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世一剑-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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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盘棋，这人啊，他有时也像一盘棋。你只需要做好自己，就是最完美的棋局。不一定所有的事情都有输赢之分的。”

　　　　在清茶斋门口，温博远和裘惊云走进来。嘴里感叹着，“这人生有时就像一盘棋，这世界有时也像一盘棋，这人啊，他有时也像一盘棋。你只需要做好自己，就是最完美的棋局。不一定所有的事情都有输赢之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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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83一盘棋

　　　　后来，箫剑和裘惊云又下了九盘棋。他不负师傅重托的没有输。然而，裘老太厉害了。即使他反思了许多遍，每一步都极尽谨慎，也只是下来第十盘是和棋而已。也算是辜负师傅对他赢了的重望。不过好歹是平棋，没有让师傅的寄托败在他手里。第十局完了，裘老仰天长叹，“老了，还是老了……箫儿太聪慧了。十盘，仅仅是十盘便能和我下个平手。也仅仅是十天啊……前途无量啊……”

　　　　“裘老，我说还下啊，你是赢不了我温叔的。怎么，又是和棋。”

　　　　“不能这么说，温叔不也是赢不了裘叔吗？哈哈……”

　　　　闻声而看，两个中年男人龙行虎步走了过来。一个眉宇间带着浓浓的威严和煞气。这绝对是个狠角色。并且身居高位，这是不加掩饰地看得出来的。另一个人带着淡淡微笑，一脸温和。但能和另一个人并行，显然也不是什么善茬。相反他这样子要么已经是红尘炼心到相当地步，要么就是心理变态。箫剑看到这两个人的瞬间，就做出了这些判断。只是不知道老师和他们怎么会有交集，想必老师也不简单。

　　　　“小远儿，你还是一如既往偏向老远儿啊。”裘老笑骂道。但可以看出这些人之间貌似一团和气。显然是一个圈子的人。箫剑坐在棋盘对面，看着这一幕。心中在暗自计量。那两个人绝对是枭雄级别的人物，不会安分。

　　　　“小远啊，这次你可说错了。这次和裘老头下平的不是我，而是我的小弟子——箫剑。哈哈……”显然即使是下平，老师的心情也很不错。

　　　　“哦？！……”进来的两人不禁多看了箫剑一眼。和裘老下攻心论下平了？

　　　　箫剑也不卑不亢，平淡视之。他也不是什么没经过大场面的人。

　　　　箫剑的表现不禁让两人侧目。他们开始有些相信是这个少年和裘老下攻心论下平了。

　　　　“怎么？那个疯婆娘没和你们一起来？”温博远问道，有些意外。

　　　　“她家出了点事。关于她孙女的，所以没来。不过我们几个也够了，大体都可以定下来。”那个温和男子平淡说道。他和这两个老头的关系似乎还不如那个看上去凶煞的男子。不过这语气显然是彼此平等的态度。

　　　　“温老，我们要在这里谈事，闲杂人等是不是应该回避？”那所谓的“小远儿”是个有话直说的人。看到了两老闲扯了几句还没有将箫剑支出，不禁问道。

　　　　“不用，箫儿是我弟子。不用回避。况且攻心论下到这个地步，你们还不如他呢？”

　　　　“箫儿不是什么闲杂人等，可以听听，反正终究会知道的。”裘老也是维护道。

　　　　“可是……”小远儿还是有些不解。他不理解为何两个老成精的老头如此维护一个后辈。

　　　　那个温和男子一直有意无意地打量着箫剑。似乎比起即将开始的话题，他对箫剑更加感兴趣。他一言不发，沉默地微微摇着把素色纸扇。箫剑回头，对他报以一个清澈的微笑。男子依旧温和。也是回报一个微笑。他眼中甚至有暖意要流出，箫剑看似礼貌地回了一礼，转过头去了。男子眼眸一凝……

　　　　由于两个老头的坚持，箫剑留了下来。箫剑一直安静地听着，也是知道了这群人的身份，有些惊讶。然而他眼中的平淡依旧，只是手又不禁摩挲着断月剑。同时心中思绪闪过，也许……老师参与发起了“冲破迷妄”。这里的每个人都沾了那份血腥，包括箫剑。之所以发动“冲破迷妄”需要一个时机。这个时机就是外人的到来，也就是箫剑的降临。当然，发动这样一场动乱的人绝对不简单。老师是最显赫的木匠、裘老开着城里最大的饭店，箫剑也是知道了那两个人的身份。苏家家主——苏慕，姜家家主——姜寒远，还有一个没有来到的姬家家主——姬魔娘。这就又产生了一个疑问，凭着三大家主的显赫，根本不可能和老师他们平等而谈。看来老师他们也不简单。听着他们的谈话，箫剑的思绪也是不停。飞速转动，获取着有用的信息。他已经打算要出去了。显然这不简单。箫剑渐渐听到了几人隐藏的一面，既然温老他们坚持，那也就没有必要在箫剑面前隐藏。苏家家主来自炽日天山，是当年炽日天山天资横溢的太上长老之玄孙，倍受宠爱。姜寒远来自血沙阁，是一个堂主，也曾风云动人族。这些当然不是他们自己说出的，而是他们说出他们来自外界后。箫剑翻动心中的记载，渐渐在历史上找出几个对得上号的人。然后一一排除，最后得出这两个人的身份，心中惊讶万分。这两人虽然在人族历史上曾经风云一时。但是关于他们的记载，都被一股力量抹去了大部分。箫剑也是看了许多逍遥山庄的藏书，偶尔转转大唐皇室的藏书阁才有两人的记载。到了此刻，那股力量的来源就呼之欲出了——天府！这两人曾经一个杀伐无止，血染一方恒沙，是血沙阁的大成之人。一个骄纵无比，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大杀过天府的神卫，狠狠扇过天府的脸。曾经闹得轰动一时，炽日天山和南荒古国出面都保不住他。都是嫌杀他太便宜了，才丢进天囚宫，终生囚禁。而老师和裘老，箫剑就不知道了。只是看那骄纵无比的苏慕对老师他们也有些忌惮。

　　　　箫剑的惊讶之色虽然一闪而过，但还是被一直观察他的苏慕发现了。如今苏慕已经知道这就是那个新人。只是不解为何会如此年轻。虽然修士有手段留下容颜，但是岁月的流失却是恒在的。修士也有手段看出对方的年龄。虽然此处修士的手段都被压制，但是苏慕还是能判断出箫剑确实是个少年。他也知道对方非常不凡，开玩笑，能从外面到这里的哪个简单？只是箫剑太让人意外了。太年轻了！苏慕知道箫剑多半猜出了自己和姜寒远的身份。看他的眼神似乎是没猜出裘老他们的身份。其实不要说他了，当初他在这里被困了千年，无数试探，要不是对方主动告诉，他也不会知道。当时他还惊呆了好长一段时间。裘老和温老绝对是这座城里最大的人，无论是修为还是年龄。也是被困最久的人。他们欺瞒世人，他们的被困岁月还要比清茶斋和温家木匠还要长。只是最后都融入了红尘一隅。

　　　　苏慕有意提起了温老和裘老在外界的一则事例，然而箫剑还有些发懵。没有想到两人的身份。苏慕看了一眼，没有再说了。再说就太明显了，箫剑的身份也就出来了。

　　　　“箫儿，知道我们来自外面世界，你不惊讶吗？”温博远突然问道，箫剑有些始料未及。

　　　　“箫儿也有些惊讶。但是想了想，箫儿又不惊讶了，师傅之超然不属于尘世。”箫剑开口，亦真亦假，没有真假。

　　　　箫剑又了解到一个重要讯息，每个囚徒如今都融入了红尘。也许有的已经被太漫长的岁月磨去外界的痕迹，归入这座城市。但是还有很多执念于外界，想要出去。于是，囚徒们形成了一个联盟。这是城市里最强力的组织。因为两个老头的淡泊，目前联盟的盟主是苏慕。他们和姬家家主、姜寒远暂居副盟主。但是城市里的每个重大痕迹都少不了他们的手笔，这让箫剑很是惊讶，囚徒们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吗？想想也释然了，能被揪进来的无一不是人中龙凤，要是做不到这个地步才让人奇怪呢。

　　　　箫剑又听了一会儿，并没有太多有用的信息。他们对这个世界的了解也不是太多。只知道世界边界是虚无迷宫。进去后总会被传送回来，走不出去。并且虚无迷宫不是时时都开的，需要有外人到来才有丝机会。他们讨论的就是迷宫的地图，再不断比对矫正。这箫剑没有太多兴趣，他对这个方案并不看好。过了这关就完了吗？但也没有其他方案了。箫剑有些无聊。终于等到了议事结束，同许久岁月来的没什么不一样，同许久岁月以来的没有内容重复。箫剑终于可以离开了，在这里呆了十天了。是该回去城市里的家去看看。苏慕似乎有些事情要处理，耽误了一下，和箫剑一起出去。姜寒远先一步走了。

　　　　“你知道了我的身份了吗？”苏慕主动开口。

　　　　“知道，苏家家主，苏慕。”箫剑装傻充愣，心中却不怎么平静。

　　　　“我说的是炽日天山的那个身份。”苏慕直接开口，并不打算绕弯子。

　　　　箫剑沉默了一下。“是的。……”

　　　　苏慕点了点头，没有丝毫意外。反而开口道，“你想知道你师傅的身份吗？”

　　　　箫剑点点头，他发现事情开始有趣起来了。如果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又有什么意思？

　　　　“你老师是温博远，清茶斋主是裘惊云。”苏慕说出这句话，然后走上了回苏家的路，没有丝毫停留。箫剑看了看苏慕的背影，有些想骂人。这不是废话吗？他师傅是温博远，然后清茶斋主是裘惊云。慢着，……箫剑一脸震撼，然后不知怎么就回到了家中。

　　　　师傅是温博远，清茶斋主是裘惊云。这两个人都是近百万年前的人杰啊！在历史上留下了光辉一笔，最后无故消失。原来是进了天囚宫。要知道他们的光辉即使经过了百万年，都还在人族流传。即使是天府也无法抹除。箫剑有些不能平静……今天带给他的冲击太大了。

　　　　钱秀灵从外面回来，蹦蹦跳跳。这十天虽然箫剑哥哥没有回来，但是林峰弟弟天天带她出去玩耍。他们几乎逛遍了城里的每个角落，林峰弟弟有钱了，也给她买了几件裙子。甚至她还进过一次姬家。那楼阁真漂亮啊！那大门真气派啊！那丫鬟个个漂亮得和仙女一样。那衣服像朵朵云霞，不断在眼前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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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84联盟

　　　　灵姐姐，我就送到这里了，你先回去吧。”看到喜欢的人露出开心的笑颜，林峰也很开心。

　　　　“嗯，回去吧，林峰弟弟。”钱秀灵挥了挥手，然后甩动着一条马尾，蹦蹦跳跳地走回家去。夜已黑，小巷里点起了盏盏灯光，就像城市里没有概念的星辰。钱秀灵突然发现多了盏灯光，是箫剑哥哥的屋子里燃出的。暖暖的，像小时候热锅里的甜水。

　　　　秀灵儿推开了箫剑房间的门，门没有锁。小城夜不闭户，这是秩序的良好体现。只见箫剑呆呆看着窗外发呆，手里拿着根燃尽了的木条。那是用来点灯的。秀灵儿本来是想给箫剑一个惊喜的。如今见到箫剑这个状态她有些发慌。箫剑哥哥站在窗前看什么？为什么在发呆？难道看到了林峰弟弟送我回来，误会了吗？不对，箫剑哥哥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也不对，母亲说了，男人对喜欢的人可是十分小气的。箫剑哥哥误会我了吗？要和他说清楚吗？可我和林峰弟弟之间没什么好说的啊！我和箫剑哥哥的感情才是真的。不说清楚，箫剑哥哥乱想怎么办……一时间秀灵儿心如乱麻。而此刻的箫剑确实心如惊涛，震撼难平。虽然知道在天囚宫会碰到些厉害人物，没想到会碰到这些人。并且他们都被困了无尽岁月，自己这次是不是玩大了。恐怕真的没机会出去了。天囚宫，禁忌宫……

　　　　“箫剑哥哥……”最终秀灵儿还是怯怯地开口了。

　　　　“嗯……”回头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的秀灵儿。依旧那份平淡清澈。

　　　　然后相顾无言。两人就这样站着，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彼此。灯火摇曳，将温暖投递到两人的脸上。直到秀灵儿的母亲呼唤，她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箫剑有开始练剑了，他起得很早。天色还是昏黑，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左右。箫剑在自己的小小屋子里开始练剑，虽然小屋几步就走遍，但是箫剑的剑仍然挥舞得起声势。可以攻精于巧，可以大开大合……终于天色蒙蒙亮，隔壁秀灵儿家渐渐响起了锅碗瓢盆的奏曲。这是她们在准备早饭。秀灵儿她爸往往这个时候出去，为一家人的生计劳作。然后天晚了才回来，城里秉承着日升而作，日落而息的古老习俗。秀灵儿也会在这时起来，帮助做些早饭，顺便做些女工，补贴家用。倒是以前的箫剑要懒些，不过如今的箫剑因为练剑，倒是起得比她们早很多。因为被压制成凡体，箫剑接连练了一个多时辰的剑，有些薄汗。他打开屋门，迎风而立，晨风舞动他的发丝，有些冷。箫剑看了看薄薄的天光，发了几分钟的呆，然后走回屋子里，也是弄些吃的。只是他这里的噪音比隔壁的要小很多……

　　　　林峰一路走来，有些忐忑。之前的十天，每天他都是此刻走去灵姐姐家，步伐轻快，心情愉悦。只是今天似乎天空要阴暗许多了。昨天，那个红衣少女又出现了。那个改变林峰一生的少女。林峰对她很是感激和敬畏。但林峰宁愿她没有出现。因为少女告诉他箫剑回来了。他和他的灵姐姐的感情如何，只要今天他如往常去邀请灵姐姐出去玩就可以知晓。这十天的笑颜是否代表着彼此只能是朋友。红衣少女还留下了联系方式，如果林峰心死如灰是可以去找她。林峰不知道对方为何这样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现在的他是对方造就的。

　　　　林峰如往天的时刻站在往常的地方像往常一样呼唤灵姐姐，只是他自己知道他今天不可能像往常一样了。因为那个看上去完美的少年回来了，虽然林峰对箫剑抱有敌意，但也不得不承认箫剑看上去十分完美。在灵姐姐心中尤是如此。

　　　　秀灵儿闻声出来了，林峰的世界好像刹那光华起来。但紧接着吱呀一声，他又看见旁边的一扇门开了，一个如风少年迎风玉立，风拂发丝，眼漾清澜。

　　　　“箫剑哥哥，你起了？”秀灵儿雀跃到箫剑身前去，就像只玩厌的乳燕归家一般。林峰面上的笑容僵了僵，但还是开口道，“早上好，箫剑哥哥。”

　　　　箫剑微微颔首，没有说话。他静默的看着，自有一份气度散出。林峰觉得很有压力，不禁灰溜溜地告退。箫剑还是静默地看着前方，就像那里有着什么一样。秀灵儿想要挽留一下林峰，但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一角高楼，一个红衣少女看到刺目不禁微微笑起，然后转身消失。箫剑转过头来，什么也没看到。

　　　　“废物！……”林峰嘴里低吼，他双目充血，甚是狰狞。他的步伐有些踉跄，双手拳头紧握。指缝间渗出滴滴血液，是他的指甲刺破掌心。他慢慢地走远，低吼，牙缝间渗出血丝，他直欲咬碎这一口钢牙……

　　　　箫剑和秀灵儿又出去走走了，在师傅那里一次呆了这么长时间，箫剑请了一天的假。师傅也表示理解，年轻人嘛，可以理解。箫剑缓缓走着，身旁依偎着秀灵儿，就像黄昏伴侣。他们走向翠湖，那是城里一个颇为热闹的地方。许多少男少女都喜欢了，箫剑还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绿波漾去片落叶，走远……

　　　　“箫剑哥哥，你天天插着支箫，灵儿还没听过你吹奏呢，可以为灵儿吹一曲吗？”秀灵儿少有地请求箫剑。一脸纯真的笑容，这是箫剑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也是她第一次来这个地方，陪箫剑哥哥来的。

　　　　箫剑点点头，取下青箫。微闭双目，嘴唇对准箫孔，一股跌宕的气流从肺腔中冲出，起伏于那狭窄的箫管。清波微漾，池鸟谐鸣；曼柳扶腰，鳞鱼跃水。一些人慢慢聚拢，另一些人也闻声而来。这翠湖的一畔青柳，越发得明艳动人。大家都沉默，静静看着这美丽的声乐在窄窄柳叶间滑落，在花草间舞蹈，在鱼戏水珠间跳跃，在波光粼粼间欢笑……

　　　　曲罢，像个不绝的梦，所有人都忘记鼓掌，全都沉迷了。箫剑看向秀灵儿，她才醒觉，一脸震撼。看着周围还在沉迷的众人，不禁有些得意。这是箫剑哥哥为她而吹奏的，你们都是沾了我的光。两人无息远去，不知多久，才有人醒来，然后湖畔有多了些生气……

　　　　“废物，你这样真是个废物。连着点都承受不了，你将来如何给你的灵姐姐幸福的生活？我说过，箫剑是你们最大的阻碍。毕竟你的灵姐姐和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么多年。她如果就这么答应你，抛弃箫剑，那她就不是你的灵姐姐了。所以你得坚持，让你的灵姐姐看到你的心意。让箫剑退步……”林峰去找了红衣少女，少女得知情形后就当头一顿大骂，然后慢慢指点林峰。林峰忽然觉得未来充满希望。红衣少女看着他又重新恢复斗志的眼神笑了笑。

　　　　箫剑又去师傅那里了，只是这次没什么事，他晚间还是都回来的。这几天，那林峰每天早上都来约秀灵儿，但秀灵儿要陪着自己去师傅那儿。最后秀灵儿都有些烦了，和“林峰弟弟”吵过一次。似乎他很伤心，但第二天他又来了。箫剑渐渐感到了丝不寻常。这是第十一天了。秀灵儿再次严词拒绝了林峰，又吵了一次。最后林峰眼神黯然离去。秀灵儿也没太在意，毕竟是少年，估计很快就好了。箫剑此刻还在他师傅那里，要晚间才回来。

　　　　林峰无神地走着，整个世界都似乎离他而去。忽然，他迎面碰到了他的大恩人，那个红衣女子。少女看了一眼林峰此刻的状态点了点头。“又失败了？”少女的声音依旧婉转悦耳，像叫醒晨光的黄鹂。林峰抬起头，看见是少女，也没有隐瞒，点了点头：“嗯。”

　　　　“我都说过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少女语气有些叹息。

　　　　“她，她不一样……”林峰还是一样的执著。

　　　　“你唉！”少女十分叹息，“去喝点吧，我陪你，这样会好受些……”

　　　　“嗯……”对少女，林峰很少质疑，只是在秀灵儿这件事上很是偏执……

　　　　“咕噜咕噜……”辛辣的酒液划破喉咙，灼烧脏腑。林峰眼睛已经有些迷离。手一轻，一个硕大的酒坛滚落在地。他如今已经眼泪鼻涕一把，甚是心伤。“姐姐，你说秀灵儿怎么会不明白我的心意呢？我……”

　　　　红衣少女安静地倾听着，把握着这锅好菜的火候。看到林峰快要醉倒，红衣少女开口了。“林峰弟弟是天下最好的，那钱秀灵不愿意是她没有眼光。”

　　　　“对，我林峰是最好的。这天下没有我林峰得不到的女人。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林峰有些醉了，完全不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

　　　　“其实也不一定是那秀灵儿不好。听说他父母都想她嫁给那箫剑。毕竟箫剑和秀灵儿两小无猜，感情颇好。”红衣少女的声音仿佛从天边传来，不可琢磨。

　　　　“什么？”林峰突然站起来，“我要带灵姐姐走，我们远走高飞……”然后踉踉跄跄地走出酒肆。红衣少女见状，将一把匕首塞到林峰手里。……

　　　　箫剑出来，没有见到秀灵儿。突然心中有些不安。他快速奔跑回去，背后断月剑已经战意出鞘。秀灵儿就像曾经的阳雪，他的好妹妹。

　　　　“林峰弟弟，你在干什么？啊，不要……林峰弟弟……”秀灵儿家里，她娇躯无力地跪坐在地上。眼前有些发黑。地上有两滩血迹，他的父母都被突然冲进来的一身酒气的林峰用匕首刺死了。父亲今天是一个月难得一次的早回。但突然一身酒气的林峰从门口冲进来拉住自己的手就要往外走。父母过来制止，都被他一一相继刺死了。秀灵儿不相信，一直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少年怎么突然这么残忍。

　　　　“灵姐姐，跟我走，我带你离开这囚笼……”林峰一脸疯狂地说。血染红了他的脸。

　　　　“不，……”秀灵儿甩开林峰的手，两眼泪水朦胧。

　　　　“你在等箫剑吗？别不承认，我知道你在等他。我就在这里和你等，然后当着你的面杀了他……哈哈，灵姐姐，你会是我的。”林峰已经疯了。

　　　　“你这个恶魔……”然而秀灵儿一个弱女子，并没有什么能力阻止。她也真的想见到箫剑哥哥。

　　　　箫剑不断奔跑，两边房屋飞也似地倒退。一路上人流汹涌，箫剑时而在地面奔行，时而在屋舍上腾跃。终于赶到了，心中的不安更是严重，此刻的秀灵儿家如此安静，就像没有一个人在一样。箫剑知道今天是秀灵儿她爸爸难得一次的早回，屋子里怎么可能没有人？断月剑出鞘，那一抹寒光映着天空的惨淡。吱呀，箫剑推开房门。“去死！”林峰暴喝，他整个人向前暴冲，匕首前刺。他的双眼嗜血一样疯狂！

　　　　“啊！不，箫剑哥哥……”突然这千钧一发之际，秀灵儿爆发了。她突然冲上去抱住了林峰的一只手，用体重拖慢他的速度。

　　　　箫剑杀气惊野，这生死之际，林峰也顾不得秀灵儿了。他的另一只手猛地向后挥去。染血的匕首划破如雪的肌肤，一股血流像喷泉一样勃发。一朵生命之花在凋谢！秀灵儿已经看到了箫剑最后一样，她毅然绽放最后的笑容。

　　　　箫剑没有丝毫犹豫，一剑穿刺过林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