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世一剑-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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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绷，拿着符纸走在前方的猴子碰断了一根弦，它们开始警觉。没有动静，只是虚惊一场。

　　　　绷，又碰断了一根弦，还是没有动静。猴子们对自己的谨慎有些恼火。

　　　　绷，又碰断了一根弦，猴子们开始故作放松，实际上肌肉绷紧，第次了。

　　　　绷，这一次，它们没有在碰断弦，但它确实断了。是箫剑拉断的。同时，一点火星溅落在地。一堵火墙升起，一排燃火的箭矢飚射。箫剑消失在了原地。

　　　　猴子们惊讶地看着，它们确定没有碰到线。四周的箭矢呼啸而来，这些都是箫剑用近千斤力气拉的满弓。对，近千斤，生肌期是力量增长最快的一个时期，对箫剑也不例外。这箭矢已经达到要让猴子们谨慎对待的地步了。箭矢自四周而来，猴子们快速背靠背成一个圆。火墙围成的圆不大，直径仅有两米。猴子们站在圆心，灼热的高温炙烤着它们的皮毛。可箫剑如何精确确定这个范围？实际上，箫剑围了四个圆，组成一个封闭正方形。好吧，这也不过只有四米，实际上箫剑最大的依仗是那张符纸只能确定他的方向，而不能精确确定距离。不过这也有些冒险了，但那儿也是很好的逃路啊！一个偏僻的角度有些异样，但是在应对的相对最轻松的那只猴子边，在它右边的最弱的猴子并不担心。可这剑太诡异了，实际上是从一个死角插进了最弱猴子的太阳穴。看了看左面的拿着符纸的猴子，剑快速轻灵的削了下去。失败了，但另一只白净的却乘夺走符纸。

　　　　可箫剑暴露在两个生髓期妖兽之前了，如果只有一个，他会毫不犹豫的一战。但有两个，箫剑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最后一罐火油抛向对方。一滴火星落进，嘭，爆炸发生在猴子们身前。箫剑虽退得快，还是被纷飞的瓦罐碎片划破脸庞。箫剑用指沾了点鲜血，点在嘴唇上，邪异地笑了笑，消失在草原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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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小镇棋局

　　　　（）　　几近于个生髓期，却被那个明显不是换血期的小子杀了一个，还抢着了符纸。猴子们长啸一声，不顾狼狈，疯狂追进草原。

　　　　箫剑感到一股风，冬天里的春风在挂向草原深处。他随这风而去，哪管后面不知追到哪儿的猴子。他许早就有些疑惑了，明明在冬天，这片草原居然还有绿草和萤火虫。如今越往深处，绿意越浓。……

　　　　箫剑低身捡起一样东西，面色有些意外。一天了，他现在终于确定自己这是迷路了。在茫茫草原，想要走出一条直线就很难，更何况这里的地势有些奇怪。箫剑感觉这奇怪的地势并非天然形成的迷宫，而是人为刻意引导的。如此广阔草原被设计成一个迷宫，箫剑有些意外。抬起头望着夜空，箫剑感到丝有趣。索性坐下来好好想想，顺便填饱肚子。篝火升起，悠悠箫声纷飞的萤火虫点缀着夜空，与群星共耀。箫剑静心盘坐，默默运行着《阴阳离火决》，虽然迷路了，但又不赶时间，况且这里风景还不错。

　　　　好笑的是猴子们本来是追逐箫剑的，如今它们却比箫剑更加深入草原。虽然有些迷路，但总比箫剑转圈子好。因为它们知道，这里是无冬草原。

　　　　“这里应该是无冬草原了。”第二天，箫剑又开始启程，自顾自低语道。东方，太阳缓缓升起，箫剑不禁想起书上关于无冬草原的描述。传说无冬草原没有冬天，一年四季绿草如茵。是一处仙山――古至山的外围。据说多年前，有位无名平民进入无冬平原，见到一世外仙镇，镇外有一颗千年柳树，柳树下有两位仙人下棋。他不禁沉迷棋局，一局罢，已是白发苍苍。索性便不再回去。许久后，有人来到，才发现外界不过数日。而此人则因为灵根觉醒而留了下来步入修炼一途。而大陆上也因此多了位圣者。古来传说无数，不能尽信，也不能不信。箫剑倒是对传说的古镇很感兴趣。

　　　　望着东方初升的朝阳，箫剑想：无论地势如何，照着方向走一条直线总走得出去吧。

　　　　迈动脚步，慢慢就是迎风奔跑。毕竟是少年郎，青春年少，活力四射。渐渐踏风而去，掠过草间，带走露珠。阳光下，少年的身影来往于无垠平原间。累了停看大美风景，爽了仰天长啸兮兮，孤独的路也并非没有好处。

　　　　一骑野马绝尘而去，毛色鲜亮，四肢健壮。鬃毛飞扬，眼神逍遥。这是自由。箫剑眼前一亮，不禁追上去，踏风绝尘。野马回头看来，这两条腿的家伙竟在速度上不逊色于它，也是激起丝好胜心。四蹄飞舞，踏踏向东而逝。箫剑随风而起，步落生风，竟似毫无重量般腾跃。一次跃落，就是十几米开外。速度也丝毫不慢。风迎面而来，吹动箫剑长发飘飘，如春柳依依。衣缕风扬带着阳光的气息，竟也好生风流。驰骋在茫无际涯的草原，野马兴起时一声长嘶，双蹄前立，便是一个急停，等待着后方不远的箫剑。箫剑带着一阵风，拂动草间停下来。他看向野马，无声，但彼此却很有默契地同时向太阳升起的方向全速跑去。

　　　　日到头，箫剑和野马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慢慢漫步在草原上。箫剑的断月不知何时已不再背负，而是拿在，随他看草原。唳天箫被拿起，缓缓奏起浮声，却无杀意。只有音律飘荡在草原之上，带着自由的气息。野马在一旁欢快的踏动四蹄，今天很快乐，不是吗？远方地平线慢慢靠近，却好像永远触摸不到。但何必要触摸呢？它的自由便是这片原野。

　　　　可事实总非如此，地平线慢慢浮出一个尖尖的黑影。箫剑愣了下，那应该就是古至山了。原来真的有。野马也看到了，原野到了边际，它犹豫了下。但看着身旁的朋友的目的地很明显是那儿，却也陪着箫剑走下去。它很不解，身旁的人类为何会选择放弃草原上驰骋的自由，而步入那充满羁绊的地方。他明明像它一样热爱着自由，不是吗？为何？箫剑看着野马困惑的眼神，稍感抱歉，是对它，也是对自己。“我是喜欢这儿，但这并不能让我停下脚步。”

　　　　“回去吧！回到属于你的自由！谢谢也对不起了。”箫剑拍拍野马的鬃毛，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古镇”，一颗巨柳旁立着一块石碑。柳树很怪，有新芽，有落叶。柳树很大，如一间房屋那么宽大。柳树下有一张桌子，一角对着柳树，一角坐着个老头。桌子上纵纵横横地画了些线，上面摆着些黑色和白色的莹润石子。箫剑走近看，猜想这就是那局传说的棋了。风无故而起，又无故消失，箫剑到了棋盘前一尺处便被迫停了下来。这儿有着一股阻力，箫剑知道，那是风。柳树枝条微微摇动，拂过石子。不经意间从一旁的两个石碗又飞出一颗石子，落在棋局上宛若天成。箫剑看向棋局，感觉黑子一方杀伐气冲天，一气直入，破灭阻挡。而白子一方则十分缠绵，敌进我退，敌退我进，不经意间已截断了黑子的后路。但箫剑却看到一丝不圆融的地方，是风告诉他的。箫剑不知什么观棋不语，他现在只知道这盘棋也许还有救。不禁伸出右，起风，在石碗拿出一粒黑子落在一个点上。棋局变化徒生，黑子放弃了杀伐大势，选择了退。而牢牢地占据了一个点，使得白子一方的不圆融一下子突显出来。这是一步险招，因为一退便失去了大势相助，白子一方便可从容吃掉这些黑子。但白子一方并没有追击，因为那个点。那丝不圆融的地方不仅箫剑看到了，白子一方也看到了。而再追击下去势必会出现更多的破绽，冒险的不止箫剑一个。但白子一方绝不会为了吃这些子而拿整个大局去冒险。这步棋，箫剑算是解了。

　　　　古镇门口的一处房屋前，支出几张桌子，摆着客栈的式样。其前坐着一个男人，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好厉害的小子！得进我古至山。嗯，是时候去解决那两只猴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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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古至山

　　　　（）　　箫剑从棋局醒来，惊奇地发现，石桌旁的老人竟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地看着棋局。定睛一看，原来是个雕像。转身再看棋局，竟毫无变化，自己下的那个点空空如也。箫剑不禁下意识看向自己的头发，但毫无变化。回头见村口走来一个男人，提着两个血淋淋的猴头。箫剑认识这两只猴子，正是追杀他的那两只，不禁仔细看了男人两眼。

　　　　“我叫轩辕长风，既然到了村门口，何不进去坐坐。恰好这里有我新打来的两只野味。”

　　　　箫剑无言。只是跟着他走进古镇。坐在小镇门口那家像客栈的地方。那男人却是像表现的那么普通，要不是箫剑被那两只猴子追杀了几天，估计也会认为它们就是普通的猴子。轩辕长风为箫剑倒了杯清茶，便走进厨房，处理两个猴头去了。箫剑本来想询问些情况，眼下也只有自顾自的喝茶。一缕阳光透过来，进入箫剑杯，箫剑笑着看了看，抬起一口饮下。茶很淡，却有一股股清香慢慢在回味之，似有似无。箫剑微眯着双眼，静静享受着这份恬淡。轩辕长风在厨房向外看来，不禁点了点头。一个时辰的枯坐，箫剑并没有表现出丝毫不耐，事实上他在思考着那棋局。明明已经落子了，为何什么也没有？难道那是传说的幻术。既然是幻术，就应该能被破解，那么要怎么破解呢？

　　　　“其实我是古至山执法堂主，你似乎破了镇门口的局。我们古至山有规定，凡是破了这局的人就得加入我们古至山。否则，挑衅古至山的规则，下场就会像这两只猴头。”箫剑不问，轩辕长风准备的故作高深便无处施展。被憋的难受了，也就主动说话，话末还狠狠地啃了两下猴头。

　　　　箫剑有些意外，但这是什么规则？难道世外仙宗的规则就这么特殊？不过这猴头汤炖的很好，吃了解气又美味，有益健康。“这是什么规则？我还从未听过。不过汤很好。”箫剑想到就直接了当的说了出来。

　　　　轩辕长风差点被憋出内伤，这小子是木讷吗？怎么这样。难道我长得这么善良，居然只在乎我做的汤。虽然确实很不错，但这不是重点，不是重点。“我说的是，如果你不想加入的话，就是挑衅我们古至山，就是找死。”轩辕长风觉得，话还是挑明了说不累。

　　　　“可是，我没有破了那局呀！你看，棋局还是那样啊。”箫剑有些不解而又认真的说。

　　　　轩辕长风顿时无语，这小子在想些什么？还想破了那几千年就一直如此的棋局？是说他傻呢，还是说他傻呢？“那盘棋几千年就如此，无人改过。”轩辕长风认真地说。

　　　　“可我觉得，我能破掉。”箫剑并不退让。“再让我试试。”

　　　　轩辕长风有些无语。但试试也没什么，难道他还能破坏棋局吗？“去吧！不要勉强。”……

　　　　箫剑走到石桌之前，回想之前的每一个细节。风，是风告诉他棋局并不完美，也是风带他步入棋局。但只有风可以吗？要知道，风并不是箫剑最擅长的。也许……箫剑拔出断月，一股剑势如平地惊雷，戛然而起。锋利地切破那层阻碍，快速舞就一朵剑花，挑起一颗棋子放在另一个点上。这时棋局在变，杀伐不止。那些被困的黑子变成一支孤军深入，而在外的黑子只隔着寥寥几行，如隔天涯。箫剑已在心勾勒出一支孤军深入乱敌，而己方趁携势压境的情景，可惜强行运道并不容易。虽然没有上次这么凄惨，但箫剑已受了很重的内伤，暂时不可能再想走出下一步了。轩辕长风则呆呆地看着，这是什么？还是圣道千之一吗？

　　　　柳树泛起春风，一根根拂过箫剑的身前。“是你破了这局？”

　　　　“是的。”箫剑有些意外，这颗树成精了。还很强大，在它身上箫剑感到了风和春天的气息。它丝毫不比风云宗那传唱的开派祖师弱小，至少是圣者。传说的圣者。

　　　　“带他进古至山，从现在起他就是护山人了。”柳树一根枝条点醒轩辕长风。

　　　　“是，圣尊。”……

　　　　古至山四季如春，无秋无冬。绿树成荫，老药成群。什么人参，灵芝遍地是。据说古至山后山古林还有上千年份的奇药。古至山也并非完全的世外，它也会定期向外界世俗招收弟子。这是他弟子的主要来源，但招收点主要是在大国都城。曾经的夏城也有个一个。古至山的弟子还有些就是古至山人外出游历带回的天才。当然还有像箫剑这般到古镇进入古至山的。也许几十年也不会有一个。当然箫剑一来就成了护山人，接受最好的待遇，而古至山弟子则绝大数不知道他的存在。古至山几千年的藏法地完全对箫剑开放，而箫剑的教授工作则是古至山山主和几个堂主直接负责。这些可都是传说的圣者。但他们教的剑道如此拙劣不堪。不过箫剑一如在风云宗时扫荡着藏书。古至山是大陆上最强大的势力之一，历史已无法考究了。据传说是远古天圣所建。在大陆上绝对是人族核心之一，而人族也有其他几个圣地与之媲美。西方古至山，东方云清天，北方雪雨峰，南方重岳殿，土紫金阁。合称人族五方圣地，而人族俗世界的楚国自古就不曾断代。虽然换了不知多少执权者，但这个国名从来不曾消失。历来只有最强的国家可以称楚。楚铭就是在楚国央的圣地紫金阁修行。而大陆上又有大妖族：白叶猴，黑叶猴和红叶猴。几大妖族势力，如北方的血腥深林，西方的荒泽，东方的黑龙潭。还有些绝地，而这块大陆的史前据考究，也许极尽辉煌过，但如今没落了。历史埋葬了什么故事常常被众说纷纭，但也不知谁对谁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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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灾祸

　　　　（）　　一座花果满地的山上，其实此山正如其境――花果山。一群猴子聚在一起，气氛压抑不安。在深处的洞穴，一道水帘垂落，里面却只有寥寥十几只猴子。但如果让外人看到绝对会惊掉下巴的，这些猴子竟绝大多数都是圣者。它们额头上红毛、白毛、黑毛，原来大妖族已经齐聚了。看样子还是所有高层。

　　　　“那个少年进入古至山了。”一个红毛老猴子说，这是前不久，它们排猴到无冬草原查看一下得到的结论。

　　　　“那又如何？这片大陆上，哪怕他到了天涯海角，我们也要杀了他。造化之眼不能白白便宜他吧，既然沾染了就得付出生命的代价。”

　　　　“可那是古至山，况且其他人族圣地也会来援。我们暂时还不是人族五大圣地的对。”

　　　　“桀桀，可恶的人族。让那群肮脏的自以为是的小丑见鬼去不就行了。”一个年轻红叶猴残忍说道。然而它坐在这里，可也见它定然不凡。事实上它正是大猴族这一代的希望，而造化之眼不出意外的话也会有它一份。它是血彦。

　　　　“血彦，你说的轻松。可是怎么才可以让那些小丑见鬼去。我们可是打不过他们。”

　　　　“呵呵，我们是打不过。加上血腥深林、荒泽、黑龙潭呢？还打不过吗？”血彦残忍地笑着。

　　　　“它们会帮我们吗？难道你有什么办法，那就不要憋着了。”

　　　　“……只要这样不就行了。”血彦一脸轻松地将它的计划说出。“好，好。妙计啊！”立刻响起一阵喝彩。

　　　　“不行，这坏了禁忌。况且这样打，即使我们赢了也会损失惨重。那些深山里的家伙也不是什么善茬，同样是帮吸血鬼。”红叶猴族长想了想提出反对的意见。

　　　　“去******禁忌，先祖战败了还要给我们加这一道枷锁。就是坏了又如何？损失，难道你能忍下这口气吗？呵，反正又不是你要去造化之眼。”血彦疯狂说道。

　　　　“住口！”红叶族长喝道。又扫视一眼四周，见族人们都同意了这想法，方无奈说道“就按你说的吧。”……

　　　　箫剑抚摸着一块玉佩，这是古至山的护山令，是仅次于掌门令的东西。在他进入古至山时就得到了这东西。他微微笑着，护山人，就凭现在的他是古至山护他才对。脚下是一块绝壁，莽莽深林参差，薄薄的晨雾弥漫。微凉的空气拂过，带着风逝去，一阵阵箫声微扬，嘹嘹回荡。箫剑抬起头，看向远方。已经半年了，如今已是盛夏。箫剑的修炼一路顺利，现在已经是通脉期，一万斤力量，单纯战力而论，圣者之下他自信不输。即使是古至山全力培养，他的成长速度还是让高层们兴奋不已。而剑道，则以一般的速度增长，毕竟无人可教他。箫剑看向身旁的断月，古至山呆的有点久了，古至山于他而言只是有些情义在，但这不能停下他的脚步。也许是时候去和掌门人说去历练的事了，反正都要去的。箫剑忽然起身，一声悠远的钟声从远方传来。宗门大会开始了。古至山有着和其他四大圣地一样的传统，每年一次宗门大会。宗门大会是检验宗门弟子一年下来的修炼成果的，主要内容是擂台赛。所谓修炼，更多的是提升实力，而宗门大会就是宗门弟子展现实力的舞台。而名次越靠前，奖励越丰富。有奇珍异宝等等。因此每届的宗门大会都十分精彩，不仅弟子的风云人物会出现，也许也会出现几个低调的天才黑马。此届宗门大会，古至山拿出了一颗五千年份的雪参作为头筹奖励，想必也是十分精彩。雪参是生长在极寒之地的灵药，是疗伤圣药。五百年的雪参就可以使断臂重生，碎骨重续。而五千年的雪参就可以叫得上雪参王了，几乎是生死人，肉白骨的功效，有了它，就几乎是多了一条命。据说这雪参王是雪雨峰的灵宝，多年前掌门与雪雨峰峰主打赌赢到的，一直珍藏，不知怎地今年就拿了出来作为头筹。说实话，这奖励即使是箫剑也很心动。

　　　　咦，有些奇怪，这似乎不是宗门大会的钟声。首先时间还没到，其次宗门大会的钟声是声，而这钟声已经响了五声了。不好，这是宗门警报集合的令声。嗡，嗡……果然，声了。箫剑忙回头，朝着前方跑去。

　　　　宗门广场处，古至山几乎所有弟子齐聚，统一一袭青衫。宗门高台处，平时宗门大会开始时，主持宗门大会的长老所坐的地方。如今这儿站着掌门人、功德殿主、藏法地长老、药阁阁主、弟子总管等古至山所有高层。

　　　　“古至山的弟子们，前不久血腥深林犯我人族边境，杀我族民。它们无恶不作，已经攻克了一个凡俗国度。无数黎民沦丧，天地奏起悲歌。我们，人族圣地的守护者，该做些什么了。古至山的少年英雄们，是你们斩妖除魔的时候到了，今年的宗门大会就是斩妖。犯我人族边境者，虽死必诛。扰我人族安宁者，虽死必诛。辱我人族者，虽死必诛。现在，出发。”掌门人在高台上慷慨激昂的演说着，一股疯狂与不安正在弥漫。

　　　　箫剑知道不会是这样的，不然怎么会连响了声宗门警钟。“到底发生了什么，掌门？”箫剑走上前询问，也不在乎他此举的突兀，毕竟在很多古至山弟子眼是不知道他的。箫剑感到浓浓的不安。

　　　　掌门转身看了看箫剑，犹豫了一下方才叹道，“罢了，你毕竟是护山人，你有权知晓。但答应我，知道了就离开古至山，越快越好，越远越好。”

　　　　“到底发生了什么，掌门？”箫剑心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有些复杂。几个月前，血腥深林和荒泽、黑龙潭几块地方都发生了犯我人族边境的事，后来就愈演愈烈，直至兽潮攻国。但我古至山竟没有得到丝毫消息，要不是昨天紫金阁法律人族战令，我们到现在还一无所知。这很不寻常。”突然，掌门眼角看到了天空出现一只盘旋的老鹰，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转身向广场上吼了一大声，“出发！”又转身向身后吩咐，“把它射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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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人兽

　　　　（）　　在这个时节的古至山上空看见老鹰是很普通的事。但让掌门如此面色大变显然这很不寻常。但古至山没有什么人擅长弓箭，不过不用箭射，老鹰也飞速坠落了下来。在半空，老鹰化形成人，声音笼罩广场“少主说了，谁也走不了。”

　　　　妖兽一般成圣就可以化形成人，但也有意外和不愿化形成人的。显然，这是一个妖圣。事实上，他就是大陆最快的天鹰大圣。

　　　　“少主？天鹰，你们血腥深林是准备全面向我们人族开战了吗？”

　　　　“是的。你们人族向来崇尚什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一直以来都看不起我们妖族。而如今，那帮猴子又很聪明的准备挑拨我们的关系。反正这招势必会成功的，我们不如先下为强。还有一点，不是我们血腥深林要向你们人族全面开战，而是我们妖族要向你们人族全面开战。包括荒泽大蛇，黑蛟潭和大猴族。郑重介绍一下，我们，妖族少盟主。”突然响起两道平静的声音，两只血色翼虎从天空飞来，也是化形成人。

　　　　“你们就是血腥深林少主，虎王呢？”掌门脸色苍白，但好歹不能太过失措。

　　　　“父王在古镇，和你们古至山圣尊交涉呢，对了，那条黑蛟和大蛇也在。我说过，今天，谁也走不了。”然后其之一的翼虎又转身望向身后一只猴子，“古至山，我们帮你攻下了，叫你的族群准备好东西。”这只猴子霍然就是血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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