还害得南玉你和宛然受伤。”
“这些都不是你的错。”玉染突然启唇。
长孙弘微微睁大了眼睛。
但下一瞬,玉染陡然笑了,她侧头抬眸去看长孙弘,看见他讶异的神情之后,又继续说道:“你很想听我对你说这一句吧?不过,很可惜,我是不会这样对你说的。因为啊,你没错是不可能的。”
长孙弘原本还因为玉染今日的言辞感触至极,可就在玉染此刻说完的时候,他顿时心中又升起了一股无奈。他俊俏的面上露出一副惨兮兮的模样,一双眼睛望着玉染眨了又眨,他无语地说:“南玉,你还真的是不调侃我几句就难受啊,亏我刚才还那么感动!”
玉染闻言,同样瞧着长孙弘,接着面容上泛起的是格外无辜的神情,一本正经地说道:“是么?那你可能是不太了解啊。要是对一般人,我还懒得说他呢。”
玉染自己是没有感触,要是此刻在她面前的人是修子期的话,估计就会发觉玉染现在的神色是将容袭平日对她做的学了个十成十。
玉染说完,见长孙弘一脸憋屈的模样,她微微一笑,又敛着眼眸看了一眼长孙宛然,随后便站起了身。
“南玉你这是要回去了?”长孙弘见着玉染的举动,往边上退了一步,关切地问道。
玉染右手轻轻扶在自己左手的手臂上,随后微微一笑,往隔壁的方向努了努嘴,“秦奚还在隔间等我呢,我不想让他等太久了,外间挺冷的。而且,我再不回去,等会儿也要被叫说了吧。你帮我再好好看一会儿宛然,她还从未受过这种伤,对她影响太大了。如果晚点她醒了,你好好和她说说。”
“宛然是我的妹妹,我一定会照顾好的。”长孙弘不太满意于玉染对秦奚的关心,不过他很快还是回过神来,对着她点头应声。
玉染温温笑了笑,“那我先走了。”说着,她便转身准备离开。
长孙弘的眼底是玉染的每一个神情,他忽然觉得今日的玉染实在太过特殊,至少在以前,他从未见过玉染可以沉静安然到这种地步。他的脑海之中登时闪出一个念头,那个念头不免让他的心中有一些慌乱。
他陡然开口叫住玉染,“南玉!”
“怎了么?”玉染停下脚步,稍是侧头,眼中露出些许诧异。
长孙弘迟疑了一下,最后仍是低声开口问道:“南玉,你……你是不是,已经恢复记忆了?”
玉染听着,微微一愣,但旋即便向着长孙弘提了提唇角。她的笑意明艳而纯澈,仿佛可醉人心,令人有顾盼神飞之感。
长孙弘看着玉染对自己一笑之后便往外间走去,他瞧见玉染那般别有深意的神情之后,心中便是已经了然。就在他以为玉染不会再回应自己的时刻,他似乎听见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一声“恩”。再抬头时,他发现玉染已经走出里间了。
玉染走到外间的时候,神情依旧温和,她看见秦奚就站在自己眼前,玉染看着秦奚依旧温润的眉眼,淡然笑了,“让你久等了。”
“没有。”秦奚摇了摇头,随后忽然想起什么,将握在右手的东西递到玉染眼前。
玉染扫了一眼,发现秦奚递给她的是一卷画轴,“这是什么?”玉染单手一抖,直接打开画卷,发现上面画着一个模样温婉的女子,只是她并不认得这个人。
“这是王爷刚才离去之后,又差人送来的,说是给殿下你。那小厮来的时候替王爷带话说,这画是世子辛苦给殿下你画的,他留着也是无用,自当归还给殿下。”秦奚的语气平静,眼中神情莫名复杂。
玉染一怔,目光落在这画卷之上,辗转半刻之后失笑,“长孙弘也是有心了。”
玉染听了秦奚的转达,立刻便明白了湘王长孙毅的意思,看来长孙毅已经猜到她就是赫连玉了,而且这还要多亏了长孙弘将原来的那幅薛言送来的画给调换了,才让长孙毅更加确信。
玉染现在想来也是觉得好笑,像湘王这样处事久了的人,怎么会不知道长孙弘的小动作,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画明显就不是原本的那幅。这幅画的确将上面的女子画得十分精妙,可就是太精妙了,怎么看都不是暗卫营可以送的出来的。
“虽然画得不是我,但画得不错,我就收下了。”玉染将画卷重新交回到秦奚手中,随后笑道:“我们走吧。”
………………………………
第一百四十五章 有美人
玉染回到自己的院子外,想了想便扭头对秦奚道:“你先回去吧,今日天太冷,你就别再送我进去了,能少跑一趟也好。”
秦奚顿下脚步,一时间望着玉染欲言又止。他的视线不自觉地晃进了院子,似乎可以透过房间的墙壁看见那个他们离开之前就躺在屋里的人。
玉染明白了,秦奚是在介怀容袭。
不过,她也不会去多解释。玉染朝着秦奚笑了笑,又重新道了一遍,“去吧。你这样和我面对面地站着,不累吗?”
秦奚这次很快便反应过来,他抿了抿唇,眼帘轻垂,随后向着玉染微微作揖,“殿下好好休息,秦奚先回去了,殿下有任何事都已经叫人来唤我。”
“好,我知道。”玉染微笑。
秦奚走了,玉染回过身便朝着院子里走去,她走到门口时,脚下不停,也没有丝毫停顿,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她走过外间,穿过屏风,一路走到里头。
随即,她的目光便撞上了一双漆黑深邃得有如一汪深潭的眼睛,玉染偏了偏头,轻笑,“你醒了啊。”
容袭此刻正斜着身子躺着,被褥依旧盖过了他的肩头,将他铺在脑后的墨发通通埋了进去,只露出那张绝世风华的如玉面容,以及肤光雪白的脖颈。而再看容袭的神情,只见他的眉眼舒展,一双眼眸黝黑,而眼底的神色却是如同高山流水般绵长温雅,如璞玉在阳光底下熠着点点晨光。他的唇角含笑,笑意第一百四十五章柔和而缱绻,温软而醉人。
好一副美人图!
玉染提着唇角,狭长的凤眸微眯,不禁对着眼前的情景也有所感叹。
“阿染莫非只是在那儿远远地站着看便好了吗?”容袭见着玉染流露出的赞叹的神色,于是轻笑一声,用着低哑而惑人的声色柔柔地启唇。
玉染闻言,略是挑了挑眉,随后依言地走到床边上,她慢悠悠地坐在床沿边上,接着微微低头,去看容袭眼底的笑意。
玉染瞧着容袭的绝美面容许久,她忽然撇撇嘴,直接抬起没有受伤的右手去摸容袭的面颊。因为她刚刚从外面回来,所以她的手心微凉,而容袭却因为还在发烧,所以脸上还是有些烫意。玉染的手贴在他的面容上,倒是让她的手也多了几分热度。
容袭的面容不仅看起来白皙柔和,就算是一手摸上去,也是觉得细腻得很,仍不住让人多摸几下。
看着容袭乖巧顺从的模样,玉染自是不会客气。
待到玉染觉得自己得寸进尺地摸够了,才收回了手,静静地望着容袭。
“阿染觉得容袭的脸摸起来可还舒服?”容袭忽然温柔地开口,一双眼睛更是温和溺人。
玉染顺从本心地点了点头,十分诚恳地回答:“恩,很舒服。”
“看来阿染的记忆是恢复得大好了。”容袭唇角弯弯,笑出了声。
玉染瞧着他,半晌过去,她似乎很是认真地说道:“是啊,若是我的记忆还未恢复,敢问我们的容大公子怎么现在还能悠哉地躺在这里?”
容袭一边低低地笑着,一边温柔地从被褥中探出双臂,接着小心翼翼地避过玉染受伤的左肩,轻轻地从玉染的腰间揽过,将人一并带到了床榻上。
容袭望见玉染脸不红心不跳地便倒在他的怀里,忽然便将头凑到了玉染的耳畔,薄唇贴着玉染的耳垂,低声说道:“前些日子的阿染,可是腼腆得很,叫容袭真是为难至极。”容袭说话吐气的气息全然喷洒在了玉染的耳后,他的声音听起来也是愈发温软起来。
“你为难?这倒是稀奇了,我怎么就一点儿都没看出来呢?”玉染窝在容袭的怀里,很是自在地说道。一边说着,她还一边侧过脸去瞧容袭。
容袭的眼眸漆黑,可眼神依旧悠远莫测,似乎从他的眼底既能看见迷人的耀眼,又能感受到沉静的优雅。
玉染很喜欢容袭的眼睛,哪怕她知道这双眼睛流露的情感背后可能是无尽的深意。
就像容袭很纵容玉染一样,玉染也很纵容容袭。这两个人,明明在别人眼里是处于两个最极端的位置,可在这个世上,他们两人却是彼此最亲近的存在。可能正是因为他们太过地相似,相似的两个人总能够莫名其妙地吸引到彼此,所以才让他们一步步地靠近,甚至甘愿走到了一起。
若要玉染真的离开容袭,恐怕她会觉得很难做到。而若是要容袭离了玉染,这可能更难。因为容袭早已将玉染视作与江山并肩的存在。就算别人说他贪心也好,他也认为,这两者他都想要得到。
容袭自小未有一人让他可以相信依靠,就连修子期一开始都是全然受得华君慕容齐的旨意行事,可是,直到玉染的出现,让他的人生多了一种别样的情感。
容袭发现了玉染的特别,正是一开始他对玉染产生的好奇,才让他将来的有一天彻底幡然醒悟,原来——他早已离不开一个名为玉染的人。玉染和他容袭太像了,这让容袭意识到过将来将人可能的冲突,可玉染又实在待他太好了,玉染是第一个愿意听他说话,又愿意陪他说话的人。每当玉染对他笑着的时候,他也会忍不住地想要去看她。
其实,容袭有想过放弃玉染的。可是,他没能做到,反而被玉染吸引得越陷越深。
玉染总说他才是那个迷惑人心的人,可容袭觉得,并不是这样。每当他望着玉染透亮而温雅的眼睛,每当他瞧见玉染唇畔含笑的模样,他就会发现,原来自己是如此期盼着靠近她,想要和她永远地在一起。
别人都以为容袭是个只顾天下,却是薄情的人。可容袭他并不是,他也是一个人,他也会爱人。只是他爱的那个人,是一个身份特别,性格也特别的姑娘而已。而且,这个姑娘十分的磨人,饶是容袭这般沉稳性情之人,都有的时候觉得几乎要被她给打败。
此刻,容袭歪了歪头,又轻轻眨了眨眼,玉染望着他,而他也提着唇角看着玉染,他声色温柔地说:“阿染你这样说可要叫我伤心了,我就是想像现在这样抱着你,可是就这样你还把我赶出去了。”
“是吗?哦对,我记得,似乎还不止一次吧?”玉染装作回忆地仰了仰头,她的额前蹭到了容袭淌下的发丝,让她觉得痒痒的。下一刻,她陡然一笑,“不过,这是你自作自受,错不在我。”玉染说得理所当然。
而容袭也貌似很迁就地点点头,他用下巴蹭了蹭玉染的头顶,接着又将玉染搂得更紧了些。过了须臾,他抱着玉染小心地侧过身,让玉染慢慢平躺在他里侧的床榻上,用被褥将玉染一起裹了进来。随后,容袭的身子轻轻一动,便是整个人朝左侧躺着,左手手肘撑着床榻,让他可以保持半是起身的状态,而他的右手则撑在玉染的左耳侧。
容袭慢慢俯下身,脑后的墨发也随着他的举动慢慢从他的肩膀两侧滑落到玉染的身上,他的温润面庞逐渐贴近玉染,最后在他的鼻尖与玉染的鼻尖相触的一刻停顿了下来。他的唇畔含着淡淡的笑意,而那双黝黑的眼睛里则是仿佛带着无尽的缱绻柔情。
容袭十分温和地开口,“确实不是你的错。既然你怪都怪我了,我也只好认了吧。”
玉染难得听见容袭这般乖巧的回答,反而叫她觉着不太适应。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古怪之色,一双眼睛直直地对上近在咫尺的容袭的双眼。
玉染看着容袭的眼睛,也看得清他眼底的神情。她本来还准备再调侃容袭几句,可这看着看着,玉染反倒是越心虚了起来。
因为容袭的眼神实在是太诚恳了,这种诚恳几乎让玉染挑不出一点儿刺来。
玉染心中明明知晓容袭这十有八九就是在博着她的同情,可她就是觉得,自己拿容袭的这副模样真的没有办法。想必就算是她再怎么不去理睬容袭,容袭也能自己再找出新的理由来贴近她吧?
玉染的眼视线往边上移了移,她慢吞吞地出声道:“容袭,你能别这么看着我吗?”这神情也太温情了,实在是让她消受不起啊。
“为什么?”容袭瞧见玉染有意地挪开了视线,不禁从嗓间低低地轻笑了一声,他弯了弯眉眼,又稍微抬高了些身子,接着才不紧不慢地问她。
玉染这时才重新移回视线,她扬了扬眉梢,淡然道:“因为容袭,这不像你啊。”
容袭平日里处事是个多冷静,多沉稳的人。可每每与她互相作弄对方的时候,就是喜欢摆出这副既无辜又温情的模样来,她也不晓得容袭这是什么毛病。
“莫非阿染你不喜欢吗?”容袭似是因为玉染的回答显得有些苦恼,他微微褶了褶眉,依旧温温地问道。
容袭不是假的苦恼,其实他也真的挺苦恼的。因为玉染好像不管听他说什么,都认为他是在开玩笑。也许,就只有容袭自己,可以辨得清他自己究竟哪句是真心实意的,哪句是打趣逗笑的吧。
………………………………
第一百四十六章 天已寒
玉染喜欢容袭的脸,这一点,从一开始玉染就不曾否决过。容袭的面孔对失忆的玉染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仿佛只要是看上容袭一眼,就能从他的眼中看到一弯映照着夜色的新月,他的容颜是惑人的耀眼。
当然,恢复了记忆的玉染,仍旧喜欢着容袭的这张美得摄人心魄的面容。玉染曾经还调侃过容袭,说她喜欢好看的东西,而容袭的那张脸,她喜欢至极。
而那时的容袭,也是似笑非笑地瞧了一眼玉染,接着直接朝着玉染的方向凑了过来,还很是正经地对玉染道:“既然阿染喜欢,那么阿染可就要来多看看。当然,容袭也一定会为了阿染好好保护容颜的。”
玉染知晓,被容袭的外表迷惑了心神的人恐怕不在少数,毕竟在这世上能够抵抗住这般美好的人确实少有。所以,她一直都知道,即便她再喜欢这种美好,也不能去贪恋,她挺分得清的。
现在,当玉染看着容袭瘪着眉,一副苦恼的模样瞧着她的时候,玉染的第一感觉是,她挺心动的。但很快,她便慢慢静下心来,朝他眨眨眼说:“喜欢啊,怎么不喜欢?应该,很少有人不喜欢一个美人深情款款地看着你吧?”只不过,而今这个美人指得是他容袭罢了。
容袭似乎很满意玉染的回答,他的神情温润,淡然一笑,接着俯身一吻落在玉染的唇角,既简单又温存。
玉染懒得去推容袭,就让他在自己没有受伤的右肩上靠了一会儿,容袭的头发噌得她的右边面颊痒痒的,而且容袭也不轻,靠在她肩上久了,她的肩膀也会麻。
又过去一刻,玉染终于眯了眯眼,随后抬了抬右肩,同时道:“快起吧,我肩膀都酸了。”
“那我帮阿染揉了揉?”容袭翻过身,躺平,随后微笑着说。
玉染向右侧过脸,随即满面笑意地说:“不用了,我觉得,再这么闹腾下去,你都快烧得没完没了的吧?”说到最后,玉染的面上露出几分无奈之色。
“那阿染陪我休息?”容袭的声色平静,依旧是带着温软柔和的感觉。
玉染也觉着疲乏,她阖上了眼,想着实在没力气与他再瞎闹下去,于是她用右手把被褥往身上扯了扯,随意答道:“睡吧,我今日真的疲乏,想好好休息。”
话毕,玉染就没有再出声,她的呼吸平稳,神色倦怠,似乎是真的倦怠至极。
这一次,容袭也没有再继续言语,他依旧保持着侧身的动作,漆黑的眼眸里倒映着的是玉染安静的睡颜。半晌静默,他平静地笑了笑,这笑意仿佛初雪消融时的丝丝暖意,青树苍翠的盎然风雅。
容袭,在熟人的眼里一向优雅莫测,不敢轻易涉足他的领地。可是在玉染的眼里,容袭虽说依旧是她认为的高雅的存在,可绝对不会害怕他,甚至可以说,玉染是这个世上唯一一个会将他视为亲人的人。
而玉染,她背离亲人,孑然一身,她有着忠心不二的属下,也有着为她出谋划策的谋士,可她却不曾走到过他们任何人的心里,因为她始终有着自己想要追求的人生。而他容袭,是唯一一个懂得他的追求,并且可以陪她一起去追求的人。
所以,这让容袭怎么能不喜欢上玉染呢?
喜欢就是喜欢,爱就是爱,他容袭,愿意承认,他喜欢玉染,并且爱上了她。
容袭的眼底深邃,他静静地望着玉染,唇角含笑:阿染,我想要你永远留在我的身边,好不好?
容袭和玉染一样,在自己想要的东西面前,向来是用尽手段。所以,当他面对的那个人是玉染,他就更加不会轻易收手。
玉染因为左肩受伤,这三四天里估计都只好平躺着,不能随意左右翻身。而发着高烧的容袭醒得久了也是觉得迷迷糊糊的,于是他朝着玉染的方向侧着身,接着右手轻轻搭在玉染的腰上,又将头慢悠悠地凑在玉染的脖颈边上。
容袭一向喜欢玉染身上的体温,虽说他今日发着烧,原本身上就滚烫,可他还是习惯性地就直接贴在了玉染的身上。
要是玉染有精力和他辩论一番,她一定会对容袭说:你说你发着烧,还总是贴着我这么近,怎么就不怕我也被染上风寒?
但想来容袭的脸皮一向很厚,想必即使玉染真的这么说了,他也会想出新的说词来应对。
安国王宫,御书房之中,是谢意远朝着安君长孙延跪拜行礼之后,垂眸站在长孙延的跟前。
长孙延闭着眼,许久都未有开口。他靠在身后的椅背上,神情阴沉莫测。
“君上。”是谢意远先出声。
长孙延静默良久,终是睁开了眼,他的眼底布满阴霾,接着冰冷地开口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又有人出手阻止?”
“回君上,是臣上次与您提过的女子,她好像发现了臣带去六殿下的用意。”谢意远低头躬身道。
“就是……那个南玉?”长孙延皱着眉,一手托在眉心,停顿之刻似乎在思索谢意远之前提起过的那个被长孙弘救回王府的女子。
“是她。”谢意远点头。
长孙延的神情更是阴恻几分,连带着整个书房中的气氛也是沉寂了下来,“我记得你说她可能是宁国的世家子女?”
“现在也只是猜测,不过这个可能性很大。但此女被长孙世子救回王府之时便身受重伤,至今记忆还未恢复,所以还无从得知她的身份。况且臣觉得,此女即使失忆仍旧心性沉稳,并不普通,她现在对臣已有防备之心,臣恐怕无法在她面前轻易出手,不然可能会被提前看出端倪。可是还请君上放心,再过几日便是湘王要在府邸宴请君上的日子,届时臣下也会在暗中替君上准备好一切事务。请君上容臣再行考量,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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