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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世一剑-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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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适合做朋友。
但云青没有后悔的选择。
箫剑那一剑，无论刺不刺出去，云青都已经废了！但箫剑还是刺出了那一剑，他要杀了云青！
箫剑刺出了那一剑，却没有刺在云青身上。而云青身上疯狂燃烧的火焰，戛然而止。
“哼……”一道冷哼响起，似乎极为不满。箫剑感觉全身心都如同被重击了一般，濒临崩溃！
箫剑的攻势一下子崩溃，他也重伤了！但云青却废了！
即使最终被救，云青也废了！
他眼神灰暗，如同死了一样。
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废了比死还难以接受。
………………………………
第371章 370忧心的结果
没有后悔的选择，也不会后悔！
如果再来一次，
结果依旧……
到了仙神境界，又是如同云青这样的绝世天才，究竟要多重的伤才算废了他的未来？
至少如残体，本源破碎了不止一次，然而现在依旧活得好好的。云青虽然不如残体，但实际上的差距并不是太大。如果只是本源破碎了些，算是重伤，或许还算不上致命，也没有废了前途。只是需要消耗许多的时间去疗养。
但云青实在是伤得很重。他的本源几乎被完全剥离，现在灵魂虽然还有一丝，全凭意识凭吊着生命。但即使这次活了下来，但是他的记忆道果这些，全都残破不堪，根基也算是废了。
即使如此，重修便是。
但是，云青几乎燃烧丢失了所有的本源。连重聚肉身都困难无比，又谈何重修。即使有外力助他，他灵魂残破无比，记忆很乱，道果紊乱残破，也会损伤他重修的路。
云青算是废了！就没有涅槃的希望！
箫剑重伤之后，慢慢苏醒。或者说，其实箫剑一直以来，便清楚地看见了这一切。
他眼中的血色褪去。那青金色的流焰冰冷无情地注视着云青。没有丝毫的后悔自责。就像，这一切都与他不相干一样。就像眼前的云青对他来说是个完全的陌生人一样，不，即使是陌生人见此英雄末路，相比也会潸然而叹吧。
云青如果还醒着，不知他心中又是什么滋味？如果箫剑只是一时疯狂那也就罢了。但箫剑一直以来都清晰地看见这一切呢？
“杀了我吧……杀了我吧……”云青心灰至死，失神失语地念叨，没有丝毫的生气。风发如他，也遭此落幕。或许，在踏上这条路的时候便有所准备，但还是会忍不住憧憬。然而真正遭遇的时候，才发现想象的都太过美好了些。现实的残酷，尤甚一筹！
箫剑慢慢调整过身形，竟提着断月剑一步步走了过来。每一步都坚决无比，毫不犹豫。
这一刻，箫剑如同一把无情的剑。会刺入每一个撞上他剑锋的人。无论对方是谁。
云青的灵魂在虚无中逸散，散发着光芒。但也照不亮这冰冷的虚无。
箫剑一步步走近。
才发现，此刻的云青被一股力量护佑着。这股力量并不十分强大，却能保住云青不会消散。
杀死云青很简单。只需要捅破这一股力量即可。
似乎，那暗中出手的人并不是要救云青，而是看不惯箫剑的作为。而这股力量，算什么？考验吗？试探吗？
这些，都不重要。
不会后悔！如果重来一次，结果依旧是这样！
箫剑提剑，斩破了这股力量。将云青真正送上了死路！
然而，箫剑还要把云青真正斩灭。
“哼！最恨你们这一类无情的人。”那道冰冷的声音又一次传来。这一次，箫剑能听到更多，感觉每一个声音的波动都是血淋淋的。或许，他不如箫剑那样巨量的杀戮来得震撼，但其中的死意和残酷犹有过之！
这是一个杀神般的存在！
箫剑的身形再一次被禁锢。
这句话，一个个字如此强势，想要破碎他的心防。
箫剑双眸变得冰冷，顽强地抵抗着这股强大的压力。对方只是一句话，他便抵挡得如此勉强。对方，是谁？
而云青，居然在死亡之前变得清明了些。也许，那股力量的主人，也唤醒了他最后的时间。
那人，并没有打算救云青。
云青，还是在虚无中不受控制地散发着他最后的光芒。
云青一醒来，便看见箫剑冰冷清明的眼睛，还有那要斩落却被凝滞的剑。
云青不禁哂然一笑。
“还以为，你会有一丝的后悔与自责。没想到是我多想了。”
箫剑不能动，也不为所动！
云青看着，沉默了片刻。灵魂变幻着，似乎在那些残破的记忆中寻觅着些微温暖。
“罢了……”
云青的声音，尽显凄然。这一刻，他就像阅尽世间沧桑，毅然走向死亡！是否有不甘？
这有用吗？即使箫剑现在被禁锢，他也逃不脱这一片虚无。即使能逃离这片虚无，又能怎样？挣扎着死去？或者像废物一样度过余生死去？
索性如此，不如给世界，给箫剑再留一点余光！算是生命最后的声音在呐喊吧。云青扑向箫剑，自爆了最后残余的一丝本源和灵魂，然后慢慢回归虚无。
箫剑的眼神，还是没有波澜。
停留在他身上的禁锢的力量突然消失。箫剑从容地收剑归鞘，一如往昔，一如寻常。
在箫剑面前，云青之前的位置上。那些力量慢慢汇聚成一个人影。是个少女，被鲜血染透，浸噬！
少女看向箫剑，眼神中很是不善。
但少女在压抑着。
这样的少女也会压抑内心的杀意？
从地狱中杀进杀出的人会有什么顾忌不敢的？
是的，在箫剑的眼中，少女看向他的眼神就是如此不善，也就是充满了杀意。这是同样浸透生灵鲜血的人的敏锐直觉。哪怕这只是少女的一个投影，少女也没有变现出什么。
即使少女现在动手，箫剑也不会奇怪。哪怕少女只是一个投影，箫剑也不会怀疑这个投影拥有能击杀自己的实力。
少女与箫剑的实力差距太大了。大到即使是箫剑，会选择挣扎，却不抱希望。
但箫剑还是那样的从容。
断月剑归鞘，然后慢慢融入箫剑的身体。箫剑流焰的双眼始终燃烧着光焰，他没有放松。他同样准备着面向死亡的战斗。但他，还是那样从容平淡。
那少女目光平淡，依然将箫剑的每一个动作都收入眼底。
箫剑的每一个动作都如同他的外貌一样，完美！无论是从战斗的角度，还是从风采的角度。完美无缺！
然而就是这样的完美，让少女内心极为不舒服。少女承认这美丽，却难奈心中毁灭的欲望。
但少女还是静静地等着。
箫剑从容地做完一切的准备，同样淡然的看向少女。
箫剑无比肯定，这就是几个月之前他见到的那个少女。她的实力居然恐怖如斯！
少女看着箫剑，并没有什么表示。她就这样站在箫剑面前，似乎等着箫剑的回应。
箫剑不知道少女要干些什么。或许因为什么缘故，再考验着他吧。但是，这些重要吗？
箫剑在原地等了片刻，见少女还是没有表示。然后就要迈步绕过少女离去。少女很强，很危险！箫剑并不太想与她多接触。主要是少女有着对他明显的敌意。
“杀了朋友，就像这样轻松吗？”少女的声音响起。和之前一样，每一个音节都如同浸透了鲜血，想要破碎箫剑的心防。
箫剑紧守内心，并不做回应。
一切，都如她看到的那样。还需要说些什么呢？朋友？或许是吧。
反目成仇，即使是死，也要为自己填一道伤疤。即使是伤，也要斩灭对方！
“天命选的人，都是这样的无情？……”
少女似有轻叹。但箫剑听不出来，也不会在意。
但那两个字“天命”却是真实落在箫剑耳中。“天命”就像点亮一点箫剑的灵光。以前的疑惑，似乎都有了一个指向。天命！
“我有办法破除你的天命印记。”少女的声音像重锤一样敲在箫剑的心上。
箫剑转身，看向少女，郑重道：“代价。”
“帮我打败一个人！”
“我比你弱。”箫剑并没有随便答应。
“我说的是，在你强大起来的时候，帮我打败一个人。”
箫剑也没有问敌人是谁，便答应了下来。“可以。”
这不是盲目的自信，而是必然的选择。
“那么，等我去找你吧。”少女见状，语气稍松道。
………………………………
第372章 371反目之血
所谓天命印记，便是天道留下的印记。
无所谓平白的获得，也无所谓平白的付出。天有道，衡量之。
在祭魂时，可以献祭的对象之中便有天道。同样，在突破圣境时，也有着天命圣者这样的称谓。
就像在献祭前人之后，难以超越前人一样。天命圣者的成长，同样受到天道的限制。在实力弱小时，天命圣者或许有着这样那样的助益，可随着实力的成长，却会受到天道的压制，甚至走到天道的对立面，直至超脱！
箫剑从来没有刻意接受天命印记，同样没有刻意去避免。
像箫剑这类，对环境亲和敏感的人，也是天道“亲和”的主要对象。而这天命印记虽然没有带给箫剑多少战力上的帮助。但是在箫剑的成长过程中，还是有一两次起到关键的作用的。
但是到了现在，或许天道的限制就真正开始体现了。
在天道之下挣扎的人们，究竟要经历怎样的历练才能超脱？
天道是什么？道可道，非常道？
天道不是一切，也不是至上的主宰。
或许，或许在多久到没有记载的天道轮回之前，只遗留下生灵殿或者连生灵殿都还没有建立起来的迷蒙时代，天道或许是至上的。
可惜，这个时代有超脱，有至尊！
所以，天道并不足畏惧！
要证道的人，势必要与天一搏！
要超脱的人，就要立下踩天一脚的志愿。
想要成为至尊的人，天道又算什么？
看看封魔山，这个见山不见天的地方。天道，就只是一个里程碑罢了。
这天命印记的束缚不足为惧。
但箫剑，还是“屈服”了。
不是因为天道，是因为时间。
天道，是比胡天还要强的存在。
如果正面和天道对上，那么在证道时，他就是先和天道过招了。所谓千年，真的太短。
千年的时限，势必让箫剑不能走太过寻常的路。
天命印记，但是知道了，箫剑就放松了一些。
至少，怀疑自己，永远都是失败的第一步。即使有时候，成功太廉价。
至少，箫剑发现，这不是自己的缘故。同时也让他狠狠打了个冷战，太危险了。幸好及时知道了限制的来源，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怎么样不可预料的结果。
但是，不是所有时候，幸运都如此及时。箫剑不禁警醒自省。
脚步总在无意识间走向熟悉的地方。
当箫剑再次回到院子时，身后没有了云青。
禹鸣环仍在那处亭阁里，那杯流云茗似乎漫长地积淀时光。煦和的光芒在茶雾上流动，如梦如幻。那张朦胧的脸，看不清情绪。那翻飞的双手，如蝶穿飞，下意识地蕴着一杯茶。
箫剑走过，来到了战台之上。
这里，是他与云青对战最多的地方。在这里，他们彼此更加熟悉，慢慢变成了朋友吧？
朋友，一个箫剑认识知道了解的词语。然而对于箫剑来说确实陌生的意义与存在。或许他不会缺朋友，因为他的魅力所在，总会让一些人走向他。但是，箫剑却选择了另一个方向。
抑或许，这并不是箫剑的选择。
箫剑一直没有改变，这或许是因为箫剑的固执吧。
朋友，不应该也愿意为对方做些什么吗？包括改变……
箫剑走上战台，说不清什么情绪，其实也是没有情绪。或许有些回忆吧，身体会下意识来缅怀些什么。
云青，那个封魔山外成长起来的绝世天才，来到封魔山才真正展现他的光芒。从某些方面上来说，他与箫剑确实有些相似的地方。
云青，有着他的故事，他的抱负。
那个从某个偏僻角落走出的少年，恰好在某个地方遇见了风华正茂的虎行歌。
不知道两人有着什么样的交集，云青励志走上虎行歌的路，要去追逐虎行歌的步伐。他挑战的青王榜前十中的死神，何尝不是抱着一往无前的决然。
可惜……
在这个战台上，两人从相熟到相知。
在战斗中了解对方，在闲聊交流中了解对方。
云青，并不是不够了解箫剑。只是没有想到，箫剑真的从始至终都没有把他当作“朋友”。
那一幕，真的无法避免，无法从轻，无法解释吗？
不，只是在断月的事情上箫剑像个孩子。
箫剑没有去过多地考虑这些。
他只是，只是想在这战台上待一会儿。就像一朵花凋零，他会感伤。但也仅只是感伤而已。
禹鸣环递过来一杯茶，还缭绕这温暖的白雾和清香。
箫剑的手，如探雾游龙。一下子抓住了禹鸣环的颈项。然后看清来人之后，才收回，接下了那杯茶，饮尽。
“你心情不好？”禹鸣环没有在意箫剑刚刚的危险举动。当初她就是曾经误入箫剑舞剑的领域，差点被磨碎。但是她不在意，反而坐到箫剑旁边询问道，语气温柔。
似乎，在伤痕累累的心中，总会更容易注入人影。
可惜，箫剑并没有心伤。不然，说不定这会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并不是。”箫剑平淡道。
饮下那杯流云茗，很有味道。
禹鸣环不仅音律还可以，茶艺也不错，就是武力差了些。
“那你怎么一个人闷闷不乐的？”女人或许是直觉敏锐，抑或许总能观察到一些细微的变化，并加以主观上的考虑吧。
“只是有些沉默而已。”箫剑道。
箫剑沉默的时候很多。
“有心事？”禹鸣环相信自己的判断。更重要的是，她想靠近这个少年。
“嗯，有点。”箫剑也不隐瞒。
“可以说出来吗？多一个人承担总归会好受一点，如果方便的话。”禹鸣环的语气变得更加温柔。
“我杀了一个熟人。”箫剑缓缓道。还不待禹鸣环有所回应，箫剑又继续道：“是云青。”
“我知道，他并没有什么错。但我还是杀了他。我不后悔……”箫剑淡淡地说了出来。
禹鸣环有些不相信。这是她才注意到，之前和箫剑一同出去的云青，没有回来。但她还是不敢相信。
箫剑看了她一眼，风轻云淡。
“云青和我还算熟悉吧。如果不是我发难突然，想必也杀不了他。”
箫剑没有太在乎禹鸣环的感受，继续道。而禹鸣环，感觉整个人都蒙了。略微反应过来时，感觉身体竟有些发寒，而箫剑依旧风轻云淡。
“其实只是因为一点小小的误会，说起来他还是为了我好。他算是救了我一命，代价就是被我手刃。”
“我想，不怪他临死都要选择自爆，在我身上留下点伤痕。因为，换作我，想必也会选择嫉恨吧。”
“这事其实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感觉和他还算熟悉吧。”
禹鸣环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再看向箫剑，仍然有些畏惧。
但是，她还是开口道：“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些什么，也不想知道。我只想说，无论如何，只要你不后悔，你便有着你的道理。哪怕所有人都不理解。”
“人生，最怕的就是后悔。”
“可惜，有后悔的想法，却没有悔过的选择。”
“事后哪怕有所弥补，都掩盖不了伤痕。所以，不后悔便是好的。”
……
禹鸣环起身，送给箫剑一些话。
她知道，箫剑是真的不后悔，也不需要安慰。
哪怕她对箫剑很有好感，哪怕她隐隐可以理解箫剑，但是她不会支持箫剑。所以她选择起身离开。
这是箫剑的选择，而他同样放弃所有人的理解和支持。
禹鸣环在另一个方向的远方，看着战台上孤独的身影。莫名的，居然有点感动。
为何，有些事，明明是不能被理解不能被接受，却会有些傻傻的感动？
是不是就是因为“傻”，所以感动？
因为“傻”，不够“聪明”，放弃捷径，放弃支持，放弃成就……
是不是因为“傻”，坦然地放弃，然后观望的人理所当然地悲悯。
放弃是别人的选择，感动却是有些傻傻的触动与莫名的羡慕。
而悲悯，又不需要什么代价。
………………………………
第373章 372天命印记
“其实，他的选择并没有那么不可思议。作为个体，我们总想着不能脱离整体而存在，所以有着这样那样的情欲选择。而箫剑是不一样的。他一个人也可以独自存在，而我们都是他的世界的闯入者。箫剑有着自己的一套原则，哪怕我们不能理解，也不能效仿。事实上，那套原则不是和封魔山相似吗？有些底线，明确不能有丝毫地触碰，无论是谁，无论与虎族有怎样的关系。”
“箫剑的原则，作为个体来说或许难以理解，但是却和文明之间的相处极为相似。文明之间的关系不止有‘情谊往来’、战争，还有陌生人。真正强大的文明，不依附于什么而存在。而文明与文明之间，并不存在有为对方而改变自己的友谊。真正强大骄傲的文明，有着任谁都不容触犯的底线。没有一丝一点的迁就。”
…………
那个杀气逼人的少女来接箫剑了，在箫剑告辞之后。众人开始各种形式的“盖棺定论”。虽然不能理解不予认同的人居多，但封魔山的特殊便是可以有着之上的言论存在。
然而，即使是封魔山，对于箫剑的选择，能真正理解认同的也没有几个。
箫剑跟着那个少女，走向一条他也不清楚的路。
少女看上去“普普通通”，至少形貌上并没有什么凶神恶煞的潜质。但是那份沉凝的杀戮，却是惊人无比。
真正见到少女本尊时，饶是经历了无数杀伐的箫剑也有些喘不过气来。箫剑的杀戮并不少，但是两者之间的层次却不在一个级别上。还有就是，少女太强了！
具体有多强，箫剑无法感知。在箫剑的感知中，只有那毁灭世界、斩断天地时空的杀戮！
哪怕是第一次见到少女，恐怕也不是她的本尊。少女强得匪夷所思！
更关键的是，少女身上有着一股气质，说不明。但是能让箫剑感到就像遭遇了天敌一样。所有的感知都是危险的警兆，无关实力，箫剑竟也毫无反抗之力！
这条路，想必再稀疏广袤的封魔山也算偏僻吧。这条路，即使是箫剑也感受到丝丝的沉重。
这或许，便是箫剑从没看过的封魔山吧。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人烟开始稀少，土石俞渐沉重。连那些草木，都有着戈戟直指的味道。
如果说之前，箫剑看到过的封魔山是如火如光一般都热烈的话，那么现在箫剑看到的封魔山渐渐变得如石如黑一般沉重凝实。
不知走了多远的距离，箫剑入目的唯一一个生灵就是眼前的少女。但箫剑却没有把少女当做生命来看待。那像是一片血色的天宇横亘，磨灭杀伐一切。
少女站在那里，就横断了一方。
少女走在箫剑的前方，前方是那么刺目。饶是箫剑，也不愿直视，而选择把目光四散，观察着这一路的变化。
箫剑知道，脚下还是封魔山，却又不是普通意义上看到的封魔山了。
封魔山直入虚无，永恒存在。但不代表封魔山没有其他的类似空间夹层，平行空间之类的存在。或者说，即使是山，表面和内部其实也是有所区别的吧。封魔山，自然远远不止寻常箫剑看到的那些。
或许，那繁华强盛只是封魔山的一角。真正让无数位面肃然的存在，自然还有其他的伟大。纵然，一个种族不是不是几个伟人的脊梁所能支撑的，但是一个强大的种族也需要一些屹立的脊梁，供所有人以指引。
毫无疑问，虎族有许多的伟大存在。
但是，箫剑一个也没见过。
走在封魔山，无论是碑地，还是墨方，法阁，武堂等地，都可以看见前辈伟人们的光芒。
可是，那些伟人却如神一样高高在上，轻易不可见。
而在这条路上，箫剑却看见一个有些不一样的封魔山，这让他心底有些激动。
少女是谁，箫剑不知道。
在封魔山，出现怎样的疯子都不奇怪。但是相比箫剑来封魔山这几年接触到的世界，少女也算格格不入了。
少女沉默而强大，在杀戮与毁灭中绽放。
少女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是巅峰状态。但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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