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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商旧话-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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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晚晴小筑的老板,如果我不同意,那些金珠你一粒也拿不到,你可别拿我的东西来跟我做交易。”

    “好吧,那就赌吧。”姜砚说,“你想怎么赌?”

    “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听声辨物为什么这么高超,但是你既然连中四十八局骰子,那么一般的赌法想必你是不会放在眼里了。”林曼之站起身来,“你跟我来吧,我们到第一个赌场去。”

    听声辨物?看来林曼之是对他之前在赌场的行为产生了误解,错将“瞬息”当成了听声辨物。姜砚也不说破,只是站起来跟上了林曼之。

    两人离开小榭,并肩走了一会儿,眼前出现了一块巨大的方形木板。如果仰视这块木板的话,姜砚就会发现这其实是一块棋盘,十七条横线十条竖线纵横交错,八星一天元也清晰可辨。

    林曼之指着那棋盘说道:“就是这了。”话罢,她提身一纵,跳到了棋盘之上,姜砚也跟着跳了上去,这才认识到这片赌场的全貌。

    “看出来了吗?”

    “看出来是看出来了,不过,你是要跟我赌棋吗?”

    林曼之没有回答,而是抽了一叠符咒给姜砚:“这是小传送符咒,总共十张,目的地是棋盘的左上角,你拿好。”姜砚不明所以地接过了那些符,林曼之从怀中又抽出另一叠符扔了出去,棋盘的左上角上立刻跳起了一人,伸手接住了传送符。

    那人是个胖和尚,只是看起来却不怎么守戒规,他一手拿着一坛酒,另一手抓着一只鸭腿,吃得正高兴:“哦,林小妹子,你过来了,看来是有用得着我惠施的地方了。”这么说着,他又灌了两口酒,“还是个乳臭味干的小子?林小妹子,你这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多嘴,惠施。”林曼之有点生气,“我自然有考虑的。”说完,她又转身对姜砚说道,“惠施就是你这场赌局的对手。”

    “怎么?不是你跟我赌?”姜砚问道。

    林曼之笑说:“我可从来没有说过是我跟你赌。规则很简单,你们谁先走到对方现在的位置,谁就算是赢了,只不过一次只能动一格,你手上的传送符是用来设陷阱的,惠施踩到就会立刻被传送回去,而自己踩到自己的符咒也会回到原点,不过只有十张,好好使用哦。”

    “唔。”姜砚考虑了一下,手上只有十张符,数量好像是有点少了。

    “另外,因为二位听声辨物都很了得,所以特意新加了一条规定,在赌斗过程中,你们都不能睁开眼睛,睁开眼睛就算输。”林曼之忽然插了一句。

    姜砚骂道:“喂,这算什么啊?你这不是害我吗?你故意的吧?”而且这天已经这么黑了,跟盲人摸象还有什么区别吗?

    “这对你而言不是什么难事吧?刚才在晚晴小筑那么嘈杂的环境下你都能听出骰子的数字,现在应该容易很多了吧。”林曼之耸了耸肩。

    “我”难道要“静止”这整个赌场吗?不行的,做不到的,因为自己的灵力根本不足以支撑自己的意识蔓延覆盖这么广阔的区域,“喂,那边那个和尚,你倒是说说话!这根本就是在为难我们两个吧!”

    “哦,”惠施却慢悠悠地说道,“我没关系。”

    “”

    “好了,驳回无效。”林曼之走下了棋盘,一脸看好戏的表情,“那么,这就开始吧。”
………………………………

第二十九章 恶人惠施

    “若这枚铜钱的‘昌平’在上,则惠施先行,若‘通宝’在上,则姜砚先行。”林曼之这么说着,正要抛那枚铜币,突然听到姜砚尖声叫道:“慢着!”

    “你干什么!”林曼之有点狼狈,凶狠地对着姜砚吼道。

    “如果你这枚钱币上写的都是‘昌平’,那我岂不是亏了?”姜砚伸出手去,向林曼之讨要那枚铜币,“我不管,你先给我看一看。”

    林曼之恼道:“姜砚,你这个大男人,怎么麻烦事这么多!”

    “刚才还叫我姜公子,现在就叫我姜砚!你这枚钱币肯定有问题,快给我看看!”

    林曼之无奈,只能将铜币扔给姜砚,姜砚随手检查了两遍,又抛了回去:“嗯,没问题。”看起来好像是真的对钱币的正反耿耿于怀,其实心里想的却是:这是计策!这是计策!

    林曼之横了他一眼,两指间夹一枚铜钱,向上掷去,铜钱在半空落下,掉在她掌心,姜砚瞥见,是“昌平”一面朝上,惠施和尚先行。

    “哦,承让了。”惠施将手上的油往衣服上擦了擦,将酒坛摆好,然后向前跨出了一步,站定,“好了,你请吧。”

    姜砚闭着眼睛,相当于被剥夺了视力,他也向前跨出了一步,然后扔下了一张小传送符。无论如何,先在自己的出发点设一圈传送符,如果惠施真的逼到这里来了,那就直接把他送回去。

    接着惠施又走了一步,而姜砚也向旁移动一步,再次留下一张小传送符。等到姜砚将出发点周围三格全部布满传送符的时候,惠施却一直直行,每一步都跨得很响,丝毫没有停顿。

    看来他是打算直捣黄龙了?真是毫不掩饰的走法。

    两人继续向前行进着,姜砚已经来到了第一颗星处,而惠施也在中途转变了方向,向着中央的天元进发。

    “小子,听说你全家都死了?”忽然,惠施说话了,他的声音并不太大,却正正好能够让姜砚听见。

    “”姜砚身形一滞,他犹豫了一下,向左跨出了一步。

    “是你害死的吗?”惠施接着问,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尖细起来,听起来就像是将憋在嗓子里的气一点一点地挤出来似的,“你不说也没有关系,你听我说就可以了。”

    姜砚咬了咬牙,往前踏出了一步,惠施到现在到底有没有扔过小传送符?如果扔的话,是扔在哪里?下一步有没有可能踩到?

    “我叫惠施,别人都叫我恶人惠施,你知道为什么吗?”

    没有等姜砚回答,惠施就接下去说道:“我出生之时,天色血红,路过的秃驴说我不祥,要带我上少林,我父母不准,但我五岁的时候,果然杀了我父母,还把他们尸首分离,扔进村中水井,后来那秃驴又来了,他把我带回少林寺,让我天天抄写藏经阁里的经书,以为这样就能感化我,可我十八岁那年,将一众师兄弟全部杀死,逃出了庙,他找我不着。”

    往右?还是往左?我现在走到哪里了?

    “我下山后一路南下,沿路烧杀掳掠,迫害了许多未出嫁的女人。”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姜砚终于忍不住抬头问道,“按你这么说,你的父母不应该对你很好吗?”

    “是,他们是对我很好,但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将他们杀死了。”惠施回答,竟然有杀气。

    姜砚猛然一惊,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他已经无法再追踪到惠施的脚步声,惠施已经离他极近了,而他自己现在是在棋盘的什么位置上,他自己都不清楚。

    “你也是这样吧?”惠施追问道,“你也是这样吧?所以你才杀了他们吧?”

    “不是我。”

    “不要撒谎了,就是你,就是你杀了他们,你不记得了吗?”惠施却咄咄逼人,不停地质问姜砚,“是你忘记了,你忘记了是你用那把柴刀砍断他们的脖子的?就像杀家里养的那些鸡鸭一样,血喷出来的时候你看都没看一眼。”

    “我说了我没有。”

    姜砚感觉额头上的青筋正在跳动,他觉得头有些疼。

    他的眼前闪过很多画面,银履镇的横尸,阿妈身下的血流成河,还有萧灵的亡灵。他后来再一次看到萧灵的亡灵的时候,她是不是想对自己说什么话来着?但是自己却毫不留情地把她斩灭了。可恶,自己又不是道士,为什么要做得那么绝?这样说起来,真的是我夺走了她们的性命?

    姜砚开始动摇了。

    “你还杀了你的师弟,你忘记了吗?你师弟,那个蠢蛋,总是偷偷地留馒头给你吃,但是你杀他的时候一点都没犹豫,‘咵’地一声,就把他打死了。”

    “我我师弟?”

    司涯,司涯还收过另一个弟子?是谁?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

    “是,你师父要杀你,你打伤了他,逃下了山。你还记得那几个被迫害的女子吗?有一个在那棵树上吊死了,穿得吉服,她明明第二天就要成亲了,你却没有放过她。”

    说到这一句的时候,姜砚感觉惠施的声音已经到了耳边。姜砚已经记不清自己踏出了多少步了,他只是模模糊糊地感觉,刚才惠施所说的一切,好像真的是自己的所作所为一样。

    姜砚喃喃说道:“我师父,我师父我师父是谁?”

    惠施恶狠狠道:“你师父是圆智那个秃驴,你记得吗?就是那个圆智!”

    圆智?他是我的师父?那司涯是谁?

    “圆智?不对我不认识他。”姜砚忽然向右跨出一步,朝着惠施的声音打去,“你这个家伙!不要随便在别人的脑子里胡说八道!”

    可是他却一拳落空,姜砚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飘飘然,好像一脚踩上了什么东西,姜砚冷汗涔涔,暗叫一声不好,下一瞬他又回到了原点——棋盘的右下角,他的出发点。

    “我去,你这混蛋!”姜砚怒骂道,这才意识到刚才那都是惠施惯用的伎俩,催眠,刚才惠施试图催眠自己!如果不是这样,惠施又怎么能这么爽快地应约,还接受了林曼之的新规定。

    惠施在远处嘿嘿笑了两声,向右跨出了一步,姜砚迫不及待地追了出去,但是他的脚刚一踩出,就又被传送回了出发点。

    “你大爷的!”

    姜砚猛然想起自己在出发点前面贴满了符咒,自己居然中了自己的招,他真的想骂人了,不过幸好这小传送符是一次作废的,否则他就要被困在原点了。

    “嘿嘿,小兄弟,我来了。”惠施又向前进了一步。

    姜砚不再讲话了,他小心翼翼地向前行进,回想着自己之前贴符的地方,小心翼翼地移动着。惠施冷笑了一声,打算故技重施:“小子,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不行,不能再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我什么都没忘。”姜砚回答道,闭着双眼,他听到惠施好像向右踏了一步,离自己近了些。

    “是吗?你确定自己什么都没有忘吗?那你还记得你杀死的那些人的脸吗?你不是每夜做梦都会被他们纠缠,因此不敢入睡吗?”

    惠施阴狠地追问,可这一次他却听不到姜砚的回答了,他只能听到他的东南方向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姜砚就在那里停下了。

    “你为什么不走?你不走,这场赌局你也赢不了。”

    姜砚仍没有说话。

    “喂,小子,你为什么不说话了?你害怕了吗?”

    “因为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姜砚向左迈动了一步。

    “什么事情?”惠施也向姜砚的方向进了一步,他变得有些烦躁。

    “我在这个出云城之外,也认识一个和尚,名叫惠施。”

    “怎么可能?普天之下,只有我这一个惠施。”

    “你又怎么知道不可能?我认识的那个惠施,他与父母一同生活到十六岁,后上了山,随圆智一同修习武艺,八年后还俗,娶妻生子,现在已育有一子一女,夫妻和谐,邻里和睦,人人称羡,而你再看看你自己,邋里邋遢,满手血腥,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像什么样子?”

    姜砚冷笑了一声,似乎是对惠施现在的模样很是不耻,他向左踏出了一步,却听不到惠施的动静了。

    惠施紧紧握着拳头,咬了咬牙,冲着姜砚的方向怒吼道:“你撒谎!这个世上不可能有这样的惠施!惠施不可能这样幸运!他是一个扫把星!灾星!你撒谎!”

    “你没有见过,你又怎么能说没有?你做不到的,你又怎么能说别人也做不到?”

    “我我做不到?”

    惠施骤然停住了脚步,重复着这句话:“我做不到?我怎么会做不到?”

    “你看到你身后的那团影子了吗?那不正是惠施与他的妻子吗?你自己回头看看!”姜砚忽然喊道。

    “是是”

    惠施猛地转过身去,缓缓睁开双眼。
………………………………

第三十章 瞬息

    “你以为这样就能骗到我?”惠施嘶嘶笑了两声,指着姜砚说道,“你真是太天真了。”

    “对,是我太天真了,以为这样就能骗到你了。”姜砚面无表情,“但这样也就够了。”

    刚才惠施在试图催眠姜砚的时候暴露出了自己的弱点,惠施将自己所经历的一切强加在姜砚的身上,同时也把自己的恐惧也加在了姜砚身上,姜砚虚构出来的那个惠施得到了真实的惠施所没有的一切,这足够让惠施嫉妒,以及恐惧。

    但即使如此,姜砚并不指望刚才那招就可以骗过惠施,不过这也够了,这已经足以打乱惠施的步伐了,惠施现在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

    姜砚站在原地,闭着双眼,他的“瞬息”虽然无法覆盖这整座赌场,可是现在他跟惠施距离如此之近,覆盖两个人应该还是可以的,司涯师父,助我一臂之力――

    “司涯师父,今天教我什么?”

    “上次教你的破浪步你已经练熟了?”司涯放下手中的书,对着姜砚笑道。

    “嗯,练熟了。”

    时年,姜砚十三岁,在沧陵城,跟着司涯习武的第二年。

    “司涯师父,你看的这是什么百草经?司涯师父,这本我都已经能背出来了。”

    “哦,是吗?”司涯仍是笑眯眯的,对姜砚所说的话不加以褒贬,“那你将破浪步施展出来,为师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已经练熟了。”

    姜砚说了声好,微微矮下身子,忽然足跟向后一蹬,整个人窜了出去。他足尖点地,穿梭于亭中亭外,往返如风,如同一条幻影。如果是一个普通人来看的话,那当真是看不清姜砚的身影。

    司涯正要喊停,姜砚一只胳膊勾着柱子转了一圈,停了下来:“怎么样?练得够熟了吧?我还能在水上跑,还不掉进水里去呢。”

    “好,既然你这样自信,那你就来捉为师吧,如果你能捉到为师――哪怕是捉到为师的衣角,这个月都由为师来煮饭。”司涯说。

    “真的?”姜砚立刻来了精神,这两年来沧陵城都只有他们两个人,煮饭洗盘子,简直要了他的命。他上蹿下跳着说,“好,司涯师父,可不许赖皮!等着我来了!”姜砚借那柱子的力,直接跳起来向司涯扑了过去,眼见就要抓住司涯的袍子,司涯倏地一转身,躲了过去:“好徒儿,你这可算是使诈了。”

    说着,司涯身形一跃,就出了亭子,姜砚追了上去,贫嘴道:“这可不算是使诈,我提醒师父你的了!”

    司涯摇了摇头,笑道:“你当真以为为师躲不开你刚才那招么?”说着,他闭上了眼,姜砚有些不服气,说道:“师父,你会不会太托大了,我跟两年前已经不一样了。你闭着眼睛,真的能躲过我的破浪步吗?”

    “无妨,你来吧。”司涯负手而立。

    姜砚轻哼了一声,整个人就弹了出去,他一手向着司涯的左肩抓去,司涯却也不闪不躲。正当姜砚的手距离司涯的肩膀还有毫厘距离的时候,司涯忽然向左侧身,姜砚与他相擦而过,落在了地上。就只有一瞬,就只有一瞬司涯就躲开了他!

    “师父你”

    “再来。”司涯没有睁开眼睛,而是冲着姜砚的方向,手心朝着自己,招了两下。

    “可恶!师父你别小瞧人!”姜砚这次没有直接向司涯冲去,而是在他周围施展破浪步,来往数次,正当司涯向着某一个方向迟疑的时候,姜砚猛然改变方向,抓向司涯的衣角!可是司涯仍然是轻飘飘地向后一躲,就好像早已预知到了姜砚的来处一样,躲了过去。

    “再来。”

    “不用你说!”这次姜砚没有跳起来,他直接在地上扫过一圈,想要改抓司涯的裤脚。

    只见司涯抬脚,好像早已预知了姜砚来的方向,轻轻踢向姜砚腹部,将姜砚勾到一边,转了个身说道:“怎么样,服了吗?”

    姜砚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坐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枯草,说:“不服,师父你是不是藏了什么没教我?”

    司涯苦笑不得:“为师想教你自然会教你,不想教你自然也不教你,什么叫‘藏了什么没教你’?好了,你既然输了,那之后一个月的饭食都由你来做。”

    姜砚竖起两根手指,说道:“追加两个月,我做饭做到年末,师父你教我刚才那招,怎么样?”

    “好徒儿如此热心,为师也不好说不,况且,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招数,你来。”司涯稍作思考,点头同意了,他指了指面前的水池,继续说道,“你将你的灵力集中在这一片水池里试试看。”

    姜砚依言站在水池前,死死盯着水面,瞪着双眼,但是怎么也看不出来个所以然来。

    “闭上眼睛,别想别的东西,将这片水池放进你的脑海里。”司涯拍了拍姜砚的头,提醒道。

    姜砚点了点头,闭上了双眼。司涯的手覆在他的头顶上,他感觉到自己的心境慢慢平和了下来,眼前的黑暗开始转变,他“看”到了那片水池!他仿佛还可以看到自己的灵力脱出了自己的身体之外,融入了水中,当那些灵力穿过水面的那一刻,他看到那尾游荡的鱼倏忽停住了。

    那尾鱼暂停在了水中,它尾部的摆动变得十分缓慢,原来一瞬的摆动被放缓了十倍甚至是百倍,姜砚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上面的鳞纹。

    “师父,我、我看到了”姜砚低低地说了一句。

    司涯听到这话,收回了手,姜砚霎时就如同被打回原形一般,整个人颤了一下,眼前的一切又归为混沌黑暗,司涯淡淡地说:“以后你要自己修炼这招,不是每一次都有为师在旁替你静心清意的。”

    “我知道了,师父。”姜砚猛点了几下头,“对了,师父,这招叫什么名字?”

    “唔,名字吗?这一招用得顺手了,为师从来没想过给它取个什么名字。”司涯沉默了半晌,才说,“既然它可以让万物止于瞬息之间,那这一招就叫做‘瞬息’吧。”

    万物止于瞬息之间,惠施,让我将你看个清楚吧!

    姜砚霎时之间将自己的灵力分散开去,他紧闭的双眼前,黑暗慢慢转为光亮。姜砚现在可以清楚地看到,惠施此时就站在他两步远处!

    惠施在那里左右环顾,他用自己的耳朵去听,企图听出姜砚的动静,但是姜砚只是站在原地不动,惠施开始有些不安地转动起来。

    “你为什么还不走?你想跟我耗下去吗?”惠施凶神恶煞地吼道,“你耗不过我的,我可以二十天不吃不喝!”

    “啪”地一声,惠施听到有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他狂喜地转过身去:“我早就说过,躲是没有用的,在黑暗中,你是斗不过我的!”惠施向右移动了一步。

    这时,惠施的身后凭空伸出了一条胳膊,将他的脖子紧紧箍住,捆住他向后仰去。

    “是谁”惠施应声向后倒去,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脸上就狠狠挨了一拳,“你!”

    又是一拳。

    紧接着又落下了一拳。惠施被姜砚打得鼻血横飞,最后终于经受不住,昏了过去。

    “”

    站在台下的林曼之等了片刻,缓缓走上台去,将姜砚的靴子拾了起来,扔到姜砚身边。

    姜砚穿上靴子,指了指昏迷的惠施,说道:“这算是我赢了吧?他已经没有能力走到那里了。”

    “把眼睛睁开吧。”林曼之扫了一眼惠施,“是你赢了,如果不是你先前那些话,他也不至于听不出你把靴子扔了出去。”

    “这叫智取。”姜砚睁开眼睛,因为刚才闭得太用力,眼睛还有点涩,“这就是有脑子的人才会用的方法,谁会跟他硬来呢?”

    “你发现了这赌局里的破绽,倒让我很惊讶。”

    “都怪那个和尚太烦了,不然我也不会去想你说的话,你说‘谁先到目的地,则算是赢’,如果有一个人永远不能到,那另一个人自然就算是赢了吧。”姜砚沾沾自喜地说,“不过你们这里规矩可真是多,这出云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啊?”

    “出云城就是出云城。”林曼之回答。

    “算了算了,我跟你较真这个干嘛,你说过答应我一个条件的,快带我去见城主吧。”姜砚忙说。

    “我刚才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吗?”

    “你什么时候答应我了?干什么?想耍赖啊!”

    “你刚才问‘这出云城到底是个什么地方’,而我回答你‘出云城就是出云城’。这个问题,就是你提出的第一个条件了。”林曼之看起来丝毫不像是在开玩笑。

    姜砚愣了愣,怒道:“你这是在强词夺理吧?这哪里算是条件了?我要求你做什么了?”

    “回答一个问题。”林曼之慢悠悠地回答,“去见城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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