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世一剑-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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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箫剑站在原地，正如此态。

　　　　诸多唏嘘叹惋安慰皆如希声。多少敲打抚慰也似流雨，点点滴滴击击打打摇摇坠坠，就像秋雨凋落枝头的枯叶。

　　　　最后秋雨散尽，秋风渐息。只留苍冥与枯叶……

　　　　来安慰的看不见一点成效，终于都慢慢散去。就像一场秋雨。

　　　　箫剑无神的眼看着终于空无一人的观战台，跌跌撞撞地走了。

　　　　谁也不知道他要到哪里去。他只是不想在原地而已。

　　　　…………

　　　　一叶落而知秋至。

　　　　木叶迎风而凋，蹁跹漫落。

　　　　灵秀群山中亦有寒秋，亦知四时盛衰。不知时节者，欲忘世而处。品观时节者，山野无异庙堂。

　　　　更何况，此处毗邻风云之地，又岂得一隅偏安？

　　　　白发抚弄棋盘，扫走一片枯叶。

　　　　在这山中的一局，洗尽不知多少局势，又历经不知多少狰狞与血腥。因为这是大唐最巅峰的两个男人之间的手谈！

　　　　帝关一役之后，军院开始着手布置整个人族的大局。但是这并不影响大唐皇朝如火如荼的夺嫡之争。顶多就是把形式规矩这些改变了一些，但是竞争依然激烈。他们不想天罗帝国的公主，直接参与到军院的大局之中。况且天罗帝国也无需夺嫡，怀安公主在天罗帝国乃至在整个人族的地位，经过帝关一战之后已经不可撼动。箫剑再度消失，怀安公主千古一帝的呼声亦越来越高！

　　　　而大唐，几个皇子都很优秀，但不是像怀安公主那样屹立峰巅！

　　　　在此处，逍遥山庄，与大唐皇室关系密切。不少大唐皇帝都曾在逍遥山庄历练过。而也正是因为如此，逍遥山庄才可以坐落在长安周围。这里虽然是山野，但是也可能是另一处庙堂。

　　　　就像现在，坐在水流年对面的就是大唐现任皇帝李轩瑞！曾经，箫剑刚刚来到这片人族大地时，当时的李轩瑞还打算和水流年结伴走出帝关游历。可惜，后期变故丛生，皇室的夺嫡之争开启，并且颇为惨烈。为了大唐，李轩瑞不得不等着最后的胜者诞生！而好友水流年也有些心灰意冷，人族外的天地已经对他没有太大的吸引力。从惨烈无比的帝关生存下来，最开始的好奇和锐气似乎都被磨砺殆尽。

　　　　白发更白，老人更老。

　　　　渐渐的，就连堂堂大唐皇帝也躲进这片山野，坐看风起云涌。

　　　　幸运的是，在这片山野中，大唐皇帝还可以有他的儿女作伴。不幸的是，堂堂大唐皇帝也给不了他的儿女什么。一切都要靠他们自己，走上了独自求索的大道天途。

　　　　可这，仍然要比这逍遥庄主要幸运。

　　　　因此，李轩瑞从来不说什么。他来逍遥山庄，除了心思惫懒意外，何尝没有陪一陪老友的心思？

　　　　看着被水流年的白发扫落的枯叶，李轩瑞忽然伸了一个懒腰道：“秋天了……”

　　　　水流年忽然有些低迷道：“冬天又要到了。”

　　　　箫剑正是出生在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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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0章　499失断月

　　　　有些成长，在失去陪伴之后。

　　　　有些成长，却要重新找到一个心灵的寄托。

　　　　最痛的领悟会是最极端彻底的。

　　　　当痛苦积累到极致，会是无所畏惧地一往无前。

　　　　恣意的情绪最终有个结果，箫剑凭他真正步入大道巅峰！

　　　　九星天圣的天道雷劫素来冠以“与天争峰”之名。九星天圣作为大道层次的顶峰行列，自然要想步入其中，就得和其中最大头的天道去争，去证！是证道，何尝不是争道！

　　　　而通常来说，十八道天道雷劫，就是这与天争峰最难！最开始的与天争道是初证道，实力尚且稚嫩，所以危险。但是与天争峰几乎是挑衅天道般！

　　　　尤其是绝世天骄！

　　　　传闻，绝世天骄的与天争峰，一步迈入真正的大道巅峰，几乎与天道相提并论。自然，作为天道中的最强者，至尊位面的天道几乎无可撼动！但是青王榜前十的众位天骄，谁没有与一般天道一战的能力？这“与天争峰”当之无愧！

　　　　封魔山道天之中，箫剑冷漠地站立着，看着眼前的天道分身，充满了纯粹的杀意。

　　　　很多人对于天道敬畏，不少人不满天道，但是如此纯粹的杀意少之又少。

　　　　箫剑从伤心中跌跌撞撞走到道天，忽然迎来了属于他的“与天争峰”。在不知不觉之中，他的积累已经完全足够了。是时候步入大道巅峰的层次。可惜，箫剑脸上看不见丝毫情绪。没有欢快也没有伤心，甚至渐渐连麻木灰心都看不见了。这并不算太好的兆头，因为箫剑这时候不像一个鲜活的生命。

　　　　天道分身站在那里，第一次，箫剑面对的天道分身有了一丝情绪。似乎是忌惮，又或是疑惑不解。对面的渡劫者太镇定了，而且作为强大的天道分身，他居然从箫剑身上感到了阵阵威胁。

　　　　要知道，他不过是悍不畏死的天道分身而已，怎么会有这种情绪？

　　　　箫剑的目光很空，看向前方。视线并没有停在天道分身身上。而是越过，一直深入道天之中！那里有更强的猎物！有不少天道本尊！

　　　　然而箫剑是看他们吗？

　　　　没有人知道箫剑是看什么。

　　　　在箫剑视线上的，无论是天道还是生灵都感到一阵危机感。甚至就连至尊位面天道本尊的一道隐晦的目光也微微跳动着。

　　　　此刻的箫剑似乎很强。强得可怖！并不是只说他的实力很强，还有情绪这些完全没有一丝破绽。几乎要融入纯粹的大道，无情却又强大，完美而又没有一丝破绽。但似乎也并不完全如此。常人说不清这种感觉，而作为天道却颇为了解。因为他们长时间处于这种状态。

　　　　但这并不是他们忌惮箫剑的原因。

　　　　而实在是他们感觉到箫剑这样的状态只不过是一个过渡阶段罢了。

　　　　于是，一个格外安静的渡劫现场出现了。天道分身忌惮着，箫剑沉默着。就连天道分身携带的“开胃菜”天道雷霆也似乎被静止的气氛冻结着，绚丽静止如一副死画。

　　　　这是在对峙着，并没有开战！

　　　　但是如此强大的气场还是很快引来了关注。不少人诧异着，看不懂其中奥秘。

　　　　远处，人们越聚越多，多事格外强大的生命。许多人哪怕是这道天道分身也感到压力！更是有几个，连天道分身都几乎本能地战栗着。那是几个站在暗处，身穿铠甲的人。封魔山的军人！最低也是大道巅峰！

　　　　“很不错。”那几人点评着。

　　　　“仅仅是个天道分身来根本不敢动手。才刚刚度九星天圣劫就得天道本尊来才压得住场，很不错！”这是非常不低的评价。

　　　　“他现在的状态堪比寻常天道了吧。就是实力略微欠缺。却也差之不多。那天道分身不敢动手是正常的。虽然比寻常分身要强些，但只是一个分身罢了，或者说奴仆……”

　　　　“天道本尊不敢来道天。他的这一道天劫难道要不了了之？那倒是和虎行歌当年差不多。”

　　　　“不过虎行歌当年可是追到了天道本尊处，打了一架，虽然输了……”

　　　　“输了又如何？天道本尊活了多少年？而虎行歌不过几千岁。况且，他也不敢下死手！说起来，要是在外界，寻常大族要是出了这种人物，怕是要被天道本尊出手抹杀！”

　　　　“也只是大道层次绝世罢了。不入永恒，永远也只是如此。”

　　　　众人沉默。

　　　　多少大道巅峰的绝代人物，即使比之至尊位面的天道本尊也弱不了多少，可是在超脱面前又算得了什么？更不要说至尊了！即使至尊位面的天道本尊，也不敢寻衅一个刚刚迈入永恒的超脱！那完全是另一个层次！

　　　　…………

　　　　箫剑面前，那天道分身果然要不战而退！

　　　　围观的不少人惊哗！这一幕再现，和当年虎行歌差不多。就是不知道箫剑会不会追上去一战。

　　　　天道分身一退，就像牵动了箫剑的神经。箫剑一下子动了起来，一扑而出。在那天道分身的视野中，箫剑跃起的身形如同遮天蔽日！哪怕箫剑的体型没有什么变化，这也不过只是一个看上去简单至极的一扑。但是天道分身却感觉到整个视野感知都被充斥，避无可避，退无可退！就如同他已经死了！成了别人口中的食物！

　　　　然而他还活得好好的，还是天道分身！

　　　　恍惚间，天道分身似乎透过时间，看到了自己的未来。死了，都是死了，没有其他的任何可能！

　　　　那几位军人站立的地方忽然爆发出一阵恐怖的气势，一闪即逝。超脱？！

　　　　他们虽然只是大道巅峰。但是他们所处的环境超然，与不少超脱接触过，甚至作战过。刚刚，在箫剑的那一扑之中，居然看到了超脱的影子！这让他们如何不惊讶？箫剑还太年轻啊！

　　　　幸好，他们再看，只是九星天圣罢了。并不是超脱！不然，岂不是比虎行歌还要惊人得多？跳过九星天圣，直接步入超脱？

　　　　箫剑扑到天道分身之上，立即开始狂猛的撕咬，原始狂野而又惨烈！

　　　　那天道分身疯狂惨叫，却仿佛没有一点儿还手之力！只能一点点眼看着自己虚弱下去，不断被吞噬！

　　　　箫剑目光冷漠，慢慢一点点把天道分身活生生吞噬，洗刷着在场众人的认知。如此强大的九星天圣劫在箫剑面前居然毫无反抗之力，他现在究竟什么实力？

　　　　这一幕要远比当年虎行歌追入天道本尊所在处震撼得多。因为作为天道分身，不仅是不敢战，甚至还不敢反抗！

　　　　天道分身不战而退是直接承认了渡劫者大道巅峰的资格，但不敢反抗又作何解释？人们不知。

　　　　即使无所畏惧，无所顾忌的虎族，眼看着箫剑如此吞噬天道分身也感到震惊无比。虽然天道并不怎么算回事，但是渡劫者的劫难就如此轻易，这未免震撼了些。

　　　　箫剑把天道分身吞噬干净，而后站起身。眼神一样冷漠没有丝毫波动，他往前看去。僵硬而又笔直，那一条线上有着天道本尊的视线！

　　　　天道本尊此刻也做好了战斗准备。他可记得当年也有一个惊才绝艳的人冲进来，而箫剑让他都微微有些忌惮。当年那个人，现在更是连他都无法触及的强大！

　　　　箫剑忽然转身，脚步僵硬而又迅速地离去。没有丝毫声息，没有丝毫征兆。

　　　　天道本尊不禁没有丝毫松懈，反而愈加凝重。他越发觉得箫剑那纯粹的杀意，如针一般直刺他的肌肤。

　　　　他不曾想起，当年军院之外，他带给箫剑的所有。甚至不曾想起，箫剑第一场天道雷劫时，他几乎把惊艳的箫剑抹杀。甚至不曾想起箫剑的八星天圣劫时，他被箫剑的“尊”有惊无险地度过。

　　　　因为箫剑变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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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1章　500入秋

　　　　除了你，我不想欠任何人任何东西。

　　　　除了你，我不想与这个世界再有任何多余的牵连。

　　　　箫剑此刻的状态很奇怪。他仿如处在过去的回忆和未来的彷徨之中。活在现在，却又不立足于现在。他眺望未来，迷雾重重。他回目过去，忆念如潮。

　　　　箫剑走出道天，一片四顾皆茫然。不知去路，不识来路。欲迈腿，前方不知处。欲停步，又无所归宿。

　　　　如何？且当如何？

　　　　箫剑衣衫褴褛，双目无神。丝毫看不见撕裂天道分身的狰狞霸气。只是一份凄凄惨惨，可箫剑并没有丝毫的感觉。只是无神的茫然。任由各种情绪冲刷而过。虽然度过天道雷劫，但是他丝毫没有恢复过来。风吹过，依稀也有腐败的气息散发。

　　　　箫剑就这样无神地走着，忽然，他面前出现了一道不大不小的阴影。是遇到障碍物了。箫剑如同那趋光的飞蛾，绕过这黑暗，向着那更加开阔的光明走去。

　　　　但是那阴影仿佛就是要成为箫剑的梦魇，萦绕着他不愿散去。那阴影又挡在了箫剑之前，敛去了箫剑本就无光的眼眸。

　　　　那阴影伸出一只手，不知是摇晃还是敲打着箫剑的躯干。箫剑没有一点儿知觉。那飘飘渺渺的声音仿佛处在天空最远的地方，若有若无。箫剑依然跌跌撞撞，锲而不舍地前行着。

　　　　忽然就像阴暗的天际响起了一声洪雷，将乌蒙的天空几欲震碎。

　　　　“箫剑……”

　　　　是谁的声音，如此轰轰隆隆不绝于耳？又是谁的名字，如此恍恍惚惚颇为熟悉？

　　　　就像受到本能的震颤，箫剑身上腾起一阵能量，强大而又恐怖，冷漠而且肃杀！

　　　　那阴影突然被震开，面对重归而来的光明，箫剑内心竟有些空落。

　　　　这是有了一点情绪？

　　　　箫剑的眼眸微微颤动着。

　　　　“箫剑……”

　　　　又是一声洪亮的呼唤，在箫剑的世界中炸响。

　　　　箫剑身上腾起一阵不稳定的能量波动，颤抖，强大……

　　　　“箫剑……”

　　　　那呼唤一次次响起。就如同创世的洪雷，想要在混沌中开启一点清明。

　　　　箫剑低垂的双手慢慢腾起，就像随着他身上不稳定的气势一样颤抖。他的双眸在微微跳动着，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像是遗失了什么。

　　　　啪……

　　　　箫剑的双手猛地击打在自己的脸上。仿佛想要通过这突兀的一击把自己打醒。可是醒了又能做些什么？箫剑不知道……

　　　　箫剑的手再一次垂落，擦下了许多污垢。在那张终于干净了一点的脏兮兮到了脸上，依稀看得见几指红印。

　　　　啪……

　　　　又是一次重复地击打。不知道醒了要做什么，但是箫剑不愿意如此沉沦。他就像在挣扎，就像最无所谓的人在生死之前也会有的一点点本能的挣扎一样。就像，既然活着，那就不愿意睡死了一样。

　　　　迷茫、痛苦、失落……

　　　　箫剑本可以一死了之，为何不呢？

　　　　一死真的能了之吗？

　　　　箫剑是个理性的人。至少他自己看来是如此的。一死不能了之，许多东西，你看不到，感受不到，它依然存在。我们不能蒙着眼睛就说这个世界全是黑的。也不能死了就说这一切都完了。

　　　　死了，可以逃避许多东西。而没有感知，就没有痛苦。就像我们，不用走路，就不会摔倒一样。这是逃避……

　　　　箫剑从来不说自己是个无畏的人。但是箫剑从来不想逃避。因为哪怕是痛苦，箫剑也要睁开眼睛。箫剑要看着，他不知道想要看到的什么。曾经也许有过答案，之后呢？

　　　　对世没有留恋，不畏惧死亡，但也不会因为逃避而主动选择死亡。箫剑是个很懒的人，很不主动的人……

　　　　…………那一声声呼唤，似乎越来越近了。而箫剑身上的能量波动，也越来越平静了。相应的，箫剑周围的时空也渐渐平息。箫剑冷漠的眼眸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是箫剑看见了。这个似乎熟悉而又陌生的世界。曾经的一幕幕如潮水袭来，就像一场梦一般不真实。但是淡淡徘徊的忧伤，又想尤自困倦的人不愿意睁开睡眼。

　　　　箫剑闭上了眼，渐渐有了平缓的呼吸。竟渐渐仿佛又睡着了一样。片刻之后，箫剑又睁开了眼睛，眼神冷漠，却也有温度。

　　　　箫剑迈起脚，却犹豫了一下没有落下。箫剑有些僵硬地转动身子，环视一下四周，什么也没有发现。道天之外，只是一副寻常不过的场景。周围有着一些人在好奇地观望自己，却对刚刚那一声呼唤就像没有听见一样。那不真实的感觉就像一切都是幻觉。

　　　　箫剑身子微微前倾，迈起的脚重新落在地面上。他在一道道各样的目光中慢慢离开。

　　　　…………

　　　　“队长，他醒了？”

　　　　“应该是吧。”

　　　　“那他接下来会如何呢？”

　　　　“不知道……”

　　　　…………

　　　　人族境内，有一道身影缓缓走过。走过逍遥山庄的幽冥竹海，走过天罗帝国的西溟海畔，走过昔日的禁忌宫，走过天罗城，走过长安，走过帝关……

　　　　人族大阵被破，人族与外界的交流也更加频繁。只是这样的交流未必是好的，准确来说更多是坏的。人族境内是军院长期守护的一片净土，而今眼看也要陷入纷乱之中……

　　　　那道身影走过，对于这一切都恍若未觉。渐渐地，又走出了人族境内……

　　　　到了万域城，到了行书店，到了书香城，到了军院……

　　　　最后，他走上白虎族在军院的飞地。

　　　　“我要找白战天。”他开门见山，简明扼要地道。

　　　　白虎族在此地的负责人，一位帝尊，此刻颇为恭敬地站在他面前。听完了他的要求后，现在脑海里仔细回忆了一遍，发现并没有任何这个白战天的信息。最后无奈之下，对着他道：“殿下请稍等，我去查查看。”

　　　　他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那帝尊效率极高。只是走出去几分钟之后又去而复返。

　　　　“殿下，白战天正在位面战场上，我们已经传讯他回来了，但是那里通讯有些迟缓。可能要让殿下多等一会儿了。”那帝尊回复道。

　　　　他开口道：“不用了，他在哪个位面战场？我去找他。”

　　　　帝尊：“我族434位面。”

　　　　“好的，送我过去吧。”

　　　　“是，殿下。”

　　　　白虎族434位面，白虎族的一处位面战场。昔日牧原风陨落之处，长期以来，白战天一直在此征战！

　　　　箫剑此行，是为了结因果。

　　　　箫剑自诩欠人不多，搜遍回忆也只有寥寥数人而已。其中牧原风赫然在列。

　　　　昔日禁忌宫赠酒之恩，慢慢遗忘。而今重新拾起，也正有能力有所了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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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2章　501与天争峰！

　　　　白虎族434位面，白虎族的位面战场之一。

　　　　箫剑几乎没有去过异位面。除了一部分试炼和封魔山的预备营以外，箫剑对于异位面的了解并不多。

　　　　但无论是试炼位面或者是封魔山的预备营，那些异位面都是“圈养”的，和寻常意义上的异位面根本不能一概而论。

　　　　但是，就是寻常意义的异位面又如何？在超脱永恒有所收敛的情况下，哪怕箫剑足够谦逊，也认为作为封魔山的殿下，他何处去不得？而白虎族434位面其实是白虎族比较靠后的位面战场，是最低级的一类位面。在这种位面中，箫剑自然有恃无恐。

　　　　不过虽然有恃无恐，虽然内心自持有着优越感，但是箫剑或者几乎整个虎族的态度是真正的骄傲并不需要可以演示。

　　　　没有任何俯视，只是没有丝毫紧张的平淡。箫剑来到了这处位面战场。

　　　　箫剑经历过不少战场。无论是小自那失落圣地中的战场，还是关乎一族存亡的帝关战场。箫剑总认为战场是充满肃穆的，是杀戮凝重的，热血疯狂残忍的。

　　　　可是箫剑走出传送阵，踏入这个位面时看到的是什么？

　　　　一座城池，虽然不华丽，但是颇为恢宏。它并不十分巨大，但是它非常繁华。在它宽阔的复杂繁多的街道上，甚至还有稚嫩的孩童快速跑动着，夹杂着欢声笑语。这是战场？箫剑微微感到一丝诧异。

　　　　箫剑伸出手，轻轻一握，时空湮灭了一片。箫剑轻轻一叹：“真脆弱……”

　　　　箫剑身边随行着一位帝尊，面前还有一位得到消息前来迎接的帝尊。除此以外再也没有其他多余的架势。事实上，如果不是想到箫剑殿下可能需要了解一点情况的话，连这两位帝尊的随行都可能没有。并不是这些帝尊有多么忙碌，而是虎族就是这样。

　　　　见到箫剑似乎有些疑惑，原处在位面战场的帝尊刚要开口解惑。箫剑微微抬手打断了他的介绍道：“让我看看吧。对了，请你帮我把白战天找来，就说有故人来访。”

　　　　“是，殿下。”那帝尊离开了。来此之前，他已经知道这位殿下为何而来，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照做了。

　　　　箫剑走上街道，入眼的是一片繁华。街道两旁有着许多商铺食肆，街道上也有各种各样的小摊子。街道上不说人流摩肩接踵，但是也能看出繁华无比。毕竟繁华不是用嘈杂来衡量的。箫剑走出一段距离，竟发现了不少东西。有来自至尊位面的，也有许多没见过的，可能来自这个位面的。有食物、法宝、功法……

　　　　箫剑感觉眼花缭乱。

　　　　走了一段距离之后，箫剑停了下来，开口问道：“这座城市叫什么名字。”

　　　　那仅留的一位帝尊道：“我们叫晨星城，而对面叫魔都。”

　　　　箫剑：“对面就是敌人？”

　　　　那位帝尊道：“算不上敌人，不过是这个位面的土著。”

　　　　箫剑还是有些疑惑：“这里是战场？”

　　　　那位帝尊：“白虎族434位面战场。”

　　　　箫剑：“可是……”

　　　　那位帝尊随着箫剑一路走来，也慢慢明白了箫剑的不解。随即道：“白虎族作为虎族下辖神族之一，殿下认为真正能够做白虎族的敌人的又有多少？哪怕是位面！”

　　　　箫剑看了一眼这繁华的晨星城，再没有多余的言语。而他疑惑的眼神再次被冷漠取代。这里不是战场，老实说箫剑还是有点失望的。但是，他此行只为了解一些因果而已。至于一些期待，有也好无也罢，并没有太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