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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皇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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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
“子期会先送你去安国,你一会儿便同他走吧。”容袭。
“这么急着赶人?”颛顼染摆了摆,但下一刻却莞尔沉静,她盯着容袭,须臾:“你回去吧,我在安国等你。”
“好。”容袭点头,接着有模有样地朝着颛顼染拱作揖,“长公主殿下一路心。”
颛顼染一愣,须臾后竟是也笑着同容袭回礼,“承慕容殿下吉言,也请殿下一路心。”
颛顼明曾经在颛顼染的身上花费了很多的时间,他曾经仔细想过颛顼染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但弄到后来,他仍旧劝服了自己――颛顼染到底也就是个明戌的长公主,即使拥有再多的才华有能怎样,长公主便永远只是长公主,仍旧有一会任人宰割。
可是,就在那一刻,颛顼明好似才陡然明悟。他一直觉得不足为虑的那个人,他一直以为是在装腔作势的那个人,是真心实意地在思考着如何将这下翻云覆雨,也是确确实实地毅然决然。
也就在那时,颛顼明突然晓得,原来他最大的敌人不在别处,最大的仇家也不在别处,他要应对的那个人就是他的皇妹,长公主颛顼染。
“兄长……兄长,你怎么了?”
颛顼明连续听到几声喊声,这才从当日的画面脱离了出来。
颛顼明紧紧盯着颛顼灵,即刻问道:“她还和你了什么?”
“谁,兄长你得是宁国太子吗?”
“不错。”颛顼明点头。
颛顼灵略一思索道:“我记得,他问我是否想要向四国复仇?”
“复仇?”颛顼明眼底阴沉,下一刻忽然冷笑,“也就只有她这般诡异冷酷之人才会问得出这个问题。”
“兄长你认得这位宁国太子吗?”颛顼灵讶异。
颛顼明瞧了她一眼,随后摇头,他:“我不认得她,但我至少听过此人在外的名声。”
“兄长你是指那些风流成性,偏好男风的传闻?”颛顼灵不大赞同,“可是我那日见了他一面,觉得他似乎并未像传闻得那般风流之感,倒是觉得和他交谈尤为地需要冷静,是个很难懂的人。”
“我得可不止那些风流传闻。”颛顼明:“太子赫连玉以一人之力力挽狂澜,护着当朝宁君回到国君之位,铲除了前宁国太子近乎所有的羽翼,瞬间朝局大改,宁国超越商国地位。光是这些传闻的存在,这赫连玉就不容人觑。”
“兄长……你还要回去商国是吗?”颛顼灵问了句。
颛顼明点头,“是。这里周围看守的人不少,我不宜久留,二妹你一切多加心,我会寻时再来的,如果宁国皇宫有什么发生的大之事,若有会你也可以稍加留意。”
颛顼灵看到颛顼明起身准备离开,忽然对着他的背影幽幽地开口:“兄长,你觉得我们还回得去吗?”
颛顼明顿了顿,回头深深看了她一眼,他的语气低沉,随口道:“总有会的……”话毕,他人已重新从侧窗离去。
颛顼明是个好兄长,也是个好儿臣,至少他还是明戌太子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要反,他只是在安安静静地坐着他的太子。当初他厌恶颛顼染,那是因为他发现在颛顼染的眼睛里,他从来感觉不到任何的真情实意。在她那双漆黑的眼睛里,他看到的是笑意,是不浅不淡刚刚好的笑意,可这笑意真是叫他心底隐隐发寒。
所以,他现在才会更加地厌恶颛顼染,因为他发现,他从未见过一个比颛顼染还要绝情的人。
颛顼帝自尽,除了他以外的几位皇子被杀,还有几位公主被屠被掳。这样的结局,竟还是在颛顼染能接受的范围之内。
颛顼灵的屋子里又恢复了一片沉寂,她静悄悄地坐着,然后又重新躺在床上,盖上被褥,阖上眼睛。
真的……还回得去吗?
修子期接到秦奚送去的传信时,正是陪着卓冷烟扮作的“玉染”坐在院子里品茶赏花。这种闲情逸致的事情,倒真的很像玉染会做的。
既然像,那就得做。但是做什么又都不能做过了,只得做得适。
修子期记着以往的日子,玉染呆在容袭左右都会随身带着一个白玉瓶子,这瓶子里的药是玉染“思来想去”之后才调出来的,但又不是真的解药,只好缓解容袭身上的痛苦,无法解毒。
所以这一次,修子期问了卓冷烟几句,卓冷烟又事先听着玉染特意嘱咐过,于是便当真仔细将玉瓶交到了修子期的里。
果真,修子期连连赶了一日一夜,深夜里都是马不停蹄,不休不眠,直接是冲到了宁国太子府外。
秦奚走得缓慢,也是不急,他走到玉染的院子里,又提敲了敲门。
开门的人是玉染,玉染一袭灰白相间的锦袍,两处肩头绣着浅淡的晕妆花纹,衣带扎得宽松,墨发拿着发带随意束起。若是有女子见到玉染这副公子翩翩,又带着些慵懒潇洒的模样,定当一眼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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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心悦你
() ()“殿下,人到了。”秦奚不紧不慢地,视线也在玉染身上游移了一下,随后微微笑着。
玉染点了点头,又回头瞧了眼屋子里头,接着脚下轻缓地走出,又心地掩上门。
“语岚昨日夜里还在隔壁跟我念叨容袭的事情,念叨得久了,想得也多了,大半夜才睡着,这个时辰还未醒。”玉染感叹。
“太子妃娘娘不喜容袭,自有可能多想。”秦奚走在玉染身侧,平静地。
玉染还是那般笑盈盈的模样,即使是成了赫连玉也依旧是这样,她问秦奚:“你我把她这样留在太子府里究竟是对是错?”
秦奚思索了片刻,温温地:“殿下是准备休妻?”
玉染斜睨着看他,“你想多了。”
“那不就成了。”秦奚自然地。
“哪里成了?”玉染又问。
“娘娘虽空挂太子妃之位,但这是她自愿的事情。娘娘将殿下引为知己,殿下又将娘娘看做友人,那朋友之间的你来我往,你情我愿,都是再正常不过的。”秦奚平和地笑了笑,又深深地瞧着玉染,静默下来。
玉染停下来,须臾对着秦奚莞尔道:“那你与我也是这样的。”
秦奚扫了一眼玉染,接着挪开眼,向着玉染拱了拱,微微低头,“殿下,不是的。”
玉染的笑意又深了些,她偏了偏头,捏着折扇扇柄的右又紧了紧。
“殿下,我心悦于殿下,这一点,哪怕是殿下也无法改变。”秦奚还是微微笑着,温和地笑着,是和容袭的那种似笑非笑全然不同的感觉,却叫玉染不禁入木分。
玉染晓得秦奚喜欢她,却还从未听他不绕着弯子,确确实实地同她过。所以这一次,反而叫玉染都不禁怔愣了一下,盯着他一言不发。
倒是秦奚完之后便兀自笑了笑,也不等玉染应上一声,就自己继续朝着巧居的方向走去,但也不忘回头对玉染:“殿下,如果殿下再不过去,修子期恐怕要等急了。”
玉染闻言也抛却了那些有的没的,也别她不解风情,可一个容袭已叫她伤透了脑筋,莫非秦奚还真的要来插上一脚吗?
“怎么,没放他进去吗?”玉染问。
“未曾,没有等到殿下的一句话,他还被拦在巧居外头。”秦奚。
玉染奇异,“你可以代我一声啊。”
秦奚不语。
玉染明了,“你和容袭也是多大仇?”
“殿下,没有。”秦奚一本正经地。
玉染长长舒出口气,忽然有些失笑,她真是觉得自己的太子府里也没有真的清闲到哪儿去。
待到玉染和秦奚走到巧居的时候,正见到修子期在院子里来回踱步,而容袭的房门外此时也多了两个婢子,怎么都不让修子期进去,还同修子期,若是他在没有太子殿下的允许下进去,那就是硬闯,是万万不可的。
修子期看见玉染和秦奚,即刻走了过来,思量着还是朝着玉染作揖,“见过太子殿下。”
平日里为了叫容袭和往日里一般清净,所以除了进食和打扫之外几乎都不会有人守着,若非修子期这般风风火火地走进来,也不至于惹得侍从婢女们侧目。
玉染点了点头,狭长的眉眼从他的面上扫过,随后就转身朝着房门走去,“走吧。”
容袭两里头只清醒了一次,后来便又昏死了过去。玉染呆在这间屋子里的时间很长,可也不能时时刻刻只守在这里。
玉染有试想过,如果她是容袭,而容袭是她,究竟又会做出怎样的选择来呢?
玉染只晓得,前世的她在眼看着“容袭”死去的那一刻是痛苦的。所以她更知晓,她离不开容袭,也从未想过如果有一两人站在相反的位置,那她究竟该何去何从。
容袭的面庞惨白,鬓发被汗水打湿,贴在了他的面颊上。他只是阖着眼躺在那儿,他身上的痛苦别人不得而知。他的脸容依旧美得叫人惊心动魄,是胜过女子的柔和,眉目如丝,风华绝代。
玉染几乎都可以想象,如果此刻他睁着眼睛,对着的人是过去女子装扮的自己,那他的眼底一定满是狡黠之意,他的唇畔一定微微勾起,还是摆着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瞧着自己,不温不火、不骄不躁,却可以简简单单地惹得她哭笑不得、无言以对。
“药带来了?”玉染看着修子期也走进来,出声问了句。
修子期快步来到床沿边,从怀取出一个白玉质地的玉瓶,开了口就从里头倒出一粒通体呈红的药来,立马给容袭服了下去,又心地将茶杯贴着容袭的唇边,心地喂了一口。
修子期的动作倒是熟练,做完这些便站起了身,犹豫地看着玉染,“太子殿下,这药只能暂时缓解公子身上的痛苦,并不能根除。”
玉染侧眸望着修子期,须臾之后提了提眉眼:“那也无碍,至少本殿下不必每日里都要在这些事上苦恼半晌。至于你――”玉染唇角一扬,折扇轻轻在他的肩上敲了敲,兀自点头:“你就留在这里照看你家公子也是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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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障目者
() ()修子期听闻玉染之言,眼底闪过讶异之色。
玉染习惯地笑笑,“本殿下还没有准备叫华国的四殿下沦落到阶下囚的地步,依你呢?”
修子期神色恢复如常,稍是低头,踌躇须臾朝着玉染抱拳道:“多谢太子殿下。”
玉染和秦奚离开,巧居院里的人也被玉染一同撤走,就独独留下修子期照顾着容袭,这还真是有种回到从前的感觉。
那个时候,玉染成去晓寒山上寻容袭,这两人的性子皆是古怪,凑在一起就更是古怪,每每搅得修子期连连败退,只好被这两人又是一番打趣。
只是后来,确实也是物是人非罢了。
这玉染前脚离开,修子期才掩上门,再一看躺在床上的容袭已是睁着眼睛,瘪着眉。他抿了抿唇,幅度地侧过头看了眼修子期,也没什么。
“公子你醒了。”修子期快步走到床沿边。
许是身上疲乏疼痛得没力气,容袭的声色略显低哑,他问:“是阿染把药交给你的?”
修子期点头,“是公主。”
“她还有没有起别的?”容袭阖上眼,又问了句。
“公子,没有。”修子期如实回应,“公子,你是之前便已经醒了吗?”
容袭的呼吸平稳浅淡,他的睫毛微动,薄唇轻启,“也就你进来的时候。”
“公子,幸好公主那儿早有准备,不然恐怕还要再耽搁几日,才能将药送来。”修子期沉声道。
容袭闻言将眼睛眯开了一条缝隙,他的眼底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他习惯地提了提唇角,“是啊,她是早有准备。”
修子期闻言,须臾之后面露奇异之色,“公子的意思,我有些不太明白。”
“你觉得阿染是个什么样的人?”容袭自然地问。
修子期沉思片刻后答道:“公主之才,当世罕有人及。公主之心,更是坚毅不移。”
“那你觉得这样的一个人,若是换做你,当真甘心就这么平静地活下去?”容袭又问,“再换个法,你觉得一个紧握宁国重权的太子为何会将目光放在阿染这样一个前朝公主的身上,甚至是又为何会应允你留下,再有多少荒唐的事他为何都可以接受?”
“公子的意思是,公主她与宁国太子本就相识,而且很有可能是公主让他将公子你留在太子府的?”修子期眼光芒闪烁不定,一时之间面上的惊疑之色格外明显。
因为修子期显然也是从来没有将怀疑的目光放在玉染的身上,他似乎也早已将容袭和玉染当成了一路之人,毕竟,这世上的十年长久相伴之情谈何容易,而容袭和玉染的相伴,更是晃了许多人的眼睛。
世间有所谓一叶障目,或许在玉染和容袭之间,这一叶便是那漫长的十年。
容袭沉默须臾,苍白的唇畔之上竟是漾起了些许笑意,“阿染有她自己的想法,是我也猜不透的。”
“连公子都无法猜透,那属下也是无能为力。”修子期半是低头,“但至少属下以为公主并没有要伤害公子性命的意思,但至于真的要做什么,属下也没能从公主那儿看出来。公主近日每每只是阅书赏花,连出门走几步都会叫上属下陪同,比起公子你之前在的时候,还要觉着闲了些。”
容袭眯着眼,近乎失笑,他的睫毛颤了颤,轻咳了一声,面色看上去又苍白了几分,“阿染不会闲着。哪怕别人再闲,她都不会闲着。”
不管别人再怎么想,容袭就是那么了解玉染,因为他晓得,玉染是个喜欢面前一套背后一套的人,而且是个可以光明正大地用着匪夷所思的理由让你信服的人。
“可是公子……”修子期还准备什么,却是容袭打断了他。
“暂时不必想了,你越是想,就越是被阿染绕进她布下的圈子里。她想的事情,也许不会特别难,难绝无可能简单。”容袭微微笑了笑。
容袭还记得清楚,刚认识玉染不久的时候,她还是个模样稚嫩的女孩,她总是美美地笑着,穿着好看的衣裳,明明还是个女孩,起话来便是一套接着一套,一个道理接着一个道理,叫你听不懂就会更加听不懂。
于此,那时十岁出头的容袭也是只好怅然失笑。
因为玉染,她还会当着容袭的面,用着一本正经的语气对他:“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人。”那时的她眼漆黑却莹亮,樱唇扬起的笑意迷人眼,灵动且娟秀,贵气更柔和。
若是问一句容袭的真心,他一定也会和玉染做出相同的回答。
他是真的想娶玉染,想将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但玉染看似平和,实则满身锋利,只要你走错一步,便会被她死死套住。
当然,古怪若容袭,才能习惯并且喜欢上了同玉染之间的“勾心斗角”。
用他人的一句旁观话,这两人是真的没药可救了。
是啊,无药可救,也无人可救。
解铃还须系铃人,他们之间的事情,到最后也只好他们自己去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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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求和亲
() 修子期先退了出去,会在院里的隔壁小间住下。而容袭沉默阖上了眼,他的脑海闪过许多的念头,许多的想法,最后将一切又定格在了宁国太子赫连玉的身上。
赫连玉,究竟是什么人呢?
玉染远在安国,却还要想法设法比他留在这宁国太子府里,又是意在何处呢?
看样子,什么都得好好想想,也都得好好梳理。
容袭沉吟片刻,还是没能抵挡住身上的倦乏之意,沉沉睡了过去。
而玉染前脚踏进院里,后脚便是一封从皇宫送来的信,是赫连清写的,自是要交到玉染里。
玉染坐在书案之前,拆了信封,视线从上而下扫过,目光沉静。
秦奚站在她的身侧,见着玉染的神情,也是温温笑着,“想必也是殿下了然于心的事。”
玉染提了提眉眼,笑出了声,“了然于心我还做不到,不过这信上写的,约莫也是你可以猜得到的。”话毕,玉染便随将信递了过去。
秦奚仔细扫了眼,片刻之后道:“安国希望在此时送来六公主和亲,看来也确实是穷途末路了。”
玉染眼眸开阖,提了提唇角说:“穷途末路还说不上,但安国边城乐雪城被破,确实是动摇人心。若是那安国国君长孙延还想得出更好的应对办法,想必也不会有和亲这一出。”
安国乐雪城破,华国暂时撤军,而商国伺而动。依宁国的现状,当是隔岸观火。
可隔岸观火与引火上身之间,也就差了一步而已。
“既然是你看妥的,那你就说说要把这安国六公主指给谁比较好?”赫连清扬眉,看着一脸自在玉染,又打趣道:“总不好嫁给你吧?”
玉染似笑非笑,语气淡定,“我已经有太子正妃了,娶不得这六公主。”
“照你说这也只是个形式,关键只在宁国愿意接受安国的和亲,那让六公主做个侧妃想来也是无碍了。”赫连清继续笑说。
玉染斜睨着眼,折扇敲着左心,须臾认真道:“赫连君觉着二皇子如何,我约莫记得二皇子府只有一位侧妃娘娘,还未立正妃?”
“你这心里的算盘都打到哪儿去了?”赫连清轻叹。
“既然赫连君都说是算盘了,那要是算错了一个,还能对吗?”玉染笑着反问,这随意的态度叫人无法当真。
“确实有理。”赫连清提了提眉眼,点头。
“二皇子怎么说也都是宁国二皇子,可惜他近年来潇洒惯了,更是任性惯了,我还不想在有生之年重看一次四年前的光景。”玉染声色莞尔,“所以啊,赫连君这婚看来是得尽早赐下了,也好显得赫连君对二皇子的‘重视’。”
“他也是我的孩子,你确定要让一个父亲将自己的孩子玩弄于掌心吗?”赫连清的语气很平静。
玉染微微笑着,踱了几步,又仰了仰头,“古来都说最勾心斗角的莫过于帝王家,生在帝王家,就无父子之分,唯有敌友之辨。这也不叫玩弄,只是为了保全自己。赫连君你觉得呢?”
赫连清似笑非笑地瞧着玉染,扬着眉眼,半是玩笑地说:“我觉得若是你将这些心思都放在如何同容袭双宿双飞之上,约莫会过得比现在舒坦得多。”
玉染偏了偏头,折扇扇尖往额头上轻轻敲了敲,笑说:“哈,你不觉得我们现在这样也是别有趣味吗?”
赫连清无奈失笑,“好好,有趣味,有趣味,你们两个是我见过最有趣味的人了。”他一连说了两遍,其调侃之心溢于言表。
“那就这样吧,我要先回去了。”玉染双臂抱胸,悠然说道。
“怎么,是忧心你的府‘美人’了?”赫连清问。
玉染叹气,“随你怎么说吧。”
“那就依你所言,我会在下个月安国六公主到来之前安排好的,这圣旨我待会儿便拟了传下去。”赫连清批划这的册,又是阖上搁在一旁,扫了一眼玉染陡然道:“你若是再红颜男装,恐怕待有一日连你自己都会忘记你是个女儿家。”
玉染挑了挑眉,咧嘴道:“那是自然啊,毕竟,我可是宁国太子赫连玉嘛,自当倾尽风流才好。”
玉染从不喜欢上早朝,几乎有事都会直接往赫连清那儿跑。今日她来见赫连清,也正是挑在赫连清的早朝之后。
许是两人谈聊的时辰不算太久,玉染离开御书房走到前殿的时候还正巧撞上了几位大臣。
这几日因为另外国之间的暗潮涌动让太尉倒是操劳不少,丞相也是在这些事上日夜苦恼,御史大夫更是有着看不完的奏折上书,真是一个个都心底压着苦水难言。
当时前太子一事过后,几乎所有的朝臣都经历了一次大翻盘,这些个朝要臣更是被重新择选,而所有人心知肚明的是,让宁君改换朝政的不是别人,正是太子赫连玉,可偏偏这位太子有个“毛病”,就是从不喜欢上早朝。
玉染和他们的关系有些奇怪,也不可谓是不好,但至少她仔细选来的高位之人都是些忠臣,是可以替人考虑的,犯不上老是为他们操心。但大臣终归是臣子,太子终归是皇子,这两者之间的联系就被人看得很重要了。可最难说通的就是,这也算不得是太子结党营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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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为臣者
() 玉染成日里都在赫连清面前晃悠,那如沐春风之感叫何人去看都是奇异的,但玉染十六岁那年的举措震惊朝野,确实又无法不让人往另一个方向想,也就是觉得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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