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世一剑-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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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么坚固的守护也不及自身强大。

　　　　苏慕溺爱地抚过苏慕飞的秀发。“好好，女儿长大了……女儿我还是那个话。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拜箫剑为师。他非常适合。”

　　　　“父亲这么厉害，我为什么还要拜他为师？”苏慕飞不解。

　　　　“因为他也很厉害，不比为父弱，还因为他很年轻。”苏慕如是而言。

　　　　苏慕飞撇了撇嘴。“他不是不愿收我为徒吗？我难道要腼着脸去求他？”

　　　　“飞儿，这拜师要有诚意。他够资格当你的师傅，那么就应当足够尊重。”

　　　　“可是……”苏慕飞还想说什么，但始终没有说出来。她就是不想拜箫剑为师。

　　　　苏慕溺爱地拍了拍女儿的头，他当然知道女儿的心思。“不用想太多。”

　　　　苏慕飞一双美丽的眼睛看了看父亲，点了点头……

　　　　箫剑回到以前的地方，这两个巨兽似乎斗累了，安静了下来。城池里渐渐有了生气，一个个害怕的人走出家门。没办法，始终要吃饭啊！那黑暗一日，死伤三十多万人，许多都是无辜者。毁坏房屋更是不计其数，其中几个主战场已经被鲜血染红了街道。

　　　　箫剑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立的坟墓被平了。这一块并不是主战场，也没有战乱怎么波及，相对而说还算平静。如今他立的坟墓被平了，有他葬下的往昔。箫剑脸色发青，他走到那方新土，碾磨了一下土壤，放在鼻子之前嗅了嗅，脸色更是难看。他寻到了一行字迹——箫剑小儿，没想到吧，我没死。放心，这次我没死，下一次你就不好过了，哈哈……

　　　　箫剑知道是姬魔娘，但寻不到她。姬魔娘很小心，这来的不是她本人。箫剑嗅出来的，甚至寻下去还可能是个圈套。因为来人留下了点明显的“蛛丝马迹”，想要将箫剑引向某个地方。箫剑深邃的目光朝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转身离去……

　　　　箫剑回到老师的地方，整理老师的遗物。坐在老师常常雕木头的地方，温一杯清茶，看着天空发呆。有空了舞舞剑，吹一吹箫，或者拿出那盘精致的攻心论，自己和自己下。老师的地方还有几个师兄，然而却是一个也不会下这攻心论。都知道了箫剑的强猛，在这个乱世，他们也隐隐托庇于箫剑，箫剑也不在意。这日子倒是过的惬意，笑看外界乱世杀伐。箫剑翻着老师的藏书，慢慢品读。有的是关于一些秘辛的，有的是这座城池的历史，有的是老师自己凭借着记忆书写的外界的一些藏书……就是这些书籍，箫剑慢慢发现了一些不妥，然后找到老师的一些自己些的记叙，大多是关于大地之道的，然而终究是有其他的。箫剑发现了一个真相，但自己并不愿意接受。同时箫剑也发现了希望并非就没有了……

　　　　温博远终究不过是个木匠，他没有发展什么武力势力，这些天双方的争斗虽然平息了些，但对于温博远的地方这块无主的肥肉双方自然不会放手。只是当他们看到箫剑这个杀神在这儿时，都远远退走了。即使是姬家知道箫剑在这儿也不敢来犯，甚至不敢在温博远的大院外徘徊，那个杀神杀了姬家太多的人了。这一日箫剑走出了大院，走向苏家势力门前，苏家侍卫有些战战兢兢，虽然箫剑之前还去过苏家，但是据说在清茶斋箫剑和苏家主他们闹翻了。这位杀神要是来大杀一通怎么办？此刻在联盟众人的眼中，箫剑就是即得罪了联盟又得罪了裘老，偏偏活得双方都很忌惮。他不仅有神级战符这样绝对震慑的东西，还有狙击枪这样的杀器，自身实力也是绝强。这怎能不能让双方忌惮？杀？他的身法诡异，无法困住。杀不了他卷土重来怎么办？结盟？他软硬不吃，对谁都似乎一如既往的淡漠。温煦的笑容挂在脸上，却被人看成凶神恶煞，箫剑微微一笑。箫剑来只是让他们去叫苏家主和姜家主而来，说完就留下一群战战兢兢的人走远。出了这扇门，箫剑想了想，又去了紫纱坊。同样的画面再次出现，箫剑也是让他们去叫裘老来，也就走了。

　　　　说来也奇怪，虽然箫剑这个强力的中立者摆着，但双方也只是一些小人物打着箫剑的主意。真正的最高层，诸如裘老苏慕等却一个也没有来过。那天的一战，裘老再次展现了他谋略的可怕，虽然也陷入了死局，但脱困而出后他峥嵘就再现了。本来是六对二的不利局面，在那天一次大比拼之后变成了二对二，还有一个中立的。并且苏家和姜家损失惨重，要不是联盟的底子在，他们怕是不如姬家和紫纱坊双方合力了，这是一种扭转。并且占据优势之后，紫纱坊这面反而低调了，始终没有给苏家和姜家困兽之斗的机会，要将优势最大化。同时他们最在乎的高端战力部分，虽然苏家和姜家有联盟众人，但是裘老一个就可以抗下姜寒远和苏慕两个最强者，要不是箫剑和姬魔娘敌对，这战争的天平就已经完全倾斜了。裘老又几乎不死，这优势太大了，他这几天更是深入险境，屡屡刺杀联盟高手，杀得对方一片失声。苏家和姜家的高端战力如今几乎都萎缩在苏家，被杀得举步维艰！但即使如此多的高手聚在一起，也难以在像清茶斋那次一样形成困杀的优势了。要不是箫剑这个如此庞大的不确定因素在，裘老怕是早就横扫城池了。拥有神级战符的箫剑有力挽颓势的能力！即使如此，裘老咄咄逼人的棋风也尽显无遗。本来苏慕是想让苏慕飞来拜师箫剑的，如此情况也不敢让苏慕飞出门，怕裘老丧心病狂，给刺杀了。如今这情况本来箫剑和裘老的关系要好很多的，但因为姬魔娘的原因和裘老的身份，箫剑倾斜向苏慕的可能要大很多，但是苏慕他们又像是间接逼死了温博远，这导致箫剑的选择一下子间难以预言。于是乎这局面似乎就有些复杂。

　　　　箫剑的行为又没有刻意隐瞒，又是如此地敏感的举措，自然很快就到了双方最高层案头。苏慕蹙眉，“去吗？裘老头应该会去。”他在问姜寒远，他坐在旁边看着这消息。

　　　　“怎么不去？怕了他裘老头了？这可是箫剑小兄弟发的邀请！”

　　　　“也是，这是箫剑发的邀请。如果他的立场没变的话，还请了裘老头，这是告诉我们他打算要以这样的身份走下去吗？他觉得还有希望吗？……管他呢，我打算带着飞儿去……”

　　　　“带着飞儿去好。我说老慕啊，你也不用想太多……”……

　　　　另一处高阁，裘老看着窗外，有些出世的孤独。“箫儿邀请我？去看看……”

　　　　到了此刻，苏慕他们的这场战争已经不再是联盟的希望之战，而是双方的仇怨之战，权力之战。战争的性质在发生改变，虽然知道敌人就是天囚宫意识如何，如今他们也看不到出去的希望。这给像被压迫人民的一场暴乱，只为了以暴制暴。

　　　　箫剑回到老师常待的地方，煮了壶清茶。他是受独孤剑的影响，可惜条件不允许，不过他也尽量地是剑道煮茶。在对面的石桌上摆着一盘棋，都还没有动，袅袅白气升起，熏上了头顶的树冠，然后消失不见。箫剑身着一朴素灰衣，专注地煮茶，这煮的不仅是茶，还有剑道！断月剑放在一旁，从不离身，箫剑在静下心了。似乎又看见了天囚宫之外的美丽蓝天。

　　　　是裘老先到，他丝毫不客气地坐在了箫剑对面。然而看着箫剑没有动棋子的打算，又安静地看着箫剑煮茶，这是种很别致的煮法，想他清茶斋开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试过。不久后，苏慕和姜寒远也来了，苏慕飞被留在了前院。苏慕看见裘老安详地坐着，不禁眼露杀意，难以想象这几天发生了什么，让一向温和的苏慕也不好控制自己的杀意。倒是姜寒远没有暴起，这让人有些意外。然而箫剑没有理会的意思，依旧安静煮着茶，白气后，他如仙的容颜显得如此平淡而又不真实。渐渐地，苏慕也受到了感染，安静地坐了下来。姜寒远难得身上多了丝仙气。这青青的树荫之下，双方都默默享受着这份静谧。

　　　　“苏家主，借你的太阳之道一用。”箫剑的声音响起，渺远朦胧。

　　　　苏慕伸出双手，拂弄着这煮茶的火焰。除此之外，一片静止。……

　　　　“请……”茶煮好了，箫剑亲自为三人斟茶，纤手如飞仙一样，朦胧美丽。

　　　　“好茶……”姜寒远不禁出声，裘老微微眯眼。苏慕本无意品尝，但奈何尝了一口就无意再想其他。箫剑笑了笑，也是端起一个镶绿龙云杯浅浅泯了一口，让后咕噜仰头一口喝下，蕴在舌尖的温热，爽滑着清香坠入肺腑。鼻间出了两团白气，似乎还缭绕着淡淡的清香……

　　　　“箫剑，这茶叶你从那儿弄的？送我老姜一点儿，算我老姜承你个人情。”姜寒远本不是雅士，也是最早从回味中醒来。

　　　　“这茶送不出，这茶只是这株树上青青的嫩芽。而我煮的是我自己的道……”

　　　　“箫儿好造诣啊！这茶即使是我开了这么就的茶店也赶不上啊。”裘老睁开眼，箫剑没有说大话，这的确是煮的是他的道。每一个人可以品尝到的都不一样，裘老品尝到的就只有淡淡的薄云。而苏慕品尝到的是一盘残局，可惜看不真切。

　　　　“难怪有传说说有绝世良茶，一杯便是一个大世啊！箫剑如果你恢复灵力的话，怕是可以表达更多的意思。”苏慕开口道。

　　　　其实不需要说什么，这一壶茶已经足够了。裘老慢慢细饮完这一壶茶之后飘然离去。

　　　　箫剑没有留客，只是在那没有动的棋盘上走出了一子……

　　　　姜寒远也要走了，但是苏慕拉着他留了下来。他们看向箫剑，苏慕的眼神中有询问的意思。箫剑递给他们一本薄册，是老师写的。苏慕他们看了十分震撼，一句话也没说，然后兀自回去了，一路上都有些不可置信，神思天外。这薄册是箫剑选择给他们的，只是一个希望和一些信息。这是老师写的一个和大地之道毫不相关的内容——镜面平行与对称。

　　　　然后箫剑很头疼地发现了一个事实，他们把苏慕飞留下了！这丫头就是要拉着他拜师……

　　　　“老姜，你怎么看？”苏慕询问姜寒远，此刻的密室之中只有他们两个人。

　　　　“怎么看？我只看到了还有希望。其他的我能看到什么？还是你说吧，老慕，怎么干？”

　　　　“首先，这我也不知道箫剑的意思，不过他并没有收回那两条空间虫族，这是好事。但他肯定有着自己的谋划，而我们的计划最好不要与他的有什么冲突，这有些麻烦。不过我们还有个优势就是裘老他并不知道我们还没有放弃，并且知道了这些。所以我准备这战争不能停，还要给他升温。但我们不能消耗太多的精力在上面，毕竟那个不是关键，我们倒是可以用这个乱局去消耗裘老和姬魔娘的精力。然后…………”苏慕短时间内就说了许多。姜寒远只在一旁听着，没有说话。“有些不详细的地方，到时候就情况而定，不是一切都按部就班的。”

　　　　“好的，老慕，我支持你这个计划，我们这次一定能够出去！”

　　　　苏慕倒是还能保持些冷静，没有太激动。这就是一个领袖所必须的，在所有人都疯狂是你必须理智，在所有人都迷茫时你必须理智，在所有人都无助时你必须理智……然后自己在无人的角落舔舐伤口，因为你不能让人看到你的脆弱和愚笨。这也是一个领袖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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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94苏慕的计划

　　　　镜面平行与对称是空间之道的一种特殊情况。它也具有虚实性质，在虚无和现实的交界。它是一种世界的投影规则，严格来说它只是有较多的空间属性，并非属于空间之道。它也属于世界万象，不过层次较高。镜面平行与对称虽然不是很擅长于攻击，但是却非常适合迷幻与隐匿，它还拥有逆天的效果——分身。就像位面早期的平行系学说描述的那样，只是由于受到层次制约，镜面平行与对称的分身效果并不是无限制的。每一样事物都会有制约，就连真正完善的空间之道也不是绝对无敌。镜面平行与对称的分身通常比本尊稍弱，并且本源只有一个。就像虚与实要对称，终究只能有一个是实，不可能两个都是实，那就不对称了！那已经背离了这一条道，即使成功了，那也不再是镜面平行与对称了。

　　　　不过那是完整的镜面平行与对称，天囚宫的这个据渊鱼来说只有资格算得上镜面平行，没有对称。这样便代表着天囚宫超乎想象的灵力压制，但一个要点又是天囚宫的压制并非是他主动而为的，在这片世界里他自己的意识也会被压制，无法解禁。这是一个对箫剑来说的好消息，好歹知道了些裘老的底细。完整的镜面平行与对称和镜面平行就像虚实之间与平凡的一面镜子的区别。不过这镜子的世界同样可以算是真实的，这不是幻境，这确确实实是一座囚牢。本来这样下去也是看不到希望，但是根据温博远的笔记，再加上渊鱼的感知，箫剑又推测出一点。天囚宫的这压制，连镜面平行都有些残缺，本来这身为一件神器是很不正常的，但箫剑也没有去深究。天囚宫连镜面平行都是有着一些漏洞的，这或许是万千死路中的一点生机，亦或许这只是个巧合。反正这让箫剑看到了一点希望。天囚宫的囚禁目前来看很大程度依赖于他的镜面平行规则，如今连它都是残缺的，这意味着有机会找到这个漏洞，有机会“越狱”。当然这只是在温博远留下的庞大信息中，箫剑自行推测出来的一种可行的办法。不是温博远自己指向的线索，那一个箫剑列为B计划。破禁的方法无非两种，一是以力破法，但在这个压制得过分的城池，这是不可能的，凡人碾压天圣吗？没有丝毫的可能！如果苏慕他们刚刚进来是，天囚宫还没来得及压制完全的时候还有点渺茫的机会，但不是每个囚徒都是箫剑。苏慕他们刚刚进来的时候是昏迷的，直到天囚宫压制完全后才醒来，发现自己的一切都成了凡人层次，包括肉身。而箫剑境界太低，虽然当时没有被压制完全，但也无法挣脱这枷锁。二是寻觅到规则的漏洞，以神级战符破开这座囚笼，彻彻底底！这难度也十分之大。反正希望虽然有，却如彼岸之花，有些不真实的味道。如今之计也只有先尝试一下。

　　　　如果说这帮人中谁最有希望找到规则漏洞，那自然是有空间虫族的箫剑了。即使如此，箫剑成功的机会也很渺茫，毕竟能压制住这些人的镜面平行至少也是天道层次。箫剑虽然掌握空间奥义，但是层次太低，渊鱼他们也是如此。他们成长迅速，但最好的渊鱼也还是奥义层次，相对而言太低了。不过他们的种族天赋的优势太大了，空间虫族是空间的宠儿。甚至他们的存在介于虚与实之间，没有具体的形体。就连天囚宫也难以感知他们的存在并压制彻底，他们可以在虚无中游走，寻找那飘渺的大道，他们也免疫大部分物理攻击。但他们的弱势也十分明显，虽然几乎是物理攻击全免疫，但如果稍微有点冲击突破进来，他们就无比脆弱。还有攻击太弱了，几乎没有攻击手段，虽然可以直接进入别人的识海，但他们就连元神也介于虚无与实在之间，很容易就被化为虚无。这也是当初箫剑试探苏慕他们时需要突然袭击。希望也并非没有。只是困难些罢了，正好现在也到了一个“瓶颈”期，接触不到其他世界奥妙，解析这触手可及的镜面平行对空间奥义也有很大的助益。箫剑彻底静下心来，慢慢解析着这个囚牢世界……

　　　　苏慕他们毕竟是可成道的层次，箫剑自然给了他们完整的资料。层次越高，机会也就越大。但苏慕他们努力了许久，还是没有丝毫的头绪，连镜面平行的影子都看不到。而箫剑此刻借助空间虫族，已经陷入了浩繁如海的解析之中。一张张草稿纸如雪花一样飘落，铺满箫剑身旁的空地。箫剑拿着一支笔，眼神专注地陷入计算之中。无法借用灵力，他只能靠自己的笔和纸张的二维界面构筑规则模型。如同以往一样，他在纸面上解决的只是一些较为复杂的问题，然而这也需要如此浩繁的计算和复杂的模型，让人看了直觉得头晕。此刻在箫剑的脑海中补全和运转的是一个更加庞大复杂的模型，模型有许多源点坐标，借以方便了解一些构造之间的关系的。箫剑眼睛中似乎也在运转这这样一个复杂的模型，它代表这一种天道的另一层次的解析，比星辰幻灭这些景象复杂多了……

　　　　外界战乱四起，苏家和姜家就像疯了一样。他们疯狂反击，战事几次升级为会战级别，甚至有两次几乎都要决战了。这些时间，双方大肆招兵买马，大肆开战，城池了死亡人数都迈过了三百万大关。伤者更是不计其数，屋舍几乎都残破了。也就箫剑这一块地方稍好些，也会有些冲突。本来原来的平民是恐慌的，如今被鲜血洗礼过的内心也有些疯狂，他们不再那么忧心生死。因为这个乱世没有用，也许今天活得好好的，在家里好好睡一个觉，就被战斗波及，再也看不到明日的晨光了……

　　　　“哇哇……妈妈……”一个孩童不小心走出了家门，站在街道上哭泣。死寂的街道上，这哭声如此刺耳。这里是双方争斗的边界。

　　　　哭声戛然而止，一颗满是惊慌的幼嫩人头伴着鲜血滚落。在街道上涂鸦了刺目的一笔。一个兵士嫌孩童的哭声吵着他了，提刀斩过。孩童的父亲恰好看到了这一幕，不顾一切地扑上来撕咬，兵士有些狼狈。不过他的战友赶来了，将这个无畏的父亲剁碎，留在街道上无人清理……这样的情景在城池里绝对不是唯一。

　　　　苏慕他们最终还是放弃了，因为始终触摸不到这世界的基础大道。事实上自从他们的灵力感知被压制后，就只有依靠以前的积累，在这个世界他们丝毫感知不到大道。这也是箫剑感觉自己的空间等已经迈入了奥义层次，却始终无法最终确认的缘故。

　　　　箫剑揉了揉眉头，也许他找到了那条线。或许是空间虫族的一个小家伙找到了那条线。这不是箫剑分析出来的，而是找到了点前人的印记。如此尝试过的也不止箫剑，看来天囚宫的囚徒中有着空间属性的。渊鱼他们赶去，探索着这一条线路，而箫剑这里就成了信息汇聚中心和处理中心。一幅幅画面被传来，一个个印记被触动，即使是箫剑也感到十分困难。他不得不写在纸上，辅助处理。即使如此，这也十分困难。

　　　　有的印记里，星空破碎，一片黑暗。一个前人囚徒先贤在寻觅，凄凄惨惨戚戚，望断古今，青丝化白发。然而他最终随着破碎星空逝去，箫剑感到了一丝他的道，更多的是这个方法的难度。箫剑几乎都想放弃。幸运的是这不是最后一个印记。

　　　　一条河流滔滔，一片山脉奇秀，一角荒庐悠远……一曲笛音漫漫，青藤草长。一条小溪潺潺，卵石嘻嘻。一个银发女子望天吹着竹笛，伫立孤独。像是极近的画，又远了，没有距离的感应。抬头望天，一片虚无的天光。这是极美的画，却隐隐透出丝绝望……

　　　　一片乌云蔽日，雷霆涛涛。卷卷雷蛇席卷天上地下，雷霆形成山川大地。这是片雷霆的世界，无尽毁灭无尽新生。箫剑始终没有看到这个世界的主人，只看到了一张雷霆王座，那是天罚的王座。箫剑在这片世界中只感觉到了无尽……

　　　　一片荒古战场，巨人冲杀。巨发扫过云气，脚步跨过山川。一支巨人的军队席卷天下，那狂野的气息震惊霄汉。他们直扑向远方擎天的荒古异兽，为生存而战！有巨人倒下，尸体如一条山脉，血流汇聚成长河！巨人喝声如雷，一起兴伐这天道竞择！

　　　　…………

　　　　一个孤寂的身影立身一片虚无，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他只留下一个背影，如此的萧寂悲凉。他眼前是一面镜子，镜子中什么也没有。这就是他留下的整个印记，没有绝望，只有寂寞。没有规则漏洞，只有一面什么也没有的镜子。

　　　　箫剑继续，然而这条线索已经到了尽头了。没有找到路，但也并非全无收获，箫剑看到了很多人族惊才绝艳之辈的道。这对他这个圣者都不是的小家伙助益很大。这个线索行不通……

　　　　箫剑看了看眼前自己在纸面上画了十几遍的模型，有些不确认。这是镜面平行？这个模型是一个球状的，没有丝毫镜面的影子。箫剑陷入了难题，耗时许久终于得到一个大道概型，却和想象的相去甚远。箫剑放下了笔，走出这段时间一直推演的案头。他实在累了！

　　　　箫剑好好睡了一觉，三天三夜。苏慕飞一直呆在他这儿，早就无聊地学起了木雕。外面太乱，出去玩又不行。在这个木匠大本营自然有些玩的就只有这个“技术活”了。她想要拜的这个师傅啊，太不靠谱了。一连这么久就没有理会过她。

　　　　终于这一天，苏慕飞奇迹地看见了箫剑出来了。真难得啊！

　　　　“师傅，师傅……”苏慕飞迎上前去，那叫得是一个热情。这久实在无聊死了。

　　　　箫剑先是往四周看看然后才发现叫的是自己。看到是苏慕飞，不禁皱了皱眉。“是你，你怎么来了？”虽然箫剑许久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