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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商旧话-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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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倒挂,而她的右半边面庞则是通红,不断地有汗珠滴落下来。林曼之感觉到姜砚在看她,睁开双眼冲着姜砚笑了一笑,姜砚冷哼了一声。
如果姜砚没有想错的话,自己现在的状况,跟林曼之是一模一样的,因为在这第一杯毒酒中,他们两个人选的是同一种毒,这种毒名为“无根”,是取辰砂、冷石混以半天河水制成的。无根的冰火两气在人体内存在越久,对经脉的损害就会越大,最后体内灵力分为两极相撞,使人经脉尽断,五脏俱裂。
看来他与这位林姑娘真是想到一块去了。
“无根”
“无根”
他们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林曼之笑着摇了摇头,说道:“看来我们两个人也算是心有灵犀。”姜砚说道:“这算什么心有灵犀,一上来就下这么猛的毒,看来你真的是不打算放过我了?”说完,姜砚就吞服下了自己原先为林曼之准备的解药。
林曼之也服下了解药,过了一会儿,她脸上的青紫色才褪尽,姜砚也觉得腹部稍稍舒服了一些。林曼之说道:“你难道不是一样?彼此彼此吧。”
“那看来,这一杯算是平了吧。”姜砚晃了晃第二杯酒,“第二杯可不像这次这么容易了。”
“彼此彼此吧。”林曼之仍旧是笑。
姜砚饮尽第二份毒,酒水入喉,姜砚只觉得有些清凉甘甜,反观林曼之,酒一入喉,她就捂住了嘴,露出了颇为难受的神情。姜砚笑了一声,那是肯定的,这个毒可是
“呃!”姜砚忽然觉得指尖刺痛,姜砚低头看去,发现自己的指甲下面竟然渗出了血珠,那滴血珠在他指尖颤动,直到凝得饱和,滚落下来,砸在地上散开,留下了一点血渍。他抬头看向林曼之,林曼之倚在矮几旁,粗声喘息,显然也一点都不好受。
不管怎么样,我下的毒也算是有效了。姜砚暗暗笑了笑,他低下头去,忽然发现的衣衫已经被血迹濡湿。姜砚连忙扒开自己的外衣,发现胸口的肌肤上竟然也开始凝出血珠,他伸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发现手臂上的肌肤也变得血红,血珠滚落。
这症状,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姜砚坐在那里,身上很快就覆盖了一层血水,远远看去,他就像是一个血人。他扬手洒开那些血水,忽然听到林曼之低声道:“我知道你这一杯是什么毒了。”林曼之直了直身子,继续说道:“灵气逆行,聚于顶天,而后产生幻觉,你这一杯酒里下的,应该是‘锦地罗’吧?”
“是。”迟疑了一下,姜砚点了点头。
这毒,的确就是锦地罗。锦地罗是以龙胆根、奈何草研磨成汁,然后浸泡不灰木制成的,效用是致幻,剂量用到一定程度,即可直接致死。
“那烟珠粉你也找到了吧?给我。”林曼之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有些有气无力。姜砚没有迟疑,将怀中的烟珠粉扔给了林曼之,烟珠粉的确就是锦地罗的解药。
林曼之服下了烟珠粉,脸色才慢慢归于正常,她看了一眼姜砚,正要说些什么,姜砚忽然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说道:“血师磨粉,混以赤箭,用艾火炙烤,最后得‘鬼督邮’,只不过你居然还加了醴泉来混淆这鬼督邮的味道,不然我早就该猜出来!”
“我可没说过不能混淆视听,那你也该想到,怎么解这个‘鬼督邮’了吧?”
“龙葵草,佐以离母。”
话音刚落,林曼之就将解药扔在了姜砚的桌子上,姜砚和水吃下了,倚在那里歇了歇:“让我先缓一缓,缓一缓,这个鬼督邮真是榨干了我一身精血。”
林曼之说道:“你这个锦地罗也让我颇为失态。”顿了顿,林曼之又说:“不过能用锦地罗,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我有些期待你的第三杯酒了。”说完,林曼之就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喂,林姑娘,你是不是太急了一点!”姜砚没办法,也只好喝下了第三杯酒。
这第三杯酒无色无味,姜砚喝下去之后过了片刻,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倒是林曼之那里,如姜砚所料,已经毒发了。过了一会儿,姜砚仍是什么感觉都没有,他一手托腮,向着林曼之道:“喂,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林曼之并没有回答,姜砚嘟哝了一句:“看来已经听不见了。”话罢,姜砚愣了愣,觉得好像有些不对劲。
但是,是哪里不对劲?他的身体完好无损,那姜砚低头,发现自己的衣服好像比平常宽大了一点,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我的手有这么小吗?我”姜砚像是发现了什么,伸出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他的声音也变了,他站了起来,原本合身的外袍现在居然松松垮垮地吊在他的身上。
自己,变小了?
这种毒,居然使自己的身体缩小了?不对,也许缩小的不仅仅的身体,姜砚伸手去摸那口乌啼剑,却发现怎么也拔不出来――灵力也减弱了。
闻所未闻!
这种毒,闻所未闻!
过了许久,林曼之终于说话了,她说:“是我输了,我解不开你这毒。”她现在已不能视物,也不能听声,或是闻到任何气味,她的听觉、嗅觉、味觉、视觉、触觉皆已经损坏。
这时,她感觉有人伸手将一枚丹药塞进她的嘴里,她吞服下了,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她的五感才慢慢恢复过来,她恢复视觉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寻找姜砚――姜砚坐在她面前,笑了。
“怎么可能?”林曼之的脸色终于变了,“你中了我的雏鸠,怎么可能还能保持原样?你应当”
姜砚抱着胳膊,笑说:“你这个毒,虽然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但是我解开了。”他袖中攥着一个青花瓷瓶,那瓷瓶是他随身带的,现在已经空了,司涯师父留给自己的鲛珠之粉,终于还是全部用完了。
“是,你解开了,不可能有人中了雏鸠仍旧安然无恙的。”林曼之最后也不得不承认,“但是你这杯酒中,下的究竟是什么毒?竟然能让人五感皆失,我到现在所听过的能让人如此的毒,也只有三色石脂而已,但那也只能让人失去三感。”
姜砚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告诉林曼之:“这是五色石脂,是用半边莲、绝明、雷墨、蛇衔和钩吻做成的,后面两种毒是我自己添上的,与原先的药性并不冲突,并且可以加强毒性。”
“竟然是如此?”林曼之怔了怔,“那刚才那个解药是”
“这个,不能告诉你,独门解药。”姜砚故作神秘地说道,“好了,现在带我去见城主吧,花了这么长时间,总算是能见到他了。”
林曼之起身,这次没有再说什么,引路道:“来吧,我带你去见他。”
………………………………
第三十四章 紫宸殿
姜砚跟在林曼之后面,两人一前一后,走过了山谷,来到了城中宫殿之前。宫殿前站着两个护卫,他们见到姜砚,不约而同地伸手拦住了林曼之,严肃地说道:“城主有令,闲杂人等,不得进入紫宸殿。”
这似乎是林曼之第一次进出城主宫殿而被护卫给拦下来,她一甩衣袖,看起来有些恼怒:“我也算是闲杂人等吗?”
“林姑娘自然不是。只是后面那人,未得城主传召,不得进入紫宸殿。”那护卫目视前方,不亢不卑地说道。
林曼之向前踏了一步,那两名护卫同时拔刀出鞘,拦在了林曼之面前:“还请林姑娘不要让我们为难。”林曼之冷冷看了他们二人一眼,回首对姜砚说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进去找白群。”姜砚点了点头,站到了一边,他相信这并不是林曼之在做戏给他看。
那两名护卫对视一眼,长刀归鞘,给林曼之让了一条路出来,林曼之跨过高高的门槛,走进了幽深的广殿之中。而那两名护卫的目光一直逗留在姜砚身上,随着他的步伐移动,姜砚后退了几步,倚在一旁的玉石阑干上,看向别处。
这城中之城比他想象得还要富丽堂皇,简直就像是皇室宫殿一样金碧辉煌,雕梁画栋。姜砚抬头四处张望,只是这宫闱太高,住在这里,外面什么也看不到。他转了个身,突然发现紫宸殿楼上站着一个白衣人,月光在他身后洒落,照耀殿墙,那人的面孔在光影中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这场景,似乎似曾相识?
姜砚能够感觉到那人在看他,那白衣人望了他一会儿,便转身离开了。姜砚的目光也随着白衣人的背影渐渐下移,望进殿中,林曼之正从殿中走出来。
“这是白群的玉佩。”林曼之指间挂着一枚双龙白玉扣,色泽温润,不似凡物,“现在我可以带他进去了吗?”
那两名护卫明显是识得此物,他们对着那枚双龙白玉扣躬身行礼,向两侧退开,异口同声地说道:“林姑娘请吧。”
林曼之收起了玉佩,对着姜砚招了招手,姜砚连忙闪身进了大殿。殿内并未点灯,十分幽暗,姜砚只能跟着林曼之那一袭黄裙慢慢向前走着。
“林姑娘,请等一下。”姜砚忽然停住了步子,在身后叫住了林曼之。林曼之也觉得有些奇怪,停下了脚步,回头疑惑地看着姜砚。
“你给我设置的那三场赌局,第一场根本不是赌棋艺或是布局,而是赌我与惠施谁更能心外无物,静心正意,可以说是赌‘气’;第二场,是赌‘财’,第三场,是赌‘酒’,林姑娘,我很疑惑,你为什么偏偏跳过了‘色’?”姜砚一本正经地问。
林曼之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一扫原先的愤怒神色:“难道你是认为,我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姑娘可以来诱惑你?”
“这也说不准”
“我不与你赌‘色’,是因为我知道,那一场你一定会输。”
“那你一开始跟我那样赌,不就省去了很多后面的麻烦事?”
“我说过了,我喜欢麻烦,况且,如果是那样,岂不是太无趣了。”林曼之斜眼看他,眼里跳动着一点光芒。
绕着木梯走上二楼,在一扇朱漆大门前,林曼之住了脚步,她将手中的双龙白玉环递给姜砚,说道:“白群就在里面,我就不进去了,你待会将这个还给他。”姜砚接过双龙白玉环,问道:“你真的不进去?我觉得你跟我一起进去,我不会出太多岔子。”
“你放心吧,白群这个人虽然刻薄了一点,但是他不会拿你怎么样的。”林曼之想了想,忽然觉得不太放心,继续说道,“你不要乱说话就好。”
姜砚耸了耸肩,推开了朱漆大门,走了进去。
房间宽阔得很,但摆设却少得可怜,全然不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城主住的地方。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绒毯,姜砚走在上面悄然无声,他向前走了几步,头发倏地被从窗外吹来的夜风撩起,姜砚转头看去,他的右手侧有一扇窗,从那扇窗极目远眺,可以望见整座融于黑夜的出云城。
而此时,那窗下坐着一个白衣男子。那白衣男子长发垂肩,眉如远黛,额间点砂,长得正如画中走出的仙人一样,但即便如此,却也遮不住他的病态。
“你是白群?”姜砚问。他刚才在二楼看到的,应该就是这个男子了。
“他们都叫我城主。”白群笑着点了点头,“你就是曼之说的那个,一直要见我的人?”说着,白群伸出两指朝姜砚点了点,姜砚手中的双龙白玉扣竟自己飞到了白群的手中,白群以指腹摩挲着那枚白玉扣,轻轻地咳嗽了几声。
“是我。”姜砚也坐了下来,对着白群说道,“我开门见山地说,这个出云城外的结界,是你设的吧?你为什么不让这城里的人出去?”
“入我出云城,即是我出云城的人,岂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白群皱着眉头,理所当然道。
“你这算是非法禁锢吧?”姜砚摊了摊手,他忽然想到了哈兰多,“我有一位朋友,他就在这城中,但是他却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你既然是这座出云城的城主,你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知道你的朋友是真的不记得,还是假的不记得?你怎么知道,他们是不是真心想留在这里的?”白群咳了两声,笑道。只是他的笑中颇有些不屑的意味。
姜砚虽然心里有点不爽,但也不得不承认白群说的都是真的,他怎么知道哈兰多是假装不记得,还是真的不记得,但无论如何,只要将哈兰多带出去,事情总能真相大白。
“不管怎么样,我要把我那位朋友带出去,我需要你的手谕出城。”
“那你拿什么跟我换?”
“嘁,你们主仆两个真是一个德行。”姜砚在白群的脸上看到了林曼之一贯的奸诈笑容,虽然他平常也总是在跟别人讨价还价,但是这次真的是被这两个人给坑惨了。
“我们并非主仆,你这样说,曼之是要生气的。”白群笑了笑,他知道姜砚说的是谁。
“那你想要什么?除了这两把剑,其他的东西能给你的,我都可以给你。”姜砚自己思忖了一下,自己全身上下,除了这把剑,最值钱的就是荀芷的那枚鲛珠了,但是鲛珠其实并没有什么实际功效,最大的作用就是卖钱和装饰,白群作为一城之主,应该也不会缺这点小钱吧?
白群却说道:“你身上并没有我感兴趣的东西,如果你能拿玉魄来与我换手谕,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玉魄?”姜砚怔了怔,没想到离开江陵之后,又会在别人的口中听到这个词,“说到底,玉魄的事情只不过是个传说而已,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再说了,你要那东西干什么?”
“我知道玉魄,是真正存在的,至于用途在下自有用处,所以,你身上可有可以来交换手谕的玉魄?”
“我没有玉魄。”姜砚如实回答。
白群低低笑了两声,说道:“那么,还是请回吧。没有玉魄,自然也就没有出城的手谕。”但是姜砚却仍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白群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只见姜砚开口道:“既然如此,我跟你来赌一把吧。”
“没有玉魄,你还能用什么跟我赌?对你的剑,我并不感兴趣。”白群摇头。
“我虽然没有玉魄,但是我手中却有玉魄的消息,这样,还划得来吗?”
“玉魄的消息?你的意思是,你知道玉魄在哪里?”原本病怏怏的白群忽然端坐起来,许是用力过猛,他捂着嘴猛烈地咳嗽了起来。姜砚抿了抿嘴,点了点头:“算是吧”其实说这话的时候,姜砚心里还是有一些犹豫的,毕竟司涯师父告诉他的那些,并不能成为线索。
但白群却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对姜砚说道:“我不像曼之,喜欢做那些麻烦的事情,如果你能接下我这一招,便算你赢了。”
姜砚刚昂起头来,便见白群两根修长的手指点住他的眉心,姜砚怔了一下。“咳咳,咳咳。”白群的肩膀不停地颤动,显然这病已经纠缠了他很久,似乎已经疾病入骨了。
“你这个样子,我算不算是占了便宜?要不然我们还是换一种赌法吧。”姜砚问道,不管怎样看,白群都只是一个病人而已,姜砚不相信白群能够在一招之内制服他。
“没事。”白群却拒绝了姜砚,他指尖微微用力。
姜砚只觉得有一道灵力从白群的指尖涌入了自己的灵台之内,他的眼前迅速被金色的灵力占据了,姜砚看到那些灵力在他的脑海之中化为金色的灵海,他漂浮在灵海之中,四肢动弹不得,就像是陷入了一个沼泽之中,若是用力,自己的灵力就会迅速被这片灵海吞噬同化。
姜砚的双臂垂了下来,白群瞥了他一眼,忽然手指滑下,他整个人跪在绒毯之上,蜷缩成了一团,剧烈地颤抖起来。
………………………………
第三十五章 森罗万象
姜砚漂浮在一片金色的灵力之海上,他想要挣脱,但是灵海之下的灵力如同藤蔓束缚住了他的手脚,将他拖下海面,使他越陷越深。他觉得身体越来越轻,几乎都要与这片灵力之海融合,成为这些灵力的一部分了。
忽然间,海面剧烈翻涌起来,姜砚感觉到包裹自己的灵力正在迅速衰竭。白群的手落了下去,他跪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咳嗽起来。
“你没事吧?”姜砚道,“要不要给你叫个大夫?”
“没事,旧病了,习惯就好。”白群一手撑地,坐了起来,反问道,“如何?这一招,你能接得住吗?”
姜砚摇了摇头,他没有想到白群体内居然就像是一片海,灵力源源不断,他根本没有办法抵御,甚而至于,如果一个不留心,他还可能被白群的灵力给吸收同化。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白群看起来这么虚弱,体内却蕴含着如此强的灵力,按理说来,他的身体不应该支撑得住。
“那么玉魄咳咳!”一说到玉魄,白群整个人都有些急躁,他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体,追问了下去。
“你你别急,我说就是了。”姜砚停了停,说道,“玉魄总共有四块,这你应该知道吧?其中三块虽然至今还是行踪不明,但是有一块,已经被商会燕子坞拿到手了,是我前几天在江陵城亲耳听到的,他们还要弄一个什么,‘赏魄大会’。”
在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前,不能将自己的底牌给用完。姜砚随口诌了一个消息,半真半假,先拖住这个城主再说,况且,白群就算真的要去找,也是燕子坞的事情了。
“燕子坞”白群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露出疑惑的表情,显然是以前从未听说过的,“我从未听说过这个燕子坞,你知道燕子坞在哪里吗?”
姜砚想了一会儿,据白露所说,燕子坞在大荒笼统应该只有三间分行,那么为了生意往来,在整个大荒最繁荣的都城应该是不会少的:“我想,应该在长安。”
“长安吗”白群重复了一下这个地名,眼里居然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姜砚还打算问些什么,白群忽然又开始咳嗽起来。你这样,真的能算是没事吗?我觉得你的肝肺都要咳出来了吧?姜砚站起身来,说道:“要不然我给你倒杯水吧唉,你的房间里怎么连个水壶都没有?林曼之在外面,我替你去叫她。”
白群急忙拉住姜砚的手:“不用,一会儿就好。”白群如此坚持,姜砚只好坐下来,不过隔了一会儿,白群不再咳嗽了,连脸色也变得稍稍红润了起来:“你是还有事情要找我?”
“是。另外我有一件事,想问问你。”姜砚说道,只是之前他在林曼之手下吃了不少亏,所以现在不敢冒失地直接说出来,姜砚担心又会付出什么代价。
白群显然也是看出了姜砚的担忧,笑道:“你问吧。”
“之前有没有一个穿白衣服的姑娘来过出云城?她叫荀芷,是我的同伴。”
“白衣服的姑娘么”白群沉吟了一会儿,似乎是在回想,最后笃定地说道,“没有,这几日我从未见过一个穿白衣服的姑娘,也并未有人与我通报,说有这样的人进了城。”
“那她果然不是到这里来了。”姜砚心里下了结论,既然这样,那他更加需要尽快出城才可以,他不能再继续逗留在此处了,他要想办法离开,“城主,我们再赌一局吧,我必须要出城。”
“你手上还有什么筹码,可以跟我讲条件呢?”每当提及交易的时候,白群总是露出一副狡黠的神情。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其他能让你感兴趣的消息?”
“”白群收起那副神情,无奈笑道,“好,但是今天我已经累了,明日你再来吧。”
“一言为定!”姜砚霍然立起,“那明天我再来找你!”
姜砚离开之后,白群扶着墙慢慢站了起来,他捂着心口,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林曼之推门进来,见到如此景象,却只是冷眼旁观地看着,并不上去扶一扶他。白群好像也不怎么在意,只是他敛起了刚才的笑容,寒声道:“你为何要带他来见我?”
林曼之冷笑道:“他赌胜了我,我当然要带他过来,还需问吗?”
“以你的本事,将他拦下来,根本不是什么难事,你是故意的。”
“这几年来,你从未见过其他人,我”
“我见不见其他人,又与你有什么干系了?你可要记住,我才是这座出云城的城主!”白群转头去看林曼之,他的眼神变了,充满了阴毒暴戾的光,就好像是一头捍卫自己领土的野兽。
林曼之怔了怔,但是她毫不示弱,她上前几步,扯住白群的衣领,白群立在那里,比林曼之要高出许多,但是却显得十分苍白孱弱。
“白群,你别傻了,”林曼之一字一顿地说道,“看到他你还不明白吗?山河图的灵力就要消耗殆尽了,这几年来你用那些灵力苦苦维持了这一整座城,但是那又怎么样?那个人有多看你一眼吗?”
“咳咳咳,你你未免太过多管闲事了,刚才那人,那小子很快就会忘记了,你放心吧,只要我在一日,山河图的灵力就仍能运转,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只要我在一日,你就不会死。”白群最后一句说得斩钉截铁。林曼之放了手,白群整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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