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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难驯:逆天长公主-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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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看了看苏远之,又看了看昭阳,才轻声道:“月娘在渭城之中小有名气,孙将军府上的公子便是月娘的入幕之宾之一。沐王爷的妹妹此前未被罢黜公主之位的时候,曾被陛下下旨赐婚给孙公子。孙公子这些时日来望月楼越发的勤了一些,那姑娘出了宫之后,便时常来闹事,搞得望月楼是日日不安宁。”
“那孙公子既然那样迷恋月娘,便让那孙公子自行解决不就行了?”昭阳冷笑了一声。
月娘眼中亦是带着几分无奈:“公子是不知,那孙公子此前倒还劝两句,如今却是全然不管,奴家听闻,那位姑娘似乎是有了身孕,孙公子心中亦是忌惮。”
昭阳的眸子微微亮了亮,勾起嘴角笑了起来:“有了身孕,倒真是奇事一桩。”
“可不是奇事一桩么?”月娘眼中魅色未散,轻飘飘地叹了口气:“说到底,他们二人不过是未婚夫妻,这未婚先孕,搁谁身上都定然是瞒了又瞒,生怕被人知道了。可那位倒好,倒似乎巴不得全渭城都知晓一样。”
昭阳的手在桌子上轻轻敲了敲,嘴角带着几分笑容:“有意思。”
说完,昭阳便转过了头,望向苏远之:“苏丞相,你说,这样的情形,应当如何做才好?”
苏远之冷笑了一声,扬声道:“怀安。”
一个身影便从天而降,落在了苏远之的面前。昭阳却瞧见,怀安出现的时候,刘平安的眼皮抬了抬,似乎对怀安有些兴趣的模样。
“你带人去将楚淳安蒙头打一顿,就说,是孙永福派你去打的便是。”苏远之的声音淡淡的,带着几分冷。
那老鸨闻言,连连磕头道:“丞相大人,这可使不得,若是这样做了,只怕咱们望仙楼都要被沐王爷给砸了。”
苏远之勾了勾嘴角:“放心,不会的。我的侍卫打了人之后,你就跑到孙永福面前喊,就说楚淳安被人在望仙楼门口打了,孙永福定然转头就跑,孙永福跑了,她自是无法找你的麻烦。”
说完,面色便又冷了下来:“怀安,还不快去。”
怀安连忙应了声,一个纵身,便消失在了院子里。
那老鸨见苏远之的模样,便垮下了脸,朝着昭阳看了过来,昭阳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听闻月娘弹得一手好琵琶,不如来一曲吧?”
月娘面色微微有些发白,半晌才应了一声,叫人取了琵琶过来。
三曲琵琶刚过,怀安又出现在了院子中:“公子,打完了。”说完,便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站到了苏远之身后。
老鸨闻言,面色一下子便变得青青白白,嚎了一声:“完了完了。”便急匆匆地跑了。
“月娘,本公子尚未叫停呢,怎么就没了声音?”昭阳微微眯着眼,望向那月娘。
月娘手一颤,琵琶第一个调子便错了。
又弹了一曲,昭阳才挥了挥手,让她带着望月楼的乐姬和舞姬一同退了下去。
“今儿个的宴会便到此为止吧,刘平安,孟志远,你们二人到书房稍候片刻,我有事同你们说。”昭阳看了沧蓝一眼,沧蓝便引着那两人去了书房。
座位上的便只剩下了店铺上的掌柜,昭阳目光扫过众人,才笑了起来:“我平日里铺子上的事情,我不会怎么管,账本偶尔会看。做杨氏铺子里的掌柜,其他的便不必多说,我只提一条要求,便是绝对的忠诚。若是有人违背了这两个字,即便是天涯海角,我也断然不会让你好过,此话就撂在这儿了,我素来说到做到,都散了吧。”
昭阳站起身来,走到苏远之身后,推着苏远之的轮椅便穿过了花厅,入了内院。
………………………………
第127章 告别
“想要试探你那位皇妹是不是怀了孕,又何必这样麻烦?”苏远之开了口,声音淡漠。
昭阳闻言,想起方才他的话,便忍不住挑了挑眉:“是不是应当如你一样,直接叫人去蒙着头打一顿,而后叫个大夫跟着,再给把个脉,就知道了?”
苏远之瞥了昭阳一眼,眼中隐隐含着几分笑意:“大夫都不用,让两个人,一个打她脸,一个打她肚子,看她是护着脸还是护着肚子,便知道是不是怀孕了?”
昭阳笑了起来,笑容像是乍然盛放的昙花,张扬却带着一丝妩媚。
“其实这一次,将那月娘请来,也并非是单纯想要试探试探淳安怀孕一事。孙永福虽然纨绔风流,可是却也不是一个全然不顾大局之人。淳安虽然已经不是公主了,可毕竟还有一个沐王。他这一出移情别恋,迷恋青楼女子不理淳安,唱得却是有些过了。”
苏远之望向昭阳,沉吟了许久,才道:“咱们元宵节那晚见到的西蜀人,是西蜀国的端王曲涵。”
昭阳一怔,却是不知苏远之为何提起这么一茬来。
“端王?我听闻,端王不是因为调戏了自己皇嫂,被赶出了西蜀国吗?”昭阳蹙着眉头问着。
“是。”苏远之点了点头:“踏青节那天,端王去了望仙楼,一直在望仙楼的一间雅室之中,呆到了晚上,而后孙永福便带着月娘进了那间雅室。”
昭阳闻言,嘴微张,带着几分难以置信:“你的意思是……西蜀国的那端王竟和孙府暗中来往?”
“我也只是猜测而已,只是事情有些太过凑巧了些,孙永福迷上望仙楼那月娘的时间,刚好是端王来到渭城之后。”苏远之淡淡地道:“因而,你还是离那月娘和望仙楼远一些比较好,莫要在掺合此事,若是被他们发现了你在暗中查探,我怕他们会对你下手。”
昭阳沉默了许久,才道:“德才人母女,这一次给我设的局还蛮有意思的。至少到现在为止,我尚且看不清这究竟是个什么局。”
“淳安怀孕,那日,他们兄妹二人故意将此事说给我听。我以为是要迷惑我,想要让我去父皇跟前嚼舌根,而后她们设好陷阱等我去钻。可是出宫来一问,却发现淳安未婚先孕之事,几乎闹得人尽皆知。淳安最注重的是自己的名声,若只是为了设计我,她犯不着这样诋毁自己。”昭阳眯了眯眼,眼中带着几分疑惑之色。
“人言可畏,无论是淳安是不是真的有孕,这流言一出,她想要再挽回自己的名声,便是难如登天了。我倒是越发的好奇了,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苏远之微微蹙了蹙眉:“陛下让我去闽西一趟,明日一早便会出发,我不在渭城,光是那些侍卫维护能够护得住你,你莫要轻举妄动。”
“什么?”昭阳一怔,声音突然便拔高了:“你要离开渭城?”
昭阳脑海中突然想起,前世的时候,沐王便是在苏远之不在渭城之际起事的。那一次,他应当是去柳州治理水患?
苏远之见昭阳这般激动,抬起眼来看了昭阳一眼,嘴角带着几分若有若无地弧度:“嗯,去闽西。”
“不是柳州?”昭阳又问道。
苏远之眼中满是疑惑:“柳州?我去柳州做什么?闽西在西边,柳州在东南面,全然不同的方向。”
昭阳这才放下了心来,沉默了片刻,才又问:“约摸要去多久。”
“两个月左右吧。”苏远之应着。
昭阳轻轻应了一声:“多多保重。”
顿了顿,才又道:“闽西那边有些湿热,母后寻来的药草你带些去,若是不舒服了,便拿些煮了水来泡一泡脚。”声音却愈发地低了几分。
苏远之一一应了,昭阳便不再说话,似乎觉着心中有些闷闷的。
苏远之自也察觉到了这样的气氛,便笑了笑,转开了话茬子:“刘平安和孟志远,这两人似乎并无什么特别的,你为何知道他们?还让你那宫女去寻来。”
“额……”昭阳一怔,没料到他突然问起这一茬来,一下子也不知如何应对,半晌才道:“此前去庙中祈福,求了一卦,方丈说,这两人有状元命,能够助我成事,我以为方丈只是随口一说,让沧蓝去打探,却不曾想到,真有其人。便想着今年左右都有科举,便让这两人去试试,若真成了状元,却就是两颗极有力的棋子。若是不成,在宅子中教导教导其他人,也可用。”
苏远之定定地看着昭阳,许久没有说话,半晌才道:“既是如此,那便留着瞧瞧吧。”
说完,却又挑了挑眉,笑得一脸不怀好意地望着昭阳:“我就要离开两个月,这两个月大约都见不着我了,怎么,不表示表示?”
“嗯?”昭阳有些不明所以:“表示什么?”她方才不是已经说过多多保重了?
苏远之瞧着昭阳一脸茫然的模样,也不知该欢喜还是惆怅,索性自己动手将昭阳拉入了怀中,径直就对着昭阳的唇印了下去。
昭阳瞪大了眼,似是有些惊愕,那般模样却惹得苏远之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伸手将她的眼睛遮住了。
等着昭阳气息不稳之时,苏远之才将昭阳放了开来,难得唠叨地叮嘱着:“我这一趟在路上的时日多,若是得了闲,会与你寄信的,你若是想我了,闲着无事的时候就多给我做些香囊腰带的。”
昭阳满脸薄红,声若蚊蚋地应了。
送走了苏远之,昭阳才去了书房,刘平安和孟志远一见到昭阳,便连忙行了礼道:“多谢公子慷慨解囊……”
话还没说完,昭阳便笑出了声来:“慷慨解囊?我的银子可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屋中两人一愣,皆是满脸疑惑地望着昭阳,昭阳走到椅子上坐了下来,才道:“我听闻你们二人的家境都不算太好,刘平安娘亲病重,却因为没有银两,无法给母亲抓药治病。孟志远,家中父母双亡,留下好几个弟妹,可是家中田地却被叔伯抢了,几乎到了揭不开锅的地步。”
“银子我有,可是,我不是什么大善人,我不说假话,帮你们,自是希望你们能够为我所用。若你们没有了价值,我当然也不会拿银子出去白白扔了。”昭阳冷冷笑着道。
刘平安和孟志远对视了一眼,才道:“公子希望我们如何?”
昭阳的手在桌子上轻轻敲了敲:“今年秋天的秋试,我知晓你们二人本就是要参加的。只是,我希望你们能够夺下状元来。在此期间,你们家中需要的银两,我都可以为你们负担。”
昭阳见两人都不说话,又笑了笑。
“你们须得明白,你们如今被人这般踩在脚下,便是因为,你们站的位置不够高,当有一日,你们成了状元,当上了官,且看看,那些曾经践踏过你们的人,又是什么模样。”
半晌,孟志远才咬了咬牙道:“是啊,今日他们夺我田地,等我成了状元,看他们还敢不敢那样对待。”
刘平安猛地一拍桌子:“公子救了我娘亲,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
第128章 明争暗斗
宫外不能多呆,昭阳回到宫中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刚一进昭阳殿,便听见一片笑声传来,抬眼一看,却是一群宫人在闲叙,也不知道说到了什么趣事儿,笑成一堆。
“你们没瞧见啊,当时倾颜殿那位,脸都白了。”有个宫女笑着道,声音中带着唯恐天下不乱的劲儿。
倾颜殿,昭阳脚步一顿:“在说什么有趣的事情呢?说来给本公主听听?”
那一群笑得正欢的宫女闻言,几乎是立马便止住了笑,满脸惊吓的站直了身子,慌慌张张地朝着昭阳跪了下来:“拜见公主,公主恕罪,公主恕罪。”
昭阳缓缓踱步到那几人面前,面上却没有丝毫的笑容:“我问你们,方才再说什么。你们怎么不回答?”
跪在地上的宫人们面面相觑,半晌,才有人大着胆子道:“奴才们在谈论下午的时候在御花园中发生的事情……”
“哦?”昭阳挑了挑眉:“继续说下去。”
“下午的时候,陛下去御花园散步,正巧瞧见雅婕妤也在赏花,便同雅婕妤说了一会儿话,正预备去倾颜殿,德才人却又出现了,三言两语,竟让陛下改了主意,去了育德殿。听闻将雅婕妤给气坏了,回宫之中发了好大的火呢。”
昭阳闻言,倒是一点儿也不吃惊。德才人最近虽然失宠,且瞎了眼睛,只是毕竟在宫中这么些年,手段却断然比柳雅晴老辣许多的,父皇多多少少对她也有几分旧情,加之,德才人毕竟也是沐王的生母,父皇自然不会轻易驳了她的面子。
只是柳雅晴却断然不会这样想,德才人这样做,等于是给了她难堪。宫中若是传起来,说她竟然连个瞎子都比不过,只怕便真正让她颜面扫地了。
这一笔,柳雅晴势必会记上。
极好,她们二人明争暗斗,却是昭阳乐意瞧见的。
“主子们的事,也是你们能够嚼舌根子的?这一次就饶了你们,若是再让我抓到了下一回,便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昭阳冷冷地看着那群宫人:“还不赶紧散了?”
众人这才急急忙忙站了起身,匆匆忙忙跑开了。
昭阳回到了内殿,吩咐了蝉儿准备饭菜之后,才轻声对着姒儿道:“让人盯紧了倾颜殿,若有什么动静,第一时间来报。”
外面已经布好了晚膳,蝉儿掀开帘子走了进来,瞧见昭阳在看书,便笑眯眯地道:“公主今儿个出宫可有见着什么好玩的东西?”
昭阳头也不抬,从一旁的盘子中抓了一块榛子酥扔进了嘴里:“本想去望仙楼瞧瞧她们的花魁娘子,却不想去的不巧,他们花魁娘子被一位贵客请走了,我就带着姒儿去茶馆听说书先生说书了。”
“望仙楼?”蝉儿的神色中带着几分诧异:“那不是青楼吗?公主也能进得去?”
昭阳这才从书中抬起了头来,眨了眨眼,脸上带着几分揶揄:“蝉儿也知道那望仙楼是青楼?”
蝉儿连忙解释道:“奴婢此前听人说过,那望仙楼实在有名的很。”
“是啊,我慕名而去,还专程去成衣店买了一身男装,装扮成了男子,却不想那么不凑巧。听闻淳安的准驸马十分迷恋望仙楼中的花魁娘子,我倒是想看看,那花魁娘子是何等绝色的女子,这次不成,下次也得去看看。”
昭阳说着,又低下了头,看向手中的册子。
蝉儿咬了咬唇,沉吟了片刻,才又问道:“公主后来去茶馆听书了?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故事没有?奴婢整日在宫中无趣,公主可愿意说说?”
昭阳还未开口,姒儿便笑眯眯地应道:“可有趣了,说书先生今儿个说的这一出,可是咱们公主十分感兴趣的。说淳安公主竟然有了身孕,且日日在那望仙楼去守着闹腾,让孙永福滚出去。”
蝉儿眼中闪过一道光芒:“是吗?竟有这样的事?”
“可不是,听闻此事在宫外早已经闹得人尽皆知。未婚先孕,这是何等丑事?淳安公主闹出这么一出来,想要再回宫中只怕便难了。可真正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姒儿掩嘴笑了起来,眼中满是快意。
昭阳抬起眼来看了姒儿一眼,眼中满是无奈:“淳安虽已经被逐出宫中,只是,这些话在咱们这儿说说还成,可莫要再往外说了。”
姒儿连忙应了,蝉儿眼中却亮得吓人:“公主,此前那淳安公主派刺客想要将公主送入青楼之中,此等歹毒之人,如今自己的未婚夫竟然被青楼里面的女子勾了魂,这可真是报应。此事若是传到了陛下耳中,陛下定会对淳安公主大失所望。”
“淳安因为陷害母后而被逐出皇宫,若我再去落井下石,父皇指不定还会怀疑我从中作梗,得不偿失。此事闹得这般大,迟到会传到父皇耳中,我急个什么劲。”昭阳淡淡地道,神色之中并无其他情绪。
蝉儿闻言,咬了咬唇,不再说话。
“用晚膳吧。”昭阳未曾抬起眼来看蝉儿一眼,只将手中的册子放到了一旁,站了起来。
第二日一早,昭阳起了个早,洗漱了之后,便坐到了铜镜面前等着姒儿为她梳妆,姒儿给昭阳梳了个飞仙髻,笑眯眯地道:“这个发髻,配齐美人送的那簪子却是再好不过的了。”
说着,就将妆柩取了过来,翻找了好一阵子,却也没有找到那支簪子。
姒儿蹙了蹙眉:“奇怪了,前些日子公主还戴了的,怎么突然就找不到了呢?”
昭阳闻言,将妆柩拿了过来,将里面的首饰一并倒了出来,却也仍未瞧见那支丝线缠绕的蝴蝶簪子。
“找找看,有没有其它的东西丢了?我将一些没用的簪子首饰都送出了宫,剩下的都是我常戴的,你仔细看看。”昭阳吩咐着。
姒儿应了,仔细清点了一下,半晌,才道:“还有一只镯子,那只镯子是陛下赏赐的,但是公主觉得颜色有些老气,很少戴。奴婢记得,似乎当时镯子一共两对,陛下赏赐贤妃娘娘和德才人一人一只,公主和淳安公主一人一只。”
昭阳眉头一下子就拧了起来:“我想起来了,父皇当时赏赐,说是寓意姐妹情深。德妃和贤妃,我和淳安,哪来的姐妹情。我这妆柩之中的东西,大多是尚衣局最新的款式,用料讲究,精致无比的。随便拿一个,也比那只簪子和那个镯子值钱,为何却偏偏不见了那两个?”
………………………………
第129章 好戏登场
“莫非那小贼不识货?”姒儿眨了眨眼。
昭阳便笑了起来:“不识货?能进这昭阳殿寝殿的,不过就是那几个人,这宫中哪个不是人精?我最近戴那支簪子的时候较多,既然那支簪子被偷,便定然是有所图谋,看来,这些日子,咱们得要小心了。只是那只镯子,我却是不知为何会掉。”
姒儿正欲开口,却听见外面有脚步声响起,接着,蝉儿的声音就从帘子外传了进来:“公主,早膳已经备好了。”
昭阳看了姒儿一眼,扬声道:“蝉儿,你进来一下。”
帘子被掀了起来,蝉儿从外面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公主。”
昭阳目光落在那倒了半个梳妆台的首饰,咬着唇问道:“齐美人送我的那支簪子不见了,你可有见到过?”
蝉儿闻言,面上满是诧异:“簪子丢了?奴婢并未见到过。公主这簪子是什么时候丢的?”
“我亦是不知。”昭阳蹙了蹙眉,眼中满是懊恼之色:“算了,没了便没了吧,我同齐美人解释解释便是,想来她也不会怪我。不过这宫中有人手脚不干净,你们可得好生留意着。”
昭阳话音一落,蝉儿连忙道:“奴婢倒是觉着,此事先不必声张,暗中查一查,宫中有内贼,定要查出来,不然这一次偷了一支簪子,下一次又有别的东西不见了,可如何是好?”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昭阳沉吟了片刻,才道:“便按着你说的办吧,我大前日尚且戴过那支簪子,你将昨天和前天进过内殿的人的名单都整理出来吧。”
蝉儿连忙应了下来,昭阳随意选了一支簪子来戴了,方出了内殿。
去未央宫请了安,这些日子要筹备太后寿辰之事,事情却也不少,昭阳忙到晌午,在未央宫用了午膳,才回到昭阳殿。回了昭阳殿,却又叫姒儿去熬了解暑的绿豆汤来,自己亲自送去了养心殿。
楚帝正在批阅奏折,一旁磨墨的却是柳雅晴,楚帝手边尚且放着一碗尚未喝完的汤。
昭阳见状,便笑了起来:“看来,昭阳这回来错了。本想着给父皇送碗汤的,结果父皇都已经喝上了,都说雅婕妤最是体贴,看来果然如此。”
柳雅晴低下头,脸上带着一抹含羞带怯地笑,轻声道:“公主又打趣妾身。”
楚帝抬起眼来地看着昭阳:“这几日忙着你皇祖母的寿宴,可忙坏了?”见着昭阳手中提着食盒,又道:“放到一边吧,我待会儿就喝。”
昭阳依言将食盒放下了,才笑着道:“倒也算不得忙,理顺了便好了。天气热,父皇也要好生照顾着身子才是。”
楚帝笑呵呵的应了。
昭阳抬起眼望向柳雅晴,轻声道:“雅婕妤今日簪的点翠镶珠蝴蝶簪子可真好看,我早起的时候本也打算簪一支蝴蝶簪子的,那支簪子是此前齐美人给我做的,用丝线缠的,倒是十分有趣,可是却竟然寻不着了,只得作罢。”
“可是一个红色的蝴蝶簪子?”柳雅晴闻言,便轻声问着:“我见公主簪过的。”
昭阳连连点头:“对呀,可今儿个早起怎么找也找不着。”
楚帝闻言,抬起眼来看了昭阳一眼,轻声问道:“可是宫中宫人手脚不干净拿了去?”
“昭阳也不知道,可是那簪子唯有簪头是银制的,其它都是丝线缠成的,并不值几个银子,拿去也无用啊,兴许是昭阳自个儿不小心弄丢了吧。”昭阳撇了撇嘴,随口应着。
见楚帝正忙,才笑了笑道:“父皇正忙着,且有红袖添香,昭阳就不打扰了,就先回去了。”
“你现在愈发的大胆了,连父皇都打趣。”楚帝笑了起来,挥了挥手道:“去吧。”
昭阳离开了养心殿,走到御花园,姒儿见四下无人,才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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