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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皇后-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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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吃,那人家得吃啊。”玉染的姿态格外诚恳。
谢意远一直抿着嘴盯着玉染没有开口,而长孙弘则是叹了一口气,看向玉染说:“南玉你今日怎么没敲门就进来了?真是吓了我一跳。这么大的动静,还以为是谁来寻仇了呢。”
玉染满面笑意,没有接话。
“原来你说你学人敲门,就是学的南玉姑娘。”谢意远垂着眼帘,笑了一声。
玉染不等长孙弘反驳,便先咧嘴笑说:“哦,他还学这些啊,可真是难得,也难为二公子容忍得了他的小孩子脾气了。”说着,玉染兀自从一旁取了个软垫放在了两人当中的空位,随后慢悠悠地坐下。
“哎,南玉你别乱说啊,还有你小心一点,你别又碰着手臂了。”
玉染笑说:“我用的右手,而且我自认为自己受伤还是好得挺快的,估计不用几天手臂就能动了吧。”
“明明你这样都是他害的,你干嘛还总是那么帮他说话。”长孙弘一手撑着下巴,不满道。
玉染煞有其事地说道:“这就是做事不深思熟虑的后果,我失忆尝到了苦头,你以后也不可以随便犯了。”
“听姑娘这么说,姑娘的记忆是已经恢复了吗?”
“恩,这还多亏二公子的‘相助’。”玉染点头,不紧不慢地说道。
“那姑娘可是忆起了自己是哪国人,又是哪家人?”谢意远又问。
玉染继续点头,“忆起了。”
谢意远眼眸之中沉静下来,“姑娘今日和世子一道前来,也是为了质问于我吗?”谢意远知晓自己设计玉染颇深,甚至将玉染的消息也一道回禀了长孙延。
“不,说实话我今日来主要是为了见一位老友。”玉染如实说。
“老友?”谢意远的眼底忽然浮现疑惑之色。
“南玉,你就别和他啰嗦了,我们回去吧!你现在和他聊得开心,小心之后又被人从背后捅一刀。”长孙弘实在心中烦闷,他站起身,又去扶玉染。
玉染想了想,突然温和地笑道:“对了,还从未和谢二公子好好招呼一声。我名玉染,玉石的玉,耳濡目染的染。”
玉染本还准备继续说下去,谁知是突然被长孙弘捂住了嘴。玉染瞥了一眼长孙弘,这才让他讪讪地撤回手。
“玉……染?”谢意远将这个名字念了一遍,半晌,他的眉头越皱越紧,眼中却愈发地明亮。
玉染唇角噙着笑,她的眼眸微眯,接着右手在腰间摸了摸,她轻轻一拽,随后伸手摊在谢意远面前。
玉染的手心里是一枚剔透的玉佩,上面的花案复杂,一看便是需要极好的雕工,而上面刻着一个显而易见的“玉”字。为何说它显而易见,因为整块玉本身全都是纯白透明的,却偏偏只有这个“玉”字至上隐约带着些许雪红色。
“这个给你。”玉染看着谢意远有些发愣地接过玉佩,她低声笑了笑,眉眼微扬道:“你可别误会,这不是送你的,是要还给我的。至于是什么时候还,就看你自己决定了。”话毕,玉染轻轻拍了拍长孙弘的小臂,接着说道:“走吧。”
“哦……好。”长孙弘怔了怔,但他还是跟着玉染往外面走。他在出神,丝毫没有发现前面的玉染忽然停住了,险些就撞了上去。
玉染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她蓦地回过头,对着还站在桌案边的谢意远晒然一笑,“若是你想通了,便去院里取一支开得正好的寒梅放在外面的窗台上。”她顿了顿,又补了一句道:“对了,我喜欢红色的。”
玉染和长孙弘出了谢府,长孙弘一直走在玉染后面,许久的沉闷气氛之后,长孙弘才闷声开口:“南玉,你刚才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他。连我都只是想了一会儿就记起‘玉染’就是赫连玉,那他肯定立马就想起来了啊。”
玉染突然放慢脚步,她走在长孙弘身侧,接着侧过眼眸瞧着长孙弘的面庞,她的眼底温温,语气也是平和,“你是真的不懂,还是明明就懂却要装不懂?”
长孙弘闻言冷不防浑身一僵,他一时间一言不发。
玉染倒也不在意,“长孙弘,你是聪明人,你已经习惯把自己扮成这副什么事都不懂的样子了。或许有人会看不懂,但是我看得清楚,谢意远也看得清楚,你自己心里更清楚。”
长孙弘静默良久,最后他一仰头,长叹一声,重新看向玉染之时面上已经沉静了不少,他出声道:“南玉,你真的是颛顼染吗?”
“是。”玉染没有避讳。
“既然是这样,那南玉你原本就是明戌的长公主了,可为什么明戌还会灭亡呢?”既然有你在,为什么还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国家消亡?这是长孙弘刚才很想问的。
玉染抬了抬眼眸,她微笑说:“你真想知道理由?”
………………………………
第一百六十四章 主案人
“不然我干嘛要问啊?”长孙弘一脸无语地说。
玉染眉眼微扬,神色平和,可口中说出的话却令人着实心惊,她说:“因为我讨厌明戌啊,所以它为什么要存在?”
“你讨厌明戌?可明戌是你的母国,那里有你的亲人啊。”长孙弘想起的是他们来时谈起明戌时,玉染对明戌的看法确实不怎么样,而且与他的想法很贴切。
如果说玉染对于明戌只是厌恶,那并不会让长孙弘的心情太过复杂。
但现在长孙弘忽然意识到的是——玉染很有可能就是那个亲手将明戌推向灭亡的人。
“亲人?”玉染笑了起来,她问道:“若是你的亲人无时不刻想要杀你,想要铲除你身边的所有人,那你要怎么办?”
“我……”这一刻,长孙弘觉得自己无话可说。
是的,因为就算现在湘王府正身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可他的父亲仍是爱他护他的,而他的妹妹更是将他当做一个值得敬仰的人。
他无法感同身受。
但他足以想象,一个人要忍受多大的痛苦才能下定决心放弃自己原本所拥有的一切,包括亲人。
“南玉,你是想要这个天下吗?”长孙弘突然问道。
玉染唇角噙着笑,她转头看向长孙弘,眼底一片幽静,她说:“是。”玉染顿了顿,下一刻她转而道:“你这么问我,是想要帮我一起争天下吗?”
“南玉你别开玩笑了。”长孙弘突然心虚,视线游移地说。
玉染提了提唇角,她的声音比往日里听起来都要澄澈干净,可语气却是格外冷静而沉寂,“我不是在开玩笑,我说我从不喜欢开玩笑是真的。你应该知道我喜欢聪明的人,识人用人是我喜欢做的事,长孙弘你应该对自己有信心一点的。如果你不是身在湘王府,并且没有尊敬着自己的父亲,那么也许我会劝说你离开安国,并且成为我的客卿,日后成为朝中栋梁。”
长孙弘先是怔在那里,然后他忽然回过神来,他猛地加快步子,脚步飞快,瞬间就拉开了玉染一段距离,而且怎么看都觉得他的步子有些僵硬。
玉染看着长孙弘难得害羞尴尬的背影轻声一笑。
倒是长孙弘,在走快了几步之后又偷偷回头瞄了一眼玉染,发现人还在后面不远的时候松了一口气。
玉染的言辞之中是对他的看重,这让他一时间被刺激到了。但很快他也想起玉染说得哪句“如果你不是身在湘王府”,也就是说:玉染相信他不会与自己的父亲相对而行。
“湘王府有王爷在一日,那便是永远向着君上,忠于君上的,而你长孙弘也只能顺着王爷的意思来。我和你说过不止一次,若想保全湘王府,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也就是取而代之,可这是你湘王府之人不可能做到的。”这是谢意远说的话,也就是说玉染对湘王府的看法其实与谢意远的几乎一致。
这样一想,又让长孙弘瞬间心中多出了一份失落感,他认识到,有很多事也许只是他不愿意去相信,可从一开始却早已注定。
玉染和长孙弘回到湘王府的时候,听小厮说长孙毅已经从宫里回来了,所以长孙弘便急着要过去一趟。
在分开之前,长孙弘对玉染道:“南玉你如果真的要用他,那你也要自己小心。毕竟,他现在能出卖湘王府,将来也就可能背叛你。”
长孙弘指的他是谢意远。
玉染的神态温和,她说:“我从来都不怕人背叛,如果有人背叛我,那也只能说明我做事还欠妥。况且,他并非大义之人,而我也不是慈善之人。这样不是正好吗?”
“那南玉你自己小心。”长孙弘看着静如止水的玉染,突然发现自己从未真正看懂过玉染,也不知道玉染下一瞬到底会做出如何惊人的举动。在他准备转身的时候,他的脑海中陡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如果说玉染是颛顼染,而当年与颛顼染有一纸婚约的人是慕容袭,那么也就是说容袭根本就不是背着明戌公主和玉染相处,而是玉染和容袭本身就是朝夕相对啊!
长孙弘近乎咬牙切齿,难怪之前玉染听他提起颛顼染和慕容袭婚约之事的时候完全没有反应,原来这根本就是同一个人嘛!
但长孙弘也不能和玉染发作,就只能把所有的火气都堆加到容袭身上了,他对玉染嘱咐道:“南玉你没事别去见那个什么慕容袭了,他不是个好人啊!”
玉染一扬眉梢,笑说:“你又没和他正面对上过,你怎么知道他不是个好人?”
“那还用说吗?我听秦奚说他设计你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还不知道他以后会怎么在背后阴你呢。”长孙弘急切地说道。
而玉染听了只是右手一拢披风,微笑道:“你说他不是一个好人,所以叫我不要靠近他。可我也不是一个好人,你是不是也要离我远一点呢?”
长孙弘微怔,他低声说:“南玉,你不一样……”
玉染闻言低笑,“不一样吗?不,事实上我和容袭都是同一类人。我们最擅长的,就是算计人心。所以,现在是你应该好好考虑一下的时候了。”
“考虑什么?”
“考虑是否应该到了让我离开湘王府的时候。”玉染平静地回答。
“离开湘王府?南玉你不想再继续留在这里了吗,你准备回去宁国?”长孙弘立刻浮现了一连串的问题,可是问到最后他自己却停了下来。
因为他很快就明白过来:她是宁国赫连玉,她要争的是天下,其中也包括了安国;而他是湘王府世子,他的父亲不会背叛安国,而他最终也可能只会遵从自己的父亲,他和玉染是相对而立的两个人。他们原本只是萍水相逢,所以最后的结局也许唯有分道扬镳。
但是,他长孙弘不愿意啊!
玉染看出了长孙弘的犹疑不定,她垂了垂眼帘,无声笑了笑,随后温言道:“王爷既然已经回来了,你就先过去看看吧,你不是从出门时就开始担忧了吗?正好,我也回去休息了。”
“哦……那南玉你先好好养伤,我先走了。”长孙弘没敢看玉染,只是飞快地说了一声,就转身往主院的方向走了。
玉染看着长孙弘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也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玉染回到自己院中的时候,一只鸽子刚巧扑扇着停在了院里的石桌上,玉染走过去,右手有些艰难地从鸽子的脚踝上取下了信件,幸而绑信的人知晓玉染左臂受伤,所以还给信件添了个竹筒,让玉染可以直接揭开竹筒将纸条倒出来。
玉染扫了一眼信上的字,很快便了然地收了起来。
等到玉染走进屋子时,她看到有一叠衣服被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她的床沿边,皆是她以往喜好的衣着。见到此番状况,玉染也就兀自笑笑,无奈摇头。
说容袭不敢来见她是开玩笑的,但没想到容袭居然真的就不来了。这倒是稀奇事一件,本来玉染还以为依照容袭的厚脸皮绝对是不会在意的。
过了须臾,外间有敲门声传来,玉染一边将床上的衣裳收到一旁,一边朗声喊了句“进来”,而后再抬头时,看到的就是已经走进来的秦奚。
“殿下此去可还顺利?”秦奚温声问着,随后他同时绕到玉染背后,熟练地帮玉染解下系着的披风,挂在了衣架上。
玉染就着桌边的椅子坐下,她笑了笑,眼眸明丽,“那得今天晚上才知道。不过,我刚才得知了另外一件事。”
“什么?”秦奚疑惑。
玉染摸出了一张细长的纸条递给了秦奚,她看见秦奚的神色稍显沉闷。
“长孙延把理案的事情交给了丞相玉渊,也就是说玉渊是现在的主案人。”玉染敛着眼眸,笑盈盈地说。
“为何长孙延要将此事交给玉渊解决?”秦奚瘪了瘪眉。
玉染思索了一下,说道:“玉渊在长孙延的面前表现一向中立,或者说是更偏向于长孙延,而玉渊毕竟还是丞相,主理这种大事也算是恰当。”
“可殿下,玉渊是容袭的人,而容袭并不希望留下湘王府。所以,玉渊即便与王爷私底下有深交情,届时也绝对会倒向容袭的命令。”秦奚斟酌着说。
玉染神色宁静,她的目光悠远,“毕竟现在的玉渊可以说是容袭一手成就的,玉渊是个懂得道义的人,也是个聪明人,他不会背叛容袭的,人总有太多的情非得已。”
秦奚走出玉染房间的时候,就算他的面上没有表现出来,玉染仍能看出他情绪的低沉。湘王长孙毅对他挺不错的,看来秦奚也并不希望看到长孙毅被污蔑的结局。
入夜,玉染坐在桌案边,桌上摆着几叠小菜,还有一壶温凉的茶水。而贴着桌案旁的窗户被玉染开了小半扇,凉风透进来,吹在玉染的侧脸上,吹得她的面颊微微泛红。屋里原本就烧着炭火,她拢了拢外袍,觉着现在的温度是恰合适的。
………………………………
第一百六十五章 请一人
从玉染的这个角度往窗户外看,正是月色撩人的时候。而且今日刚好天空没有云层笼罩,月色极好。
玉染替自己斟了一杯酒,随后举起茶水,贴着薄唇抿了抿。
这个时候,氛围甚是安静,而玉染是不是往窗口望一眼,似乎是在等着什么
又过了小半刻的时辰,玉染终于等来了她想要的。她觉着窗户边似是陡然划过一阵突兀的凉风,而她再往窗外看去的时候,朦胧雅致的月色照亮了漆黑薄凉的黑夜,一支鲜红明丽的红梅正静静地躺在她的窗台上。
玉染的右臂轻轻一抖,便让她的手从衣袍里顺利地伸了出来,她从外窗外将那支开得正好的红梅捻了进来,随后她站起身,将折下的梅花插在了屋里装饰用的空花瓶里。
“恩,挑得确实不错。”玉染低声笑了笑。
这花是从谢府被玉染的暗卫带出来的,更准确地说,是从谢意远那儿被带出来的。
这也就是说,谢意远同意了玉染的提议,还是在玉染的意料之内。
翌日巳时,当玉染还在屋里慢悠悠地享用茶点的时候,长孙弘已经难得地开始忙碌了起来。
这时,长孙弘就正站在丞相府的外面,马车也还停在一旁,看样子他是刚从马车上下来,而竹良正站在他的身侧,和往日里一样随时跟从。
“世子,您确定您要进去找丞相吗?”竹良犹豫着问道。
长孙弘一瘪眉,“现在薛将军的事情落到了丞相的身上,而我爹也被牵扯了进去,丞相和我爹相识多年,我现在也唯有这一个可以着手的方向了。”话毕,他便扣了扣门环。
下一刻,门开了,小厮看见来人,很快便认了出来,“世子。”
“我想进去找丞相,丞相现在在吗?”长孙弘问了句。
“世子,丞相现在公事在身,恐怕不便一见。”小厮直接委婉地拒绝,接着便有关门的意思。
“哎,你先等等啊!”长孙弘连忙双手撑在门的两边,急忙说道:“就麻烦你跟丞相说一声,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世子,不是小人不想替世子转达。只是丞相有过吩咐,不准任何人打扰,小人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小厮露出了一副苦恼无奈之色,他挑准长孙弘愣神的一瞬,瞬间将门给掩了起来,插上了门栓,也不管外面继续敲门的长孙弘。
“世子,您这样也不是办法啊。我看丞相也许是真的忙,世子您要不还是缓缓再来?”竹良双臂抱着剑,他凑到长孙弘边上,小声地提醒道。
长孙弘站在原地,他的眼帘轻垂,眼底却波澜幽深。他提起右手撑着下巴,又晃悠着在丞相府外踱了两小步,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忽然,他猛地站停下来,他飞快地抬头,眼中陡然明亮起来。
“我想到了!”长孙弘右手握拳,轻轻敲了敲自己的左手手心。
竹良疑惑,“世子您想到什么了?”
长孙弘闻声立马转了过来,他盯着竹良,突然说道:“竹良你现在就回一趟王府,然后去后院把南玉接来!对了,她要是问起你要带她去哪儿,你就先别告诉她,知道了吗?还有啊,你小心看着她一点,她还伤着,不能累着,你把马车一起带走。”
“哦,我知道了,公子。”竹良觉得这个吩咐来得挺莫名的,怎么他家世子刚刚还在想着丞相的事,一会儿又跳到南玉身上了呢?但竹良也没真的把这个问题说出口。
而玉染那里,才刚刚换上了一件容袭送来的崭新衣裳,便听见了有人敲门的声音,而且这敲门声不是断断续续,是接连不断,看来是有人比较着急了。
玉染正好站在妆台前头,她低下身子,往铜镜里照了照,觉着这件白底墨纹的衣裙看着十分合眼。容袭给她找来的都是她极喜欢的款式,看起来好像复杂雅致,实则却容易穿着,也不会实在太灼眼,似乎玉染终于可以摆脱那些红得晃眼夺目的衣裙了。
下一刻,玉染徐徐走到门口,她抬起右手,将门打开半扇。
玉染觉得自己的手已经没有昨日那么酸痛麻木了,但是仍旧不能直接抬起,只能保持着一个比较僵硬的动作。但玉染想想,也果真如大夫所言,虽说伤到经脉,但休息两日便可以动了,只不过要真的大好还需要好一阵子,她只要不用左手用得太勤快就好了。
玉染看到门外站着的是一脸难以开口的竹良,“是你啊,怎么了?我猜猜,你来找我,是你家世子的授意,那他人呢?”玉染索性自己直接问起来。
“世子他……希望姑娘能和我出府一趟。”竹良被玉染的一双眼睛盯得发慌,他有些停顿地说道。
玉染扬了扬眉梢,眼底漆黑而透亮,精致的面庞顾盼神飞,一时间笑意莫测。
“哦,出去一趟啊。”玉染有意无意地拉长声线,就在她看着竹良的神情开始变得愈发尴尬的时候,她笑着应声道:“行吧,那就出府一趟。”
竹良听闻玉染同意,终于松了一口气,“姑娘,请。”他让开身子说道。
自打竹良跟着长孙弘经常往玉染的院子跑,竹良十分清楚玉染的性子有多么特别,有的时候如果以“恶劣”两字形容都不算过分。可是,竹良觉得,这两日的玉染好像和以前有什么地方不同了,以前只是觉着她说话喜欢调侃人,但现在他竟是都不敢直接对上玉染的眼睛。那双眼睛漆黑莹亮,却美得幽深,仿佛你只要看她一眼,便会深深沉沦。
玉染坐在马车里,听着车轮辗轧声,还有路人喊闹声,她的神色一直未改,一双眼眸盯着眼前的门帘。
须臾,她出声说道:“竹良,你家世子刚才出府的时候就是坐得这驾马车?”她确保自己的声音是足以被竹良听见的。
“是啊。”竹良应道。
玉染睫毛微动,蓦地抬眸,“只是到丞相府,日后让你家世子不要这么招摇了。”
既然安君不信任湘王府,那么日常就会安排人在几处暗中看守,玉染昨夜已经吩咐人若是她之后出府就一定要将那些暗中的人故意引开,或者让他们无法将消息顺利送到安君手中,不然她现在也不会直接坐上马车去丞相府了。
“你怎么知道世子去了丞相府?”竹良一边驾着马车,一边惊异道。
玉染无声一笑,她眉眼弯弯,“长孙弘若无紧要之事,绝对不会打扰还在养伤的我。”
竹良一边想着玉染的自信究竟来自何处,但转念又觉自家世子就是这样一个人,但竹良是当真不理解为何世子一定要玉染到场,难道丞相府的人还会看在玉染的份上让世子进去吗?
还真别说,竹良的这个猜测还确实是准得打紧。
也不过是转到后面一条街的距离,所以不出片刻就到了。
长孙弘见到竹良驾着马车回来,连忙迎了过去。竹良将门帘掀开,而长孙弘亲自朝着玉染伸出手,“南玉,小心点啊。”
玉染也不介意,从披风下伸出右手就搭在了长孙弘手心上,随后借着力气下了马车。
等到玉染站稳了,她抬眸笑说:“我之前伤势未好,你成日紧张着说叫我要一直呆在府中休息。这一次,怎么就不一样了?”
长孙弘明知玉染是在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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