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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皇后-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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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这点痛楚,也许常人早已痛苦至极,可是玉染对于身体上的痛已经不会有太多惊怪和感触了。

    玉染从长孙弘的手中将自己的手撤回,她看见长孙弘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太医刚巧已经到了。

    安君出宫,必有太医随行,此刻刚好派上用场。

    “长孙小姐的手……”太医第一眼看到的自然是现在站在靠楼阁口一些的玉染,玉染身上的血腥味重,太医一低头就瞧见了这不断淌着血的手。

    玉染冷静地朝太医福了福身,做足长孙千金该有的礼貌,随后她才开口说道:“太医,我不要紧,先请您看看我的父亲吧,他受的伤重。”

    太医走到长孙毅面前时,长孙毅没有及时接受医治,而是强硬地站起身。

    长孙毅朝着坐得远远的安君和王后躬身作揖,他的动作显得有些艰难僵硬,幸而他从年轻至今一直身处疆场,所以对于伤痛有克制之力。

    “医治臣之事小事,臣还是先恭送君上与王后回宫吧。今日是臣的失察,竟让刺客进了臣的王府,让君上和王后受惊了!”长孙毅面带凝重地说道。

    比起长孙毅的稳重,安君长孙延的神思显然是身处状况之外的,因为他至今怎么都没有想通为什么事情会和他安排的截然不同。

    这根本不是他安排的!

    长孙延的面色被吓得惨白,可是怒火却仿佛在此刻被顿时激起,他近乎就要无法压制自己的情绪。他十分的恐惧,恐惧刺客的不受控制,就好像随时有人要来要他的性命。

    长孙延现在哪里听得进去湘王的任何话,他满脑子都是想着一定要尽快离开,绝对不能在留在王府这里了!

    “走,走,王后我们走!王爷你不用送了!”长孙延的愤怒直接迁就到了湘王的身上,他起身之后的脚步都显得不太平稳,直接就被一大群赶来的侍卫和太监给围着出了王府。

    长孙延现在走得慌乱轻巧,还真不知等到他缓过来的时候会怎么迁怒于湘王府。可至少这一次,他没有办法借机说是湘王府为了谋逆安排了刺客刺杀他,因为这些刺客皆是朝着湘王而去,世人只会同情于湘王。

    人都走得匆匆,一下子这楼阁里就显得空荡冷寂了下来。

    谢尚书和谢意远还在,丞相玉渊还在,剩下的就是苏久和刚刚被苏久包扎完手的玉染,还有一旁被太医紧急处理着伤口的长孙毅,和陪在长孙毅身旁的长孙弘。

    “王爷,您的伤口幸好不深,就是失了不少血,所以上药之后要多休养几日才可逐渐愈合恢复,最近几日里,王爷可能会觉得身体疲乏,这都是正常的。”太医朝着长孙毅拱手说道。

    “多谢太医了。”长孙毅点头。

    “还有长孙小姐的手,实在被利剑划得太深了,这血肉都被刮起了几层,若是接下去几日不好好认真处理对待,可能会导致小姐您的手红肿溃烂的,说不准还会有其他感染。深冬天寒,您可万万不能将手沾水,也不可在冻着了。”太医转身对着玉染嘱咐道。

    玉染的眉眼温和,“多谢太医,宛然知道了。”

    “那王爷、世子,还有几位大人,臣便先告辞了。”太医朝着楼阁里的几人皆是俯身行礼,随后才往后退了两步,转身离去。

    周围已无不知情的人,玉染盯着自己的右手手心看了一会儿,她看见这包了好几层的纱布,眼帘低垂,却是并无感怀伤痛之意,她随即便抬起刚刚伤着的右手摘下了自己的面纱。

    “哎,南玉你别乱动啊,你手刚包好!”不远处,长孙弘原本还在观望着自己父亲的伤势,结果视线一瞥就瞥见玉染的举动。

    玉染沉默良久,眼眸微敛,她的神情已经很久没有这般肃穆沉静,她长长地吁出一口气,随后抬头看向站在自己身侧的苏久,“去吧,把人都撤了,留几个像往日一般守夜即可。”

    “是,殿下。”苏久领命,不问其他,转身而去。

    “南玉,那是……谁啊?”长孙弘沉吟了一下问道。

    玉染随意应道:“是我的属下,不必担心。”

    “也是我实在太大意了,明知君上他不怀好意,居然还毫不设防,居然让刺客钻了这么大的漏洞!”长孙弘一手直接锤在了桌面上,发出重重一声闷响。

    “弘儿!”长孙毅一皱眉,立即阻止长孙弘再继续说下去。

    长孙弘这才看了眼桌席边还坐着的人,没有离开的就只有丞相、尚书和谢意远了。虽说长孙弘猜测在场几位皆是心中明白的人,可他也确实不应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安君的不是,可他是真的气不过。

    就在此时,原本站着的玉染忽然噌地起身,她眼帘轻垂,眸光沉静,唇畔无笑,她说:“刺客是我安排的。”
………………………………

第一百七十一章 因为你

    长孙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也站起身,绕开椅凳,走到玉染跟前,他静静地盯着玉染,“南玉,你在说什么?”

    玉染对上他的眼睛,说道:“我说,这刺客不是长孙延的人,是我安排的,是我刻意要他们刺杀王爷。”

    “南玉你别开玩笑了好不好,怎么可能是你呢,怎么可能是你让刺客刺杀我爹?”长孙弘僵硬地扬起笑意,他展开双臂,连连摇头。

    玉染顿了顿,又道:“原本长孙延是安排的刺客刺杀他自己,然后准备把罪责推到湘王府身上,所以我提前调了人过来,把长孙延安排的人给替换了下去,然后让他们刺杀王。这样一来众目睽睽之下,长孙延就无法颠倒黑白,而王爷也只会成为那个受害的人。”

    谢建白听得明白,但他在玉染年少时便与她相识,也深知玉染并非是个不计后果之人。

    他瘪了瘪眉,眉宇间饱含沧桑,他伸手摊开掌心说道:“原来公主对今日的局面早有打算。可老朽觉得,公主就算如此安排,也应该并无伤及王爷性命之意,可刚才最后扮成侍卫的刺客……似乎是怀有杀心啊。”

    “对啊,南玉,之前遇到的那七个黑衣刺客的确招招都在避过我的要害,只是刚才的那个侍卫是真的要下手杀我爹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人也是南玉你安排的人吗?”长孙弘急切地问道。

    玉染闻言,目光逐渐转移到仍在一旁坐着的丞相身上,她盯着玉渊看了很久,致使在场的其他人也都看了过去。

    “他为了阻止我救下湘王府,就一定要做到这个地步吗?”玉染的言辞吐得缓慢,却是清晰明白。

    “赫连殿下,就算你现在如此问我,我也无法代替他回答你。”玉渊站起了身,他十分平静地回应着,眉眼间似乎有不忍之色闪过。

    他在不忍着什么呢?或许玉渊自己也不懂。

    但玉渊以往看到的玉染皆是笑得睿智而狡黠,他还从未见过此般沉寂平淡的玉染。他想,恐怕这一次,玉染是真的有可能决意与容袭分道扬镳了。毕竟,在玉渊的眼中,玉染和容袭的爱确实深情,却总抵不过两人的互相算计,恐怕还是早点了断才是真的。

    “丞相您这是什么意思啊?”长孙弘皱眉问道。

    只是还不等玉渊回应,楼阁外就有小厮大步跑了进来,那小厮停在长孙毅跟前,躬身说道:“王爷,外头有人持着丞相府的令牌,说是来接丞相大人回府的。小人确认令牌无误,已经引人进来了,现在就在院外候着。”

    “丞相府的人……”长孙毅低念了一声,随后又侧头看了一眼玉渊,他的眼中忽然深了深。

    “是的,王爷。”小厮再次点头。

    长孙毅胸口发闷,脸上还苍白了些,但至少从军多年,不会被这些小伤给弄得倒下,他压下不适,刚准备回应,却是听到细微响声,抬眸看去,是一人挪开了椅凳,往楼阁门口走去。

    那个人,是玉染。

    玉染快要走到门口时,玉染忽然停了下来,她的视线往地上一瞥,随后竟然慢慢地俯下身,用裹满纱布的右手直接拿起了落在地上的那把还沾着湘王和她的鲜血的长剑。她记得,刚才还是她自己放手让剑落在了地上。

    一时间匆匆忙忙,只顾着叫太医来疗伤,还未有人收拾这里。

    玉染的手心紧紧地握住剑柄,仿佛对于手心传来的火辣刺痛浑然未觉。

    她的手往下自然地垂着,剑锋指向地面,而她的神情淡然,直接抬步往外头走去。

    “南玉你在做什么,你要去哪里啊?”长孙弘虽然心中仍是憋闷,可他实在惊讶于玉染的举动。

    “走,出去看看。”谢建白对身后自己的儿子说道。

    谢意远点头,“是,父亲。”

    “爹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或者我让人先送您回房吧,我过去看看!”长孙弘眉心拢着,两边为难。

    “你去吧。”长孙毅点头。

    玉染执剑一路走出楼阁,又走出花园,月色寂寥之下,她的目光所及之处是一片雪色月华。

    男子身着一袭月白色衣袍,他的眉眼狭长,眼眸之中黑白分明,漆黑的眼瞳之中仿佛倒映着一轮皎月,又似乎幽深可纳星辰万物。他的乌发如绸,倾泻在脑后,随风微拂,飘然自若。他的薄唇轻抿,唇角含笑,面上的温柔似乎可让人醉。

    他就静默地站立在不远处,姿态出尘若仙,不容亵渎。

    玉染相信,在这个世上绝无任何一个男子可拥有超过容袭的风华之姿。

    玉染的脚步轻缓,她最终停在容袭的跟前停下,她原本有些清冷淡然的面容之上陡然露出了一丝笑意,她笑得眉眼弯弯,神情温和,“容袭,美则美矣,但就好像花一样,开得最好的时候反而是最容易被吹散的。”

    跟在玉染身后走出楼阁的几人在此时看到的就是这幅情景:男子与女子相对而立,两人皆是绝美之姿,仿若遗世而立,各有无尽风华。

    “阿染总说容袭美,可容袭是男子,无法担当美之一字。在容袭眼中,阿染当是最美,那又是否,阿染也似花易损呢?”容袭轻笑一声,将话题直接抛了回去。

    玉染漆黑的眼中隐有流光闪动,她的声色静谧,“你为了让我放弃湘王府,已经做得够多了,你自己觉得呢?”

    容袭避而不答,反而是将视线落在了玉染受伤的右手上,他似乎忽略了玉染手中还握着的冰冷长剑,笑着温声道:“你的手还痛吗?”

    玉染盯着容袭须臾,随后忽然轻笑一声,她蓦地抬起右手,澄亮锋利的长剑直接就架在了容袭的颈边。

    玉染这动作来得突兀,可她又是一路将剑从楼阁里提出来的,细细斟酌来,似乎玉染早有做出这个举动的打算。

    “阿染是要拿这剑杀我吗?”剑在脖颈,一股血腥味和铁锈味夹杂在一起,落入容袭鼻息。可他连眉头都未皱一下,仍是平静地晒然一笑,一派自然。

    玉染偏了偏头,眨眼道:“我打不过你,自然杀不了你。”

    容袭低笑,黝黑的眼睛幽如深潭,“那你拿着这剑作甚?”

    “我就随便比划一下,试试这剑合不合手。”玉染咧嘴笑说。

    “那现在你试出来了吗?”容袭耐心地问道。

    玉染闻言,陡然无声一笑,她撤回手,下一刻蓦地松开手心,长剑落地,猛地发出“哐嘡——”一声。

    “试出来了。这剑,实在是太不好用了,比你之前说送我的那把花花绿绿的剑更不好用。”玉染挑了挑眉,神态张扬。她无意间瞥到自己松开剑的手心,才恍然发现原来手心的纱布已经再次被血色浸染。

    “南玉你的手……”站在玉染斜后侧不远的长孙弘陡然看见这个状况,不禁喊出了声。

    “不要过去。”长孙毅深深望了他一眼,劝阻着说道。

    玉染轻轻地将手握拳放在身侧,随后抬头朝着容袭微笑,“你应该知道我现在的心情不算好,很想要杀人泄愤,你现在还来找我,难道不怕晚点你派来我这边的暗卫全都有去无回?”玉染说到最后,眼底忽然有深邃锋芒划过。

    “他们比不上阿染的心情重要,要是你真的想杀,那便都杀了吧。”容袭笑了。

    “让我不如意的人多了去了,你难道还能一一帮我杀了吗?”玉染失笑。

    容袭提了提唇角,“要是阿染想,容袭自然乐意之至。”

    玉染和容袭的神态和语气都实在太平静了,仿佛他们不是在说着生杀大事,而只是在聊着家常小事。

    说着无心,而听者却有种毛乎悚然之感,至少长孙弘是觉得越听越不对劲。

    “那要是——我最想杀的人是你呢?”当着一个人的面说你要杀他,这绝非常人可以说得出口的,可偏偏玉染就可以。

    容袭畅然一笑,“阿染,你当知,若有一日你对容袭只存杀心而无爱意,便已是诛心。”

    “容袭,我是喜欢你,可在接下去的日子里,你到底打算怎么办呢?我们可以斗一日、斗一年,但我们真的要斗一辈子吗?”玉染的问题很现实,她对于现在的生活没有太多的厌恶,若是真的要继续互相折腾,她确实可以接受,但他们真的可以这么相处一辈子吗?

    “容袭幼时和阿染一样与所有亲人背离,唯有阿染一人,突然出现,却与容袭不谋而合。正因为阿染在容袭的身边,正因为阿染你说你想不受制于他人、想护好身边之人,所以容袭才会更加想夺得天下。”容袭的眼中陡然明亮,如同黑曜石一般夺目,“容袭想谋得天下的理由有很多,但现在最让容袭执着的一个理由——是因为你。”

    玉染闻言,登时心头生起难掩的悲哀,她从未觉得寒风有如此刺骨薄凉,她苦笑道:“容袭,你说你这么做有一部分理由是因为我。可你有没有想过,我说得他人里面也有一个你!”
………………………………

第一百七十二章 权术谋

    玉染的一句“你有没有想过,我说得他人里面也有一个你!”让人顿觉悲凉。

    玉染的气息里难得地出现了一丝颤音,但她的面庞仍旧是保持着安稳宁静,她微微笑着,可笑意里却带着些许无奈与叹息。

    “容袭,你和我,就像天亮时的太阳,和天黑时的月亮,我们都太孤傲了,傲慢得想要掩去周边所有星辰的光辉。而我们付出的代价就是难以真正安逸相逢。”玉染诚恳地说道。

    “阿染,你忘了,日月同辉,且总在同一片天空。”容袭的笑意温温,他还是那般儒雅而温润,面庞如璞玉纯澈,那双眼睛依旧能够摄人心魄。

    玉染看见容袭对她洒然一笑,她看见容袭靠近了她一步,她看见他慢慢俯下身……

    温软的触感在额头上蔓延开,是容袭轻吻了她的额头,他一触即分,带着几分缱绻旖旎,温柔得醉人。

    “如果是和阿染争,那么哪怕是争一辈子,也未尝不可。”容袭轻笑着揉了一把玉染的头发。

    玉染仰起头,她望着深空,半晌忽然笑了起来,她的笑声由轻而重,似乎纯粹是在逼迫自己释然什么。

    “阿染,你根本不必担忧。你可以把这当做我们之间的一局游戏而已,若是阿染输了,容袭一定会陪着你安慰你,若是容袭输了,自当也会听从阿染你的差遣,哪怕你要容袭彻底消失,也是无碍。”容袭字句凿凿,言语肯定。

    从容袭的意思来看,他将争天下当做了他与玉染之间的游戏,输赢总有,他赢了只会和玉染继续厮守,而玉染赢了则可以随意选择,到底是杀了他还是和他在一起。

    这么听起来,可真是拥有足以惑人的条件啊。

    “你这个人会不会太过分了!你居然把挑起天下战事,抢掠地域疆土当做游戏?你知不知道到底会有多少无辜的人被牵连进去?你知不知道这个世道到底会被翻覆成什么样子啊?”长孙弘实在是有些听不下去,他清隽的眉微微拢起,眼眸之中是灼人的光芒。

    “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是常理。长孙世子,你也是一国世子,你应该知道乱世天下当有人统一规整才是正道。”容袭的声色温和,可语气却比长孙弘更是逼人。

    “可你这也是拿人命在开玩笑,一个只会玩弄权术之人,又怎可懂得常人之心、常人之情?”长孙弘眉头锁得更紧了,他的眼光锐利。他顿时接了容袭的话,但话刚出口,便觉不妥。他眼眸一转再看玉染,发现玉染也侧过身正看着他,“南玉,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忽然喉咙干涩,声色沙哑匆忙了几分。

    玉染轻轻阖了阖眼,再睁开时,眼底一片清明,她刚准备开口,却是有另一个声音比她更早一步陡然响起,叫她猛然转身。

    从不远处的回廊之中走来一人,那个一身青色衣袍,身姿儒雅,面庞清俊。

    是秦奚!

    “权术是为对权的拿捏把控,是谋权,也是谋心。心不纯,则意不坚。试问天下有多少人都在打着自己的算盘,就连我们,不都对自己将来的仕途有过想象吗?我们难道就不曾谋过吗?殿下生在生在皇家,身不由己,却从未对天下心灰意冷,她为的也不过是身边人平安,能够活在他人之上,再不受逼迫控制,这难道也有错吗?她为此心志坚定,从未动摇。说到底,不过是我们技不如人,思不及人罢了。”秦奚的声音清朗,他说完最后一句的时候,刚好走到玉染的身侧。

    “秦奚,你怎么过来了?”长孙弘顿时一惊,他记得谢家应该还没有人知道秦奚还活着。

    果不其然,谢意远看到秦奚的出现之后,明显怔愣了许久,随后他的手心无意识地捏了捏,不可思议地说道:“秦奚……是你?”

    “是以前秦家那小子,你逃出来了?”谢建白记得五年前的秦奚还是那个经常和自家二子还有长孙世子成日里混在一起的翩翩贵公子,但是现在再看,就算秦奚面貌轮廓未变,可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已全然变了。

    如果说当年的秦奚给人的感觉稚嫩而青涩,不知人间难处,那么现在的秦奚就好像历经大变,沉稳而平和。

    谢意远迷茫了片刻,他也在思索着秦奚的不同。但须臾过去,他恍然明白,能让秦奚转变成现在这般的人只有一个,也就是玉染。原来,秦奚在离开安国之后,一直都在宁国,一直都在赫连玉的身边。

    秦奚到来的态度其实很明显,他在有意维护玉染。

    玉染和容袭的性情做法几乎一致,甚至连最初的处境皆是相似,也就是说他们是最能互相理解的两个人。

    他们都一样翻云覆雨,是爱折腾的人。但人世间每个人都是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而活着,他们以权术运筹天下,也是因为他们的理由。若是任何一个人站在对方的角度多看一眼,或许才能够明白对方的执着。

    “秦奚,你这样说,是故意叫我感动的吗?”玉染咧嘴笑说。

    “殿下要是真的觉得感动,那便嫁秦奚为妻吧。”秦奚忽然抬眸,含笑说着很不得了的事情。

    玉染故作尴尬,她一扬眉,看了看秦奚,又看了看容袭,“你们都想娶我,那我可嫁给谁啊?嫁给他吗?”玉染说到最后一句,还故意往长孙弘那儿扫了一眼,调侃着说道。

    长孙弘耳后一红,但也没有避讳,反而双臂抱胸道:“南玉你要是真嫁我当然会娶啊。”

    “这三家抢一个姑娘的事情,老朽还真是从未见过啊。”谢建白在一旁摇头失笑,接着又看了眼站在自己身侧的谢意远,“要不,意远你也去凑一脚?”

    “爹……”谢意远一敛眼眸,无奈叹息。

    “尚书对这种事情也有兴趣?”玉染轻笑一声反问。

    “老朽不过随意说说,公主和驸马的事情老朽实在不应掺和。”谢建白笑着说道。

    玉染的眼底微闪,她望着容袭,摇头,“他不是……”他早就已经不是她的驸马了。

    “阿染。”忽闻容袭轻喊。

    玉染回过头,她看见容袭对她眨了眨眼,玉染偏了偏头,示意他可以说下去。

    容袭却是只字未言,他从自己的衣袖中取出一物,是一卷不算大的明黄色卷轴。玉染才刚刚瞥见,就蓦地愣在那里。

    容袭将这卷轴交到玉染的手中,不顾玉染的出神,微笑着说:“我今天来就是想给你这个的,现在东西已经给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话毕,容袭转身就准备离开。

    “谁准你走了?虽然南玉没有说,但我知道,就是你刚才派了人要杀我父亲。”长孙弘猛地拦在了容袭的跟前,他的眉眼深邃,神情难得凝重,眼底光芒射人。

    “长孙世子,你拦不住我的。”容袭还是一派自然。

    容袭话音刚落,修子期便是立刻出现在了长孙弘身后,修子期的动作身法在黑夜中尤显鬼魅,常人根本无法及时反应。

    “长孙弘,你回来吧。”玉染轻唤了一声。

    容袭没有了长孙弘的阻拦,他的姿态更加闲然自适起来。他一袭白衣,光看背影仍是无尽风华。

    玉染的目光从手中的卷轴上收回,她不禁说道,“没想到,你居然还会留着……容袭,下次别穿那么少就出来见我了。你若是再病了,我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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