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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难驯:逆天长公主-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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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挺直了背脊,努力平静着自己的心绪。
逃是逃不掉了,只能让自己学着将情绪隐藏起来,为自己的心装上盔甲,才能平静地面对苏远之。
许久,昭阳在缓缓闭上了眼,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了门前,伸手握住门把手,缓缓将门拉了开来。
天色已经大亮,苏远之便站在晨光之中,静静地望着昭阳。
昭阳的手在袖中掐得自己生疼,嘴角却是勾起了一抹似讽非讽的笑容来:“苏丞相好本事啊……此前君墨在滨州失踪的时候,本公主倒是不知,苏丞相手中的暗卫这样厉害。”
苏远之却只是定定地看着昭阳,并未辩驳,良久才开了口,声音隐隐带着沙哑:“走吧。”
“走?”昭阳有些疑惑地望向苏远之:“这就是本公主的府宅,苏丞相还想本公主去哪里?”
苏远之神情一顿,沉默了片刻,才又道:“你若是喜欢住在公主府,便住在公主府便是,只是这地方是下人住的,却不是你应当住的地方。”
昭阳抬起手来拢了拢自己鬓角散落下来的发丝,面上仍旧带着疏离的笑容:“也是。”
说完,便径直抬脚出了门,绕过了苏远之,出了后院,踏上清心楼的木制楼梯,上了楼,回到了她此前住的屋子。
屋中的东西倒是与她离开的时候并无什么不同,因着昨夜苏远之在屋中呆了一夜的缘故,屋中尚且弥漫着他身上独特的清冽香气,似梅似竹。
这香味让昭阳忍不住蹙了蹙眉,走到窗户边,抬起手来将窗户推了开来,外面有风吹了进来,香味稍稍淡了些,昭阳才松了口气。
苏远之一直在她身后,她知道,那一直静静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让她身子忍不住有些僵硬。
昭阳在窗边站了会儿,才转过了身,佯装有些诧异地望向苏远之:“苏丞相怎么还在此处?本公主有些累了,要歇息了,苏丞相请回吧。”
苏远之沉默着,却并未开口说话,只定定地看了昭阳一眼,便果真转身出了屋子。
昭阳瞧着他的背影,嘴角的笑容渐渐染上了几分讥诮。
苏远之倒是离开了,只是屋子门口却立着两个暗卫,昭阳知晓她逃不掉,也索性懒得挣扎,信步在屋中走了一圈,走到书架旁的时候,目光却落在了书架上一个被打开的盒子上。
盒子不大,里面什么都没有放。
昭阳却是停下了脚步,将那盒子拿了下来。
她的记性素来不错,一眼就瞧出了这盒子的来路,这是此前装那七翅斜凤钗的盒子,昨日里她让王嬷嬷将这盒子中的凤钗拿给了她,这盒子自然就空了。
可是为何,这盒子却是打开的?
苏远之莫非就是因为瞧见这盒子中的凤钗不见了,才知道她回了公主府,这才顺藤摸瓜查到了她?
是王嬷嬷拿了凤钗之后没有合上盒子?
昭阳咬了咬唇,将那盒子放回了原处,扬声道:“我要见王嬷嬷。”
门口的暗卫只沉声应了“是”,便又没有了声响。
没多一会儿,昭阳就听见了外面有脚步声响了起来,随即门就被推了开来,王嬷嬷低着头从外面走了进来,轻声唤了一声:“公主。”
昭阳颔首,指了指那书架上打开的盒子:“那盒子,你打开替我取了凤钗之后,可是忘了合上?”
王嬷嬷听昭阳这样问,才抬起眼来顺着昭阳的手望了过去,神情亦是带着几分诧异,旋即摇了摇头,神情十分笃定:“奴婢记得很清楚,奴婢拿了凤钗之后,便将这盒子合了起来。”
昭阳目光落在王嬷嬷的身上,若是王嬷嬷蓄意为之,目的无非就是苏远之找到她而已,如今她已经被苏远之寻到,她没有欺瞒自己的理由。
这样说来,这盒子并非是王嬷嬷忘了关。
那么,便只有一个解释了,是苏远之打开了它来查看。
昭阳咬了咬唇,莫非他每日出现在这屋中,便是查看这屋中有没有什么东西被动过不成?
昭阳沉默了良久,转过眼瞧见王嬷嬷仍旧静立在一旁,方挥了挥手道:“退下吧。”
王嬷嬷点了点头,顿了顿,才压低了声音道:“这清心楼闹鬼的事情,是从十多日之前开始的,奴婢大抵猜到是丞相,因而奴婢才每日里上来瞧瞧屋中的东西可有被人动过。”
昭阳神情微动,十多日前,大抵便是她从孟县失踪之后?
“每日清晨,奴婢都会发现油灯中的灯油少了不少,约摸是点了一夜的量。”王嬷嬷的声音轻轻地,说完便朝着昭阳行了个礼退了下去。
昭阳咬了咬唇,苏远之自打她失踪之后,每夜都来?一来就是一夜,且瞧那盒子,似乎他来只是为了瞧瞧屋中有没有什么东西被动过,以确定她是不是回来了?
呵,既然如此,他为何还要做出那些事情来?她此前还时常在心中为他开脱,想着他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可若是有苦衷,如今她都已经在他面前了,他为何连一句解释的话的没有?
是没有什么可以解释的?还是压根不屑同她解释?
心绪波动得厉害,昭阳深吸了口气,将汹涌的情绪压了下去。
………………………………
第562章 情断义绝
屋中只有她一个人,安静得让人觉着有些心慌意乱,昭阳走到窗户边,将窗户推了开来,窗户下面便是后院,院子里的一切都能够尽收眼底。
院子里十分安静,昭阳只瞧见小六子拿着扫帚在打扫院子,仿佛先前发生的那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吃食都是暗卫送到屋中的,昭阳知晓自己暂时是无法离开了,心绪也渐渐平静了下来,昨夜没怎么睡好,用了饭之后,昭阳就躺在美人榻上看书。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昭阳方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那脚步声极轻,却一下一下地敲在昭阳的心上。
门外的暗卫素来来去无声的,清心楼上有暗卫守着,其他人也不会上来,这脚步声只能是一个人的。
苏远之。
门被推了开来,昭阳的余光瞥见一抹青色的身影,倒果真如她所料。
苏远之站在门口,目光在屋中淡淡扫过,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站在门口背着光,有些看不清屋中情形,苏远之渐渐适应了屋中的光线,目光最后落在了躺在美人榻上面无表情的昭阳的身上,而后才抬脚进了屋。
走到桌子旁,取了桌子上的火石来,点了火,将桌子上的油灯点了起来,屋中一下子亮堂了起来,昭阳蹙了蹙眉,似乎有些不习惯这突如其来的亮光。
苏远之将昭阳脸上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默不作声地将那放在一旁的画着仕女图的灯罩罩在了灯上,屋中的灯光便稍稍柔和了几分。
苏远之一直站在桌子前,目光定定地盯着灯罩里面跳跃着的灯光,面色隐隐有些发白。
门外传来明安的声音:“公子今儿个一整天都没用饭,小的吩咐人准备了饭菜,公子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昭阳闻言,眸光淡淡地扫过苏远之苍白得有些异常的脸色,嘴角勾起一抹暗含嘲讽的笑容,转开了眸子,苦肉计么?
苏远之并未应声,许久,才听见明安又轻咳了一声:“那小的就让人随便做一些了。”
脚步声渐远。
苏远之抬起眼来,瞧见一旁的窗户打开着,便走到窗边,将窗户关了起来,而后才又走到了屋中站定,昭阳瞧见,灯光照耀之下,他的影子正好映照在窗户上。
昭阳抬起眼望向苏远之,深吸了一口气,终是忍不住开了口:“苏远之,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声音中带着轻颤。
苏远之低着头拨弄着桌子上油灯的灯芯,却依旧沉默着。
昭阳觉着心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扼住一般,叫她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只得合上眼,想方设法地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只是却是徒劳,一想起苏远之此前那些所作所为,昭阳便忍不住浑身都开始颤抖。
再睁开眼的时候,却见苏远之仍旧在摆弄着桌子上的油灯。昭阳终是无法抑制住心中汹涌的情绪,将手中的书朝着苏远之扔了过去,正好砸中苏远之的额头,昭阳的力道不小,苏远之的额头开始浸出血来。
“我毫无保留地信任你,将所有的一切都托付给你,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吗?难道,此前你对我的那些好,都不过是逢场作戏?都是假的?我不相信!”
“苏远之,你倒是说话啊,你告诉我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哪怕你说你有苦衷,哪怕你说我听到的看到的那一切都是假的,只要你说,我就愿意相信,你说啊……”
昭阳的声音中带着嘶哑,几近嘶喊,喊着喊着,却又染上了哽咽。
“你说啊……”见苏远之仍旧无动于衷,昭阳的心一点一点地凉了下来。
屋中只听见昭阳压抑的哭声,苏远之的目光却一直盯着那摇曳的烛火,半晌,才终是开了口:“你累了,早些歇着吧。”
声音低哑,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这是苏远之自打进门以来说的第一句话,却没有解释如今正在发生的那些事情,也没有劝慰。
只这么一句,说完,便将手中用来拨动灯芯的铜制灯剔放在了一旁,定定地看了昭阳一眼,便转身出了门。
昭阳猛地站起身来,带倒了美人榻旁边摆放着的凳子,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苏远之的背影,良久,才厉声大喊了一声:“苏远之!”
声音中满是怒意与不甘。
只是,却没有人回应。
昭阳呆呆愣愣地站在原地,似是有些难以置信一样,身子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一样,连哭声都停了下来,只脸色惨白,眼神空洞地站着。
半晌,昭阳猛地又跌坐回了美人榻上,美人榻发出一声有些剧烈的声响,屋中便又归于了平静。
桌子上苏远之点燃的油灯亮了一整夜,昭阳定定地坐在软榻上,呆呆愣愣地坐了一整夜。
第二日一早卯时刚过,天才蒙蒙亮,屋子的门便被推了开来,王嬷嬷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见着昭阳的模样,亦是吓了一跳,急急忙忙走到昭阳面前蹲下了身子来,眼中满是心疼:“公主这是怎么了?”
问完,才抬起眼来细细打量了一番屋中情形,又伸手握了握昭阳冰冷的手,蹙了蹙眉道:“不管发生什么事,公主也不应该这样糟蹋自己的身子啊。”
说完,回过头看了眼门口的暗卫,方压低了声音道:“公主,事情尚未到最糟的时候,无论如何,公主可不能坏了自己的身子,如今柳太尉即将被推出午门斩首,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情形不明,公主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事啊。”
昭阳听着王嬷嬷的话,缓缓合上眼,半晌,终是有眼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隔着眼前氤氲的雾气,昭阳张了张嘴,嘴唇微微轻颤着,声音亦是沙哑的:“嬷嬷,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从此以后,我不会再为他流下一滴泪。他既然这般不仁,我又何必还惦念着与他的情意。”
“从今以后,我与苏远之,夫妻情断,不死不休!今日他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终会一点一点地讨回来。”
………………………………
第563章 剜心
哭也哭过了,闹也闹过了,她曾经想着,兴许是自己误会了他,兴许他有苦衷。
甚至想过,只要他愿意开口同她解释,无论他说什么,她都愿意尝试着去相信。
可是他连一句解释的话都吝啬。
昭阳再也没有理由自欺欺人。
正如王嬷嬷所言,她要做的事情,还有许多。外祖父即将被苏远之推出午门斩首,母后和君墨情形不明,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对苏远之的信任造成的,她有什么资格将时间浪费在难过上?
休息了一个上午,昭阳的心情终是稍稍平静了一些,心中也开始盘算起来。
如今她已经落入了苏远之的手中,以苏远之的手段和性子,定是不会让她有机会再离开的。
现下,她手上唯一的筹码和资本,便是母后交给她的那盒子里面的那些东西。
可若她无法离开,那些东西也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昭阳睁着眼,定定地望着床顶的幔帐上绣着的艳色牡丹花,脑中一片乱麻,全然没有任何主意。
王嬷嬷端了饭菜进来,见昭阳仍旧躺在床榻上,便走到了床边,觑了觑昭阳的神色,轻声道:“公主,起床用些饭菜吧,身子要紧。”
昭阳转过头来,眼中仍旧带着茫然,半晌才回过神来,明白王嬷嬷在说什么,只点了点头应着:“好。”
王嬷嬷见昭阳应了声,却全然没有起身的打算,便上前扶着昭阳坐了起来,手轻轻地在昭阳手心捏了一捏。
昭阳瞧着王嬷嬷看了过去,便听见王嬷嬷开了口。
“公主莫要再伤心了,公主刚刚生产不久,坏了身子可是一辈子的事情,不值当的。此前陛下建公主府的时候,在湖心岛上种了不少的菊花,如今菊花已经开了,公主心情不好,不妨用了午饭之后,在湖心岛走走,散散心。”
昭阳一怔,见王嬷嬷朝着她眨了眨眼,心下有些诧异,王嬷嬷是父皇指派给她打理公主府中事务的人,应当是可信的,她方才这些话,似乎隐隐带着几分深意,却是不知是何意。
昭阳沉吟着,目光扫过门口一动不动像木桩一样站着的暗卫,冷笑了一声:“我如今不过是个被看守得严严实实的犯人而已,散心?散哪门子的心?”
王嬷嬷连忙道:“公主逛公主的湖心岛,他们要跟着跟着就是了,公主犯不着苦恼。”
昭阳闻言,沉默了片刻,方轻轻点了点头。
王嬷嬷扶着昭阳起了身,目光落在昭阳仍旧易着容的脸上,轻声道:“公主这脸……”
昭阳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脸,叹了口气:“如今都已经落到这步田地了,还易容做什么?去给我打盆水来吧,我将脸上的易容洗了就是。”
王嬷嬷颔首应了,利索地出了门,不一会儿就打了水来,昭阳从袖中取出清洗易容的药物来,滴入了水盆之中,仔细将脸上的易容洗去了,铜镜之中映照出她的脸,脸色苍白得跟鬼似得,眼下有着深深的青黑色印记,昭阳静静地看了半晌,伸手将那面铜镜扣了下来。
用了午饭,王嬷嬷果真扶着昭阳出了门,门口的暗卫见昭阳出来,倒也并未拦着,只亦步亦趋地跟在昭阳的身后。
昭阳见了,嘴角扬起一抹讥诮的笑容来,只当瞧不见他们一样,径直下了楼。
湖心岛的西面,果真种了不少的菊花,还有许多如紫龙卧雪、瑶台玉凤这样的十分名贵的品种,瞧得出当初花了不少的心思。
昭阳站在菊花园子中,却没有心情赏菊,心乱如麻,只随手折了一朵菊花,胡乱将菊花的花瓣扯落得到处都是。
在菊花园子里站了一会儿,昭阳便又带着王嬷嬷回了清心楼。
走到清心楼下面,就瞧见后院里面那四个下人站在院子门口探出头来望着昭阳,眼中满是探究,似乎在好奇,为何明明是一个洒扫的丫鬟,怎么就突然变成了昭阳公主了?
昭阳眸光淡淡地扫过四个人,那四个人便又急急忙忙缩回了头去,小六子的动作慢一些,似乎被后面慌乱的人推了一把,险些摔了出来。
昭阳瞧得分明,脚步却并未停下,径直上了楼。
赏菊并未让昭阳心情好些,仍旧心乱得十分厉害,昭阳回到屋中,索性取了笔墨纸砚来练字,却是写完一张,便将练字的纸揉作一团,扔在地上,不一会儿,就扔得满地都是。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王嬷嬷将屋中的灯点了起来。
不一会儿,就听见有上楼的脚步声传来,几步一停歇,似乎有些吃力。
昭阳握着笔的手微微一顿,却并未停下。
门被推了开来,王嬷嬷抬起眼望了过去,见是苏远之,便低着头同苏远之行了个礼,复又悄悄看了看昭阳,见昭阳一直低着头练字,面上并无太多情绪,才退了下去。
昭阳又写了一张纸,将纸揉成团,便往前扔去,正好打在了苏远之的身上。
苏远之看着满地的纸团,沉默了片刻,缓缓弯下了腰,捡起了一个来,缓缓展了开来。
只瞧见揉得皱巴巴的纸上用朱红色的笔写着四个偌大的字,断情绝爱。
苏远之的手微微一顿,那纸便轻飘飘的落在脚边,四个血色大字似乎带着几分狰狞。
昭阳嘴角闪过一抹冷漠的笑,抬起眼来看了苏远之一眼,眼中满是讽刺。
苏远之复又弯下腰,捡了好几个纸团,展开来看,却都只有这四个字。
昭阳冷笑,手下却已经又写好了一张,昭阳快速将纸团揉作一团,往前扔去,那纸团打在苏远之的身上,被弹了一下,却飞出了窗外。
昭阳见苏远之仍旧站着,索性将手中的笔搁了下来,冷笑着望着苏远之:“苏丞相就快要登基了,怎么还有心情来看我这个被苏丞相利用完了的人?如今我对苏丞相而言,应当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吧?”
苏远之没有应声。
“听闻自打我从孟县失踪之后不久,这清心楼就日日闹鬼。这鬼,就是苏丞相吧?苏丞相这样做,会让人误会的,还以为你对我情深似海,难以忘却呢……”
………………………………
第564章 风雨前的平静
苏远之的目光却仍旧落在地上展开的那几张纸上,鲜红的朱色仿佛血一样。
昭阳瞧着他不言不语地模样,突然觉着心中累极了,不由地长长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勉强支撑着自己虚软无力的身子,苍白着脸,只觉浑身筋疲力竭。
“我不想与你争了,这江山你想要拿去就是了,你将外祖父放了,将母后和君墨还给我便是,我会带着他们走得远远地,走到你再也瞧不见的地方去,再也不碍着你的眼。”
声音里似是带着深深的倦。
苏远之闻言,才抬起眼来看向楚昭阳,终是开了口:“明日一早,会有绣娘来替你量尺寸,给你做后服,你晚上好好休息,莫要赖床。”
楚昭阳刚刚才稍稍平静下来的心一下子便又起了波澜,手忍不住握紧了书桌的边缘,厉声高喊着:“谁稀罕做你的皇后?”
昭阳浑身都在发着颤,鼻尖酸涩得厉害,却不想在苏远之面前泄露了心情,用尽力气喊了那么一声,声音便又弱了下去,隐隐发着颤:“苏远之,你放过我好不好?”
苏远之定定地看着昭阳,嘴角翘了翘,眼中却是情绪翻腾:“我放过你?谁来放过我?”
说完,也不等昭阳回过神来,便抬脚径直离开了屋子。
放过他?昭阳眼中满是不解,他如今什么都有了,还有什么放过不放过的?
心中乱极了,昭阳站起身来,在屋子中来来回回地走着,却被地上的纸团险些绊倒,昭阳定住身子,目光落在满地的纸团上,忍不住大喊了一声,将地上的纸团抱了好些起来,尽数朝着窗外扔了出去。
第二日一早,王嬷嬷带着绣娘来的时候,昭阳早已经恢复了寻常模样,穿着一身胭脂色的里衣,披散着头发,面色虽隐隐有些苍白,却已经十分平静,丝毫看不出昨夜里那歇斯底里的模样。
绣娘同昭阳请了安,轻声道:“苏丞相让民妇来给公主丈量尺寸,制凤袍。”
昭阳神情淡淡地看了那绣娘一眼,轻笑了一声,站起身来,将手伸了开来,任由那绣娘拿着软尺来回丈量。
“你自称民妇,莫非不是尚衣局的人啊?”昭阳神情懒懒地打量着那绣娘。
那绣娘连忙应着:“回公主,民妇不是尚衣局中的人,只是个普通百姓,平日里靠制衣裳养家糊口罢了。”
“普通百姓?”昭阳又笑了笑:“能够被苏远之请来给我做凤袍的人,只怕也不是泛泛之辈,你叫什么?”
“民妇夫家姓李,旁人都叫民妇一声李三娘。”那绣娘笑着应着,神情却是十分专注。
“李三娘?”昭阳闻言就笑了起来:“原来是有着天下第一绣娘之称的李三娘啊,听闻三娘的绣功天下闻名,所绣之物皆是栩栩如生,绣的花能引蝴蝶驻足,凤凰能引百鸟来朝。我这凤袍自是有凤凰的,不知到时候能不能见到百鸟来朝的奇观。”
李三娘垂眸笑着:“不过只是传言罢了,当不得真的,公主生的好看,到时候凤袍加身,母仪天下,莫说是百鸟,天下都得来朝的。”
“三娘可真是会说话。”昭阳笑了笑,不再言语。
李三娘丈量了尺寸,王嬷嬷便叫了人来将李三娘带了下去。
已经入了秋,初秋的早上有些凉,昭阳抬起手来抱住胳膊,轻声道:“如今我这屋子里一个侍候的下人都没有,我倒是连这头发也梳不好。”
王嬷嬷连忙道:“奴婢待会儿就带几个人来,公主选两个合心意的人来侍候便是。”
昭阳挥了挥手:“懒得麻烦,后院不是有四个下人,将那两个丫鬟带来侍候着就是了,何必再重新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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