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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皇后-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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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看起来难得的柔和了几分。

    她提了提唇角,声色悠然道:“容袭,我怀孕了。”

    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听起来格外的平静,甚至话语里都未有几分起伏波动。

    在她说完话的一刻,她的手松开了床帘,她慢慢转过头看向容袭,原本逆着光的面容在容袭的眼中愈发地清晰起来。

    容袭只是微愣,随后他马上恢复了过来,他漆黑的眼底陡然变得如黑曜石般闪耀,他望着玉染,绝美的面庞上笑意逐渐加深,他偏了偏头,声色轻而缓地说道:“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真的——只是因为孩子而觉得高兴?”玉染仍然是笑着问的,可偏偏言辞当中透露着一种古怪。

    “当然。”容袭很是坦荡地说道。

    “我果然是傻了,居然觉得这样问你就能得的出答案。”玉染看着一本正经的容袭,陡然失笑。

    “那是阿染怀孕了,所以想得太多了。”容袭顺势将自己挪到玉染的身边,左臂从玉染的腰后揽过,而右手轻轻搭在了玉染的手腕上。

    这一次,玉染倒是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便任由容袭的贴近,给自己诊脉。

    “唔,已经两月有余?”容袭眨了眨眼,似乎得出了一个他认为确切的定论。不过随后,他眸眼微眯,笑意颇深的望着玉染道:“你是没有发现,还是故意不告诉我?”

    玉染拍开容袭的手,然后兀自打了个哈欠,向后靠去。她眯着眼,很是惬意地说道:“要是之前便告诉了你,你会让我离开宁国?”

    “我想。”容袭说得不是不会,他眉眼微动,神情温和地继续道:“恐怕就算我说得的我不会让阿染离开宁国,阿染也是不可能听我的话,反而会认为我另有图谋,而最终我也阻止不了。”

    “恩,还是挺懂我的。”玉染煞有其事地点头。

    “不然阿染也不会愿意嫁我。”轻笑声从容袭的唇畔溢出,他对玉染的神情似乎总能那么温柔,温柔得仿佛可以醉入人心。

    玉染望着容袭俊美含笑的容颜,凤眸无意识地敛起。

    其实有的时候,连她都分不清容袭的表现究竟什么是真的,什么又是虚假的。

    玉染知道,容袭和她都同样不是温柔的人,他们的温柔从来都只是表面的假象。也许在面对常人之时,温柔仅仅是他们用来表达疏离的一种方式。

    他们越是温柔,就越是可以残忍。

    回到宁国摄政王府,玉染第一件事就是不由分说地托着容袭一起躺在床上睡了整整一日。

    他们睡下时是前一天晌午,现在竟然已是翌日入暮了。

    玉染醒来的时候,首先对上的就是一双幽深不见底的好看眼眸。

    她疲倦地抬手揉了揉眉心,然后伸手一把就是糊在了容袭那张绝美的面孔上。她感觉到自己的掌心贴近手腕的地方贴着的是容袭的唇,而指根则触在容袭的鼻尖。

    “你这么看着我,吓不吓人?”玉染有气无力地说着。

    “阿染觉得我这个长相很吓人吗?”容袭故作惊讶道。

    玉染将眼睛眯开一条缝,咧着嘴道:“还行。”

    “只是还行?看来阿染的要求挺高的。”容袭兀自念叨。

    “是啊,我要求高。所以你可得记着,别把我给吓到了,不然我是可以换人的。”玉染的声音里还带着刚刚睡醒的鼻音,整个人都一副慵懒散漫的模样,平日里面对众人时的不威自怒全然消失得一干二净。

    “这可不行。”容袭笑得灿烂。

    “为什么不行?”玉染诧异反问。

    容袭晒然一笑,格外诚恳地说道:“因为如果连我的样貌都不能让阿染满意,那恐怕在这个世上就没有别人可以入得了阿染的眼了。”

    “自恋。”

    “多谢夸赞。”

    玉染和容袭的日常“争斗”似乎又一次地开始了,不知为何,在其他人眼里他们的吵闹和行为简直可以算得上是小孩子脾气和无理取闹,偏偏两人总是可以乐此不疲。

    玉染在与容袭用完晚餐之后,原本准备去一趟书阁换几本书阅览。

    谁知她才刚走到门口,便被容袭给拦了下来。

    “做什么?”玉染扬眉问道。

    “外面风凉,我去帮阿染换吧。”容袭顿了顿,陡然温和地笑了起来,他的关心似乎格外的诚恳。毕竟玉染怀孕了,他这么做怎么都说得过去。
………………………………

第二百十九章 做出选择

    待容袭掩上门之后,玉染原本已经准备重新靠在软塌上歇息一会儿,谁知忽然门口恰好传来了敲门声。

    这让刚刚转身朝里屋走着的玉染蓦地驻足回身,“进来。”

    精致的木门被“嘎吱”一声推开,走入的人是卓冷烟。

    玉染柳眉微微拢起,这不是因为卓冷烟本人的到来,而是因为卓冷烟手中端着的汤药,而且还不止一碗。

    卓冷烟走近的一刻,玉染的鼻息间顿时充满了一股浓烈的中草药味。这让玉染敛起眸子问道:“这是什么?”

    “是安胎药。”卓冷烟的容颜清冷,此刻她垂着眼帘,在略一沉默之后回答道。

    “两碗都是?”玉染的樱唇微微抿起,一双剔透而清明的凤眸仔仔细细地落在了卓冷烟的面孔上。只是一眼,她便能看出卓冷烟现在的情绪很不对劲,甚至可以说,是古怪得很。如果是平日,卓冷烟来见她绝对不会是这个态度。

    卓冷烟眼底光泽轻闪,须臾之后,她眼睫轻颤,平静开口:“小姐,一碗是安胎药,一碗是滑胎药。“

    玉染没有觉得意外,反倒是比卓冷烟看起来来澄净几分。她弯了弯秀眉,目光在卓冷烟身上流转,她依旧笑盈盈地说:“冷烟,这汤药的热气都要散了,看来你在门外头真是等了挺久。你这么来一趟,真的觉得有必要吗?”

    卓冷烟看着仍旧满面笑意的玉染,一时之间竟是语塞。须臾,她的眼帘垂得更低了,她的贝齿咬了咬下唇,接着无奈叹息道:“小姐,有必要的。”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玉染的眼底笑意不止,然而却是别有意味。

    “小姐!”

    “你今日来,不就是希望我能做出一个选择吗?”玉染的唇角漾着温柔的笑意,但似乎看起来并不真切。

    “小姐,你应该知道,如果留下了这个孩子,对你来说会是多大的负担。”卓冷烟神情复杂地望着玉染,缓缓说道:“容袭现在看似妥协于你,小姐你也知道这只是一个不牢靠的约定。现在距离一年之期已经过去三个月了,也就是说,就算容袭再怎么守约,留给小姐的也只剩下九个月了。这九个月里小姐你只要怀孕,就必定有很多事情都可能没有办法顾及,甚至还可能对容袭让步。若是容袭借此算计小姐,或者小姐怀孕本就在容袭的谋划之中,那你又要怎么办呢?

    “更甚至,就算容袭不动手,难保华国和商国不会趁此机会对宁国做出什么啊!到那时,小姐不仅保护不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还有可能丢了自己的性命。不是冷烟不喜欢小姐的这个孩子,只是这个孩子来得实在不是时候,必定会给小姐造成无可挽回的影响。”

    玉染的神情温温的,她的凤眸之中带了几分无奈与叹息之色。下一刻,她垂下眼帘,随后声色清淡地说道:“所以呢,所以冷烟你想让我怎么办呢?你今天既然端来的是两碗药,也就是知道我有可能不会接受你的想法。”

    卓冷烟闻言,抿了抿唇,接着拢眉道:“小姐,我知道以你的脾性在知晓了自己有身孕之后,必定在心中已有定夺。所以我这不是在劝小姐,只是在讲述完所有小姐会在将来撞见的所有可能之后,并且希望小姐告知我,你到底准备做出怎样的决定。至少只有在得到小姐的决定之后,我们这些属下才能为小姐做出下一步最好的考量。

    “仅仅是这简单的一点,小姐不会不答应吧?”

    玉染听完,怅然失笑,“我从不晓得冷烟你也有这么咄咄逼人的时候。”

    “小姐向来皆是知晓冷烟的脾气。”卓冷烟抬起头,望着玉染的同时也陡然笑了起来,似乎只是在平日里和玉染商量着一件普通的小事。

    玉染敛着眼眸微笑,忽然,她往前走了两步,就这么停在了卓冷烟的跟前。玉染的模样看似温和而静谧,只是那种给人的隐约压迫感始终存在。

    这倒不是她争对卓冷烟,而且她在这种情况下根本就没有必要、也没有可能对卓冷烟发火。卓冷烟是在为她考虑,这一点她一直知晓。

    玉染身上的温柔和威严似乎向来都是并存的,有的时候,她笑得越淡然温柔,那面对她的人,也就越可能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压迫感。可以说,这是玉染在思考问题时一种习惯性的情绪表达。

    “小姐。”卓冷烟对上玉染的目光,却没有避退一步。

    玉染就这么和卓冷烟对视了半晌,可是就在下一瞬,玉染竟然噗呲一声直接笑了出来。

    她笑得声色清朗,微微仰头之际蓦地睁开了凤眸,再看向卓冷烟时,她漆黑的眼底隐约透出了一种明亮而锐利的感觉。

    她直接将手伸向了卓冷烟端在身前的托盘,没有犹豫地拿起了其中的一碗汤药仰头一饮而尽。

    “我玉染——问心,当无愧。”

    玉染是这么说的,也就是说,她喝下的是安胎药,她已经做出了她的决定,她还是没有听卓冷烟的劝告。

    即使她知道留下这个孩子,也许会给她带来无尽的麻烦和威胁。可她玉染若是因为这种事而害怕,那又怎可能走到如今的地步呢?

    就算面临险境,她也一定要去破局,而不是选择避退。

    “好,我明白了。”卓冷烟似乎没有惊讶于玉染做出的决定,她只是朝着玉染洒然一笑,然后躬身施礼。

    “冷烟,原谅我吧。”玉染提起唇角,微微笑着说道。

    “你每次都说这一句,难道就从没有觉得不好意思过吗?”卓冷烟扬了扬眉,凝重地瞪着玉染道。不过还未等玉染回应,她的面上便重新浮现了无奈的笑意,她说:“其实小姐你不需要我的原谅,因为这本身就是我的自作主张。你不喜欢别人越界,可你从来都不会怪过我的任何劝说,所以,其实一直在被纵容的人是我才对。”

    “是吗?可是我并不觉得。因为到头来如果连你们都不能做自己想做的,说自己想说的,那我做得任何努力就都是在白费力气。”玉染偏了偏头,眉眼弯弯。须臾,她吁出一口气,长叹一声道:“不过也或许,是我太任性了吧。”

    卓冷烟静默地望着玉染,她张了张口,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再提。

    “小姐好好歇息,我先回去了。”想罢,卓冷烟转身准备离开。

    来到门口时,卓冷烟单手托着托盘,然后将门给轻轻打开,随之入目的是一袭白衣素雪。

    容袭此时就站在房门口,他的手中捏着两本书册,俊美的容颜之上带着浅淡如常的笑意,浑身笼在朦胧的月色下,似乎散发着一种清冷又柔和的感觉。

    但卓冷烟绝不会无视掉柔和背后的锋利,容袭和玉染一样,给人的一个错觉是这个人似乎很温柔,可实际上,如果你仔细去观察和品味,你就会发现他们其实都是十分高傲且锋芒毕露的人。

    他们生而华贵,从未屈服过任何一个人,也从未放低过自己的姿态。可你就是会忍不住地将视线放到他们身上,而且一旦习惯就怎么都挪不开了。

    所以卓冷烟才不喜欢容袭,就因为容袭和玉染实在太过相似了。玉染的利害卓冷烟都知道,所以她也知道容袭是一个极为危险的人。玉染有多少的筹谋,容袭自然也会有多少的办法,这让卓冷烟很不能放心。

    “慕容殿下。”但是不论如何,表面上的基本礼貌卓冷烟还是做得很好。因为她知道,玉染喜欢容袭,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卓冷烟与容袭擦肩而过,而容袭回头看了一眼卓冷烟离开的背影,莫名轻笑一声,然后一步踏入。

    玉染往门口走了两步,看到容袭进来的时候,顺带过去帮他关上了门。

    玉染转过身的时候,刚好看见容袭在望着自己笑,她低头看了眼容袭手中的书,在发现居然还是之前她交给容袭的两本书之后,她就立刻明白了过来。

    “你刚才知道冷烟在外面等着,所以特意出去让她进来。而冷烟知道你一直都在外面,所以她和我说那么多话都是因为你。”玉染挑了挑眉,淡然指出。

    “是。”容袭的唇边噙着笑,他毫不避讳地点头。

    “那你听出了什么没有?”玉染双臂抱胸,反问道。

    “有。”

    “有什么?”

    “知道了阿染果然很喜欢我。”容袭一本正经地说着,惑世的面庞愈发柔和缱绻了起来,似乎只要他一弯眸子,里头就能溺出水来。

    玉染眼角一抽,却不会震惊于容袭的回答。

    她咧了咧嘴,面无表情地说道:“看来我刚才选错了,果然还是冷烟旁观者清。”

    就在玉染扭头就准备往里屋走的时候,容袭却飒然失笑,一手握住了玉染的手腕。

    在玉染转身看向他的一刻,他的眼底忽然浮现了几分认真且凝重,他微微笑道:“阿染,你能这么选——我很高兴。”
………………………………

第二百二十章 这是承诺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严冬已过,又到了一年最令人舒适的时节。

    暖风吹拂,花开明艳,阳光细洒在枝头,时而有麻雀飞过,确实是给人一片恣意潇洒之感。

    距离安国之事结束,一晃已是两月有余。

    而玉染怀孕也是快要五月了,原本纤细的腰肢在此时也粗上了两圈,瘦削精巧的脸庞也多了几分圆润。

    平日的琐事有容袭打理,而国家大事近日来倒是一直没碰上什么能折腾人的,所以玉染应对起来还是游刃有余。

    只是玉染同样也晓得,越是看似风平浪静,就越是无法疏忽大意。

    毕竟宁国摄政王赫连玉怀孕之事已经被传得风云皆知,不仅宁安两国知晓,华商两国更是时刻看在眼中。也就是说,愈是临近玉染生产的时候,那华商两国就越有可能动手。因为这样一来,玉染就会失去防备,而且根本集中不了精神去应对。

    此时,玉染正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看着院中的枝叶繁花,品着手头的温凉清茶,整个人皆是处在一片惬意之中,连声色都不禁柔软了几分。

    而她的身边坐着的是个衣着精致的小少年,约莫是十三四岁,长相清秀可爱,可眉宇之间又似乎刻意地时而带上几分严肃。这个小少年,自然便是难得从王宫里出来的宁君赫连枫。

    院里阳光晒眼,而屋里则是多了些许阴翳,清风吹拂进来,倒是有凉爽舒畅之感。

    只不过可惜的是,屋内的人似乎都正处在一个比较沉静肃穆的氛围当中。

    “公子,属下在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派了不少人重新出去核实了,很快华国那里也会重新传来消息。恐怕……都会是真的。”修子期的面上神色凝重,眉头紧锁着说道。

    “是吗?他啊……终归是耐不住性子了。”容袭闻言,不算意外,但就是眼底难得地浮现了一丝复杂与感叹之色。他摇了摇头,一双漆黑沉寂的眼眸晃向敞开的窗外,刚好看见的就是玉染侧身坐在石凳上和赫连枫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公子,这件事公主迟早也会知道的。就红月阁的消息传递,并不比问思楼差。公主现在怀有身孕,现在也有五个月了,若是这个时候让公主知道这个消息,那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危险。而且属下可以保证,公主绝对不会坐以待毙,更不会接受公子你的代劳。”修子期来回斟酌,还是如此提醒道。

    “我知道。”容袭的神色依旧温润,只是原本黝黑的眼底愈发加深起来,仿佛其中有暗潮汹涌,却永远摸不着底。

    “那依公子的意思该如何为好?毕竟现在华国朝中局势复杂,而公子也因为公主在宁国停留了如此之久,更是难以直接插手掌控。君上现在已经在想尽办法将公子的势力都纳为己有,而且这次华君有意出兵压境,恐怕也是算准了公主的孕期。若是公主在届时无力阻挡,那就是君上趁机而入的最好时机。”

    容袭阖了阖眼,再睁开眼时,他的眼底已是褪去了原本看似柔和的神情,转而透露出的是一种直接的锋芒与锐利,一时间给人的压迫感格外深重。

    他对修子期说道:“帮我去书一封信吧,我要送去华国。”

    “公子?”修子期惊诧。

    “去。”容袭平静地再次重复了一遍。

    “是,公子。”修子期已经不会再违逆容袭所言了。

    院中,赫连枫从石凳上陡然站起身,然后蓦地凑近玉染。他蹲下身,将耳朵和半边脸颊一起贴在了玉染的小腹上,颇为兴奋地说道:“玉姐姐,弟弟什么时候才会出生呀?我感觉我都能听到他在动了。”

    “论辈分来说,你该是他的叔叔了,怎么还能管他叫弟弟?更何况,小五你怎么知道他是个男孩,不是个女孩呢?”玉染哭笑不得地问道。

    赫连枫似乎被玉染给问倒了,但他还是一本正经地想了又想,然后右手握拳,在左手心里一敲,朝着玉染咧嘴笑道:“因为只要弟弟出生,我就可以和弟弟一起去玩了啊,玉姐姐生的孩子一定就像玉姐姐一样聪明好看。”

    “小五,你到底是哪里来的那么多心思可以玩闹?你现在是一国之君,你确实可以不用清楚了解每件事情,可至少也要听个大概,明白几分来应对朝臣吧?”玉染的神情之中略显无奈。

    赫连枫对于玉染说得倒是一点儿都不在意,他的小脸上依旧是堆满了爽朗的笑意,一双透亮的眼睛灵动而闪烁,他忽然伸出双手将玉染的手握住,然后摆出一副十分明事理的模样说道:“应付朝臣这种事呢,有玉姐姐在就可以了,玉姐姐要是身体不适,自然也有秦哥哥代劳。至于我,还是像以前一样偷个闲,然后期待一下玉姐姐的孩子比较好。”

    赫连枫的这番话说得很是自然,他仍旧是一副天真懵懂的样子,可偏偏他说的每一点都是现实,都是正确的。

    这让玉染一时间都有些语塞,她微微敛眸,眼底如流水般宁和。

    她想,赫连枫其实都是知道的吧?

    他一年前都能看得清现实局势,那现在的他也依然能够明白自己身处在怎样看似平静的漩涡之中。

    宁国真正的掌权人不是他,他只是一个暂时代替玉染坐在宁君位置上的人,他恐怕一直都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小五。”玉染陡然出声。

    “怎么了,玉姐姐?”赫连枫抬眸看向她。

    玉染的唇边漾起了一丝微笑,她的神情看起来格外澄澈,她尽量放低自己的声音问道:“小五,你怨我吗?”

    “玉姐姐你在说什么呢……”赫连枫闻言瞪大了双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玉染却罕见地在赫连枫面前摆正了语气,她慢慢地启唇道:“小五,我现在没有在和你开玩笑。我是很认真地在问你,你有没有怨过我?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出现,恐怕小五也不用承受现在这么大的压力吧?”

    赫连枫一直垂着头听玉染把话说完,他沉默了一会儿,稚嫩的容颜上泛起了一丝困惑,他眉头紧紧锁着,似乎是真的很认真在思考着什么问题。

    片刻过去,赫连枫蓦地抬起头来,他盯着玉染,困惑的神情陡然消失,转变成了一片笑意。

    “玉姐姐,你其实根本不用和我说这些的。我还小,我根本不用去懂这些,玉姐姐只要按自己的想法去做就好了。”赫连枫说到此处,眼底的神情愈发闪亮,连同唇畔也带起了纯粹而明朗的笑,他望着玉染,歪了歪头道:“玉姐姐总是喜欢把过错揽到自己的身上,总是把自己说得一无是处,然后再摆出一副你们都来生我的气的表情,真的很多时候都会让别人误会你的,这点秦哥哥告诉我的果真没错

    “但是既然玉姐姐难得诚心诚意地和我提问了,那我也得好好回答一下——我从来都没有觉得一切都是玉姐姐的错。可以说,如果不是玉姐姐的出现,我和父王或许早就死了吧。父王带我一起逃出宫的时候,我还太小了,那个时候我还什么都不明白,还以为终于可以出宫玩了,是件多么开心的事情。

    “但是后来我发现,原来这并非一件开心事,而且是一件随时会送命的事情。我最近按照玉姐姐说得读了很多书,真的很多。其中不乏也有玉姐姐曾经身处的明戌皇朝,玉姐姐以前是明戌的长公主,而且能够被那么多人所尊敬,我真的觉得好厉害啊,也许不管我接下去成长多少都不可能敌过玉姐姐了吧。

    “玉姐姐曾经告诉我,人站得有多高,就得承受多大的责任和压力。所以现在既然我还是宁君,那么做一日君,我就得承认一日的压力。但是我真的是个挺喜欢玩闹的人,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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