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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皇后-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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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染回过神来,转过身面对慕容安澜,她笑了笑,说道:“没什么,只是刚才正好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已。对了,天色也不早,今日你早些歇息吧,我也回房了。”
“哦好,那阿玉我就住这间,就在你隔壁,有事叫我啊。”慕容安澜点头说道。
“好。”玉染的语气温和,她看着慕容安澜合上房门,眼底这才掀起了波澜。
看来,这场荣平镇的祭祀确实不简单!
不知道她这场“游历”,到底能不能顺利进行啊。
翌日一早,慕容安澜先早早地起身了。他伸了伸腰,打开门之后视线下意识地瞧了眼左边还紧紧掩着的门。
阿玉应该还没起吧?
慕容安澜想起之前几次与玉染住客栈时玉染出门的时间,他估摸着今日玉染也会在巳时左右才起。
于是他索性先下了楼,然后出门走在了街道上。
他走到一家铺子前,买了两个包子,然后出声问起老板,“你们这儿是不是马上就要办一场祭祀活动了啊?”
“公子说得不错,再有两日就是我们荣平镇的祭祀大典了。看公子这样也是从其他地方过来的吧,也是来特意观看大典的吗?”
慕容安澜点头,“因为之前有听说过,所以有些好奇。不过老板,这个祭祀大典为什么会办得这么隆重啊?我看着这里的当地人似乎都很重视。”
“公子你有所不知啊,我们这个荣平镇虽说小,但盛产百种以上的花种,可以说花就是我们荣平镇的获财之道。而且我们荣平镇的花种在每年祭祀大典之后都会挑选一部分送往王宫,前几年君上可都说是十分满意,让我们这些荣平镇的百姓啊也是觉得有了回报,所以我们今年的祭祀大典才会办得尤为隆重。”老板解释说道。
“哦,那我懂了,谢谢啦!”慕容安澜点了点头,又飞快地将手里的一只包子解决,剩下的一只他是准备带回去给玉染的。
只是,他才走了两步,就发现自己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女子一身烟霞色缎袍,眉目如画,神情清朗,不正是他以为还在客栈里睡觉的玉染吗?
“阿玉!”慕容安澜一路冲到玉染跟前。
玉染的手里拿着一支发钗,她其实是一边挑着东西,一边在同店家打探着有关荣平镇的消息。
看见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慕容安澜,玉染倒也不惊讶,她笑盈盈地给店家付了银两,“我就要这一支了,多谢。”随后,她便将慕容安澜一把从铺子边拉开,这才说道:“你今日出门得挺早。”
慕容安澜没好气地说道:“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吧?”
玉染不在意地笑了笑,“你就当我今日是转性了吧。对了,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比较有意思的事情?”
“有意思的事情?那倒没有。但是阿玉我告诉你啊,你昨日猜得果真一点儿都不错,这荣平镇啊,确实是拿祭祀大典这事看得特别重要,听说这祭祀大典还和这商国王宫有关系呢,商国的君上很喜欢荣平镇的花,他们每年在祭祀大典之后也会送去。”
玉染闻言,凤眸微敛,只是她的神情看起来还是自然无恙。
她今日会一大早就出门,自然是为了对荣平镇的事情了解一二。因为她昨日在他们所住的客栈看见了薛锐,也就是说,这场祭祀大典估计与宫中夏侯氏权利纷争有联系。
果然,刚才玉染从铺子的人那儿得知的消息是:这祭祀大典看似是由荣平镇的百姓提议的,可实则真正最上层经手的人却是夏侯离,也就是之前玉染帮助的夏侯央的父亲,那个位于三公九卿之首的人。
商国国君往年一直都对这天柏城的祭祀大典有过赞赏之意,而今年的祭祀大典如果出了什么事,必定会让商君心里有一个疙瘩。
而经手祭祀大典的人是夏侯离,那被责问的人最后也会是夏侯离。所以玉染猜测,丞相夏侯仪的人出现在这里,就一定意味着夏侯仪想要对这祭祀大典动手。
要动手就从无关国运的“小事”开始动手,然后再一步步地逐个介入,这样一来,商君就不会直接怀疑到丞相夏侯仪的身上,同时也会对上卿夏侯离逐渐产生芥蒂,这丞相的算盘打得还真好。
“这大典就在两日后吧,安澜你想看吗?”玉染默了默,出声问道。
说实在的,她现在做这些都只是为了了解清商国目前的局势情况,并不想直接介入其中。因为她知晓现在自己并没有那个能力趟这个浑水,如果趟进去了,却没能顺利抽身,或许有任何被遗漏的部分,那她不仅会被逼得直接返回宁国,又或许连商国边界都没有办法顺利脱身。
“我们来这里不就是为了看这场大典吗?我好奇了这么久,当然得看看啦!”慕容安澜走在玉染的身侧,很是悠哉地说道。
“也对。”玉染思量了一下,唇角扬起浅笑,她扭头望着慕容安澜,随后说道:“我们看归看,可要是有什么热闹你我就别去凑了。”玉染的话意有所指。
“为什么啊?”慕容安澜不解,“我们现在不就是准备行走天下,而后去凑各种热闹吗?”
玉染也没准备解释,她兀自笑笑,然后道:“你说得确实也有道理。不过,这次你得听我的。我们看完大典,就立刻离开这荣平镇吧。”
“立刻离开?”
“对,我还没有和你说过吧,花是挺好看的,只是我不能凑得花太近,不然身上会起红疹的。所以我们在荣平镇就少停留一会儿吧,你一定还有很多其他想去的地方吧?”玉染用着诚恳至极的表情胡诌了一堆。
“这么重要的事情阿玉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啊?那我们要不现在立刻就走吧?”慕容安澜心下一横,还是这般决定地说道。
“你既然那么期待,更何况我又已经答应了你,那就不应该反悔。我们看完大典,然后离开。”玉染想了想,还是希望他们有运气可以避过这场即将到来的动乱。
………………………………
第二百四十五章 祭祀之乱
两日过去,晌午时分是祭祀大典便会正式开始,而现在,距离午时已经只差半个时辰了。
“阿玉,我们差不多该走了,我们从客栈走去祭祀的地方还要一刻时间。”慕容安澜敲了敲玉染的房门,在得到了回音之后才把房门推开。
慕容安澜走进屋子,他的视线朝屋里扫去,结果这才晃到玉染的身影,他便顿时愣在了那里。
“阿玉,你是阿玉吗?”慕容安澜抬手指着玉染,眉头几乎都拧在了一块儿,俊容上露出了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铜镜里的玉染正在最后打理着自己的发冠,她从桌上拿起一支白玉发簪,然后从玉冠的中央穿过,又留出几缕碎发放在额前和鬓角。做完这些,玉染站直身子,她垂眸打量了一下铜镜里的自己。她的面容只是略微修饰,而非如同之前为了瞒过容袭而做得极大调整。
一身男子的白色锦袍,竹叶青的纹绣精致而风雅,她的容颜美而不失英气,玉冠束发,翩然有姿,手里还持着一把白玉折扇。
在慕容安澜的眼里,这怎么看站在他眼前的都是一个优雅贵公子吧?
玉染转过身,面对着慕容安澜。她挑起眉眼,用着似笑非笑的神情问道:“你觉得呢?”
这副打扮,这副神情……慕容安澜忽然觉得自己的脑海里浮现了一个人的身影,那个人同样是一袭月白色衣袍,如月风雅,如雪出尘,仿佛这世间就没有什么可以将他亵渎。
果然,阿玉和他太像了!
慕容安澜打心底地感叹起来。
“啊,其实我知道你是阿玉啦。我刚才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慕容安澜抬手挠了挠额角的鬓发,他讪讪地笑着说:“只是你居然会扮成这副模样,实在是太惊人了。我之前怎么就没看出阿玉你有这个喜好呢?”
“这其实也不能算是喜好吧,不过是我觉得如果总是以一袭女子的装扮,走出去难免会有不方便的时候。还是这副打扮,比较适合同我们的酒大公子闯荡江湖吧?”玉染眨了眨眼,故作夸张地说道。
“阿玉你这么说倒也没错。”慕容安澜简单地思量了一下,还是点头赞同。
“那正好,我们差不多就走吧。”玉染温和一笑,她与慕容安澜擦肩走过,更快一步地先出了房门。
慕容安澜这才反应过来,他回过身,往门口追去,“阿玉你慢点,你等等我啊!”
玉染在前,慕容安澜走在后。等两人从楼下走下的时候,玉染的目光刚好落到了在门口付账两人身上。
其中一人是薛锐,而另一个也定是随同而来的人。
看来,他们也准备过去祭祀大典了吗?
“阿玉,你怎么了,那里有什么好看的吗?”慕容安澜往玉染视线凝滞的方向看了两眼,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玉染闻言,瞬间收回视线,她微微扬眉,握在右手的玉扇轻轻敲打着左手手心。
“没什么,我们走吧。”玉染声色平静地启唇说道。
“哦,好。”慕容安澜也没说什么,只是视线又往门口的两人身上瞥了瞥,最后也跟在玉染身后走了出去。
两人一路往大典的地方走去,可慕容安澜走了一段都只是安安静静地走在玉染的身边,居然罕见地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垂着头仿佛在认真思索着什么。
玉染扭过头看了他一眼,“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阿玉你到底在想什么。”慕容安澜很简明地回应。
玉染诧异,“为何如此?”
“我总觉得阿玉自从来到了荣平镇之后就一直在想着些什么,只不过是我不知道的事情而已。”慕容安澜很肯定地看向玉染。
玉染的眼神无波,只是内心颇为惊叹。这个慕容安澜虽然看起来什么都不在意,什么也都想不明白,可实则对身边的人或事都格外敏锐,思考方式有时也很是特别,离真实的答案每每都可以距离得很近。
真是一个“特别”厉害的人啊。
“其实就是些很无聊,也很麻烦的事情,你不会想知道的。”玉染摊了摊手,故作随意道。
“可是我想听。”慕容安澜用着很期待的眼神盯着玉染。
“可是我已经忘记了。”玉染瞬间接话。
慕容安澜无奈,“阿玉你这是耍赖吧?就是故意不想告诉我听。”
玉染咧了咧嘴,淡然若素,“你知道还问我。”
慕容安澜的内心几欲哭泣,为什么他认识的阿玉好像嘴越来越毒了啊?这一定是假的阿玉,是假的吧?
其实,如果玉染知道慕容安澜的内心是这样想的的话,那她一定会很平常且友善地告诉他,那只是他没有看清现实和本质而已。
“啊,我们到了。”等慕容安澜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走到了祭祀大典举办的地方,他左右环顾了一下,然后感叹道:“不过,人还真是多啊!”
“毕竟是荣平镇的盛典,似乎其他城池的一些达官显贵也会到来。因为他们会据说荣平镇要放在祭祀大典上的都是些具有庇佑的圣花,如果能够拥有的话,可以保今年平安呢。”玉染双臂抱胸,面上是一副喜怒无常的模样。
“这怎么感觉有些不靠谱呢,谁会真的信啊?”慕容安澜俯下身,一手掩在嘴边,小心翼翼地附耳对玉染说道。
“你不信,多得是有相信的人。估计连商国的国君都很相信这点,所以才会每年都要让人从荣平镇精心挑选好几盆送入王宫呢。”玉染的神态如常,语气之中也是含着些许散漫。
“那阿玉你也信?”慕容安澜问道。
玉染轻笑一声,抬起左手,掌心贴在慕容安澜的面颊上,将他的脸推开,然后转头看向他说道:“你都说了听起来不靠谱了,我又怎么会相信?”
“啊,算了,反正我也说不过阿玉你。”慕容安澜叹了口气,在玉染的身边逐渐安静了下来。
祭祀大典准时开始,可玉染的视线却全然不在祭祀活动之上,她的双眼之中浮现的是一种锐利的光泽,似乎可以穿透人群,直接逼至薛锐身上。
薛锐与玉染他们一样,站在人群比较靠后的地方,估计也是为了方便行动。
“阿玉,阿玉你快看啊,那是荣平镇今年的圣花吧!”慕容安澜扯了扯玉染的手臂。
玉染转开视线,朝着慕容安澜指的地方看了一眼,即刻心头生起了不好的预感,“你说这是圣花,它有什么传闻吗?”
“传闻荣平镇每年在祭祀大典之上都会摆出一盆圣花,圣花代表的是国瑞祥安,据说连商君都很相信这个。”慕容安澜咧嘴笑道:“这是昨日我出门的时候问来的。”
玉染的眉头拢起,她一抿唇,再次飞快地回头去看薛锐的身影之时,薛锐已经不见人影。
“阿玉?你在看什么?”慕容安澜刚转头,看到的就是背对着祭奠,并且一脸严肃的玉染。
玉染没有直接回答慕容安澜,而是直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随后启唇道:“跟我走!”
“阿玉,你这是要去做什么啊?”慕容安澜被玉染拉得往前一个踉跄,他有些诧异地出声道,可惜人群的声音实在太响,他的声音倒是被压了下去。
玉染回过头,吁出口气道:“我们不能再呆在这儿了。”
“为什么啊?阿玉你总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吧!你告诉我,我们可以一起解决。”慕容安澜没有挣脱开玉染的手,而是十分镇定地问道。
玉染停下脚步,她转过身,松开了抓着慕容安澜的手,而后她张了张嘴,似是想解释什么。
但就在此时,一阵动乱将她即将出口的话直接打断了。
“不好了,不好了,有小偷把圣花给偷走了!”有人忽然开始大喊。
而下一刻,人群之中不断有人发出痛苦的喊声,随之接连倒下。
原本拥在一起的人群瞬间分开开来,惊恐地往四处躲避,这时之前混在人群中行刺的十几名黑衣之人才陡然现身。
“他们这是要做什么!”慕容安澜主动把玉染拦在身后,接着惊讶至极地睁大双眼。
那群黑衣之人不止是毁了整个祭奠,带走了圣花,现在连在场的普通百姓都不放过,一刀一剑都是砍在百姓的身上,一时间整个空地竟是鲜血四溅。
“救命,救命,救救我……”又是一人倒地,直接倒在了慕容安澜和玉染的跟前,似乎这个人已经跑出了很远的一段距离,可还是没能撑得下去。
“他怎么样?”玉染看向正蹲下身替倒地之人查看伤势的慕容安澜。
慕容安澜眉头紧锁,他垂下眼,神情是罕见的沉重,他摇了摇头,说道:“不行,他胸口的伤太深,已经救不过来了。”
“安澜!”玉染刚想说什么,却见一个黑衣人朝他们这里冲来。
慕容安澜顿时反应过来,他反身一脚踹在黑衣人胸口,而后手肘重重压在黑衣人的肩上,黑衣人手里的剑“哐嘡”一声落在地上。
………………………………
第二百四十六章 要有拼劲
慕容安澜的反应比黑衣人更快一步,他的脚下一挑,直接将落地的长剑挑起,伸手一把握住了剑柄。在黑衣人近身之际,慕容安澜的身子一晃,便登时来到了黑衣人的背后,手下快准狠地一剑刺穿了黑衣人的胸口。
他将长剑抽出,溅起一阵血花,黑衣人随之倒下,而他也直接松手,长剑应声坠落。
“阿玉,你没事吧?”慕容安澜立刻忧心地看向玉染,他双手抓着玉染的双臂,仔仔细细地将玉染从上到下看了一遍,然后点头道:“恩,没有受伤,太好了!”
玉染怅然失笑,“是你太紧张了。”
“不过,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慕容安澜本来还的确是摸不着头脑,可谁知他眼尖地就瞥到黑衣人的腰内侧衣衫里似乎藏着什么。
慕容安澜蹲下身,飞快地往黑衣人腰侧的衣衫里一摸,果真是被他摸出了一块令牌。
这是……官令?
这怎么会是官令呢?
慕容安澜一眼便看出了这枚令牌的玄机,这是商国官家拥有的一致令牌。可是现在这官令就在这黑衣人的身上好好地佩戴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慕容安澜一副惊异的模样,然后他迅速地捡起长剑,似是为了印证什么似的,又与距离他们最近的一个黑衣人扭打在一起。
还是他赢了,在这个黑衣人倒下的一刻,他做了同样的一件事,就是去搜黑衣人的腰侧是否佩戴有官令。
果不其然,他还是找到了。
“阿玉,这些人……这些在屠杀普通百姓的人,都是……”慕容安澜震惊地看着眼前的情景,那些黑衣人一剑一剑地刺穿着普通百姓的胸口与脊背,不论是男是女,不论年长少年,那些黑衣人只要逮着人就杀。
慕容安澜不是个没有见过血腥的人,只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些黑衣人明明是商国官家的人,现在却在残杀着商国的普通百姓。
这样的情景,对慕容安澜来说是个极大的刺激。
“安澜,我们不能再呆在这儿了,必须快点离开!”玉染一把扣住了慕容安澜的手臂,挡在了他的面前,锐利的目光直逼他的双眼。
“阿玉……”慕容安澜愣了一下,然后立刻回过神来,他手里还握着的长剑剑锋还在淌着血,周围的血腥味也越来越浓郁,不断地刺激着他的鼻腔。他感觉到自己手臂上的力道似乎又变重了,这才回过神来,他握着剑柄的手下意识地紧了紧,似乎就准备继续冲进人堆里。
“酒安澜,你这是要做什么?”玉染依旧死死地扣着慕容安澜,原本清透的声色里沾染了几分沉暗。
“阿玉,我得去救他们,他们都是些普通百姓啊!如果我去救他们,他们会死的!”慕容安澜有些着急地说道。
“你不能。”玉染要摇头。
慕容安澜的眼底浮现出诧异之色,“为什么?”
“你现在去救他们,那只是在逞一时之能,你的武功再厉害,也没有办法保全他们所有人,说不定连自己也会一起搭进去。在还没有万全之策之前,你如果就贸然动手,那最后的结局只会是两败俱伤。”玉染的语气十分冷静。
慕容安澜看着眼前扮作俊雅公子的玉染,他看见玉染用着那双漆黑深邃的双眼诉说着现实的悲悯,他忽然觉得,眼前的人实在是太像那个人了。
那个人是他的四哥,也就是那个一直被自己的父王最厌恶的儿子。其实,慕容安澜一直不明白自己的父王为何会如此讨厌四哥,可是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当他又一次以探究的眼神对上自己四哥的双眼的那一刻,他慕容安澜终于明白了。
因为在他四哥的眼里,存在着的第一眼是无尽的黑暗深渊,而第二眼却是对世间的洞悉与彻悟。
他还记得那时四哥是这么对他说的,“不是每个时候,你想去探究什么,你想去努力什么,你都能够成功的。做什么事都只像你一样靠着满腔的拼劲,那是始终不行的。”
而现在,他又听着玉染用着另外的语句说出了与当时他四哥对他说的同样一番话。同一种眼神,同一种语调,同一种内容,这在慕容安澜的心底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阿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祭祀大典上会发生这种事?所以你才会劝我快些离开。”慕容安澜看着玉染,小声地问道。
玉染毫不避讳慕容安澜的双眼,下一刻,她点头说道:“是,我知道。而且我还知道这是商国权利纷争之中的一部分举动,所以即便你此刻插手进去,也无法阻止那些站在商国顶端的达官显贵。你不是商国人,并不熟悉商国的任何地方,如果你插手,说不定连你自己的性命都会就此搭进去。”
慕容安澜沉静下来,他难得会表现得如此安静。他垂着眼帘,额前的碎发垂落,遮挡了他的双眼,让玉染全然看不见他眼底的神情。
须臾过去,就在两人的气氛愈发死寂的一刻,慕容安澜却率先打破了这份环境。
慕容安澜原本一片平静的神情之上开始出现了变化,只听见一声轻笑,他竟是在此时突兀地勾起了嘴角。
“我果然没有看错阿玉,阿玉你真的是个很厉害的人啊。”慕容安澜话到此处,忽然停顿了一下。随即,他蓦地抬起头来,刚才的沉默仿佛已化作一片烟云,他咧嘴笑了起来,笑得干净而纯澈,他对着玉染眨了眨眼,很是淡然地说道:“不过阿玉啊,我觉得我还是没办法放下他们。虽然就和阿玉你说得一样,我这样确实是有些逞能了。可是啊,我觉得阿玉你说得有一点不对。有的时候面对事情,如果没有一点冲动和拼劲,只是用一种大局的方式来思考判断,那就很可能一直会这么纠结下去,进而得不到解决的办法了。所以阿玉,就算你接下去要生气也好,要骂我也好,我也一定要去帮他们!我知道这确实是很危险,所以阿玉你就快点先跑远一点吧。如果我等会儿没事的话,就会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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