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世一剑-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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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骄子们，对于他们中的许多人来说都是大人物。

　　　　他们无法看到论道位面之中的争斗，然而他们却看得见那份榜单。他们用他们的手段记录着，同时反馈的是各种态度。与之相应的是，混元城如同庞大的机器被彻底发动，几乎议论的每一个话题都是与那份榜单有关。有人跌落，有人崛起，自然有说之不完的故事消息和揣测。他们不同于那些骄子们，但是他们有他们的活法和乐趣。

　　　　而更年少的，如同混元古族还年幼的小辈们，则憧憬地看着那份榜单。混元论道为他们提供了一个机会。哪怕他们许多人在混元古族都还算不错，但是终究年龄太小，见识太少。而每一次论道，都会在他们心中刻下几个名字。那是榜单上金光闪闪，万众瞩目的荣耀，还有强大实力带来的风采自信。他们同样幻想着，他们心中的名字在那片天地驰骋着，大杀四方！

　　　　每一个归来的人都被视为荣耀加身的勇士，享受着崇敬的目光。然而这一次，许多人的瞳孔缩了缩。出来的人太少了！即使在论道漫长的记录中，这样的情况也屈指可数。这无疑会刺激着有心人的心神。而在那些少年稚嫩的眼中，闪过的是更加火热的憧憬。

　　　　出来之后，由于没有地图。大多人彼此不认识，相互戒备着。哪怕出了论道位面，回到了混元城，也依然让人舒缓不下来。可想而知，论道位面最后的争夺惨烈到了何种程度。甚至，有的人出来了，还想动手！但被混元古族镇住了！混元古族虽然不是神族，但也是有天尊坐镇的大族！只有少数几人，坦然向天地。那风姿，似乎让灰色的城市也闪耀起来。而他们的模样，注定要摩刻在混元古族的少年少女心中，良久良久……

　　　　箫剑在这类人之中。千言也在这类人之中，甚至尤其显著。千言的容貌加上那深邃的气质，如同暗夜中最明亮的恒星，引得无数雌性雄性呆滞着崇拜。与之相比，沉默的箫剑似乎都被掩盖。

　　　　峥子夜也有些好奇地看向两人。他对千言同样有些好奇。虽然千言的战力并不足以逆天到让他侧目的地步，但是千言展示的战心，即使是峥子夜，也有些惊讶。

　　　　如果说千言是耀眼的，完美的。那与之相比，另一个同样吸睛的金王洪则是霸道的强大的闪耀的。看不见他的容颜，他只是站在那里，哪怕是混元古族的圣神护卫们也感到刺目。他站在那里，周围的一切似乎都黯淡下来。他平静看着前方，感觉像是苍天自然而然地俯视！他的身姿，如同那榜单最上面的一个名字一样耀眼。他是金王洪！

　　　　在他周围，所有人都沦为陪衬。看着他的目光之中，或多或少带着畏惧与忌惮。而他，毫不在意！他是金王洪，誓要走上封魔山，登临青王榜的金王洪！

　　　　与之相比，峥子夜是低调的。甚至，许多人只知其名，而不认识这个人一样。只有欠生谊等少数人，看着峥子夜，眼中同样忌惮。

　　　　从论道位面到来的传送台上是死寂的，一时间充满紧张的气氛。而峥嵘的几人，都闪示出头角。尽管还不知晓名字，但高下大抵有个数。

　　　　箫剑这个名字被无数人关注着。因为他不禁是少数活下来的圣帝，还因为那恐怖的分数。他受到的好奇的关注，甚至要超过金王洪。但是这一次，榜单似乎没有为众人指明的意思。但大多数人都或多或少有点自己的判断，目光在最杰出的极为九星圣帝上扫过，甚至还包括千言。因为临时突破也并非什么不可能。况且，活下来的圣帝就那么几人，也不难找。虽然只有几人，这数量之多也超过众人的想象。

　　　　察觉到榜单不会再有所动作了。混元古族中走出一位帝尊，看着传送台上的骄子们，毫不掩饰欣赏。

　　　　“诸位英杰，论道第一阶段——位面试炼结束了！接下来是五天之后的最后一个阶段——论道。这位英杰辛苦了，让我古族略尽地主之谊，好好款待这位英杰吧！接下来请诸英杰移步，前往空鸣筑。我古族设宴，款待诸位。……”帝尊出面，众人也没有拂面。况且，修炼本要一张一弛，这一年并不好过。这一场宴会，倒来得合适。而观看论道的无数人则以各种各样的手段前往空鸣筑。

　　　　空鸣筑是混元古族在混元城北方的一片园林。是款待贵客的住所。空鸣筑倒是混元城中难得的美丽地方。真正出自大师手笔。

　　　　流水夺云乐，苍山抚青檐。

　　　　杯阁浮梦闲，环柱游龙缘。

　　　　桥虹凤架雨，岐径竹惊奇。

　　　　古树混元鸣，鸣瀑九节空。

　　　　宴会没什么出奇的，无非吃喝玩乐。倒是此地风景不错，让箫剑眼前一亮。

　　　　箫剑没有随着众人一起疯狂发泄，他只是端着一壶酒，倚着高亭危栏。微风吹过，，襟发飞舞，仿佛随时要随风而去一样。

　　　　箫剑放出了薛重和云青。并向云青道歉，因为自己的原因，错失了最后的希望。此时，云青的战友们恐怕再也找不回来了！云青虽然悲恸，但是并没有太责怪箫剑。在那样危险的论道位面，在强求箫剑冒险去寻觅几个生机渺茫的人本就不智。更何况云青认为，这也是自己实力太弱的缘故。如果他现在是九星圣神，那么即使遇到那样的险境，他也无所畏惧地能保护下所有人。

　　　　云青虽然理解，并不代表箫剑意识不到自己的责任。箫剑也没有去刻意承担。他只是有些寂寥的心绪，走到这个无人的角落，吹着凉风。也许，有些想断月了吧。

　　　　薛重陪着云青去喝酒，誓要醉个昏天黑地。醉，酒精的麻痹能有多大用？但箫剑没有说什么。

　　　　不会所有人都能陪我们一辈子！

　　　　甚至，许多人到最后只会剩下一个孤独的身影。

　　　　那酒浆，顺入喉咙。甘冽！

　　　　而箫剑看着风景，心绪早已飘飞。或许并不是飘飞，只是放空吧。难得轻松下来，箫剑只想这样……

　　　　“箫剑！”一个声音响起，箫剑回头，看见一个陌生人走来。他很强！箫剑第一时间认识到。他不知道，对方为何认识自己。

　　　　“我叫峥子夜，幽冥虎族！”峥子夜走上前，自我介绍到。

　　　　“箫剑，虎族。”箫剑也是介绍道。虽然他知道对方已经认识自己了。

　　　　“你也喜欢这夜？”峥子夜看着空鸣筑之外的夜幕说道。天晚，夜幕微垂，秀境微朦。

　　　　“它宁静……”箫剑轻轻说道，如夜风微凉。

　　　　“是啊！”峥子夜也是很有感慨。他上前，倚着高栏。半个身子伸出，享受着微风。

　　　　两人沉默了下来。箫剑不知道峥子夜找他所为何事，而峥子夜也不知找箫剑为了什么。他本在另一处欣赏着夜景，看到也是如此的箫剑，不禁走了过来。

　　　　另一处，人声欢喧，笙歌影舞。而那些，都想蒙上尘埃，离此地遥遥远去。

　　　　如峥子夜他们这样欣赏夜景的并不止两人。只是，他们都在某个偏僻而又安静的角落，有着相像而又不一样的思绪。同一片夜空，不同的角度。

　　　　就像薛重、狄墨和云青，在湖面彼此灌醉。

　　　　而千言和灵之芊、伊言，乘风微漾。他们轻轻聊着，就像呢喃着梦中的故事。

　　　　金王洪在高处微寒。

　　　　欠生谊在阴影下沉思。

　　　　光风已经离开。

　　　　龙飞和战鹏聚在一起，还有亡撼，似乎在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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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344血腥，落幕

　　　　大道万千，各择其一。

　　　　诚然，一人可证之道并不唯一。而大道作为超脱之下的最高层次，已经到达了极为完善的地步，彼此并不冲突。然而，武道并不是人生的唯一。而我们每个人的人生，实则只有一条。

　　　　五天，很平静地过去了。在空鸣筑，总有些人来访，但是不喜欢热闹的人却在所有人都找不到的角落。

　　　　云青落下热泪，滴入广阔的湖面。似乎整个湖都变得苦涩。酒精的麻痹并不能解决问题，情到深处反而愈浇浓。薛重和狄墨陪他，一起醉过去。如同相依的浮萍！兄弟！箫剑尽力再尝试去寻找，但还是最坏的结果。那炽烈的友情，微朦的爱情，随着这泪滴落。云青，始终还是要走向前方。

　　　　出来之后，千言也消失了。没有和箫剑告别，千言带着伊言离开了。应该是回到星神族了吧，这次行动的星神几乎死伤殆尽，算是极大的失败了。

　　　　狼族应该还有针对箫剑的计划，但是接下来的环节并没有争斗的平台。况且，即使是争斗，也是圣帝级别的争斗。在圣帝级别的，几乎少有人可以给箫剑带来威胁。论道的最后一个阶段，有条不紊地徐徐展开。在混元城中心的广场上，屹立这一刻参天的灰色巨树。这棵树散发迷蒙的光，便是整座城池的光源。这棵巨树托着整个混元城的天空。在巨树庞大的树干底部，是一个方圆四十里的圆形祭台。再然后，是一个宽近二十里的环形广场。这个广场在混元城都极为明显，占了不小的面积。

　　　　混元古族虽然是树族，但这颗庞大的混元古树却并不如其他的混元古族一样，甚至感觉他缺乏生命的活力，虽然他拥有磅礴的生机。这棵巨树在混元古族有着不俗的地位。有人说，它是混元古族的灵魂归处，有人说它是混元天尊的遗蜕，有人说它是混元古族的始祖守护神。

　　　　而这场论道便是在这古树下举行的，确切来说是在那祭台至少举办的。祭台上摆着许多石桌，对应这每个第一阶段活下来的人。其实也不多，几千个而已。而在祭台外围的广场上则站满了黑压压的人群，却极为安静。

　　　　五天，其实让众人，哪怕是参赛者之间都有了一定的熟悉。特别是那些受到格外关注的人。比如金王洪、峥子夜，甚至如龙飞、战鹏、亡撼还有箫剑、云青、薛重三人。虽然不是最强的圣神，但还是有无数人想一睹至尊种族的风姿。

　　　　祭台上都受到巨树的荫蔽，而巨树上则盘旋着一大团混沌。祭台上的石桌上摆着一支笔，要求每个人写下自己心中感悟。而每个人心中则盘旋着如暮鼓晨钟般宏大却不明其意的道音。整个论道的环境安静无比，连广场的众人都屏息以待。每当某个参赛者的答案得到认可时，那空中的混沌便会飞下来，然后再在那人头顶凝结出他的“道悟”。

　　　　道悟的时间是三天，如果三天之后，还没有道悟的人，只有退场。然后，便是论道。写下道悟的人将就自己的道悟以解释争论。最后，古树会给众人排名。当然，这同样照顾着弱者。排名分为论道总榜和境界分榜。而第一阶段的分数对最后的排名的影响并不是太大，但还是有的。这主要作用于第二阶段的一些优势上。首先是位置，其次是第一阶段的分数直接与起始混沌气和道音的持久时间成正比。是的，除了天空中盘旋的混沌气外，每个彩参赛者还分配有起始混沌气。混沌气有助于道悟，同样有助于个人的修炼。这起始混沌气非常纯粹厚重，带有超脱的气息，无比珍贵。而其实混沌气可以吸收，但后期降下的凝练道悟的混沌气却无法被吸收。这些混沌气可以淬体，淬炼本源灵魂道心等等。还可以用来感悟。像箫剑这样的，恐怕差的便是这带有超脱气息的一悟，便可可以正式踏入九重之上的超脱。

　　　　箫剑在第一阶段的排名和分数还是极高的。对应的，他的起始混沌气还是很多的，几乎将他的身形完全包裹。他并没有忙着吸收，而是聆听道音，陷入空灵境界。然后他听到了发自内心的询问：“何为道……”

　　　　何为道？

　　　　箫剑被震住了，但他厚重的底蕴此刻得以显现。几乎瞬时间，过往的思考和此刻的感悟涌上心头，箫剑抓起笔，写到：

　　　　大道万千，各择其一。

　　　　何为道？万物为道！

　　　　何为道？脚下为道！

　　　　何为道？心中为道！

　　　　在箫剑写下自己的答案的时候，那道音再次贯耳入心扉。“汝道何？”

　　　　箫剑无比果断地转笔写到：

　　　　吾之道，献吾一生，为吾爱！

　　　　吾之道，穷吾一心，尽吾行！

　　　　那道音再度贯耳。

　　　　“道为何？”

　　　　道为何？箫剑手中的笔一顿。这个问题和何为道有什么区别？

　　　　箫剑转笔：

　　　　吾之道为吾路，只为吾行。

　　　　大之道为大路，为众生行。

　　　　道音再响，“道若……”

　　　　箫剑转笔：

　　　　道若立，苍生得命。

　　　　道若崩，吾自拥立。

　　　　道音再响…………

　　　　箫剑转笔…………

　　　　…………

　　　　一天后，道音中再也没有问题。道音停止了。而那天空的混沌气降临，在箫剑头顶凝结出一篇篇道悟。

　　　　箫剑的意识从那空灵境界回归，看了一眼。已然有十几篇道悟林立了。箫剑随意扫一眼，便吸收起这些起始混沌气了。他不想放弃太多时间。

　　　　峥子夜早就醒来了。他头顶上也有道悟凝结出来了。或许道音之中的问题不尽相同。峥子夜的头顶上竟是“何为夜……”等等。

　　　　峥子夜看了箫剑的位置一眼。扫过他的道悟，心中一动。

　　　　立道为所爱，立道为己行吗？

　　　　而广场上的众人，也看见了这些道悟。每个人都思索着，甚至点评着。聪明的人总会如同傻子一样谦虚闭嘴。傻子总会装像聪明一样妄言。

　　　　“‘生不为意，死不足殇！’算什么？连为何生死都不知道，还写出来？”一道小小的声音点评道一篇道悟中的一句。

　　　　“子夜殿下的这句‘沧夜，乱归于平’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看不懂？还有‘血夜，死止于熵’有是什么意思？血夜，不是应该是死归于熵吗？”一个略显稚嫩的不解的声音响起。

　　　　“洪殿下的‘天之洪雷，道汹汹。生之洪雷，枯济济。’是什么意思啊？”

　　　　“还有，‘苍生沽时，道法浑空’是什么意思？”

　　　　“那个‘大道非小，小自成。小道弱大，万千乘。’是什么意思啊？第一句‘大道非小’我还能理解。后面的……”

　　　　…………

　　　　这些道悟，能懂明白的自然不多。甚至这些道悟出现时，那些观看的地圣天圣们都若有所思。

　　　　三天一过。多少人脸留遗憾地走下祭台。而留着的人，每人头顶都会有各自的道悟，显眼无比。九星圣帝留下了六人！果然是之前大家都关注的六人。而圣仙层次的也不过十人而已。圣神层次的近百人。开始的道悟就刷出去大半的人吗。

　　　　众人先是看看各自的道悟，若有所思，若有所触动。并不忙着论道。

　　　　这第二阶段的规则无比松散，自由辩论。当然也要自由找寻针对对象。而等到一定时间后，巨树会根据情况给出排名。箫剑看了看，能有道悟的人果真都非常不错。许多的都能给自己触动。

　　　　或许是因为看着箫剑几人实力偏弱的缘故吧。箫剑几人的道悟明明不算差，甚至在这些道悟中也算出彩的。但却受到最多的争论，甚至是轰炸。

　　　　但六人都不简单。都挺了下来，甚至没有一丝动摇！

　　　　随着时间的流逝，在大道经纶中，终于，论道迎来了落幕。巨树给除了自己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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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章　345宴会

　　　　论道落下帷幕。不，只是名次终于确定了下来。还有最后的奖励环节。

　　　　许多人，在第一阶段结束之后就离开了。比如千言，比如织梦。

　　　　在空鸣筑的时候，织梦远远看了狄墨一眼，然后悄无声息离去了。而狄墨，也在道悟阶段被淘汰之后，等到论道结束，和三人告辞离开了。

　　　　论道之际，天音皇皇，每一个矗立的身影都如同执掌一方大道。那翻手间，看见风云起涌，众生生灭。一个个或繁盛或庞大或稳定的世界出现毁灭，一道道晦涩的庞大的声音响贯天地。各色繁盛的光芒闪耀，各种生灵现形，是道痕！是道悟！是道见！那些身影，只是站着，便遥不可及。

　　　　在广场上的人们是数量庞大的弱小的群体，此刻，他们看着那祭台之下的眼神中充满了羡慕敬畏。而另一小撮人则抱有欣赏惊叹的目光。而最强的天尊，甚至都懒得看上一眼。只不过是大道而已。

　　　　最终，无论多么繁盛地争夺，多么晦涩地争辩也有结局。但无疑，每个人都有巨大的收获，尤其是那祭台之下的少部分人。这是一种思想的碰撞，一种无私地交流，一种同等的交流。在那巨树的道音之下，陷入空灵境界的人会写下自己最深的道悟。而有资格凝结的道悟自然有可取之处。这种交流是宝贵的，毫无疑问，它是混元论道最吸引人的地方之一。至少箫剑收获了很多，每一个人都是独特的。而那来自至尊种族的思想更是刷新了他的认知。至尊种族的对大道的认知更加全面细致具体化。有高度有深度有广度。虽然可以看出这些并不完全是他们的思想，因为在场的参赛者都还没有证道，不可能有如此清晰的正确的理解。这对道的感悟甚至超过了大部分至尊种族以外的证道者。但可以看出，他们已经在理论中掺杂进自己的属性，使之被同化，变得适合自己，甚至加入了自己的理解感悟。至尊种族所拥有的平台条件太好了！他们有最系统最完全最正确的教育培养！

　　　　这些都是羡慕不来的。而即使是至尊种族的几位也陷入论道的氛围。毕竟，即使眼前摆着的是真理，如果你不能辨认出来，不能将至活用，那么这真理也并没有什么卵用。他们，在吸收这些，然后撬动内心的宝藏。

　　　　但即使他们有这样的底蕴，也阻挡不了箫剑以第一之势登上圣帝境界的王座。尽管这样的比赛的权威性太小，但他压倒了狼族亡撼、祖龙龙飞、战族战鹏甚至有来自封魔山的薛重！箫剑第一阶段得到的助益是明显的，并且箫剑在行书店，在疯人院积累的庞大只是也并非无用。

　　　　让人大掉眼球的是，圣帝境界最后留下的六人，几乎碾压了所有圣仙层次和部分圣神层次的参赛者！在那总榜之上，除了第一名的金王洪、第二名的峥子夜……作为圣帝境界第一名的箫剑赫然排在第九名！而圣帝境界最后一名的战鹏排在了第二十三名！这样的结果，让许多人瞪大眼睛。而知道一些情况的人虽然愕然，但并非到没有办法相信的地步。只能感慨，至尊种族太强了！见微知著。

　　　　最为论道每个境界前三名的奖励，箫剑他们可以亲自觐见混元天尊！也许能得到一点点拨，便是莫大的机缘。也许能得到一点帮助，便是无法想象的奢求。而那也是箫剑本来的目的，那渺茫的希望。

　　　　当最后剩下的九个人走进巨树树干出现的光门是，箫剑忽然有些紧张。对，是紧张。他还是担心，预料到的结果无非是成功或失败。但是，当真正的结果出现时，人们总会在希望和失望间的钢丝上战栗。箫剑身边是薛重和龙飞，他们是圣帝境界的前三名。而那圣仙境界的前三名，居然只有一人在三人的名次之间，其他的都在龙飞之下！而圣神境界的第三名是一位战族。

　　　　迈步走进光门，是一片虚无。箫剑发现，世界似乎只剩下自己一人了。而其他一起并肩进来的人，全都消失了。

　　　　突然，面前出现一个人影。

　　　　这是一个老人，或者说老树。看不见狰狞的气势，也看不见衰败的腐朽，只有永恒！这个老人身上，如果用一个词去形容的话，或许最适合的便是永恒了。至少这是箫剑心底的答案。因为感觉不到他的强大，察觉不到他的信息，只知道他恍如时间一样永恒的存在。哪怕，世界毁灭重生重生毁灭，他依然是永恒的！

　　　　那人影是站着，或是坐着，是面朝自己，或是背对自己，还是只能看得见一个侧面。这都取决于进入者的内心。如果内心敬畏地高不可攀，那么那人便是背对自己站着……

　　　　在圣仙境界的那几人的眼前，那人便是这样的姿态。他是混元天尊，也不是。他只是混元天尊的一抹意念。而在虎族几人的眼底，混元天尊的意念分身都是面朝自己的，有站有坐。比如峥子夜面前的便是坐着的。而箫剑眼前便是站着的。而龙飞眼里，这混元天尊的意念分身也是面朝自己站着的。

　　　　箫剑静静地观察着眼前的老人。却出奇地发现，自己脑海中虽然有对方存在在自己面前的印象，却没有丝毫容貌之类的信息。那老人沉默着，似乎等待来人提出要求。哪怕，吞天的胃口。

　　　　箫剑深呼吸了一口并不存在的空气，然后平淡地说道：“天尊大人，我希望可以修复这把剑的剑灵！”

　　　　箫剑尽可能地平复自己的情绪，然而他始终还是觉得自己的语气在颤抖。

　　　　他在担忧，自己只不过是圣帝境界的第一名，随意提要求会不会有些得寸进尺。他在担忧，连至尊都不愿意出手，混元天尊会接手吗？能接手吗？敢接手吗？然而，他还是提出了这个要求。这是他参加混元论道，甚至是现在还留在混元城的唯一原因。

　　　　在无声的沉默的紧张中，时间如同被神经重压，变得缓慢起来。虚无的黑暗，在那泛着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