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世一剑-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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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箫剑守灵，倒也有好些人来拜访。许多人不认识，和箫剑寒讪了一会儿又去了姬府。因为箫剑守灵的消息传出后，似乎是为了和箫剑对着干，姬家也开始守灵，宣告她姬家的一个分量不轻的人死去。箫剑也不在意，只是心中不爽的是守个灵也不得安静。终于，第六天，箫剑有时间空闲下来琢磨一下这原子枪。手枪倒还好些，近距离作战，瞄准比较轻松。那远程狙击枪为了辅助瞄准，在枪杆上加了一个高清度的水晶瞄准器。晶面有些呈弧形，箫剑试了一下，知道这是利用光路的空间效应做到的，很是精巧，是辅助视野的。晶面上有纵横几条细线，箫剑想了想，应该是辅助瞄准的，试一试，果然如此。一声沉闷的枪响，那子弹飞出视野之外。还有为了精准度，枪筒做得极长，几乎快赶上冷兵器——长枪了。于是箫剑又用了一天熟悉这几把枪，越来越喜欢。坟冢前时不时响起声沉闷的枪响，最终箫剑有些不满，又在空间法宝里找到一个与之一套的小物件。试了试，居然可以安装上去，然后可以销声，这离箫剑心中的完美又近了一步。他对刺杀姬魔娘又有了更多的自信。

　　　　第七天，人少得可怜。早上老师倒是来过一次，和裘惊云一起。下午便再没有一个人来了。晚上，箫剑正在思量着明天的刺杀，明天是姬家为姬月红守灵的最后一天，他们似乎慢了箫剑一步。突然，箫剑感到又有人来了。箫剑抬头一看，有些惊讶，是苏慕。

　　　　这么些天过来，箫剑印象中这还是苏慕第一次过来。其实他对苏慕印象很深的，因为他是第一个识别出箫剑是外来者，不得不说他很聪明，并且观察力细微入至。他还是一个温和的枭雄，并且看那野史上的寥寥数语记载，他也是个本性不坏的人。苏慕在最后一天到来，箫剑也有些不明白他的来意。

　　　　“箫小兄弟，你真是后生可畏啊！如此年纪轻轻就达到了这个地步，可比我当年厉害多了！”这不是虚伪的恭维，而是由心的赞叹。

　　　　箫剑也不矫作，他也理所当然承下了这赞叹。但还是说道，“苏家主，不知这么晚了，来我这枯坟做甚啊？”

　　　　苏慕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绕了这里一圈，然后停在箫剑的墓前。“葬下过往，开始新生，箫小兄弟好气魄啊！对了，我也就不绕弯子了，我来是想着箫小兄弟建了这坟头之后没地方住，请箫小兄弟去寒舍住住。我想我们会有共同的话题的。”苏慕意有所指。

　　　　箫剑习惯性的思考了一下，这确实可以考虑一下，但箫剑没有立即应承下来，而是说，“我想想看吧。”苏慕也不恼，没有丝毫不快。而是递给了箫剑一块黑玉令。“城市里还是有些好东西的，我们三家都有不少。很是坚固，很实用，是炼器的好材料，只是也被压制得没有灵性。却是极品凡材。这是我苏家的供奉玉令，走走形式，有了他，箫小兄弟就可以在我苏家随意走动，无人敢拦。还请箫小兄弟收下。”

　　　　苏慕不是第一个向箫剑抛出橄榄枝的，却是第一个让箫剑心动的。不得不说这联盟盟主很是厉害。箫剑也听出了苏慕话语中的一些暗示，默默思量。怪不得他们不能带武器进来，姬魔娘的那条黑鞭却在断月剑之下坚持了这么久。看来刺杀她的事还有些变数。箫剑不笨，当即接过黑玉令，说道，“谢谢苏家主了。”

　　　　苏慕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其实有些事没必要说得这么清楚，不是吗？我也没有做些什么。”

　　　　箫剑不置可否。苏慕告别了，箫剑没有挽留。……

　　　　箫剑一个箭步，脚下一声清响，箫剑如一片轻轻是羽毛，飘上屋顶。然后在屋顶上不断腾跃，时不时踩响一两片瓦，也轻轻得像梦中的呓语。屋顶起伏，像层层山峦，箫剑直奔姬家而去。箫剑选好一个良佳的瞄准位置，下风口，逆风，完全避免可能由气味或者微响造成的暴露。并且在下风口，开枪的时候，敌人反应过来需要的时间较长。箫剑完全可以凭借这点时间差，可以多补几枪。箫剑最后检查一下狙击枪，这款机械族狙击枪有效射程三千米，一次可装弹三十发，穿透能力极强。箫剑将身形隐在一处屋顶的飞檐后，黑黝黝的枪口对准姬家大院。这里姬家大院只有三百四十多米，但姬家大院太大，即使是狙击枪的射程在这个距离也无法全部覆盖。好在灵堂就在前院，距离箫剑的位置两千七百多米，已经接近狙击枪的有效射程了。箫剑虽然学起来很快，但这个距离对他也很有挑战。他虽然有补枪的机会，但一击必杀才是最好的。这个距离，风速这些的干扰很大，并且无法将视野覆盖整个灵堂。箫剑还为了更好的隐蔽，在瞄准器晶片前又稍稍加了一截空管，虽然暴露的可能性低了，但是视野也减少不少。箫剑很想前移一段距离，但是这是附近两百米最后的狙击点了，姬家的人手在两百米就有常规巡逻，一百米就有岗哨防卫。再近两百米，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狙击的成功性还没有这里高。

　　　　箫剑半蹲着身体，调节呼吸，尽量保持狙击枪的平稳。他因为视野限制，不得不双眼瞄准，这样的难度更大了。并且不知道这样的状态要保持多久，这很考验定力。好在今天是姬家守灵的最后一天，姬魔娘应该会出现，箫剑只需守株待兔即可。至于姬魔娘会不会出现在他的枪口之下，就听天由命吧。箫剑一只手探入空中，指缝微开，感受着风的情况。一只手扣在扳机上，用肩膀抵住枪托，并微微调动着枪口。

　　　　“今天是月红的头七的最后一天，老家主会来。你们都给我谨慎些，不要让什么不长眼的人来搅乱。”姬家的一个大人物出现在灵堂。

　　　　如果是以前，或许这些姬家侍卫并不会十分在意这话。在城里，有什么人敢来搅乱姬家灵会？但如今不同了，不知道那里冒出的箫剑居然惊败姬家不败神话，姬魔娘老家主。每一个姬家侍卫都有些沉重，不禁加大了防范力度。

　　　　“老家主，我看还是不要去了。那箫剑虽然论正面实战不是你的对手，但是如果他玩些阴谋诡计呢？您可是我姬家的支柱，如果您稍微受了点伤，那么不知多少觊觎我姬家的虎狼会跳出来作乱。”一处姬家密地，姬家现任家主恭敬着腰，在姬魔娘身前劝慰道。

　　　　“流风儿，你是老了吗？怎么不见你丝毫年轻时的锐气？我姬家办这个灵会就是一个态度，最后一天，所有人都在看，我姬魔娘怎么可以不去？难道要让所有人都认为我姬家怕了箫剑那个小杂种？难道让他们认为老身就是败得一塌糊涂，没有丝毫露面的勇气？况且我去又如何，流风儿，你去通知家族供奉，还有让暗卫出动，带出破心弩，如果箫剑出现，就地斩杀。老身要让这个小杂种知道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惹。”姬魔娘决绝说道。

　　　　“可是……”姬家现任家主还想说些什么，姬魔娘有些厌烦地挥手打断，“去吧，流风儿”……

　　　　姬魔娘走出密地，径直朝着灵堂而来。眼中杀意愈来愈盛，箫剑小儿，欺她太过。

　　　　姬家深处，一道道影子在暗处挪动，一个个哚口的尘封了不知多久的砖被拿开，露出支支森寒的箭尖，泛着森森暗沉的绿光。还有一个个侍卫走动起来，进入姬家深处，叫醒一个个闭关的老古董。一些尘封的历史被打开，一个个曾经的传奇走了出来。姬家就像一个庞然大物，睁开了迷蒙的睡眼。

　　　　箫剑半蹲在飞檐之后，眼睛一眨也不眨。突然他有些兴叹，也许秀灵儿一家的死去也是一种幸运。毕竟他们活在了城池最平和美好的时代。箫剑感到了姬家的觉醒，那个深家大院仿佛渐渐变成一个噬人的漩涡。但箫剑无所畏惧，他知道接下来也许就是城市的乱世了。也许他会走落，但他更自信，是他在拨弄潮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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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87悼念亡者

　　　　姬魔娘进入灵堂，已经接近中午了。城里来了不少人，不过都是祭拜一下，然后离棺木有些远。他们预料到今天会有大战，不想无辜被波及。姬魔娘又是面向姬家众人的一番慷慨措辞，眼睛却时不时瞄向大门之外，她期待箫剑有些勇气，前来送死。箫剑皱了皱眉，他知道姬魔娘来了，并且还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但是姬魔娘站的位置却被一片瓦砾遮挡，无法瞄准，他期待姬魔娘出来送死。

　　　　苏慕他们没来，姜寒远本来要来的，却被苏慕拉起去喝酒了，就在离姬家不远的一处酒店。裘老的清茶斋也离姬家不远，站在最高的一层正好可以一窥全貌，此刻上方站着两个白发须扬的两老头儿。

　　　　呼、吸、呼、吸、呼……箫剑缓缓调整呼吸，慢慢变得悠长，枪越发平稳了。箫剑并不盯着瞄准器的那个聚焦的瞄准中心，而是盯着它下面一点。到了姬魔娘她们这个地步，即使感知也被压制到凡境，也是极为恐怖的，恐怕一道稍微带有敌意的目光，她们也能在万千人群中分辨出来。箫剑盯着的那一点正好是根据姬魔娘的身高估计的。假若姬魔娘的脚尖出现在那一点，那么她的头颅就会出现在瞄准中心！箫剑的另一只眼则在观看着姬家灵会内部，根据姬魔娘的位置调整枪口，务必保证枪口正对着姬魔娘。

　　　　渐渐的，姬魔娘的演讲完了。大门那里还没有一丝动静。姬魔娘有些诧异，不过她并不着急，和箫剑一战，她对箫剑也有些了解，她知道箫剑肯定回来。只是早先想的是箫剑很可能这个时刻来，只是到了现在，箫剑还没有出现，她有些意外。堂外，天光映树，一片肃杀。

　　　　一处酒楼的雅间，苏慕在拿着只小瓷杯斟一杯森绿色琼浆，浅酌细饮，时不时夹起桌面上的佳肴，细嚼慢咽，很是优雅清闲。就像对接下来很可能会到来的大战没有丝毫感觉。而他对面的姜寒远显然没有这份定力。用这么小的杯子喝这么淡的的酒，他已经觉得够别扭了，如今到了中午了，那小子还没露面。他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火，将杯子用力往桌子上一按。嘭的一声，杯子碎裂，桌面出现一个凹印。那绿色琼浆从姜寒远指间流出。“苏慕，你说那个小子会来，现在已经中午了。我看还不如去姬家去看看，在这里偷偷摸摸的算什么？”姜寒远声音中有些怒气。天光微醺，有些闷热。

　　　　苏慕依旧温和，“箫剑小兄弟会来的。我们就不用卷进去了。不然真的乱了，我们卷进去，那两个老家伙难不成会干看着？”

　　　　姜寒远不笨，只是发一下牢骚。如今自然冷静下来看着姬家大院。……

　　　　“温老小子，你说箫儿会去吗？姬家可已经准备好了，我刚刚还看见了几个早就死了的小家伙些。箫儿这次恐怕不好弄啊！”

　　　　“裘老梆子，箫儿你还不了解吗？他肯定会去的。至于姬家吗，箫儿又不笨，到最后吃亏的肯定是姬家，就看箫儿能带给我们什么惊喜了。”……

　　　　姬魔娘有些不耐。她走出了灵会，来到了露天的前院。箫剑慢慢移动枪口，并没有太激动。然而姬魔娘又停下来了。

　　　　箫剑皱了皱眉，看着姬魔娘对着空中一招手。一只蝴蝶落在姬魔娘的手心。箫剑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都多老的人了，还这样。姬魔娘认真的对着蝴蝶看了看，然后又挥一挥手，蝴蝶飞走了，姬魔娘嘴角露出丝狰狞的笑容。箫剑突然心中一惊，看到那蝴蝶竟径直朝他飞来。这是一种侦探手段！佛刹之道？！

　　　　箫剑虽然有些紧张，但是并不是太在意。因为姬魔娘似乎看上去心情不错，又走出来了一些。一步、两步、三步……箫剑的心如玄冰般没有起伏。近了、近了、又近了，微风抚摸过箫剑的发梢，轻轻吻了一口。终于，箫剑看到了一截玄色锦鞋，是姬魔娘的。嘭……箫剑果断扣下扳机，没有丝毫犹豫。一声如闷雷般的枪响，拉开暴风雨的序幕！

　　　　箫剑急忙拉动枪栓，枪口微微上抬一点，又开了枪。也不看第一枪是否命中目标，箫剑的枪口就在那一个小小的范围内转动，然后快速开枪！咻咻咻……枪声不断呜咽起，像死神的呼啸，子弹锁定一方狭狭的区域。不得不说姬魔娘战斗经验丰富，她突然心中警兆暴鸣，几乎是本能地后退，就像本来就要如此一样。姬魔娘刚刚抬起脚退出一步，并侧身闪开一个诡异的弧度，她身后地面就出现一个凹坑，那方向是直奔她头颅去的。然而姬魔娘来不及惊骇，一股强横的力量将她横击出去了。她中弹了！箫剑继续开枪，一股不把姬魔娘轰成筛子，不罢休的行为。这袭击来得太突然，姬家灵堂内所有人都看着横飞出去的姬魔娘有些发呆。然而即使姬魔娘强撑着焕发潜力，逃过这一生死大劫，她又横飞出去了。对方的袭击一刻不停，是个很谨慎的杀手。“那个方向，三百四十多米，弓弩覆盖！”姬魔娘急了，这是她有生以来也遭遇的为数不多的生死大劫。她大声咆哮，歇斯底里，然而枪击声几乎掩盖下她的声音。不过还是有人听到了。姬家家主姬流风快速发布命令，调动侍卫和暗卫中一切可用的弓弩，准备覆盖那个区域。然后大声吼道，“还呆站着干什么，救老家主！”

　　　　枪响了，这突然的袭击打得所有人措手不及。苏慕也有些失态，然后很快调整过来，静静观战。姜寒远一下子就像嘴里要爆出个大丹，嘴巴张得大大的，两眼圆瞪。但到最后也才是憋出一句话，“好家伙！”。裘惊云也是眼前一亮，不由惊叹，“不愧是箫剑，够资格。”温博远点了点头……不知多少观战的人目瞪口呆，温老他们还算是好的了。

　　　　城市里突然有些躁动。“那是什么声音？好像是姬家那边传来的。”有人遥望。

　　　　“打起来了！箫剑前辈和姬家开战了！走，快去看啊！”有人撒腿开始奔跑。

　　　　原来箫剑和姬家的矛盾已经传入了普通人家。许多人都想去观看这一场强者对战强权的对决。一人动，百万人动，人流黑压压地涌向姬家的方向。

　　　　箫剑看到一片箭雨从姬家的方向射来。他已经开了三十枪，快速换着弹夹。本来还想硬抗一轮的，因为想从这个瞄准点将那个姬魔娘射成筛子。但是箫剑突然看到了夹杂在上百箭支中的几根特殊箭支，它们渗着森森绿光。它们带给箫剑一股危机感，这就是姬家暗卫的破心弩。箫剑没有丝毫犹豫，掌指一拂，将一个全新的弹夹换了上去，又拉开枪栓，同时向另一座屋顶跳去。箭雨袭来，突破屋顶的瓦片，径直射入屋子里去。里面响起一片惨叫，但没有人在意。在这个战场之中，只能算他们倒霉了，几乎所有人都这样想的。

　　　　“那里！”有岗哨指着箫剑腾跃的身影，然后被一枪爆头，缓缓倒下高台。有姬家供奉冲出，想要救走姬魔娘，被一枪爆碎整个心脏，缓缓倒在姬家灵会之前。箫剑在极速奔跑中保持着枪的平稳，稳定开枪，换弹，开枪……时不时招呼已经丧失了行动能力的姬魔娘一枪，时不时打落几个精准的箭手和岗哨。这一日，姬家浴血！姬魔娘被子弹的强大冲击力击飞，她的意识已经快要逝去。她最后找到了箫剑的位置，滔天怨气！姬流风大急，老家主的境况已经不容他再犹豫了。“你们，都出去，救老家主……”姬流风对着一群人大吼，眼睛通红。这些都是姬家侍卫，如今已经成了炮灰的存在。每个人都知道那地方就是片修罗场，短短几分钟，出去的十几个人都死了。最远的不过冲出去不到十步，其中还有高高在上的姬家供奉。看到没有人上前，姬流风大急，急忙抽出他身旁一个暗卫的刀，将一个最后面准备退缩的侍卫立劈。“现在都出去，救老家主，敢退一步者斩。敢违一秒者，斩……”

　　　　同时姬家警钟响彻，原本还分布在家族“后院”，防止起火的一队暗卫正在极速赶来。一队队侍卫搬动着巨型强弩，准备射杀箫剑。箫剑不断在屋顶上腾跃，变化着方向，将一阵阵箭雨甩在屁股后面。突然，一个漂亮的空翻开枪，他锁定了一个绿色箭支的位点，嘭，一颗子弹穿墙，一个生命凋落……

　　　　突然箫剑看到一堆姬家侍卫涌出灵堂，拼命朝着姬魔娘冲去。箫剑不禁皱眉，人太多了。开始点杀了几个外，箫剑就知道阻挡不了了。既然如此，箫剑就将火力倾泻向姬魔娘，不管她死掉没有。然而才开了一枪，姬魔娘横飞出去两米。箫剑就感到一阵危机感，赶忙横移出去。一支长矛一样的弩箭几乎擦着箫剑的身形而过，射向远方。到了此刻，没有人会在意是否有误伤。箫剑眼瞳一缩，看见姬家灵堂后一架几丈宽长高的强弩正在装弩，准备开出第二弩。另一个方向，两架强弩车也陆续赶到相应的最佳瞄准位置。还有另一角，一队十几个的黑衣暗卫不断在腾跃，手里拿着那绿光森森的弩箭，准备来拦截箫剑。

　　　　箫剑一恍神的时间，姬魔娘就被他们救入了灵堂。箫剑有些遗憾，不能亲自确定姬魔娘的死活。箫剑准备最后一搏。轮回衍行！箫剑用那鬼神莫测的步伐，又绕着灵堂开了几枪，全都穿瓦而过。这是箫剑估摸着姬家灵堂中之前的位置的狙击死角，几个殿堂支柱的后面。也是箫剑最后估计姬魔娘的可能位置，然后开完枪就走，并不纠缠。这里毕竟是人家的主场，太有优势了。箫剑后面那几枪，无一落空，都死伤了姬家的供奉侍卫。但无一命中，因为姬魔娘被姬流风一众姬家高层带着走灵堂后面的紧急地下通道离开了。事后，姬流风听到今天的战况回报，差点没当场昏死去。侍卫死了一百多个，暗卫死了四个，供奉死了两个，都是在去救姬魔娘的路上。而正式双方开战不到半个小时，对方一个人，他们是整个姬家。最后对方毫发无损遁去，他们损失惨重。姬流风不禁骂了一顿，最后停下来愤愤道，“这个小杂种，要不是最后跑得快，我姬家要将你千刀万剐！”

　　　　箫剑一路腾跃，姬家的底蕴真是比他想象的要深。每个长存的势力都有他的光辉，纵使姬家远不如外界人族的那些庞然大物，姬家在这座城市长存看上去也像是只因为姬魔娘一个老不死的。但事实上姬家的实力也很可怕，至少到最后箫剑没敢冲进去大杀一通。

　　　　箫剑绕了城市一周，然后来到了清茶斋。老师那里是不能去了，来裘老这里看看。

　　　　“主人，这里有些奇怪。”突然，在箫剑迈进清茶斋的大门后，渊鱼开口道。这是箫剑进入天囚宫后第一次来清茶斋。

　　　　“怎么了，渊鱼？”箫剑现在被天囚宫压制得各方面感知远不如渊鱼。

　　　　“主人，我还不确定，让我去看看。”渊鱼有些谨慎，显然这里十分不简单。

　　　　“小心些，渊鱼。”箫剑虽然清楚空间虫族虽然进攻能力不强，但是保命能力一流，但箫剑还是嘱咐道。毕竟是生死战友，性命相依。

　　　　“没事的，主人。”渊鱼感到丝丝暖意，这个主人真不错。虽然话少，但是的确为他们着想。……

　　　　“箫儿，你终于想到来我这清茶斋了。以前温老小子害怕老夫抢他徒弟，还限制你来这里。”裘惊云从楼上走下来，一脸怀念。

　　　　“裘老，我这不是师命难为吗？如今老师那里不能回去了，来裘老这里看看可行不。”箫剑难得客套。这主要是渊鱼的提醒。虽然不愿意怀疑裘老，但是……

　　　　“箫儿，这就生疏了。我们俩爷子谁跟谁啊，不就是个姬家吗？就是你把城里所有人都得罪变了，我这清茶斋你也可以来。”裘老的话语透出一股至尊的霸气。

　　　　箫剑感到丝丝暖意。但生性有些薄凉的他虽然不愿，但还是有着提防。希望没什么。

　　　　裘老拉着箫剑上楼，一壶小酒，一桌菜肴。让中午刚刚开了杀戒的箫剑感到舒适。两个人温着壶绿茶，透过袅袅白雾寒暄。就像没有风云的俩爷子。

　　　　突然，箫剑有些失神。这事出现在箫剑身上是难得的，说明事情很不简单。渊鱼回来了。

　　　　“怎么了？箫儿，有心事？”裘老也是发现了这一细节，不禁问道。

　　　　“也没什么事，就是突然想起和苏慕家主有个约定，想来是错过了时间了。看来我明天要亲自上门赔罪了。”箫剑慢慢调整过来。

　　　　“哦，苏慕家主。箫儿真是可以啊，和他都牵扯上了。既然失约了，去赔罪也是应该的。明天我陪你去，让那小子看着点，不能过分。不过箫儿我和你说，苏慕心思深沉，来往需要谨慎些才行。”裘老也是开口，像个慈祥的爷爷。

　　　　“不用了，裘老。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忘记一个约定而已，明天去赔罪也就顶多罚酒几杯。你和我一起去，弄不好还让人家认为我们是去踢场子的呢。”箫剑打趣道。

　　　　然而他的心情有些沉重。是裘老吗，箫剑有些动摇了。他告诉自己，也不一定是裘老。说不定只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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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88裘老

　　　　第二天，箫剑还是劝退了裘老，一个人独自走向苏家。他一袭黑色斗篷，背负着一把普通长剑，就像个孤独的剑客。斜插的一支箫，更是添了副渺远的意境。箫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