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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商旧话-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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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这妖怪已经强大到可以在自身边界设一道屏障,使自己修炼时不受外界灵气的滋养,全凭攫取来的特定的灵力。
阿彼鲁雅对荀芷所言有些疑惑:“你所说的妖气,是像绮罗幻境的守护神一样的妖兽所散发出来的力量吗?但是,那些妖兽的力量从来都是善意的,不会这样怀有敌意。”
在捐毒,山中精怪并不常见,他们所见的最多的怪兽,就是那些画在墙壁或者是饰品上的强大妖兽,捐毒人以那些妖兽为守护神灵。
荀芷蹙了蹙眉头,她自己身为妖,反而很难向阿彼鲁雅解释这两者的分别。
姜砚见荀芷为难,主动上来替她解围:“阿彼鲁雅,在我们这里,妖气不能算是一种力量,而是妖怪生存于世上的挥之不去的印记,就好像我们人生来会带着的胎记之类的。”
“原来如此,那这股力量,就是里面那个东西所留下的印记了?”阿彼鲁雅皱着眉头,显得很不安,“单是印记就已经这么强大了,那么很难说里面那个东西到底有多么骇人。”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姜砚说道。自离开沧陵城以来,他还没有碰上过什么像样的妖怪,但是无论如何,这六年中,他可是跟一个比任何妖怪都强的鲛妖生活在一起,只是这区区妖气的话,还吓不跑他。
荀芷回身对着阿彼鲁雅说道:“阿彼鲁雅小姐,请你先在这里稍等,但是倘若天黑之前我们还没有出来的话,还希望你先行下山去,入夜之后,这妖气会更强,凤栖山上也只会更不安全。”
姜砚点头:“对,要是我们真的也遇到了什么不测,你活着才好找人来救我们。”
“那就多谢二位了。”阿彼鲁雅看了看两人,又深深鞠了一躬。
姜砚与荀芷对望一眼,一前一后就向着那条幽深小路走去了,阿彼鲁雅在身后望着他们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中,满脸都是担忧的神色,她转过身去,对着上天祷告。
幽深小路上,姜砚点燃了一根火折子,将面前的方寸照亮,他们的耳边常有风声,也常伴有飞禽扇翅之声,或者是老鸦聒噪的声音,但除了氛围阴森恐怖一些,其他倒是如常,也并没有什么危险。
姜砚一面在前面走着,举着火折,一面头也不回地说道:“荀芷,待会前面要是真的冒出来一个什么妖魔鬼怪,你别管我,自己先跑。”
“呵,”荀芷跟在他身后,觉得好笑,“姜公子不是惜命如金吗?何时变得这么英勇了。”
“你别误会,你什么都不会,只带个脑子,还是会拖我后腿的。你到时候先跑,我跟他们打起来也好施展得开,免得还要分神照顾你。”姜砚沉默了一下,才解释道。
荀芷失笑,顿觉刚才不应该将他想得太好,当下也就不再回答什么了。两人又向前走了一段,眼前的路越来越窄,但是居然隐隐绰绰透出了些许光亮,姜砚熄灭了火折,率先拨开面前的枝叶,走了那小路,霎时间豁然开朗,置身于一片光明天地之间。
“没想到那么阴森的地方后面,居然别有洞天。”姜砚放眼看去,只见这片天地间有一间木屋,屋前有一片田圃,只是看来荒废许久,横生杂草,田圃旁是一个池塘,池水尚清,甚至还能看到一两尾锦鲤游荡。
“妖气到这里就消失了。”荀芷四下里看了看,的确也再感觉不到那妖气了,这里温馨祥和,与刚才那沿路的妖气又是极不相衬的。
姜砚俯下身去拔了一棵杂草,说道:“这些野草都很久没锄了,地里的土也都平整得很,没有人踩过的痕迹,这里很久没人住了。”
他回过神去找荀芷,发现荀芷站在池边望着那两尾锦鲤出了神。她伸出手去,漾开了池水,那锦鲤竟然像感知到什么似的,从远处游来亲吻她的掌心。
“你们果然是同类,连鱼对你都这么亲热。”
经姜砚这么一说,荀芷收回了手,说道:“我只是不像你,动辄就要以它们做盘中餐。”说着,荀芷向那木屋走去,她说道:“我们进去看看吧,这外面显然是很久没有人打理过了。”
荀芷推了推木门,发现木门也许久没有使用过,竟然卡死在了门框里。姜砚用力推动了几下,却发现木门纹丝不动,他后退几步,以身撞门,沙石簌簌落下,他又撞了几次,才听“咔哒”一声,木门缓缓朝里开了。
屋内的摆设也十分平常,不过就是一床一桌一书架罢了。床铺整整齐齐地摆放好了,只是上面都落满了灰尘,细细看去,那层灰积得竟也不算薄;书架上的典籍无非也就是孔孟老庄,只是堆叠得十分仔细,倒是可以看出这屋子主人是个细致的人。
书桌上摆着笔架、砚台、镇纸等一些文人墨客用的东西,镇纸下压着一幅画,画上是一男一女,那男人站在城楼上极目远眺,女人却站在城外掩面而泣,显然又是一出有情人不能相守的戏码,只是奇怪的是,那男人看起来望得并不是那女子,而是更远的地方。
姜砚正凝神看着那画,荀芷在他身后忽然说道:“姜砚,你过来看一看这封信。”荀芷从一本道德经里抽出一张薄薄的信笺,信封上并未写清名姓,信笺上也只有短短几行字:
“沁水亲鉴,见字如面。长安一别,春秋又三载,吾于凤栖,朝往暮归,无扰于凡世,惟有三愿,一愿汝身常健,莫悲于情;二愿汝心结尽解,莫耽于往昔;三愿寻常岁月,汝亦得梅花消息,喜鹊报枝头。除此三愿,别无所求。兄上林手肃。”
姜砚读罢,说道:“这封信,一直没有寄出去吧?”
荀芷点头说道:“是的,看这墨迹,这封信已经写了好几年了,或许是他们夫妻分隔异地,又书信不通。”
“那写这封信的人会去哪里了?”姜砚问道,“看看外面那些杂草,看看这灰,他至少走了得有一两年了吧。”
“或许更久,你看这题字。”荀芷指着那画上的题字说道,“这上面写的是昌平一年,距今已经过去三年了。”姜砚想了想,说道:“那不如我们再找找那些书,说不定还有别的信。”说着,姜砚就将书架上的书都抱了下来,蹲在地上开始飞速翻阅那些书籍。
几乎每一本书上都做了详细的蝇头小楷标注,将内容都详尽解释了一遍,但是姜砚翻来覆去地找了许多遍,甚至连夹层的可能都想到了,却再也没有翻过了一封信笺,倒是那些书上的注解引起了他的兴趣。写注解的那人在儒典道经旁写的都是些朝政奏文,看起条理不清,但若是上下连起读来,却不得不说是一篇好奏章。
姜砚通读了一遍,正打算叫荀芷也来看一看,一转头却发现荀芷已经不在屋子里了。他站起身来,嘟哝道:“真是的,怎么又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了?”他手里拿着书,跑到屋外找了一周,却仍旧没有发现荀芷。
“该不会荀芷她,中招了吧?”姜砚苦笑了一声,多少猜测到了荀芷失踪的原因。
他回到屋内,细细搜寻了一遍所有的器物,都确定没有异常以后,转身就要离开,这时他眼前忽然白光大盛,姜砚连忙遮住双眼,只觉得脚下一轻,他整个人都栽倒在了地上。
………………………………
第二十三章 出云城 · 一
“痛,痛,痛痛痛痛痛”
姜砚恢复知觉以后,就感觉脑后隐隐钝痛,他伸手摸了摸头,睁开了一只眼睛,皱着眉头四处张望。四面绿树葱茏,蓊蓊郁郁,如同初春景象,但是此时明明已经是深秋了。
姜砚起身,他还算是幸运,落下来的地方土质松软,否则恐怕要摔一个头破血流,但是不幸的是,如果荀芷也是进入了这个地方的话,那他们并没有落在同一个地点,他们失散了。
“还说我,自己还不是一样中了招。”姜砚抓住机会默默嘲讽了一句,“不过还是要先找到荀芷,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鬼地方,要是她遇到什么危险就糟糕了。”
草草计划了一下,姜砚就开始在林中寻找出路,好在这树林似乎并不是渺无人迹的,他很快找到一条林中小路,上面的泥脚印都还很新,看来常有人出入这里。他沿着小路向前,到得脚印最杂乱的地方,即是到了树林出口处,出口处还立着一块路牌,指示着前方的道路。
路牌上是三个遒劲大字:出云城。
“出云城?”姜砚懵了一下,在他的记忆中,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一个地名,而且看来这地方还不在景州之内,这里的气候倒是与雍州有些相似,难道那个林中木屋,是一个传送法阵?姜砚当下便不再细想,只是朝着路牌指示的方向继续向前去了。
走了大概半里地,便依稀可见城池轮廓,姜砚加快了步伐,赶到了城楼门下。城楼上有当值的执戈护卫,他见姜砚是一副生面孔,便大声喝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婺州来的,来出云城做买卖,这位官大哥行行好,让我进去吧?”姜砚回道。
“婺州?”执戈护卫疑惑地嘀咕了一句,而后继续大声说道,“如果你是来做买卖的,又为何是空手而来的?”
“实不相瞒,我们商队这次是来采办玉石的,我先行一步,来这里探探,隔个两三日,大队伍就会到了,官大哥,这可不是笔小买卖,财源广进呐。”姜砚当即胡诌了一个理由塞给那个护卫,那护卫也不懂经商之道,与其他几名当值的官员商讨了一下,便开了城门,将姜砚放行。
姜砚入了城,才发现这出云城竟也是一座豪不逊色于江陵城的大都城,人来人往,好不热闹,甚至遥遥可见城中之城,一座雍容华贵的宫殿矗立在远处。他走了没几步,就听到身后守城护卫将城门再一次紧闭起来,姜砚心里觉得奇怪,却也没有继续追究,于是随处走走看看。
离城门不远处立着一块告示牌,上面贴了一些事记,墨色、纸张都是崭新的,看起来刚贴上去没几天。那告示上大都写了一些与财政税收相关的文字,或是兴办学堂的告令,只有最后一条上写着“绪宁公主嫁与武安侯佑,举城同庆”,但也是简简单单地介绍了出嫁时的巡城路线,并没有再说其他什么。
可是这出云城竟然富饶如江陵,自己又怎么会从未听说过?而且这绪宁公主,姜砚听着多少有一些耳熟,好像不久之前才刚刚听过的一样――难道觉得熟悉,就是因为出嫁这件事?
他想了一想,没有得出什么结果,就继续往城中市集去了。集市人流如潮,揽客声不断,姜砚甚至在人群中还看到几个肤色、长相都与九夏人相异的楼兰人。
他蹲在一个路边小摊前假装看那些小玩意,跟摊主攀谈了起来。摊主是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街坊里称他闲话苏二,所以与姜砚讲起来时倒是喋喋不休。
“哦,你说那些西域来的人,那都是这两年来的。我一开始也顶看不起他们的,那些西域的小玩意儿,哪有我们出云城的好,不过你还别说,有些东西还真不错,我也是见着了,才发现原来好些东西还可以那么用。”苏二说得眉飞色舞,“我家邻居那大婶,买了点香粉搽搽,本来她男人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昨儿个晚上就跟枯木逢春了似的,闹得一晚上没安宁,我这睡都没睡好。”
姜砚就听着苏二谈这些家长里短,时不时插上一两句话:“对了,那个绪宁公主出嫁,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看你们告示牌上写着。”
苏二愣了愣,好像也想了很久:“啥玩意?那告示牌?都没人看的,你咋地跑去看了,不过你这么一说,我记得绪宁公主好像就是明天好像就是明天嫁到武安侯那里去。”
“那我看城里好像也不是特别喜气,武安侯娶妻怎么这么小气?”
“话也不是这么说,”苏二挠了挠脑袋,“武安侯好像一直不在城里,好像是忙于练兵什么的说起来,武安侯对这位要新过门的夫人好像也不是太上心,我听好些人说武安侯要明天才会回来。”
“那这也算是政治联姻吧,是为了巩固自家的实力?”姜砚疑惑地问道。
苏二偏着头想了想,有些为难:“好像好像也不是,我不大清楚,嗨,您说别人家的事儿我们要管得这么清楚做啥呢?人家成亲也不会请我们这等人的,估计也就是城主那样的人能去吧。”
“也是,你说得对,说起来,你有没有见过一个白衣服姑娘?大概这么高,长得挺好看的。”姜砚比划了一下,向苏二打听起荀芷来。
“没见过,要是好看的姑娘我见一眼都不会忘,”苏二眯着眼睛笑了,“咋的了,你家小娘子?吵架了还是怎么了?你听我一句,吵架了认个错就好,大丈夫能屈能伸的。”
姜砚苦笑了一声:“唉,那什么事也得等找到她了之后再说,而且要是她不在这个出云城,那就更麻烦了。”说着,他在心里叹了一句,谁知道那个传送法阵是不是只有一个传送地点。
“那,那绝对不会的,要是那小姑娘刚才在出云城里,现在肯定还在城里,你好好找找呗,别泄气呀,男人嘛,吃点苦没啥的,不然女人咋知道你对她是真心的呢?”
“得了,大叔,你打住,我可没说我对她是真心的。”姜砚见苏二说得越有些离谱,连忙止住了他,“我现在再去别处问问吧。”
苏二抬头看了一眼天色,说道:“也成吧,现在这点,我看我家娃娃也要从学堂里下课了,我正好去接他。”
“学堂?就是我刚才过来的时候巷子里面那个吗?”
“对,就是前面那个巷子里的那个。”苏二说道,“陶先生办的,嘿嘿,不说你可能不知道,陶先生在我们这可是老有名气的,长得又白白嫩嫩的,不少小姑娘都喜欢他,只可惜陶先生已经成了亲了,别人说要给他纳妾,他死活不肯,说自己是个读书人,不能这样不能那样,唉,你看陶先生别的都挺好的,就是迂腐,男人嘛,每个三妻四妾的哪行咧,我看他老婆病怏怏的,不知道啥时候就去了。”
苏二一说起这别人家的事,就刹不住脚,姜砚连忙将他一把扯起来,说道:“行了行了,学堂该下课了,快去接你家儿子吧。”
“哎哟,看我这噜苏的,要把这事给忘了,我去晚了那臭小子又要跑别处玩去了,今天早上他偷了家里的钱,我还没好好教训他!那我先去了,回头见。”苏二一拍脑袋,就跑向学堂了。
苏二急匆匆地走了,姜砚倒也不急,他慢悠悠地跟在苏二后面,沿路上仍在打听荀芷的消息,不过所有人都说并未见过这样一个白衣女子,姜砚略感失望,走出了市集,转过一个弯,朝着巷子里那座学堂走去。
学堂在姜砚左手边,此时课结束了,学生们大多数都散了,姜砚进了学堂,只见一个青年男子正在伏案写些什么东西,有时顿住了,他就随手翻了翻手边的书籍,然后再继续写下去,甚是入神,姜砚在一旁看来了许久,才出声问道:“你是陶先生?”
那男子如大梦初醒一般得“啊”了一声,抬头看向姜砚,问道:“是,在下就是陶子耕,请问足下是?”
“我叫姜砚。”
“姜砚”陶子耕微微点了点头,又问道,“姜小兄弟也是住在左近的吗?怎么以前从未见过你?”
姜砚说道:“不是的,我今天机缘巧合,到出云城里来的,我是来找人的,陶先生这里过往的人多,我就是想向你询问一下。”
“哦,原来是寻人,姜小兄弟,但说无妨,如果陶某帮得上什么忙,陶某一定尽力而为。”
姜砚将荀芷的相貌说与陶子耕听,陶子耕细细想了一会儿,也只能抱歉:“这位姑娘,陶某并未见过,陶某想,或许那位姑娘并未来到此间,姜小兄弟还要去别处找。”
“嗯,我也觉得是。”姜砚点了点头,他身上的鲛珠也没有任何反应,看来荀芷的确是不在附近,“如果我那位朋友真的不在出云城的话,我可能今夜就要离开了,我那朋友不会什么武功法术,可能会遇到危险。”
陶子耕怔了怔,说道:“无人与姜小兄弟说过吗?若要出城,须得找城主要手谕,否则城门士兵是不会放你出行的。”
姜砚皱了皱眉头,说道:“是吗?那我硬闯也不行吗?”
陶子耕道:“据陶某所知,至今还无人能闯出出云城。”
姜砚沉默一会儿,忽然心里一动,他飞身掠出学堂,奔过集市,来到了城门之下,这次他要求出城,果然被士兵厉声拒绝,任他怎么软磨硬泡,那些士兵都不为所动。
“那就只能硬闯了。”最后姜砚只能拔剑而出,飞身跃上城楼,可是没想到他的剑刚往虚空中一劈,就被另一道极强的力道弹了回来,他仍不甘,挥舞乌啼唰唰数剑,但是却都被那力量加诸在他自己身上。
“呼。”姜砚落在地上,收回了剑。这座出云城,进来容易,出去却难,难怪这座城如此富饶,却没有人知道,原来这整座城是一座结界,是一座紧闭之城,如果没有施法者的允许,城里的人根本就无法出去。
如此看来,这座出云城就应该是那座吃人的结界了,那些失踪的人,恐怕都在这座城里的某一个地方。
………………………………
第二十四章 出云城 · 二
先前被传送而来的时候,那光亮太晃眼,姜砚甚至还没看清楚这座结界是以什么为灵力之源,就脚下落空掉进了出云城里,所以以击破灵力之源来破除结界的方法已经不可行了,现在他唯有找到施法者,才可以打破这个结界,而听那些人所言,破界关键,恐怕就是在出云城城主身上。
“就是他,把他抓起来!”
姜砚闯城的消息不知何时已经不胫而走,府衙的差役匆匆赶来,将姜砚包围在中央,怒目相视,拔刀相向。
陶子耕跟在后面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站在人群外面,对着姜砚挥舞手臂,姜砚咋了咋舌,将乌啼剑收了起来,双手举过肩头,笑道:“几位官大哥,都是误会,都是误会,我不是故意的,我马上就去找城主要手谕。”
其中一个官差显然不吃这一套,怒喝道:“少废话!无视城主的法令,你还是第一个,狡辩也没用,把他给我抓起来!”
默叹一声,姜砚两指按在剑柄上,正准备杀出重围,陶子耕忽然不要命地跑进包围圈中,挥舞着两条胳膊阻拦。
对着那些孔武有力的官差,陶子耕更显得弱不禁风:“几位、几位官差大哥,还请听陶某一言,这位小兄弟,是今日刚进的城,还不懂出云城的规矩,也是情有可原,念在他是初犯,不如这次就放他去吧。”
“那是你们读书人的说法,对我们可不管用。”官差说道,“陶先生,我敬重你是个读书人,但是却不能纵容你包庇这等罪犯,如果每个人犯了法都说是‘初次’,都说是‘不懂规矩’,那还要我们官府做什么?你们还在等什么?把人给我抓起来!”
陶子耕默然地站在那里,姜砚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道:“多谢陶先生了,你不用挂心我,我到时候自然会找办法逃出去的,他们还困不住我。”
“没想到还要姜小兄弟来安慰我。”陶子耕苦笑了一声,“姜小兄弟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保你出来的。”
姜砚点了点头,这时从旁走上来两个官差,他们用铁链锁住姜砚的手腕,缴了他的兵刃,就把他押解回官府了。陶子耕抄着袖管立在那里,目送着几人离开,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去了。
“进去吧,老实点。”
狱卒将姜砚推进牢房里,姜砚被锁着双手,一个趔趄跪倒在草垛上,狱卒锁上了门就离开了,一眼都没有看姜砚,姜砚站起身来,看了看左右牢房。他跟着这些官差来府衙,也是出于他的考量,或许那些失踪的人就被关在牢房里也说不定,而且也许还可以进一步打探荀芷的消息,毕竟他之前都是在外围兜圈子。
可是此时他才发现,这牢房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犯人。
“喂,这怎么回事?你们出云城治安这么好?一个犯人都没有的吗?”姜砚将头贴在门上嚷嚷道,声音在牢房中回荡,更加显得这牢狱寂静无人,这实在是有些出乎姜砚的预料。
那狱卒坐在门外也显得好不耐烦,扯着嗓子回道:“你以为出云城人人都跟你一样品行不端?白城主治理下的出云城,怎么可能出问题?”
“可是这才奇怪吧,一座这么大的城,怎么可能连半个小偷都没有,你们是不是假公济私了?”姜砚继续嚷嚷道。
“你这人心眼怎么这么肮脏?”
“我这是实事求是,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为了给这出云城挣点名誉,偷偷把那些人给放走了?”
那狱卒终于忍不住了,他从一边抽出一根烧火棍,怒气冲冲地来到牢房前,在门上重重地敲了几下,说道:“你再叨叨我可要削你了,你知道你有多麻烦吗?我们出云城平日里就没出过小偷,我在官府里谋这个职位,就是看重它清闲,要不是你,我今天需要来守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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