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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棋情录-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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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朝仪一伸大拇指,赞道:“岳王武穆礼义廉耻,堪称天地间真正奇男儿。”陈慧殊亦道:“自五胡乱华,衣冠南渡之后,长江以北,中原一带,长年刀兵不息。先是金人南下,后是蒙元铁骑,几乎毁了汉学。如今满人尊崇汉学,接收汉化,是我华夏文明之幸。洪承畴虽非为保天下而降清,但是,其作为确实起到保天下的作用。所以,他死后,康熙圣祖赐谥号文襄公。”
秋儿问:“小姐,什么叫做‘保天下’?”陈慧殊看了一眼范昭,道:“你问少爷吧。”范昭想了想,道:“大儒顾炎武在其著《日知录》中有说:‘保国者,其君其臣肉食者谋之;保天下者,匹夫之贱与有责焉耳矣。’他认为,如果清廷能继承华夏文明,那就应该得到老百姓的拥护,为明朝尽忠的事应该只是‘其君其臣肉食者谋之’。但是,清初六大弊政,几令汉学亡,是故保汉学天下,人人有责。洪承畴之流,试图汉化满人以继承汉学之行为,并非其降清之初意。自古艰难唯一死,洪承畴降清,根本原因在于其不想死。或许,他觉得人之死,也应死有其所吧。”
张朝仪道:“洪承畴虽然有功于天下汉学,但是,其食大明君禄,沐大明皇恩,松山兵败被俘,当以一死保节明志。”范昭道:“君之禄,源于万民税赋;皇之恩,非大义所存。所谓文死谏,武死战,真的就那么绝对么?大厦腐朽不堪,与其想方设法修修补补,不如推倒再建,才是正道。唉,不管怎么说,亡,百姓苦;兴,百姓也苦啊。”
张朝仪虽然不同意范昭,但是一时又找不到反驳理由。张朝宗道:“妹妹,此处风景已尽,不如下山去吧。”
六人指指点点,说说笑笑,从山上下来。范昭忽然看见一树黄花开得甚好,便问:“娘子,这树黄花开得娇艳,似乎占尽了秋色。这树黄花,娘子可知叫什么名字?”陈慧殊一摇螓首,道:“妾身不知。”张朝仪笑道:“占尽秋色,范哥哥说的真妙。如今正是秋冬之交,此情此景,妹妹偶得一句‘一树黄花秋色尽’,范哥哥快对来。”范昭一望长江,信口对道:“两岸青山游客来。”张朝仪一怔,遂欢颜道:“范哥哥对得工整。君山是儒、道、释三教之福地,看这江上岸边,青山隐隐,人来人往,一为名,二为利。”陈慧殊打趣道:“妹妹此山游,名利两不求。觅得金龟婿,夜暖春不休。”张朝仪俏脸一红,低声道:“妹妹没。如今姐姐称心如意,倒是‘夜暖春不休’了。”张朝仪原句奉还,令陈慧殊难为情。众人见二女神情忸怩,不由轻笑了起来。
作者注:礼义廉耻,语出《管子牧民》:“国有四维,一维绝则倾,二维绝则危,三维绝则覆,四维绝则灭。何谓四维。一曰礼,二曰义,三曰廉,四曰耻,礼不愈节,义不自进,廉不蔽恶,耻不从枉。故不逾节则上位安,不自进则*民无巧诈,不蔽恶则行自全,不从枉则邪事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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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白秀才乐添新喜 云姑娘染病卧床
第三十五回白秀才乐添新喜云姑娘染病卧床
范昭一行到胜江楼吃过中午饭,稍事休息,范昭与张朝宗下了一盘棋,张朝宗胜出。范昭见陈慧殊有些疲倦,遂回了范府。
范昭一下马,李义禀报:“少爷,云姑娘病了,许管家请来周大夫诊治。另外,白乐成来拜访少爷,现在大堂侧厅候着。”范昭走进去,见许管家正陪着周大夫、白乐成在大堂侧厅饮茶。一阵寒暄,周大夫说云梦月是夜里着了寒凉,心神劳虚,进了风邪之气,已开了中药调理,半日内退去高热,就无大碍,以后只需注意将养休息即可。
范昭放下心来,问白乐成何事?白乐成道:“孝廉公,我家娘子整日催我苦修八股文,参加明年的科试。若是过了科试和乡试,就中举了,可以出仕为官。百年来,咱江阴书生只考秀才,不考举人。此事委实难决,所以特来与孝廉公商议。”范昭想了想,道:“秀才年年岁考,考不过就有可能丢了秀才功名,又成白丁。中举后,就没有岁考烦人之事了。白秀才可以去考举人,将来做不做官,另当别论。”
白乐成大喜,道:“有了孝廉公这句话,我就不怕旁人闲言碎语了。我家娘子又有喜了,我正担心娘子受不了那些闲言碎语呢。”范昭道:“白夫人有喜了,恭喜白兄。令子白升可好?”白乐成眉飞色舞,道:“我儿子和娘子都养得白白胖胖的,这得多谢孝廉公赠送五十两银子。今天来拜访孝廉公,娘子再三叮嘱,要我一定向孝廉公致谢。”范昭见周大夫神情沉重,微微摇头,心知肚明,道:“那五十两银子是赈灾义演中白兄劳动所得,白兄不必在意。白兄在家苦读圣贤书,读累了就多看看儿子。一可换换脑子,二可帮帮嫂子。”白乐成笑道:“孝廉公说的极是。我读完书就抱着我儿子,逗他开心。我儿子可是个大福星,一出生我白家就兴旺起来。”
范昭送走周大夫和白乐成,就去看云梦月。云梦月躺在床上,额头上敷着一块白毛巾,地上有一盆清水。云梦月没想到范昭会来看望,又惊又喜,挣扎着要起身。范昭忙上前,轻按云梦月的肩头,道:“云姑娘不必多礼,安心休息。”云梦月躺下,鼻子一酸,险些掉下眼泪。范昭见云梦月额头上敷着的白毛巾滑落下来,拾起来,觉得有些热,遂用手一探云梦月的额头,滚烫滚烫。范昭微微叹息,道:“府中丫头少,现在云姑娘病了,找个服侍的人都难。”
范昭把毛巾放进盆里清水中清洗,叠好,放在云梦月的额头上。一个老妈走了进来,端着一碗药汤,道:“少爷,云姑娘的药汤熬好了,凤大娘叫送过来。”范昭道:“你放在桌子上吧。”老妈放好药汤,走了出去。范昭盯着云梦月的眼睛,云梦月不敢与范昭对视,头一偏,避了过去。范昭道:“深夜寒冷,累着姑娘受凉,是我的不是了。”云梦月眼圈一红,眼泪滚了下来。
范昭端来药汤,站着用汤勺搅拌。秋儿走了进来,道:“少爷,让婢子来照顾月姐姐吧。”范昭想了想,把药汤递给秋儿,道:“有了。可以使梅儿来照顾云姑娘。”秋儿道:“少爷,小姐说梅儿不能随便离开师太的小院。”范昭道:“这是中堂偏院厢房,让梅儿搬进来住,外面的人瞧不着的。”秋儿道:“少爷何不让月姐姐去和梅儿住在一起?”范昭一想有理,道:“今晚先让梅儿过来,待明儿云姑娘好些了,能走路了,再搬过去。好,就这样定了,我去和娘子说。”
范昭找到陈慧殊,陈慧殊听了,道:“云姑娘和梅儿相处融洽,这样安排,最好不过了。不过,家中的丫头是少了点,让许叔买几个好的。平时家里打扫卫生什么的,也需要人手,厨房和洗衣房那边人手不多,忙不过来的。”范昭点点头,道:“爹爹喜欢清净,过节或是月初,才会雇佣范家佃户来家中打扫卫生。这事须得安排好,不要影响爹爹清净。”
吃过晚饭,陈慧殊和秋儿去上香诵经,张氏兄妹回房休息。范昭眼见无事,又去看望云梦月。房间多了一张床,梅儿端坐在床沿看《阿弥陀经》,见范昭进来,忙起身下床。范昭见云梦月熟睡,问:“梅儿,云姑娘好些了吗?”梅儿道:“月姐姐喝了药汤,退了烧,正在安睡。”范昭一点头,道:“我已吩咐凤大娘,明儿给云姑娘煮些参汤补补身子。”梅儿瞧了一眼范昭,问:“少爷对所有人都是这么好吗?”范昭道:“孟子说:‘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我虽然做不到,但是关心家里的人,还是必须的。”梅儿咬了咬嘴唇,又问:“听月姐姐讲,初八就要搬迁范氏宗祠了,是吗?”范昭奇道:“这事你也关心?我还以为你只知道念经书呢。”梅儿俏脸一红,又问:“假如月姐姐哪天走了,少爷你会想月姐姐么?”范昭脱口回道:“是我家里的人,我都会挂念的。”梅儿道声“哦”,就不再说话了。
范昭瞧了瞧梅儿,觉得梅儿有点奇怪,住在范府快半年了,自己一点都不了解她,于是问:“梅儿,你是哪里人?家中还有什么亲人?”梅儿想了想,道:“少爷,不说可以么?”范昭微笑起来,道:“梅儿不想说,就不说好了。今晚辛苦梅儿照顾云姑娘,待云姑娘能走路了,再搬去与梅儿住在一起。”梅儿垂下头,轻声说:“少爷吩咐,梅儿记住了。”
范昭回房,读了一会《易经》,觉得身子乏了,早早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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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遣灾民县令推责 送人情春兰留心
第三十六回遣灾民县令推责送人情春兰留心
过了两日,刁县令邀请范昭到家中吃午宴。酒过三巡,刁县令把话纳入正题:“孝廉公,如今朝廷出安抚令,长江大水早退,沿江岸堤均已修葺加固,流落各地的灾民,择日返回家乡,准备来年春耕事宜。到了本月底,朝廷将关闭各地粥厂,不再提供赈灾钱粮。孝廉公,江阴赈灾粥厂也将在下月初关闭。据报,粥厂成立之初,有九十一户二百七十三人,现在已经达到一百五十六户五百二十一人。如何妥善安置灾民各返家乡,请孝廉公出出主意。”
范昭想了想,道:“遣返灾民,五百二十一人,说难不说,说易也不易,有大量工作要做。”刁县令道:“是。难题有二:一是不能引发灾民变乱;二是尽快疏散灾民。”范昭道:“临近春节,多数灾民心生思乡之情,若是身上钱财充足,都想早日回乡修葺房屋。不是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吗?据张仁报,前些日子已经有极少数灾民回乡,但是因家中房屋俱毁,已经回乡的灾民,又折返江阴,在江阴务工。甚至有七个灾民,在本地做了上门女婿。还有二三十户的,把女儿嫁给本地人。所以,要想顺利遣返五百二十一个灾民,可以分五步走。第一,要鼓动灾民的思乡之情;第二,要使灾民身有足够钱财重建家业,第三,想办法集结交通工具,尽快运送灾民返乡;第四,灾民回乡后,能有安身立足之所;第五,灾民能在春节前住进新屋。”
刁县令喜道:“孝廉公满腹谋略,不愧为我江阴的好孝廉啊。有孝廉公主持遣返灾民事务,本县高枕无忧了。”范昭心道:“你一句马屁,就把一个大麻烦推到我身上了。”当下转口说:“这五步,成败关键在最后两步,灾民能安居乐业,自然不会再流落在外。”刁县令给范昭斟满酒,道:“灾民在故乡安居乐业之事,超过本县的管辖。但是,据朝廷令,凡是回乡灾民,本县可以发放回乡状,灾民凭回乡状,回到家乡后,可到各县主簿处领取安家钱粮。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鼓动灾民的回乡之情。为明年春耕计,朝廷内部有严令,禁止灾民有乡不回,流落在外。”
范昭吃了一块肉,细嚼慢咽,道:“既然刁大人把遣返灾民的主事推给我,那咱们就召集另外六个赈灾义会常务绅士,明儿中午咱们就在刁大人府中开个会,确定相关事宜,怎样?”刁县令呵呵笑道:“不如去胜江楼吧,我这人多不方便。”范昭见刁县令耍滑头,懒得与他计较,遂道:“好,就依刁大人所言。刁大人有青天县令的美誉,积官德,必有福报。将来儿孙满堂,前途不可限量。”刁县令老脸一红,道:“本县年过四旬,膝下无子无女,本县正为此事烦恼。”
范昭定睛一看刁县令,道:“大人红光满面,福泽不浅,怎会无后?莫非尊夫人……”刁县令唉声叹气,道:“我家夫人为我好啊,前后送我两个丫头,言明若是丫头有孕,便可纳为妾室。无奈这两个丫头都不能有孕。看来,是老夫命中无子啊。”范昭微微一笑,道:“大人何不请大夫看看。”刁县令一脸尴尬,道:“夫人曾请来三个大夫,三个大夫看过之后,都说老夫命中无子。”范昭想了想,低声道:“大人,何不自己去找周大夫看看?”刁县令神情一震,低头若有所思,忽然拿起酒杯,高声道:“来,孝廉公,明儿胜江楼商议遣返灾民之会,不见不散。”
范昭出了县令府,径直去富丽画舫。
柳娘见到范昭,大为惊异。范昭道:“此来拜访花大姐。”柳娘摸不透范昭来意,不敢怠慢,领范昭上三楼,去到花大姐的客房。
范昭将遣返灾民回乡的事说了。花大姐是聪明人,听出范昭来意,不作声色,道:“范少爷,刁县令遣返灾民回乡,我这似乎也帮不上什么忙吧?”范昭道:“上次赈灾义演,范昭得花大姐相助甚多,不胜感激。今番遣返灾民,还想望花大姐能助范昭一臂之力。”花大姐见范昭说的客气,遂笑道:“范孝廉,这是哪里话?说的这么客气。只是,大姐我确实不知道如何相助?要说银子,你堂堂范府,可是不缺的。”范昭道:“银子不缺,上次赈灾义演的募得银子,还没动呢。范昭想请富丽画舫四大名花,再演出一场。”
花大姐道:“范孝廉,如今我的四个女儿,红着呢。你这又不是义演,若是我女儿免费演出,就要掉身价了。再说了,遣返灾民回乡,都是些俗事,我女儿只晓得风雅,哪能帮上什么忙?”范昭陪笑道:“这场演出,目的是鼓动灾民的思乡之情,不玩风雅。我可寻人演唱民歌曲调,激情澎湃,只是苦于无人奏乐。所以,想委屈四位姐姐做乐手。”
花大姐来了兴趣,问:“柳三变的词曲,多为艺妓传唱,莫非孝廉公想做一回柳三变?”范昭道:“非也。我所作之词曲,乃民间小调,由好嗓子的灾民演唱,原汁原味最为好,只是委屈四位姐姐做乐手。”花大姐美目流转,道:“我的四个女儿都给你,那可不行。眼下春兰正在组织十二乐女排演《霓裳羽衣曲》,我去问问春兰,看看她愿不愿意。如果春兰不愿意,大姐我也没有办法了。”范昭道:“如此谢过大姐。”
花大姐留范昭在屋内,自个去找春兰。范昭细细打量屋,装饰典雅别致,暗自点头,心道:“扬州如花弄玉,名不虚传。”忽闻一缕檀香,范昭奇怪,自言自语:“莫非花大姐在屋内也烧有高香?”范昭循香一看,在里屋侧厅设有一香案,供奉一个灵牌,上写“亡夫李致远之灵位”。范昭听王颖兰说过花大姐的事,也知花大姐立志为舅舅李致远守节,遂道:“花大姐有情有义,惜乎造化弄人,不能与我舅舅结为连理。舅舅得此红颜知己,泉下有知,亦可安心了。”范昭躬身向灵牌拜了一拜。
花大姐回来,笑吟吟道:“范少爷,春兰答应了。只是有个要求,范少爷拿谱来,曲儿,由春兰自己排练,正式演出的前一个晚上,与范少爷找的歌手彩排。至于费用嘛……”花大姐瞥了一眼范昭,接着说,“丫头说,范少爷请客吃饭就行了。”范昭大喜,连声谢过花大姐。花大姐看范昭走出门,轻叹一声,道:“这丫头又要接客,又要排演《霓裳羽衣曲》,现在又答应帮范昭奏乐,真的要忙不过来了。唉,咱们女人真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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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为煽情通俗大唱 思配乐名花用心
第三十七回为煽情通俗大唱思配乐名花用心
晚上,范昭把遣返灾民回乡的事向范老爷说了,范老爷只说一句:“昭儿,遣返灾民回乡的事得做好,有困难多与大伙商量,不要擅自作决定。”
范昭与陈慧殊、张氏兄妹商量一晚,基本定出遣返计划。第二日午时,胜江楼三楼雅间,范昭和刁县令,还有另外六个赈灾义会常务绅士,聚在一起,边吃边商议。刁县令将朝廷遣返灾民回乡的事说了,张浒湥首先表示:“有刁县令支持,范孝廉主事,遣返灾民回乡事宜定能成功。我等自当大力支持。来,诸位,我们一起敬刁大人和范孝廉。”
酒过三巡,刁县令道:“范孝廉,可有遣返灾民回乡的详细计划?”范昭道:“我昨晚苦思一夜,有一些初步的想法,现在说出来,与刁大人和诸位先生商议,不足之处,请斧正。”张浒湥满面笑容,道:“孝廉公想出的法子,一定是好法子,我们静听,静听。”范昭也不客气,道:“今天初三,从明儿起,用二十四天时间完成准备工作。二十八号返乡义演,现场登记返乡人员,凡返乡人员现场给予一两银子作返乡费,二十九、三十号两天,全部运送完返乡灾民。”
刁县令道:“这个计划好。孝廉公,准备工作应该怎么做呢?”
范昭道:“第一,朝廷的安抚令即日就要张贴县城四门,给灾民一个充分考虑的时间。第二,从本月二十三日起,江阴县镇大街小巷挂满‘亲,我回家过年祭祖,你呢?’之类的横幅。第三,我从灾民中招募民俗歌手,练唱思乡民歌,并使之传唱灾民。”刁县令大喜,道:“孝廉公足智多谋,果然好计策。”范昭道:“这么多事,我一个人可做不来的。”钱老爷呵呵笑道:“范贤侄如果需要老伯帮忙,尽管开口。”范昭恭声道:“有钱世伯帮忙,侄儿感激不尽。就请钱世伯负责挂横幅一事,所需经费皆从义会中出。”钱老爷一抚须,笑道:“这个容易。挂横幅用不了几个钱,钱伯伯包下来就是。”
陈慧显道:“妹夫,有什么事要我帮忙的?”范昭道:“听闻内兄正在组建陈家船队,二十九、三十两日,运送灾民太多,我范家船只有限,如果内兄肯帮忙,就解决了这个最大的难题。”陈慧显一口答应下来。张浒湥忙道:“范孝廉,两日遣返五百二十一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张某愿意组织商船,替刁大人分忧。”范昭喜道:“如此,小侄谢过张世伯。”其它三个常务绅士见状,纷纷表示愿听范昭安排。刁县令哈哈一笑,举杯道:“众志成城,有诸位鼎力相助,此事必定做得完美。来,干杯。”
范昭回到房中,回忆穿越前陪老板一起卡拉ok的歌曲,准备挑出二十一首动感激情,改改歌词,让灾民歌手演唱。范昭想了想,定下三篇乐章:第一乐章《大水无情,人间有爱》,第二乐章《栖身江阴,自力更生》,第三乐章《成家立业,故土最亲》。每段乐章各有七首歌曲,范昭修改好歌词,去找陈慧殊,自己唱,要陈慧殊记谱。
范昭歌喉不错,陈慧殊听得真皱眉头,记了三首歌谱,道:“少爷,你去请张妹妹帮你录谱吧,妾身听不下去了。”范昭笑了起来,道:“这些是通俗歌曲,娘子文雅好静,当然听不了。”范昭去找张朝仪,张朝仪苦着脸全部录了下来,把笔一丢,跑了。秋儿道:“少爷,小姐和张小姐都听不下去,你这样行吗?”范昭笑道:“这些歌曲,只适合凡夫俗子听,登不上大雅之堂。我叫张仁查过,灾民中大都只读过《千字文》之类的书,文化很低。所以,用这些曲儿去感动灾民比阳春白雪更适合。”秋儿乐道:“少爷的想法匪夷所思,与众不同啊,难怪小姐老是说你不象读书人。”范昭拿起《易经》对秋儿一晃,说:“小丫头,我这段时间天天看《易经》,怎么不是读书人?”秋儿小嘴一撇,道:“婢子听说江湖术士也天天看《易经》的。”范昭见秋儿神情可爱,忍不住伸手去捏,笑道:“小丫头,捏住这张小嘴,看你还会说话不?”秋儿捂着嘴,笑嘻嘻跑开了。
范昭将谱曲交给春兰,春兰看后,蹙眉不语。范昭问:“姑娘是不是觉得太俗了。”春兰道:“既然答应了孝廉公,再难也要去做的。我只是在想,怎样配乐,这个却难了。”范昭一想,道:“是哟,没有电声乐器,要鼓动人心,是不容易。”春兰瞧了一眼范昭,问:“范少爷,什么是电声乐器?”范昭灵机一动,双手十指做了一个放电状,笑道:“就是这样。人听了,象中电一样,兴奋难捱,蹦蹦跳跳。”春兰莞尔一笑,道:“范少爷可真逗,人中电了,全身都麻了,怎么还能蹦蹦跳跳的呢?”
范昭见春兰笑容温莞,不由一呆。春兰有些不意思,低垂螓首。范昭轻咳一声,道:“姑娘事务繁忙,小生就不打扰姑娘了。”春兰道:“范少爷要曲儿鼓舞人心,需要大鼓重音,我去找玉娘,请玉娘帮忙解决鼓手。二十七日晚彩排,与少爷找的歌手合音。这段日子,请少爷不用再来了。”范昭道:“好,小生相信姑娘。事成之后,必宴请姑娘。”春兰眼波一掠范昭,轻声道:“我是想孝廉公在家中设宴,可否?”范昭一怔,道:“好。下个月初,必请姑娘过范府入宴。”春兰展颜一笑,道:“我会带上我的姐妹们的。”范昭笑道:“好啊。我再请上玉娘、还有花大姐,一起过府入宴。姑娘你看行不?”春兰站起身,盈盈一拜,道:“春兰多谢少爷成全。”范昭双手相扶,道:“姑娘太客气了,应该是小生多谢姑娘才是。”春兰不答话,转身道:“巧儿,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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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范家搬迁宗祠 二女潜回家乡
第三十八回范家搬迁宗祠二女潜回家乡
初七晚,范昭去了一莲师太的禅房,向师太汇报范氏宗祠搬迁准备工作情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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