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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皇后-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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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染既然这么说了,也就是华君已经答应了玉染交换的条件。
如果华君不拿容袭交换,还想要为了一个有可能抓不到的人而放弃了玉染提出的交换条件,那就实在是太得不偿失了。
华军要抓回容袭是件难事,但只要答应了玉染的条件,就能弥补几乎一半华国的损失。而且绝不怕玉染出尔反尔。这么一比较,玉染就不怕华军不答应。
夜又深了些,卓冷烟却忽然在此时来找玉染,玉染便带着卓冷烟走到主院的两层楼阁里相谈。
“明日我会举朝宣布华君愿意以和亲的条件来息事宁人,交华宁两国之好,而华国四皇子慕容袭会成为我的驸马。这样一来这场战事便可停歇,而日后如果华君再有反悔之意,那宁国也已经得到了缓和调整的时间。”玉染平静地说道。
卓冷烟抿着唇,须臾之后抬眸,眼底像是在隐忍着什么,她说:“立下新君之时,小姐曾与二皇子赫连仪当朝对峙,当时赫连仪言指小姐私带华国四皇子入太子府,更是指认小姐实为明戌前朝公主颛顼染。小姐,当时你没有直接认下这些,大家也已不再议论,此事就这么被压了下去。可是这一次,小姐你虽然暗中书信华君,但明面上看是华君自愿向你送上华国四皇子当做交换条件。
“小姐你现在一答应,必当引来天下人议论。哪怕朝臣依然奉你为主,恭敬谦顺,但不免落人口舌。而当初赫连仪指认小姐是颛顼染的事情也会被人重新提起,因为谁人不知华国四皇子慕容袭曾应该是明戌前朝颛顼长公主的驸马?就算朝臣不提,小姐你就是颛顼染这件事也迟早有一天会被默认。”
玉染轻轻拂了拂衣袖,轻笑说道:“默认又如何?冷烟,你当真觉得那些朝臣就有那么愚蠢吗?他们自己的心思也多了去了,当初赫连仪在朝堂上这么一闹,是信誓旦旦地指认我是颛顼染。赫连仪那时是处在一个怎样被逼的境地你也不是不知,在那样的境地之下,若是一位皇子想要就此一搏,那他说的话一定大部分都是肯定且认真的。他当时的态度实在太过肯定,而我也确实不是赫连氏之人,甚至和他所言一样是女子之身。所以那时,恐怕只要是心思灵敏的人,恐怕早就都猜出背后的真实情况。
“就算有先君的圣旨庇护,而且因为他们也同样敬畏于我,所以不会当面指出,也不会互相议论,但实则心中必定都会有一个底。再说天下人,天下人知道真相的又有几个呢?他们知道的只会是华国四皇子会成为宁国摄政王的驸马,这是一场和亲,为的是两国的交好。”
卓冷烟离开楼阁时,玉染还在对着楼阁的窗口外发愣,她们是在二楼谈聊,所以玉染现在从窗口看出去,视线可悠远地扫遍整个主院的景色。但是可惜夜色已深,靠着朦胧隐约的月色也已经快要难以看清。
严冬的凉风寒瑟,吹在身上有种穿刺入骨的寒意。特备是此刻只有玉染一人站立于此,更是有种莫名的孤高寒凉,她看着自己呼出的热烟在空中消散,她觉得自己的手都已经冻僵了,指尖微微泛红,而她浑身都觉着有些麻木。
但就在下一刻,玉染忽然觉得自己肩上一重,背后传来温热的感觉。她回过头,却见是容袭用未受伤的左手拿着披风,正给她披上。
“你怎么过来了?”玉染的眼角浮现几分笑意。
“过来看你吹风。”容袭温润清透的面庞上漾起柔和的笑,这一笑之下,仿佛可消解玉染心头的所有思绪郁闷,令万物失色,叫星辰黯淡。他的面颊微红,而眼中依然深邃且平静,舒缓人心。
“吹风?吹风有什么好看的。冷死了,我们回去吧。”玉染双手搓了搓,又对着手心呼了一口气,咧嘴笑着说道。
容袭闻言,怅然失笑,“倒是难得听你说冷。”
“我也是人,当然会冷。”玉染双手捏着披风的两边,随即反驳道。
容袭听着,登时笑得更明朗了,他左手拉上玉染的手,温温地笑着说:“好,那我们回去吧。”
玉染倒也没挣脱容袭的手,只是一边被人带着往楼梯走,一边仍能听到她怪异地道:“你的手今日怎么比我还热?”
很快,玉染便晓得了理由,因为——容袭又发烧了。
翌日,玉染晨起时不忘摸了摸容袭的额头,仍是觉得烫得要命,所以只好在出府前吩咐秋尧去照看一下容袭,在开个方子给他抓些药。
而秋尧听完玉染的吩咐之后,不禁当面就无奈一笑,他说:“殿下,似乎您每次急着叫我过来,都是因为容公子。”上次容袭为玉染挡剑受伤也是,这一次就连感染个风寒也是。
“这我也没办法,我自己要是病了倒从来不急,过一阵自己就会恢复过来。可要说容袭,这一病要是不吃些药,好好照看,根本就好不了,会拖上很长的时日。”玉染叹了口气,一双美目之中也是流露出无奈之色,“所以也就只好劳烦你了,等会儿我离开后子期也会过来。”
“让殿下说劳烦秋尧还不敢,殿下且放心,我一会儿就让人去给容公子抓药。”秋尧先是摇头,又是朝着玉染一笑之后作揖施礼。
………………………………
第一百九十八章 安国使
宁国摄政王要成婚,此事非同小可,消息一出更是引得百姓议论纷纷。据说,摄政王的驸马会是华国的四皇子,华国和宁国之前开战,现在则是以和亲结束战事,交两国之好。
而明戌灭国也才不出三年,所以百姓自然记得华国四皇子先前是明戌长公主的驸马,现今可谓是第二次被当作驸马给“送”了出来,而且摄政王赫连玉还欣然接受了。
所以这样一来,宁国百姓就有了两种说法。一种是说华国让一位皇子先后当两朝贵公主的驸马,实在是没有诚意,敷衍至极;另一种是说华国四皇子实则绝世风华,有倾国之容,可美过女子,而摄政王素来喜爱美人,所以便应允了华君的交好条件。
但不论百姓和天下间有多少种不同的说法,两国的婚事也已经就此定下,婚期就在下月初。
只要是有心人都明白,在宁国,权力至高的并非年幼的国君,而是宁国摄政王赫连玉,那个以女子之身仍能孤高屹立于宁国顶端的人。
自然而然,宁国摄政王大婚,这一点朝臣们就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了。
更何况朝臣认为,这次也是玉染再次出谋划策,使华国军队败退,甚至可以反攻于华国边境。所以不论玉染答应华君联姻是出于为国或是出于自己的目的,那他们都可以接受。而且他们认为,这场婚宴既是庆祝宁国使华军败退,也是庆祝他们的定国公主得一驸马,所以自当是要办得盛大。
婚宴还有二十几日的准备时间,华国那边也装样子地派出了送亲使者,可殊不知,华国的四皇子却已早早地在宁国摄政王府坐定,格外淡定潇洒地只等大婚当日了。
华军攻宁一事告一段落,而在等来大婚之前,玉染还有另一件事要处理,此事来自安国,也是她亲自折腾出来的。
“传信告知安国国君,我宁国绝不容他国诋毁诬蔑。本王会亲自书写此信,并且会让传信使者带上本王的印玺,既然安国国君曾言搜出本王通信于安国小将的书信,那便让两国臣子同时比对书信的字迹和印玺。若是完全相同,那本王认栽,也心服口服,愿意向安国致歉。但若是不同——那本王绝不姑息。哪怕是倾举国兵力,也要向安国讨个说法,本王绝不容许有他国之人敢构陷于宁国。”
早朝之上,玉染当着朝堂众臣的面命人搬来书案笔墨,随后写下了信函,同时也取出了自己随身所带的摄政王印玺,在信函最后印完之后,将信函和印玺一起交到了使者的手中。
“臣一定不负殿下所托。”使者收好信函和印玺,接着向玉染深深一揖。
不出十日,使者还未归,便先传回了消息,经过比对之后,两国派出之人皆认定两封信函的字迹虽说相似,但印玺的最后一个玉字却是刻法不同,印出的也不同,所以从安国薛言身边搜出的信函并非来自于玉染所书,因为信函的字迹可以模仿,有能力模仿的人世上也有很多,但印玺不会作假,更何况玉染还表现出相当的诚意直接让使者带了真实的印玺到来,而非只是用印玺印下模样。
安君长孙延没有办法不认,因为在场皆是两国之人,若是他此刻仍旧不认,那安国就会失去诚信。
更何况华国和宁国的联姻在即,若是此刻安国还与宁国作对,那后果实在不堪设想。就算华国和宁国和在表面,但至少一段时间里是不会撕破脸了,既然如此,安国就必然得在此事上认栽,与宁国表示交好。
就算安君的脾性再怎么暴戾,但他的身边毕竟有一个谢意远。谢意远为玉染谋事,他会劝说安君与宁国说和,而且会讲清情势利害。但谢意远所言句句皆真,当下的形式他说得一点儿都没有错,也不能言他是在说假话,他对情势的分析还是极为到位的。
所以在宁国使者归去之前,安君表示定会给出宁国一个交代。
在宁国使者离去后的第二日,安君在御书房思量许久,接着忽然抬眸看向谢意远,他眯着眼,蓦地冷笑一声说道:“孤想到了,孤与宁国和好已是定局,既然如此,那就让孤的湘王当使者去一趟宁国讲和,不是马上宁国的摄政王就要大婚了吗?这个理由总能将他遣出去了。”
因为宁国证明了那封从薛言身边搜出的信函并非来自宁国摄政王所书,所以就没办法证明薛言私通宁国。但安君实在不想便宜了湘王府的人,他除掉湘王府,那是势在必得。现在既然薛言这条路走不通,那就换一条。
“君上是想让湘王作为使者去宁国,然后在等到湘王出了安国之后……”谢意远眼眸微垂,没有对上安君的眼睛,他已经猜到安君要做什么了,安君是想在湘王出安国之后,在路上派刺客将湘王除去。因为往往在路上,湘王身边安排的人手才是最少的,不可能像在城中那样很多都是湘王府安插的人。
“此事就交由你去办了。”安君一摆手,颇为烦躁地阖眼说道。
谢意远在躬身作揖时不经意地蹙紧眉头,他轻缓地呼吸一口气,手心下意识地握紧,他竭力地放平自己的声音,“是,君上。”
当日,斜阳暮色,湘王府中得到了从王宫传来的旨意,意在要派遣湘王长孙毅作为使者前去宁国,参加宁国摄政王的婚宴,同时更主要的目的是去讲和,而来到湘王府传信的人是谢意远。
“王爷,这旨意您接吗?”谢意远眼帘轻垂,在眼睑处留下一抹阴翳,他平缓问道。
倒是湘王长孙毅似乎听闻之后并没有在意,他只是静默了须臾,随后便一拂袖,一手横在身前,拢着眉头笑问:“为何不接?”
“王爷可知这道旨意的用意在何?”谢意远又认真问了一遍。
“你是指什么?”长孙毅反问他。
谢意远轻叹一声,抬眸说道:“王爷,其实您大可不必这么容忍君上。您早应该明白,君上是不会回心转意的。只要一有机会,他就会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您。就像这一次,君上虽明面上是指派您去往宁国讲和,但实际却是又一次暗中针对于您,到最后就算您遭遇不测,君上也只会将一切的罪责推到无名小卒的身上,然后重新派遣新的讲和使者去往宁国,他会把这一切都当做没有发生过的。”
“你现在会来和我说这一番话,也就是说明你已经考虑清楚,不再跟随君上了吧。”长孙毅说的这句话并非带有疑问,而是十分地笃定。
“君不贤,臣已无心辅佐。”谢意远摆明态度。
谢意远很清楚自己如果选择的是跟随安君长孙延,那他或许现在会一时受宠,成为朝堂上的重臣。但以后呢?要是哪一天安君也开始对他起疑,也开始对他不耐烦,那像他这样一个在安国没有扎实根基的世家子弟,根本就不会有活下去的机会。只要安君有一日心情不佳,或许他就会成为刀下亡魂,永世沉眠。
而比之暴虐无度的安君长孙延,宁国的玉染实在是个太好的选择。
就光凭玉染曾经身为前朝长公主,后又成为宁国太子,现在又册封宁国定国公主兼摄政王来看,便足以说明玉染的野心。但经过相处,又有秦奚的自奉忠心在前,谢意远不难看出玉染的惊世谋略与容人爱才之心。
这样一个人,又怎能叫人不想去追随呢?
“你和弘儿自小在我眼皮子底下玩闹长大,我又怎会不了解你?好了,你回去吧,你不该在湘王府久留。”长孙毅释然地笑了笑,一张眉目分明的俊俏中年面庞上露出了几分感叹与沧桑,但又有着几分对待年轻有才一辈的宽慰与喜爱。
就在谢意远准备离开之际,他与长孙毅谈话的房门忽然就被重重地推开,随后谢意远就有些错愕地看着闯进来的长孙弘。
“爹,你去宁国,我也要去!”长孙弘第一句上来便表明来意。
“你刚才在外面听了多久?”长孙毅脸上的神情里没有丝毫惊讶,看来他早就发现了这会客的屋外有人在偷听,而且就是自己的儿子。
“我都听到了。”长孙弘也不否认,他一口应下,随后紧接着说道:“你说你答应去宁国做讲和使,那我也和你一起去。”
“你去做什么?”长孙毅眼中严肃地看着他。
“刚才他说爹你去宁国的路上可能会遇埋伏,这次你不是去带兵打仗,不可能带很多士兵去的。就算暗中再怎么多安插人手,能有君上直接派遣的人来得多吗?离开安国对爹你实在太危险了,所以我一定要和你一起去宁国。”长孙弘一指谢意远,一副分析得头头是道的模样,更是接下去振振有词地说:“再说了,既然是宁国摄政王大婚,我这个做朋友的怎么能不去道声喜呢?就算是出于这个,爹你也得同意我一起去。”
………………………………
第一百九十九章 遇截杀
“朋友?估计这世上敢说与赫连玉是朋友的也没有几个了吧。”长孙毅深深地看了自己儿子一眼,随后颇为冷静地出声说道。
“哎呀,爹,我跟你说,你不懂这些。你别看南玉的行事作风就觉得她不好,她那只是有自己的才谋而已。至少我觉得,她很会善待身边的每一个人,也很重情义,不然秦奚也不会那么忠心地跟着她呀?”长孙弘反驳说。
长孙毅的眼底仍旧深邃,盯着长孙弘看了许久都没有言语,看得长孙弘浑身发毛,而两人仍旧陷入在沉默当中。
“可以。”
终于,长孙弘听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爹,你说真的?你真的答应了?不是我听错了吧?”长孙弘睁大眼,一连三问。
“你也可以当做你听错了。”
“别别,我不说了,不说了。”长孙弘双手掌心拍在一块儿,有些可怜地望着长孙毅。
长孙毅并没有理会自己儿子的胡闹,转而是对着谢意远点头说道:“还要劳烦你禀告君上一声了。”
“我知道了,王爷,我会让世子能够同王爷随行。”谢意远点了点头,应下声来。
其实,他们都知道的,既然安君这么想要除去湘王府,那长孙弘愿意与湘王一起去宁国是再好不过了。那样一来,安君就可以有机会同时让长孙毅和长孙弘一起消失。
谢意远现在回宫禀报,心中已是十拿九稳。
果不其然,当夜,湘王府便得到了消息,安君同意长孙世子随行,一道前往宁国。
而当晚夜深之后,谢意远在自己屋中书下了一封信函,随后他捏着信函走到了窗口,将窗户小心打开一条缝隙,将这封书下的信函夹在了窗缝之中,从屋里看只有露出一小节信封来。
这封信再晚些会被拿走,然后就会被送往宁国,交到玉染的手中。
做完这些,谢意远慢慢来到桌边,在椅上坐下。他一手小臂搁在桌面上,微微敛着眸。似是过去了很久,他仰起头,眼中波光流转,似乎带着几分期盼与坚定之色。
这次,就要靠赫连君你了啊。
三日后,长孙毅与长孙弘离开安国边界。
从这里开始,他们就必须加紧小心,因为从这里至宁国城门如若不停歇赶路只需一日半的路程,但这段路也就是谢意远所提醒过的最危险的。
“爹,我们还要不要歇一下?”长孙弘与长孙毅并驾问道。
“你累了?”长孙毅也不扭头,只是口中问道。
长孙弘连忙应声否认,“我哪里会累啊!我这不是怕爹你累着吗?这都已经连续赶了三天的路了,也没见你休息多久。”
“我无碍……”长孙毅刚侧头还准备说些什么,却忽然眼中一凝,眉头紧锁的同时左手一把抓紧缰绳,右手飞快地抽出佩戴在左腰侧的长剑,几乎是贴着长孙弘的面颊挥去,“小心!”
长孙弘也顿时反应过来,他一侧身,同时拔剑,劈开了再一次朝他射来的锋利长箭。
“不行,得快点离开这里!”长孙弘对着后面跟随的人马朗声喊道。
就在两人带着人马准备冲出埋伏的时候,只听前方传来阵阵马蹄声,然后就是看到一队人马朝着他们而来,皆是一身黑衣,半是蒙面。
长孙弘一皱眉,这是算准了在这里等他们啊!
但是既然至此,已无退路,所以不论结果如何,他们必须得要尽力一搏。
只是来人皆是武功高强,看样子都是经过挑选,不过一会儿,长孙毅这里的人手便有些无力抵御,因为长孙毅这里的大部分人同样也是安君派出跟随的。
“小心后面!”长孙毅回头之时,恰巧看见长孙弘身后朝他一剑刺去的人。但此刻长孙毅自己也被三人围住,无法立即脱身,而平时跟随保护长孙弘的竹良此刻也被困在几步之外,这让他的心中登时一紧。
长孙弘听闻喊声,刚刚手下挡开一剑,回身之时看到的已是一剑已经逼在自己的面门之前,已经开不及阻挡。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撑不下去的一刻,忽然只见这朝他迎面而来的黑衣刺客静止了下来,他微微放低视线,只见黑衣刺客的胸口已被一件刺穿,鲜血流淌不止。
这穿过黑衣刺客胸口的长剑被猛然拔出,入耳的是肉体的撕裂声,长孙弘还感觉到有滚烫的鲜血被喷溅到了自己的手背上,让他的握着剑柄的手又紧了紧。
黑衣刺客倒下,而站在刺客身后的人终于露出了面貌。
长孙弘原本还以为是竹良或者他们的人手救了他,但在看清来人的面容之后,让他顿时怔了怔。
“苏久?”长孙弘准确地念出了这个名字,他还记得这个年轻的姑娘,这姑娘之前就跟从在玉染身边,他记得她的名字是叫苏久,而且每次对上他脾气还不算小。
苏久并没有立刻回应长孙弘,而是右手提剑,眼神一凛,眼底的锐光寒凉凌厉得怖人。
“喂,你这么盯着我看做什么?”长孙弘蹙眉道。
而苏久直接握剑朝着长孙弘而去,在长孙弘的惊讶之中她的剑锋陡然一转,刺中的刚好是长孙弘身后的刺客。又是几步之下,苏久一连解决了约莫六七个黑衣刺客。
“要是真的是在战场上,像你这样早该死无数次了,你还指望着谁能来救你?”这时,苏久才站定在长孙弘跟前,嘲讽般地开口。
而再看其他的刺客,在此时已经纷纷倒下,长孙弘这时才发现多出的并非只有苏久一人,而是还有将近十来个红衣之人。虽然只是十来人,可这些人的武功都是高强至极,就连安君亲自挑选过而来的刺客皆是很快落败。
“一身红衣,是红月阁?”长孙弘忽然眼中一亮。
他以前也听说过江湖上有关红月阁的事,红月阁接受各种人的委托,可以不问目的,只要是在可行范围之内从未失手,而红月阁也掌握着太多的江湖和朝堂上的消息,与问思楼齐名,两者却约定好了互不干涉。红月阁中人行动时经常身着一袭红衣,个个皆是武功高强,常人很难抵挡。
“哦,原来你还听说过啊。”苏久甩了甩沾血的长剑,随后动作轻快地收剑,随后才挑眉说道。
“什么叫我听说过啊?”长孙弘每每遇见这姑娘,就觉得自己会被弄得气不打一处来,“可是,为何红月阁之人会来这里帮我们呢?”
“殿下说你聪明,我看你就一点都不聪明,还蠢得很。”苏久双臂抱胸,瞪着他说道。
“你说什么……”长孙弘被气得不行,刚准备开口,却见那些红衣之人直接朝着他的方向走来。
然后他亲眼看着那些红月阁中人都十分规矩地朝着苏久喊了一声,“大人。”
“你们叫她——大人?”长孙弘心中纳闷地开口。
此刻,长孙毅已经安顿好了仅剩下的几名人手,让他们先休息片刻,然后他自己朝着长孙弘这里走来。
苏久的视线越过长孙弘,看到了走来的长孙毅。于是她朝着长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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