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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败血神-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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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柯山近年来虽然比不得其它两家，但对于你的修炼资源我还是可以打包票的。”白锦国尴尬的说道。
“老师，您误会了。小子一年后自会去柯山报道，如果您不相信，我可以现在就可以拜您为师。”吴云开弯着腰说道。
“这……”白锦国犹豫了，倒不是他不相信眼前这个小子。在玄灵大陆上，拜师是很郑重的一件事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按理来说以这小子的天赋进了柯山以后再怎么轮也轮不到他这种一年级教师来带，最不济也是三大院长的亲传弟子。
就在白老犹豫之时，有些不怎么和谐的“窃窃私语”传进吴云开耳朵。
“柯山一年级老师，也有资格收这种天才学当徒弟烂砖头和美玉能放在一起吗他这一下要是答应了我第一个看不起，不就是仗着小孩啥都不懂么！”
“嘘，人家是柯山的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红生黑命又如何，还不是一个劲的巴结。”
“顶着个头衔背靠好资源而已，我要在柯山，说不定现在都突破到灵主了！”
“白老师，请受徒儿一拜！”看见脸色铁青的白锦国，吴云开径直跪了下来，向白老郑重拜了下去。吴云开这一跪跪的是真情实意，白老，是他来到这世界遇到的第一个“正常人”。
他恪守规矩但又有些爱面子，护短，喜好都放在脸上。所以他会教训王冕，会伸出手招呼吴云开，会插队让他去测试。但是白老真正打动吴云开的一点，是他在教训王冕之后的行为。
在面对王冕时只是夺了他的兵器灭他气焰，让他反省一年，在王昊叫嚣时反而收了灵力。
那个时候，也许在场的其它人都认为白老是自持自己柯山身份不屑于跟王昊战斗。但是吴云开不这么认为，那一瞬间，他感受不到白老身上有哪怕一丝丝倨傲。
如果硬要说白老为什么不打，恐怕仅仅是觉得没必要，就是这么简单，完全没有外人猜测的那么复杂。
但是，如果今天面对的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白老恐怕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这无关实力，而是个人的修养。
一个人的能力和成就，并不是用职称或者是别的什么参照物能概括的。白老或许这辈子也就止步灵师，在柯山一年级教一辈子书，这样就好。单从为人师表这一项来说，白老早已超越了太多人。
哪像这满屋沽名钓誉之辈，碌碌终生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活着！
………………………………
第十一章
“哎呦喂！起来吧！有你这样的学生，是老师这辈子最值得夸耀的事了！”白锦国这会哪顾得为那些酸言酸语生气，连忙扶起吴云开，按大陆上的规矩，这一拜师徒关系可就成了！除非他白锦国不承认，然而又有谁会拒绝一个双魂一红一黑的天才学生呢？
“既然你如此诚心，老师也就不留你了，想干什么就尽管去吧！学监会那边自有我出面解释。”白锦国满脸慈祥地看着吴云开，和恐吓王冕父子时的狂放不羁判若两人。
“谢谢老师，学生一年以后定会令您刮目相看！到时候我要叫全国人看着，能有我这样的学生，您就是最好的老师！”吴云开向白锦国深深鞠了一躬，冷冷地瞪了刚才碎嘴的三人一眼，顺便记住了他们的胸前的徽章。
一座火山，一条鱼鹰跟一个“岚”字。
白老师有修养，最多生一会闷气就把这事抛到脑后。但吴云开不会，他要让这些人为今年说出的话而感到羞愧万分！
吴云开上柯山之日，就是这三个学院倒霉之时！
“开开啊，学院外边老师也没什么能帮助你的，这个东西好生拿着，对你有用。”白老从怀里掏出一个黑漆漆的东西塞进吴云开手里。
看到这东西，在场的人无不倒吸一口冷气。
“卧槽，这是虚空石？大手笔大手笔……”就连见惯大风大浪的刀哥也忍不住出声了。
“白老，您这……还真是大手笔！”
“白老！晚辈服气！”
“白老不愧是柯山学院的大能啊！一出手果然不是凡物！”
“小子，还不快谢谢你师傅！”刀哥催促道。
吴云开虽然不明所以，但从周围人的反应也知此物珍贵，再次郑重向老师道谢。刚才他拜师的时候，这些家伙看向老师的眼神无一不是讥讽。现在老师送给他虚空石，一个个就像看到肉骨头的狗。
将在场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吴云开心里冷笑，用手掌仔细地感受着石头上的精巧纹路。
“老师，这玩意到底是干嘛用的”研究了半天一无所获，吴云开只能求救了。
“这玩意叫虚空石。每一块虚空石中都藏着一个独立空间，通过微弱的灵力就可以任意在其中存取东西。这样的东西如果给军队装备上，那将是几何倍的提升战斗力和机动性，但由于其稀少的数量和制作方法失传，老师的这个构想也只能是构想了。最最重要的是，这种奇异的石头一旦使用，就会跟主人永久绑定，不能二次利用。机缘巧合之下老师偶然得到一颗，这玩意我平日里教书也用不上，就送你了。”白老笑吟吟地说道。
“老师，这不妥吧……”吴云开有点犹豫，虽然老师说的轻描淡写，但这种珍贵玩意没个几千几万别想拿下吧。
“我送你，你拿着便是，免得有人说我这老师当的不称职。”白老微笑着说道。“那好吧，谢谢老师！”吴云开不再废话，无视周围炙热的眼神闭上眼睛开始冥想，白锦国也有意无意地挡住了他。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虽然这里是灵师协会的地盘，也难保不会有利欲熏心者铤而走险。
其实吴云开还是小瞧虚空石的价值了，因为一次性绑定使用的限制，再加上货源不稳定，导致玄灵大陆上的虚空石长期处于供不应求的状态。一般只要流入市场里的，不出半天就会被各大势力扫掉。就连只有储存一只衣柜的空间的最小号虚空石，最后成交价往往能达到六位数（金币）。
而吴云开手上这个大小的虚空石，里面的空间显然不止一个衣柜，十个恐怕也装得下，其价值可想而知，至少也是八位数。
当然，盘腿坐在地上的吴云开自然不知自己又花掉了几千万金币，而是沉浸在觉醒灵力的幸福中。
眼观鼻，鼻观心，心静如止水，通过内视吴云开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额头正中间有一缕头发丝大小的蓝色闪电。得益于两世为人的强大灵魂，吴云开依靠自己过人的意志力从那道蓝色闪电里轻轻捻出一丝灵力，一条蓝色灵气从他额头上出现，轻轻呼出了一口气，额头上开始出汗，这个过程并不容易。虚空石的激活需要对灵力极强的操控力，其难度不亚于刀尖跳舞，稍有失手就会导致满盘皆输。休息了一会后，吴云开将蓝色灵力凝聚成一条蓝色细线沿着胸膛而下，慢慢的穿过手臂和他手上的虚空石连接在一起。虚空石上的繁杂的符文印记被点亮，从点到线再到面。某一个瞬间吴云开就像打破某个不存在的墙壁一般，他的意识进入到了一个陌生的长方形灰色空间里：长约二十米，宽约十米，高约三米！这么大的独立空间别说十个柜子，五十个也装得下！
“老师，好了。”认主完毕，吴云开立刻从冥想状态推了出来，整个过程说来简单，实际上足足用了一个时辰之久。
“孺子可教也！”白老看着吴云满意地点了点头，“我这个徒弟不错吧！哈哈哈！”休息室里其他人不由自主的点头赞同，一般灵师想要成功进入虚空石内的独立空间，至少需要练习一个星期以上。而眼前这个刚觉醒的家伙，居然刚拿到手就做到了，这是多么可怕的控制力啊！
“嘿嘿嘿。”看着众人赞叹的眼神，吴云开抽着脸跟着笑，顺便擦了擦满头的汗。原来哥这么厉害的吗早知道不那么拼命了。
“走吧，走吧，再不走我就要忍不住拿绳把你捆回柯山了。”白老调侃道，这个小家伙不断带给他新的惊喜，让人忍不住期待他以后的发展。
“别，马上就走！学生告退！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老师再见！”吴云开飞也似的夺门而出。
“哎，我还能真的把你捆回去么。”白老手上拿着一根粗麻绳，眼睛里冒着绿光说道。
“……会。”屋里其它人异口同声。
………………………………
第十二章
“给老子站住。”
吴云开刚踏上北广场，就被一块五大三粗的黑煤球挡住了。说是黑煤球，是因为这个男孩的皮肤黑的像碳，黑到连五官都分不清的程度。身上的肌肉看起来就像一块块黑石头，要不是和皮肤形成强烈反差的一口大白牙，吴云开差点就找不到是谁在跟自己说话。
“有何贵干？”
“哼，你能得到黑色命魂这么高的评价，一定用了什么阴谋诡计吧！明明只是一个废物而已！”黑煤球一脸不屑地说道。这个黑煤球名叫桑巴，是附近的孩子王，和狼孩年龄相仿，平时没少欺负他。但是说到底也只是个小孩子而已，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如果他识趣的话，吴云开自然不会跟一个小屁孩计较。
“桑巴揍他啊！”
“对！揍他！他一定是作弊了！”
冰这才注意到，黑煤球的背后聚集着不少十二三岁的小屁孩，此刻一个个卖力的为老大摇旗呐喊。
“滚吧，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吴云开淡淡地说道。
“装什么逼啊！今天就要戳穿你这只纸老虎，明明只是个没爹没妈的狼孩而已。”桑巴满脸通红穿着粗气，瞪着小眼睛举着拳头缓缓逼近。
“老大！快停下！要出人命了！”
“狼孩！快求饶吧！老大会把你打死的！”
周围的孩子赶紧劝吴云开，劝桑巴，有胆小的孩子已经闭上了眼睛。
“你最好把刚才的话收回去。”吴云开冷冷地说道。
“去死吧！”
桑巴怒吼着出拳了。
桑巴飞了出去。
桑巴不省人事。
“还有对测评结果不服的吗？”吴云开甩了甩手上的鲜血，微笑着看着其它熊孩子说道。
“哇啊！狼吃人啦！快跑啊！！”
“对不起！！！”
“你们还是不是男人，不是说好要抗争到底吗？哎等一下，别丢下我！”
几乎是一瞬间，孩子们四散而逃。
“哼，一群欺软怕硬的东西……”吴云开的话刚说到一般迅速闭嘴，因为他看到了远处的两个人。
“敢在灵师测试会场打人的，你是第一个。”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婆婆有气无力地站在人群后面说道，声音却清晰的传进吴云开耳朵里。那根拐杖很是奇特，头部雕刻着一只小猫的形状，下面系着一串铃铛，随着老婆婆的脚步发出清脆的铃音。华女挽着老婆婆的手，一双小猫似的大眼睛无言地注视着吴云开。
“是他先招惹我的。”吴云开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桑巴解释道，“华女，我要走了。虽然暂时搞不清楚什么状况，但是我一定会去帝都找你的。”
“嗯。”华女轻轻的点了点头。
“哼，小屁孩。”老奶奶留下这一句便拉着华女走了，吴云开目送着两人消失在拐角处。
“小子，你动心了？”刀哥打趣道。
“瞎扯淡，我又不是欠别人一个亿还能淡定下来的超级厚脸皮。”吴云开脚步轻快地朝着坊市的方向走去，资金已经到手，甚至比预想中最好的结果还要多出几倍（如果不算那一亿巨债的话），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花钱！
“搞身行头去坊市吧，够买修炼所需物资。”刀哥不再调侃，变成了严肃模式。“都需要买什么？”“一株漂白，三斤黑根和三两红花，剩下的随缘看着买吧。”“了解。”
黑岩城里的坊市不同于别的地方，一般坊市都是白天开门晚上歇业。而这里的坊市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都是十分热闹，甚至晚上人还要更多一些。
这是因为，有些东西不能明目张胆的售卖，只好趁着夜色脱手。
晚上来这里，却也是有着不成文的规矩。
一、来人必须遮盖面容，要是因为暴露身份招惹麻烦坊市概不负责。
二、只认真金白银，英雄不问出处，切勿打听他人身份，否则后果自负。
三、强龙不压地头蛇，来了就得守规矩，请勿在坊市内对其它客人动手，否则后果自负。
以上三条，从踏进坊市牌楼的那一刻起，视为客人同意并愿意遵守此处的规定。
你可能会问了，要是违反规定又如何后果自负又是什么意思
二十年前，宣武帝国内的两大家族为了争夺一块紫色兽魂石在此处火并，十数位灵师，三位灵主仗着自己的背景在此大打出手，结果一夜之间全部暴毙。诡异的事，两大家族后来不仅没有对坊市进行报复，反而派人带着厚礼登门赔礼道歉。
至此，大家都知道坊市不好惹，再也没有人敢在此惹事生非。
太阳已经落山，坊市里却是灯火通明。街口的牌楼下站着一名小厮，正热情地招徕来往的路人。
“哎，客官里面请！祝您今晚有个大收获！”小厮一身黑色短打，头戴瓜皮小帽，看到吴云开走进热情地招呼着。
小厮这么热情当然是有原因的，人靠衣装马靠鞍，吴云开这会打扮的就像某个修炼世家出来的公子哥。
头戴红色夜叉面具，一身精纺白色衬衫外套一身崭新的黑色劲装，重要部位套着凶兽骨头打磨而成的板甲，脚踩黄色鹿皮短靴。腰间的皮套里插着一把疑似匕首的武器，骷髅似的刀柄令人印象深刻。
“谢谢。”吴云开轻轻地说道，随手扔给小厮一枚金币。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小的打赌公子今天晚上必有大收获！嘿嘿！”小厮对吴云开连连作揖，笑得合不拢嘴。
吴云开这副作派当然是有着自己的用意的，虽然他知道晚上这里会卖那些自己需要的见不得光的东西，可没有内部人员的接引，普通人哪里能找到那条传说中的“黑街”。他之所以搞了这样一身瞩目的行头，就是为了让人主动把他带进去。
“我第一次来这里，听闻黑岩城坊市是个好去处，感觉和帝都夜市没什么两样嘛”吴云开操着一口外地口音，倨傲地说道。
“嗨，瞧您说的，要是让您今天空手而归，小的自己都过意不去！要是上面这些东西不入您的法眼，咱给您指条路‘下去’看看那里一定有您想要的～”小厮凑近吴云开贼兮兮地咬耳朵。
“带路。”吴云开又摸出一枚金币，在小厮面前晃了晃，“如果真能找到我想要的东西，再加三枚。”
………………………………
第十三章
“好嘞，这边请……阿呆！过来帮我照看下！”小厮笑得嘴巴都歪了，今天难得有这么大方的客人，自己可得好好招待。
“交给我吧！”阿呆人如其名，有些傻里傻气的，不过那将近两米的个头往哪一站倒也算个活招牌。
跟着小厮在熙熙攘攘地小巷里钻来钻去，越走越偏，行人愈少灯火愈稀。
“少爷，到了！”小厮在一处烂泥地前停了下来，旁边是一个破旧的酒馆，柜台上掌着一盏孤灯。柜台的上趴着一名打盹老爷子，听到小厮的声音睁开了眼睛，洗的泛白的蓝色长衫上打着好几个补丁，和这个酒馆里的破旧风格倒是很统一。如果不是有人带路，吴云开死也找不到这个地方，因为它实在是太不起眼了。
“客官几位，打尖……还是住店啊”老者颤颤巍巍地问道。
“一位，不打尖不住店，我们是来取东西的。”小厮指了指吴云开。
“哦……取什么东西”
“真金白银万两，夜明珠一颗。”
“哦……那你记得它放在那里了吗”
“脚下金银万两，明珠赠佳人。”
“进去吧……”老者有气无力地将灯台挪了一下位置，酒馆里传来轰隆隆地响声，原本光秃秃的灰墙上出现了一条可供两人通行的黝黑隧道。
“你怎么不走啊”吴云开奇怪的看了一眼原地没动的小厮。
“回少爷，小的没有权限。”
“那剩下的三枚金币怎么给你别忘了，我还要让你帮我找一样东西。”吴云开又丢给小厮一枚金币。
“小人没有权限下去，金币虽好，可不能贪。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接下来的路只能靠您自己了，嘿嘿。”小厮解释道。
“原来如此。”吴云开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走进了那条通向地底的黝黑隧道。轰隆一声巨响，通道两旁的墙壁往中间平移又慢慢合在了一起。
“祝您逛的开心！”小厮向着灰墙鞠了一躬，他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要是被老板发现自己磨洋工就惨了。急急忙忙跑出门去，结果一头撞进某人的怀里。
“急着赶去投胎啊！”戴着黑色翅膀面具的王冕一脚将小厮踢开，骂骂咧咧地走了进去，将一张金色卡片拍在柜台上。
“大人，对不起！对不起！是小的眼瞎没看清楚！”小厮看到金卡的一瞬间就将满脸的怨毒收了回去，低声下气的向王冕道歉。
这张金卡，是财富的象征，由大陆联锁经营的日升金行发行。只有在日升金行存入一定量价值的财富才能获得，在大陆上任意一家分行都能自由存取。而王冕手上这张金卡，代表着至少三万枚金币，他可是黑街的常客。有着自己的代号“潇洒哥”――为了方便称呼，经常进入黑街的人都有着独一无二的外号。区区一个佣兵团团长的儿子就能随手拿出三万金币，可见他们平时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王冕高高举起拳头，想一想还是放了一下，这里不是大街上可以随便动手。
“滚！”
“是是是！这就滚！谢谢大人！小人这就滚！”只见小厮真的将自己缩成一团，在地上翻了跟斗滚出门外，一溜烟地跑了。
今天真是真是诸事不顺！原本被自己虐了个半死的吴云开居然死里逃生，还害得他被监学休学一年，这件事已经在他就读的帝都灵师学院传开了！最可恶的是，这货居然拥有极高的修炼天赋，被柯山收入旗下。仇是暂时没法报了，王冕决定先来坊市黑街放松一下心情，看看有什么新到的好货。
一阵轰隆巨响，通道再次打开。
想到黑街里的香艳东西，王冕心里的郁闷消掉了一半，哼着小曲熟门熟路踏进隧道。可他不知道的是，那个令他无比痛恨的家伙已经先行一步下去，并将在两个时辰后再坑他一次。
……
顺着长长的隧道一路向下走了许久，吴云开终于看到了黄豆大小的一点光亮，随着他的步伐接近越变越大，原来是一个半圆形的出口。
一步踏出，就见到了传说中的黑街，和吴云开想象中的漆黑肮脏大相庭径。定点高达九丈的半圆形穹顶上挂满了吊灯，上面挂的不是蜡烛，而是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将可以并排通过六辆马车的宽阔街道照的灯火通明。除了吴云开进来的通道，还有衣着光鲜亮丽的男男女女从其它八扇造型形状各异的拱门源源不断地涌进来，汇入街上络绎不绝的人群中。街道两旁的店铺装修考究，身着旗袍的小姑娘站在店门口招揽着来往的顾客，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
所谓黑街，竟比地上还要繁华！
“小子，吓到了吧。这里就是宣武帝国最大的销金窟，有钱有势之人寻欢作乐的地方。在这里有钱什么都能买得到，前提是你有足够的钱！走吧，去南边的摆摊区撞撞运气吧，主街区现在可不是你这种穷小子能踏足的地方。”装死许久的刀哥当起了解说员。
“嗯哼。”吴云开耸了耸肩，带着身上仅有的四十一个金币向着南方进发，跟主街道擦肩而过。那里有香气四溢的小酒馆，有热闹的茶馆跟说书先生，有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姑娘，唯独没有像他这样的穷小子的容身之处。但是没有关系，他现在还年轻。至少在十二岁欠下一个亿金币，这还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壮举，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吴云开现在也是大富翁。这么想着吴云开居然笑了出来，他本来就不是自怨自艾的人。
不知不觉路上的行人学来越少，街道越来越窄。两旁的店铺都关紧了门，墙上甚至还有些乱七八糟的涂鸦。巷子的两边，零零散散地摆着一些摊位，上面摆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大多都是只有大凉山里才有的草药和凶兽的身体部件。摊位老板盘腿坐在摊位门口，戴着画着牛鬼蛇神的面具凶狠地看着路人，仿佛不买他的东西下一刻就要上来砍你。
在这些凶神恶煞的雇佣兵冒险家中间，夹杂着一个头戴红草帽的年轻男子。这位摊主不似其它人盯着路人看，而是将脸朝着自己的裆部，显得十分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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