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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皇后-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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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长孙毅找到的这些将领因为都是几处边境守城的主将和副将,因为地处王城有一段距离,而且更重要的是边境近日来还在混乱之中,所以不能随意封闭或者将他们撤职,便还未安排人管辖。

    现在极为主将和副将都分别找到属下中可暂代将领之位的人留在边境,然后心甘情愿共同为长孙毅筹谋,也正是因为他们明白若是再不阻止安君,也许不止是湘王府,还会有更多的人陷入痛苦与煎熬之中,更甚至整个安国都会陷入到一片混乱。

    民不聊生,才是最可怕的。

    众位将领看到长孙毅诚恳施礼,于是他们也立刻抱拳,俯身行礼。

    “我们誓死追随王爷!”

    “誓死追随!”

    “誓死追随王爷!”

    而第一件他们要一起去做的事情,就是将几个被封闭的军营给重新打开,然后集结兵力,攻回王宫。

    半个月来,安国王宫之中一直是处在一种压抑至极的氛围当中。

    因为长孙延的脾气开始愈发暴躁了,他的眼中是一道道从各处传来的急件,皆是通报湘王长孙毅和边境好几处将领已经共同攻破了几处被他之前封锁的营帐。

    湘王不掩耳目,大肆集结兵力,已经快兵临王宫城下。

    “废物、废物,都是一群废物!”长孙延额头青筋四起,直接在上早朝时当着众朝臣的面摔了奏折,破口大骂起来。

    朝堂之上,朝臣们只得沉默着面面相觑起来,却无一敢上前谏言,生怕长孙延心情一个不对就直接把他们拖下去斩了泄愤。

    散朝之后,大臣们皆是脚步飞快地离开主殿。

    “唉,现在这安国朝堂,可是愈发叫人心惊胆战咯。”有大臣感叹。

    “说到底,湘王起兵也是被逼无奈,在这安国天下谁不知晓王爷的贤德忠心,竟然如今也能被君上伤到这般地步,也算是君上咎由自取了。玉大人,您觉得呢?”

    玉渊沉思须臾,开口说道:“就现在来看,君上能够敌过王爷的可能很小。虽说如此,我们也不可掉以轻心。要是我们之中有任何人对君上表露出不满的心思,恐怕就是在劫难逃。所以,刚才你们说得那些话以后就不要再提了,若是被有心人听到了,并且告知于君上,这就不是你们一条性命可以担得起的。”

    “大人说的是。”刚才对安君表达不满之人皆是露出心有余悸之色,赞同地点头。

    谢建白和谢意远并肩走出主殿,两个人也是各怀心思。

    谢建白掌管的一直是兵部,而谢意远在玉染还没有离开宁国之前便被顺利提拔为了太师,仅在丞相之下。

    那些兵部的消息最近谢建白也是一个接着一个收到,很多也是经由他手再交给安君的。他知道,也许整个安国很快就会被闹得天翻地覆了。而那个“罪魁祸首”,不是安君,不是湘王,而是玉染。

    “以天下为棋,从未犹疑,这世上恐怕难有人可及她。”谢建白感叹道。

    谢意远听着自己父亲的念叨,心中也是复杂。

    他有想过如果玉染没有出现在他的眼前,他现在究竟是何等结局。也许,是被安君威胁之后仍在监视着湘王府,又帮着安君做出一件件违心肮脏之事,下半辈子也许永远只能活在痛苦煎熬之中。哦不,或许根本没有下半辈子,以安君那种暴戾的性子,可能哪一天心情不好便将他处死了吧。

    而现在,他选择的人是玉染。至少,玉染在各种意义上来看还算是个“好人”。她不会随便发脾气,也有容人之心,只要你不做伤害到她的事情,她不会任性地对一个人动手。

    就玉染自己来说,这个世界上其实本身很少存在绝对的信任,所以取而代之的就可能是利益的互换。只要彼此之间还存在着利益的纠葛,只要彼此还觉得对方有利用的价值,那么就不会产生背叛这一说,也能给人更多安心的感觉。当然,要是彼此的情义是那种坚不可摧的存在,那也就没有什么可以利用和背叛的了。

    谢意远一直觉得玉染说得这句话很有道理,就拿安君和湘王的关系来看。湘王想要安君对他的肯定,这是湘王想要的东西,而安君已经提拔他人作为大将军的意思,而且安君已经不想从湘王那里获取任何的利益,只有一片杀心,那么他们之间一直建立的利益互取的关系已经消失。他现在也可以说,是安君背叛了湘王吧?
………………………………

第二百十二章 人心易

    两日后,湘王长孙毅率军突破安国都城,城中禁军无力阻挡,顿时安国王宫面临兵临城下之境。

    当夜,长孙宛然坐于玉染安排的别院屋中,心情沉重紧张,她的柳眉紧锁,原本灵动的眼眸早已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她抬眸,从窗口望出去,并无月色星辰相伴,今日的夜空朦胧,叫人觉得薄凉至极。

    须臾,她听到外面的街道上似乎传来十分响亮的震动声和呼喊声,让她的心跳顿时又快了几分,额头上隐约有冷汗冒下。

    这里离王宫其实不远,甚至离湘王府也很近,只是处在主街的街尾。别院的前门口是卖普通衣料的商铺,其中也都是玉染的人,而后院则腾给了她,后院的门口是一条几乎无人经过的小路。

    此刻的长孙宛然听到外面的吵闹声,似乎也有些焦急起来,她站起身,在屋内来回徘徊。

    就在她来到门口,准备开门出去询问究竟的时候,门被先一步朝里推开了。

    站在门口的人裹着一件灰黑色的披风,隐约可见里面是一袭雪色衣衫。她玉冠束发,这个人都散发着一种俊朗温雅之意,她的眼眸漆黑而透亮,其中倒映着长孙宛然惊讶的模样。

    长孙宛然看着眼前这个一身贵气的俊朗男子,一时间心中惶恐担忧至极,连连向后退了好几步,整张俏脸都要拧到了一块儿。

    “你……你是谁?”长孙宛然颤抖着开口。

    “男子”神情未变,还是那般平静而淡然的姿态,她有意无意地看了眼长孙宛然,随后一步踏入。

    “宛然,你当真猜不到我是谁吗?”

    这个声音玉染丝毫未加以掩饰,她的语气温柔,是女子才有的纤细嗓音。

    长孙宛然一怔,接着她显然反应了过来,她一手捂在嘴上,震惊地出声,“你是南玉?”

    “是我,宛然。”玉染轻轻笑着应答。

    长孙宛然在惊讶玉染的打扮之后,慢慢恢复了过来,她飞快地往前走了两步,一手蓦地抓在了玉染的手臂之上,她急促地说道:“南玉,你怎么扮成这副男子模样?你知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外面又发生了什么?我好像听到很吵闹的声音。”

    玉染的眼眸静静地盯着长孙宛然的双眼,须臾,她无声地笑了笑,也并未拨弄在长孙宛然抓这她的手。她挑了长孙宛然的一个问题回答,“你的父亲和兄长集结大军已经兵临王宫城下了。”

    “你说父亲和兄长他们……这怎么可能?”长孙宛然睁大眼眸,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事实就是如此。”玉染弯了弯眼睛,温和道。

    长孙宛然沉默了,她的手还轻轻地握着玉染的手臂,而心中的思绪已经翻覆不定,几乎是要搅得她直接崩溃。

    难道说,君上说得果然都是真的吗?

    “南玉,为什么父亲会答应出兵,他向来敬重君上,他不可能这样做的,你是不是在和我开玩笑?”长孙宛然尽量想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没有那么迫切。

    玉染眼帘轻垂,眼底的神情陡然深邃,她提着唇角,似乎看起来有些遗憾。

    屋子里的气氛静止到一个糟糕的地步,因为房门没关,所以冷风直接吹拂了进来,撩起玉染背后的发丝。

    “宛然,你既然知道我是宁国赫连玉,就应该明白我现在不是在和你开玩笑。还是说,你有意想认为我是在和你开玩笑?”玉染的声色轻缓,脸上的笑意也全然敛起,化作了一片沉静。

    “南玉?”长孙宛然浑身一震,握着玉染手臂的手下意识地缓缓松开。她盯着玉染,薄唇开了又阖。

    “在你的心中,一定十分抵触我是赫连玉这件事吧?毕竟,你是安国湘王府的人,而我是宁国的摄政王,我与你的父亲曾是敌人,所以也同样就是你的敌人。安君将真相告诉于你,不也就是希望你能把我当做敌对的存在吗?”玉染的语气毫无波澜,她仿若只是在称述着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无关国家大事,无关儿女情长。

    “我没有!”长孙宛然极力否认,她的秀眉紧锁,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她的眼底满是紧张与焦急,”南玉你……是怎么知道是君上告诉我的?”

    “安君既然会把你从狱中诏入宫中见他,也就是做好了要被我发现和知道的准备,他要看的就是你和我的决裂。宛然,你知道吗?”玉染的神情温和,犹如朗月清风。

    长孙宛然张了张口,一双眼睛慢慢地垂下。有些话,她根本说不出口。

    “南玉,我没有别的意思……”她喃喃着说道。

    “你有。”玉染立刻打断道。她抬起眼眸,漆黑的眼底愈发幽深起来,她的唇畔浮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带着一副莫测的神情。她的语气肯定,瞬间浑身散发出的气息令人觉得无法质疑。

    长孙宛然浑身一僵,她的掌心紧握,指尖无措地下意识拨弄着,却迟迟没有开口。

    半晌过去,似乎连玉染都不想再忍受现在两人之间的沉默,她敛着眸子轻叹一声,这才开口:“告诉我吧,宛然,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怨的是我骗了你,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我们在这里不能再停留很长时间了,现在你爹父亲和兄长估计已经入宫,我担忧安君会给他们设下埋伏。”

    “父亲手握重兵,现在更是围了王宫,就算君上设下埋伏也应该敌不过父亲吧?”长孙宛然陡然问道。

    玉染的模样在寒冷的夜色中看起来有些薄凉,她顿了顿,随后缓缓启唇说道:“只要安君还在,那隐患就仍旧未除。”

    “是啊,南玉你是赫连玉,所以你想事情总是能这样冷静。可是,这样的冷静背后到底存在多少欺骗和残酷呢?为什么只是为了得到一个安国,你就得费尽心思地把所有人拖进万劫不复的深渊呢?”长孙宛然的神情似乎悲戚又苍凉,她的语气激动,浑身都随着她的言辞而颤抖不止,“南玉,君上、父亲还有兄长他们都已经因为你在团团转了啊!还有,还有秦奚!连秦奚也是一样,他因为南玉你的存在,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和以前截然不同的人。秦奚的所有痛苦,湘王府现在受到的所有折磨,南玉你敢说不是因为你的插手?”

    长孙宛然的情绪似乎被玉染的一句话而完全激起,她不能理解为什么玉染可以这样冷酷和无情。难道在玉染的眼中,什么人都可以是威胁,什么人都可以利用吗?

    “宛然,你说得对,我确实就是一个喜欢推波助澜的人。但是——”玉染说到此处,眼眸之中过得光泽陡然变得善良而锋利,“你敢保证安君告诉你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吗?你敢保证你的父亲和兄长一定就是被我欺骗而选择造反的吗?宛然,你一直以来都被保护在湘王和长孙弘的羽翼之下,有很多事情,你现在还不懂的。或许等时日长了,你就会理解现在的所有人了。”

    “南玉,你把我从狱中给换出来是为了什么?”长孙宛然忽然问道。

    玉染的眼眸深邃,她偏了偏头,问道:“那你觉得呢,你是怎么看我的做法的呢?”

    长孙宛然未言。

    玉染笑了笑,兀自继续道:“你觉得,我换你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拿你的姓名来作为一种自身利益的保障,只要你还在我身边,那么你的父亲和兄长就不可能违逆我。”

    “我……”长孙宛然哑口无言,因为玉染说得没有错,她现在的心里就是这样认为的。

    “宛然,你确实一点都不了解我。因为以前的你一直把我当成一个温柔善良的大好人,所以现在知道我是赫连玉之后,你心里的落差一定很大。那个时候我失忆是真的,一直以来感谢你的照顾也是真的,我玉染并非无情无义,不论对方的身份如何,更或者对方到底在不在我的对立面,只要是曾经有对我好过,我会记得,也会报答。”玉染的眼中波纹动荡,神情当中有些复杂。

    长孙宛然望着玉染,一时间陷入了无尽的沉默。她现在的心里很乱,她觉得自己根本就听不进玉染的话,她不晓得自己到底应该有什么反应。

    她到底应该相信谁呢?

    还是说,谁都不相信?

    “我给你去拿披风,我们该走了。”玉染见长孙宛然没有反应,于是垂下眼帘,转过身准备取下挂在旁边衣架上的墨黑披风。

    玉染轻轻捏着披风,手中的触感是柔滑的布料。她低着头,眼睫轻颤,目光只是虚无地落在披风上,似乎心不在焉。她眼底的眼神被低垂的眼皮和纤长的睫毛给遮掩过去,只在眼睑处留下了一抹阴翳,没人知道她现在到底是什么情绪。

    她的内力比之前高出不少,对轻细的脚步也是敏锐了不少。

    她能感觉到身后有人在一步步地靠近,似乎带着小心和踌躇。而她的心,也在逐渐地凉了下来,似乎是化作了一片悲哀与无奈。
………………………………

第二百十三章 宛然死

    因为察觉到身后有人的靠近,玉染的右手慢慢从披风底下穿过,一路摸到了左手的衣袖中。

    只是下一刻,玉染听到的是兵刃刺破肉体的声音,还有一声因为疼痛而发出的沉闷呼喊声。

    玉染慢慢转过身,看着眼前的情景,她沉默地静止在原地,攥着披风的手也稍微松了一些,右手也从左袖中慢慢撤了出来。

    她的凤眸微微睁大,眼里有流光乍现,她觉得自己的心头涌上一股莫名的伤感,或许还有惋惜与无可奈何。

    玉染看到的是,长孙宛然的右手手中握着一把被打磨得锋利澄亮的小刀,垂在身边的左手手中则是刀的刀鞘。她还保持着半举着小刀的姿势,刀已出鞘,不难猜到她接下去是要做什么。

    令一切陡然转变的是,长孙宛然的胸口已被一把长剑从身后一剑穿过,剑锋从长孙宛然的胸前穿出,正对着玉染。

    殷红的鲜血一滴滴地从长剑的剑锋滑落,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浓重的血腥味顿时四起,直接窜入了距离极近的玉染的鼻息。

    长孙宛然不可思议地低下头,她看到只是长剑的冰冷而锋利,满目的赤色都是从她体内流出的鲜血。

    再抬头时,她对上了玉染的面孔,她看到玉染的嘴唇开阖,却是最终什么都没有对她说。她还看到从玉染的眼眸里流露出的苦涩与遗憾的情绪,这个情绪……是因为她吗?

    她好像,还从来都没有在玉染的脸上看到这么伤感的神情。因为玉染,哪怕是装也好,欺骗也好,在她所认识的玉染是个每天都会带着狡黠而从容的微笑。

    原来,宁国的摄政王赫连玉也会露出这样的情绪啊。

    长孙宛然不禁在心中自嘲:果然,还是好不甘心啊。

    刺穿长孙宛然胸口的长剑被蓦然从她的身后拔出,鲜血顿时溅了一地,甚至也溅到了玉染的衣摆上。

    长孙宛然握着小刀的手缓缓松开,小刀落地,发出清脆响亮的碰撞声。

    随之,是长孙宛然倒了下去。

    持着长剑站在长孙宛然身后的人终于全然露在了玉染的视线里,玉染抬起眼眸,神情并没有想象中的轻松,她说:“你果然还是来了啊。”

    会让玉染用这种平静而随意的语气应对的人,在这个世上只有一个,也就是容袭。

    是啊,现在站在玉染眼前,这个正漫不经心地一甩剑锋将长剑收回鞘中的俊美男子,正是紧随在玉染之后到来的容袭。

    “阿染,你应该感谢我。”容袭温温地笑了起来,俊美无暇的面容上同样也露出了几分惋惜之色。

    “感谢你什么?”玉染照道理问。

    容袭即刻答道:“感谢我帮你做出了正确的决定。”

    玉染一时间没有回应,她蹲下身,静静地呆在长孙宛然的身侧,既没有伸手,也没有开口。

    “南玉……”长孙宛然有气无力地半睁着眼,似乎已是在强忍着身上的痛苦。仅仅是说出“南玉”两字,已让她的口中溢出了丝丝鲜血,让她的喉间充斥着血的味道,甜涩而呛人。

    原来,血的味道就是这样的。

    玉染顿了顿,面容之上稍显清冷,可她仍是一手轻轻地覆上了长孙宛然的面庞,她低声开口:“宛然,你想说什么?”

    长孙宛然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而且不停地咳嗽着。她的视线恍惚地从绕到玉染背后站定的容袭身上扫过,然后死死地注视着玉染的面孔。

    她颤颤巍巍地抬起右手,眼神一凛,重重地一把抓住了玉染朝她伸去的手臂,仿佛是要用尽全力。

    “南玉,你……你不要再继续这样对秦奚了好不好?算我求你……算我求你了,你不要再骗他了好不好?你已经有慕容殿下了,你就不要……不要再折磨秦奚了。你不爱他,就不要骗他留在你身边了。”长孙宛然咳得撕心裂肺,她的声音听起来也愈发嘶哑起来,可是她仍然在竭尽全身力气地朝着玉染吼道:“秦奚他已经够可怜了,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你就放过他吧,放过他!如果你再继续骗他……我就算是死了,也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玉染从未想过在她眼前一向温婉的长孙宛然竟然也会有崩溃疯癫的一面,原来——只要是个人,就都会被逼急的吗?

    玉染的眼帘轻垂,樱唇微张,似乎是准备回应长孙宛然的话。

    可就在这时,有另外一个代替她先一步开口了。

    “这样扬言要诅咒于她的人,就算是你长孙宛然,我也是绝对不会原谅的。”温润暗哑的嗓音伴随着脚步声一路来到了玉染的身边,他看了一眼站在玉染右侧的容袭,又看着跌在地上浑身是血的长孙宛然,竟是觉得心头愈发地平稳冷静起来。

    “秦奚……是你吗,秦奚?”长孙宛然觉得自己的眼前已然模糊,但传入耳中的那个声音实在令人熟悉。她的声音哽咽着,又缓缓地抬起手,似乎想要抚摸到这个走近她的熟悉的身影。

    秦奚垂下眸子,眉头紧锁,他的目光落在长孙宛然的面孔上,神情变得复杂起来。半晌,他才哑声开口:“是我。”

    “秦奚,秦奚你来得正好,你刚才……你刚才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你不要再被……被她给骗了。她根本就不喜欢你,她就是在利用你,她在骗你啊!”长孙宛然嘶声力竭地尖声喊了出来,她随即觉得自己的喉头更甜了,鲜血不断地充斥着她的喉咙,让她的神志愈发模糊起来。

    从秦奚来到湘王府之后,除了必要时一见玉染,平时就几乎足不出户地呆在院落之中。而她每次亲自想要去见秦奚,想和他像以前那样相处,秦奚也总会将她立刻婉拒。

    长孙宛然想,原来她一直都在忍耐啊,原来她一直都在忍耐着这种被无视的痛苦,忍耐着亲眼看着秦奚对玉染关怀备至的煎熬。

    她也想不通,明明她和玉染之间的关系很不错,甚至犹如姐妹。可她为何当时就会心生嫉妒,甚至觉得不满。

    更让她觉得难以接受的是,在她看来,秦奚和玉染的相处方式很奇怪。她看不懂玉染到底在想什么,也不晓得玉染准备做什么。

    只是她能感觉得到,玉染并不爱秦奚,可秦奚却深爱着玉染。

    这是多么可悲的一件事啊!

    但是,不管长孙宛然再怎么忍耐,不管她再怎么想将自己保持成原来的样子,她最终仍然失败了。因为她宁愿相信安君所说的,秦奚是在被玉染所欺骗,所以才会一直爱着玉染,而不愿看她一眼。

    “殿下对我从未有过欺瞒,而我的决定向来出自真心。是宛然你的执念害了你,你情愿相信那个要害你满门的长孙延,都不愿意信任一下为你好的殿下。”秦奚的语气平静,吐字清晰。

    长孙宛然的眉眼扭成了一团,她觉得自己浑身都已经痛得麻木了,意识也已经快要消失。两行清泪从她的眼眶划过,她颤抖着手,虚晃地想要去抓秦奚的衣摆,“不是这样的……秦奚,不是这样的。都是她,一切都是因为她……秦奚,你帮帮我。”

    秦奚的眼眸轻敛,他一抿唇,下一刻眼底陡然幽深起来,他沉声说道:“把慕容殿下带来这里陪同殿下的人是我,也就是说,是我想要杀你。所以——我不可能会帮你。”

    这一瞬,长孙宛然的心是死寂的,依旧连疼的感觉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了。

    “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力气了,她浑身的感觉也都已经逐渐消失了,她的眼前一片模糊,看到的只是隐约的一片青色衣衫,她的听觉也开始不真切起来。

    似乎在她阖上眼前的最后一刻,她隐约听到的是,“你因为我而厌恶殿下,就算现在能忍,但是到了将来你对殿下的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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