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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当婚-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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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把在场人都逗笑了，长公主和皇室的小辈们并不是很亲近，段风月倒是个例外，她这个姑姑对这个侄子从小就不错，甚至比她嫡亲的侄子那些皇子们还好。因此这个高傲的公主竟然也凑趣笑语了几句，宫室里一片其乐融融。
诚王妃回家后，把这事当作一个炫耀的资本讲给儿子段风月听，言外之意就是看娘亲多有眼光，给你找个大才女当媳妇。谁知段风月听完皱眉道：“她不是胳膊受伤了么，怎么还给阿恬写字看？”
诚王妃一愣，道：“那应该受伤和写字的不是一条胳膊呗。”
段风月问道：“那她胳膊好了么？”
诚王妃道：“这……曹曲没说，我也没问啊……想来没这么快吧。”
段风月没说话，诚王妃看着儿子的脸色，打趣道：“怎么，心疼你未来的小媳妇了？你要想知道，问问你阿恬妹妹去，你曹曲姑姑说了，她们两个姑娘最近走的很近，柔柔的事情，阿恬肯定清楚……”
段风月听到这里皱起眉，不待母亲说完，起身就走。
诚王妃在他身后大笑起来：“哎呦傻儿子，这是害羞了？跟母亲你还害羞个什么劲啊……真是越来越不好玩了……”
段风月急步走出母亲的院子，他的侍从小石头跑着跟上来，打量着他的脸色，小心道：“郡王，可要小石头去打听打听陆姑娘的伤势情况？”
段风月道：“你能打听出来个什么，别捣乱了。”
小石头拍胸脯道：“郡王忘了，阿青……哦不，莲心还在陆家呢，问她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段风月扇子在小石头肩膀上重重一敲，喜道：“对了，我怎么把这丫头给忘了。好快，你去打听下现在陆家那丫头怎么样了。”
小石头忙应下，不过他自小就跟着段风月，胆子也大了，犹豫了下问道：“郡王，您这是……想跟陆姑娘……重修于好了？”
段风月一愣，反应上来后恼羞成怒，骂道：“臭小子，瞎打听什么呢！什么叫重修于好，本郡王跟她好过么，啊？”
小石头揉着被他敲痛的肩膀，委屈道：“奴又不识几个字，用词可能用错了……但是毕竟陆姑娘是王妃给您聘的未来夫人，日后的郡王妃，您喜欢她也没什么错……”
段风月更生气了：“谁说我喜欢她了，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我喜欢她？啊！”
小石头小声道：“前些日子，您说梦话时叫过陆姑娘的名字……”
………………………………
第八十一章 小心思
段风月愣住了，叫过陆滨柔的名字，他……怎么会梦里叫她的名字……自己，明明还是喜欢南宫璃的……
小石头见他不说话了，憋了一会儿，还是道：“郡王，您听奴说一句，南宫姑娘那里，郡王您已经都这么苦苦相追了，她还是完全没有松过口，以奴看……估计是对您真没这个意思。奴原来也对陆姑娘有意见，但是从您上次乔装进陆府开始，一直到前些时日莲心传来那些消息，陆姑娘倒真是个好人。”
段风月怒道：“什么好人不好人，那丫头还不是和那个姓顾的小白脸牵扯不清，也不是个什么好的。”
小石头苦口婆心劝道：“以咱们对陆家的监视来看，陆姑娘和那姓顾的公子总共也就见过没几面，连额外的私相授受都没有，能有多深的感情？毕竟她才是您圣旨御笔定下的郡王妃，您要是能和陆姑娘好了，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段风月没说话，小石头瞧瞧他的脸色，问道：“郡王，您这是……您这婚到底是退还是不退，您跟小石头说句准话，奴也好给您尽心办事呀。
段风月寒着脸没说话，小石头哀叹道：“我的郡王啊，您自己到底是觉得喜欢哪个？”
段风月把头扭向另一边，小石头道：“您要真是两个都喜欢，那就好办了，咱也不用折腾什么退婚了，您就再求求王妃，把那南宫姑娘纳了当侧室，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我看您嘴里说着要退婚，实际上也放不下陆姑娘……”
“退，退婚，谁说不退了！”段风月脸红脖子粗地吼道，“谁要娶两个了？我段璟才不干那缺德事，这辈子娶就娶一个女人，谁要纳什么侧室了。”
小石头被吓得一愣一愣的，道：“那……您还是想让南宫姑娘当您的郡王妃了？”
段风月梗着脖子点点头，小石头哀叹道：“郡王呀您这不是找罪受么……人家自己都不愿意嫁，王妃那关肯定也过不了，这圣旨御赐婚姻还不知道怎么改，陆家那边咱府里又怎么给人家一个交代……您这困难重重啊……”
段风月听到这里，想起来陆滨柔原来把他当田忘时跟他说的那些，她也不喜欢这门婚事之类的，他看着愁得简直要在地上打滚的小书童，那几句话在舌头尖上滚了几滚，还是没说出来。
太没面子了，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他想。
段风月心神不宁地在府里转了半天，出去打听的小石头回来了，跟他禀告了下莲心传来的消息，总的来说，陆滨柔伤势恢复地还不错，过一阵子应该就可以活动了。她和平阳县主确实最近走动比较密切，好像平阳县主还来求她教写字之类的。
两人还一次出过一次门，而陆滨柔那次回来后，除了去长辈处请安，就再没出过院子，一直在自己屋里关着。
莲心在那院子里是地位最低的小丫头，平时无事根本连姑娘的屋子都进不去，所以很多事她也只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段风月听完禀告，眉头皱的更紧，他想起来母亲说平阳县主也躲在屋里不出来，说是苦夏身体倦怠。
这两个丫头肯定是有事，否则不可能同时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陆滨柔那里还正常，养伤嘛，平阳那个丫头素日里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什么苦夏身体倦怠，这么些年了也没见她苦夏过，而且现在才什么时候，都没入暑，这夏苦的也太早了些。
那丫头居然能老实这么久，实在是不对劲。
他便打定主意要去曹曲长公主府里看看平阳县主，打探下情况。
他吩咐小石头去准备些病人用的补品，他要带着去看平阳县主。礼品车马准备好后，段风月上了车，小石头正在往车上爬，段风月一脚给他踹了下来，不耐烦道：“回去回去，这次不带你去。”
小书童愣住了，顿时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开始哭：“郡王您是嫌石头多话了么？可是石头是一片忠心，都是为了郡王您呀……”
段风月挥挥手：“我这次去还有别的事要处理，你跟着不方便，在家里守着吧，要是莲心还有什么消息传来记得记下来等我回来禀告。”
小石头虽然委屈，但看段风月心意已决，不敢再说什么了，乖乖地退了下去。
段风月坐在车里，脑海中又浮现上次在晋国公府里那一幕，陆滨柔扑过去接住了平阳县主，自己的胳膊却撞上了大石头，那一瞬间她的表情扭曲了一下，大概是疼的吧……
段风月其实很后悔，他事后已经查清楚，平阳县主那次之所以会被猫引来，是晋六姑娘和福安公主她们的把戏。
几人要捉弄平阳县主，知道她好奇心强，看到可爱的小动物一定会有兴趣，便派人趁着珑毓不在从他院子里偷出了那只猫来引诱她。
珑毓的猫喜欢吃一种猫粮，她们提前撒了一路，但每处都只撒一点点，闻得见吃不着的数量，于是猫为了食物一路寻找奔跑，最大量的猫粮就洒在假山里段风月藏身的地方，所以猫跑到那个拐弯处就会窜进假山山洞里。
而人没有猫那么灵巧，更何况那处小径是突兀的一个拐弯，只有走到跟前才能看出来，为的就是要那种桃花源记里的豁然开朗别有洞天之感，乍看过去，那就是个死路。
不熟悉路况的人如果是奔跑过来，为了躲避眼前的石头，一定会下意思地往旁边躲，然后就会栽到池塘里。那池塘水浅又都是淤泥，栽进去也不会出事，顶多糊个一头一脸泥，狼狈一场哭哭鼻子。福安公主不是傻子，她也不想万一真出了事查到她头上不好交代。
谁知平阳县主还没有跑到那个拐弯跟前，便被脚下的青苔滑倒，然后被陆滨柔所救才没酿成大祸。
晋三夫人显然是察觉到了什么，赶紧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以求息事宁人。
段风月本来也没多想，只是在临走之前，看到了晋三夫人狠狠瞪向她女儿的那一眼，以及晋六姑娘脸上不自然的表情，这才起了疑心，最后查了出来是怎么回事。
段风月叹口气，他其实挺后悔，他早就发现平阳县主往这边跑了，也知道很有可能会掉到池塘里。但是陆滨柔已经往这边走了，他要出去就会暴露自己说不清了，于是就抱着侥幸心理，或许她跑到一半不追了呢，或许掉进去也没事呢……
要是他当时看到平阳县主跑过来，没有犹豫直接出去拦住她，也就没有这么多事了。陆滨柔那胳膊……万一要是好不了，留下点残疾什么的，他岂不是也要付一份责任？
现在两人还搅得神神秘秘的，小郡王总觉得，会出什么事……或许已经出什么事了。
………………………………
第八十二章 段风月探望平阳县主
段风月来到长公主府，先去见了姑姑曹曲长公主，曹曲长公主显然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带着礼物来看表妹，诧异之余对段风月很是和颜悦色，简直称得上慈爱了。
她笑道：“我看阿恬只是懒罢了，或许还有要闭门用功的意思，反正身体是没事的，月儿不必这么担心。”
段风月这次来的实心实意（他当时确实有见死不救的想法因此比较愧疚），所以表情是装不出来的诚挚，他道：“阿恬还小，可能就是想借病撒撒娇，姑母正应该借此时候多关心她。”
长公主点头，这个侄儿小时候就是个实心眼的诚挚孩子，后来越长越滑头，她还以为这就长歪了呢，没想到还是个本性不错的。
她道：“阿恬不愿意我在她那里多待，我多待上一会儿她就要撵我走，她自小喜欢和你玩，你去看看她吧，劝劝她别总钻在屋里学别人练什么字，咱们京城贵女喜欢什么就做什么，学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做派，又没人指望她真做个才女。”
段风月恭敬点头应是，这个姑母实在是气场太强了，怪不得致宁侯总是那副样子，要是他有个这样的媳妇……唉
长公主身边的大丫头把他带到平阳县主的院子里，平阳县主果然在练字，段风月进去，平阳县主一见他就跳了起来，高兴道：“月表哥，你今天怎么来了？”
段风月指指身后之人拿的那一堆东西，道：“这不听说你苦夏，给你送药来的嘛。”他故意把“苦夏”二字咬得很重。
果然平阳县主不好意思了：“哎呀那只是我骗母亲的借口……这才什么时候啊，连冰盆都用不上，苦夏也太早了吧。而且我自小喜欢夏天，你又不是不知道。”
段风月点点头：“那是自然，夏天你才能黏蝉捉知了猴玩嘛。”
平阳县主嘟嘴道：“那是我小时候喜欢，如今早就不喜欢了。现在是因为只有夏天才能吃冰冰的冷食，还有各种加冰的果子汁，甜甜的，可好喝了。”
段风月摇头道：“小姑娘家莫要吃太多冷食，对日后的身体不好。”
平阳县主哂道：“得了吧，你又不是女人，你倒知道了。”
段风月翻了个白眼：“哥哥认识女人的时候，你都还在数蚂蚁玩呢。”
平阳县主羞他：“没羞没燥，不许跟妹妹说这个，人家还小呢。”
段风月哈哈大笑，他看到桌子上摊开的笔墨纸砚，问道：“你这临帖呢？临得谁的？”
平阳县主道：“卫夫人的名姬帖，我觉得还挺好看的。”
段风月摇头道：“听你这话就是外行，字哪有单独用一句好看来形容的。你若喜欢卫夫人的字，我那里有她的真迹，你可想要？”
平阳县主摇摇头：“我现在也不太懂，你给我那么珍贵的真迹也是暴殄天物，我自己照着拓本先写吧。”
段风月走到书桌前，桌子上果然放着名姬帖的拓本，以及一些平阳县主写的字。他一张一张拿起来翻看，笑道：“我虽然字不不大好，但起码的还是懂，你这根本就还没入门，自己这么练也还是不行，依我所言，还是找个先生学学罢。”
平阳县主点头道：“过几****便求母亲给我请个先生。”
段风月笑道：“你忘啦，姑丈就是个书法造诣颇高的才子，你何必舍近求远，请父亲指教下最好了。你要是想请个比他水平还高的，可是不易，应该得寻觅一阵子。”
平阳县主敷衍地点点头，段风月继续漫不经心地翻看桌子上那几张纸，突然眼尖地发现，在另一边写完的废纸底下，压着一张写满小字的纸。
还没等平阳县主阻止，他便把那张小字的纸，以及下面的一摞纸全抽了出来，一看他便哈哈大笑了起来，道：“你竟然在抄女诫？竟然还抄了这么多张了？阿恬，莫非你真是转了性，想要做个娴静的淑女了？”
平阳县主恼羞成怒地把纸从他手里抢过来，小心翼翼地抚平，道：“关你什么事，你管那么多闲事干嘛？”
段风月围着她转了两圈，啧啧出声：“看来小姑娘真是长大了呀，竞然都知道看女诫了……阿恬，说实话，你是受什么刺激了？”
平阳县主推他一把，怒道：“刚觉得你还挺好，你又这么讨厌了。我自己想看这个的，那么多字，正好练练字，不好么？”
段风月摇头笑，突然从那一叠纸里抽出一张，笑道：“这一张不是你写的吧？看你的字跟狗爬一样，肯定写不了这么整齐。”
平阳县主伸手要抢回来：“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写的，我好好写的时候就写那样。”
段风月仔细瞧了瞧，道：“虽然这字写的也不怎么样，但比起你的还是强上许多。而且明显和你的笔迹都不一样，你还骗什么。说吧，是不是姑丈罚你抄这个，你找人代笔了？”
平阳县主矢口否认：“说什么呢，父亲干嘛罚我抄书。”
她说道这里眨眨眼，问道：“月表哥，你说这个字写的不怎么样？”
段风月点头道：“不错，十分规矩但筋骨不够，偶有创新但不够灵气，算不上好字。”
平阳县主自语道：“看来陆姐姐没有骗哄我，她自己的字却是不好……”
段风月耳朵可也很尖，敏锐地抓住了她小声模糊的陆姐姐几个字，问道：“陆姐姐？可是为了救你受伤的陆家姑娘？这字是她写的？”
平阳县主本来想否认，突然看了看他，眨眼狡猾道：“这天下姓陆的人那么多，你怎么就认为是侯府的陆姐姐？好像我未来的表嫂，就是威远侯府的陆姑娘吧……表哥你这是心急了？”
这下换段风月有点狼狈了，他拿扇子敲敲平阳县主的脑袋，道：“丫头年纪不大，心眼倒鬼的很。你表哥的事是大人的事，是你个小丫头能掺和的么？”
平阳县主笑嘻嘻地不说话，段风月一个少年男子愣是被她看得脸红了，转移话题道：“我听母亲说那陆家姑娘是个才女，字写的很好，这么看来也不过浪得虚名嘛，这字，随便拉个中过举的书生出来怕是都比她写得好。”
平阳县主急道：“你别误会陆姐姐，她的才能不在写字上，她仿字特别厉害，能让别人看不出真假来……”
说到这里她猛地停住了话头，不能再说了，再说下去，一会儿就被套出来事情真相了。她倒是不怕，就是陆滨柔背上个伪造大师真迹的罪名，名声可就受损了。
段风月果然感兴趣了，平阳越是紧张，说明越是有事。陆滨柔会仿字……有趣！
平阳县主毕竟是个小女孩，即使聪明顽劣些也还跟资深玩酷段风月差的很远，绕来绕去被他套出了事情的真相。
段风月惊讶道：“你竟然敢骗姑丈，还害他在盛国公面前丢脸了？天啊，你人小胆子不小啊，姑丈的脾气你又不是不清楚，他那么爱面子的人……你还伙同陆姑娘作假，天啊，你可知道这事情万一传出去，可是很影响你们的名声的。”
平阳县主蔫头耷脑地道：“我当时也是一时情急，想着先糊弄过去，没想那么远……而且父亲那里已经道过歉了，他让我和陆姐姐抄三字经和女诫，加上禁足一月，应该没事了罢……”
段风月道：“姑丈毕竟是你父亲，不会吧你们怎么样，但这事还牵扯到南宫家，你知道人家会不会记恨进而报复？还好陆姑娘帮你去道过歉安抚了，但是……保不齐人家万一查出来怎么回事，偷偷在背后给你们放点传言，也够你们喝一壶了。”
平阳县主瞪大眼睛，道：“他们敢！要是让我知道南宫家敢放出一句流言，看我不去砸了他家宅子……”
段风月怒道：“你都多大了，还说这种无法无天的话。你以后还想不想嫁人，想不想再京城交际了？你看看姑母……”他说到这里顿了下，放低了声音，仍道：“你看看姑母，虽然贵为长公主，但是有什么交好的姐妹，你看看她和姑丈二人闹到了什么地步。你早就抱怨过这些，你自己难道也想这样么？”
平阳县主没说话，段风月放缓了语气，道：“阿恬，比起大多数人你身份高贵，但是对人一味用强权压制是不行的，总有你压制不住地地方，总有压制不了的人。即使是做个富贵纨绔，也不是想如何就如何的，总得带着脑子，明白么？”
平阳县主点头，段风月道：“其实解决办法就是给姑丈找到个真的扇面，到时候若有人再问起这件事，就说是盛国公弄错了，那就是真迹。南宫家再想说陆姑娘伪造也没有证据，说不通。”
平阳县主点头大赞，段风月这时觉得时候也不早了，他来的目的也达到了，便跟她告辞走了。
等到他离开了，平阳才想起来，她好像忘了告诉月表哥，陆姐姐说她过几日就能找到远川先生的真迹扇面了。
月表哥应该不至于帮忙去找这个吧？她想，要是去找可多此一举了。但是月表哥一直都表示他不喜欢陆姐姐，应该也不至于插手这件事吧。
平阳正在想着事，突然看到桌子上凌乱摊着的一堆字纸，这才想起来，父亲布置的任务啊还有好多遍没写完呢！
她一急，把刚才想的全都抛到了脑后，坐下开始继续她的抄书大业了。
………………………………
第八十三章 滨祁知情
那天陆滨柔跟平阳县主去见了致宁侯之后，回到家里，她也自己给自己禁了足。不止是为了遵守致宁侯的要求，也是自我惩戒。
当然，如今的她已经开始晨昏定省，未免长辈们看出端倪，给长辈请安她还是会去的。只是除此之外，再也没出过院子。
还好陆滨柔这些日子因为养伤，大部分时间本就窝在屋子里，才没有让人发现端倪。不过，她翻来覆去抄的就两本书，其中一本还是孩童启蒙用的三字经，已经引起丫头们的不解了。
她帮平阳县主伪造扇子的事情，两个贴身大丫头都知道。但是那日两人一起去找致宁侯，她谁也没告诉谁实话。不过以沐阳和凝香的聪明，姑娘穿着男装，带着价值千金的远川先生真迹出去，回来字轴没了，她们暗暗也猜了**不离十。
滨柔默默地抄字抄了几天之后，终于起了疑心，事情不对呀！她给师父的信，是用和父亲约定的途径送去的，回来的信正常的话，差不多应该到了，不至于耽搁这么久还没消息。
她又等了一天，还是没有信送来。晚上，她装作不经意从母亲口里套出，就在前些日子，这条通信途径已经由大哥滨祈负责了。
陆滨柔暗惊，大哥负责？以大哥的聪明，莫不是早就发现了点什么？
于是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赶在陆滨祁上值之前截住了他。
初夏，清晨的风还有些微寒，树木浓翠，有晨起的鸟儿飞过，清脆的鸟鸣撒了一路。太阳还没完全出来，阳光细细却灿烂地照向大地。
穿着玄色军服，系着火红披风的陆滨祁站在马前，挑眉看向拦住他的妹妹，问道：“一大早找我，柔柔有何事？”
陆滨柔直接问道：“大哥，我给师父写的信，是不是有回信了？”
陆滨祁没正面回答，而是问道：“你找云川先生求扇面，可是和致宁侯有关？”
陆滨柔大惊，大哥真的知道了？她停了一下方问道：“哥，你怎么知道我写信给先生是求扇面，你偷看我信了？”
滨祁答道：“父亲给我的信上说的。远川先生过了年就出门了，只说是云游，并没有书信回来，所以不知他身在何方。你那信，父亲没能送到先生手里。”
陆滨柔大惊，什么，居然没在边城？那扇面是真的求不来了？
天啊，自己都已经承诺给平阳县主了，怎么办？
陆滨祁见她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本来没太往心上去的他也严肃起来，他问道：“柔柔，到底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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