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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棋情录-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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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雪子看了一会,卷起画,放在烛火上烧掉。
后,猿飞助佐派出两名上忍入中原,调查核实千雪子与野泽一郎所说。两名上忍追踪到了仙居山吕四娘住处,其中一个忍者被吕四娘的养女吕雁梅杀掉,另一忍者逃回日本如实汇报。猿飞助佐完全相信了千雪子和野泽一郎,认为天朝武功如天朝围棋般高深莫测,只能智取大明朝的传国玉玺,遂指示千雪子、野泽一郎,无论用什么方式,尽快取得大明朝的传国玉玺,期限二十年。乾隆十八年春,就在千雪子和野泽一郎再入中原时,应本因坊察元请求,猿飞助佐又给千雪子增加一项任务——把大清国手弄一个到日本陪本因坊练棋。作为奖励,两项任务都完成了,允许千雪子和野泽一郎脱离伊贺谷,自由生活。因为这两项任务的总期限是五十年不动摇,千雪子和野泽一郎有没有这么好命长寿还是个问题,所以猿飞助佐认定是不赔本的交易,索性大方一回。两人再入中原,心情截然不同,开始为人生未来长远打算。千雪子设计嫁给范昭作了第七房夫人,野泽一郎娶了汉家女,两人继续秘密任务。以后再详叙。
注:康熙收回台湾后,正式停止海禁,于二十四年(1684年)颁布四处海关:江海关、浙海关、闽海关和粵海关,以管理对外贸易。至乾隆中期,实际上与海外通商的口岸超过100个,仅苏州一地就有船千艘出海,几百船的货物卖给外国人。加上中俄陆上贸易,所以,对外商贸是相当发达的。
前来贸易的外国商船无不携带武器,引起乾隆对英国、荷兰等西方国家的警惕。乾隆二十二(1757)年,清廷对英国、荷兰等西方国家关闭了三处海关,只留广州海关,实行“一口贸易”。而对于日本、朝鲜,以及东南亚的西方殖民地国家,则并不在此限制之列,这些国家的商船仍然可以在江海关、浙海关、闽海关,也就是云台山、宁波、漳州等地进行贸易,至于中国商人更是不在限制之列。显然,说大清朝闭关锁国,值得商榷。
西方输入鸦*片最高峰在乾隆和嘉庆两朝。进入19世纪后,西方机械大生产的廉价商品如棉花和棉布的大量涌入,鸦*片渐渐淡出了中英贸易。清朝海关和贸易管理,损伤许多英国的新晋工业资本家、商船主的利益,面对一个庞大的老大帝国,这些海上冒险家们无法、也不敢,像对付殖民地土邦一样,耀武扬威的打开对方的海关,去推销刚刚从机械上生产下来的棉布或其他产品。于是,这群疯子鼓动政府与清帝国开战,帮助他们打开中国的国门和市场。这才是“鸦*片战争”的真实起因。
如果没有西方列强的入侵,**的大清朝廷,会如同大明朝一样被历史淘汰。不好彩的是,在这个改朝换代的历史关头,西方殖民者来了,于是,满清不得不截上“丧权辱国”的高帽子。随后,一盘散沙的中国,被殖民者各自击破,开始屈辱的近代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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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回 有约不来过夜半
第一百一十四回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
且说段麟到了张家港,只用了三日,便将张浒湥的家底打听清楚,遂返回扬州,向诸庄主禀报。而此时,诸庄主刚刚回到扬州,住在自己的豪宅何园里,将何园装饰得富丽堂皇,静等女儿诸尔甘圣骑春兰带着女婿范昭回家省亲。
何园本是盐商何员外的园子,位居扬州城内中心一带。乾隆三年,乾隆微服私访扬州,住的就是何员外的园子。那时,扬州花魁花如意与扬州知府公子李致远的爱情受到李知府的阻挡。花如意抓住面圣乾隆献技演艺的机会,在这个园子里用琵琶弹唱卓文君的《望江亭》,并编了个算命先生卦辞的故事,言“今乾道昌隆,二十日乞贵人,必柳暗花明。”乾隆被花如意的真情感动,遂令李知府替花如意赎身,成全花如意与李公子的姻缘。此事详见《大清棋情录》(卷二)《浪子回头》之《花如意别传》。
乾隆走后,何园不再热闹,里面住的是侍寝过乾隆的美人和下等仆妇。美人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怀念侍寝圣驾的时候,敲棋抚琴,写诗作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容颜变老。诸庄主大内密探的身份暴露后,扬州盐商纷纷讨好诸庄主。何员外索性把何园送给诸庄主。别人不敢住,诸庄主敢,美名曰为皇上打造一处安全的宅院。何园又恢复昔日的繁华。老去的美人,教习绿扬山庄买来的小姑娘们乐艺,等待着乾隆哪年哪月哪日龙颜大悦之时,再下江南,再临扬州。然而,乾隆此次南巡,早把十三年前侍奉过自己的美人忘得干干净净,连扬州何园也想不起了。
中唐诗人元稹有诗《行宫》,描写了大唐皇宫内普通宫女的生活:
寥落古行宫,宫花寂寞红。
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
美人老去,大约永远是酸儒腐生们感慨的一个话题。若是在21世纪,何园内“老去的美人”不算老,大约三十岁的样子,韶华尤存,应称之为“剩女”吧。
夜黑星明夜,扬州灯亮时。何园,茶厅,诸庄主坐在太师椅上,一边喝茶一边听段麟禀报。
段麟道:“庄主,属下查知,张浒湥先后娶了十房妻妾。其正妻贾氏原是三朝元老张廷玉小妾吴氏的外甥女,桐城望族人氏,为人泼辣善妒,不许张浒湥再娶第二房夫人。后来,张浒湥在外面偷偷娶了姐妹俩作小妾,贾氏知道后将姐妹俩接进张府,然后害死了。张浒湥再也不敢偷娶小妾。张浒湥因为与贾氏的姻亲关系,不知怎么的,和三朝元老张廷玉认了宗族。雍正六年,张廷玉五十六岁生日时,张浒湥去祝寿,被张廷玉认为自家外侄。”
诸庄主一皱眉头,道:“这倒是奇了,张廷玉是安徽桐城人,和江苏张家港隔有上千里地吧,两家怎么攀上宗族了?嗯,想必是张廷玉看中张浒湥财力雄厚,张浒湥看中张廷玉受到先皇重用,就官商互相勾结吧!皇上早就看张廷玉不顺眼。去年九月,有人揭发张廷玉的姻亲朱荃曾涉及吕留良案,皇上降旨罚张廷玉白银一万五千两,并追缴以前赏赐的各种物品,查抄其在京住宅。张廷玉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不足为虑。”
段麟应“是”,继续道:“雍正九年,贾氏病死。张浒湥借口‘不敢相忘发妻’,不再娶妻,纳起妾来,先后纳了七房小妾。”
诸庄主笑道:“这个张浒湥,还真不是一般的好色。对了,贾氏害死张浒湥的前两房小妾,没吃官司?”
段麟道:“当时,张廷玉的官势如日中天,无人敢招惹。张浒湥又花了大把银子四处打点,小妾被虐死的事情就平息下来。”
诸庄主点点头,道:“原来如此。张浒湥陪着一头母老虎,日子一定不好过。母老虎一死,张浒湥没人管了,想是压抑太久,就恣意纵情声色。”
段麟道:“庄主说的是。三年前,张浒湥花了三千两银子,将本地一个赌徒的外甥女王氏买来作小妾。王氏自小死了爹娘,是舅舅雷仞养大的。王氏模样长得俊俏,自小就被雷仞带去看戏。王氏聪明伶俐,无师自通,唱戏儿唱小曲有模有样,在当地小有名声。十三岁那年,便被张浒湥买去做了第十房小妾。”
诸庄主“哦”了一声,道:“这个雷仞早就存心卖掉自己的外甥女吧?”
段麟道:“属下也是这么想。王氏得张浒湥的宠,雷仞对张浒湥的家底一清二楚。属下请雷仞喝酒,将张浒湥的家底问了个清楚明白。”
诸庄主微微一笑,道:“段麟,你果然有办法。”
段麟得到诸庄主夸奖,喜形于色。
段麟道:“前年九月,范孝廉联合花大姐、施襄夏和绣琴,在江阴为落难灾民义演。张浒湥花了五十两银子给雷仞买了首场站票。义演春兰小姐第一个登台亮相,表演鼓舞《神传》,惊艳四方,义演立时热了起来。第二日票价飙升,张浒湥不肯再给雷仞买票了。雷仞一怒之下,化名麻二,去常州何知府状告江阴范昭赈灾义演,用银子疏通守门士卒,使士卒于入定时辰私开江阴北城门,导致盗贼入城,盗了他家里的财物。被何知府识破,拿下后带回江阴审问。被刁县令判杖二十,徒两年。”
诸庄主呵呵笑道:“刁骞重判雷仞,替众人出了一口恶气,很会做事。这种无赖原本就不应该生在世上。”
段麟点头称是,继续道:“王氏得张浒湥的宠,对舅舅雷仞心生感激,求张浒湥找人托关系,使雷仞提前半年解除刑罚。不料,雷仞回到张家港后,整日赌钱,赌输了就去找王氏要银子。开始,王氏还想方设法周济雷仞,但是,雷仞是无底洞啊,王氏攒了两年的私房钱,只一个月,便给雷仞输个精光。”
诸庄主叹口气,道:“这个王氏,命也真够苦的。”
段麟道:“是。张浒湥本来很宠王氏,看了春兰小姐的鼓舞之后,便要王氏学,还带着王氏去看春兰小姐的艺场。王氏怎么也学不会,张浒湥慢慢嫌弃王氏。大约一个月前,张浒湥醉酒之后,对王氏又打又骂,扬言要把王氏卖进妓院。”
诸庄主面容一阵波动,道:“段麟,你是想利用雷仞和王氏,杀了张浒湥?”
段麟拱手道:“庄主之言,也是属下初时所想。后来,属下找到更合适的人选。”
诸庄主面露微笑,道:“好,详细说来。”
段麟道:“张浒湥连娶十房妻妾,却没有一房妻妾给他生下一男半女。十年前,张浒湥将远房侄子张步襄过续家中,如今长大成人。张步襄较之张浒湥,好色尤胜,老婆都不娶了,经常出入烟花柳巷,大把大把的花银子。张浒湥管不住,就任由他去。”
诸庄主哈哈一笑,道:“子继父业,有趣有趣。”
段麟猥琐一笑,道:“属下曾夜探张府,发现张步襄和张浒湥的九房姨娘有染,估计跟其它几房姨娘也不干净。”
诸庄主微微一怔,道:“有这等事?简直就是败坏家风,禽兽不如。”
段麟道:“属下猜测张浒湥长期宠爱王氏,又带着王氏追星,便被自己的养子趁虚而入了。”
诸庄主点点头,道:“我明白了,段麟,你想将杀死张浒湥的罪名安置在张步襄的头上,好计谋。”
段麟道:“庄主英明。若是栽赃陷害,难保不会出现纰漏。属下想请庄主给多点时间,把事情做得完美一些。”
诸庄主笑道:“行。段麟,你是想引诱张步襄杀死张浒湥。好,果然有头脑。在万里红山庄时,小美的色艺在众多瘦马中也是名列前茅的,难怪小美会看上你。”
段麟一听小美名字,瞬间仿佛又看到自己短剑一挥,小美的咽喉浮现一抹血丝,轻哼一声,摔倒在地,一命呜呼。这个场景,段麟永远也忘不了。对段麟来说,有个色艺冠群的瘦马真心爱自己,是自己的脸面。所以,段麟并不在意小美去陪客人,那是小美的工作,改变不了,只得接受。但是,小美抛弃与自己的约定,选择去陪(假)乾隆,深深伤害了段麟的自尊心。在云野的挑拨之下,段麟妒嫉发狂,失去理智,杀了(假)乾隆。愤怒之中,又杀了小美。
诸庄主见段麟神情痛苦,知道段麟对怒杀小美的事非常后悔,遂改口道:“段麟,你做得很好。本庄主暂且收录你为心腹卫士,待你圆满成事后,本庄主许你一官半职,让你光宗耀祖。”
段麟收摄心神,叩谢出去。
诸庄主冷冷一笑,道:“张浒湥,你祖上于大明万历年间拓渠成河,惠泽百姓,你们张家因此而富贵显赫两百余年。可惜啊,你这一支张氏,到了你这,却不思继承祖风,惠泽百姓,而是肆意挥霍祖上的福荫。如今,祖上福荫没了,还绝了子嗣。是时候了,我诸尔甘圣骑绿林轱辘劫,要替天行道。张浒湥,法律治不了你,上天一定会治你的,你就等着吧。”
诸庄主品了一口茶,打量室内陈设的古玩字画,自言自语道:“听说张浒湥富甲张家港,家里一定有不少珍奇玩物,待张浒湥的财产充了公,我就叫刁县令打包上来,装点绿扬山庄。哪日皇上来了,也有个清雅书香供皇上观赏。”
黑心魔狗蹲在茶桌上,奇怪的看着诸庄主,道:“分明是你居心叵测,却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给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人的心思真是有趣。嘿嘿,现在本狗狗去瞧瞧段麟。段麟的想法一定更有趣。”
段麟飞奔出青旸镇,漫无目的的狂奔乱跑,奔跑了个把时辰,精疲力竭,一头摔倒在稻田里。段麟全身一阵抽搐,嘴里一阵低嚎,不停的叫着“小美”。这些日子,小美**着身子,颈间一抹鲜血,惊谔怨恨绝望的眼神深深印在段麟的脑海里,段麟偶尔会在夜深人静时分为之惊醒。段麟逃出万里红山庄后,栖身无锡惠山寺,也有这个原因。
黑心魔狗蹲在段麟旁边,狗脸表情奇特,道:“人心真是有趣,善善恶恶,好好坏坏,真真假假,变得可真快。本狗狗上承天意,下世玩弄险恶人心,段麟倒是个不错的选择。上次本狗狗附体瑞昌作恶失败,是本狗狗经验不足,不识人间冷暖,不知世态炎凉,难以善加利用。这次,本狗狗姑且旁观之,静看人心是如何的险恶?”
八月八日,春兰回家省亲。诸庄主在何园盛情款待。晚上,一家人围一桌吃饭。诸庄主道:“女婿,兰儿虽是最小的,但是,我知道你们汉人有一句话叫‘皇帝爱长子,百姓疼厶儿’。你要好好待我女儿。我这个做父亲的,一定会给我的女儿儿子最好的疼爱。”春兰娇声道:“爹爹,相公待女儿极好。”诸庄主哈哈一笑,道:“那就好,那就好。女婿,我是满人,性格直爽,不似你们汉人心思灵巧,说话绕来绕去。女儿哪,你要加油,早日生个大胖儿子,让爹爹早日当上外公,高兴高兴。”春兰羞得满面通红。范昭亦觉尴尬,举起酒杯,道:“小婿敬岳父大人一杯。”诸庄主一饮而尽,对李敖道:“儿子,你也要加油,让爹爹早日当爷爷。”李敖道:“爹,春花秋月都有了,刚刚怀上的,孩儿正想说呢。”诸庄主开心极了,道:“好。我儿果然勇猛。春花秋月,我说了,你俩谁先生养了儿子,谁做大房。”春花秋月神色忸怩。李敖道:“爹,孩儿已经许了两位娘子,若是同日生的儿子,两位娘子都是大房。”诸庄主连声道好。范昭暗忖:“内兄的两个小公子,不会是同分同秒出生吧?总得有个哥哥弟弟的。”
是夜,诸庄主、范昭和李敖喝得酩酊大醉。何园灯火辉煌,仿佛也沉醉在扬州城的灯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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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回 羸形暗去春泉长
第一百一十五回羸形暗去春泉长拔势横来野火烧
张家港,西郊,树林。
落日余辉下,七八个彪形大汉围着雷仞,雷仞坐在地上。为首的叫张涯,一幅凶神恶煞的样子,正恶狠狠的瞪着雷仞,吼道:“雷仞,你欠下我们四海赌坊的二十两银子,什么时候还?”雷仞可怜巴巴道:“张涯哥,再宽限些时日。”张涯嘿嘿一笑,道:“以往你还债倒是挺快的。这次是怎么了?这么慢!期限都过了三天,你不但不来见我们掌柜的,还躲了起来。是不是想赖帐?”雷仞忙道:“张爷,小的不敢。小的外甥女现在手头紧了点,明日,明日小的就去找外甥女拿钱。”张涯奸笑道:“雷仞,你的外甥女已经失宠了,拿什么给你?”雷仞忙道:“那是小人酒后胡说。张员外仍然把小的外甥女当作宝贝。”
张涯道:“好,明儿再来找你收银子。不过,超了还债期限,就得付利息。这是我们四海赌坊的规矩。雷仞,明儿你准备好三十两银子,否则,嘿嘿……”雷仞一哆嗦,颤声道:“三十两银子?”张涯一字字道:“对!三十两纹银,你听好了,是三十两银子。”雷仞低声道:“可是我只借了二十两啊。”张涯一扬拳头,道:“迟还四天,利滚利便是十两。雷仞,你害得咱们兄弟四处寻你,这笔帐还没跟你算呢!”其它大汉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纷纷叫道:“三十两,三十两。”雷仞低下头,细声道:“利滚利,是怎么滚的?”张涯哈哈一笑,道:“怎么滚都行。吴兆,你告诉他。”
吴兆一脚踢中雷仞的屁股,道:“穷鬼,大爷就告诉你什么是利滚利。比如,你借了四海赌坊九两银子,九年后,就得还四海赌坊九千两银子。懂了吗?”雷仞弱弱问道:“吴爷,小的借给四海赌坊九两银子,九年后是不是也能得九千两银子?”吴兆呸了一声,道:“咱们四海赌坊虽然是弱势群体,可是从来只放贷,不借贷。雷仞,咱们四海赌坊看你赌品不错,才肯放贷于你。你现在居然想借贷给四海赌坊?!穷鬼,想银子想疯了吧!!!哈哈。”张涯狂笑道:“穷鬼想银子想疯了,哈哈。”其它大汉疯都狂笑了起来。雷仞垂头丧气道:“好吧,就三十两,再也没有了。”吴兆又踢雷仞一脚,大声道:“过了明儿,就不是这个利息了。识相点。”
张涯喝道:“雷仞,你要是敢跑,我们四海赌坊的规矩你是知道的,到时,别怪我张涯不念旧情,心狠手辣!”雷仞连声道:“不敢不敢。小的这也是第一次没钱还赌债。小的一定会找外甥女要到银子,还给各位爷。”张涯点点头,心满意足,带着手下离开。
雷仞泪流满面,喃喃道:“天,三十两,我上哪去找三十两啊!这些日子去找外甥女,连张府的大门都进不了啊。苍天哪,真要绝我么?”雷仞痛哭了一会,肚子咕咕叫了起来,才想起自己一整天没吃东西。雷仞揉揉肚子,道:“先去找点东西吃。杏儿是靠不住了,只好逃亡了。”
雷仞爬起身,忽然看见眼前伸过来一只啃了一半的烤鸡,口水顿时流了出来。雷仞一把夺过烤鸡,边啃边说:“老兄你是谁呀,有什么事要我做的?”没人答话。雷仞不再说话,左啃右舔,将烧鸡啃了个干净。雷仞丢掉鸡骨头,抬头一看,却是段麟。雷仞一脸疑惑,手指着段麟道:“原来是你……段兄弟,你请我吃鸡,又想知道什么?”段麟不答反问:“这些年,你输给四海赌坊多少银子?”
雷仞松了口气,道:“原来是问这个啊。三年前,我卖杏儿得了三千两,基本上都输了。这三四个月,杏儿给我了五百余两银子,全输光。”段麟又问道:“输了这么多银子,你不觉得奇怪吗?”雷仞一挥手,道:“有啥奇怪的,自己运气不好,就输了呗。当然,我也赢过掌柜的不少银子。”段麟盯着雷仞的眼睛,道:“算总帐,你还是输光了家底,是吧?”雷仞点点头。段麟道:“你是一个纯粹的赌棍,头脑也不差,技术应该不会太烂。我不相信你的手气会这么差。走,咱们去四海赌坊。”
雷仞吓得连忙摇手。吃吃道:“段兄弟,你饶了我吧。”段麟掏出一张银票,道:“这里有五十两银子,你拿去还赌债三十两,剩下二十两,你来赌,我挺你。”雷仞顿时两眼冒光,盯着银票,双手微微颤抖,道:“段兄弟,不,段大哥,不,段爷,您为什么要帮我?”段麟淡淡一笑,道:“我和你有缘,所以帮你。”雷仞一把拿去银票,瞧了又瞧,颤声道:“是真的,是真的,张记钱庄的银票。段爷,小人跟定你了,你叫小人做什么,小人就做什么。”段麟冷冷一笑,道:“很好。走,去四海赌坊。”
张家港,自张氏家族于大明万历二十四年(1596)拓渠成河后,日渐兴盛,而张氏子孙也成为张家港的望族。清代康熙二年(1663),江阴县衙拟在澄江门和巫山之间修建马路,勘察丈量到此河时,发现此河无名,于是请大桥镇镇董吴翼之提议起名。吴翼之知道此河乃是张氏祖上所开,后来又是张氏裔孙拓宽,遂提名称“张家港”,并报江阴县衙认定备案。康熙三年(1664)冬,江阴县衙正式批文命名此河为张家港。算起来,张浒湥这一支已历五世,惜乎无子。
四海赌坊,是张家港内最大的赌场,由船拳门经营。云野被选为江南武林总盟主后,船拳门依附乾坤会,船拳门门主张英人坐了乾坤会的第二把交椅,与乾坤会当家人陆大壮结为兄弟,船拳门总舵也由张家港迁往苏州,只留下护法夺命刀陈雨泽镇场子。
过了子夜,红了眼的赌徒三三两两走出四海赌坊,兴高采烈有之,垂头丧气有之。张涯和吴兆指挥下人收拾场子,准备打烊睡觉。此时,雷仞领着段麟走了进来。张涯眼尖,瞧着雷仞,笑道:“哟,这么快又见面了,有银子了?来还银子的?”雷仞有段麟撑腰,刚刚跟着段麟大吃大喝一顿,精神抖擞,当即把五十两银票往张涯手里一塞,道:“三十两还债,二十两换筹码,再赌一把。”张涯心细,瞧了段麟一眼,道:“这位爷是……”雷仞鼻子一哼,道:“这位爷是段老板,做官盐买卖的,银子多的没地方花,咱就把段爷请来了。计掌柜呢?雷某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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