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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当婚-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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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朵朵陆滨钰在旁边,一摸一样的脸也是鼓鼓的,长长的睫毛上还挂了两滴泪珠:“姐姐坏,不止我和三哥生气,二哥这两天都生病了,都怪姐姐不带我们,要不二哥也不会难受,呜呜……”
陆滨柔敏锐地抓住他话里的消息:“小树苗生病了?什么时候的事,叫大夫了么怎么也没人告诉我?”
陆滨柔眼睛往旁边一扫,跟在木木后面的杜嬷嬷忙上前一步,她原是小树苗的奶妈,后来断奶了之后便当了照顾他的嬷嬷。杜嬷嬷抬眼看着她,嘴里却是支支吾吾道:“回姑娘,二公子他……是晚上睡觉没盖好被子,着了凉,方……方才有些不太爽利,因为不严重,二公子便也没让回各位主子们……”
陆滨柔皱眉,正想说话,发现杜嬷嬷一直在冲她使眼色,她脑袋一转,明白过来,八成是小树苗骗这两个小魔头的。
她便道:“既然如此,那咱们赶紧进屋,看看小树苗去。木木,朵朵,二哥病了你们两个还来这里吵,就是不怕被二哥把风寒病气过给你们也要怕碍着你们二哥休息,听姐姐的话,还是快回去吧啊。”
木木和朵朵听到她这么说,不高兴地异口同声道:“我们来了一直乖乖地,才没有吵到二哥休息!而且我们身体好,不怕风寒!”
陆滨柔本来一见他俩就头疼,这会子看到两人鼓鼓的脸异口同声的模样也不禁莞尔,蹲下来摸摸他们的头,柔声道:“这次是姐姐不好,自己拉着大哥去玩没带木木和朵朵,但是这次是因为快过年了又下着大雪,母亲她们都不去,姐姐和大哥都怕照顾不好你们,所以才不带你们的。”
她举手保证道:“等下次春暖花开了,咱们都出去踏春去,那会儿木木和朵朵想去哪里,咱们就去哪里,好不好?乖,这次小树苗哥哥就是知道你们俩不能去,自己也不去了,就是怕木木和朵朵伤心……”
“啊!果然!”朵朵突然打断陆滨柔的话大喊道,他瞥了眼愣住了的自家姐姐,扭头对木木道:“三哥,二哥果然是装的,他才没生病,就是怕咱俩质问他才故意那么说的。”
木木撇撇嘴,不屑地道:“我早就猜到了,二哥那骗人的本事太差了,他就是被咱俩问的不知道怎么说了,才说他受风寒了在睡觉姐姐没来通知他。哼哼,看在他是讲义气放弃出去的份上,不跟他计较骗人的事了……”
陆滨柔这才听明白,原来这两个小魔头是装的!
她怒火中烧,弯腰一手拧住一个的耳朵,提溜着就往屋里拽:“你们两个小混蛋,连姐姐都敢骗?快点,道歉!……”
木木哇哇大叫:“啊啊啊,轻点啊姐……”
朵朵边叫边还嘴硬:“明明是姐姐你先骗我们的……应该姐姐先道歉……”
这么在和弟弟们的吵吵闹闹中,除夕轰轰烈烈地来到了,又轰轰烈烈得走了。
转眼已到了正月十四。
而陆滨柔回头想一下,今年的春节好像和每年的也没什么不同,如果硬要说,就是过了年她就十五岁了。
陆滨柔的生日比较晚在腊月,那么等她十五岁生辰办及笄礼算算也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因此今年过年,长辈们提的最多的就是“大姑娘了”这类的话。
陆滨柔听多了其实有些好笑,自己亲事都定了,长辈们却似乎还是把自己当小姑娘。
对于自己的亲事以及那个未来夫君,陆滨柔奇怪地什么感觉都没有。虽然都说那个小郡王纨绔无能,可是陆滨柔一直对这个人没有什么真实感,赐婚那一幕虽然历历在目清晰可见,可她总有种自己置身事外的错觉。
而且……想想母亲不时紧缩的眉头,祖母她们总喜欢将自己和顾徽往一起凑的劲头,陆滨柔深深觉得,自己的这门婚事实在是变数颇多。
不是她高看家里那些女人,她们真要想干什么事,恐怕皇帝也得掂量掂量,她们的背后,站的是本朝根基最为深厚的几个家族。
再说了,还有父亲呢,陆准本身就是个性情中人,又最疼这个宝贝女儿,这几年里如果事情没个妥善解决的办法,恐怕陆准就是跟皇帝闹一场也要毁了这门婚。
陆滨柔大概就是因为这份底气,所以一直没因为传说中不成器的未婚夫烦恼过。她唯一有点纠结的就是顾徽,她虽然于情之一事上尚懵懂,也能看出来顾徽似是真对自己上了心。
她思来想去,还是没弄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想法,但是……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她心里对顾徽多少是跟对别的男子不太一样的。
可是也就是,一点点不同而已。
本朝民风开放,虽然对女子仍然有诸多要求,比如陆滨柔曾经违反过的一条,贵族女子出行一般仍是坐车且不应四处观望,但很多都并不那么严格,一般都是顶尖的世家或者皇家宫廷里才那么守规矩。稍低些的门第,男女之防并不甚重,甚至也有未婚女子当街大胆追逐心上人的,世人也并没有嗤之以鼻反引为佳话。
自己和顾徽开始的事,如果顾徽回家便告诉了父母,如果顾家知道他们的身份,如果顾家是长辈出面求娶为嫡妻,那么那件事根本就不会那么尴尬,甚至可以传为佳话了。
但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事实是,那就是件谁也不愿提起的尴尬故事。
陆滨柔看得出来,祖母和三婶娘,是很喜欢顾徽的,母亲也有些被他哄住,而大伯母持观察态度,但是对他也不错。陆滨柔想想其实颇为惊叹,就见过几次面,顾徽居然能让一家的女性长辈都为之折腰,真乃无上的人格魅力也。
陆滨柔的纠结来源于她自己,她实在是不明白什么是感情。原来母亲教导她婚前男女不可私相授受,她那会儿小不懂事,有一次还就这个问父亲,什么叫私相授受。父亲笑了半天,告诉她,他和她母亲在成亲前就曾经互赠过物品,那就是私相授受。
陆滨柔当时瞬间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在父亲的笑容里轰然崩塌,母亲这么教导自己,怎么她还……
她后来没忍住去问母亲,母亲听完她说的脸刷的红了,她难得见到母亲温婉的脸上居然出现类似咬牙切齿的表情。
母亲跟她解释,那不是私赠物品,父亲和母亲自小便相识,当时是父亲衣服破了又因为一些原因不敢告诉长辈,母亲便帮他做了件,那是救人于危难,不是私相授受。
陆滨柔只记得当时自己更惊讶地问道:“那娘您和父亲当时不止是私相授受啊,您二位是……那个……”她一下子没想到合适的词,后来一拍脑袋,说了好几个词出来:“您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两情相悦啊!”
后来陆滨柔就记不清了,就有一个印象是神情窘迫的父亲提溜着她把她拎走了。
陆滨柔没明白于一件事,若是婚前不应有私情,那么嫁一个合心意的人又是什么意思,既然没有感情,那又何知合不合心意?相貌英俊,家世清白,人品好?可是那跟愿不愿意嫁他根本是两码事嘛。
………………………………
第三十章 元宵节观灯去
元宵节这天,京城里到处都是花灯随处都是灯会,这其中尤以东市的灯最为有名,传闻这天在东市就是见到微服的皇帝都是正常的。
在这天,京中就是再古板的家庭也会允许家中女眷出门游玩,当夜是没有宵禁的,花灯夜市通宵达旦,整个帝都彻夜狂欢。
陆滨柔对京中的元宵节神往已久,她离京前年纪尚小,记不大清灯会是个什么情况了,如今回到京城,自然不肯错过这么个盛况,天刚擦黑便坐立难安地等着出门。
沐阳看她迫不及待的样子,笑道:“姑娘莫急,今日府中都是要出门观灯的,方才冬至来回,夫人们都还在梳妆,姑娘莫要心急,且在等等。”
陆滨柔点头,沐阳又道:“姑娘恕婢子多话,在沐阳看来,姑娘这会儿的装扮还是太素了,夜晚灯火璀璨,姑娘不若妆容再浓些,衣裳也穿件繁丽些的,大略更为合适些。”
陆滨柔有些犹豫道:“虽然按理该是如此,但我是打算在盛兴门家里灯楼那里待一待,就去东市中观灯的……装扮的太过显眼了也不甚好罢。”
沐阳笑道:“姑娘这个请放心,今夜虽说各家贵人们都会去盛兴门那里,但是除了各家老太爷老夫人会待在自家灯楼,年轻些的应该都会去街市中观灯的,有那么些个花枝招展的夫人们姑娘们在,姑娘再如何也不乍眼的。”
陆滨柔道:“也对,京中以华丽繁复为美,我见过的那些姑娘们都是恨不得步摇插满头,披帛拖丈许,我若是一味求方便,太简单了,反倒显得异类。罢了,沐阳唤荷衣来,给我换个妆容吧,只是发式衣裳还是尽量简单些,只求在盛安门那里,若是见了别家人不失礼便好。”
沐阳点头应下。
荷衣正在二等丫头春暮的房间里教她梳头,讲解罢正要离开,恰遇到沐阳来寻她。她听罢沐阳转述的陆滨柔的意思,笑道:“已经明白姑娘的意思了,定然不会失礼也方便的。”
待梳妆罢,陆滨柔仔细端详镜中的自己,笑道:“荷衣果然好手艺,沐阳也是好眼光,这样好的很,好的很。”
陆滨柔并不经常这么夸人,今天居然连着两声赞,于是一向淡然的沐阳脸上也露出被肯定的喜意,素日有些苍白的脸上浮起浅浅红晕,嘴角两个梨涡,十分甜美。
陆滨柔正好看到了,抚掌笑道:“沐阳如今这般甚美,以后就该多笑笑,小姑娘家原该活泼些嘛。如今这般摸样要是让那谁……啊叫龚自行的看到,估计明日就得求到我面前来……”
沐阳脸上红晕更甚,急急打断她未完的话嗔道:“姑娘怎的说这样的话,要是让夫人听到,定然恼怒奴婢等身边人带坏姑娘。而且姑娘年纪比沐阳还小,现在反而来取笑奴婢……”
陆滨柔掐了她一把,笑道:“谁让沐阳姐姐平日总是摆出一副超脱淡然的模样,如今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打趣下你,看把你紧张的。没事啦,我在母亲面前定然不会这么说话的,要是给她听到,还不得念叨半天。”
沐阳点头道:“姑娘确实不能在夫人面前这么说话,而且其实姑娘在何处都不应这么说话,万一让外人听到了,不了解姑娘性情的人可能还会以为姑娘是不庄重的性子……”
陆滨柔看着她又恢复素日的摸样,摸摸下巴遗憾道:“沐阳,你要是见过我随侯爷在外面的样子,估计会晕过去的。”
沐阳不防她说出这么句话,愣愣道:“啊?”一副反应不上来的模样。
陆滨柔瞅着自家侍女难得的傻样,笑得喘不过气,她边笑边摇头,在边城时父亲身边都是军中之人,讲话颇为肆无忌惮。父亲初带着她时那些叔伯们还稍微忌讳收敛些,时日一长就原形毕露了,又觉得她还小什么都不懂,于是别说比较粗鲁的话了,有时候脑袋一热荤段子忘了避她,当着她面来一段。
陆滨柔开始也是很不习惯,后来经的多了也适应了。于是有一段时间被折腾得颇为分裂,在家母亲严格教育她做淑女,在外那些叔伯们完全不把当女孩看,陆滨柔常常觉得角色转换不过来。
后来日子长了,她就成了很能装模做样的性子,人前端庄人后随性,变换得炉火纯青。
梳妆完毕又换好衣服,也到了差不多该出发的时候了,陆滨柔带着沐阳荷衣先去了母亲那里,又带上弟弟们一起去王老夫人的院子,两位伯母已经在了,于是一行人上了车,出发往盛兴门而去
所谓盛兴门,是京中很多权贵人家观灯所在,很多府第都在这一带布置了灯楼,甚至包括皇族的各个王府。
不管什么东西一多,必然就有了较量,不管是较量财力也好,巧思也好,品味也好,总之各家都用尽心思布置自家灯楼,力求压过别人。于是盛兴门一带每年元宵都是流光溢彩,绚丽非凡。
但是陆滨柔听自家大哥感叹过,他说盛兴门处的灯美则美矣,但是总少了几分味道。这里汇聚了各个制灯名家的心血之作,几乎每一盏都精美绝伦,但是……挂在各个权贵之家的灯楼高高在上,骄傲地为了竞赛的灯,看起来是冷冰冰的,没有元宵花灯的温暖与愉悦。
陆滨祁说,要观灯,还是去东市,喧嚣热闹,人流如织,灯影迷离中到处都是欢声笑语。那里会有结伴看灯的一家老小,有人约黄昏后的年轻男女,有各种各样的人。
而且,虽然盛兴门汇聚了花灯精品,但是其实除了各家行动不便的老太爷老夫人,或者自矜身份的贵妇千金,大部分人在盛兴门待一会都会去东市,甚至包括一些爱玩的皇子公主们。
大家都知道,那里才是真正的元宵灯。
陆滨柔也不例外,她随母亲他们在盛兴门自家灯楼上待了一会儿,见了些和侯府亲友长辈同辈们,但是说实话,陆滨柔总觉得她们看她的眼神怪怪的,说不出来的有点又羡慕又惋惜,甚至有的还有些幸灾乐祸。
不就是定了门亲么,至于么,陆滨柔在心里愤愤。于是,待得那些人走了,陆滨柔也迫不及待得跟长辈辞别,去了东市观灯了。
………………………………
第三十一章 安郡王府惹怒陆家妇
来访的客人已经都走了,悬挂着的各式花灯轻轻摇曳,灯火通明间却有淡淡的灯影在微微流转。一片安静中,威远侯夫人谢氏狠狠一拂袖,桌上一个描金点翠盖碗应声落地,清脆而响亮地啪得一声摔成了碎片。
周围伺候着的丫鬟婆子轻手轻脚地散开来,将灯楼四周原本开着的门窗都合上,合的严严实实地,然后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于是连楼里的花灯都不再晃动,周围是凝滞了一般的寂静。
只听得扑通一声,谢氏对着王老夫人跪倒在地,泣道:“娘,媳妇儿心里难受,难受啊!柔柔被指了这么不明不白的一件婚事,这才两个多月,听说那边诚王府里,那安郡王的一个侍妾如今居然怀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这有孕的日子已经如此不堪,诚王妃还把那侍妾视若珍宝地供了起来,那等到日后柔柔进门时,指不定庶长子都好几岁了,这是**裸打我们的脸啊!而且那安郡王,不止府里不宁,听说还在外面日日追逐一个商家女,闹得满城风雨。这事媳妇受不了,实在受不了了,娘亲,我……我对不起阿准,我都不敢告诉他实情……”
王老夫人面沉如水,旁边的大夫人沈氏和三夫人戚氏赶紧上前把谢氏扶了起来,谢氏伏在沈氏的肩上痛哭,王老夫人慢慢道:“为娘也没想到,这安郡王竟然如此胡闹,御赐的婚姻,这般不放在眼里。诚王妃也是,柔柔是她亲自开口向皇后求来的儿媳妇,如今竟然这般纵容自己儿子,这是完全不把我们威远侯府放在眼里了……”
谢氏抽泣道:“娘,阿准已经好些年没有回京过过年了,原来我们娘几个还在边城陪着她,如今连我们都回来了,就他一人孤零零在那边,现在又有了柔柔的事,陛下他……他也忍心,如此对待忠良……”
沈氏眼中寒光闪过,她沉声道:“娘,柔柔这个事,您拿个主意吧,这般折辱我们家,有些血性的都受不了。娘若是同意,咱们这便退了这个婚事,不管那甚么时机不时机的了。阿准一人在边城辛苦给皇帝戍边,这些事他都不清楚,若是他知道了来龙去脉,怕是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
王老夫人摆手道:“我养的儿子我清楚,就算阿准知道了,他也不会做出甚么有违大义的事来。云霓,你一向冷静,如此之语不可再言。”
沈氏呼吸一屏,低声道:“媳妇知错……娘,那柔柔这个事,您看……”
戚氏在旁边道:“依我看,咱们赶紧找个理由,给柔柔把这婚事尽快退了。然后再给柔柔找个别的人家嫁了,断了他们皇室拿咱家孩子搞什么动作的想头!”
谢氏抽泣着道:“可是……哪能那么快找到合适的人家,再说了,刚退亲就定亲,这明摆着是要打皇上的脸,万一真惹怒了陛下,那连那一家都受牵连被咱们害了。而且咱家还有祁儿,还有小树苗和木木朵朵,陛下万一日后拿他们出气……”
戚氏道:“合适的人家嘛,定然是有的……若是觉得不好退亲,就先让柔柔出去住个一年半载之后再说,不在京城皇帝眼皮子底下,等柔柔能成亲那会儿陛下可能都把这事忘了,也牵连不到咱家别的孩子。”
王老夫人斜她一眼,冷冷道:“老三媳妇,那家那位只是你外甥,还是个表的,柔柔他们可是你亲侄子侄女,你可别猪油蒙了心,连这个都想不清楚了!”
戚氏被她这话震得浑身一颤,忙跪下道:“娘,媳妇万万不敢那么想,柔柔从小就跟我亲,我疼她都疼不过来,怎么会不顾她的幸福,媳妇只是想着……”
王老夫人疲惫的摆摆手,道:“行了行了,我明白,刚才也是我把话说重了,顾家那孩子我看着也是个好的,但是还是嫩了些,顾家族中也复杂,以他现在的本事恐怕护不住柔柔。柔柔从小在咱们这样的家中长大,又跟她父亲几年,心思太坦荡,我着实不放心把她放到那样的家庭里。”
“开始我想着,那安郡王虽然名声不好,不过传言真假不好说,诚王妃实是个明白人,诚王又没了,府中也没有乱七八糟的人,柔柔真嫁过去了,至少不受公婆妯娌的罪。没想到事情居然……还是为娘太想当然了,没想到耶玛公主如今也糊涂至此。”
王老夫人长长地叹气,沈氏和戚氏不敢说什么,紧闭的灯楼中只闻谢莞轻轻的抽泣声和老夫人的叹息声。半晌,王老夫人道:“其实如真有句话,为娘觉得有道理,不如让柔柔先出去住个一年半载的,避避风头,如今京城风言风语,柔柔这是不知道,若是日后听得什么传言,定然心里难受。孩子出去住一阵,省的她难过,我们做长辈的再观形式,找个机会退婚也好,弄清楚事情怎么回事也好,总归不用还得费心思瞒着孩子,手脚都不好施展。”
几个媳妇听着婆婆的话,相顾颔首,谢氏道:“娘,那柔柔去哪里好可是回边城她父亲那里么?”
王老夫人摇头道:“不妥,阿准身边没有别人,柔柔过去连个教导的女性长辈都没有,没得以后谈婚事时让人家诟病……”
谢氏脸一红,嗫嚅道:“其实媳妇也曾说过给阿准纳个良妾……”
王老夫人横她一眼道:“纳妾?老二身边要是有个妾跟着,柔柔更不能过去了,难道要让孩子落下个小老婆教养的名声?咱们陆家没有纳妾的规矩,更别提你给他生了四子一女,他要是还想纳妾,就太不知好歹了。”
谢氏默然,但神情明显轻松了些。
王老夫人看她脸上神色,叹口气,着看沈氏戚氏她们道:“媳妇们,咱们陆家不纳妾的规矩,是祖上就有的,你们不必因为此事心里一直有阴影。”
“老大老三媳妇,为娘知道,因为老大老三走的早,你们一直为没能给他们留下一儿半女而难过,但这是天意,就算他们原来早早纳了妾,没孩子还是没孩子,这都是注定的。再说了,你们都是那么好的女人,他们要是真辜负了你们,为娘第一个就不同意。”
沈氏和戚氏垂着头,但眼里都涌出了泪。她们咬着嘴唇不出声,眼泪却都在脸上默默流淌。
王老夫人接着道:“原本我是想着,你们还年轻,原就不该为他们守着,该是找个好人家另嫁了,后半辈子也不用这么熬着。无奈你们不愿意,一转眼也这么些年过去了,咱们娘仨相依为命,这大概……也是命数。”
听到这里,戚氏忍不出哭出了声,她趴在大嫂沈氏肩上,单薄的肩背轻轻抽动,沈氏搂着她肩膀,眼泪落在她发髻上,珍珠般滚了两滚,滚到了地上,消失在铺的厚实的绒毯中。
王老夫人又道:“其实以你们几家的门第,当年嫁到陆家来,着实是陆家高攀了。阿莞就不论了,你和阿准是自小的情份不比别的,而云霓当年若是入了宫,如今起码也是四妃之位,如真若是那会儿嫁去蒙古,恐怕也是王妃了。是阿怀阿暄他们害了你们啊……”
沈氏抬头,看着王老夫人,虽是泪眼朦胧目光却仍是坚定:“娘,嫁给陆怀媳妇从未后悔过,就算再给媳妇一次机会选择,媳妇也会毫不犹豫地嫁给他。”
王老夫人握住她的手,眼睛也有些湿润,轻声道:“孩子,你有个每个女人都羡慕的婚礼,为娘到现在都还记得当年沈家十里红妆送亲,阿怀牵着盖着红盖头的你来到为娘和老侯爷面前时,脸上的笑容满足的,是为娘多少年来仅见的。”
沈氏也忍不住哽咽了,旁边的戚氏哭道:“娘,媳妇……媳妇一直做着个梦,梦到有一天,大哥和暄哥他们……他们回来了……娘您说有没有可能是真的,毕竟他们……他们虽然都说是殉国了,可是尸骨一直都没找到,万一……万一哪天就回来了呢……所以媳妇不能改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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