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帝女皇后-第6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长孙弘无奈。

    “那要不——我先给你请个先生,先生教了你,然后你再去教长孙瑞?”玉染眨了眨眼,兀自坐在榻上说道。

    “哎哟,南玉你可别这样啊。”长孙弘苦笑。

    玉染抬眸瞧着他,“那你还能让我怎么办?总不能我变装成你,然后代你去教他吧?再者,我觉得长孙瑞性情虽说玩闹,但也是个懂事之人,你只要陪着他念念书,教他分析一些事理,我觉得他不会难为你。而至于长孙延那里,他本身叫你做长孙瑞的老师就是在众人面前做了个表象的嘉恩,你只要不出格,别让长孙瑞伤着,就出不了太大的意外。”

    “可上次不就是君上安排了人刺杀自己的亲儿子,准备把罪名推到湘王府保护不利上的吗?”长孙弘思索着又道。

    “这你放心,我可以让人暗中跟着你,绝对不会让刺客有机会靠近分毫的。”玉染淡然地说。

    “可是……”

    玉染不等长孙弘开口,直接打断道:“再不然,谢意远今日总要进宫,你要是有不懂可以直接叫上他,反正在长孙延的眼里你们还是没有翻脸的。”

    长孙弘双臂抱胸,“不可能!”

    玉染刚半是张口,外间门外便传来敲门声。

    “进来。”玉染朗声道。

    进来的人是苏久,苏久才刚走近玉染,便听玉染说道:“你来得正好,等会儿你去秦奚那里,帮他换个模样,就扮作是长孙弘的小厮,让他陪长孙弘进宫吧。”

    “是,殿下。”苏久也没多想便应下来。

    玉染又扭头看向长孙弘,“这样便可以了吧?有秦奚在场,我不信你还紧张。”

    “哦。”长孙弘闷闷应了一声,其实他原本是希望玉染可以乔装陪他进宫的,但现在转念一想玉染的身份确实不太方便,更何况她有伤在身,已经好久没好好休息了。他又转头看了眼陌生的苏久,“你也是……南玉的人?”

    苏久朝长孙弘颔首,“回长孙世子,正是。”

    “南玉,我们家……最近的面孔是不是有点多?”长孙弘一脸无奈。

    “最近状况太多,也是逼不得已。”玉染想了想,喃喃着说道:“过几日吧,过几日应该就会恢复以往了……”

    因为也许再过几日,她就会不在这里,回去宁国了。那个时候,湘王府虽说可能危机仍在,但至少不用再直接面对她和容袭的这般折腾了。

    “恩?我没听清,南玉你后面说什么?”玉染的后一句说得太轻,只有她自己听得见,所以长孙弘一拢眉,俊容之上浮现了几分疑惑。

    “没什么。”玉染先随口应了声长孙弘,又转而笑着问苏久,“苏久你来得挺早,东西已经做好了吗?”

    “做好了。”苏久从衣袖中摸出了两个锦袋,其中印玺一个为真,一个为假。

    苏久将假的印玺放在了玉染的左手心里,玉染看了眼底座的刻字,随后轻笑了一声,“挺好。”

    “南玉,这是什么?”长孙弘蹲下身,与玉染视线齐平。

    玉染没有直接回应,而是从桌案上的其中一本书册里摸出了一张蜡黄的信纸,她动了动还有些许酸痛的左臂,双手轻巧地将信纸打开。

    信纸上已是满满地写好了所有的内容,是玉染昨夜亲笔所书,只是玉染的右手伤重,她还是强忍着没让自己的手有所抖动。

    玉染拿假的印玺沾了沾红墨,随后在书信最后印了上去。

    “苏久,你今日就命人将这封信函塞至薛言在江阳城的休寝房间,一定要比城中派出的搜查之人更早赶到那里。而且,一定要确保这封信函是能被搜出来的。同时,还要安排人安插进搜查队伍的当中。

    “长孙延说过如果再搜查到任何线索都要直接向他呈上,这倒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至少不用再考虑经手丞相的事。不过,我怕容袭从中作梗将信件换掉。所以,这封信一旦从薛言的房间里搜出来,就必须立刻让我们的人直接暗中带回城中,上呈给长孙延,务必保证不能出任何差错。”玉染掂量着说道。

    “是,苏久一定安排妥当。”

    长孙弘凑过头想要看信上的内容,这不看还好,一看便是被惊着了。他瘪起眉,怪异地说:“南玉,你这信不对吧……你要是让她把这信再送去薛将军在江阳城的临时寝处,那岂不是薛将军的罪名怎么都洗不清了吗?到时候薛将军一旦被坐实了私通别国,那湘王府不也遭殃了?”

    玉染淡然一笑,“当初是江阳城城守说看到薛言与宁国人有来往通信,更是城守从薛言的随身物件中搜出了私通宁国的信函。既然如此,那我们何不就利用这件事做到底呢?薛言私通宁国之事即便我们知道是假的,也已经无法在长孙延的面前洗清,所以我们能做的,只是把这潭水搅得更浑一些。

    “我让苏久带着我的印玺叫人去连夜仿制了一枚,我原本的印玺上面刻着的赫连玉三字是曾经我亲手在纸上精心书写之后,由专人依照我书写的字迹来刻的,绝无丝毫分差。我的玉字下面两横在真印玺上是练笔所书,而这假的上面却是分开的两横。平常如果别人看得不仔细,并不能一眼就分辨出差别。可若是仔细叫专人来比对,则会发现其中的端倪。

    “长孙延现在心急火燎地准备置薛言的罪,如果在此时得到这封我新书写的信件,更是在上面看到有我的印章,则必定会勃然大怒。而届时我们就需要将薛言与我赫连玉书信相通的消息传便整个京城,甚至传到安国的其他城池,让安国之人皆想着薛言的不是,以及宁国的不是,还有我赫连玉的不是。”

    “我知道了!南玉,你不会是想趁此机会宣告天下,安国国君诬蔑你宁国摄政王,然后摆出真正属于你摄政王的印玺,证明那封书信和印章都是仿制,只是安君为了有理由争对宁国才想出的办法。最后,南玉你就可以顺理成章地让其他两国都靠向宁国,而安国会因为无法立刻解释清楚而处于劣势,君上不得已之下为了安抚民心只能先宽恕薛将军。”长孙弘恍然明白。

    “聪明。”玉染眨了眨眼,夸赞说道。

    长孙弘思索半晌,“可是,如果届时君上一口咬定是你宁国设计陷害安国呢?”

    “长孙延脾性暴躁且胆小,不然他也不会急着要除掉湘王府。而届时当威胁真正逼近长孙延,他的第一反应也只会是震惊愤怒,且恐惧地想他自己应当如何息事才可避过另外三国的目光。

    再者,如果说他真的被丞相或他人提点到了有可能是宁国设计他,那到时候我也可以应答‘既然这私通信函并非真实,那安君就无法证明宁国真的与安国一位小小城守通敌,光凭江阳城城守一面之词安君便有此定夺,怕是有意将罪责推向宁国。既然这薛言之事全是由安君所查,那安君就不可说是宁国构陷安国,而是安国在质疑宁国。印玺本就是仿制之品,宁国还未追究安国,安君又怎可胡乱诬蔑指证。世人皆知我赫连玉一向处事分明、敢作敢当,不可能屑于和安国一位城守私通。安君若是再敢如此刻意争对,那也别怪宁国不手软。’”玉染言辞凿凿,神色未有丝毫动摇。她的凤眸之中光华毕露,锐利得直慑人心。
………………………………

第一百七十六章 离安国

    长孙弘被玉染的话怔地许久未言,他直直盯着玉染的侧颜看,发现此刻筹谋划策的玉染竟是尤为的夺目。

    玉染的言语字句锋芒,也是在这时,长孙弘才觉得,原来他认识的南玉早已不见,他眼前的这个人名为赫连玉,是那个可以为了天下用尽权谋的人。

    “南玉,你真的决意与安国撕破脸了吗?”长孙弘虽然惊叹于玉染的计策,可一想到接下去可能发生的情景,他就没有办法安下心来。

    “宁国与安国除了一次和亲以外相处得本就不算和平,疆域分裂,不成一国,就永远都会有纷争。这一点,历朝历代都不会改变。”玉染阖了阖眼,淡然一笑,在这严冬里竟仍令人有如沐春风之感。

    长孙弘神色一黯,“可是,我爹是不会回心转意的。”

    “人可以有忠,就如同我忠于殿下一般。可我忠于殿下是因为殿下贤能,既拥有独步天下的谋虑,又珍视着身边每一个人。但是我说句实话,我觉得湘王府直至今时还忠于安君实属不值。安君现在已经决意要湘王府消失,也就是明摆着告诉你们,即使你们再忠心,结果也是死路一条。安君本性如此,你们又何苦自欺欺人?”苏久站起身,双手叉腰,对着长孙弘直言道。

    “我……”长孙弘被苏久说得一懵。

    “好了,苏久你也别难为他了。当家的人是湘王爷,不是他这个世子爷,你说得再多,他现在也无法断绝。还是看以后吧……也许,以后有一天大家的心境都会改变的。”玉染浅笑着说道。

    苏久替玉染倒了杯茶,又叹息着说:“可真到那时,还不晓得来不来得及。”

    长孙弘的心情很乱,他似是有些抓狂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满目阴翳,眉头紧锁。

    玉染瞥了一眼,又兀自抿了口茶,“长孙弘,你记住,不论何时,不论之后到底会发生什么,都让王爷千万不要交出他的军权。”

    “不交出军权?”

    “对,绝对不可以交出军权。”玉染肯定地重复了一遍。

    长孙弘原本的神情还是郁郁,但听玉染重复了两遍之后,反而面上浮起了笑意,他笑得明朗,“果然,南玉你其实还挺关心我的。你不让我爹交出军权,是怕我们到时候没办法反抗君上吧?”

    “你这个世子还真不像世子,你也想得太美了,我家殿下只是好心提醒,你可别多想。”苏久提着茶壶,眉眼一挑道。

    “南玉,你这丫头也太嚣张了吧?居然连我都敢调侃。”长孙弘指着苏久,几乎气极。

    苏久眨了眨灵动的眼睛,完全没有被长孙弘吓到的意思,“殿下喜欢的人是容公子,容公子的才学你比得上吗?容公子的容貌你比得上吗?”

    “我为什么要和那个慕容袭相比啊?我跟你说,慕容袭绝对比不上我!绝对!”长孙弘也蓦地站起身,盯着苏久义正言辞道。

    “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苏久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他。”玉染失笑。

    “是,殿下。”苏久离开之前,还不忘回头朝着长孙弘挑了挑眉梢,很有挑衅的意味。

    苏久的性子本就活络,你让她一直沉闷着,反倒是不像她了。但是苏久对于场合把握分明,该认真时绝对不会含糊,所以玉染一般不会据着她的性子。

    苏久走了,屋里就只剩下了玉染和长孙弘两人。

    玉染正面对这桌案,桌案上的书卷摊开着,玉染的视线就一直放在书卷上。

    长孙弘就随性地在玉染身旁的榻上一坐,他的视线盯着玉染的侧脸许久,他的神色有些犹豫,半晌之后终是忍不住开口:“南玉……”

    “怎么了?”玉染也不看他,只是随口问道。

    “你是不是要走了?”长孙弘抿了抿唇问道。

    玉染闻言,蓦地一顿,她慢慢偏过头去看他,“是。”下一刻,玉染肯定地回答。

    “我是不是没有挽留你的理由?”长孙弘再次问道。

    “是。”玉染又道。

    长孙弘深吸一口气,他知道玉染必走无疑,但他仍需要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他说:“既然如此,那南玉你要走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一声,我送你。”

    “好。”玉染点头。

    “那我先进宫了。你待会儿再叫人和秦奚说一声,不用他陪我去了。”长孙弘慢慢站起身,他舒出口气,声色沉而缓的说道。

    玉染应道:“好,我知道了,那你自己小心。”

    长孙弘又深深看了一眼玉染的面庞,他看着玉染一如既往的笑颜,终是轻叹感慨,最后转身离开。

    他明明早就知道玉染终会离开,可他的心里怎么现在就这么不好受呢?

    只是,心情管心情,玉染对他的态度还是能让他明白过来的,他自己的路终归要自己走,他是别人代替不了的长孙弘。

    玉染这时答应长孙弘会让他送自己的时候,确实是认真的。但她也确实没想到之后很快发生的一件事,那件事让她不得不更早一步地离开安国。

    那是在五日之后,天色还沉,但天际远处已有白露,是众人还在安睡之时。

    玉染早早清醒着,她睁着眼,目光却没有一个具体的聚焦点,似乎仍在出神。

    这五日里玉染收到了来自各路的消息,皆是通报宁国周围的动向。其中昨夜收到华国疑有动作的时候,让她思量了许久。

    可就在这时,玉染忽然感觉面上一阵凉风轻拂而过,让她立刻凝神坐起身。

    “殿下。”掀开两间之间门帘的人是秦奚。

    “秦奚,发生什么了?”玉染秀眉轻锁。

    “殿下,刚才收到急信,应是华君所有发现,让华军一时间瞒过了我们安插其中的人,现在已向宁国北境围去。以前首当其冲领军布阵的人是卓姑娘,现在她还要作为赫连玉在宁国朝堂坐镇,有些应接不暇。

    “而且从华国宫中也同样传来消息,华君因为四皇子失去踪迹许久已经震怒,所以一直在命人寻找他的去向,现在应该已经确定他在安国,而且算算时间就快要查到丞相府上了。所以殿下,我们非走不可了。”秦奚深深地望着玉染。

    玉染也不犹豫,她点头道:“我知道了,我收拾一下东西,你也去通知苏久一声,我们在天亮之前就要去京城城门,宵禁一结束我们就出城。马车太显眼,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准备三匹快马比较稳妥。”

    “可是你的手……”秦奚瘪了瘪眉。

    玉染摇头,“我的手没事,这都过去那么多天,伤疤已经结痂了。左臂也已经开始恢复过来了,至少动起来并无酸痛之感。你就不必再说了,去准备吧。”

    “好。”秦奚闻言,随即回身快步走出。

    玉染环顾了一眼这间住了将近两月的屋子,眼眸略显柔和。屋内一片昏暗,外面的月色已是朦胧。

    玉染其实没有什么要带走的东西,她走至桌案前,拿起火折子点了桌上的蜡烛,看见砚台里的墨还未干透。

    她随手从一叠信纸里抽出了一张,拿裹了两层纱布的手轻轻握住了毛笔的笔杆,她用笔尖沾了沾墨,随后落笔书写。

    她已经准备不告而别了,总不能连一封信都不留给他们。这个他们,有长孙弘,也有长孙宛然。

    她写完之后,将信折好,一角压在了平日里她看的书册之下。

    做完这个,她走回到床头,从床边拿起两卷东西。透过朦胧月色,隐约可见这两卷物件的颜色,皆是明黄,上面的龙纹清晰可见。

    这是两卷当年颛顼帝颁下的赐婚旨意,其中一卷是容袭给她的,而另一卷是她自己的。自从那夜容袭送来了他的那卷之后,玉染便让人传信从宁国送来了她自己的那份。

    正如长孙弘所言,容袭送来这份圣旨,也许是为了让她心软动摇。既然如此,那她也可以做同样一件事,有来也可有还不是吗?

    再者,玉染就要离开安国,她觉得容袭必会得到消息。

    既如此,玉染就要确保容袭不会阻止她离开。若是容袭真像他自己所言,他是真的爱着她,那玉染不相信容袭在此刻还硬是要拖住她的脚步。

    而那份来自玉染手中的赐婚圣旨,正是能让容袭有所犹豫的存在。玉染需要的,就是容袭的犹豫。

    若要说玉染卑鄙,玉染可以承认。但容袭与玉染一样卑鄙,他们都是在利用着对方对自己的情感在作祟。

    说来也可笑,他们互相都能这么笃定,也不就是仗着对方爱自己。

    “殿下,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走吧。”秦奚回来了,他一袭青衫,带走的东西也是极少。他没有直接进里屋,而是站在外间喊了一声。

    屋里又是传来窸窣的衣衫摩挲声,过了片刻,便传来了玉染的声音,“好,我们走吧。”

    掀开门帘走出的玉染穿着一身干净的墨白相间的男装,外头披着一件玄色的斗篷,她玉冠束发,连面庞都已打扮成以往赫连玉的俊俏男子模样。
………………………………

第一百七十七章 事端生

    玉染的这身男装是她叫苏久去买的,就是为了应付这种特殊的时刻。她若是以女子的模样策马出城,华国派来的人一看便知。

    而现在扮作男子,至少可以将被人发现的时辰拖上一二。

    马匹是被安排在容袭开出的后门那里,所以玉染便同秦奚苏久两人从这小门走了出去。因为这条后门出来的巷子实在太小,所以马匹是被准备在了与巷子交叉的一条道上。

    玉染抬眸,蓦地一顿,因为看到眼前不止有三匹马,还有一驾马车,马车边站着一人,是修子期。

    “你怎么在这里?”玉染说话时,视线有意无意地从马车上扫过。

    修子期朝着玉染抱拳俯首,“是公子让属下来送一送公主,这马车是公子准备的,公子担忧公主骑马会身体不适。”

    “是吗?那就帮我多谢容袭的好意了,我骑马就行。”玉染微笑着说。随后,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从外袍里摸出了她留着的赐婚旨意,朝着修子期递了过去,“这个是给你家公子的。”

    修子期双手接过,“子期一定送到公子手中。”

    玉染点了点头,随后直接走到一匹马的边上,翻身上马,动作利落。

    “走吧。”玉染扭头喊了一声另外两人。

    苏久和秦奚也跟了上去,三人的身影在街巷口消失。

    眼见人都离开了,修子期竟是慢慢走到了马车的窗帘边,“公子,公主已经走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玉染交给他的圣旨递到窗口。

    须臾,马车的窗帘被慢慢地掀了起来,掀起帘子的是一只骨节分明、白皙纤长的手。接着,露在外面的是一张美得令人窒息的面庞,天已渐显白露,月色已是快要朦胧不见,唯有天色仍显昏沉,将容袭的半边容颜隐在了阴翳之下。

    容袭从修子期手中拿过了那卷圣旨,他仍有帘子落下,昏暗的马车当中,容袭展开圣旨,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落在其上。半晌,他的唇畔漾起了一丝笑意,这笑意虽说浅淡,却仿佛饱含温柔。

    “阿染,果然是你最懂如何反将我一军……”容袭兀自低笑了一声,随后他收起圣旨,再抬头时已然敛起笑意,他的面庞之上肃穆且沉静,幽深如潭的眼底似乎闪有闪过一丝凌冽锋芒,他沉声对着外面开口:“他们已经来了吧?”

    “公子,已经来了。”修子期的声音似有停顿,“公子,您确定真的要这么做吗?”

    听见马车里没有回音,修子期抿了抿唇,又道:“公子,您这么做真的值得吗?”

    华君这次打定主意要将容袭带回去,所以表面似是派遣了一队精兵和一队暗卫乔装打扮潜入了安国。但容袭的人武功够高,他们动手也是可以解决。

    可现在情况不止是那么简单……

    但明知情况不乐观,容袭竟然提议将自己当作诱饵,他真的以为他能全身而退吗?这危险实在太大了,让修子期也有一刻的犹豫。

    “昨日我与秦奚约定之时,子期你也未曾多言。”容袭的声音低缓,听起来很是温和。

    不错,就在昨日晌午,秦奚其实已经得到了华国军队逼近宁国北境的消息。只是,就在秦奚准备去找玉染的一刻,他看到了站在自己院中的修子期。

    “请秦公子和我走一趟吧,我们家公子想见你。”修子期说道。

    秦奚见到容袭的时候,容袭正躺在屋里的榻上,十分闲适地手中握着一卷书册,边上的桌上放着热腾的茶盏。

    “你叫我来有什么事?”秦奚冷声问道。

    容袭闻言,也不急着搁下书册,反倒是不徐不缓地开口:“你应该收到消息,华军已逼近宁国北境,但我劝你现在最好不要告诉阿染。”

    “我说与不说,与容公子有何干系?别忘了,我可并非你的下属。”秦奚的眸光渐沉。

    “慕容齐的人今日一早乔装偷潜进了安国都城,现在想必正在大肆寻找有关我和阿染的下落。你现在告诉了她华军逼境,那阿染就会为了帮宁国脱困而选在此时赶回去。你应该知道,慕容齐的心比我和阿染的只会更狠。我难以继续深入华国势力,也正是因为慕容齐的压制,现在,我和阿染如果还是处于分裂的情势,那就仍是敌不过慕容齐。”容袭将书册慢慢放低,他的语气依旧平静,可一双深邃的眼眸与此同时落在了秦奚身上,他的眼底满是危险的意味。

    “你觉得她此时离开会有危险?”秦奚冷静地问。

    容袭搁下了手中的书,坐起身,笑得淡然,“我想秦公子一定很相信阿染的能力,但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让阿染回宁国的路上暂且无忧。”

    “你说。”秦奚一手横在身前,另一手自然地垂在身侧。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