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帝女皇后-第6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一网打尽,让阿染回宁国的路上暂且无忧。”
“你说。”秦奚一手横在身前,另一手自然地垂在身侧。
“阿染知道宁国的消息必定会走,这一点毋庸置疑。所以,你只要拖延至明日天亮之前去告知阿染宁国面临之时,务必保证阿染在天亮前可以准备妥当。待到阿染离开之时,他们一定会被惊动,然后开始现身。而之后我会暂时撤下防备,主动出面。慕容齐的人接到的命令主要是将我带回华国,所以他们只要看到了我,就会把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阿染自然可以平安离开,而我也可以把握他们的位置和状况。”容袭的语气镇定自然。
“只是为了这样简单的目的?”
容袭抬眸轻笑,“怎么,秦公子还是觉得划不来吗?”
“不会。但是容公子,话已出口,就无反悔的余地了。”秦奚温和地提醒。
“自然是不会反悔的。”容袭的眼中深邃,他的面上仍是噙着笑,可却叫人感受不出丝毫的温度。
容袭与秦奚的交谈止步于此,虽然秦奚一直将容袭视作敌人,可这一次,秦奚却赞同于容袭提出的方法。秦奚不傻,自然知道容袭这么做为的不止是他自己的利益,更甚至,容袭似乎是有意想帮玉染回去,所以秦奚在思量之后才会同意。
玉染和两人已经驾马跑出了一段距离,她的墨发飞扬,玄色的斗篷在身后随风拂动。
“秦奚,你有没有什么准备和我说的?”玉染扯着缰绳,尽量调整着与秦奚并驾,同时让苏久先去前面城门探路。
“殿下指的是什么?”玉染起疑在秦奚的意料之中,他也不觉得自己可以瞒过玉染很久。
玉染神色平静,“刚才容袭在那架马车里吧?我不相信你才收到消息告诉我,那一头容袭已经准备完毕。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是说好了什么?”
秦奚眸光闪烁不定,他是不想说的,因为他了解玉染,玉染对于容袭的事情太在意了。
一个人若要为君主,就无法以心软二字来面对世人,所以玉染果断决绝的处事风格才会冠绝天下。可天下人都不了解玉染,他们都不晓得,在玉染的心中存在着一个软肋,那个软肋——就是容袭。
是人就有软肋,可对于玉染如今的身份来说,这绝对是一个极大的阻碍。
“秦奚,回答我!”玉染突然放慢了速度,她扭头看着秦奚。
秦奚终是轻叹一口气,将容袭与他的对话完完整整地和玉染道了一遍。
但不听还好,这一听,玉染便拢起了眉,一双凤眸之中带了几分深思不解,“你说容袭安排好让我走的?”
这委实不可能,要是换做以往,容袭绝对会想方设法让她无法踏出安国一步。
玉染陡然勒马停了下来,秦奚也跟着她随之停下。
玉染思量着问道:“秦奚,你这几日从安宫里收到多少有关长孙延的消息?”
“长孙延这几日除了和以往一样派人督促加快查探江阳城的线索之外,还例行清点了禁军兵力。”秦奚仔细想了想说道。
“长孙延清点禁军?他以前有准时清点过吗?”玉染忽然心底生出了一丝不好的预感,这丝预感隐隐作祟,让她登时拢起秀眉。
“以前鲜少准时,不过近日来安宫各宫中皆说有重宝被盗,连长孙延自己都被偷走了一个玉瓷瓶,所以长孙延震怒,招来了禁卫盘查,最后在宫外抓到了偷偷买卖重宝之人,原来是乔装混在太监里一齐进的宫。似乎因为这件事让长孙延迁怒于禁军,认为禁军连王宫都无法保卫,又谈何都城?更何况湘王府之事在前,长孙延在湘王府吃了太大的亏,但刺客刺杀的人是湘王爷,所以他最多只能说湘王府保护不利,但归根结底都城的安危还是要以禁军保卫为先,长孙延认为禁军在此事上同样失察,所以之后就有了他召集禁军清点的事情。”
玉染眉梢紧锁,“此事是何时发生的?”
“就是前日,那时殿下伤痛仍是未复,整日疲惫不出房门,所以我便命人多加留意宫中之事,没有过来通报。”听玉染连续问了几句,秦奚也暗自觉出此事似乎并不简单,他握紧了缰绳,敛起眉眼,神情很是凝重。
………………………………
第一百七十八章 疑惑解
安君因为在湘王府吃了亏、受了惊,宫中又有人混进来偷走重宝,所以才迁怒于禁军,想要清点训斥一番。
这件事其实听起来很合乎常理,也难怪没有立刻引起秦奚的注意。
“前日我大清早还未起身就有信鸽传信,我比你更早收到另外一封信件,同样是来自宫中的消息。长孙延寄出了三封商和帖,分别送往了华宁商三国,而听闻那日朝堂之上又恰好是诸多大臣合议的此事,所以我便先入为主地认为这不是长孙延的想法。而且其后我也立刻命人截下了送往宁国和商国的信函,晚上我查看时发现确实提及的只有商和的意愿。
可是,让我现在很在意的是那封送往华国的信函,似乎还未等我们的人截下就已经被他人截走了。而我现在怀疑,在我之前截下送往华国信函的人——是容袭。”玉染翻身下马,思量之后她眯了眯眼,启唇说道。
“殿下认为容袭今日之举也许与那封信函有关。”秦奚也跟着玉染一起下了马,他肯定地说。
“而且,长孙延最近看来也确实能折腾,我肯定漏想了什么。”玉染拧着眉,敛着眼眸,难得有些心烦地晃了晃头。
这些事肯定是有联系的,但到底漏想了什么呢?
长孙延清点禁军,送往三国的信函,可能被容袭劫走的信函,容袭要送她离开……
玉染的右手紧紧攥着缰绳,如果不是因为手心有几层纱布包裹,玉染的指甲估计都要嵌进肉里。
只是,还不等玉染想完,苏久就回来了。
“殿下!”苏久急喊一声。
玉染猛然抬头,她看到苏久翻身下马,却是发现苏久的衣衫之上被划破了多处,左手臂上的衣衫破损之处似乎有被划到血肉,有鲜血溢出沾染了她墨绿色的衣衫。
“怎么回事?”玉染沉声问道。
“殿下,不知为何,似乎城门口开始有禁军到来,好像有封锁盘查之意。我过去的时候已是小心,但在回来的时候撞上两个应该是慕容袭派来的暗卫,如果我直接脱身肯定会被他们追上,所以就只能处理好了再回来。回来的路上,我仔细在暗处观察了一下,发现原本巡防的禁军忽然变多,在城里街道各处开始驻守,很快应该也会到这里来的。”苏久担忧地说道。
玉染闻言,眼底的光芒愈发明亮,却与平时给人的灵动之感全然不同,反倒带着些许锋利而沉重,“我知道了,我终于知道了……”她喃喃着说道。
“殿下?”苏久疑惑。
秦奚此刻也反应过来,“这是长孙延特意安排来堵殿下和容袭的。”
“我之前倒是根本没想到这个可能。”玉染眼帘轻垂,凝神说道:“华君知晓他如果直接派人过来根本无法真正把容袭带回去,所以他就暗中与长孙延相通,他一定是答应了长孙延以利益交换,然后教了长孙延用这些琐碎的借口拼接在一起,用以清点派遣禁军,目的就是为了不让我和容袭在第一时刻发现。
“华君刻意在此时派遣华君压境,也就是想要逼我现身,只要我不再躲在暗处,而容袭也为了我有意出现在明处,那他的目的就达到了。恐怕容袭在截下长孙延送回宁国的书信时发现了这个隐情,所以才让秦奚你来安排,送我回宁。”
“殿下,我们得快些走了,现在走的话城门口守着的禁军还不多,就算被发现我们也可以召集红月阁的人将殿下强行送出都城。只要出了都城,那其他城池驻守的军队有一大部分是湘王管辖,不会参与进来,而安君也来不及再传令出城。”苏久一直守在一旁,她此刻回到玉染跟前,皱眉说道。
玉染听完,难得地沉默了一下。她垂着眼帘,眼底的阴翳无人得知,她抿着唇,只觉自己手心冰凉,浑身也逐渐一点点地失去了温度。
容袭……
她第一瞬想到的竟然不是自己要如何顺利出城,而是这个人的名字。
“殿下不是常人,容袭也非常人,既然殿下一直信他,那又为何这次不再信他一次?此事本就是容袭的安排,那他应该更加清楚华君的计划。”秦奚晓得玉染为何犹疑,但不论是出于私心,还是出于对玉染这样一个身份独特的人的考虑,他都认为玉染必须现在就离开安国,不可推迟。
“是啊,秦公子说得没错。殿下您就是再喜欢容公子,现在也绝对不能再回头了。到时候万一都城禁军和华君的人都在,那我们都很难脱身,就好像上次在安国边城外的时候。”苏久也觉得实在不能再拖。
玉染这里刚刚理清思路,而容袭那里也已经不能再停顿下来了。
“公子,天快亮了。”修子期驾着马车,回头对马车中的容袭说道。
“就在前面桥边停下吧。”修长的指节轻轻掀开床帘,留出的一条不算大的缝隙。
“是。”修子期应声。
天已渐亮,容袭一身白衣,外面披着一件墨色的斗篷,他被修子期从马车上扶下,随后慢慢地走到了石桥边。
他的面前是一条不深的河流,河边上架起一座石桥,石桥之后是一片树林,一路会延伸到一座小山,应该算是都城里最为偏僻的一处地方。
容袭的脚步轻抬,往石桥上走了两步,手轻轻扶在了桥沿上。
他的神情看起来很平和,他的视线远远望着,并没有一处焦点,但一双眉眼皆是柔和了几分。
这个地方,是上次玉染和长孙宛然带着长孙瑞被追杀的地方,也就是在这里,他救了摔落至桥下的玉染。
“公子,他们来了。”修子期一凝眉,走到容袭的身边低声说道。
“我知道了。”容袭温和地说。
“公子,若是等会儿有任何情况,请允许我们先送公子离开。”修子期凝神道。
“慕容齐不过是要我回去华国,只要没有困住我的理由,他也不能奈我何,甚至不能让我一直留在华宫之中。所以即便我地计划没有成功,就算是真的回去,也未尝不可。”容袭态度自然。毕竟在他来看,现在华国的势力两分,朝堂之上两方都说不准情况。就算是回了华国,也只是让他更贴近权利的中心罢了。
而且,容袭笃定华君现在不能杀他。华君一共六位皇子、八位公主。这才刚疯了一个二皇子,若是华君再杀四皇子,这就实在要饱受世人议论。而且华国的几乎一半势力是被容袭所逐渐收纳的,华君若是此刻动手,那也只是会徒增内乱罢了。
更何况,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容袭想到此处不禁眼底更加深邃了几分,这一点他早已知晓,却从不愿在华君面前直接捅破。可若是直接捅破,他明白这确实可以动摇华君,却同样也可以动摇他的心。
这还得说起华国王室,华国王室之中太子慕容麟生性懦弱,但做事认真安分,所以华君即使不算太喜欢,也不会产生厌恶;二皇子慕容祁的母妃是静妃,最初静妃生下慕容祁时还只是位嫔妾,因为慕容祁的面相极好,被人说有华贵之相,与华君极像,所以华君高兴,慕容祁出生时华君让他以“祁”为名,与华君之名同音不同字,但是他易怒胆小,如今却被玉染一计深深逼疯,只能居于宫内;三皇子和六皇子是王后所出,但华国王后很早便已病逝,而后华君便爱上了静妃,两位皇子又并无出彩之处,所以华君并不在意;而四皇子慕容袭,也就是容袭,正是华君最头疼的一个儿子。
容袭的生母时山雪原是颛顼帝年轻时所认义妹,她的长相不算是普通女子的娇美,而是更带着些许英气,她善解人意,且是个懂得出谋划策之人。但她看得到颛顼帝的野心和残忍,所以从不愿为他所用,也从不在他面前表现自己洞识人心的一面。时山雪心甘情愿提出要远嫁华国,而且不希望以公主之礼出嫁,而只是当做一个普通人嫁过去。
她成为了华君的梅妃,华君虽对明戌存有怨恨,可时山雪初进华宫时便以在瑞雪梅花之中的一曲剑舞吸引了华君的注意,只不过那时的剑只是一支梅花树枝,所以后来华君特意命人为她打造了一把轻盈而美丽的长剑相赠。时山雪的聪慧睿智最终让华君打消了自己对这位梅妃的所有不满,而时山雪也爱上了华君的沉稳隐忍,她开始为华君筹谋,并与第二年就生下了容袭。
就在那时,发生了一件事,颛顼帝知晓时山雪帮华君争对明戌,引起骚动。颛顼帝暗中因此大怒,认为时山雪背叛于他,所以亲自为时山雪布下一局,让华君以为时山雪还暗中勾结颛顼帝,华君开始不信任时山雪,平日里只剩下交好的静嫔还会时而来看看她,长此以往的冷落让时山雪终于明白——原来君王心的薄凉是可以胜过其他一切情谊的。
………………………………
第一百七十九章 围堵时
那日,正是细雪纷飞之际,庭院中的梅花开得正好,殷红的梅花在冬日瑞雪中显得灼热而耀眼。可梅花树下,是时山雪独自一人手中持剑而立。她穿着嫣红锦袍,面貌还是那般英气而美丽,她手中的长剑之上泛着金光,尽显锋利薄凉。
“娘娘,天太凉了,君上刚才去了皇后那儿,估计今日是不会过来了,娘娘不如先回殿里歇息吧。”婢女忧心忡忡地对时山雪说着。
时山雪一提唇角,眼底却满是苍凉,她问婢女,“袭儿怎么样了?”
“四殿下还正在安睡。”婢女躬身作答。
“那你去帮我陪着袭儿吧。我就在这里练会儿剑,很快就回殿里。”时山雪平淡地说道。
“是,娘娘。”
庭院里只剩下时山雪一人,她扭头又往殿中的方向看了一眼,似乎想要透过层层墙面看清仍在安睡的慕容袭。这一眼,是深深的不舍与眷恋。
只是时山雪知晓,华君对她的喜爱和耐心早已消磨殆尽,她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再继续留在这里。如果她再这般微薄地活着,那也不过是拖累了自己的孩子。
所以,这一日,时山雪在梅花树下饮剑自刎了。时山雪倒下的一瞬,滚烫的鲜血和冰凉的雪地交融在一起,梅花与细雪纷纷而落,一切皆是绝美的凄凉。
时山雪阖眼前的最后一刻,她看到的是赶到她院中的静嫔,静嫔惊恐地坐在雪地里,捂着嘴的手在不断地颤抖。
时山雪的唇畔仍是露着浅笑,她感觉自己的眼角灼热,两行清泪不断地沿着自己面颊的两侧滑落,她的薄唇细微开阖,声音缥缈若烟,怎么抓都抓不住,直接消散在冰冷的寒气之中。
静嫔凑着身,她听到时山雪道的是——愿君来世,不负天下不负卿。
梅妃时山雪死了,华君得到消息时心头一惊,连握着笔的手都冷不防松开了:他们终于还是走到这一步了。
华君明白,他对时山雪的不信任便是来自于她的聪明。如果说时山雪不是一个聪明睿智的女子,那也许他就不会怀疑她。可这世上从没有如果,而若是时山雪没有她的聪慧,他也不可能喜欢上她。
华君曾经以为时山雪对他的影响对他到此就会完全结束,因为他已经传下命令在华国境内封锁销毁了所有有关时山雪的消息。就连明戌那里,华君都知晓颛顼帝因为对时山雪的愤怒与失望,所以很早便已作出与华君现在同样的决定。
可是华君绝对没想到,时山雪对他的影响不过只是个开始。
因为时山雪与他的孩子——慕容袭,是一个比时山雪更加可怕的存在。
华君自时山雪死去之后就再未管顾过慕容袭,可以说,这位四皇子从小便受尽了世人冷落,唯有那位与时山雪在宫中曾经相处不错的静嫔对慕容袭有所照顾,原本的静嫔在时山雪死后也被立至妃位。
慕容袭最常独处,所以他自三四岁起就习惯一人坐在殿里看书,一人在院中练剑,甚至一人在那里布起了天下局势,看尽了人心薄凉。
慕容袭太像他的母亲了,他的聪明足以让人惧怕,也招来了自己兄长的嫉恨,自己父王的厌恶。
十岁出头的慕容袭被迫搬离了华国王宫,甚至远远离开华国,住在了明戌的一座荒僻的小山上。也正是在慕容袭离开华国王宫之前,静妃叫住了他,将他母亲之事细细转达。
慕容袭成了容袭,而自那时起,他便已经心志坚定,以天下为谋,绝不动摇。
容袭想,若非在那时他没有遇见那个女孩,他也许一辈子都感受不到世间冷暖情爱,而是永远活在权术阴谋当中。
容袭至今也能回忆起,那时的玉染,还是一个美丽灵动的小女孩,她的一双眼睛漆黑而莹亮,直直地就盯着他看。
也是在那一刻,容袭仿佛在玉染的眼中,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
十岁出头的玉染,拥有与容袭一般的沉稳,她仿佛对他拥有说不尽的温柔,其实容袭却看得出,在她的背后藏得的也是无尽的酸涩与无奈。
在这个乱世之下,争与不争,他们有两个选择,而他们却不约而同地做出了同一个选择。
容袭从未知晓原来这个世上也可以有一个人如此了解你,也从未享受过被人不断叨扰玩弄的感觉。
可以说,那时的容袭已然觉得:玉染是他除了天下以外最想得到的存在。
若无前世因果,若无今生执着,两人又怎会相争相爱至今,又怎么牵绊不断至今?
容袭不怕华君杀他,他更无惧于生死,只是他有着他的执着。无论如何,他也要得到天下,也得到玉染。
容袭对已经死去的母亲并无实质的情感,因为他从未见过她,但若是他的母亲也是华君的心结,那么以此来动摇华君的君心也未尝不可。
“公子。”修子期的突然出声唤回了出神的容袭。
容袭感到自己呼吸间的冰凉,叹息于自己竟然还是个会缅怀过去的人。
再抬眸的时,容袭的眼中已是仿若化作了一滩死水,他的眼神沉寂而深邃,仿佛可以容纳万物、看透人心。
他仰头看着天空,一点点冰凉不断地落在他的面颊上,他的视线朦胧,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起空中竟然飘起了细细的雪花。
雪落得细而缓,可感觉起来柔和且冰冷,是再矛盾不过的存在。容袭摊开手,雪花落在掌心,随后又飞快地融化。
“下雪了啊……”容袭慢慢阖上眼,感受着这种平静却薄凉的感觉。
不一会儿,在修子期的提醒的提醒下,容袭缓缓睁开眼,朝不远处的一个方向看去,他看到有人率兵而来,马蹄声阵阵。
容袭看到最前方骑马的一人,忽然轻笑了起来。待到那人离得近了,容袭才开口:“程将军不远千里,从华国至安国,还要冒着安君可能反悔的风险,只是为了带回我一人,这可着实叫容袭感慨至极。”
“四殿下,你既然晓得末将走这一遭是实属无奈,那就还请四殿下不要再抵抗,跟末将回华国吧。”程飞一拧眉,朗着声音喊道。他的模样看起来本来生就粗犷豪放,这眼神一凛,就更添几分凌冽之感。
“父王想请我回去,那一封书信告知便可,这般大费周章,还真是太看得起容袭了。”容袭的眉眼斜飞,绝美的面庞看似平和,却在刹那间流露出森森寒意。这种寒意,足以彻骨,直慑人心。
程飞被噎了噎,但很快便一眯眼说道:“四殿下睿智,君上自不敢以常法请殿下归国。”
“哦?所以,父王便准备以乐雪城来向安国换取带回我一人的机会。父王确实好想法,也为容袭费尽心思。不过,程将军就这么笃定容袭会跟你回去吗?”容袭风轻云淡地将华君与安君的交易摊在了所有人的面前,他自信得仿佛现在并非有众人围困于他,而是他早占得一切先机。
程飞领着后头的人,一直都没有直接靠近,就是受到华君慕容齐暗中的嘱咐,他唯恐容袭有诈。
也许其他的不少将军都不晓得容袭的厉害,只觉得容袭是个不受重视的四皇子而已,但事实上,程飞的考虑不一样。
之前有一次华国攻打宁国舒阳城,原本是由二皇子慕容祁领军,而他是副将。结果这一仗打得苦不堪言,甚至险些被宁国大军覆灭。可就在程飞认为他们会就此败退的时候,华君却派来了四皇子慕容袭,他本不相信慕容袭有任何本事,因为在他们眼中,四皇子不过是个被冷落无视的皇子。
可那时的程飞怎么都没有想到,就是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四皇子在重新梳理局势、勘察情势之后,居然极为顺利地击退宁军,攻破了舒阳城。期间慕容袭所有的分析他都听在耳中,虽说他刚带军不久,所以经验不足,但仍能感觉到慕容袭安排当中的奥妙。
所以现在他面对容袭时心中其实有些紧张,他一边盯着容袭,一边用余光瞥着四周,特别是容袭所站桥后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