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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世一剑-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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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剑本是轻松接过，但下一刻他不禁身体一个不稳，摔倒了。这尘悟石的密度不是一般的大啊，小小这么一块，竟然一百多斤。对于箫剑这个“普通人”来说，实在够呛。想着以后用它修炼，肯定不轻松。
店长看了，没有说什么。一百多斤虽然对一个普通人来说，重了些，但办法总是人想的。他相信箫剑有办法解决的。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将箫剑引进门。俗话说得好，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尘悟石之中有一种半超弦，对你沟通大道很有用。但这东西，我只是借你。”店长说道，箫剑却是一喜。半超弦，他可是有一段超弦呢。
反正箫剑也是债多不愁，他最大的秘密店长都知道了，超弦也不算什么吧。他理所当然地将超弦说出，询问是否有尘悟石的效果。
迎接他的同样是店长一贯的缓慢反应时间，和“平淡”的语气，“可以。效果更好。超弦作为一种维度平级材料，对于大种族来说也许最好的去处是至尊传送阵，但对于个体来说确实悟道的无上材料。当然，超弦也可以炼制一些极为恐怖的秘宝神器。”
店长并没有在超弦的问题上过多停留，继续说道：“你有超弦，实在出乎我的预料。这应该希望更大。”
店长语气一缓，“我想你也知道不少人提前证道的吧。”
箫剑点点头。不说度过证道大劫的话，他其实也算这些人中的一员。这些人看上去是极为恐怖，但几乎没有人排上最为恐怖的天才。原因无非就是年轻一代有青王榜、寰宇碑和时墟殿在那儿压着。箫剑甚至知道有几个圣者证道的，比他还恐怖的也没有登上青王榜。传说证道最年轻的年龄是十四岁！然而同样没有登上青王榜！
店长语气和缓：“虽说提前证道的几乎没有成大事的，但也有例外。”
箫剑不禁凝神，虽然他对八卦不感兴趣。但对这些历史异闻还是乐于倾听的。他也想知道他在大陆可以算上什么样的程度，虽然不全面，但好歹有一个参照吧。人族的世界太小了。
“有一位至尊，十三岁证道！”店长如是说道。他并没有说那位至尊是谁，但箫剑知道店长说的是真的。但他还是心神震撼。十三岁证道！十三岁，他还刚刚开始修炼吧。十三岁，比他知道的最年轻的证道都还有早上一年。或者这么说没什么概念的话，那直接说还要早上百分之七！
“至尊高高在上，那位至尊的名字我无法述说。”店长的语气也有些异样，这一次箫剑听得出来。即使店长如何淡然，面对至尊一样敬畏。
“有位天才修士，不入圣境，直接证道！他叫许沧海，许一滴恩情，报一片沧海！曾经名列时墟殿第二！”店长的话有些缅怀的味道。
箫剑再一次震惊。不入圣境，直接证道，这是什么概念？其中跨越八个大境界，一次超凡脱俗！没有意境，没有奥义，没有法则，说是一步登天也不为过啊！这比之前那位至尊更让箫剑吃惊。因为只有经历过登天路，才知道一步登天的滋味。
至于店长所说的什么时墟殿第二，箫剑不怎么在乎。一个是他只听过青王榜，没听过时墟殿。再个是相对于时墟殿第二，这许沧海的直接证道对他的帮助更大。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
“曾有人说他比那一代的时墟殿第一还要天才，但因为报一滴的恩情，他战死在时墟殿第一的身前。”店长多余地说出一句话。至少这句话纯属他的感慨，从纯理智的角度上来说这句话实在多余。
“当初许沧海便是凭借一颗尘悟石一步登天。可见他悟性恐怖！”
店长又感慨一句，然后举出下一个例子。而这个例子箫剑也颇为重视：“如果说其他种族在出世之前已经有漫长的积累。这个参照对于人族来说是有些不公平的，那么我就举一个你人族的例子吧。”
箫剑深色肃然。
“人族天骄昊楚，虽然没有打进青王榜，确实难得的天才。他幼时经历平凡，但得到一把剑之后却自封修为，千年磨剑。直到某一刻风雷云动，寒光出鞘。他已然剑道大成，距圆满一线之隔。”
店长竟然举出昊楚的例子。箫剑也能猜到昊楚得到的那把剑就是星月。
“昊楚当时的天赋远不如你，然而他却能做到这一点。我想剑道圆满的要求对于你来说并不是不可能。”店长说道。
从心底里，箫剑不想输给昊楚。
然而昊楚不是记录创造者，箫剑无法比较。如今模糊有一个比较，箫剑心底不禁燃起无名火。
或许是看到箫剑心底燃起的斗志，店长继续说道。“昊楚的条件，资质远不如你。然而他却出乎预料地做到千年剑道大成。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是十年！”
十年是店长的预估，也是店长定下的期限。
毕竟，箫剑在之前的两个十年多一点的时间里就可以证道。如今这个十年只是需要圆满而已。但圆满并不比之前的证道来得轻松，甚至更加困难。
“之前那些都不算什么记录。世界上天才很多，但至尊却在时代的积累下都没有多少。真正的记录，那些至尊少年时留下的记录可能更加恐怖。”店长如是说道。至尊深不可测，即使是至尊的过往也不是神话传奇那样，许多人都可以接触到的。也许昊楚算是至尊之中知名度最高的一个之一吧，因为人族几乎都知道他的名字。
“你应该知道昊楚还没有死吧。其实许多人都知道，只是昊楚已经脱离了人族而已。许多人只是找不到他的下落。我能告诉你的是，不算上你，昊楚绝对是我见过的最恐怖的人族天才。昊楚年幼的时候是资质平平，但越是这样他越恐怖。”如果不是店长说他看不见箫剑的过去现在未来，箫剑恐怕都要怀疑店长是不是有意将他和昊楚相比较的。
事实上确实如此，因为店长看得出箫剑的骄傲，而他也知道昊楚之后的人主肯定会在昊楚的阴影之下。因为他留给人族的身影实在伟岸。
店长估计错情况，但却起到相同的效果。
箫剑知道的是，现在的昊楚转世极为恐怖。当初资质平平都还能成为至尊，现在如果拥有最恐怖的血脉最丰富的资源呢？箫剑不敢去想，然而宿命必将面对。
“这世界无比浩瀚，我也所知甚少。”店长谦虚道，事实上在箫剑眼中，店长确实谦虚了。因为他感觉店长十分睿智渊博。
但店长面对世界最高层次的疑问时，却感觉自己像个无知的孩童。至少他认为他在维度残体面前说不上渊博。
“所以我要说的是，你的能力超乎你的想象。维度残体是你的倚仗，他的潜力超乎你的想象。”
店长为箫剑定心。
“我这儿有一颗种子，什么时候它结果了，你的剑道也就圆满了。到时候来找我，我帮你恢复实力。”说着，店长递给箫剑一粒平平无奇的种子，就像行书店。
店长递给箫剑的是一粒种子。箫剑在箫剑心底埋下的同样是一粒种子。
………………………………
第210章 209另一条路
箫剑终于有了活干，劳动的生活是充实的。
箫剑不再住在那间小小得逼仄的书屋。
箫剑见到了“书店”。
行书店自然不会都是书屋那样的存在啊。虽然书店讲究缘分，讲究福至心灵。但是书店的藏书巨多，如果都是书屋的话，即使空间足够，也不好分类处理。更何况也不是所有的书都有资格分到一间书屋的，还有许多普通的书提供查询。
行书店有自己的分类系统，作为行书店的二号人物，箫剑自然也有资格知道这套分类系统的。事实上这套分类系统说简单也不简单，说不简单也简单。它所依赖的基本是店长自创的一种文字，或者说等效的的符号。然而它们排列的顺序是一种阵列。阵列来自于最基础的矩阵，然而却延伸掺杂了变量的意义。其实也就是矩阵和函数的一种结合，当然也不会那么简单。因为涉及到的函数的变量很不一样，在阵法里面箫剑曾看到过叫混沌的定义。事实上的全称叫“混沌参数”。而行书店的排列阵列之中最重要的一个混沌参数就是掌握在店长手中。不过店长一般不会更改书店的排列的。
箫剑对书店分类排列的顺序是自己了解的话，那么紫鼠的就完全是他一个人摸透了的。紫鼠在行书店的岁月悠久，他的一些本领连店长都侧目。紫鼠几乎看完了行书店之内的所有藏书，并且摸透了行书店的分类。紫鼠可以说是比箫剑还熟悉行书店的分类，哪怕箫剑的是店长亲自传授的。所以箫剑刚开始熟悉书店的布置的时候，也是紫鼠带着的。
箫剑熟悉布置的理由当然不是什么高大上，反而很寒酸的是方便打扫。但在箫剑看来，这个理由简直就是方便箫剑利用好行书店的资源。要是行书店都是那种书屋，箫剑还有点不知道怎么做呢。毕竟书太多了，少说几十亿册是有的。这还是箫剑一眼看去，目所能及的估计。
但现在，箫剑熟悉了布置，包括了书屋的。箫剑自信可以利用好行书店的资源。虽然没有了修为，但一目十行过目不忘，对于箫剑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这分类的确有难度，箫剑只是接触到它，熟悉它就花去了十天。然而即便如此，当箫剑正式走进“书店”的时候，还是懵了。书太多了！
于是箫剑又用了三天去熟悉适应这浩瀚的书海。这三天可是累坏了箫剑了，几乎就是一直跟着紫鼠走。然而却没有一个地方路过两次，甚至没有一片区域路过两次！
今天，箫剑就是单独来“书店”，想要查找一些知识的。本来可以叫上紫鼠的，但是紫鼠不在了。箫剑没找到，就自己来了。
箫剑要找到书主要是一个系列——器。这个系列的书在书店有系统的藏书，主要是以一本内容少得可怜的《器经》为总纲。而箫剑除了要找到《器经》以外，还必须要找到的是一本《器经》的注解之一——《器解》。
然而箫剑突然却像走不动路了。原来他正路过一块叫历史传奇的区域，然后看见了一本《昊楚传奇》，旁边还放着一本《人族简史》。两本书的定码都是人族军院。
《昊楚传奇》！！！
箫剑突然走不动路了，作为因为断月而定下的宿敌。昊楚，这个伟大的人主，充满了传奇。箫剑实在是遏制不住拿起这本书，了解一下他与星月的冲动。
昊楚，说是人主历史上最伟大的人主也不为过。昊楚是人主历史上唯一一位至尊，甚至可能是唯一一个超脱的人。昊楚对人族的意义绝对难以想象。要不是昊楚陨落，现在人族恐怕都是神族了。昊楚身为至尊，带给人族的影响绝对重大。
但是昊楚的伟大并不止于此。昊楚于人族的伟大还在于昊楚用生命拯救了人族，化解了至尊位面的一个危机。也为人族赢得了莫大的荣耀和四方神族的守护。这完全是遗泽后世。
但真正对于昊楚，又有多少人了解呢？
至少《昊楚传奇》箫剑只在行书店看到。
怀着颇为郑重的心情，翻开沉重的扉页，就像翻开这位伟大人物的一生。
昊楚原名楚昊，生于人族境内没落小国——楚国。昊楚身为楚国皇室，却一出生就遭遇了灭国。在一群楚国遗将的护佑下辗转逃生。昊楚立誓光复楚国，改名昊楚！
昊楚幼时资质平平，却已显枭雄姿态。昊楚七岁复立为皇，在遗将庇佑下斩蛇祭旗，重战失地。
十岁外联内离，崩楚地皇朝。却引狼入室，遗将叛逆，被镇于狱！
十一岁，机缘逃脱。重揭杆而起，山海为兵，林森为将。伐累四野，所向披靡。却楚都，一雷轰灭！昊楚幸而逃生，所见天人命为草芥。
十三岁，昊楚得剑，名星月。
星月剑刃雪断风，绝世神剑。
昊楚归隐，千年磨一剑！
一剑出，剑道成。雷雨夜，泣惊魂。斩来犯，灭宵寇！
昊楚光复楚国，建圣地——楚地。
星月锋芒无比拟。百年异地莫来犯，帝关前，越阶斩落帝者近十。次年，楚地折轩辕剑锋！昊楚称尊人族。
昊楚入军院，潜隐近万年。
星月再出鞘，昊楚成大帝。
昊楚战帝蚁伏伽，同级险胜。伏伽不悦，与所争。人族势弱，伏伽友强，军院一度损毁。昊楚默之。
昊楚剑削华岳，欺取伏伽头颅，掷地痰之。
帝蚁最终疑惑，终无证无据。所幸军院根基已成，帝蚁不敢擅动。但帝蚁嚣狂，欺侮人族长久。鼓动人族周边战争，地失人死。
昊楚忍此大辱，闭关深谋。
万年后，昊楚成就帝尊。
十万年超脱，昊楚出关。内携人族铁血男儿，外联诸族。兴伐周边，兵灭大小族百余，血成森海。
军院鼎荒城，人主庆宴，谋诛帝蚁。恰此时，虚冥虎族垂涎人主佳配。
少年意气之争，军院百万年长谋，人主手段盖世，恩不忘报，仇亦不忘报！
一场口角一场争斗一场战争。
一点小风一阵大风一卷长风。
虚冥虎族，帝蚁族实力相抗。军院作祟，损失惨重。一时挑拨，至尊争斗。性烈至极。两族没落，一人威名。百万谋划，一时长舒。
两星陨落，晨星升起，昊楚至尊！
人族兴伐，所向披靡。人族中兴，如日中天。
逢大局，至尊遭劫。昊楚免于难，奋力携人族当异锋。
异域布万族血宴，囚断星月，人主失一大助力。
然异域过境，必当血洗，众生遭劫。昊楚当先，葬楚地，燃自身，以人族万万年气运宏斩四方敌。
昊楚与剑陨，人族终不封神……
看完总纲，箫剑总算对昊楚一生有所了解。然而细节部分却更多在后面的内容。虽然是军院所著，但真实性可能差些。但箫剑看得震撼佩服。如此人物，可堪为敌！
但箫剑却记住了星月剑。
往事烟尘散……
星月已成过去，它成就了一个绝世枭雄，却残损了自己。它本想找一个执掌一生的人，却被迫抽走气运，为器为奴。它造就了昊楚，然而昊楚却毁了它。在万族血宴，昊楚有能力保住星月剑，却做出了另一个选择。但事无对错，昊楚终究成就伟大！
只是往事烟尘散……
………………………………
第211章 210一粒种子
箫剑放下手中的《昊楚传奇》，他甚至没有拿起旁边的《人族简史》，就有些意兴索然地走开了。
纵然昊楚的一生很伟大很传奇，但箫剑缺少传奇吗？不！同为传奇，在别人的故事中看到的自然不一样。箫剑因此有些意兴索然，这注定是敌。箫剑不会让断月回到昊楚手中，哪怕他已经转世。即使断月抛弃了箫剑，箫剑也不会让断月再回到昊楚手中。更何况，他相信断月。
箫剑想起了他本来都目的——《器经》和《器解》。他这次算是老老实实真真切切去找这两本书。
《器经》作为行书店器系列的总纲，是放在器区域最开始的位置，非常好找。同时《器解》作为名气不逊于《器经》的作品，事实上就在《器经》旁边。
《器经》篇幅很短，大概才几千字左右。但《器经》这本书却有四指左右厚。原因就是《器经》的纸页很厚，也很宝贵。是一种十分温润舒服的墨玉支撑，《器经》中的每一个字都流淌着非凡的道韵，十分不凡。
《器解》篇幅极为巨大。《器解》是一块木牌。箫剑只是粗略在木牌中扫一眼，便知道《器解》的内容远超《器经》。这并不是说明《器解》比《器经》要好，毕竟大道至简。
《器经》没有定码。《器解》有几个定码，看上去有些不协调。似乎是后面加上去的，但也是极为古老的痕迹。
箫剑最先翻开的是《器经》。
大道通途，君子成器。小道殊途，君子乘器。
彼之乘，借其力。彼之成，通其道。
…………
开篇箫剑就被镇住了。箫剑也是有证道资格的人了，他自然看得出这本书居然就没有什么介绍的心思。开篇直指大道。
剑也是器。刀剑钟鼎这些都是器，箫剑觉得他这个选择实在太对了。要剑道圆满，《器经》实在是非常有助力的一本书。
箫剑如饥似渴，一下子，一个字一个字地读完了这本《器经》。他陷入思考，他陷入那一层道韵。
他再次睁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这《器经》写的绝对是完美的剑道。看过《器经》，箫剑才觉得或许当年昊楚的剑道也没有圆满。至少他在那幅对联之中感受到的绝对没有到剑道圆满的层次。相对来说，证道这些都算容易的，大成也并不是太难。但圆满就十分困难了。而时间，箫剑定下的居然是十年。
店长也曾说过，剑道圆满对于箫剑的超脱很重要。箫剑相信店长的话。但让他有些犯难的抉择便是，如果剑道圆满，他是否要直接证道？
箫剑在满心惊叹与满足之中，将《器经》合上，然后郑重地放在书架之上。
箫剑取下《器解》的木牌，然后将之放在眉心感受。其实这东西，用神识就可以很方便地阅读了，但箫剑没了修为。即使有超弦，还用了这种方式。但箫剑也承受很重的负担。箫剑为了珍惜有限的精力，先以最快的速度扫一遍大体内容。即使箫剑一目百行，也整整用了将近十分钟时间。箫剑脸色苍白地取下木牌，然后调息思考。他要整理出对他最有用的部分。
将近半个小时之后，箫剑调息得差不多了，这才再次拿起《器解》。他知道无论多渴望，这都心急不来。只有冷静，他才能保持最高的效率去看书。
就这样，每次看十分钟，调息整理半小时。然后再书店之中啃了一顿干粮清水，箫剑终于看完了《器解》。收获很大，但触动不大。
《器解》记录的就比《器经》要下一个层次。但《器解》的内容很多，很细，又涉及到很多常识知识。所以箫剑收获很大，但几乎没有触动。
今天，箫剑本来只打算看这两本书，然后开始舞剑。但是却多了一本《昊楚传奇》。现在天色较晚，箫剑已经没有一点停留的打算。面前有一座知识的海洋，为了尊重，为了完美的利用；冷静阅读，有度阅读，这才是对的选择。
然而箫剑却再次本《器解》旁的一块玉帛给吸引了。
玉帛上写着秀气的百来字，显然应该就是全部的内容了吧。这也算本书？
玉帛最上方写着两个娟雅哀伤的两个字——器泣。
箫剑没来由地受到触动，不禁取下这片玉帛，在手心展开。
玉帛很轻，像风。玉帛很滑，像发。
然而箫剑入手却感觉重愈千斤，那是透过时光的哀伤。
箫剑感觉滞涩，是心在堵咽。
箫剑的呼吸不禁放缓，放平。目光寂静，没了归意，一切肃然。
如果说《器经》描写的是完美的器之道，那这卷玉帛哭泣的就是器之道的超脱。难怪它可以放在这里。
《器泣》上的每一个字都想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像嘁嘁哭泣，依恋斩断。
然而《器泣》更多只是抒情。它不写道，只抒情。
万灵有器，荒古有器，天地有器。
器不知其为器，不泣。弃也，器也，齐。
器知其为器，弃也泣，欺也泣，棋也泣。
器泣嘁，漆欺戚，弃棋泣。
器齐灵，器泣，器期启灵齐灵。
其为器，其难齐灵。
器启灵，难逃嘁嘁。
弃器不知器泣，器泣嘁，嘁泣器。
欺器不知器泣，器泣嘁，嘁泣器。
嘁泣器器泣嘁……
箫剑不知道他怎么看完《器泣》的，到最后他没记下一个字，却记下了所有的内容。
《器泣》不是一篇文，而是一篇泣。
反正箫剑最后记下的就是这份泣。
他有些无神地走出“书店”，不在意头顶墨绿的天空。安谧同时也无神。
箫剑这荒凉的情绪持续了很久，直到他吃了晚饭，然后挥洒断月的剑光。
这一份情绪，就像嘁嘁断肠的月光。这一点锋芒，就像萋萋荒凉的月光。
箫剑不知道他怎么舞出的剑，箫剑只在这无神之中停留，在这无神之中品味，在这无神之中挥洒。他像是能体味到一丝伤感，从他手上的剑传出。
唳天箫奏着战歌，无人理会。
店长隔湖品着茶，像隔着一片世界。
身旁一点点淡化远去，箫剑醒来了却模糊了。他的世界就像只剩下他自己，渐渐地只剩下一把孤零零的剑。
剑泣落锋芒，却不再那样凌人。剑的锋芒残破，好像碎了的心。剑在舞，像麻木，像骄傲。
箫剑看到一把剑，一把心伤的剑。
心心相印吗……
箫剑不知道他怎么度过这个夜晚的，只记得“嘁泣器”……
………………………………
第212章 211往事烟尘
箫剑醒来，像什么事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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