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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谋之君还记-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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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剩自己一人,徐鹤想了很多,他想陆珏如果问起,自己该如何回答能让他满意,又如何回答才能保守秘密,如何回答才可以从这白面阎罗手中安全逃生。就算到了此时他还残存了一丝希望,希望那个给予自己希望的那个人,对自己可以高抬贵手。因为只有他放过自己,自己才有可能无后顾之忧,毕竟那个人是只手遮天,就连金国他都可以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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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问话
得到解药陆珏就马不停蹄将解药送了回去,由于周昭再次中毒导致毒性加深,虽然已服下解药,但人一时半会儿还是醒不了的。他从刘茯苓口中得知服了药的周昭已不会有大碍,他才放下心也顾不得休息就又匆匆赶到了得月楼,这一番折腾也就到了第二天早上。
姚明浩的去而复返不仅回来了他一人,还带回了一百多位身形健硕、武功高强的禁卫军。此刻包括夜风等一众人全都留在得月楼,监视着由七星堂分舵带来的一干人等。
于香兰那日与陆珏交谈后,独独一人想了整整一个下午,之后就只带了几件衣物,些许细软便不辞而别了。对于她的不辞而别早在陆珏意料之中,不难说这也是他最希望的,毕竟他是不想伤及她的性命。于香兰走后他未将得月楼易主,希望在一切事了结之后还可以物归原主,所以、这里的任何一物都未改动,现在又有这一干人犯、与这百名禁卫军,正好留着小二厨子方便差遣。
天色将明时陆珏赶到了得月楼,便吩咐夜风将徐鹤带来,在等人期间他一人立于开着的窗前,手持一杯浓茶,双眼目不转睛的看着窗外,看着那些为了生计忙碌不停的普通人,心绪百转,他们虽为了一日三餐劳碌奔波,也会有些许烦恼,不过却过得朴实快乐。曾几何时自己也可以过着这样恬静、安逸的生活,可此时只能好笑当年的自负,将自己推上何种境地,双目也染上了些许悔意,有一口无一口饮着这茶,垂下头陷入了深思!
也就在这个时候徐鹤就被夜风带了过来,听到动静的陆珏没有回头看他一眼,只是静静的等他走近。自然也没有看到,这一夜的时间可以将一个人改变成什么样。
一夜未眠的徐鹤神情憔悴、狼狈不堪,那如同绝色的脸沾满了疲惫。当他走进大厅看到立于一片朝霞下的那一硕长人影,心中莫名有了前所未有的恐惧。那一身光华、那一身气质,只是静静在那站着就足以震慑人心,让他这个已过而立之年之人仓惶起来,稍稍显得局促。
他与夜风止步立于陆珏几步之外,夜风先抱拳回禀:“主子、徐鹤带到。”
陆珏淡淡回了一声:“知道了。”
似远似近传来一声轻声回应,可这一声却足以让见过不少世面的徐鹤手脚一颤,一时间站在那里不知该干什么。。
陆珏转过身,将手中的茶碗放于桌上,还持着茶杯盖的手轻轻一摆,示意夜风退下。
夜风会意,就示意厅内所有的人退下,他自己也悄然无息的退至门外。
徐鹤抬起头望着已经转过身的陆珏,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望着这如沐春风的笑,却使他的整颗心提了上来,僵僵行了一礼道:“草民徐鹤,见过陆大人。”
陆珏浅浅一笑,将手中的茶杯盖扣在茶碗上,略微惋惜的叹了一口气,坐下来缓缓开口道:“本座现在找你来,你应该也明白我所为何意,你如果不想受皮肉之苦,本座问什么、你答即可,可否。”讲完单臂倚在桌角,双眸锐利有神的瞧着徐鹤,等着他作答。
徐鹤哪里不明白这是何意,自己要从他手中逃生,唯一可做的就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面对那深邃、幽深的双眸,垂下了头慌忙答道:“草民、一定尽我所能。”
“希望如此,坐。”陆珏没有计较什么,抬手指了指一旁的座位示意他坐下。
“谢大人赐座。”徐鹤带着敬畏行了一礼,方才拘谨的坐下。
忙碌一夜未眠的陆珏除了稍显疲惫之外风采依旧,他没有转弯抹角,直接开口:“金国联合蒙古共同来犯大齐,诸多巧合你们七星堂是否与他们是一丘之貉。”
徐鹤身躯一颤,垂头想了片刻并不隐瞒道:“金国、蒙古虽地广人稀,但是他们的食物主要来源,却要靠关内牛羊交易换取而来。如果单单为了活计勉强维持还是可以,可是他们野心不小寄存这大好山河,所以金国五皇子就提议先派遣七星堂入主中原,目的就是为了赚取足够的金银,购买粮草等到囤积足够,就会在隆冬时节大举进攻。七日散的毒药与解药独特,用的全是关外稀有之材,只要稍加利用自然金银不愁。”
陆珏自是明白这其中之意,不过此时他最想知道的是,此事洛王有没有参与勾结。于是又问:“与你来讨七日散的那个有权有势之人,可透露了他的身份,此人可与洛王有关!。”
听罢徐鹤的神情不由凝重起来,思绪也就跑回十年前;原来他连连失利与考场,是有人觊觎他的才华,将他的试卷调了包,让他几次名落孙山,也就在这个时候此人伸出援手,危难之时的雪中送炭使徐鹤不知该如何报答。他隐姓埋名一去关外十载,自然也是报恩的第一步。可是好不容易回来,刚刚展开拳脚却栽在了七日散上,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不过他也清楚那个人对付叛徒的手段,权衡左右,徐鹤决定隐瞒。他认为只要他不讲,陆珏就会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敢对自己下手,他微微抬眸看了陆珏一眼,垂下眼皮隐去闪动的目光道:“这种大事我身为下属,又是中原人可想而知,他们是不可能让我知晓的。”
徐鹤会隐瞒陆珏不足为怪,他会对自己一倾倒底才会让人疑窦。陆珏目光探究地看着徐鹤一语道破:“七星堂上下可达千人,资格比你老、能力比你强的大有人在。独独将你派回中原,如果不是有利所图,何必多此一举。”说完屈指敲敲桌子,无意这是在提醒徐鹤,隐瞒无用。
这一下让徐鹤明白了过来,面露难堪,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无不提醒道:“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小大理寺寺卿,就算是正二品,依旧无能为力,听草民一句劝你还是不要了解的好。”
这句话无疑是在提醒陆珏,他背后之人比你位置高、权力大,你管不了、办不了。
这句话让陆珏把它与洛王联系在一起,睨了他一眼,不急不躁道:“你不讲怎知我解决不了。”
徐鹤迎着他的目光,略带讥讽:“三国交战,数以万计的生命凭你一己之力,寺卿大人太高估自己了吧!”
面对他的讥讽,陆珏不急不恼,反言:“三国交战我是没有本事阻止,可如果本座说,本座有能耐让你说了活;不讲了死你可信!”
徐鹤激动的站起身,撑着桌子身子前倾,激动不已的提醒他此事的严重:“你管不了,你高高在上过着无忧的生活,何必多管这些你管不了的事。就算你有办法、有主意那又怎样,改朝换代已成趋势,只要你有真才实学,哪朝哪代都可以安枕无忧,又何必以卵击石。”
陆珏缓缓起身,冷眼看他毫不隐讳道:“覆巢之下、岂有完卵,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个道理你应该懂。我没妄想可以一生荣华,你也别妄想你的背后之人还会来救你。不管你与我合作与否,只要你在我这走了一遭,他都不可能让你活,良禽择木而栖,你现在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唯一的抉择是痛快的招出来,还是受过皮肉之苦再招出来。”
“你只是屈居臣下,草民选择明哲保身。”说完他坐在那里垂着头,就不再吭声了。
要想出其不意,就得知自知彼,徐鹤此话一出,陆珏也就不在于他多费口舌。坐回原位侧身倚在椅子的扶手上,双眸寒光速现,沉下声道:“夜风何在。”
“奴才在。”门外应了一声,夜风推门而入,几步跨到陆珏跟前,洪声道:“奴才夜风恭请主子示下。”
陆珏闭上双眼,抬手扶额,声音冷漠道:“你跟了我几年,出入大理寺何止百会,对那里的酷刑你已然了解不少。如今到了你施展手段的时候,你了解多少就对他施展多少!让他瞧瞧我们大理寺对付那些,死不开口的人都有哪些手段!”
“是”夜风领命几步来到徐鹤跟前,不由分说抓住他的手臂还未等他做出任何反应,就毫不留情的用力一扭一声脆响,徐鹤就痛得大呼出声,额上的青筋与冷汗相继冒出,全身都因疼痛剧烈颤抖。
手臂上传来的剧痛,终于让徐鹤体会到他为什么叫白面阎罗。他咬牙坚持着,因为已经到了这一步只要挺下去,那样才可有一线生机。
夜风松手放下那已经扭的断成几节的手臂,那条手臂就如同条软布,无力的垂到了徐鹤身侧,这一下又疼了他一身冷汗。在他提着的那口气还未松下,夜风又将那有力的手臂一伸,将他另一条手臂又抓住刚要发力,就传来陆珏的制止之声,夜风领命退居一旁。
陆珏起身走到徐鹤面前,望着啧啧发抖的徐鹤,一眼冷漠的沉声问道:“本座再问你一次,说是不说。”见徐鹤紧咬紧了牙关,不由赞叹了一声,、全身颤抖紧接着又冷哼一声,长臂一伸抓住他那条断臂将它抬了起来,目不转睛的盯着一头大汗的徐鹤,神情依旧冷漠着,又问一遍:“再问你一次说是不说。”
此时的徐鹤还挺有骨气,怒视着陆珏颤着双唇道:“我没什么好说的。”
陆珏轻挑一下嘴角,松开手任由那条手臂垂下,直起身子脸色一沉,冷下一张俊脸道:“卸了那条。”
这话一出徐鹤整个身子僵了起来,刚刚的骨气也就荡然无存了,还未等夜风抓住那条手臂,连连颤声道:“我说、我说,大、大人饶命。”
“好,你。”话还未将出口,门外传来姚明浩的声音,陆珏立即止口示意他进来,姚明浩应了一声推门进来。匆匆来到他身旁,低声与他耳语几句。
听罢姚明浩这几句话,陆珏看了他一眼,眉头微微皱到一起,由此可以看出刚刚姚明浩所讲之事有多严重,他抬手将夜风叫到跟前跟他吩咐了几句,便与姚明浩匆匆离去。
经过一番查问,除了几个首脑、骨干,那些无用之人就全数放了出去。
再说回周家,正值正午叶素心带领周家众人齐齐站在门口,其中还有大病初愈的周昭,以及从得月楼匆匆赶回来的陆珏、姚明浩,一众人全都在翘首远眺似在等人。
不多时从远处浩浩荡荡来了一群人马,这对人马由远而近,也就看清这是一队武装精良、精神奕奕的士兵。一行人马簇拥着一驾豪华的三驾马车停止在周家门口,到底是何人如此大的排场,让众人前来迎接。
当马车停好后,两旁的随行侍从将绣工精致、锦缎厚重的车帘掀开。首先出来的是洛王身边的太监郭胜。其次就是拥有可抵半壁江山财富的周文丰,最后出现的便是神鬼莫测、手握重兵的将军王洛王朱桢。
………………………………
第六十一章 难以捉摸的态度
来到杭州的洛王以身分有别为由,拒绝了周文丰的好意邀请并未入住周府,而是带着那近千人住进了随园,将那些人安顿好后,他只带了几个近身侍卫又返回了周家。身为周文丰的姻亲周昭的岳父,他先探望了大病初愈的周昭后,又以有他事为由,只身一人前往花园,与早在那等候多时的陆珏一晤。
此时与他同处而坐,陆珏的心情极其复杂,亦是百种滋味。金国、蒙古联手共犯边境,而手握重兵的洛王却全然不顾,身处水深火热中黎民百姓的困苦!既不留在京中商讨御敌之策,又迟迟不下令出兵抗敌。反而有闲情逸致来参加一个臣子下属的婚礼,此举让一直对他心存敬仰的陆珏又是不解,又是意外。
想他当年未及冠之时就请命上阵杀敌,一去数载让年少的他在军中得了不少威望。依他如今的地位,威望就算不能将四物聚齐,只要真有心抗敌,凡是有一腔热血的男儿,哪个不为保自己家园誓死追随,可他如今之举不难让人诸多猜测。
然洛王早已将陆珏的神情尽收眼中,把他的心思猜出几分。微皱的眉眼略有异动,但随即又浮现出慈祥温和的笑容,一语道破:“你心中所惑不假,本王迟迟不派兵抗敌,除了要参加你的大婚典礼之外,的确还另有目地,为的是寻一块可以号令军队的金牌令箭?”
无论何时在他面前,陆珏总觉得自己如同一个稚童,刚动念头就瞒他不住。此时让他直言出自己内心所想,少了那一份自在!双手在腿上搓了搓,换了一个坐姿,轻声叹息:“金牌令箭是何物,微臣在朝中数载也有耳闻。太宗御赐之物,代表的是圣恩、功勋、表彰的珍贵之物,护国公又怎会假手与他人?”
这还听不出来,言中之意就是那东西还在京城,更准确的来说不在他的手中,让自己对他断了念头。洛王勾了勾嘴角,话中无不知其意:“寺卿大人年轻有为、手段不凡,金牌令箭在何处怎会不知情。别怪本王没提醒你,那几件东西在你手中,除了与你带来杀身之祸之外没有一点好处。奉劝大人一句,还是交给本王吧!”
听到如此陌生的称呼。让陆珏心中好不难受,他可是自己年少时所崇拜之人,曾几何时谁没有付出过真心,如此看来竟是虚情!他暗暗思虑着过往,自从介入洛王失踪一案,他无意之中得知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自然也得知了不少洛王那不可告人的阴谋。少年在家陆珏也听了不少有关,洛王年少从军之时的不少事迹,就一直对他心存敬仰!有了机会接触更是拿出全心对待。可京城中的那些流言蜚语,不管真假又让他疑惑不已,为解心中疑惑、也为了证明自己所敬之人,不会是一个会有异心之人。为此他也借着职务之便秘密做了不少调查,可这调查不仅没有一解心中之惑,反而又掌握了不少他不可告人的内幕。这些内幕陆珏虽还未了解完全,至少对洛王有了一份芥蒂。
洛王心有异动深邃难测,难知其心;边关百姓身处水深火热,数以万计的生命人命关天。陆珏心中开始纠结,不过沉思片刻后,他也终于压下那颗举棋不定的心,决定隐瞒。他双手交握放于膝上,垂下双眸,言中尽是无奈道:“臣乃一届文官,那号令军队之物虽是听说过,可还未曾见过,又怎会在微臣手中。不过王爷可以放心,如果有用的到微臣的地方,为了大齐百姓,臣一定竭尽全力。”
洛王持茶杯盖的手微微一顿,双目闪过一丝异样。注视他片刻后,将茶杯盖轻叩在茶碗上,笑了笑言辞厉色的出言指责:“国之安危,百姓安康,难道都不敌寺卿大人的一份私心。寒窗几载,一朝金榜题名,有幸身为官身,大人却不为黎民百姓的安危鞠躬尽瘁,身为恩师的本王对你深感失望!”从面上看他满是悲痛,完全是对自己倚重之人,一副失望之极的神情。
如果不是自己事先对他有所调查了解,没准陆珏会因他这几句话产生动摇。陆珏稍显心虚的避开他的目光,站起身垂着头,抱拳深深一躬,言中尽是无奈之气:“微臣能力有限,有心无力!望王爷体谅。”
听了这话洛王本该气愤,可他却挂了一脸慈祥笑容,站起身走到陆珏身旁,抬手在他肩上拍了拍。语重心长道:“有些事本王也该告诉你了,你做好准备了吗?”
陆珏稍显诧异道:“王爷请讲。”
洛王浅浅一笑,走到他的身后,将他按到座位上,紧紧握着他的肩膀道:“这么多年来你心一定是十分诧异,你为何会受种种特殊待遇,如今大齐已到多事之秋,也是时候让你知道这一切了,让你在危难的时候做出正确的选择。”
陆珏侧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洛王,淡淡笑了笑,态度笃定道:“谢王爷提醒,一直以来微臣都很清楚自己该做什么!”
洛王看他一眼,笑了笑没有言语,在他肩膀拍了拍走出凉亭,背对陆珏眼中尽是悲凉的望着前方,轻叹一声缓缓说道:“这么多年了,该做的或者不该做的,本王全都做了,猜忌敌对之人不在少数,可我无憾。咳。”说着他又叹了一口气,转回身歉意一笑道:“瞧我怎么跟你说起了这些,回过正题,你一个小小大理寺卿,就算是年轻有为、青年才俊,难道就真值得皇子王爷频频下手!招人妒忌、惹人红眼,凭你一富商之子,还不值得他们上眼一提。如今本王就为你解惑,因为你就是当今圣上与先孝贤皇后的儿子,也就是当朝宣立的太子朱睿。若你真对皇位有意,本王愿意助你一臂之力!”
他的阴晴难定让陆珏难以捉摸,可有一件事却是明摆着的,那就是他已经知道,自己手中已经拥有了二件调兵的信物,那可是大齐的百万军队!他如此大力支持,就是为让自己动了野心,一旦自己对这垂手可得的江山动心,那又是一番不小的风浪。自己一无实权且又根基不稳、又是一个世外皇子,就连身份还尚在存疑,到那时哪个皇子王爷,会对这么一个本该遗失的皇子心服口服,争斗一起他便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不过陆珏心里清楚要做被抓的鹳蚌,还是做一收好利的渔夫,现在只能说是见仁见智了!不过此时号令军队的四件信物,自己手中只有两件,再者就是时机未到,为了身旁一众人的安危,此时只能与此人虚与委蛇。
想罢他也走出凉亭,与洛王同侧而立,颤声道:“王爷是说我不是我父母的亲生儿子。”
洛王见他开始呼吸急促不免惊恐担忧,知道再这样下去会让他心悸复发。一脸焦急的连连安抚,在自己的安抚下陆珏逐渐冷静了下来。忙问道:“小珏好些了吧!要不要传刘茯苓来看看”
闻言,陆珏皱眉看他一眼,心不在焉道:“谢王爷关怀,子钰好多了。”
“没事就好,好了,本王也不过多的逼你了,这两天好好考虑一下。”抬手拍在他的肩上略有提醒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本王静候佳音。”
陆珏眼中一片茫然,仓惶拱手施礼道:“臣一定会慎重考虑,会尽快回复王爷。”
洛王先是温和一笑,而后皱起眉头,微微不悦的纠正道:“不管你是官、是民、还是皇室子孙,现在你的身份已明,该叫我什么。”
“是”陆珏忙施一礼赔罪,才顺他之意改口:“侄儿见过皇叔。”
“很好,那就先这样了。”洛王拍拍他的肩膀,又提醒似的道:“慎重考虑,只要你记住一点,只有本王有能力保你一世无忧,是进是退你好好考虑,本王还有旁事就先走了。”
“侄儿,恭送皇叔。”陆珏深深一躬,大礼相送。直至洛王完全消失在眼前,再也见不到身影方才直起身子。恢复他那平静如常的表情,他抬手捂住胸口,按在那颗激动不已的心上,他究竟是阴是阳、是敌是友,自己虽在心中做好了决断,可他的时时关怀,还是会让自己摇摆不定。他走到湖边,低头看着湖中自己的倒影,似在审视、也似在提醒自己,一步走错,将会万劫不复。
不知站了多久,身后传来了周文丰的声音:“他走了。”
这声音让陆珏微愣片刻,意识到身后之人是何人,才忙转过身见周文丰一脸肃容立于身后,忙上前鞠躬施礼:“孩儿,见过岳父。”
周文丰没有言语,只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双眸也不知是何神情。久久才吐出一句话:“跟我来。”说完转身率先前行。
他不多言,陆珏也没有多问,只是一前一后跟着他来到云浮楼。周文丰轻轻推开书房的门,率先走了进去,驻足立于桌前等他进来。
而陆珏并没有着急进去,而是为防隔墙有耳,招白九前来,以白九的功夫任他有个风吹草动,都不会瞒过他的耳朵。
见他如此谨慎小心,周文丰却不知该喜还是该忧。静等他关门走进方才发问:“你们的谈话我全听到了,该如何抉择,你可还有犹豫?”自己所知之事,事关整个大齐的存亡,容不得半点差池,不是他信不过陆珏,那么大的诱惑任谁也会心动。人心隔肚皮、他人之心难猜难测,为求自保只能慎之又慎。
陆珏从周文丰的话语中听出他的不信任,心中不尽委屈。他目光烔烔,尽力证明,极力表态:“岳父,孩儿虽不是什么大仁大义之人,但一些浅显道理还是懂的,孰轻孰重孩儿还是分得清的。不求岳父谅解,只希望岳父放心。”不管做何事,谁也想得到家人的支持与肯定。此事已到生死难料的地步,却得不到岳父的支持,很显然陆珏心中已经开始不安与焦躁。
周文丰如果因这几句话就放下己见,就不可能会有今日地位与财富。他看的出来陆珏言出真意,虽没有松口,但注视他的目光已经稍有缓和,只是语气还未有松动,铮铮道:“坐拥天下、号势群雄,坐拥九五之尊之位,这些可是你应得的。宫廷之争骨肉相残,又何曾在乎过这些没有血亲之人,你不认为这些牺牲是必要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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