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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世一剑-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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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无法检测,也不知道如何。这是天囚宫最大的障碍。箫剑站起身来,肚子咕咕直叫。他打开三年未开的门,吱呀一声。他微仰着头,眯着眼睛适应久久不见的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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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81三年
箫剑哥哥,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去参加那个什么该死的‘冲破迷妄’呢。担心死我了。咦,对了,箫剑哥哥,你这三年到哪儿去了?怎么也看不到你。……”许是开门的刺响惊动了隔壁邻家的女孩儿。一道娇巧的青衣魅影跳出,到了箫剑近前停下。有些激动。她拍了拍娇嫩的胸脯,微微娇喘。几缕发丝带汗,显然玩得很是活跃。一股青春的朝气扑面而来,箫剑感觉眼前的人儿就像一团明亮的火焰。是个陌生的女孩,箫剑脑海中却下意识地浮现出她的名字——钱秀灵。并下意识地生出一种亲切熟悉。然而脑海中遥远的记忆却让箫剑保持着丝“出世”的理智。上一次有人叫他箫剑哥哥的是谁?好像是阳雪那个小丫头。箫剑有些恍惚。
在这个纷乱的天囚宫城,箫剑似乎特别容易恍惚。似乎种种细节总是触动他心底的感觉。回忆、悲戚……箫剑不禁心生忌惧。这天囚宫的器灵是个高手!
“箫剑哥哥,你吃了晌午饭没有?要不去我家吃些吧!”钱秀灵开口,似乎是因为听到了吃饭,箫剑的肚子便不争气的咕咕叫起来。箫剑有些尴尬地笑笑,“走吧!”同时他心里有些感慨,这天囚宫真是将他压制得和凡人一样了。想必其他囚徒也好不了多少吧。识海也被压制了,这意味着他现在的感知也只是比凡人稍微灵敏些。好在战斗意识还在。倒不至于存在什么危机。起初的肉身力量,经过天囚宫的几番探查,如今也是被压制下来了。连空间法宝都打不开了。许多宝物有等于没有。
钱秀灵就是王大娘家的女孩儿,从小叫嚷着要嫁给箫剑。这是一个漂亮的邻居女孩儿,一双大眼慧灵,一只俏鼻微皱,一对酒窝灿烂。巧笑嫣然,顾盼生辉!王大娘家的饭是普通的家常饭,一盘豆腐青菜、一碗咸菜萝卜、一锅稀水黄粥,自然满足不了箫剑这饿了三年的肚子。但是怕吓着钱秀灵一家,箫剑只好随便吃些便放下碗筷。他还准备下午去觅些吃食。一番的话长话短,话里话外,箫剑感受到了一股家的温情。
“箫剑哥哥,出去走走?和灵儿一起吗?”钱秀灵也是吃完了,看着门口发呆的箫剑说。本是一个翩翩美少年,却木头木脑的,时常发呆。箫剑转过头看着女孩儿,点了点头。本来就是十分俊俏的少年,那双眸子更是美丽。有人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箫剑的眸子十分清澈,就像最美的水晶。眸子黑黑得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清潭。
箫剑和钱秀灵安静地走在繁华的街道上,像一对小情侣。即使那场动乱死了很多人,这座城池依旧繁华。或许有的店铺不会再开了,但是每一个店面都不会空下。
“馄炖,馄炖,热乎乎地馄炖……”。“冰糖葫芦,冰糖葫芦……”……
这充满市井气息的吆喝声扑面而来,箫剑嘴角挂着丝微笑。每一个人的脸上也挂着丝笑,至少在箫剑眼中是的。市井就是市井,曾经在长安箫剑感叹过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如今箫剑依依而叹,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
就如同阴阳意境一样,有阴就有阳。每个社会都有它的黑暗面,欺凌弱小、尔虞我诈……
箫剑就在一处小巷里见到了这个城市更真实的一面——他的影子。
“箫剑哥哥,你是要去温木匠家吗?箫剑哥哥,我陪你一起去,好不?”钱秀灵拉着箫剑的袍袖微微摇晃。箫剑此时身穿一条灰色麻布衣袍,倒有些返璞归真的味道。
箫剑一愣。然后在记忆里浮现出一段信息。箫剑,自幼孤苦,后来拜师天囚城老木匠——温博远。箫剑揉了揉眉头,知道这是天囚宫加入他的记忆之中的。他不知道天囚宫想要什么,只知道在这个修者被压制成凡人的地方,他们就像是囚笼里的鸟,砧板上的肉。无法逃出生天。但是又因为种种原因,他们这些囚徒又不能被杀死。
“小子,终于让我们逮到了吧!哼,你倒是逃啊!不是挺能跑的吗?……”一道阴毒的声音传来,这是每个社会底层都常见的欺凌弱小的现象。箫剑本想视而不见,平平淡淡地走过巷口。但是,钱秀灵在后面拉了拉他的袍袖。善良的她无法对这些视而不见。
“老大,你看那妞,水灵水灵的……”一个少年转过头,看到了将要你去的箫剑两人,眼里闪过**的光芒。箫剑感到厌恶,而钱秀灵此时也是十分愤怒,走到箫剑面前就对那帮小地痞开始斥责。“你们几个要不要脸,几个成年人欺负一个比你们小的孩子。你们还是人吗?”
然而那些地痞并没有在意她的斥责,而是不断打量她的身材和脸蛋。嘴角的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老大,这妞真泼辣啊。够味……”
箫剑看到了那个角落里的少年,他蜷缩在墙角,双手抱头。他的衣衫破烂,似乎是个小乞儿。上面已经沾了几大块血迹。一晃而逝间,箫剑看到了他的眼睛。坚强、仇恨、感激……另一处的一角高楼上,一个红衣少女正玩味地看向这个小巷。期待一场好戏。她指尖处,一个精巧的瓷质茶杯在跳着令人眼花缭乱的舞蹈。半杯茶水丝毫不溢。
感到了这些地痞越来越过分,箫剑将钱秀灵拉到自己身后。
“老大,这,这是男的吗?似乎也很不错……”
“滚,老子可没有你小子那么荤素不忌。不过这小子……”
箫剑冷冷地看着这几个地痞,眼角没有一丝温度。就像看着几个死人一般。箫剑并不是太在意生命,曾经他给自己的定位就是一个过客。箫剑的左手不自觉搭在身后断月剑的剑鞘底部,随时准备战斗。他可没有和这些家伙废话的意思。
箫剑是个少年不假。但他手里有剑,几个地痞有些发怵。如果是个小孩子,他们自然不会有什么担心。但对面是个少年,一个不注意他们之中就有一个可能死在他的剑下。没有人愿意做那个不幸的人。关键是箫剑的眼神,太冷了,就像隆冬。
箫剑看到几个地痞已经有了退意,只是少个台阶。箫剑也想有一场搏杀,试探一下这个世界的情况。虽然感觉的已经不少了,但箫剑想要知道更多。如今,各种“历练”都已经结束了。箫剑想要出去,尝试一下古籍中所说的红尘炼心。以洗涤他出现了瑕疵的剑心。但天囚宫岂是想来就来,想出就出的?箫剑想要知道更多,有更多的谋划。
箫剑想战,但别人不想。钱秀灵是个聪慧的小姑娘,从最早的脑热状态中出来后,便也看清眼前的局势。当即给了这个台阶,“他是我弟弟,几位叔叔可否放过他这一次?”
终于找到了这个台阶,这帮欺软怕硬的家伙也是很明智的顺着下来。“好吧,小姑娘都如此说了,我们也不好意思太怎么,这次就这样了。走了,……对了,小姐可有时间,大家一起吃个饭?敢问小姐……”有人想走,有人想战。箫剑侧移一步,正想挡住他们的去路。但是被钱秀灵拉住了。箫剑冷冷的目光硬是将那个“老大”没说完的话逼了回去。他看着箫剑,瞳孔一缩,然后低低说道:“小子……”有些阴森。箫剑不置可否,地痞们走远了……
“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钱秀灵看着眼前可怜的孩子,有些心疼。或许是母爱泛滥吧。
箫剑感到一丝目光投向这个角落。回头正好看见一个红衣少女饶有兴致地看着这里。双方略微对视一眼,然后彼此的目光闪开了。箫剑听到了这个少年的名字——林峰。
箫剑一如既往的淡漠,站在一旁看着巷子墙角的一株小草。倒是钱秀灵和少年说了不少话。最后还给了他一点干粮。少年话也很少,几乎是几问一答。他唯一主动说的一句就是“谢谢”。最后箫剑和钱秀灵走了。少年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看向箫剑们的背影才有丝丝情绪透出。他看向钱秀灵的目光有些火热,更是想将她的秀影烙入心底。看向箫剑的目光有些敌视,也许是箫剑习惯的淡漠有被人误解为不屑。也许还有些少年不清楚的情绪。直到钱秀灵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林峰才回过头准备离去。
“你喜欢那个女孩?”一个好听的声音响起,林峰看见了一个红衣少女……
箫剑慢慢走着,沿着一条陌生而又熟悉的道路。似乎是天囚宫给他安排了角色扮演。箫剑逐渐了解到这的世界虽然只是座不大的城市。但它很完整真实。它是个凡人社会。虽然不大,但是有着自己的秩序、经济、历史……它的能量来源于食物。食物来源又主要是分配模式。几乎是资源均分,但会有些差异。并且都有些富余。于是产生了罪恶和枭雄。虽然是按人头分配,但并不是直接分配到每个人的手上。他有着些特殊的获取方式。就像外界凡人国度中的耕织畜牧一样。它的货币也和外界凡人国度一样,是金银。这世界就是以人为主的社会构造。有些手段非凡的人物成了社会上层。他们朱门酒肉臭,哪怕路有冻死骨。其中最显著的就是苏家,姬家和姜家。他们三家几乎占了整座城市的经济主体的百分之七十左右。
箫剑走到记忆中的老师家。这是一处特殊的所在。温博远是整座城市的最好的木匠,也是最老的木匠。许多人的爷爷就得益于温博远的手艺。温家的木匠手艺世代相传,是城市中最古老的家族之一。传说整个城市的木匠手艺都是来自于温家。他们可算是木匠鼻祖。虽然温家历代都会收徒,但是自古以来最厉害的木匠都是温家的。
箫剑沿着记忆中的路走了进去,看见几个师兄师姐在做着各自的手艺,这些都是老师温博远布置下来的任务。箫剑是温博远最小的弟子,如今还在学习观摩,没有开始独立完成自己的作品。而也就是因为如此,箫剑才有机会继续在老师身边学习。钱秀灵没有进来,而是在前堂陪着老师家的几个女眷戏耍。
箫剑走到后院,这是老师工作的地方也是老师放松的地方。老师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都会在这里,陪着木头的雕琢度过。木匠到了老师这个地步已经完全是艺术了,一些粗糙的便交由弟子们去完成。老师只需在这里仔细慢慢地雕琢心中的世界。一杯清茶,一只竹椅,一把刻刀,一块混木,老师便可以雕出整个世界。
箫剑走过一畦菜地,这在外界常见的耕作方式在这里却十分罕见。但由于习惯,以往的箫剑常常忽视而过。现在箫剑也只是停留了一瞬,也是走开了。见见老师。
今天老师一反常态的没有在雕琢,而是陪着一个人在下棋。两杯腾着白气的清茶放在一边,那淡淡的清香似乎透出茶水。一抹微微淡淡的素青色在水里荡漾,几片玲珑的青玉叶沉在茶底。时间似乎变慢,世界似乎变得更加清晰慵懒。没有蓝天,只有一抹明亮的天色……
“箫儿,来一曲。”温博远记得箫剑的箫吹得很是不错。
箫剑取下青箫,温柔地摩挲了一下。开始吹奏。他如今的箫声早已不在意《箫唳天曲》了。完全的自然写意。毕竟他也不仰仗唳天箫攻伐。
箫剑看着棋盘前的两个老头,白头发白眉毛白胡须。另一个人箫剑也认识,是不远处的清茶斋的老板兼厨师。他和师傅一样,都是城里最老的,也是最好的。他家后院也有一畦菜地。他家清茶斋也是世代相传,也是最好的。他和老师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很好。他叫裘惊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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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82两个老头
箫剑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老师和裘惊云下棋。这不是围棋,箫剑曾经见过它的叙述,这叫象棋。这种棋起初是流行于凡人国度,是根据一场战争创造出来的。后来流入修行世界,并大受欢迎。但由于原来的版本太过简单,修士们又将它改动几番。导致现在流行的版本有不少。主要有军院版的战争推演、修士版的世界竞渡、科技版的进化之争、阵法版的大淘汰、岁月版的命途卜行……其中最普遍的是较为简单的人际版的攻心论和战争推演。当然其他的也有很不错的支持率,只是一,它们难度有些大;二,它们受众没有这两个版本的多。不过它们都有个特点——变。它们有不同的棋子,不同的棋路,不同的棋局,不同的目的。也不知道是谁最先出的设计,这些版本的棋和现实世界中的变化的繁杂程度也差不了多少。于是这棋才会很受欢迎。版本都有很多。甚至棋谱堪与修行功法并论。
老师他们下的是攻心论。两个老头相对而坐,彼此都很熟悉。棋子的局面有些独特,也不能说不相上下。而是一方占据了明显优势,一方却孤军深入,殊死一博。两个老头时常对视,想要从对方的眼底看出什么。箫剑在一旁吹奏,说实话对棋他接触不多,并不能看出什么来。但也可以看出这是局极妙的棋,或许是因为那深入的孤军。两个老头太熟悉了,导致最后的棋局又是和棋而终。温博远有些轻慢地吹了吹胡子,“又是这样?”
裘惊云笑了笑,说道。“我都说了,我们是分不出胜负的。”
温博远有些不信,但很无奈。毕竟已经下来不知多少盘和棋了。突然他看到了一旁吹奏的箫剑,笑了笑。一把抄起茶杯,将里面已经有些微冷的茶一饮而尽。“裘老头,我和你是分不出胜负了。但我的弟子可以。”温博远突然说道。“箫儿,去,给我将那个老梆子打趴下。”
“温老小子,你这是认输吗?派你的弟子来,这就是提前的输局啊。”裘惊云说。
“对啊,师傅。弟子也不会下棋啊。”箫剑有些纳闷,然而温老头并不理会他。
“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箫儿是我最聪慧的弟子。裘老梆子,他会为我赢下你的。对不,箫儿?”温博远一脸自信地说,箫剑都有些汗颜。
“箫儿聪慧是不假,但是温老小子,你没听人家箫儿说吗?他没下过棋。况且箫儿喜不喜欢下棋还两说呢。有你怎么做师傅的吗?我看箫儿不如跟我去学厨算了。”裘惊云有些溺爱地看向箫剑,就像看着自己的孙子。毕竟像箫剑这样安静聪慧的孙子也很好。
箫剑还没说话,温博远便开口了。“我说你这老梆子,没看到箫剑在这里津津有味地看着我们两个糟老头子下了半天的棋吗?怎么会不喜欢?再说了,学你那摆弄鸡鸭鱼肉算什么?”
“那也比学你这对着块糟木头发呆好……哼……”
“什么叫对着木头发呆?我这叫艺术。还有,这木头怎么糟了?这可是上等龙须木。再说,即使是朽木,我也能雕出上佳木雕。”两个老头子在这里吹胡子瞪眼。箫剑不禁在一旁哑然失笑。究竟这里谁是孩子。
“那箫儿不是还没学过下棋吗?”裘惊云又回到这个话题。
“没下过不能学吗?真笨!不过因为箫儿没学过,只要他在十盘之内赢了你一盘就算我们赢,并且一天最多只能下一盘,怎样?”温博远挑衅道。裘惊云瞪眼。
“可以。温老小子,你自己认输我怎么会介意呢?箫儿虽然聪慧,但是要在十盘之内赢了老夫,那是不可能的。老夫赢了,哈哈……”
箫剑无言,从头到尾他都没说出一句话。于是乎就被拉进了战局。
……“箫儿啊,师傅告诉你,不用紧张。这人生有时就像一盘棋,这世界有时也像一盘棋,这人啊,他有时也像一盘棋。你只需要做好自己,就是最完美的棋局。不一定所有的事情都有输赢之分的。”箫剑有些恍惚。他是聪慧,许多事都懂。但是事情并不是懂就够了。他是输了,然后来到了这座囚笼。然而他输了吗?
箫剑对着师傅点了点头。也许他现在还有些模糊,但他记下了这句话。温博远走出座位,让箫剑坐了上去。他就坐在箫剑旁边的位置,同时指点箫剑一些规则和方法。
攻心论是在外面比较简单的象棋,许多人都可以下得很精彩。但很难有人成为真正无敌的高手。在外界下攻心论要简单许多,修士的手段总是多种多样的。但在这座城市,这简单的攻心论也下得比较有技术含量。一般的人还真下不了。首先是输赢判定,在外界棋局就几乎可以构就一个虚拟世界,输赢判定当然比较容易。而这里,所有的修士手段都无法展现,输赢判定一下子就复杂起来了。各种争议,往往输赢只有下棋的对方知晓。攻心论,谁心乱了,谁就输了。所以和棋很多。其次不同的是棋子,外界棋局由于近乎构造一个虚拟世界,棋子很是多样化,但在这里的棋子就只有老师雕刻的几十颗。这倒是降低了不少难度。颗颗棋子温润柔和,栩栩如生。老师的手艺自然是十分了得。棋子的种类每一方都有一个父子、一个母子、一个妻子、三个孩子、两个妾子、七个友子、十个人子。每一类的走法都不一样,但都是伴着乱对方的心去的。棋子的走法是多样的,轮次也有区别。棋盘暗含天道,像是一种玄妙的读心阵纹。
裘斋主不知道活了多少岁,见过了多少人。眼睫毛都空到头发丝里去了,对于这样的对手,箫剑连不败的把握都没有,不要说赢了。箫剑是聪慧、心灵可以冷得像块万年玄冰。心绪可以藏住,清澈的眼睛让人只能看到清澈。清澈得一无所有,也是复杂。但他毕竟年少,经历的少。或许心灵没有什么破绽,但没有就够了吗?攻心论中的“攻”就是将没有破绽的心攻破,让其心乱。这其实还算一种较为温和的炼心。箫剑还太年轻,所以理所当然的输了。他手指摩挲了一下背后的断月剑,面无表情。姜还是老的辣!箫剑同时在反思这一局棋,反思过往……两个老头看了眼陷入沉思的箫剑,微微点头。果然聪慧!第一局便能下到这种地步,还有所得。
温博远和裘惊云一路笑骂着走出了后院。然后对前堂戏耍的钱秀灵说,让她先回去,不用等箫剑了。温博远出门了,约好了去裘惊云的清茶斋吃茶。
箫剑的手继续摩挲着断月剑,陷入了沉思。自己的这盘棋败了,上一盘也败了。无论是败给谁,都是败了。这箫剑少有的败绩显然更能让箫剑反思。有时候失败反而比成功更有益。就像一局传说中的棋局。那是一个神秘之地流出的棋局,是战争推演。一方处于深深的颓势,大厦将倾。一方如日中天,君临天下。那颓势的一方棋路不乱,喂子、吊棋、引局……慢慢将对方的兵力引出,降低对方的戒心。期间几次险象环生,对方也是个高手。但最后,颓势一方设局困杀,局中套局。等到对方被困的子脱出困局,准备绝杀时,颓势一方已经赢了。一子孤入,以弱胜强。
箫剑回想着之前他是否有什么走错的地方。其实也算不上走错,或许是整局的布局运势就不怎么对。他的这局棋起手就被压制得死死的。虽然他也垂死挣扎,但终究是徒劳。最终让裘惊云用“妻子”打破僵局。然后箫剑映照之前的那场血战,同样没有什么走错的地方。他也是被压制的死死的。血战百万里,但对方非杀了他不可。源源不断地派遣圣皇来阻击他这个圣者。到最后这决心甚至引发了巨擎之战。箫剑输的不冤,顶多就是怨恨岁月让他太年轻。但这只是无奈之举,箫剑不需要。也许只是单纯的逃,和灵活的变动下方向就可以了。但真的可以吗?避过此劫,天府发声,对方更是有名头正式出兵……
钱秀灵又遇到了林峰。此时的林峰已经不复之前的乞儿形象,反而有些意气风发。他成了姬家的侍卫。似乎是特地等钱秀灵,也不知他怎么知道王大娘家的位置,也不知他等了多久。他挂着春风一样的笑容,负手而立。甚至看到了之前欺负他的几个地痞,也是一笑而过。他的心情颇好,这夜来临前的暮光颇为灿烂。看到了钱秀灵出现,他笑得更灿烂了。真让人怀疑是不是新的一天又开始了。“钱姐姐,我成了姬家的侍卫。特地前来请你去吃饭,感谢你中午救了我。”林峰没有早前的怯弱了,开始大方自然起来。也许这就是自信的力量。
钱秀灵自然知道姬家。能成为他家的侍卫,钱秀灵也是衷心为只有一面之缘的林峰感到高兴。恰逢肚子饿了,钱秀灵也就答应了下来。
同样是高楼。红衣少女看着钱秀灵和林峰走远。嘴里轻轻念道,“箫剑,温博远最小的弟子。发小,钱秀灵……”红衣少女是姬家的人。她叫姬月红,姓姬。
清茶斋,一个秘密的雅室里汇聚着这个城市最有权势的一批人,姬家家祖姬魔娘、苏家家主苏慕、姜家家主姜寒远都在。还有几个人也是极为显赫……
箫剑沉思,心里不禁响起师傅对他说的话。“箫儿啊,师傅告诉你,不用紧张。这人生有时就像一盘棋,这世界有时也像一盘棋,这人啊,他有时也像一盘棋。你只需要做好自己,就是最完美的棋局。不一定所有的事情都有输赢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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