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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难驯:逆天长公主-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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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阳无奈,和苏远之计较这些压根没有任何用处。
昭阳想着,便依言绕回了屏风后面。左右只是瞧不见人罢了,外面的声音却也是一清二楚的。
昭阳听见营帐门打开的声音,随即是脚步声,再然后,苏远之的声音就在外面响了起来:“叶公子好手段,这金蝉脱壳之计用得实在是好极了,本相也险些被你给骗了。”
随即便是一声轻笑,叶子凡含笑的声音传了过来:“多谢苏丞相夸赞,只是始终比不过苏丞相。”
苏远之虽然冷心冷面的,可是却是喜欢听别人夸奖的,特别是……那个人还是他认定的情敌。以他的闷骚性子,只怕心里早已经笑翻了,只是却又不好在面上表现出来罢了。
昭阳几乎都能够想象出他的神情。
外面静了静,苏远之才又开了口:“既然叶公子都已经用金蝉脱壳的法子逃过了我的眼睛,又为何要自个儿找上门来?”
叶子凡的声音似乎带着几分无奈:“苏丞相技高一筹,即便是已经带走了我安排好的那个假的叶子凡,却竟然也并未将暗卫尽数撤走。我料想着那人皮面具只怕撑不了多久了,我又走不了,早晚都是要落入苏丞相手中的,倒不如早些认清现实。”
苏远之似乎轻笑了一声:“本相就喜欢叶公子这样识时务的人。”
苏远之说完,外面就没有了说话声,只隐隐约约传来低笑声。昭阳有些奇怪,正要伸头去瞧,却又听见苏远之的声音响了起来:“叶公子笑什么?”
“不过只是侥幸赢了我一回罢了,苏丞相难不成还以为次次都能够赢我?下一回,可就没有这么好运了。”叶子凡的声音冷静,却似乎隐约带着轻蔑。
昭阳咂咂嘴,啧,叶子凡也实在是个勇士啊,竟然敢同苏远之叫板。
“哦?”苏远之嗤笑了一声:“即便是侥幸,赢了就是赢了。且叶公子这一遭入了我楚国营中,有没有命离开都还是个问题,谈何下一次?”
“宁安城。”叶子凡突然说了三个字。
昭阳想了想,宁安城应当是楚国一处地方的地名。昭阳觉着,似乎在哪儿听过。只是方才他们不是还在谈论苏远之侥幸赢了一回的问题吗?怎么叶子凡却突然提起这个地方来了?
昭阳心中正疑惑着,又听叶子凡接着道:“这座城池倒是有一座极好的名字,听闻苏丞相的母亲,就是出生在这里?那儿还有苏丞相母亲当年曾经住过的老宅对吧?苏丞相倒应当是一个很念旧的人,即便苏丞相的母亲已经仙逝多年,即便那老宅已经许久没有人回去过。苏丞相仍旧请了十多个下人打理着。”
昭阳越听越觉得有些不对劲,正奇怪着,却突然听见苏远之带着隐忍的声音:“叶子凡……”
叶子凡轻笑了一声:“原本我也不会想到,我一直以为稳稳拽在手中的王牌,竟然是假的。真正的苏慕阳,苏丞相就将他藏在了宁安城对吧?”
昭阳猛地一惊,整个身子都僵住了。
慕阳……
昭阳一直都不曾问过苏远之,慕阳究竟在何处,就害怕自己会忍不住悄悄跑去看他。
只是,叶子凡为何会知道?
听方才苏远之的反应,叶子凡说的,十有**是真的。
慕阳果真在宁安城?在苏远之母亲出生的老宅里面住着?
叶子凡故意说出此事,定是为了威胁苏远之。慕阳的下落暴露了,叶子凡想要做什么?除了叶子凡,又还有谁知道慕阳的藏身之地?
慕阳……会不会有危险?
一想到会有这样的可能,昭阳只觉着心中焦急万分,终是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从屏风后走了出去:“你想要做什么?”
叶子凡似乎没有料到昭阳也在,望向昭阳的眼中带着几分诧异,似乎有些不敢和昭阳对视,立马便转开了眼,声音亦是弱了一些。
“不过是想要和苏丞相谈谈条件罢了。”
苏远之站起身来,走到昭阳身边,拉住昭阳的手,将她按在了椅子上,轻声安抚着:“无需担心,即便他知道了慕阳的所在也没用,慕阳的身边有最精锐的暗卫守着,断然不会有事的。”
叶子凡点头,瞥了昭阳一眼,附和着道:“是啊,苏丞相将孩子保护得极好。我想尽了办法也不能接近分毫,甚至连孩子身边照看的人是谁都无法知道。”
昭阳冷着脸定定地望着他。
叶子凡低着头:“只不过,这天底下想要苏丞相和长公主的孩子的人,不在少数,若是让他们都知道了苏慕阳的下落,只怕……”
“以我之力无法靠近孩子,可若是加上其它想要苏慕阳性命的人呢?”
………………………………
第677章 威胁
昭阳脸色不怎么好,定定地盯着叶子凡,咬牙切齿地道:“此前你通敌叛国,甚至意图图谋楚国江山,还三番四次设计掳走我,我只想着我们立场不同,并不怎么恨你。可若是你敢对慕阳不利,我楚昭阳定然不会轻饶了你。”
叶子凡低下头,嘴角微微翘着,似是在笑。
“你笑什么?”昭阳厉声斥道。
叶子凡这才抬起了头来,眼中却似乎满是认真:“正如你所言,我与你立场不同,你我之间,只怕以后很难在做朋友,若是能够让你恨我,似乎也挺不错。”
叶子凡同昭阳说完,便又转过了头去望向苏远之:“在昨日夜里我派出刺客之前,就已经派了人去宁安城,若是我在半月之内无法赶到宁安城,就让他们将苏慕阳的所在传扬出去。”
苏远之眯了眯眼,扬声道:“将叶公子带下去,好生招待着。”
暗卫连忙上前一左一右地押住了叶子凡的胳膊,叶子凡神色如常,嘴角隐隐带着笑,随着暗卫出了营帐。
叶子凡离开营帐之后,昭阳才拉住苏远之的胳膊,抬起脸来望向苏远之:“慕阳果真如叶子凡所言,在宁安城?”
苏远之点了点头:“是。”
昭阳抓着苏远之胳膊的手猛地紧了一些,只觉着自己的呼吸都慢了下来,咬了咬唇,声音中带着祈求:“如今西蜀国的战事很快就能够告一段落,后续议和的事情交给外祖父便可。咱们带叶子凡去宁安城好不好?慕阳……绝对不能有事。”
苏远之转过身来,将昭阳揽入怀中,声音温柔:“好,听你的,我先将营中的事情安排妥当了,我们就一同去宁安城将慕阳接回身边。你也莫要太过担忧,不会有事的。相信我,可好?”
昭阳点了点头:“好。”
因着慕阳的事情,昭阳有些心绪不宁的,连昨天在城中买的东西也不想去整理。
苏远之见昭阳的模样,就拉了昭阳到床榻上躺下了:“昨夜闹了一晚,也没有好好休息,先歇会儿吧。”
昭阳想说自己睡不着,只是苏远之态度强硬,昭阳便也只能遂了苏远之的意,同苏远之一起在榻上躺下了。
苏远之虽然是个清冷的性子,只是身上却总是暖和的。
苏远之将昭阳的脚搁在了自己身上,复又伸手握住了昭阳的手:“听话,闭眼,莫要多想。”
昭阳顺从地闭了眼,只是脑中翻来覆去地想着慕阳的事情。
明明之前叶子凡都似乎很相信那假的慕阳的身份的,为何却突然被他知道了那件事情?他什么时候知道的?又是如何找到慕阳的所在的?
昭阳想起自己带着慕阳去寒香殿时候的情形,眉头微微蹙了蹙。
是了,叶子凡素来明白,慕阳对她的重要性,知道手中握住了慕阳,就等于是将她牢牢地掌控住了。他既然有能力躲藏在宫中,还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自己带出宫,多带一个慕阳对他而言应当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可是他没有。
昭阳此前也想过这个问题,只是想着若是叶子凡将孩子一并带走,那莹容华假扮了她,孩子没了,也定然说不过去,她失踪之事极易暴露。
只是如今想来,却似乎并不是因为如此,只因为叶子凡发现了,那孩子不过是慕阳的一个替代品而已。
苏远之身上暖融融的,且带着一股清浅的香味,极其好闻,让人觉得心神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昭阳醒来的时候,苏远之已经不在身边了,昭阳蹙了蹙眉,掀开被子起了身。
刚醒来,仍旧有些迷迷糊糊的,一不小心就绊到了床边放着放衣裳的凳子,发出一声响动。
“长公主?”外面传来明安的声音。
昭阳绕过屏风,就瞧见明安从帐篷外探进了个头来。
“你家公子呢?”昭阳揉了揉额角,问着。
明安连忙应道:“公子召集了营中将领一同在中军大营之中议事呢,让小的在这里候着,长公主若是醒了,就给长公主传饭。小的这就给长公主传饭?”
昭阳点了点头:“什么时辰了?”
“申时二刻。”明安应着。
昭阳又应了一声,才挥手让明安退了下去。
苏远之在中军大营,召集了营中将领议事,应当就是商议接下来曲涵他们的处置问题,如何利用曲涵他们不战而制敌之事。
苏远之既然答应了昭阳,会尽快安排好营中事务,带昭阳去宁安城,便定然会说到做到。昭阳也不急于一时,便只在营帐之中等着。
一直到晚上掌灯时分,苏远之才回了营帐。
昭阳急忙问道:“如何了?”
苏远之知晓昭阳着急,也不绕弯子:“给西蜀国大军和西蜀国皇帝的信已经分别让人送了过去,我也已经安排了安插在西蜀大军营中的细作,想法子在西蜀营中散布瘟疫。”
“散布瘟疫这件事情说来简单,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细作只怕很难完成。”昭阳蹙着眉头道。
苏远之摇了摇头:“其实并不难,西蜀大军深入咱们楚国腹地,粮草供给本就比较困难,如今又是冬天,更是难上加难。好在咱们在的这地方并不是太冷,也不下雪结冻,林中还有一些会出来觅食的动物,也有野菜。因而他们多会安排士兵去林中猎一些野味,采摘野菜。咱们便可派暗卫和细作在他们平日里猎取野菜和野味的林中做手脚,放一些染了病的动物。”
“曲涵和陈子恒,再加上叶子凡都在咱们手中,若是营中士兵又染上了瘟疫,便是雪上加霜,西蜀国不想降也得降。”
昭阳点了点头。
苏远之安抚地摸了摸昭阳的头发,轻声道:“从咱们这儿到宁安城约摸七八日的路程,把营中的事情安排妥当,咱们就出发。”
昭阳点了点头,轻叹了口气:“我好像什么用都没有,还只会给你添麻烦。”
“胡言乱语些什么?我虽然不赞成你以身涉险,可是你不也将曲涵和陈子恒送到了我们手中吗?若非如此,这场仗,只怕不会这么快就结束。”苏远之轻声道:“别胡思乱想,你很好。”
苏远之说完,又轻声道:“咱们去宁安城,将慕阳接回渭城,咱们一起保护好慕阳,一家人高高兴兴地过日子。”
“嗯。”昭阳点了点头,鼻尖有些发酸。
………………………………
第678章 出发宁安
等了三日,西蜀大营之中果真传来了瘟疫肆虐的消息,听闻一开始只是十来个士兵觉着头疼脑热的,因着冬日里本就天冷,在那数以万计的士兵之中,有十来个人着凉生病也不过是寻常事。因而军医并未放在心上,只开了些寻常的药给了那些士兵。
哪曾想不过第二日,生病的事情便一下子翻了近十倍,军医这才察觉出了不对,忙仔细查看了那生病士兵的症状,方疑心是瘟疫。
营中的将领闻言,连忙将有生病症状的士兵集中在一处,隔离了开来,可是却仍旧无法抑制瘟疫的蔓延之势。
曲涵不在,西蜀营中也每个主心骨,顿时便人心惶惶,出现了不少士兵叛逃,乱糟糟地一片。营中几位将军一合计,急忙将营中发生的事情写进了密报之中,快马加鞭地送回了西蜀国皇城。
昭阳听苏远之说起此事,心中方稍稍松了口气:“这样一来,西蜀国不想求和也只得求和了。”
苏远之点了点头:“营中事务我俱以安排妥当,后续的事宜也都同柳太尉商议好了。待会儿我让人收拾收拾东西,咱们明日一早就出来去宁安城。”
昭阳连忙应了下来,想着去宁安城要些时日,如今赶过去,应当能够在叶子凡限定的期限内的。
“只是今年这年只怕是要在路上过了。”昭阳轻声喃喃着,带着几分怅然:“说起来,自打我嫁给你之后,过了两个年,可是都竟然不是在渭城府上,倒也是一桩憾事。”
苏远之倒是并不怎么在意,只笑着揽过昭阳,轻声宽慰着:“自打我父母亲去世之后,我独身一人,什么节不节的,与我而言并无什么差别,我素来也是不怎么过的。后来你嫁给了我之后,府中方热闹了一些。只是算起来,正经主子也就你我二人,如今多了个慕阳罢了。”
“有你在身边,这节在哪儿过,其实我对我而言都是一样的。除夕你我在路上凑合着过了就是了,等到了宁安城接回了慕阳,我们一家三口好生过个元宵节便是。”
昭阳转过头就瞧见苏远之眼中一脸柔和,心下觉得熨贴:“是啊,我们一家人在一块,在哪儿过节,怎么过节,便变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想起就快要见到慕阳,心中更是迫不及待了一些,便挣脱了苏远之的怀抱:“这回去见慕阳,我也应当为他准备一些东西才是。此前做的小衣裳那些都还在渭城呢,左右赶路也得几日,我得让人去买一些布料来,我在路上闲来无事的时候也可以做一些。”
苏远之闻言,眉头却是蹙了起来,又将昭阳拉了回来:“他在宁安城,下人好吃好喝地侍奉着,又不缺衣少食的,你给他做什么衣物?话说回来,你倒是许久没有给我做过衣裳了,你还未嫁给我的时候给我做的那锦囊我日日带在身上,如今瞧着倒是旧了一些。眼看着就要过年了,你就没有准备给我做些什么?”
昭阳噌了苏远之一眼:“给孩子做了之后,我再给你做一个就是了。”
苏远之神情严肃:“不行。我苏家家规就是,苏家媳妇儿只能给自己夫君做衣裳,不能给其它男人做衣裳。”
昭阳倒是听得明白了,哭笑不得:“连孩子的醋你也吃?”
“这不是吃醋。”苏远之冷着脸强调着。
昭阳笑着睨着他:“不是吃醋?我怎么没听说过有这样的家规?你娘亲此前也不曾给你做过衣裳?”
“那也是你娘亲。”苏远之强调着,又开始眼睛都不眨一下地说着瞎话:“是啊,只给父亲做。此前我也同父亲闹过,父亲便告诉了我这条家规。此前你刚怀孕的时候,我想着你刚嫁到苏府不久,又刚刚怀孕心中欢喜,便纵容了你。以后可得千万记得,遵从这条家规了。”
昭阳伸手抵住苏远之的胸膛,将他推得远了一些:“你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本事可真是好极了,若是让爹爹娘亲知晓你这样编排他们,只怕今晚就得托梦来教训教训你这不孝儿子。”
说罢,也不理会苏远之,径直叫了明安进来,吩咐着他去皖南城中采买布料。
苏远之瞧着昭阳仔细叮嘱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等着昭阳吩咐完了,才又对着明安嘱咐道:“多买一些青色的料子。”
昭阳哪里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买那么多做什么?在路上也不过**日罢了,我哪里做的过来?你若是想要,到了宁安城或者回了渭城之后,再买来做就是了,这皖南城地方小,布料比不得渭城的好。”
苏远之却是不松口:“我怕去了之后事情多到时候给忘了。”
昭阳嗤笑了一声,也就由着他去了。
将路上要吃的东西都购置齐备了,又将两人寻常穿戴使用的衣裳物事一一收拾齐备了。第二日一早,苏远之与昭阳便带着叶子凡离开了营地,朝着宁安城出发。
苏远之与昭阳自是坐一个马车的,苏远之害怕路上久了颠簸,昭阳不舒服,便准备了一辆十分宽大的马车,里面放置了许多可以打发时间的小玩意儿。又让明安垫了好些皮毛垫子,专程买了几个大大的大迎枕放在车里,供昭阳靠着抱着。
车里备了暖炉、手炉和汤婆子,熏着清冽的梅花香,一瞧就是用了不少心思的。
昭阳站在马车跟前,眼中俱是笑意。一转过头,有瞧见后面还跟着一辆窄窄小小的灰扑扑的马车,昭阳一看就知道那是给叶子凡预备的,颇觉好笑地转过头看了苏远之一眼。
苏远之自然明白那一眼里面的寒意,冷着脸道:“我让他坐马车给个能够遮风避雨的地方便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昭阳连忙附和着,心中俱是无奈,却也并不为叶子凡说情,只踩上脚凳,上了马车。
因着昭阳急着见慕阳,一路上马车行进速度倒是不慢,每日的三餐都是靠着马车上提前备好的干粮解决,只晚上才寻客栈入住,第二日又早早出发。
这样紧赶慢赶的,第八日,便也到了宁安城。
………………………………
第679章 情怯
宁安城偏北,比皖南城倒是更冷一些,昭阳与苏远之到的那一天,正是个下雪天。
马车已经进了城,昭阳掀开马车车窗上的帘子,就瞧见外面有柳絮般的雪花飘了进来。
“掀开帘子做什么?外面冷着呢。”苏远之板着脸,伸手拉住昭阳的手,将帘子放了下来,将昭阳的手拢在手中:“你瞧,就这么一下,手就凉下来了吧?”
昭阳眯着眼笑:“我不过是有些好奇,想看看你娘亲长大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罢了。”
“也是你娘亲。”苏远之又一次强调着,随即才神情淡淡地道:“你若是想看,等安顿好了我陪你出来逛逛就是了。”
昭阳点了点头,复又望向苏远之:“说起来,我倒是经常听到旁人亦或者是听你说起苏老丞相,却是极少听你提起娘亲,这是为何?”
苏远之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其实我是不太愿意承认,我父亲也是个醋坛子。从我有记忆开始,他就不怎么让我接近我娘亲,我娘亲给我做了什么东西,他都会闹脾气。每回我向娘亲撒娇,他就要想方设法地惩罚我,让我抄书啊,蹲马步啊,各种法子。”
“后来我摸出一些门道来,也就不怎么和娘亲亲近了。”苏远之神情之中带着几分怅然:“然后我被送出府求学了几年,回来之后年岁也长了,和母亲也就不如以前那样亲近了……”
昭阳闻言蹙了蹙眉,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苏远之半晌,才瞪着眼恨恨地道:“怪不得呢,原来着吃醋的性子也是会遗传的。不过我是绝不会因为你疏远了慕阳的,你若是打着这样的主意,我劝你早些死心。”
苏远之却是冷哼了一声:“等他再大些,我便也会将他送去拜师,好好学文习武的。”
“你尽可试试。”昭阳瞥了苏远之一眼:“慕阳自打出生起就同我分离了这么长的时间,我自是希望他能一直在我身边的,你六艺皆通,文武双全,样样都是拔尖的。咱们的孩子,你教导便可。”
苏远之别开了脸,没有吱声。
昭阳见状,抬起脚便朝着苏远之的腰间踹了过去。
因着在马车中,为了舒服,昭阳便将鞋子脱了,只穿了袜子,踢人倒是不疼的。
苏远之被踹了一脚,却也不恼,只转过头来用那双狐狸般的眼睛盯着昭阳瞧。
昭阳便又抬起脚来踹了他一脚,苏远之眼睫毛颤了颤,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
两人在马车之中闹腾着,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外面传来明安的声音:“公子,长公主,到了。”
苏远之笑了笑,取了鞋子来给昭阳穿上,又拿了一件竹叶青镶金丝飞凤纹大毛斗篷,仔细给昭阳穿好了,才站起身来推开马车门下了马车。
昭阳也跟在苏远之的身后出了马车,苏远之已经举了伞立在马车车辕上,见昭阳钻出来,就将伞举了过去,挡在了昭阳的头顶上。伸手穿过昭阳的腋下,轻而易举地将昭阳举了起来,抱下了马车。
“我又不是没有脚。”昭阳低下头轻声道。
苏远之将昭阳那氅衣的兜帽掀了起来罩在昭阳头顶,压低了声音跟昭阳咬着耳朵:“我就是想抱抱你而已。”
无耻。
昭阳瞪了苏远之一眼,又看了一眼后面那纹丝不动的乌篷马车:“他?”
苏远之神情懒散,瞥了那马车一眼:“怀安自会找地方将他安置了的,不随我们住在一起,以免节外生枝。”
昭阳也懒得揭穿苏远之的借口,只抬起眼来望向面前的府邸。
这府邸看起来倒是有些年头了,朱红色的大门已经掉了漆,门上的门钉也掉落了一些,门口的石狮子也已经模糊了面容。虽如此,却也能够看得出来,这宅子原本是怎样的繁华。
只是这样的高门大宅,门上却是连个牌匾都没有,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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