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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难驯:逆天长公主-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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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样米养百样人。”苏远之懒懒散散地应着:“且很多事情,未必就如你表面看到的那样。父亲还在的时候,二叔和三叔对我也不错的,可是父亲一走,就原形毕露了。那两位叔叔和婶婶都不是好相与的,你如今怀有身孕,苏家这两位小姐,你还是莫要走得太近了好。”

    昭阳眯了眯眼,心思转了转,苏远之这话中,倒是透露出了两层意思。一则是让昭阳觉着,苏锦和苏绣的乖巧不过是表面功夫。二便是,担心昭阳与苏锦和苏绣她们走得近了,刻意让昭阳疏远一些。

    昭阳心中想着,大抵是害怕她发现什么端倪吧?

    今日苏锦和苏绣看苏远之的神情,已经透露了太多的信息。

    且先前那苏家公子一见着苏远之,第一反应,是诧异。而后却是直接上前,想要同苏远之行礼,第一个字是:“远……”

    想起苏锦和苏绣在昭阳背后唤苏远之为远之哥哥,大抵那苏家公子也是想这样叫的,只是被苏锦打断了。

    而后苏远之刻意与她说话,就是为了让苏家公子注意到她的存在,提醒他莫要露了馅。

    毕竟是作戏,总有百密一疏。

    姒儿说得对,不管这背后藏着什么样的秘密,不管苏远之为何要费尽心思地隐瞒着她。如今她已经嫁入了苏家,就有权利知晓答案。

    也是时候让沧蓝派人去查一查那苏府旁系了,丞相府中对她戒备森严,苏府旁系中想必不会这样。

    昭阳心中想着,转过身从一旁的暗格中取了茶叶来给苏远之泡了一杯茶。

    去飘香阁中用了午膳,昭阳与苏远之就回了丞相府。苏远之素来是忙的,能够抽出半日的时间陪她已经不易,一回府就被怀安叫去了书房。

    昭阳回了院子,吩咐了姒儿去给沧蓝传信,让沧蓝想方设法安插人进苏家旁系二叔三叔的府中打探消息。

    姒儿倒似乎显得有些诧异:“公主怎么突然想起又要查那边了?”

    昭阳笑了笑:“先查就是了,对了,我让人查苏府旁系的事情,莫要让相爷知晓。”

    姒儿愈发不明白了,却也知道昭阳这样做也自有她的道理,应了下来,去给沧蓝传话了。

    自打昭阳嫁到苏府以来,因着楚帝给的嫁妆极其丰厚,昭阳就将嫁妆取了一大半给沧蓝,方便她发展势力,这半年以来,沧蓝手中的势力却是发展地极快,办起事情来,也愈发地得心应手了几分。

    不过四五日,昭阳吩咐过去的事情,就有了消息。

    昭阳专程挑了苏远之上朝的时候,起了个早,去了隐宅。

    “苏府旁系对丞相府这边的事情也是讳莫若深,且奴婢派去的人,刚入府中不久,也还未接触到苏家几位主子。只是在无意之间,听见了两位小姐说话,从中得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奴婢听闻之后亦是觉着十分惊诧,这才迫不及待地寻了主子过来。”沧蓝面色严肃。

    “什么消息?”昭阳问着。

    沧蓝看了眼昭阳,咬了咬唇道:“她们言语之间透露,苏丞相的腿,是因着陛下逼迫,才断了的。”
………………………………

第393章 君臣

    昭阳闻言,脸色亦是十分震惊的模样:“什么?”

    沧蓝担心昭阳,忙倒了一杯水放到了昭阳面前,这才细细道来:“前日,三老爷府上的苏绣小姐去找苏锦小姐,两人在园子中散步,在一处竹林的亭子里面歇息,说起那日在梨园遇着公主和相爷的事情。”

    “苏绣说,她瞧见相爷给公主拿橙子,相爷素来是清冷的性子,却对公主细心照拂,想来是真心喜欢公主的。”

    昭阳记着,当时苏远之递给她橙子的时候,她转过眸子,的确是瞧见苏绣在看她。

    “苏锦听苏绣那样说,叹了口气,说了句,倒是见了公主好几回,觉着公主无论是容貌还是脾性性情都是极好的,只是可惜是皇帝的女儿。”

    昭阳蹙眉。

    “而后苏绣就说,是啊,若她不是公主该多好,和远之哥哥是天造地设的一双人。可是皇帝害得远之哥哥断了腿,且害得苏府这样支离破碎的,远之哥哥还不得不为皇帝卖命,上天对远之哥哥何其不公。”

    父皇害苏远之断了腿?还害得苏府支离破碎?苏远之还不得不为父皇卖命?

    昭阳咬了咬唇,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

    “那苏锦听苏绣这样一说,连忙捂住了苏绣的嘴,压低了声音警告苏绣,说这些话不管什么时候可都不能随意说出来,若是说出来,可是要引来杀身之祸的。要是被人知道了,苏府嫡系和旁系之间努力了这么多年,不是都成了泡影?苏绣拉开了苏锦的手,两人就转开了话茬子,没有再议论此事。”

    昭阳的手在袖中暗自握了起来。

    关于苏远之的腿,昭阳倒是听皇后说起过。

    皇后说,当初苏老丞相在世的时候,是个嫉恶如仇的人,性子十分爽直,却也因此得罪了不少权贵,仇家报复,遇刺,被掳走,几乎是苏家人的日常琐事。最厉害的一次,苏远之被掳走,救回来的时候,腿便已经断了,且浑身是伤,奄奄一息的。

    昭阳那时对苏远之刚认识不久,两人开始熟悉,却也算不得特别熟悉,却也听闻了他的名声,知晓几乎每日都有人行刺他,因而也对皇后的话深信不疑。

    一直以为,苏远之的腿,是因为仇家寻仇而断了的。

    可是听那苏锦和苏绣二人的话,却似乎全然不是这么一回事。

    苏锦和苏绣两人都不是什么心机深沉的人,而且也不知道昭阳派了人暗中探听,倒也犯不着说谎,若是她们所言是真的……

    昭阳咬了咬唇,心中猛地一痛。

    若是苏远之的腿是父皇所为,她与苏远之岂不是成了仇人?可若是苏远之的腿是因着父皇的缘故残了的,苏锦和苏绣都知晓,苏远之也定是知道的,他不可能不恨父皇,既然恨着父皇,又为何要娶她?

    心中一团乱,昭阳紧紧咬着唇。大抵是咬得狠了,此前因着被苏远之吓着咬破了的地方尚未愈合,又渗出了血来。

    沧蓝见状,连忙拿了锦帕来给昭阳擦了擦,开口劝慰着:“公主莫要着急,此事也不过是听的那苏锦和苏绣二人的片面之词罢了,真相究竟是什么模样,却还得仔细查探。接下来,奴婢会多派一些人去查探此事,公主可莫要伤着了自己,也莫要多想。”

    见昭阳仍旧沉默着,沧蓝又道:“此事尚有许多疑惑之处,当初相爷断腿的时候,老丞相还在,陛下对老丞相信任有加,怎么会对丞相下此毒手?老丞相当时权倾朝野,若果真是陛下所为,老丞相不可能就那样将事情掩盖了过去,不透出丝毫的风声来。”

    “且苏府四分五裂之事,天下人都知晓是什么缘故,怎么能怪到陛下的头上来?再说了,苏丞相是什么样的人物?谁能够逼迫他做不喜欢做的事情?这说出去,只怕是连三岁小儿也不会信的。”

    昭阳蹙了蹙眉,知晓沧蓝是在宽慰她,也知晓此事的确透着诸多疑惑,却也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苏绣所言,是真的。

    没有缘由地感觉。

    昭阳缓缓闭上眼,半晌才复又睁开了眼睛,轻声道:“此事你继续追查下去,有关这件事情的消息,直接与我当面说,不要传信,也不要告诉旁人,我身边的人都不要。”

    沧蓝连连点头应着。

    昭阳沉默了许久,才轻声道:“我脑中有些乱,想一个人坐会儿,你先出去吧。”

    沧蓝有些担心地看着昭阳,点了点头:“公主可莫要胡思乱想,想想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什么槛过不去,况且,这些事情是真是假都还不知道呢。”

    昭阳点了点头。

    沧蓝离开了屋中,临走的时候,还帮着昭阳将门关了起来。

    昭阳的脑中不停地闪过一些片段,一些话,一些场景,都是此前她经历过,却并未放在心上的场景,如今想来,却似乎隐隐透着几分深意。

    当初苏远之向父皇求娶她之前,曾经对她说,让她在面对他的求娶之时,定要拒绝,且反应越激烈越好,让她到时候就说,她不想嫁给一个身有残疾之人。

    昭阳不知他为何这样说,想着父皇素来对她宠爱,若是她拒绝了,父皇多半不会同意他们二人的婚事,可是苏远之却说,父皇断然不会拒绝他的要求。

    后来,她当着父皇的面拒绝了,可是父皇却果真遂了苏远之的愿,赐下了赐婚的圣旨。

    只是他们成亲之后,母后希望他们二人和和美美,父皇却似乎害怕他们二人夫妻感情太好似得,言谈之间,竟然是想要让她招纳面首。

    苏远之却也让她在父皇面前表现出一副他们夫妻二人感情不甚和睦的模样,还说,那样极好。

    沐王失踪之后,昭阳担心父皇会怀疑上苏远之,可是苏远之却肯定,父皇定然不会怀疑上他。

    而她怀孕之后,旁的人都希望能够有儿子传承香火,苏远之却十分笃定地希望是个女孩儿,三番四次的说,一定要是个女孩儿。甚至还说,若是男孩子就将他送走,送得远远的。

    一桩桩一件件,似乎隐隐都透露出苏远之和父皇这一对君臣之间的不寻常。
………………………………

第394章 心中纠结

    昭阳缓缓闭上眼,她想要知晓,那苏绣的话究竟是真是假。

    更想要知晓,苏远之究竟出于什么样的心思想法而娶了她。若是如事实真如苏绣所言,那父皇几乎就是苏府的仇人了,苏远之为何会娶她为妻?

    再仔细一想自打她重生之后,与苏远之认识以来。一开始的确是昭阳想要借苏远之手中的权势,为她筹谋,为她报仇。

    也的确是她最先说出,想要苏远之做她驸马这样的话。

    可是她一开始其实对苏远之并未抱多大的期望,只因为,昭阳虽然在宫中,关于苏远之却是听说过不少。

    除了他的冷血残暴,除了他的喜怒无常。还有,就是他对女子的冰冷漠然。

    苏远之虽然腿残,可也身居高位,容貌出众。即便是残暴的名声极盛,想要嫁给他为妻的女子却也不在少数。

    听闻曾经有女子当众表白,想要以身相许,却被苏远之扒光了衣裳用马车拉着游街。

    正是因着这样的传闻,昭阳甚至一度以为,苏远之其实是不喜欢女子的。

    可是自打她招惹了苏远之之后,苏远之却并未表现对任何厌恶,反而在寒衣节的时候,出人意料地为她讲起了话。

    后来,每当见着昭阳与旁的男子说话的时候,苏远之便像是打翻了醋坛子一样,对她各种威胁恐吓。更是三番四次地救了她,帮她。

    当时的昭阳未经人事,并未觉着有何不妥。

    如今想来,却是太快了。快得,让昭阳隐隐觉着有些不真实,更像是一个刻意设好的局。

    拢在袖中的手微微有些轻颤,昭阳睁开了眼来,苦笑了一声。不能在想了,不管苏远之究竟意欲何为,她如今也已经是苏远之的妻子,这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她从小生在宫中,长在宫中,夫妻之间,他看得最多的,是父皇和母后,父皇和其它嫔妃相处的模样。

    他们是夫妻,可也是君臣。平日里相处总带着几分战战兢兢,嫔妃对待父皇,多是百般讨好,如履薄冰。

    父皇与母后,倒算得上是相敬如宾,可是彼此之间也相互猜忌着。父皇担心母后在后宫之中只手遮天,担心母后的家人在朝野之上权势太大。母后却是担心父皇猜疑,担心父皇伤害到她的家人。

    昭阳咬了咬唇,有些无奈地苦笑了起来。

    算起来,她几乎不曾见过正常夫妻之间是如何相处的。因而从成亲到现在,她也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和心情去对待苏远之,总想着顺其自然就好。

    可是在她的骨子深处,因着见多了宫中的尔虞我诈,对凡事也都存着猜忌,什么事情都会往最坏的去想。

    昭阳咬了咬唇,不管如何,事情还未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她如今不应这么早地去怀疑苏远之,她唯有等,等着沧蓝查出更多的消息来。

    若是事情事态果真愈发严重,她也还可以与苏远之摊牌,听一听苏远之的真实想法。

    而不是这样胡乱猜测,自己吓自己。

    昭阳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眼中带着几分酸涩。这里,已经有了他们的孩子,即便是为了孩子,她也不能胡思乱想。

    待昭阳从屋中出去的时候,姒儿都被昭阳吓了一跳:“公主的脸色怎么这样苍白?”

    说着,就抬起眼来瞥了一眼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地望着昭阳的沧蓝。

    昭阳摇了摇头,努力挤出一抹笑来:“无事,只是坐得久了,站起来猛了,有些发晕。”

    姒儿连忙扶着昭阳:“那咱们还是回府,好生休息休息吧。公主如今可是双身子的人,可马虎不得。”

    昭阳点了点头应着:“回府吧。”

    回了丞相府,昭阳在榻上躺了一天,才觉着精神稍稍好了一些。

    外面传来丫鬟请安的声音,是苏远之回来了。

    轮椅声越来越近,在榻边停了下来,昭阳翻过身望向苏远之,却见苏远之眼中满是温柔:“怎么了?听闻你早上出去了一趟,回来就没精打采的。”昭阳心中酸涩无比,几乎想要立即问他,那苏绣所言,究竟是真是假,只是想了想,终是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也不知怎么的,在沧蓝那里坐了一阵,站起来就觉着头晕目眩的。邱嬷嬷让我躺着歇会儿,说大抵是因着怀了身孕,身子虚弱的缘故。”

    “那我同邱嬷嬷说,让她多花些心思给你补补身子,你太瘦了。”苏远之叹了口气,说风就是雨,转身就唤了邱嬷嬷进来。

    邱嬷嬷听了苏远之的话,连忙道:“奴婢瞧着公主面无血色,且又是头晕目眩的,想必应当是气血不足的缘故,奴婢叫人给公主熬些红枣羹来,每日喝一些,补补气血。女子怀孕,最是亏气血了。”

    苏远之记了下来:“我明儿个去问问太医,有什么补气血的法子没有。”

    昭阳在一旁静静地瞧着,在被子中的手,握紧了又松开,握紧了又松开。

    因着柳雅晴的事情,苏远之让昭阳过几日再进宫。昭阳在府中带着无聊,心中又装着事,倒是喜欢上了去梨园听戏。

    听戏不过是由头,楼下的戏台子上“咿咿呀呀”也不知唱得是什么东西。昭阳只不过是觉着,因着苏绣的那些话,她在丞相府中呆着,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去想那些事情,倒还不如出府散散心。

    “昭阳公主?”

    梨园中来来往往的达官贵人也不少,倒是时常遇见一些熟人。

    昭阳暗自想着,转过头望向身后。身后穿着鸦青色长裙的夫人倒是有几分眼熟,昭阳见过两回,是颜阙的夫人。

    昭阳嘴角一翘笑了起来:“相请不如偶遇,倒是难得在这儿见着颜夫人,颜夫人若是不嫌弃,不妨同昭阳听出戏?”

    颜夫人笑眯眯地道:“能够得昭阳公主相邀,是民妇的福气。”言罢,就笑着跟着昭阳上了楼。

    昭阳在颜府见过颜阙和这颜夫人相处的情形,倒是觉着,他们夫妻的感情似乎极好的模样。

    心中想着,于夫妻相处之道上,她倒是可以讨教讨教颜夫人。
………………………………

第395章 夫妻之道

    今日的戏唱的是深宅后院里面的争斗,正室家世良好,门当户对,是温婉大度的大家小姐,入门前两年,倒是夫妻和睦,婆媳和谐。只是两年未见有孕,无论是夫君还是婆婆,都似乎变了个人。

    妾室一个接着一个的进门,夫君早已经忘了还有她这么一个正室夫人。后来,妾室有了身孕,想方设法地将正室害死,夺了那正室之位。

    昭阳剥了一颗橘子,往嘴里塞了一瓣,目光扫过楼下看戏的众人,这梨园之中的客人,大多是些世家的夫人小姐。

    昭阳神情淡淡地开口道:“故事倒是十分就简单的故事,只是这宠妾灭妻的戏目,在这儿唱了,不知道得戳中多少人的心窝子。”

    颜夫人抿嘴笑了起来:“可不是,这些勋贵家的夫人们,瞧着表面光鲜,背后背负着怎样的心酸,大抵只有自个儿知晓。”

    “上回我去颜府,瞧着颜夫人和颜大人倒是恩爱有加,必然是不会有这些烦恼的。”昭阳漫不经心地道。

    “恩爱有加是不假,只是臣妇的府上,老爷的妾室也不少。”颜夫人的眼中亦是隐隐带着几分苦涩:“这女子一旦嫁了人啊,夫君就是天,属于你的那片天好了,你才会好,所以,付出最多的永远是女人。”

    “男人呐,是没心的,今天瞧着这个漂亮,明日看着那个也好看。若是带回府中了,有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可你若是不许,全天下都会说你善妒,妒妇的名头,不是谁都能够承受的住得。只好假装宽容大度,只是心里却也时时刻刻得有着一杆秤,妾室进门可以,却也不能纵容了去,得拿捏住了,不然,这宠妾灭妻,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昭阳倒是有些意外,那日见颜阙和颜夫人相处的模样,还以为颜阙并没有妾室呢。

    颜夫人似乎也察觉了昭阳眼中的诧异,抿嘴笑了起来:“臣妇不该在公主面前说这些的,公主是天之骄女,自是不同的。丞相大人虽是丞相,只是娶了公主,也是公主的驸马,他要娶妾室,公主不许,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昭阳笑了笑:“我不是太懂寻常百姓家中夫妻是如何相处的,只是这丈夫是天,难不成,丈夫欺骗了你,你也得佯装不知道,受着?”

    “不受着又如何?难不成还能同自己的夫君大吵大闹不成?若是惹得夫君和夫家不高兴了,寻个名头将你休了,那天就塌了。这自古以来,被休的女子都是不受待见的,回了娘家,连累娘家都一同被瞧不起。可休了妻子的丈夫,却很少有被人说三道四的,转身再娶就是了。”颜夫人低着头,声音低低的。

    “……”

    昭阳叹了口气,这样的相处之道,只怕不太适合她与苏远之。

    若让昭阳全然不在意他的欺瞒,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她大抵是做不到的。且若是苏绣所言是真,苏远之与父皇有那样的恩怨,只怕此事便不止是欺瞒那么简单了。

    捱了几日,苏远之见着昭阳身子似乎并无什么不适了,邱嬷嬷也说,已经过了最危险的三个月,倒是可以让昭阳四处走动走动了。

    苏远之怕昭阳闷坏了,倒是终于松了口,带了昭阳入宫。

    已经是三月底,天气渐暖,御花园中的花都开了。昭阳却是没有什么闲暇欣赏花,径直就去了未央宫。

    皇后见着昭阳风风火火地模样,眉头一蹙,忙道:“你慢着些。”

    目光细细打量着昭阳,见昭阳小腹已经开始微微隆起,就笑了起来:“此前倒觉着你沉静稳重的,怎么这做了母亲,反倒是愈发的毛毛躁躁了。”

    昭阳瘪了瘪嘴,开口追问着:“那柳雅晴的事情已经处置了?”

    “早就处置了。”皇后淡淡地笑着:“一个常在而已,死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这宫中缺了谁转不动呢?且那宫女指认我下毒之事,证据也不足,陛下也无从责怪。只不过你皇祖母因着此事,到似乎对我愈发厌恶了,这些日子我去福寿宫请安,都没什么好脸色看。”

    “她不给母后好脸色,母后少去她那里便是了。”昭阳冷哼了一声,眼珠子转了转,压低了声音问着皇后:“那柳雅晴,果真是母后下的手?”

    皇后闻言,嘴角上扬得愈发厉害了几分:“这又是你胡乱猜测的?”

    “可不是昭阳胡乱猜测的,是苏远之说的。”昭阳浅浅笑着:“我将那日在宜兰院中发生的事情同苏远之说了,苏远之就说,定是母后在那碗粥里面动了手脚,在粥中放了大补的药材。那些大补的药材寻常人吃了倒是并无害处,只是柳雅晴的砒霜之毒尚未尽数排出,于她却是致命的。”

    “哦?”皇后挑了挑眉,笑了起来:“苏丞相倒的确是才智过人,不过听你说一遍当时发生的事情,就猜到了。”

    这,就是承认了?

    “我此前就说过了,我留着柳雅晴,不是我没有法子除掉她,只是不想脏了我的手。她自个儿找死,我自然只能成全了。”皇后神情仍旧极淡:“大约是我脾气太好了,总会有些人忘记,这后宫之中做主的人是谁。”

    昭阳笑了起来:“合该如此。”

    皇后笑了笑:“选秀之事已经落下了帷幕,这些日子,宫中原来那些嫔妃倒是忙得不得了,忙着拉拢新人,忙着讨好陛下。只怕过些日子,我也得忙起来了,后宫进了这么多新人来,也不知会闹成什么模样。”

    “哦?秀女都入宫了?”昭阳最近心里乱得厉害,倒是没有闲暇顾及这些。

    “进了,都已经有一位得你父皇招幸了,风头正盛着呢,前日还在御花园中冲撞了德妃。”皇后笑着应着。

    “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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