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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商旧话-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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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只要我在一日,你就不会死。”白群最后一句说得斩钉截铁。林曼之放了手,白群整个人支撑不住,跌坐在地上。
“希望如此。”
她的目光越过窗檐,落在远处的出云城里。白群抓住她的衣袖,低着头轻声说道:“是我对不住你,这原本是我一人的苦楚,却还要你与我一起承担。”此时的白群与先前又截然不同,就好像是一个认错的孩子,在乞求别人的原谅。
可是林曼之没有低头去看白群,她无动于衷,只是收回目光,反手抓住了白群的手腕,说道:“你不用与我说这些。白群,先前来的那女子,已经在偏殿等了你许久了,去见见她吧。”
穿白衣的女子坐在那里抚琴,瑶琴声叮咚,仿佛山泉流淌。白群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才走了进去。他给那白衣女子倒了一杯热茶,然后递到她的手边。白衣女子停下了动作,面朝着白群微微一笑:“你终于愿意见我了。”
“这不能怪我提防。这数年间,你是第一个自己找到出云城的人,我不知你意欲为何,又怎么能不对你多加防备。荀姑娘,你说是么?”
“你的灵力已经快枯竭了,还说得这样冠冕堂皇吗?”荀芷冷声道,“我不想找你麻烦,只是受人托,终人事,我要带走你出云城中的一个人。”
“荀姑娘应当知道,只要我仍在,他们,甚而至于是你,都不能离开出云城。或是荀姑娘,你能拿出什么东西来与我交换吗?”
“我知道你想找玉魄来维持你的灵力运转,但关于玉魄,我所知甚少。”荀芷摇了摇头,“但我很奇怪,你连出云城都未曾出去过,是怎么知道玉魄的事情的?”
“”白群想了想,忽然将话题转向别处,“荀姑娘,今天有一位姓姜的少年曾来找过我,他问我是否见过你,我告诉他,我并未见过一位姓荀的白衣姑娘。”
“是你把姜砚带过来的?”荀芷蹙了蹙眉头。
“我替你隐瞒,你是否要感激我?”白群却答非所问。
“你继续这样下去,道家人,迟早会发现。”
“那就等到那一天吧,在那之前,”白群站了起来,面色阴沉,“你们,就好好待在出云城吧!”
“铮!”
一道光影飞出,划过白群的面颊,白群的脸上登时渗出一道殷红色的血线。荀芷退了几步,纤纤手指拨动琴弦,数道光影从她的指尖下、从琴弦上飞出,擦过白群的衣襟袖袂,转瞬即逝,如同流星陨落一般。白群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任凭光影与他擦肩,割破他的衣衫。
“不躲?”荀芷冷冷道。
荀芷指尖轻点,光影就凝滞在了半空之中,随着荀芷指尖的方向上下起伏,如同等待号令的斥候。
“咳咳,你并不想杀我,我又何必躲。”白群伸手拈住一道光刃,“森罗万象?女性鲛人很少这样具有攻击性,修习这一门术法,你定吃了不少苦头。”
荀芷冷哼了一声,停手收琴。白群继续说道:“只是我觉得奇怪,那小子是否知道你会这么强的术法?看他的样子,对你的安危似乎很是担忧。”
“他知不知道,与你何干?”
白群低低笑了几声,意味深长地说道:“我只是好心提醒你,莫让他知道真相,否则恐怕会让他失望。难道你没有看出来,他望你的眼神里,有思慕?”
“铮。”
荀芷指尖下的琴弦,弹错了一根,发出阵阵长鸣。
………………………………
第三十六章 归来的纸鹤
姜砚沿着原路回到了晚晴小筑那扇朱漆大门前,他扣动门环。隔了一会儿,姜砚听见有人开了锁,锁孔内的铜齿旋转了几圈,最后“咔哒”一声停下了,门后露出了张老板的脸。张老板看到姜砚,连忙推开了门,让姜砚出来,随即又锁上了那扇大门。
“你一直在这里等着?”姜砚问道。从他进到城中城里面,至少已经过了两三个时辰,这个张老板一直在外面等着,倒是挺有耐心的。
张老板搓了搓手,用讨好的语气说道:“既然是林姑娘接见的人,我自然是要好生招待着的,况且不过是半个时辰,也不算久,不算久。”
“半个时辰?只过了半个时辰?”姜砚刚想继续追问下去,忽然转念一想,既然白群的灵力如此高深莫测,那么改变城中城的时间自然也不在话下。他将疑问都咽了回去,问道:“对了,之前让你去办的事情你办得怎么样了?”
“好了好了,都办好了。”张老板手向外一指,说道,“那人就在外面等着。”
姜砚向外走去,突然眼前一阵晕眩,他甩了甩头,那晕眩感便消失了。张老板在一旁看得有些忐忑,连忙伸手想要扶住姜砚:“怎、怎么了?”
“没事。”姜砚眨了眨眼睛,当眼前的东西又变得清晰的时候,他走出了那条狭长走道,推开了另一扇小门。
晚晴小筑外,一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书生正在来回踱步,见到姜砚走了出来,他连忙欣喜地迎了上去,喊道:“姜小兄弟,你没事吧?刚才他们来找我的时候,我还以为小兄弟你也跟那些人一样,因为赌债被扣押在这里了。”
“我能有什么事?”姜砚笑道,他转身对着张老板道,“行了,你回去吧。”张老板连忙一迭声应了,接着唯唯诺诺地问道:“那你赢的那些金珠,可”姜砚瘪了瘪嘴,好像陷入了一个很大的难题,那么多金珠,足够自己这辈子都衣食无忧了吧
“把我一开始那三十两银子给我就好。”可是姜砚居然说出了这一句话,他自己都有些后悔,“不对,我”“好了,三十两银子早就准备好了!”张老板没有给姜砚反悔的机会,就将姜砚一开始作为赌注的银子塞到了他的手里,姜砚举着手,一脸尴尬。
倒是陶子耕走上来,劝道:“姜小兄弟,钱财乃是身外之物,何须如此挂心呢?”
姜砚立即反驳道:“哇,一看就知道你没有被没钱困扰过,钱怎么会是身外之物呢?你不懂钱的好处,你知道我小时候没钱的时候,只能对着包子摊上的肉包子流口水”
姜砚一边说着一边张牙舞爪,好像陷入了一段没有钱的悲惨生活回忆中,陶子耕只能笑了两声,对着张老板说道:“多谢你告知姜小兄弟的行踪。”
张老板连忙摆手,说道:“别介别介,你只要能带走这个小祖宗我就谢天谢地了。这三十两银子我也给了,我就先回去了,剩下的你们自便吧。”
陶子耕道了声谢,便向回走了,姜砚正在喋喋不休,见陶子耕离开了,也连忙追上去,继续念叨。陶子耕正要说些什么打断他,回头却见姜砚摇摇晃晃,站立不稳地扶着额头。
“姜小兄弟,你没事吧?”陶子耕连忙上去扶住他。姜砚扶着额头,眩晕感比之前更强烈,但他以为是自己刚才和林曼之、白群斗赌,灵力消耗太大,所以只是轻描淡写地回答了一句:“没什么,可能是今天在外面瞎逛了一圈,有点累了,睡一觉就好了。”
陶子耕点点头,提议道:“那姜小兄弟今天还是住在学堂,早点休息吧。”
姜砚点头同意了,毕竟省钱啊。他们两人并肩走着,很快消失在了巷尾。
翌日清晨,阳光穿过窗棂落进竹席上,鸟鸣声不断。
姜砚扯过被子盖在脸上,试图捂住自己的脑袋,不让鸟叫扰了自己的好梦。只是阳光刺眼,他抓着被角翻来覆去了好几遍,最后终于挣扎着爬了起来:“真是烦死人了,连个觉也不让人好好睡!”
他掀过被子,下了床,倒了杯茶醒了醒脑。姜砚四周环顾,想了好久才想起这里是陶子耕的学堂,他盯着墙上挂着的两柄剑看了很久,最后起身离开了房间,到后院洗漱吃早饭。姜砚走进了后院的简陋厨房,见锅里仍是空的,便轻车熟路地从橱里取出了昨天剩下的饭菜,热了起来。
“姜小兄弟,你醒了?”这时,陶子耕走了进来,姜砚虽然还是一脸没有睡醒的样子,但是看起来倒是很有精神,“身体好些了吗?头还晕吗?”
“哦,陶先生,”姜砚揉了揉睡眼,回想了一阵,“还好,就是摔得不轻,砸到头了,真倒霉。陶先生,给你当长工也真是不容易,我要求加薪。”
陶子耕没有说话,从怀中取出一沓书卷,问道:“姜小兄弟,你今天有什么事要去做吗?”
姜砚想了想,回答道:“没有吧,我记得后院的落叶我昨天都清理干净了,今天应该可以歇会了吧。不过陶先生,你那几个学生,也真是够闹腾的,我想打个盹都要被吵醒。”
“既然这样,你不如帮我把这些东西送到王夫子那里去吧?”陶子耕将那沓书卷递给姜砚。
“我就知道你这么笑准没好事。”姜砚一边抱怨,一边接过那沓书卷,“那我现在给你送过去吧,陶先生,记得给我加钱,这一天到晚跑来跑去可辛苦得很。”
“呵,你先送去了,我们再讨论这件事。”陶子耕这么说着,就向大堂走去了,现在离上课还有一会儿功夫,他还来得及准备一下待会要讲的内容。姜砚将火烧得小了些,也跟在陶子耕身后走了出去。他走到大堂前,正准备拐弯出门的时候,门外忽然跑进来一个小孩子。
那小孩一边嚷嚷,一边跑到陶子耕的身后,抓住陶子耕的衣角喊道:“陶夫子,救命啊,我爹要杀人啊!”姜砚觉得有些好奇,站在那里看了看,这时,从门外又冲进来一个中年男人:“兔崽子,你给我过来!”说着,他就冲到了陶子耕的面前,说:“陶先生,你快让开,这兔崽子偷了家里的钱去买那些没啥用的小玩意儿,我非打死他不可!”
话罢,那男人就抓过小孩的胳膊,将小孩扛到自己的肩上,狠狠地打了他两下,那小孩哭嚷着:“陶夫子,陶夫子,救命啊,你可不能不管啊!我要被我爹打死啦!”
陶子耕似乎是有些无奈,他说道:“好了好了,小涛,你过来。”那小孩听到这话,灵活得从他爹的肩上跳了下来,跑到陶子耕身后。
“嘿,你这兔崽子!”
“喂,这么多人看着呢,要教训儿子你也回家教训吧,在这像什么样?”姜砚看了许久,终于忍不住插嘴道,“这样对小孩自尊心伤害很大的,你怎么当爹的啊?”说完,不仅是陶子耕,连姜砚自己都怔了怔,他不是个喜欢管闲事的人,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你你自己读过几本书了?居然敢这么教训我?”那男人被这个比自己小了那么多的长工教训了一通,气得脸通红,“我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教训过?”男人捋起袖管,好像抡着拳头就要打。
“好好,苏二,你不冲动,再过不久就要开课了,不如你先回去吧,小涛这里,我自有奖惩。”陶子耕连忙上来打圆场。
“行吧行吧,反正我是个粗人,陶先生你说啥就是啥了,小兔崽子,你可不准再给陶先生惹麻烦了,好好上课,听到没有?我晚上就来接你回去。”苏二挠了挠头,转身恶狠狠地对着姜砚说,“不过,这小子是陶先生你家的长工,你还是要好好教训一下,怎么说话的!”
“呵呵。”陶子耕笑着摇了摇头,苏涛对着苏二做了一个鬼脸,跑进了学堂里。
目送着苏二离开,姜砚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陶先生,你不会想放过那小子吧?让他把论语抄个二十遍吧,不行,二十遍太少了,两百遍吧!”陶子耕看了看姜砚,说道:“我自有打算。倒是你,不如快去送东西吧?”姜砚耸了耸肩,将书卷塞进怀里,就离开了学堂。
姜砚走出巷子,王夫子住得离陶子耕的学堂有些远,他还需要过了集市,再过一座桥,才能找到那地方。桥下经常有人摆摊,卖得大多是小玩意,姜砚走下桥的时候,看见那个货郎正举着一串玛瑙手链,喋喋不休地向身旁的白衣女子推荐。
哦,今天倒是有客人了?
姜砚不由地多看了几眼,那白衣女子忽然抬头,绕过货郎的摊子,向姜砚走了过去。姜砚停了下来,因为不管怎么看,这个看起来很冷艳的女子都是朝他走过来的吧?
“嗯?这个东西倒是挺逼真的。”姜砚瞅见白衣女子的肩膀上停驻了一只纸鹤。那只纸鹤十分逼真,就好像是真的一般。
白衣女子注意到了姜砚的目光,将纸鹤取了下来,想要递到姜砚的手里:“这是你的。”
只是纸鹤还未递到姜砚的手中,姜砚就急忙抽回了手,有些局促不安地问道:“姑娘,你是谁啊?”
………………………………
第三十七章 鲛珠
同往常一样,今日出云城万里晴空,是出摊的好日子。这样的天气,就算是站上几个时辰都不会觉得太累。
许洋推着自己的木车从桥上下来的时候,忽然发现桥下柳树边站着一个女子。他一向来得早,以前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女子,许洋不由地有些好奇。他加快了步子,将木车推过了女子的身边,然后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打量着那个女子。
那女子一身白衣,容貌清丽秀雅,如仙人白玉一般。只是这么看好的姑娘,以前怎么没有见过?是最近才到出云城来的吗?
许洋停了木车,就开始摆放自己的货品。他时不时回头偷偷看那女子,一是好奇,二是因为那女子美貌。当他全都准备好了以后,最后回头看那白衣女子的时候,她忽然有所感应似的也望向他,许洋愣了一下,弯下腰去从所有首饰中挑了红色的玛瑙手链,走到白衣女子的面前。
“姑娘,你刚到出云城吧?要不要看看我的货?我的货可是整个出云城最好的货,你看看这串玛瑙手链!这串玛瑙手链就跟你一样娇艳美丽,你真的不想试一试吗?”
白衣女子叹了口气,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不用。”
“姑娘,你真的不打算看一看吗”
“不用。”白衣女子摇头,不容置喙。
许洋心里突然生出畏惧的感觉,不敢再说什么,就回到摊子上去了。他坐在那,仍旧时不时打量着那白衣女子,只见那白衣女子站在那里,时不时伸手去摆弄肩膀上的纸鹤,时不时回头看向石桥,好像在等什么人似的。
要不然再试一试?许洋在心里暗暗说道,他正要往白衣女子那里走去,突然那女子转身离开了。许洋一惊,循着白衣女子离开的方向看去,他看见陶夫子学堂的那个长工从桥上走了下来。
“不用。”荀芷口气坚决地回绝了那个货郎,同时心里也在汗颜。这是第几次了?第五次?第六次?这货郎每天早上都会来跟她说同样的话,她甚至连他下一步要做什么都猜得出。
荀芷看到那货郎又要向她走过来的时候,心想应该是差不多了,于是转身去往桥下,姜砚果然正从桥上下来,目视前方,与自己擦肩而过。
姜砚看了她一眼,目光没有多做逗留,就径直离开了,他要将陶子耕准备的书卷送到王夫子那里去。
“姜砚,等等。”毫不犹豫地,荀芷同前几次一样,又叫住了姜砚。姜砚停了下来,转身一脸疑惑地望着荀芷:“姑娘,你有什么事吗?”
还要跟之前一样吗?那样说不了几句话他就又要走了。
荀芷看着他,一时竟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倒是姜砚看了她几眼,问道:“姑娘你有什么事吗?要是没事的话,我要走了,还有活要干呢。”
“这只纸鹤,还给你。”
荀芷说的仍是同前几次一样的话,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姜砚会告诉她,这不是我的东西,你认错人了吧?
“这不是我的东西,你认错人了吧,姑娘?”姜砚将那只纸鹤接过来,反反复复看了好久,最后说道,“但是挺逼真的,姑娘,是你折的吗?”
“不是我,应该是你自己折的。”
姜砚动了动那只纸鹤的纸翅,说道:“虽然我不记得我送过这种东西给你,但是既然你坚持说这是我的东西的话,那我应该可以拿走吧?我觉得还挺好看的,应该能卖点钱。”
荀芷一时语塞,姜砚见她为难,就把纸鹤放到她掌心中,笑道:“算了算了,我开玩笑的,不跟你说了,我真的要去干活了,时间不早了。”
说完,姜砚就大步向前走去,荀芷盯着手心里的纸鹤看了很久,突然追了上去。
姜砚从屋子里出来,怀里抱着王夫子作为回礼的糕点和水果。他带上了大门,从怀里挑了一颗葡萄塞到嘴里:“还挺甜的,要不然就不给陶子耕留了吧。”说着,姜砚一抬头,他看到荀芷正站在他背后,脸上依旧是冷冷的表情,姜砚吓了一跳。
“姑娘,你有事?你怎么跟到这里来了?”姜砚退了几步,“姑娘你一声不吭,一路追着我跑到这里,难道是想劫财劫色?”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荀芷顿了顿,“或许我与你说了,你也不会相信。”
“姑娘。”姜砚沉吟了一会儿,头头是道地分析道,“你这三天一直都在桥下面等着我,还刻意找话题跟我搭讪,今天又一路跟我跑到这里来,说真的,你说你对我没有意思,我自己都不相信。你如果是要跟我表白的话,我也不是不近人情,我愿意听一听的。”
姜砚一本正经地对着荀芷如此说道,荀芷张口刚想说什么,脸上的表情忽然由惊诧变为了愤怒,她气势汹汹地上前。姜砚心下一惊,连忙往后退了好几步,只是足下被一块突出的石头绊了一下,他整个人都后仰了下去。
“疼疼疼疼疼唔!”他摔在地上,还没惨叫完,就感觉眼前笼了一层阴影。荀芷未注意脚下,整个人也跟着跌了下去,摔在姜砚的身上。
荀芷抓住姜砚的肩膀,脸颊绯红,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娇羞。姜砚第一次与荀芷距离这样近,脸颊相距甚至不到一尺,他看到她肌肤白如透明,隐隐透出一层晕红,心里忽然一荡。
“混蛋。”荀芷咬了咬下唇,扬起手,就要朝姜砚的脸上打去,只是手到了他脸颊处,慢了下来。姜砚只觉得几根冰凉凉的手指划过了自己的脸庞。
“姑娘,你怎么随便骂人?”姜砚抓住她的手腕,荀芷一慌,身体不稳,右肩撞到了姜砚的胸口,姜砚立刻惨叫起来,“哎哟,疼,哎哟,疼死了!”
“姜砚,你再装下去,就休怪我不客气了!”荀芷将手抽了回来,撑着姜砚的肩膀,站了起来。
“好了好了,是我的错。”姜砚坐在地上,捡起身边散落的水果,递了一个苹果到荀芷嘴边,“喏,给你吃。”荀芷推开了他的手,怒道:“走开。”
姜砚见荀芷不吃,自己用衣服擦了擦苹果,啃了起来:“我怎么知道你真的会傻傻地在那里等三天,要是我的话,这鬼地方我可一天都待不下去。”
“既然你已经想起了我,你竟然还装模作样了三天?”
“喂,要不是你自己不小心中了招,进了这地方,我也不会跟着你一起倒霉!”姜砚立刻推卸责任,“你到底是有多不小心才会进到这个结界里面?”
“难道你就是自己进来的了?”荀芷气得不再看他,但是过了一会儿,她还是问道,“你也发现了这个地方的诡异之处了?”
“嗯。”姜砚点了点头,这三天里,他的确也发现了这座出云城最诡异的地方,“这里所有的人,都只有一天的记忆,今天、明天、后天,不过都是昨天的重演,要是他们哪一天苏醒过来,发现自己几年来过得都是同一天的日子,那肯定要发疯了。”
荀芷不再说话了,这些她都亲身经历了。之前她叫住姜砚的桥段,已经重复了六天了。
“说起来,你怎么一点都没有被影响啊?你这几天一直在啊,要不是我聪明,我还以为这也是你被出云城‘同化’之后所扮演的角色呢。”姜砚问道。
荀芷说道:“我不知道,但我的确没有失去记忆。”说完,她问道:“反而是你,你如何能取回记忆的?”
“哦,是因为这个。”
姜砚从怀中取出那枚晶莹剔透的鲛珠,放在荀芷手心中。荀芷接过那枚鲛珠,心里竟然有些悲戚:“是因为我的鲛珠?”
“嗯。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奇特的体质,不过既然你有这个能力,那你的鲛珠应当也有相同的力量。”姜砚说道,“三天前的夜晚,它忽然发光,然后将我的所有记忆都还给了我。虽然我也很奇怪,不过当时在停**上的时候,你的鲛珠连沧溟都可以打破,那这个应该也可以了。”
提到三天,荀芷的脸色又变得十分难看:“混蛋,你既然早就已经恢复记忆了,这几天还一直在耍我吗?”
“不是不是”姜砚连忙低眉顺眼地说道,“我是觉得,如果我的苏醒,打破了这整个出云城的平衡怎么办?那些人要是醒过来,这座出云城会不会崩溃?那到时候我们都得死。我们又不知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这个结界到底是什么,不能冒失。”
“强词夺理。”荀芷哼了一声,扬眉问道,“那你这三天,是有了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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