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世一剑-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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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虎族的耳边。

　　　　这一刻，每一个虎族都收起了之前表现的散漫与不恭，变得肃杀而铁血。无比整齐地列为一支统一的军阵，即使是平日里的高层们也回到了最基本的军列之中，和普通的士兵并没有太大的差别。散散乱乱的虎族军队突然变成一支统一的整齐的铁血强军，几乎片刻间就随同虎行歌消失在了天际！

　　　　走的时候比来的时候更像一支军队。那是因为那一刻每一个虎族都知道，这是来自封魔山的意志。而命令是“撤军”，撤退的是军队！

　　　　这一幕，让无数人目瞪口呆。

　　　　上一刻还勾肩搭背谈天说地，甚至是老拳相向的战友；下一刻就走得一干二净。就连风吹过都还有些树叶摇动的痕迹，而虎族的突然撤军却撤得一干二净。这时候众人才似乎回想起来，之前散漫的虎族军队似乎连军营都没有建立！

　　　　虎族撤军了，这是什么意思？

　　　　回过神来的狼星也是高呼一声：“狼族，撤军！”

　　　　狼星是狼族四大葬群之一，天葬群的狼主，是此地狼族真正的最高层。然而狼星的这道命令的执行程度却根本没有办法和虎族相比较。

　　　　但是，如此一来，其他神族也相继反应过来，大军迅速撤离万域城，甚至是撤离万族尊地。只是先他们一步撤离的虎族，他们连影子都看不到了。

　　　　而在行书店的箫剑，就在虎行歌下达撤军的命令的时候，这道命令也清楚地在他耳边响起。箫剑先是有一丝错愕，接着是迅速离去。连招呼都没有与店长打一个，甚至除了他的剑和箫，什么都没有拿。

　　　　6

　　　　店长在原地继续喝着茶，就像没有反应过来。

　　　　店长微微一笑，看着箫剑之前坐的地方遗落下一张纸条。风展开它的秘密，上面写着四个字“时机未到”……
………………………………

第450章　449军院的目的？

　　　　万载一代，十千枯荣。

　　　　山河血汗，殿下生灵。

　　　　1

　　　　诸天功名簿，盖代举圣巅！

　　　　万载岁月终，生灵殿下名。

　　　　2

　　　　生灵殿，远古第一殿，在无尽乱古中殒灭，重现于封魔山。

　　　　生灵殿是远古以前，众生对于超脱永恒的一种信念，对于无上至境的不懈追求。生灵殿沉积着久远的历史与信念，于封魔山之上得到最好的供养。

　　　　然而封魔山太过久远庞大，即使是生灵殿也只是封魔山伟大宫殿群中的一员。

　　　　可是生灵殿对于年轻代来说却有着无法替代的意义。一代之数源自生灵殿，而殿下之称也是来自“生灵殿下名”一句话。虽然到了现在，只有青王榜殿下，不见生灵殿下。就连久远的传统，生灵殿下是否再镌刻姓名都不知道。但是殿下之称却一直保留着，作为生灵殿永远的痕迹。

　　　　然而殿下与生灵殿下却是完全不同的。

　　　　虽然随着时间的演变，殿下与生灵殿下的实力层次并没有太大的差距。但是生灵殿下曾经所寓意的巅峰在殿下之前就得再加上一个“年轻代”。

　　　　而如今，恐怕是没有人再称得上生灵殿下了，哪怕是虎行歌也不行。

　　　　生灵殿下恐怕再也不会刻有名字，因为永恒之前，年轻代实在是太过稚嫩了。

　　　　逝去的是传统，而不变的却可以是信念。

　　　　生灵殿下不再镌刻名字，那是因为在时间的漫长积累中，曾经的万年太过短暂。然而人们对于超脱永恒，对于无上至境的追求却不会随着生灵殿淡没在时间之中。

　　　　刻下的名字只是仪式，而不是目的。

　　　　那些名字的存在是为了纪念，为了激励，而不是炫耀。

　　　　再坚固的石碑也会随着岁月腐朽，再深刻的名字也会被时间遗忘。

　　　　在那无尽的乱古之中，人们丢失了太多，也需要重拾的有太多。再现生灵殿，不再是为了那一座历史的建筑，也不是为了那个被遗忘的仪式，而是为了那股信念的火焰永远不会熄灭！

　　　　于过去中得到救赎的生灵殿再也不是那座生灵殿了。因为世界早已不是过去，世间有了永恒。而生灵殿的故事，早已埋葬在乱古的风云之中，随着一些个伟大的名字事例远去。

　　　　生灵殿就像其他历史的坟墓一样沉睡在这座伟大而又厚重的宫殿群之中。

　　　　现在的时代不属于他们，而他们也不理解现在。

　　　　至尊位面之外还有无数异位面。物质框架之外，无数位面之外还有着空旷的无边的虚无。而现在有着完善的修炼体系，还有无比发达的学术理论支撑。

　　　　空旷的虚无非但不安全，还十分贫瘠与危险。比他们那个时候最枯乏的星空还要贫瘠，比最危险的时空禁域还要危险。在虚无中立足的最低标准都是仙神级别，而想要长久更是需要达到证道级别。至于永恒，他们以前没见过，现在也无法理解。

　　　　当一直追求的答案如此真切地摆在他们面前，他们没有兴奋，而是感到畏惧。对于永恒，他们有着本能的畏惧。

　　　　他们无法理解也无法想象永恒，他们在过去之中得到救赎却永远不会属于现在。至于至尊，早已超出了他们恐惧的范围。

　　　　他们或许是过去的一个代表，而他们的恐惧或许也是所有的生命想要超脱面临的一道最大的难关。对于永恒的恐惧与不解，并不是只存在于过去的一个难题。

　　　　生灵殿无法理解永恒，而对于永恒的神族自然也无法想象。更无法想象的是有朝一日，至尊位面居然拥有如此众多的永恒的神族，无法想象神族并不是最强的，神族之上还有至尊种族！

　　　　十大至尊种族，在永恒亦是巅峰！

　　　　他们的猎域范围早已不仅仅是至尊位面还有其他的异位面了，还有虚无，还有过去和未来，还有永恒……

　　　　生灵殿没有到过其他神族，也没有去过其他至尊种族。他从过去苏醒过来就一直待在这片宫殿群中。他自建成的一刻起，从来没有这么心惊胆战过。

　　　　曾经，他是最巍峨恢弘的建筑，他见过最绝世风华的人杰，波澜壮阔的战争。每一个种族，他都亲眼看过他们的荣耀与消亡，亲眼看着他们的挣扎于崛起，希望与绝望……曾经，他站在世界的巅峰，身旁总是站着他认为永恒的人物。

　　　　然而，那些可以毁天灭地的人物都陨落在时间之下。永恒是什么？他再也不能理解，不能想象。只是看着一个又一个遮蔽天地的身影成为时间的尘埃……

　　　　可是在一场毁灭的浩劫中，他陨落。再度醒来时就是这一片宫殿群。他知道，他已经死了。但是有人把他从过去中捞了出来，一并了结了最后的因果！

　　　　刚刚在这片宫殿群中苏醒是，他恐惧地发现自己如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手无寸铁地被丢进一群洪荒猛兽群中。他恐惧，对方一个粗重的喘息都会让他灰飞烟灭。

　　　　他面对过无数毁天灭地的场景，实在无法想象是什么样的大恐怖拥有如此的威势。他检查自己，是否自己变弱了？然而并没有，相反，他变得更加坚固伟岸辉煌了！只是……

　　　　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词语，他们曾经苦苦追求的。也只有那个词语才可能拥有这样的威势，“永恒”！

　　　　他激动，永恒并不是不可能。他们追求的永恒出现了！

　　　　然而，他终于见到了气息的主人，那是一队身着神器装甲的威武侍卫。每一个都要比生灵殿曾经见过的生灵殿下都还要气势逼人。每一个都足以让天地战栗，让自己毁灭！每一个的屠刀上面都像沾染了无数的天地毁灭……

　　　　那是永恒！强大的极致！生灵殿下无比激动，他终于感受到了他苦苦追寻的永恒！

　　　　然而他最终发现，那并不是永恒。那只是大道巅峰！同样被囚困在永恒之下的一步之遥，却是天壤之别。被激动冲昏头脑的生灵殿没有去想象，即使那是永恒，都只是寻常侍卫的话。那样的永恒还是他们追求的无上至境吗？

　　　　真正的永恒，生灵殿感受不到，无法理解，不能想象。

　　　　而他感受到的那些恐怖气息其实只是距离永恒一步之遥的大道巅峰！毕竟生灵殿只是生灵殿，不是生灵殿下！

　　　　也许是大道巅峰，也许是永恒宫殿……

　　　　这一片宫殿群的厚重，生灵殿无法想象，只是龟缩在一个角落颤抖着追求沉眠。

　　　　然后，生灵殿终于如愿见到了永恒，还见到了至尊。那时候是什么感觉，生灵殿已经记不清了，似乎很平凡，似乎很震惊。只是见过至尊之后，生灵殿就坦然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在这片宫殿群中辉煌且平凡着……

　　　　然后，经过无数的时间之后。具体多少时间，生灵殿没有去数，只是隐隐约约感觉自己仿佛也是“永恒”了……

　　　　至于那些至尊种族和神族，虽然无法理解、无法想象。但是生灵殿也相信，那些什么灵宫、三千零一界、诸天、葬群……也不会比这座宫殿群厉害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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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1章　450落子定局

　　　　四季知节，时令有别。

　　　　秋深如寂箫，枯叶荒草随风而凋……

　　　　封魔山没有天空，封魔山也有深秋。

　　　　热烈的气氛恍若盛夏，萧条的秋在封魔山似乎找不到存根之所。然而总有些不在大潮之内的人或事，可以让这份轮回的景致找到一个可以栖息的地方。

　　　　人之生老病死，四季的春夏秋冬。似乎在平凡的世界里是常态，然而随着生命的刻意追求与改造，世界越来越远离它本来的模样。难道这就是所谓文明的意义吗？它的存在不止要适应生存，还要改造。好的坏的，知道的不知道的……

　　　　当一片黄叶落下，荒草之中走出一个有些狼狈的身影。

　　　　他是箫剑。他像是在追寻着什么，并不停留，而是不知疲倦的行走并探索着。

　　　　在封魔山，即使天道也要禁足的地方，只有在特定的地方，才能得到最好的证道。然而箫剑似乎渐渐遗忘了，证道还是超脱。他的这一生，似乎已经如这封魔山难得一见的秋景一般萧条。他的未来，似乎就只是指向冬的寂灭……

　　　　对于永恒庞大的封魔山来说，时间只是一个可以分割书写的数字。多少人被遗忘，多少事又被书写。一隅秋景可以被接纳，也可以被遗忘。

　　　　箫剑不知走了有多远才找到这一处适合当作孤坟的地方将自己永恒地埋葬，如同尘埃一般。

　　　　昨日如同一场被遗忘的梦境，恍惚，伤感又隐隐有一些喜悦……

　　　　而如今则是一场被遗忘的现在，自己，生死还有信念。

　　　　一张完美的容颜，如同枯槁的雕塑。于这秋景中伫立，于那荒草间寂寞。

　　　　就连疏疏然然的草鸟鱼虫，也不会把他当作生命的一份。因为此刻的他没有一点活力。而这秋天就是他最好的葬坟。

　　　　一团明媚的光在斜斜的高处照耀着，一团流动的空气在凹凸不平的世界中摔打着，一堆物质的构成体在这堆粪土还是金玉都没有区别的环境中彳亍着。明天是个没有笑点的笑话，时间是个寂寞的小偷。对于一无所有的人无可奈何。而那空间的遥远距离，就像一张空白的废纸。

　　　　一张废纸，寄不来书信，写不去思念。没有音讯，天涯无相知……

　　　　眼神没有焦点，看到的世界就像瞎了一样。

　　　　那一支青箫也有些灰败，凄凄呜呜地发不出一点儿声音来。

　　　　声音没有一点儿感触，这天地间的喧闹都像失去了一样。

　　　　封魔山和外界其实都一样，在灰白的视野中看不见生命的多彩。在死寂的心中，听不到世界的感动。

　　　　还有什么？

　　　　只有枯叶和荒草。只有秋天和……

　　　　行走的孤岛，在烦乱的世界中找不到何为陪伴。在快乐与悲伤中只会一个人孤独。

　　　　他睁开眼睛，和闭上眼睛没有区别。

　　　　世界的通透，反而在他眼前失去了魅力。

　　　　他曾想，想要的和得到的有什么区别？而遗忘的和从未有过的又如何各执两端？

　　　　他曾经那样执着……

　　　　然而就如同他的生命一样，都被摆在了别人的一念之间。

　　　　封魔山……

　　　　他留在了封魔山。其实于他而言，封魔山和其他地方又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被遗忘了的环境，于个体而言就是内部的极致圆满。可是被封住的球，又有什么值得可喜的？

　　　　箫剑走在这深秋，脚下是土是草是石又有什么分别，身上是伤是痛是累又有什么感受。即使是葬坟和归宿也留不住他遗忘了意义的脚步，生又如何，死又如何？恐怕就是死亡对他而言也没有丝毫的解脱，只是逃避了一时或一世的悲痛与哀伤。

　　　　秋，萧萧条条之下还会攀上寂冷寒霜。

　　　　脚步之下有些清脆的落断，被冰封的也许是一棵曾经青葱的生命。

　　　　遗忘也许是最好的选择，但有些事没有办法遗忘。它就像生命一样，只要你还活着，它就继续存在。无论你悲伤还是欢快，无论这是强加的还是自然而然。

　　　　那如同刀割的痛苦，总是会随着一些无端的回忆袭来，然而箫剑却从来不选择遗忘和逃避。他畏惧着未来，也享受这此刻。只有当痛苦达到极致，他才会冒着无比的畏惧冲上前去。

　　　　箫剑对于自己的情况并不是一无所知，然而他更宁愿自己一无所知。只是他那么执着，根本不想放手。他放由情绪恣意横流，甚至可以让那些绝望与悲痛摧毁自己，也不愿意让自己的懦弱成为自己永远的遗憾。

　　　　你永远也叫不醒装睡的人。

　　　　除了他自己睁开眼睛，外人能做的只有旁观。

　　　　沉默着，是箫剑此刻内心寂静的执着。翻涌着，是箫剑此刻内心无力与恐惧还有悲伤的咆哮。

　　　　秋天的萧条，一如它掩盖了盛夏的火焰。虽然随后而来的是寒冬的寂灭，但是积淀却迎来了下一个春天的新生！

　　　　秋天的寒霜，让本就寂寞的荒草更加瑟瑟发抖。

　　　　而还有些负累和包袱的人正在慢慢变得一无所有。

　　　　即使是时间，眼看着这一幕也只能微微叹气。

　　　　那越来越浅的脚步，是慢慢变得轻如浮萍的生命！。

　　　　人们常常嘲笑蜉蝣与大树之间的差距，却从未想过如果是当事者的感触。

　　　　明天变成了一个没有笑点的笑话，时间成了一个寂寞的小偷，空间成了一张空白的废纸，而昨天成了泛臭的垃圾堆，环境变得通透……

　　　　悲伤之下，箫剑发生的某些改变慢慢作用着。这或许是箫剑的选择，出卖自己可以出卖的一切，换取无所畏惧的力量。

　　　　就像秋天的大树，抛弃了已经枯黄的叶子，换取自己的保全和新生一样。

　　　　有时候的交易在于资格，而有时候的交易又在于舍得。

　　　　叶子从来没有交易大树的枯荣换取自己的生存的资格。

　　　　世界的美好与残酷，在于你还活着。可是世界的底线，又只有你抛却一切去看的时候才能窥得一二。

　　　　箫剑在逼自己，试图把自己逼上一条绝路，把自己变得一无所有。

　　　　因为，他确实已经一无所有了。他的背后，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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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2章　451生灵殿

　　　　岁月沧桑，青丝苍颜。

　　　　夜风之下，暮色从荒。

　　　　事情还要追溯到极早的时候，那时候箫剑刚刚回到封魔山。对于未来抱有美好的憧憬以及一些热血的冲动，当然也有忧虑，但是并不恐惧。即便箫剑知道自己的敌人可能是胡天，是虎行歌等人，一个个如雷贯耳的名字，箫剑也从未有过自卑与懦弱。但是他从未想过，未来是一个他无法触及的走向……

　　　　有些人，遥不可及。却始终也只是人，见到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即使是超脱了的个体，实际上也并不是有特别奇怪的形态。事实上，人们相信一个人的不平凡并不表现在他的外表上。因为这个世界，有着太多奇怪的东西，事实上只是外表奇怪些根本没有什么不可理解的。

　　　　所以，第一次见到虎行歌时，箫剑的表现是连自己都有些诧异的平静。

　　　　虎行歌，青王榜第一。当今年轻代第一人也丝毫不为过。

　　　　箫剑听过太多他的名字与传说，事实上箫剑还因为一些巧合莫名与他有了些关联，但是真正见到他，那还是第一次。

　　　　那是在万族尊地的局势结束的时候，虎族率先撤军，诸多神族也随着撤离万域城，只留下有些悲壮的帝尊光柱矗立在这天地间，就像无尽黑暗中的灯塔。

　　　　虎行歌是带着封魔山的意志，前来撤离虎族军队的。事实上虽然虎行歌作为年轻代第一人的资格阅历实在欠缺了些，但考虑到整个局面似乎开始介入的也只是年轻代，所以虎行歌出面也是再合适不过了。事实上，虎行歌的到来确实有一子定乱局的作用。而且在超脱不怎么现世的情况下，虎行歌的威信并不止与年轻代！

　　　　虽然即使来的不是虎行歌，所代表的封魔山的意志就足以让无数人无话可说。但是虎行歌的到来更是从一定情况下代表了虎族的态度。这点很重要！

　　　　然而事实上，这点并不是虎行歌来到万族尊地的主要目的。

　　　　让箫剑感到最不可思议的一点就是，虎行歌竟然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他来的！

　　　　在刚刚听到召唤的时候，箫剑还有些苦于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只好找一个角落随行。虽然战士的归属感让他感到十分满足于激情澎湃，但是他也始终安静地在一个角落，同样理性而感性地看着这支军队。

　　　　这支军队尽管不是来自封魔山，但依然是虎族的军队。他主要出自虎族的两大脉，战虎族和冥虎族！同样由四大神族——战虎、白虎、虚冥虎和幽冥虎带领。虽然这支军队看上去有些杂乱不堪，但是他们却有着最高最坚实的集权顶峰或者说统一的信念。这几乎是整个虎族的情况！

　　　　至于封魔山的那支虎族真正的王牌军队，那绝对是箫剑自己也觉得难以想象的存在。事实上，帝关之前，他们对上的那支星神族的军队，到现在箫剑还有些感到不可思议。

　　　　按照军神们的说法是，那支军队的体系明显达到了第二个层次——军体。

　　　　如果说军阵是严密有序，浑然一体，牵一发而动全身。

　　　　那军体就是相当于一个活体，事实上这样的比喻并不够贴切。只是说军体这个层次的军队并不止拥有的是杀戮能力，它更是一个完整的体系。后勤、恢复能力、持续战力……或者说循环系统、免疫系统等。但最可怕的是，实际上它只是战场上的一支军队！

　　　　在复杂多变，时机转瞬即逝的战场上，要求的很多性质都必须是高效的。而军体就是如此。它不是战时的军方体系，而是战斗中的战略战术执行着，真正可以直面战争的坚强系统。

　　　　然而如此抽象混杂的描述都赶不上一个形象的比喻。想象一个有着统一目的的高度繁殖能力的病毒军团有着什么样的威力，再把每个病毒都破坏力加上强大的境界，就大体可以表示军体这一层次的恐怖了。

　　　　虽然军阵、军体等军队体系分级的说法流传自军院，但是根据王封军神说的是至尊种族的军队难以想象。而封魔山更是其中数一数二的存在。

　　　　或许，体系等级也不适宜将至尊种族的军队的恐怖加以描述吧。事实上，即使是最古老的军神，虽然参与过不少规模不小的战争，但并没有荣幸真正见识到至尊种族军队的实力。即使是王封军神，最辉煌的时候，也只是带领许多神族军队走向胜利而已。

　　　　至尊种族是恐怖的，完全恐怖的。要知道，至尊种族的“至尊”同样也是至尊位面的“至尊”！

　　　　然而这些都不是现在的箫剑能接触到的。对于现在的箫剑来说，即使是帝关之战，他也只能出出点子而已，他的实际战力虽然不弱，但也没有太大的作用。而在万族尊地那种地方，箫剑更是只能待在幕后，受着一张“帘子”的庇护和约束。而对于更大的时局来说，即使是殿下们也如同尘埃一般。

　　　　箫剑没有一点自傲，哪怕他差点灭掉这一代的时墟殿和寰宇碑。他很清楚地认知到那并不是他自己的力量，也不是值得他依仗的力量。所以，他放过了昭洛铭。不仅是对于这个喜欢阳光的男人有些好感。

　　　　箫剑有着足够的小人物的觉悟，从未想过他会对大时局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哪怕是将来。

　　　　但是在临近封魔山，军队散去的时候。虎行歌突然走到了箫剑身边，很仔细的扫视了箫剑，然后由衷地赞叹道：“很不错。”

　　　　箫剑不知道自己不错在哪儿。在他心里，行歌殿下应该是那种心气高傲的人。而行歌殿下也有那样的资本。自己不过就是个小人物。这并不是箫剑自卑，而是现在双方的实力差距所决定的。而行歌殿下一上来的夸赞，让箫剑摸不着头脑。

　　　　事实上，箫剑一路上没少注视着行歌殿下。作为年轻代最耀眼的一位，众人想不注意都难。箫剑也不例外。一路上，行歌殿下的骄傲，即使是四大神族积威甚重的高层也要避其锋芒。箫剑没想到，行歌殿下会在众人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