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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皇后-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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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肖副将说得对,我们还是尽快开始吧。”秦奚停顿片刻,面上的神情随即舒缓,他提起唇角,很是温润的模样,但是他下一瞬开口所言,却让人颇有想要退却之感,“不过还请肖副将记住,不论何时,都不要和我开这种玩笑。尤其是日后在殿下的跟前,更不能提起。毕竟,殿下从不喜欢从别人的口中听到在议论自己。”

    “多谢公子教诲,我明白了。”肖云很快便反应过来,同时心头竟是觉得冷汗直冒。唉,赫连殿下果然还是赫连殿下,只要是殿下身边的人,个个都是这么厉害。

    秦奚恢复如常,仍是一派温雅儒生姿态。他的言辞皆是无可挑剔,也是让肖云听得敬佩至极。但只有秦奚自己知道,他因为肖云刚才的那简单的一句话一直走神到现在。

    挂心?担忧?

    或许玉染对她身边的人皆是抱着这种情绪,其中也包括他秦奚在内。

    这也许在旁人来看是件值得羡艳的事情,可是对他来说,如果玉染一辈子都只用这种关心朋友的眼光来看待他,那就是件异常折磨之事。

    只不过,谁教他心甘情愿呢?

    哪怕是身处在这种折磨之中,那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幸运。他想要的很简单,他只是想陪在玉染的身边而已。

    而现在他与玉染之间的状态,他已经十分满足,又何苦再一次亲手打破,让一切成为尴尬的局面?

    想到此处,秦奚的眉眼之间似有一点复杂闪过,而他的唇角也下意识地划出一抹苦涩的弧度,只是这一切都仿佛星辰乍现,一闪而逝。只不过一晃眼,他便已将这些情绪都收了回来。

    ——他还是玉染身边的那个秦奚,仅此而已。

    翌日午时,春日的阳光不算灼烈,但树荫总为少数,这么直直地晒着总是会叫将士们心生疲乏。可即使是心已疲乏,身却无法倒下。因为他们始终不知敌人何时会来到他们的面前,又或许会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防备之心,与破敌之策,从来都是不能分开的。

    只是,好消息永远是伴随着噩耗而来。

    卓冷烟在玉染的跟前深深跪下,她垂着头,发丝遮挡了眼帘,不明眼底晦暗。只是从卓冷烟向玉染罕见地行此大礼来看,带来的就一定有几位糟糕的消息。

    卓冷烟的唇畔似乎隐有开阖,她喉间的振动断断续续,吐出的话也是隐有颤抖,可是她全都忍住了。卓冷烟是真的用尽全力地将她想表述的话说了出口,她死死咬着牙,一双眼眸之中似有不忍与痛苦之色闪过,她不敢抬头去看玉染此刻的神情。

    玉染的营帐之内只有卓冷烟、秦奚,还有她自己三人。

    秦奚之所以会在是因为他刚才向玉染通报了最新的局势,华军与宁国的主军交战了,华军是往北面主道而来,所以宁国驻守主道的主军在发现了远处华军踪迹的一刻,便按照玉染昨日的安排,立即下令让西面和东面余下的小部分守军交汇而来。

    华军的带军将领确实就是容袭本人,但现在的局面一切都在玉染最初的预料之中,所以尚可应对。

    这本是一个还算不错的消息,至少在玉染来看是个好消息。只不过,玉染还是低估了旁人。不管那个掳走邵语岚的人是容袭派去的,还是他人派去的,这对于玉染来说都是心理上的一个致命打击。

    她还是太天真了!

    就在卓冷烟话毕的顷刻间,整个营帐之中仿佛瞬间安静了下来。这种安静非比寻常,更可以说成是一种死寂。

    外头的风轻拂而动,可营帐里的压抑几乎可以令人窒息。

    就犹如一座千年冰牢,他们受尽了千年的冰寒逼人,却仍然逃不过冰封的步步逼近,绝不饶人。

    因为就在刚才,卓冷烟告诉玉染的消息就是——邵语岚被人劫走了。

    而且据别院看守的暗卫和苏久说,邵语岚是自己出了别院的,但是举止似乎有哪里不对,但一开始他们都以为邵语岚只是太闷了,所以想去街上走一走,没有考虑到别的问题。可是没想到,这一走,便出了大事。

    因为他们亲眼看着邵语岚飞快地奔向了一条巷子地转交,等到他们追上之时,看见的就是邵语岚被人劫走的一幕。

    暗卫没有追到邵语岚,但是他们在巷角发现了劫走邵语岚的那些人落下的一块令牌,那枚令牌是来自商国。也就是说,那些掳走邵语岚的人是商国派来的。

    只是玉染从来都不会这么轻易地相信事情的表面,上一次是华国的刺客,这一次就是商国的刺客?

    而且就上一次那些去别院的刺客的动向来看,他们根本就没有要伤害邵语岚的意思,只是想将人带走,这就让玉染已经心生怀疑了。

    可这一次居然又来,还将邵语岚给顺利地劫走了?

    华军和宁军现在的这个碰撞的局面,偏偏又恰好在这个时候生出邵语岚被人劫走的事情,玉染不相信这和容袭没有一丁点儿的关系!

    玉染现在只觉着有一股气血往脑门直冲,搅得她的脑海一片混沌。

    秦奚和卓冷烟似乎可以在此刻从玉染的身上感受到无尽的崩溃与痛苦在不断地向外蔓延开来,这种崩溃就仿佛是地裂山崩般地强烈,又犹如星辰坠落般的凄厉。

    玉染的心是真的好痛苦,好痛苦……

    在这个世上对于玉染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

    一个是掌握至高的权利,脱离世界和他人对她的束缚,获得另类的自由;另一个就是她希望她身边的人都能活得平安无事,她能够利用掌握的权势来保护好身边的每一个人不受伤害。

    只是现在,在第二点上,她没有能做到。

    邵语岚被劫走了,被现在还不确定身份的人给劫走了,到现在没有任何新的音讯,她玉染无法确认邵语岚的性命安危!

    就在这一瞬间,玉染的精神似乎有些许的恍惚,她的眼前先是一黑,又慢慢地恢复。她紧锁着眉,一双眼睛眯着,开了又阖。她摇了摇头,似乎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可她额头上的冷汗似乎愈来愈多,而身体从某处也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这种疼痛的感觉很特别,与之前她受过任何伤时的感觉都不一样,不是她想忽略就可以抛至一旁的。

    “小姐!”卓冷烟见玉染一直没有开口,又隐隐察觉跟前的玉染似乎给人的感觉开始不对,她想罢,立刻抬头,从她跪着的角度刚好看见玉染腿间往下的衣裙似乎隐有殷红之色晕开,而她的鼻息之间也随之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这一刻,卓冷烟的面色陡然变了。她也不顾任何仪态,直接噌地站起身,“小姐!”
………………………………

第二百三十一章 玉染早产

    “小姐,你没事吧!”卓冷烟惊呼出声,立马将几欲倒下的玉染紧紧搀扶住。

    而一旁不远的秦奚也是瞬间反应,他冲到玉染跟前,见着的就是一脸苍白如雪的玉染。他紧抿着唇一言不发,但眼底的着急却直接将他出卖,他一改平日里的儒雅,直接双臂一伸,从玉染的腰际和双腿揽过,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秦奚你把小姐放到床上,我去请大夫过来!”卓冷烟心头也是一急,她立刻对秦奚说道。

    “你去吧,这里我会守着。”秦奚将神情恍惚且扭曲的玉染抱在怀里,他先是应了一声卓冷烟,但就在卓冷烟要转身出去之际,他又再次补了一句,“要快。”

    确实,一定要快了。

    秦奚抱着玉染绕到屏风后的床榻边,将人轻柔至极地放在榻上。

    玉染的面色已经白了又白,因为腹部传来的一阵阵钻心的疼,让她的额头上不停地有冷汗溢出,浑身皆是痛得发麻起来。

    她活了两世,还从来都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痛苦。

    她一手按在腹部,另一手下意识地紧紧攥着床榻边的被褥,因为太过地使劲,连指节都发白起来,手背上的青筋都几乎可见。

    玉染现在是真的很想嘶喊出声,她觉得现在身体上的疼痛似乎在于她精神上受到的刺激融为一体,两者都在深深地侵蚀着她的身心,让她的精神世界处于一片混乱的状态。

    她想,这恐怕是她两世以来最狼狈的一刻了。

    “殿下,再忍一忍,大夫很快就会赶来了,殿下很快就会没事的!”秦奚在一旁也是难得地焦急得团团转,可是他对于女子的身孕这些并不了解,所以他也不知自己应该如何让玉染可以减轻一些痛苦。

    玉染此刻的柳眉早已扭曲在了一块儿,整张面孔是唰地惨白下来,而原本简单梳理的鬓发也全都粘在了她的面颊边,她死死咬着唇,贝齿紧扣,似乎在忍受着莫大的痛苦。

    但她似乎隐有听见秦奚的声音,秦奚在说什么?哦,在叫她再忍一下。

    玉染粗喘着气,用着自己余下不多的气力扯了扯嘴角,露出的苦笑竟是难看至极,她的声音轻微而颤栗,“秦奚,你别说笑了。我现在……现在的情况怕是要早产,生个孩子哪里是忍一下很快就能好的呀?就算大夫来了……我不还是得慢慢生啊?”

    “殿下,都这个时候了,你可还是别说话了。”秦奚拿过毛巾,俯下身轻轻擦拭着玉染额头上的汗水。他听着玉染就连这个时候都要打趣他,实在是让他不禁摇头失笑。

    “对不起啊,我也不想说。但是,我实在太痛了……你就让我……说说话,分散一下注意吧。”玉染的言语断断续续,她的双眼望着帐顶,可是目光却并没有一个聚焦点,而是神色有些虚晃着。

    秦奚将毛巾搁在一旁的桌面上,他快步回到玉染身边,俯下身的同时让玉染用力抓着他的手。他听到玉染这么说,沉默须臾之后立刻将眼底的忧心之色暂收,转而换做一种令人安心的笑意,似乎十分无奈,又有些苦恼地开口:“殿下,你早该听卓姑娘的,生孩子这么疼的事情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草率决定。”

    “我才……我才没有草率!”玉染听闻,一时间心底痛苦与无奈交杂在一起,整个人似乎都有些脱力。可是一阵阵而来的疼痛让她根本无法停歇,她死咬着牙,一双凤眸之中的幽深与复杂竟是让秦奚看着都不禁晃神。

    秦奚知道玉染此刻虽然身体上正在经受着无比强烈的刺痛,可是她的心里恐怕才是最压抑痛苦的。

    他垂了垂眼帘,启唇说:“殿下,邵姑娘那里……我们一定会想办法的。”不是一定会没事,而是一定会想办法。

    这是对于玉染最保守的一个回应,也在玉染听来也是最没有底的一个回应。

    如果掳走邵语岚的人是容袭,那邵语岚尚有被救回的可能,但终归也是让邵语岚经历了一番磨难的。可如果那个下令带走邵语岚的人不是容袭,那邵语岚恐怕——命在旦夕。

    这让玉染如何不担忧?

    “小姐,大夫找来了!”卓冷烟掀开营帐的帘子快步走了进来。

    而跟在卓冷烟身后步入营帐的是一个与卓冷烟差不多年纪的女子,面目清秀,但是神情之中的严肃与时而划过的锐利让人无法忘记她是红月阁中的一人。

    “小姐她怎么样了?”卓冷烟锁着眉沉声问道。

    “殿下是要早产了。”储雁安回应时的脸色不算好看。玉染现在怀孕只有八月,而且现在的身体状况实在虚弱,连同情绪都是处在一个崩溃的边缘。在这种情况下早产,对于玉染来说是真的凶险万分了。

    “战事那边我会暂时替殿下接手,这里就劳烦卓姑娘了。”秦奚知道自己就算再怎么忧心玉染现在的境况,也确实帮不上忙。而且另一边的战事情况也并不算乐观,如果让玉染继续分心就又是带来更大的风险。

    “我知道了,我会照顾好小姐的。”卓冷烟立即点头。

    秦奚再深深看了一眼玉染,随后便立刻转身往营帐外走去。

    每当在这种需要定夺的危机时刻,他们作为玉染身边最信任的两人,都是拥有极好的默契。他们只是想要在玉染恢复之后,给玉染看到一个安稳且有序的局面。

    毕竟是那么多年了,他们总不好连这种“小事”都处理不好。

    而再看华军那边,因为与宁国的大军连续交战了两次,所以需要在原地修整些许时刻。

    临时营帐之中,是修子期掀帘而入,他停在容袭跟前,发现容袭正安静地看着面前的战局图、

    “公子。”修子期低头抱拳作揖。

    “……那边怎么样了?”容袭默了默,还是开口问道。

    修子期的目光闪了闪,在片刻停顿之后,仍旧低着头说道:“我们的人最新得到的消息……公主她……难产,现在情况很危险。”

    容袭闻言的一刻,放在身前的手蓦地一颤,眉宇之间的神色难得变了。

    他慢慢抬起眼眸,原本深邃死寂的眼底竟是隐有细细的波纹动荡,他抿着薄唇,俊美非凡的容颜之上罕见地浮现了一丝无措。但这个神情只是在他的脸上停留了仅仅一瞬便消散不见,就如同雪融一角,可还是抵不过漫天飞雪的掩盖。

    容袭的情绪,真的很让人捉摸不定。但是至少此刻,修子期在容袭的身上读出了担忧这个情感。

    没想到有一天他修子期竟然也能从容袭的身上察觉到这种情绪,他还来不及感叹,便是有另一件同样极为要紧的事情浮上心头。他朝着容袭躬下身,颇为凝重地说道:“公子,还有一事……”

    “你何时学得吞吞吐吐?”容袭压低声音,也同时将心头莫名涌起的隐约刺痛给平息了下去。

    他是在为谁而心痛?

    是阿染吧。

    只是,相互利用,相互算计,也就免不了相互伤害的结局。

    他还真是残忍啊,残忍得连自己喜欢的人的性命都快要被搭上了,而他还一定得坐在这里,亲耳从别人的口中传述喜欢之人的痛苦。

    “公子,那位邵姑娘,本来我们的人已经要将她顺利从商国人的手上截下了,可在此刻却突然出现了一群内功极高之人,将我们的人给阻止了下来,还带走了邵姑娘。就在刚才我接到消息,我们的人在商国边界发现了……邵姑娘的尸首。”修子期说到最后一句之时,猛地顿了顿才敢开口。

    毕竟,邵语岚死了,这件可绝非小事。

    邵语岚是玉染的身边人,更是陪着玉染从明戌皇宫走出,是玉染誓言要保护之人。就玉染以前会将邵语岚封为太子妃这一点来看,便可看出玉染对她的信任与爱护。

    ——可现在,就是这样一个深得玉染信赖与爱护的人死了。

    “这个消息……阿染那里知道了吗?”容袭垂下眼帘,细长的眼睫在眼睑扫下一抹阴翳,让人看不清他现在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们现在的心思都在公主身上,而且刚才我们的人一找到邵姑娘的尸首,以防万一便先将其带走了。所以公主那里,应该还不知。”修子期依旧恭敬地俯首说道。

    “把这个消息带过去吧。”

    容袭的声色轻缓,飘入修子期耳中的一瞬,修子期有些惊愕地抬头,“公子?”

    玉染难产,如果在这个时候把邵语岚死的消息告诉她,她恐怕会就此真的崩溃吧!

    “罢了,我还是我自己去一趟。”容袭也不管修子期到底挂着什么神情,他轻叹一声,清隽的眉宇之上似是有几分无奈划过。

    他站起身,走到门口的一刻,修子期终是反应过来回过身开口了,“公子,在这个时刻,你还一定要去见公主吗?”

    即便修子期知晓容袭关切玉染之心实际很深,但他仍然忍不住想要提醒。两军交战,容袭与玉染身为敌对两面,即使是这样,还决定要去吗?
………………………………

第二百三十二章 彻底崩溃

    “子期,你管得太多了。”容袭背对着修子期站在营帐门口,在听到修子期的问话之后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一眼。他一手垂在身侧,一手横在身前,一袭月白色的锦袍,他的声音听起来仍是平稳。

    这一次,修子期并没有再继续劝阻。

    他定定地看着容袭的背影片刻,陡然拂袖,深深作揖,“还请公子一切小心,也望公主可以平安无事。”

    “这里就暂且交给你了。”容袭轻笑着应了一声。

    待到修子期再起身抬头时,容袭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唯有微风拂动着门帘,似乎在映射着离去之人的心情浮动。

    只是,就在修子期深呼出一口气,转身准备往营帐中央的桌案前走的那一刻,营帐的门帘又被掀了开来。

    朦胧的月色与星辰交相辉映,营帐之中昏暗,烛火已被离去的容袭熄灭,所以从外头传来的细微光亮在此刻便显得格外的突兀。

    这让修子期不禁心头一惊,他转头看到站在营帐门口之人的一瞬,整个人都怔住了,是罕见地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看来,孤的这个四子的算盘打得还真好。但是,既想要江山,又不舍美人,这可以万万不行的。”

    一字一句皆落入修子期的耳中,修子期的面色陡然一沉,眉头不自觉的拢起。

    糟了!

    但是此时此刻,这个局面不容得修子期再继续多想,他沉默了一下,还是单膝朝着来人跪下,同时俯首口中郑重喊道:“君上。”

    已是整整一个时辰过去了,玉染腹部的疼痛近乎是蔓延至全身,她疼得额头上冷汗直下,喉间压抑的喊声可见她现在究竟承受着多大的痛苦。

    “殿下,殿下您不能睡啊!殿下您坚持住,孩子……再用一把力啊!”此刻饶是储雁安这样一个往日里沉着处事的大夫也逐渐开始焦急了起来。

    因为玉染是早产,现在又更是难产,再过一会儿,玉染的气力就都要被用尽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玉染的性命绝对堪忧。

    “小姐!”卓冷烟在一旁拧着眉,她不是大夫,她不知道自己做什么可以减轻玉染的痛苦。她看着玉染煎熬的模样,现在心里唯一恨的就是当初没有直接劈了容袭,也省得容袭祸害到玉染的身上,让玉染独自受这么多苦。

    又是片刻过去,屏风后面,玉染的营帐帘子似乎被人掀了起来,带起了一阵凉风。

    卓冷烟是第一个感觉到的人,她蓦地抬头,往屏风后喊道:“是秦奚吗?”

    来人并没有应声,这让卓冷烟不禁眉头紧锁,她低头看了眼痛苦的玉染,又急躁地准备去看一眼门口的情况。

    只是,来人似乎比卓冷烟的动作更快一步。还未等卓冷烟动身,来人已经绕过屏风,来到了在场几人的眼前。

    “是你!”卓冷烟睁大了眼眸,她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子,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男子一袭月白色锦袍,金色丝线缝制的花纹在烛火的跳动下熠着点点光泽,而男子依旧是肤如凝脂,眉目生辉。偏偏只是在此刻,男子如玉的面庞上竟是极为少见地浮现了一丝不安,他的额头上还有细密的汗水淌下,沾湿了鬓角的发丝。

    如果不顾及他的身份,也不顾及现在的场面,更不顾及他与玉染过往至今的所有纠缠,或许卓冷烟真的会亲口承认,其实眼前的这个人长得确实很好看,而且不是一般的好看。

    但现在,卓冷烟竟然完全没有欣赏这张好看的脸的意思,她更想做的,是直接冲上去将他打得鼻青脸肿。就算玉染知道了会怪罪,她也想要这么做。

    “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因为你,小姐根本就不用这么痛苦!如果没有你,小姐会活得比现在好得多!哪里会像现在这样,为了顾及一个你,这样折磨自己?”卓冷烟瞬间朝着容袭吼了出来,她丝毫就没有客气,是那种愤怒到极致的感觉。

    “冷烟……是谁,是容袭吗?”床榻上,玉染有些脱力地喘息着。她的眼前已经朦朦胧胧地看不清了,但是拼命想要集中注意力不要分散的她还是听到了些许吵闹声。

    “殿下,您现在不要管其他人,您一定要听我说得做啊!不然再这样下去,您的身体会比精神更快一步地放弃的。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您的性命会不保的!”储雁安看见玉染的神情似乎已经开始有松下来的迹象,她立刻抓住玉染的手,大声地安慰提醒道。

    容袭依旧没有对卓冷烟的话做出任何的回答,但是此刻,他看向玉染,然后秀气的眉头轻轻拢起,一向平静过人的俊容之上竟是也露出了几分无奈与悲伤。

    无奈与悲伤?

    卓冷烟无法形容这两种神情一起被表现时究竟会是个什么模样,但总之,她现在就在容袭的脸上看到了。

    原来,这个男人也能露出这种还有些人情味的神情吗?

    但是,还不等卓冷烟疑惑,容袭就先一步动了。

    不容卓冷烟的阻止,容袭很快就走到了玉染的床边。

    “容殿下,您挡到我了!请您现在立刻让开,殿下的情况很危险!”储雁安有些愤怒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因为容袭一把扣住了玉染的手腕,将玉染的手从储雁安的手里摆脱。

    “你不能死。”容袭的语气听起来意外的平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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