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世一剑-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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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天没有杀他。他活了下来，远比死要难受。

　　　　那生死的关头，断月抛弃了多少生死相依的他，选择的旧主，破灭了他的心。而他，亲手杀死那完美的容颜，在他手下粉碎。而她，竟然只是为了挡在另一个人身前！

　　　　箫剑没有死，他忘记了死。

　　　　他跪在原地，连断月最后的痕迹他都无法留下。也许只有伤口……

　　　　箫剑情绪波动。那一刻，他的道心濒死！

　　　　箫剑嘴角的血液渐渐流入碗中，这一碗汤喝完，却盛了一碗心头血！

　　　　紫鼠惊慌，却毫无办法。

　　　　勺叔走出来，站在箫剑面前，却在迟疑。他感受到了箫剑此刻的道心在破碎。他可以救，然而这样，箫剑就只有停留在伤心味道里面。那么他就永远废了！他不救，箫剑可能心伤致死！

　　　　箫剑的情绪太纯粹了！勺叔不禁叹到：“真一个痴儿！”

　　　　断月剑有灵，似乎在哀鸣，在泣哭。而断月在沉睡，在不知！

　　　　那剑心在寂灭。

　　　　箫剑有两道至深意识，至高意识中有一颗棋子。

　　　　箫剑走不出心伤。但另一道至深意识和那一颗白子并不会让箫剑如此沉沦至死。他们强力隔断箫剑所有的情绪回忆。不惜代价把箫剑救出！

　　　　外界，玄扈已经醒过来。嘴角流出血，然而他却欣慰，获得了蜕变。他看向箫剑，不禁惊讶。原以为，一切淡然的箫剑会是他们中最先出来的。先在看，却几近死亡！这也好，省得他动手，惹一身麻烦。

　　　　曳荷和竹霜醒来，也是惊讶地看着箫剑。雪瑜醒来，很不好受。她并不关注箫剑。

　　　　在另一道冰冷的至深意识和至高棋子之下，箫剑醒了过来。他完全知道那一幕的存在只是幻境。然而只是幻境？

　　　　箫剑看向他手中那碗完全取代了伤心味道的心头血。

　　　　他脸色苍白如纸，眼神灰灭。所有荣光都不在，因为心伤……
………………………………

第226章　225勺叔

　　　　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

　　　　心田荒芜，寸草不生，外离人啊！当归……

　　　　箫剑眼神灰灭，所有的灵光一下子熄灭。就像那将死的人，奄奄。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店长说剑道圆满是他超脱的关键。断月就是他的死穴，这改变不了。如果这问题解决不了，那他永远不能超脱。而解决了这个问题，他也剑道超脱了。

　　　　他的剑道，所谓沉蕴现在是差些，但也离圆满不远。他唯一面临的最大的问题便是他对断月的执念太深。已然入魔瘴！

　　　　他的剑道成长迅速，因为他对剑的执念。他的剑道陷入瓶颈，也因为他对剑的执念！

　　　　找到了问题根源就能解决吗？

　　　　他自信他不能失去断月，断月就像他的生命一样重要，甚至犹有过之。甚至他认为他活着就只是为了断月，即使他遇到过许多人。

　　　　这问题能解决吗？

　　　　箫剑心荒芜，草不生。

　　　　他站起身，摇摇欲坠。就像巅峰的传奇，不胜高地的山风。

　　　　他脸色苍白，一如他心中无所思。

　　　　紫鼠看向他，有一点担心。

　　　　箫剑看向前方，这一刻他只想找一个地方暂驻。

　　　　所以，他打算回到行书店。

　　　　并不是有确切的打算，只是有一种近乎本能的想法。他取出店长借他的那架F…7000，不顾所有人惊异的目光，登了上去，冲天而起。

　　　　箫剑内心荒芜……

　　　　玄扈和他的仆人相视一眼。在书香城，他们不敢动手。但出了书香城呢？

　　　　即使是空间传送，他们一样敢动手！

　　　　他们只需要跟上这家F…7000就行了。F…7000虽然快，但对于已经证道的人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困难。更何况，玄扈旁边的仆人是帝君！追得上！至于雪瑜，玄扈一个人在这里就够了。雪瑜不一样，如果是雪瑜的话，玄扈在书香城一样敢动手。这是他们的家事，即使是五方势力之主也会给点面子的。

　　　　但在此之前，要通知那个鸿园之主，也就是之前和箫剑起冲突的大帝。那位大帝叫蒙邪，本体是龙族，实力强悍。又是巅峰大帝，七星天圣。有他出手，自然有把握些，玄扈可忘不了箫剑身边还有一只紫鼠。但这还不够，玄扈还记得蒙邪要他找一两个帮手。这也简单，只需要传讯族中在书香城的负责人即可。

　　　　玄扈的家族势力极为庞大，在书香城也有他们的实力盘根。同样，在书香城他们家族的势力负责人是一位帝尊！他们家族本身又是一支神族之中权势极重的一脉，战力非凡。玄扈如此对待蒙邪，自然不太是因为蒙邪的实力。

　　　　那帝尊叫玄奕。玄奕听到玄扈说出军神的猜想之后，不由得极为慎重，最终决定亲自出手！

　　　　F…7000自带小型空间传送，距离有限。但也可以一次性到达行书店。空间传送要快许多，但和圣仙他们的瞬移一个道理。无非就是空间传送的距离要大些。不过，对于帝君这些人来说，要追上这种空间传送，亲而易举。更何况，一架F…7000虽然不错，但在帝君面前都没有多大的抵抗力。

　　　　箫剑刚出书香城，便被截停下来了。空间一阵破碎，一人一飞船慢慢在大世界浮现。因为限于某些要命的限制，那玄扈手下的仆人挥挥手，便将茫然之中的飞船一同传送到星空之中。这里才是战场！

　　　　茫茫星空无比空旷，即使有着无数星辰也难掩它的空旷。

　　　　飞船，帝君。这些都是慑人的武器。星辰之中也有些特殊的，普通的。在至尊位面，即使是普通的星球也是强大的，但F　…7000都拥有毁灭的能力，帝君更是拥有一击爆碎的能力。

　　　　因为玄扈一族的特殊性，他们在星空中发挥的战力会有一定的加成，就像主场优势。

　　　　紫鼠已经感觉到不妙，做好了战斗准备。

　　　　箫剑灰灭的目光透过飞船上的显示屏，看着对面立着的人影。对方是玄扈身边的仆人，并没有掩饰丝毫的身份。箫剑并不认为一个帝君就能挡住紫鼠，所以对方肯定有援手，甚至要全灭这一人一鼠。要逃也逃不掉，进入空间传送，对方同样可以出手。现在箫剑同样无法告知紫鼠雷霆斩杀，因为又出现了两个人，蒙邪和玄奕。玄奕，箫剑不认识，但蒙邪见过两面。

　　　　但这都改变不了两人带来的巨大压力。两人站在星空之中，一下子所有的星辰都像成为了背景。他们立足，就像与这茫茫太空平等存在！

　　　　箫剑眼神灰灭，无波无澜。

　　　　箫剑出行书店的时候并没有要到店长的联系方式。所以箫剑不会有援军。

　　　　箫剑看向这片星空，这里也属于万族尊地！这片浩瀚的星空是，那片广阔的土地也是。

　　　　这一人一鼠就站在飞船的操控台前，和那截杀的三人对峙。

　　　　突然，玄奕开口道：“玄卫，你可以回去了。”太空中不能传播声音，并不绝对。这太空顿时出现波动，无论是飞船中，还是外界都听到了这声音。

　　　　“是，大人。”那玄扈身边的仆人躬身后退，消失在原地。

　　　　接着，两道目光注视在着飞船之上。那沉重的压力，似乎要把飞船压扁。而蒙邪，此刻更是丝毫不掩饰他的渴望。

　　　　“玄奕大人，玄扈当初答应我那只紫鼠给我，而我也答应了你们的条件。只是大人，那紫鼠实力不凡，恐怕还要大人出手相助。”蒙邪开口，他的目标是紫鼠。

　　　　“玄扈既然说了，那紫鼠我自然不争。我只是要杀死那少年即可。”玄奕站立，平静如渊。

　　　　他们不在乎箫剑他们的反抗，因为他们有那个实力。

　　　　紫鼠一度想要冲出去拼杀，箫剑按住了他。以不动应万动。他就这样保持对峙。对方的目标是他们，毋庸置疑。对方会出手，时间问题。对方甚至封锁了空间，防止他们逃跑。这从之前飞船显示屏上一度冲上去的红色条就可以看出。那是引擎到达极限的标志，但飞船纹丝不动。就好像被一只无形中的巨手牢牢按住了一样。

　　　　来人很强，很强。只是蒙邪，紫鼠就要郑重。而那玄奕，比蒙邪还要强得多。

　　　　这所谓的可笑的对峙只是箫剑他们单方面认为的而已。在玄奕两人眼中，他们只是困兽，将死。

　　　　事实上，箫剑按住紫鼠也是想看看在那最后的关头，有没有一丝可乘的破绽。因为如果是现在出手，并不是最好的，甚至不是好的机会。

　　　　但箫剑注定要失望了。他并没有等来破绽，玄奕出手如大星压落。那恐怖的力场甚至肉眼可见星光的曲折。这太空，这虚无的太空在扭曲，在破碎。这一击只是奔着那渺小的飞船而去。

　　　　大星的密度很高。连光，都在周围绕行。大星很大，飞船如一粒看不见的微尘。但机械族的技术无疑是顶尖的。

　　　　不过大星在落下的过程之中不断浓缩，最后缩成了黑洞，缩成了奇点！连箫剑丢失了修为也可以感到那时空的极度扭曲。帝尊，几乎都已修了无上大道。

　　　　玄奕立在那里，宛若时空彼岸！

　　　　他看着飞船，他在等紫鼠出来。他相信这一击虽然恐怖，但那和蒙邪差不多的紫鼠应该能挡下的。只是要受多重的伤，这才是判定紫鼠实力的标准。

　　　　这一击只是试探性的进攻！

　　　　这一击，还算随意！

　　　　然而，这一击就出现了一个奇点！还要超过星空黑洞的神秘天体！这玄奕太恐怖了！

　　　　这就是帝尊的实力？！！

　　　　紫鼠身上光芒大盛。他必须冲出去，就凭这架飞船，势必会在这一击之下化作虚无。这帝尊太强了，想必比起超脱也差得不会太多了。

　　　　一击在至尊位面都能形成奇点。在一些弱的位面，这一击怕是可以给予重创了。帝尊，可怕如斯！

　　　　紫鼠以赴死的勇气出现在飞船之前。他看向迎面飞来的奇点，这一刻似乎时间都变得缓慢。

　　　　时间变得缓慢，慢慢静止。

　　　　就连那号称无物不破的奇点也停下了。属于它的时间静止了，它自然也就静止了。

　　　　玄奕表情惊骇。

　　　　“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既自以心为形役，昔惆怅而独悲。悟以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

　　　　痴儿，心死当归，不破不立！”

　　　　一道声音从太空之中传出，飞船和紫鼠就这样消失在原地。只留下无比惊骇的玄奕和蒙邪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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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226伤心味道

　　　　玄奕和蒙邪站立远处，惊骇。他们不是没有见识的人，也不是没有见过这种层次的人出手。但每一次都会无比惊骇。这简直是无法想象无法抵抗。

　　　　他们是超脱，是尊极！

　　　　两人相视一眼，各自离去。

　　　　有超脱者要保那两人，那么他们也无力。超脱和帝尊之间的差距，比圣境和凡境之间的差距还大。圣境和凡境之间，最多隔着一次脱胎换骨，一次彻底的蜕变与成长。是生命层次上的距离。

　　　　但超脱已经不能算生命了！

　　　　他们和帝尊隔着的距离，无法描述。超脱，自然是超越世间，脱离常识。

　　　　箫剑和紫鼠被凭空挪移到行书店。店长还在淡然地端着一杯茶，而他的话仍然如暮鼓晨钟在箫剑的脑海之中回想烙印。这已经是外力了。

　　　　箫剑接受观念，但最后的抉择还是要他自己决定。他放任店长的声音烙印，在残体之内，区区一道声音又怎么会留下永恒的烙印呢？

　　　　但箫剑此刻确实是闭上了眼，没有意识。因为箫剑太伤太累，店长微微使了手段，让他躺下。

　　　　痴儿……

　　　　紫鼠已经温和，但还是留在箫剑身边，有些紧张。

　　　　箫剑这所谓无暇的剑心，未免也太脆弱了。这无暇，何时才能圆满？

　　　　虽然证道，但这颗心太脆弱了。

　　　　或者不能说脆弱，只是太在乎了。

　　　　箫剑闭着眼，卸下了凡妆。那完美容颜上蹙着的伤，足以让最冷漠的心流泪。

　　　　店长也是看着这带伤的完美，一时间竟无话。

　　　　他虽然超脱，但不否认这小家伙身上确实有一种魅力。

　　　　他只好端起茶，慢慢饮下。

　　　　谁知道，店长那缓慢的时光和神思，近乎永恒的岁月里，在茶中，他又在品味这什么？

　　　　书店总是冷清的，店长会寂寞吗？

　　　　纵使时光滞流，也是点滴过去。店长，他不孤独吗？

　　　　行书店曾经只有一个人，无人知道。

　　　　店长与这浩瀚如海的藏书，一起在世外超然存在。

　　　　箫剑醒来，虽然睡过一觉。但状况并没有好太多，甚至像陷入深深的重病，失去了所有的精气神。

　　　　虽然断月还在手边。但他心中并不宁定。他的道心，几乎寂灭！这还是另一道至深意识和那至高棋子出手及时。他，就像将熄的火星，在风中明灭……

　　　　店长看到此幕，也是一叹。

　　　　但他还是嘱咐箫剑把他该干的杂活干完，在紫鼠愤怒的目光之中他布置了杂务。箫剑接受了，或许只是没有拒绝。

　　　　箫剑沉默了，就像陷入深渊，听不见声音。

　　　　箫剑只是再也没有去翻任何一本书店的藏书。许多东西，前人能给你启示，许多东西的答案只能你自己去寻找。

　　　　他需要思考的是“自己”的问题。自己与残体，自己与断月。所有的所有，他以前认为总是一体密不可分的关系中分出了彼此，甚至还有分一个主次。

　　　　这“自己”的问题岂是简单？

　　　　“自己”与残体，箫剑就不想去面对。如今又多了一个箫剑更加不想去想的“自己”与断月。但是他不能不去想，因为路走到了这儿，它们就在前方。

　　　　一年两年三年，不想回答的问题没有答案。翩落的黄叶在扫帚下成堆。

　　　　店长端着茶，三年对他不过弹指一瞬。

　　　　紫鼠到处不见身影，三年对他也不过弹指一瞬。

　　　　从最初箫剑没有死之后，所有人都习惯了他的沉默。那默默移动的扫帚，是时光的脚步。那风吹不动的思绪，是无心的沉重。

　　　　三年，对于箫剑也算漫长的岁月。他活过的，也不过是几个三年而已。断月背在身上，封在鞘中酣眠。这三年，箫剑没有舞过一次剑，没有看过一次断月的锋芒，甚至他没有想过一次断月的音容。

　　　　唳天箫别在腰间，被一块糙布塞满所有的空洞。这三年，他一直沉寂。

　　　　没有了箫剑的箫剑还是箫剑吗？

　　　　终于，行书店走进了一个人。这三年的平静终于起了一点一点的涟漪。这冷清的圣地，就像时间角落的看客。有人路过，终于有风带起。

　　　　然而这书店的三人并不在意。一个客人而已。书店在那里，接受所有的客人并不意味着要接待。

　　　　这个客人很狼狈，比乞丐还狼狈。因为全身衣衫破烂，伤口大大小小众多，皮开肉绽。她出现，甚至是玷污了这宁静的圣地。

　　　　这个客人身上没有煞气，尽管她看上去双手沾满了无数的血腥。因为这个客人很冷漠，对生命不在乎的漠视。

　　　　她进入了行书店，有些意外。随即她也知道她进入了什么地方，竟然有些改变。她不在是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不再一直猫着身，做着战斗准备。

　　　　她直起脊背，竟有一丝贵气与傲然！

　　　　她的脸被划破，全身找不到一块完整的肌肤，可以说是丑陋至极。但是当她直起脊背的时候，她竟像个公主。

　　　　她脸上有些肃然与尊重。她从没有想过她会来到行书店，或者说她并没有奢求过最后还能进入行书店一次。她去过香，品到了一次难忘的味道。而今到了同样出名的行书店，她当然郑重。

　　　　她并没有进到传说中的书屋。而是进到了行书店的“书店”。也就是箫剑干杂务之前的前店。这里也有着许多许多的藏书。但藏书，她看过许多。她来行书店，希望得到一次像在香类似的收获。

　　　　她直起脊背，并不是因为她安全了。而是因为她坦然了。

　　　　一直在生死之间挣扎，这一刻她坦然去面对前方的所有。她就像一直陷于黑暗中的人，渴求前方亮起一道世界的光。那一刻，死并没有什么。

　　　　她穿过前店，走到箫剑一直干杂务的“书店”。

　　　　此时，箫剑在扫着一片落叶。所有的喧嚣，所有的世间的一切都像被隔在这小小的庭院之外。

　　　　她走进前店后面，一眼便看到了那安静的少年，执着一把竹扫帚。少年前面是落叶，少年容颜足以让所有的女子心生嫉妒。这一幕，时间都想装裱成画。

　　　　她小心翼翼走到箫剑身前几米远的地方，躬身。她不敢也不愿出声，她请求一道照亮黑暗的光芒。

　　　　她看到了一片叶子。叶子飘到了她的视野之中。她看到了一把扫帚，一下子扫去了叶子。然后，什么也没有。

　　　　她想，她已经得到了答案。她恭敬地缓缓退下。

　　　　箫剑继续扫着落叶。这落叶，四季都有，只是有多有少而已。

　　　　她抬头，一瞬间竟有点不想移开眼睛。因为她看到了那张完美的正脸。

　　　　但她还是退下去了。即使她不自卑，她也知道她现在的模样。她走入行书店，便已是对这圣地的一种亵渎。她要退去了。但在临走之前，她发自心底地说道：“谢谢。”

　　　　她退走了。

　　　　正在扫地的箫剑忽然抬起头。他眼睛是睁着的，但给人感觉就像他突然醒来了，睁开了眼睛。

　　　　“谢谢。”箫剑低语一声。像是得到了某一个答案。他并没有去管这声音从何而来，就像神来之笔，天外之音。

　　　　他看向扫帚前的落叶，附身捡起……

　　　　那过客是雪瑜！她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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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227归去来兮

　　　　箫剑醒来并不代表他解决了所有的问题。当初的两个问题，他仍然没有答案，但是他知道她不能继续那样下去了。所以，他醒来了。

　　　　箫剑放下扫帚，走进书店。现在还是清晨，正是读书的好时候。

　　　　箫剑并没有走到器的那片区域，而是走到了另一片区域——世界。

　　　　箫剑来到行书店，最先看过的两本书便是《世界》和《世界不完美》。现在箫剑走到这一片区域，并没有刻意追求，他随手拿起一本书。

　　　　其实箫剑也不知道，世界这一片区域的书对他会有什么帮助。他是心陷入魔瘴，按理来说去心的那一片区域应该更好才对。但箫剑来到了世界这片区域，也许他想看看世界。

　　　　箫剑抽到的这本书是精灵族帝宫学院的定码，这本书的名字叫《相对》。

　　　　箫剑知道，阴阳一旦达到了奥义层次就是相对。那么相对就是一种和时间空间平级的概念。

　　　　翻开《相对》：世界是相对自己而言的。自己存在于世界中，自己相对于世界存在。世界中的一切都是相对自己而言的，包括你自己的身体。

　　　　静和动是相对的。热和冷是相对的。高和矮是相对的。快和慢是相对的。……

　　　　一切的概念都存在相对，这表明世间所有的个体都存在各自的属性，平等的属性。一切都是相对的。

　　　　…………

　　　　《相对》的论述无疑让箫剑眼前一亮。而相对到后期，对无上阴阳的阐述也是很有帮助的。

　　　　箫剑放下《相对》，取出干粮和清水。又在书架上取了一本书《时空属性》机械族定码。

　　　　静止是相对的，运动是绝对的。世间所有的个体无时无刻不在运动着。

　　　　凡是运动，都会涉及到时间和空间。

　　　　运动有快慢，存在相对。这代表有统一的时空。但每一个个体之间都会有一定的不同，这代表存在个体的时空属性。也许这时空属性在宏观层次上是统一的，针对的个体也是极小极小的世界微粒。这也是为何困扰世界一时的微观运动不确定。

　　　　个体之间各自存在时空属性，时空属性又会各自扰动。这造成了宏观时空属性的统一，也造成了微观运动的复杂。

　　　　…………

　　　　类似的概念，箫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世界区域，简直就是一堆思维的宝藏。事实上，世界，从古至今一直是学术界关注的最重点之一。

　　　　箫剑决定，吃住都留在这里了。他没有能耐看完这里所有的书，但是他能尽力构建自己意识中的世界模样。

　　　　一直以来，箫剑心中的世界一直是他看到的那一部分。可谓渺小至极，简单至极。

　　　　世界是简单的不假，但世界也是复杂的。只看到简单，无疑看不到世界的全貌。

　　　　箫剑拿起一本书《空间占三维》一个箫剑不认识的定码。

　　　　空间是无上的概念。然而和时间纬度不一样，空间是包含不止一个维度的。

　　　　空间有三维！和很久以前人族的定义巧合，但空间的三维并不是长宽高。空间的三维其实是三个基础属性，但是统一被称作空间。

　　　　空间的第一个基础属性是包含。毫无疑问，这也是空间最开始的定义来源，事实上也是空间最重要的一个性质之一。空间是包含，包含这一切，包含某一个个体。这包含具有统一普遍的意义，也可以存在单独个体的意义。

　　　　空间的第二个属性是距离。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