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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棋情录-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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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了,你会嫌弃我吗?”玉娘道:“十年来,我深居简出,只为了老爷你。花大姐能为李公子守身,玉娘虽无名份,也愿与老爷相濡以沫,直至终老。”范老爷心中感动,眼睛湿润,握住玉娘的手,哽咽道:“下半生若能与玉娘相守,上天待我不薄啊。玉娘,两年后,如果范家能够化解这场劫难,昭儿平安无事,我一定用大红花轿,吹吹打打,迎你进门。”玉娘不语言,只是将手掌紧紧握着范老爷的手。

    范昭和陈慧殊、秋儿用完早餐,带着云梦月,准备坐马车回范府。刚出胜江楼大门,就瞧见贾大和黄二。范昭问:“你们二人这么早就回来出工了?”贾大微躬着身子,道:“回少爷的话,少爷交待小的事情,小的和黄二都做好了。昨儿小的们赶了回来,今儿是要出工的。”范昭点点头,道:“你们二人诚恳做人,勤奋做事,攒足了钱,娶了媳妇,继了香火,对祖宗也好有个交待。”贾大和黄二点头哈腰,连声应“是”。范昭道:“你二人在外辛苦了,回头我叫许叔另发十两银子给你们,算是你二人外出干事的酬劳。”二人大喜,连忙称谢。

    云梦月见二人一副老实模样,暗自一笑。

    四人坐上马车,秋儿问:“少爷,你打发这二人做了什么事?”范昭笑道:“没什么。我预计七日义演会成功,但是要火热,得有许多人,特别是富家公子来捧场才行。江阴虽然富裕,毕竟小了点。所以,十天前,我打发贾大和黄二去扬州和南京散布消息。他们做得不错,后面三四天,扬州和南京来得人最多,义款也捐得最多。”秋儿赞道:“原来如此,少爷真聪明。”云梦月笑嘻嘻接了一句:“少爷不聪明,怎么会娶了陈家小姐?”范昭哼了一声,强作镇静。陈慧殊面红过耳。秋儿笑道:“月姐姐,你怎么把少爷的底子给掀起来呢?”云梦月笑道:“我听街坊邻居们说呀,少爷不但聪明过人,而且是个‘情种’呢。”范昭脸皮厚起来,亦笑道:“我这‘情种’,深埋土里,还没生根发芽呢。”秋儿嬉笑道:“小姐说,如今深秋时节,时令不合,种子哪有的发芽?”陈慧殊忍不住,伸手去捏秋儿胳膊,骂道:“小丫头越发不象样了,乱嚼舌头。”秋儿一边后躲,一边求饶。四人说说笑笑,一路欢畅。

    富丽画舫,花大姐巧言欢笑,与江春说得甚欢。春兰陪坐一边,默默察言观色,很少说话。江春道:“花大姐,今儿聊得很开心。我们也是熟人,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要带春兰走,替春兰赎身,你开个价吧。”花大姐嘻嘻笑道:“江老爷,我这富丽画舫的规矩,您是知道的。如果春兰想走,我这当妈妈的,当然会放人。”江春一抚须,转问春兰:“春兰姑娘,你的鼓舞颇具当年花大姐的神韵,令江某着迷啊。江某想替你赎身,你意下如何?”春兰娇声软语:“承蒙江老爷抬爱,春兰感谢不尽。只是,妈妈养育大恩未报,春兰不敢从也,望江老爷见谅。”江春一脸不快,道:“张家港张员外出价三十万两银子,我出四十万两银子,难道还不够你报答花大姐的养育之恩吗?”春兰不敢答,低垂螓首。花大姐笑道:“这妮子呀,命虽薄,心却高,思量着学柳如是,盼望遇上一个钱谦益呢。”江春重重一哼,道:“花大姐,这是你教的吧。你以前就想做柳如是,结果怎样?!江某目前只有六房夫人,春兰若是肯入我江家的门,便是我江某的第七房。江某三妻四妾,不为过吧。七房夫人,江某独宠小房,岂不好过在你这富丽画舫做花魁?”花大姐笑道:“是是是。只怨这妮子命薄,没这个福气。江老爷莫怪。来,来,喝酒。”

    江春把酒杯往桌子上一顿,道:“江某做事历来干脆,从不拐弯抹角,花大姐,你说一句话,放人还是不放人?”花大姐见江员外苦苦相逼,又不愿得罪他,无奈之下,便附嘴于江春耳边,轻声道:“江老爷,春兰的事我做不了主。江老爷若是真的喜欢,就去问扬州万里红山庄封总管。春兰是封总管派来我处学艺的。”江春脸色微微一变,随即笑道:“原来如此。我瞧这妮子有几分似你,动了旧情,所以一心想娶过门。”花大姐松了一口气。柳娘笑道:“原来,十年来,江公子一直没忘记大姐啊。”江春嘿嘿一笑,道:“十年前,扬州弄花如玉,芳名最盛,但凡见过的,谁能轻易忘记?花大姐艺传有人,可喜可贺。”

    忽听门外一人说:“我道是谁这么大气派,原来是江大哥,来这会旧情人。”大家转头一看,房门推开,汪懿轩带着弟弟汪华错,走了进来。汪懿轩道:“江大哥在这里会旧情人,兄弟打扰了。不过,江大哥来到江阴,也不知会兄弟一声,未免不够兄弟情谊。”江春是江淮盐业总商,与江淮各地官员及盐商都很熟悉,平日里与汪懿轩称兄道弟的,没有什么拘束。江春哈哈一笑,道:“当年哥哥我是流水有意,花大姐她是花落无情。今无意间说起,倒让汪兄弟见笑见笑了。来,来,咱们兄弟一起喝酒。”

    柳娘和巧儿搬来椅子,汪氏兄弟坐了下来,喝了一杯酒。江春道:“这段日子,你们兄弟二人住在富丽画舫,怕是用去了上万两银子?”汪懿轩哈哈一笑,道:“咱从夏荷赏到冬梅,今儿本想来赏春兰,却被江兄占了先了。”江春微微一笑,道:“富丽画舫是江南著名的销金窟,比扬州花魁绣琴姑娘的醉月画舫还厉害。花大姐不掏空二位兄弟的钱袋子,是不会让二位走的。”汪懿轩道:“江兄说的是。小弟本想今天会会春兰,明儿就走,现在看来,今天就得走了。”江春笑道:“可是为了令弟?”汪懿轩道:“舍弟喜欢绣琴姑娘,在扬州已是公开的秘密,江兄可要多多帮忙啊。”江春神情一暗,道:“有施襄夏守在绣琴身边,江某也没有办法啊。汪二兄弟不妨去找找范昭,或许他有什么办法。”汪华错道:“范昭能有什么办法?请江兄指教。”江春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但是,醉月画舫逆江而上,各地都有邀请,绣琴姑娘停留不过一两日,唯独在江阴停留了七日,可见绣琴对范家很重视。江某猜测,绣琴姑娘屈身青楼,一心想为其父昭雪,天底下的富豪,大概只有江阴范家愿意冒这个风险,这很可能就是绣琴姑娘在江阴停留七日的根本原因。”江春不愧为江淮盐业总商,分析得有理有据。汪华错激动起来,一抱拳,道:“多谢汪兄指点,小弟这就去拜访范昭。”江春伸手拦住汪华错,道:“此事急不得。你眼下是施襄夏的记名弟子,应该回扬州,以学棋为名,多与绣琴姑娘亲近。”汪华错听得有理,只好稳住心思,与江春喝起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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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施襄夏以棋修道 陈慧殊恶梦范昭

    第二十三回施襄夏以棋修道陈慧殊恶梦范昭

    范昭回到范府,中午简单吃点,又睡了一个大懒觉,总算扫除七日赈灾的疲劳。晚上,许叔和张仁回来,分别回报赈灾现场的拆除和财务公示情况。范昭道:“赈灾现场的桌椅木材,能够循环使用,当然好。那些桌椅,放着占地方,叫木匠再加工一下,就可以当新的卖出去。卖时,就说是‘义椅’,一定好销。”许叔赞道:“少爷的脑子真聪明。”范昭问:“张仁,张浒湥张员外有什么动静?”张仁答道:“张员外很配合。小的请他签字,他也不看帐簿,直接就签上了。”范昭道:“好。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许叔,凡赈灾用到的人工,都由我们范府出钱,不要从义款中出。”许叔道:“少爷,许多人都说,义演赈灾是一件大好事,他们愿意出义工,不收工钱。”范昭想了想,道:“大家都有这份心,难得。这样,工钱照发,他们想捐出来的,计入这次义演款项。许叔,贾大和黄二,去南京和扬州宣扬赈灾义演,很辛苦,我许了他们每人十两银子。白乐成主持节目很好,你送去五十两银子吧。至于家里人,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没有意见。”张仁笑道:“赈灾义演,我们都有银子挣,只是苦了少爷,大把银子贴了出去。”范昭微笑道:“张仁,没听许叔说吗?这次义演花费,全部算上,不足三百六十一两银子。但是,我们赚大了。一来,未来赈灾有这五万四千六百八十五两七钱银子撑着,我们可以节省不少银子,减轻未来范家财力上的压力。二来,范家商行沾上‘义’字,这招牌大了,生意好做很多。单单这几日,我江阴范家商行售出的刺绣、丝绸、大米、茶叶和竹刻等等,就翻了好几翻。我想,很快就会影响其它各地范家商行的销售。所以,这笔生意很划得来。”张仁道:“少爷落水后,转了性子,祖宗显灵了。”许叔笑道:“少爷,张仁是直肠子,别怪他。”范昭心情大好,笑道:“张仁说的是真话,我怎么会怪他呢。你们也累了,下去早点休息。”

    范昭哼着歌曲,走进陈慧殊的房间。陈慧殊见范昭得意洋洋,便笑着问:“所有事都处理好了?”范昭坐在椅子上,道:“有一件最大的最头痛的事还没有解决,特地来向娘子请教。”陈慧殊道:“外面的事,我可不懂。”秋儿说:“少爷,要是难解决,不如等老爷回来再说吧。”范昭摇晃着脑袋,说:“老爷回来也解决不了,只有娘子能解决。”陈慧殊知范昭又想使“坏”,便不理他。秋儿站在一旁嘻嘻直笑。范昭收起笑容,正经起来,问:“娘子,施先生以五行八卦推演当湖棋局,娘子可听明白了?”秋儿道:“少爷不是怕有无赖占了小姐的便宜,不给小姐抛头露面吗?”范昭道:“你这丫头,也不老实了啊。我明明瞧见,昨天一天,你和小姐女扮男装,站在边上听施先生讲棋。”秋儿俏脸一红,道:“原来少爷早瞧见了。”陈慧殊笑道:“少爷对你挤眉弄眼,你自个只顾着看棋,也没瞧见。”秋儿道:“是啊。施先生讲的很精彩,也很好懂,我看入迷了,站着都忘了累。昨儿站了一天,现在腿还有些酸痛呢。”范昭道:“我说要张仁安排你们坐中间,你们又不肯。自个找罪受,可别怨我。”秋儿道:“小姐说,有知府大人在,应该没有人敢耍无赖。”范昭道:“错了。应该说,施先生讲的太精彩了,所以,没有人有空闲心思想入非非。”秋儿笑道:“对对,还是少爷说中了。”

    范昭目光一扫陈慧殊的衣裙,涎皮赖脸道:“想必娘子的腿儿也站的酸痛,不如让为夫施展一下针炙绝技,给娘子松筋活骨,活血畅脉。”陈慧殊面一红,道:“刚才秋儿说她的腿儿酸痛,少爷还是给秋儿治吧。”秋儿嘻嘻笑道:“婢子给少爷和小姐泡茶去。”陈慧殊笑骂道:“少爷来了,你早该泡茶,现在才说去。”秋儿扮个鬼脸,道:“小姐,婢子怕少爷晚上喝茶多了,睡不着觉。”

    陈慧殊坐在范昭对面,躺在椅子上,一副慵懒模样。范昭看得心中砰砰直跳。陈慧殊道:“《说文解字》讲,‘阳,高明也。’‘阴,水之南,山之北也。’围棋有阴阳,非特指黑白棋子,而是要从棋势中分清阴阳五行,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黄帝内经》说,‘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生之本,本于阴阳。’施先生从围棋中悟阴阳五行是棋之表面,真实是,施先生在以围棋修道。古之高道,多隐于深山,如姜子牙、诸葛孔明等。施先生以棋悟道,人在世间,心却在世外。”范昭心一惊,问:“娘子是说,施先生是修道人,在用围棋修道?”陈慧殊一点螓首,道:“少爷说对了,妾身以为,施先生就是天上的龙,他知道许多天机,只是不肯多说罢了。”范昭回想施襄夏讲说‘围棋乃神仙之艺’时,说了三皇五帝,还有本期华夏五千文明的起源,尤其那声晴天霹雳,令范昭不由不信。范昭喃喃自语:“围棋可以修道成仙,真是不可思议。”陈慧殊轻笑一声,道:“施先生点明了,妾身就懂了。你想,‘围棋乃神仙之艺’,自然有道法在其中。悟透围棋中的道法,表可以作人中棋圣,内可以修道成仙。”

    陈慧殊果然人如其名,智慧超人。施襄夏讲了那么多,或许,真正能懂施襄夏之意的只有陈慧殊。范昭恍然大悟,手指敲头,感慨不已。

    秋儿端着茶盘进来,将茶杯放在范昭和陈慧殊面前。范昭心一动,问:“娘子,你曾说我‘天命古怪’,是何意啊?”陈慧殊扫了一眼秋儿,道:“这丫头,什么话都对你说。”秋儿道:“是。小姐,婢子知错了。”陈慧殊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那天妾身从母亲那知道你的生辰八字,就和妾身的生辰八字碰了一下,感觉很迷茫,就说了一句‘天命怎么如此古怪’。这丫头当时在场,没听明白,以为妾身是说你‘天命古怪’,其实不是。”范昭松了一口气,心想:“你手上的生辰八字,是真范昭的生辰八字,不是我这个冒牌范昭的生辰八字,我紧张什么?”忽然间,范昭觉得自己很别扭。陈慧殊见范昭神情古怪,心中不忍,笑道:“少爷,妾身不会算命。那天,只是好奇,拿了我们俩的生辰八字碰了一下,不必当真。”范昭勉强一笑,道:“这样好,这样好。”范昭没了心情,喝了一口茶,便回到自己房中,躺在床上想心事。

    当晚,陈慧殊也睡不着,躺在床上回想那天“算命”的事。陈慧殊不会算命,也不相信媒婆溢美之词。为了偿还范家的恩情,陈慧殊无奈,依母命嫁入范家。那天,范昭开玩笑问陈慧殊:我什么时候能抱上大胖小子?陈慧殊一时兴起,就去母亲那找来范昭的生辰八字,和自己的生辰八字分写在两张纸条,摆在桌面上用手将两张纸条一碰,一瞬间,心中充满了迷惑,隐隐约约还有一种害怕。陈慧殊弄不清那天为什么自己要这么做,稀里糊涂做了之后,觉得很无聊,便叮嘱秋儿谁也不能说。没想到隔了三个月,秋儿无意中说了出来。范昭晚上问时,陈慧殊忽然又感觉到那种害怕。但是看见范昭不开心,就不愿意说出来,只当是自己胡思乱想。陈慧殊想了一会,不得其解,昏昏睡去。忽然,陈慧殊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黑暗之中,心中惶惑,强作镇静。“殊殊。”陈慧殊听见范昭的声音,转身一看,见范昭手摇折扇,上面有自己亲笔题写的“暗然而日章”五个字。陈慧殊扑到范昭怀里,颤声道:“相公,这是哪里,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妾身好害怕。”范昭抱着陈慧殊,在陈慧殊秀发上轻轻一吻,道:“殊殊,有我在,不用怕。”陈慧殊放下心来,闭上眼睛,轻轻嗯了一声。忽听一人道:“慧殊,你怎么扑到他的怀里?!你是我的,我的!”陈慧殊一惊,睁眼一看,又一个范昭立在面前,怒气冲冲。陈慧殊站直身子,左看右看,问:“你们到底谁是范昭?”两人同时说:“我是,我是。”陈慧殊分不清,感到很绝望,哭出声来。这一哭,把陈慧殊哭醒了。陈慧殊坐起身,抚着胸口,香汗淋淋,才发现自己刚才做了一个恶梦。

    那边,范昭聚然醒来,喘着大气,竟然做了一个和陈慧殊一模一样的梦。范昭惶恐不已,见秋儿躺在外面的床上,熟睡未醒,心始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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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定禅心师太开光 寻范昭伉俪情深

    第二十五回定禅心师太开光寻范昭伉俪情深

    范老爷走出大门,一番寒喧,将江春与汪氏兄弟迎到大堂。四人坐定,许管家使云梦月端茶上来。江春道:“这次长江水涨,两岸各地皆有灾情。范少爷赈灾别具一格,收效显著,朝廷昭令嘉奖。范老爷得此麟子,可喜可贺。扬州盐商,也有赈灾,但是和江阴范家比起来了,逊色多了。江某来江阴,就是想结识范员外。”范老爷笑道:“江员外谦虚了。江兄管理两淮盐运,兴旺繁荣,区区一个赈灾,不劳江员外费心。扬州江家和汪家,行了许多善事,有口皆碑。”汪懿轩道:“范老爷,舍弟花错蒙范少爷推荐,得施襄夏记为名下弟子。舍弟感激不尽,想请范少爷有机会了,去扬州舍下一住,我们兄弟定当盛情款待。”汪花错一拱手,道:“还望范老爷成全。”范老爷一捻胡须,微笑道:“昭儿长大了,也应该出去见见世面。扬州繁华锦绣,汪家乃是有名世家,有贵兄弟相请,择个吉日,使昭儿登门拜访。”江春道:“令郎到了扬州,也得在我府上住几日。”范老爷笑道:“汪员外盛情,恭敬不如从命了。”众人开怀一笑,谈天说地,聊得热闹。范老爷天色已晚,留江春和汪氏兄弟吃晚饭。江春婉言谢绝:“收到家书,有急事今夜得赶回去,改日再聚。”

    范老爷送走江春等三人,见范昭未归,就问许管家。许管家回话:“少爷在胜江楼下棋,不知道会不会按时回来吃晚饭。”范老爷道:“昭儿累了许多日,今儿放松下来,由他去。”范老爷吃过晚饭,去后院澡房沐浴更衣,然后叫陈慧殊和秋儿,请出送子观音雕像,捧送到一莲师太禅房。一莲师太已经沐浴更衣,将两尊送子观音雕像恭放于香案上,在香炉中插上十八支檀香。范老爷不敢问,静静候在一边。一莲师太道:“范施主,贫尼念动《观无量寿经》,请观音菩萨为法像开光明。”一莲师太坐在蒲团上,神情祥和,轻声念动《《观无量寿经》》,范老爷、陈慧殊和秋儿跪在一边,双掌合十,不敢稍动。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一莲师太诵完《观无量寿经》,室内异香流动,两尊白玉观音法像隐现红光。一莲师太磕头道:“弟子一莲,叩谢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加持。”一莲师太站起身,对陈慧殊和秋儿道:“今后,你二人只可在观音菩萨法像面前诚心诵读《无量寿经》、《观无量寿经》、《阿弥陀经》,不可诵读其它法门的经文,切记。明儿,你俩各自另设禅房,自己洒水清扫,不得使用下人。然后再将观音菩萨的法像请回。”陈慧殊和秋儿称是。范老爷问:“师太,不择个黄道吉日吗?”一莲师太微微摇头,道:“对佛门弟子而言,一年三百六十日,日日都是良时。”开光异象令范老爷不得不信服,虽有诸多疑问,但是不敢再言。

    范老爷、陈慧殊和秋儿回到前堂,张仁匆匆来报:“老爷,胜江楼乐掌柜说,少爷酉时离开后,就再也没回胜江楼。胜江楼有酒客说,见少爷沿着河边走,似乎去了泗河村。”范老爷面色一变,道:“昭儿独自一人,去泗河村做什么?如今已过戌时,可有昭儿的确切消息?”张仁应道:“没有。”范老爷心急起来,说:“张仁,你调动范家所有佃户,去泗河村,一定要把少爷找回来。”许叔道:“老爷莫急,吉人天相,少爷会平安无事的。”范老爷板着脸,问:“秋儿,你是怎么侍候少爷的,少爷这两天有什么反常的事?”秋儿一哆嗦,流出泪来,忙跪在地上,道:“少爷这几天心情不错,昨晚也睡得很香。只是今早突然一个人走了出去,什么原因婢子不知道。后来听说是在胜江楼下棋。”范老爷见秋儿眼泪汪汪的,心肠一软,挥挥手,道:“你和少奶奶先回房吧。”秋儿抬头看陈慧殊,陈慧殊对秋儿微微点头,秋儿磕了一个头,起身跟着陈慧殊回到房中。范老爷背着手,在堂上踱来踱去,道:“昭儿去了泗河村,这么晚了还不回来,有什么紧要的事?”许管家道:“老爷何不去问问一莲师太。”范老爷点点头,转身向后院走去。

    范老爷走进一莲师太的禅房,见一莲师太正在禅坐,只好返身。范老爷出了禅堂,梅儿推开房门,走过来,问:“范老爷可是为了范少爷的事在烦恼?”范老爷奇道:“你怎么知道?”梅儿道:“师太禅定前,曾告诉民女,如果范老爷再来,就让民女转告范老爷一句话——‘关心则乱,不如不关心。’”范老爷喃喃道:“关心则乱,不如不关心。我懂了。”范老爷对梅儿说:“谢谢姑娘传话,姑娘身体可好?”梅儿娇羞一笑,道:“范老爷救了民女的命,民女无以为报。承蒙范老爷关心,民女已经痊愈,身无大碍。”范老爷点点头,道:“那就好。姑娘若是想走,随时可以走,但是不要让其它人瞧见。”梅儿向范老爷道一万福,脆声道:“谢谢范老爷。”范老爷见梅儿清丽婉转,忽然感觉很亲切,问:“姑娘是哪里人?家中还有什么人?”梅儿道:“民女是仙居县人氏,自幼父母双亡,由祖父一手带大。”范老爷叹息一声,道:“姑娘如果生活有困难,老夫能帮忙的,一定帮。”梅儿不说话,对范老爷盈盈一拜,回到自己房中。

    范老爷回到前堂,许管家从大门外匆匆走了进来,一边喘气一边说:“老爷,少奶奶带着秋儿,还有云姑娘,让李义领路,去了泗河村了。”范老爷一顿足,道:“这是添什么乱啊。许管家,你赶紧叫少奶奶回来。”许管家道:“少奶奶说,她知道少爷去了哪里,叫李义带路。”范老爷忙问:“哦,昭儿会去哪里?”许管家答:“少奶奶说,少爷去了落水的地方。”范老爷一怔,道:“昭儿不是在富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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