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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商旧话-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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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看这里好像也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这样吧,我们一起过去,如果可以帮得上忙,我是很乐意帮的。”末了,姜砚补充了一句,“有偿劳动。”
温良道:“谁要你帮忙了?你快走吧,父亲那边,我会通报的,就说你半路被狼叼走了,连骨头也不剩。”
“哇,大哥,你听我说,我对做你的妹夫一点兴趣也没有,一点点也没有!你何必这么咄咄逼人,对我穷追猛打呢?大家各退一步,海阔天空,不是很好吗?”姜砚试探着讲和道。
“不要叫我大哥!你是在说阿凝吸引不了你吗?”温良狠狠地瞪了姜砚一眼,“我要宰了你。”
“好,我不讲话了。”姜砚微笑着点了一下头,现在无论他怎么说,温良都认定了自己是一个厚颜无耻的、纠缠着温凝的、十恶不赦的家伙,再说下去只会火上浇油。
而徐子淳在一旁思考了良久,最后竟然点了点头:“那好,两位就请一起来吧。姜小兄弟毕竟是少年英雄,对这次的事件有独到的见解也说不定。”
话已至此,温良也不好再说什么。他们五人一同前往温玄礼的书房,温玄礼初时见到姜砚与顾人异,多少有些惊讶,不过后来徐子淳与他解释了一番,他倒也没有反对,只是让几人都坐下了,随后下人上来奉了茶水,掩上了门,几人才开始攀谈起来。
“这么说,顾公子是得到藻玉玄晶的下落了?”
听罢顾人异的一席话,温玄礼便问道。而顾人异对温玄礼所讲的其实只是部分,隐去了雷州这一节,他答道:“不敢说有万全的把握,但若是有,总也要试一试的。”
“姜小兄弟也要同去吗?”温玄礼接着问道。
“嗯,我跟顾老兄一起走,就不麻烦你们了。温大人,多谢你们这几天的照顾了。”姜砚忙说道,要是再留下来,指不定就要被温良给挫骨扬灰了。
“呵呵,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开口多留你们,只能祝你们一路顺利了。”
“先不说这个,护国公大人,据说长安最近也不安稳,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如果我们能帮得上的,我们一定帮,不过,这个酬金,这个”姜砚用左手拇指摩挲着食指的指腹,露出了贪得无厌的笑容,温玄礼哈哈大笑,朗声道:“姜小兄弟,我本打算留你助我一臂之力的,可既然你打算离开,我也不好耽误你们,不过自然是重金酬谢。”
姜砚眼中精光一闪,奇道:“护国公大人,是什么事儿,倒是说来听听?要是能帮得上忙,我肯定帮。”
顾人异轻声咳嗽了两声,说道:“温公尽管说吧,若真的棘手,在下可以先行动身,姜兄弟留在这里也无妨。”
此话一出,倒让温玄礼怔了怔,姜砚在心里骂道,顾人异分明就是想甩开自己,一个人去追寻藻玉玄晶的下落,可自己偏偏就不让他如意。
“如此的话老夫先行谢过了。”温玄礼就要起身,姜砚连忙拦住了他,自己实在受不起护国公这样的大礼。温玄礼坐下后,叹了口气,道:“就在方才,城外守备军通报,城郊的贫民区,无端发现了几具尸体。”
温留道:“既然是贫民区,父亲,那谋财害命的可能性就很小了。”
“尸体已经送与仵作检查了,但在那些人身上并没有发现什么淤青伤口,不过,”温玄礼顿了顿,继续说道,“仵作却说,那些人虽然是平民,可是身体十分轻,如同只有一副皮囊,后来他们剖开一具尸体胸膛,发现那人的五脏六腑尽数不见了,腹中空空如也,想来其他的尸体也是如此。”
“能做到这样的,不可能是人,只可能是妖了。”
“的确,有些贫民说,最近城郊常见到陌生的女子出没,恐怕是那些妖怪幻化而来,害人性命的。”温玄礼道。
徐子淳站在一旁,补充道:“其实这几个月来,城郊也常有妖怪骚乱,虽然不曾害人性命,但是它们行为举止不似平常,状若疯癫,官府实在没有头绪,才上报给了守备军官。”
座下的几人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姜砚与温良异口同声道:“是伪玉魄?”
话音未落,他们两人就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姜砚是想到了白群先前的状态,而温良是见识过鲛人奴隶失常的状态,虽然不同地点,但却都与伪玉魄有关,这些妖怪一反常态的原因,可能也是因为这个。
“陌生的女子吗”温留喃喃道。
温良怀有敌意地看了一眼姜砚,主动请命:“父亲,明日孩儿就与阿留一同去往城郊查探,一定会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姜砚本也想提供一点帮助,但是温良功夫不弱,并且还有一整个护国公府在身后支援,区区一个伪玉魄,应该奈他不得,更何况自己还有更重要的藻玉玄晶要找,于是姜砚正想拒绝,顾人异却说道:“这件事温公,在下愿意与两位少爷一同前往查探。”
………………………………
第十三章 集结
“真是难得,顾老兄,你居然想蹚这次的浑水?你是不是没有意识到现在时间有多紧张,我们从长安到雷州,可不是飞过去的,少说也要半个来月,要是到了雷州再出什么乱子,可能就赶不上鬼节了,如果找不到藻玉玄晶也没事吗?顾老兄,你可分分轻重缓急吧。”
从离开温玄礼的书房到回到客房,姜砚几乎数落了顾人异一路,不过顾人异都是充耳不闻,姜砚牢骚道:“这件事温良已经接手了,我们为什么还要留下来?你是不信任护国公府的大公子二公子,还是真的想捞一笔,还是同情心泛滥想要帮一帮那些穷苦人民?”
“够了。如果你这么在意藻玉玄晶,你可以先行去往雷州,于你我而言,同不同行并没有什么区别。”姜砚像个苍蝇一样在顾人异耳边嗡嗡直叫,顾人异终于有些心烦了。他停在路中央,口气冷淡地向姜砚说道。
“我才不,你想甩掉我?门都没有!留下来就留下来,大不了速战速决。”见顾人异又想甩开自己,姜砚立即像个牛皮糖一样黏上去,想要见到那件修仙珍宝,非紧紧跟着顾人异不可。
“那就住口。”
顾人异忍住怒气,大步地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只不过,顾人异的怒气并不是因为姜砚而发,而是伪玉魄之事。在这整个大荒之上,除了静流,顾人异找不出第二个与伪玉魄有牵连的人。如果这件事真的是静流所为,那就说明,静流并没有与他们这七位祭司商量,自己直接采取了行动。
“可恶。”顾人异低声骂道,快步离开。
姜砚有点被顾人异的表情吓到了,怔怔地不敢追问。顾人异一回到房间,便关上了门,姜砚在门外转了好久,贴在门上想要偷听,不过未遂,最好只好悻悻回了自己的房间。
翌日清晨,天光初放,护国公府外就聚集了不少人。
温良仍是穿着那身赤裘大衣,意气风发;温留披了一件外袍,以此来御寒。
他们两人身后还跟着几个下人,是负责看运后面的马车的。马车上摆的都是棉被棉衣之类的东西,因为天气渐寒,所以温玄礼特意命人购置了大批的御寒衣物,送往城郊的贫民区,分发给那些贫民们。
“哼,原来你醒了,我还以为你要睡到正午,好以此为借口逃脱呢。”温良见到姜砚和顾人异从府中出来,立即针锋相对地嘲讽道。
姜砚长叹了一口气,这个温良怎么这么不依不饶,只不过温良次次相逼,自己再示弱就显得有些愚蠢了,于是姜砚说道:“还不是早上有头狗熊,在院子里练刀,把我给吵醒了,不然我还真可能不去。”
“你这臭小子,看我不宰了你!”温良就要拔刀,姜砚也抽出半截自己的剑,露出凶狠的表情,不过温留与顾人异两人同时向前跨了一步,阻止了两人。
“”顾人异瞪视了一下姜砚,姜砚心虚地左右看了几眼,松开了剑柄。
“大哥,这可是在正门口,莫要丢人了。”温留将温良的宽刃按了回去,转身伸出手,摊开手心,好像在等什么落在自己的手上,“十二月了,已至岁末,今年比往年冷得多,恐怕是要下雪。”
姜砚不由得裹紧了自己的衣服,从他离开沧陵城至今,竟然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将近三个月了,这可能是他这几年来第一次看到真正的落雪,原先他住在景州的时候,因为气候原因,景州几乎不会下雪,就算有,也消融得很快。后来他与司涯师父一起久居沧陵城,因沧陵城外张开了结界,所以更不可能感受城外四季变化。
温良抱着胳膊,也仰起头来看天,总是摆出凶恶表情的脸上居然露出了微笑:“往年都是跟阿凝一起看雪的,阿凝最喜欢下雪了。”
“温良,你那‘往年’,已经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话音未落,离众人十几步远处传来一声惨叫,紧接着一个家丁从府里飞了出来,摔在地上,痛得直叫唤。
一个少女几步便走了出来,俏生生地站在那里。温凝一身绯红衣衫,真如天边的朝霞似的,她见自己的两位兄长与姜砚皆在此处,不由得气道:“我说府里怎么这样安静,原来你们都在这里。一个个都打扮得整整齐齐的,是打算是哪儿,竟然把我给落下了?”
温良连忙道:“阿凝,我们”
“温良,你别讲话!”温凝蛾眉一蹙,对温留说道,“温留,你不会骗我,你说,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去?为什么非要背着我偷偷去?”
“不过是一点小事而已。阿凝,你快点回屋去吧,你穿得这么单薄,当心着凉。”温留避重就轻地回答道,若说惹麻烦这一点,自己的妹妹可丝毫不比自己的大哥来的省心,要是温凝知道了,非要同去不可。
温凝却不信,道:“好哇,温留,你也不说?你不说,我就不会跟着你们么?大不了你们便永远不要出发。”
“无妨,不出发就不出发。”温良大手一挥,竟然说得十分爽快。他心里筹算着,无论如何先将阿凝拖住,然后再找机会出发,这次追查伪玉魄之事,多少是有些凶险的,温良不愿意这种可能发生在自己的妹妹身上。
见温良如此说,温凝怔住了,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回头却见顾人异道:“两位若不出发,那在下就先行出发了。”
姜砚笑道:“顾老兄,干得好,就是要挫挫这家伙的锐气。”
温良怒道:“姓顾的家伙,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要单独行动吗?”
“时间紧迫,在下没有时间陪两位玩讨好令妹的游戏,抱歉。”顾人异丝毫不惧温良,一点也不退让地说道,“姜砚,走吧。”
“好。小红,再见啦!”姜砚点了点头,对温凝比划了一个手势,然后便转身离开了。温凝冲姜砚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又横了温良几眼,竟然转身回去了,温良等了片刻,见温凝真的没有再吵着说要同去,才与温留一起出发,并且路上颇为感动,不住地念叨着“阿凝长大了,懂事了”,宛如一个老父。
“等一下,顾老兄。”
姜砚与顾人异出了长安城,向贫民区去的时候,姜砚突然停下来了。他找了个路旁空旷些的地方,用树枝划下了一个简单的法阵,顾人异有些奇怪,问道:“这是什么?”
“新同伴。”
话罢,姜砚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法阵中央光芒大盛,姜砚将手伸入其中,拉出了一个人来。那人一身红衣,明眸皓齿,不是温凝又是谁?
“温姑娘?”
顾人异的奇怪,并不是对于姜砚刚才使出的传送法阵,而是他不明白为何温凝要与他们一道。
“呼,总算把温良甩掉了。”温凝掸了掸衣裳,如释负重地说道。
顾人异疑惑地看向姜砚,姜砚得意道:“这就是新入伙的同伴。要调查伪玉魄这件事,我昨天晚上就去找她说了,为了甩掉温良,还真是费了不少功夫哟。”
“对了,这个还给你。”温凝将手中一个物什递给姜砚,那如罗盘钟表一样的东西,正是先前许醉吟给姜砚的九州仪。
这两天,姜砚与许醉吟仍保持着通信,姜砚从许醉吟处得知了九州仪的另一个使用方法,因大荒上许多仙家道法中所记载的传送法阵,能力都有诸多限制,不是只能传送短距离,就是只能传送至一个模糊的位置,而九州仪却可以记录,一旦记录下某一个所在地,只要传送之处与记录之处都有传送法阵,便可以传送到所记录之地,而昨天晚上,姜砚就用九州仪在自己身上进行了“记录”,并将九州仪给了温凝。
“温姑娘,恕在下直言,此行凶险,并非儿戏。”顾人异劝道。他虽然觉得温良聒噪,但是事关伪玉魄,的确棘手得很。
温凝哼了一声,凛然道:“就是因为凶险,我才要去的,我要让温良知道,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而且小红已经跟我说好了,事成之后她爹的酬金我们五五分,不要白不要。”姜砚连忙补充了一句,表明自己并不是为了帮助少女证明决心才答应她的。
顾人异沉默片刻,说道:“罢了。还请温姑娘自己多加小心,在下恐怕无法顾及你。”
“不用你保护我。”温凝弹了弹自己的鹤唳,说道,“我自己能行。”
顾人异点了点头,不再说话,转身就向贫民区的方向走去了。温凝紧跟在顾人异身后,而走在最末的则是姜砚。姜砚盯着温凝的步子,慢慢地自己的步调也与她一致起来,恍神间,姜砚下意识地说了一句: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你刚才说什么?”温凝听到姜砚嘀嘀咕咕说了一句什么,便回头问道。
“啊?我刚才说了什么?”姜砚愣了一下,说道,“哦,我说我不会让你死的,你死了我怎么拿得到钱?我不做亏本生意的。”
“你这家伙,什么死不死的!”温凝回头咆哮了一句,然后别过脸去不再看姜砚,但是耳根已经有些红了,真是的,自己到底在期待这家伙说些什么好话?
………………………………
第十四章 城郊 · 贫民区
长安并非真的如它自身名字所言那样,一直长安。近十年以前的那场旱灾,使得雍州至宛州与燕州的官道上遍地饿殍,虽然在三州之中,受灾情况最严重的是雍州,但燕州与宛州却也没能幸免。皇室贵族住在长安城内,被严实地保护起来,没有被波及到多少,可是长安近郊的这些流民却被拒于城门之外,大都饿死了。
后来旱情虽然缓解,但是很多地方的农业都被破坏得相当严重,很多人因此失去了家乡。朝廷为了安抚这些罹难者,就在长安城外建起了一个贫民区,后来到此处的大荒难民也都居于此地。但此地疏于治安,滋生了许多窃贼惯偷,所以一提到近郊的贫民区,大多数百姓都是十分嫌恶的。
姜砚三人比温良一行先到了贫民区,护国公府的人还要负责运送衣物,所以不能抄捷径,在路上耽搁的时间自然会久一点。
“这是什么味道,怎么这么难闻?”
一跨入贫民区这个用稻草堆起来的入口,温凝就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在面前挥了挥手,想要驱散一股难闻的异味。
“应该是馊掉的食物之类的吧,你看,这里有很多发霉的馒头。”姜砚指着一个灶台上的锅,说道。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这里的屋子大都年久失修,许多门窗都破烂了,屋顶也是用茅草扎好,但若是逢着雨天,一定还会漏水。虽然这几年大荒不再发生什么天灾,但是难民却一点也没有减少,反而仍在增加,就以这里来说,许多人连房子都没有,都是在外面支了一个棚,十几个人挤在一起睡,更有人甚至就盖着茅草露天而眠。
温凝有些嫌弃地问道:“既然是馊掉的,为什么不扔掉”
“小红,这里可是贫民区,把馒头扔掉了,他们吃什么?”姜砚蹲下身子,从锅里取出一个硬邦邦的馒头,嗅了嗅,“放了好多天了,不过没办法,他们得填饱肚子。”
说到这里,姜砚也不由得蹙了蹙眉头,因为忽然扑面而来一股很浓的臭味,应该是呕吐物或者排泄物之类的污秽东西,这些贫民大都图个方便,解手都在墙角之类的地方。
“唔,真难闻!”温凝显然也是闻到了,她连忙捂住鼻子,蹲到姜砚身边,“可是我听爹爹说,官府每年都会拨粮食和官饷下来的。”
“不要太天真了,小红,从皇帝老儿那里拨下来的钱,早就被一层一层地剥削掉了,到这里能有根毛看看就不错了,你还指望什么?”
“你怎么知道?”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姜砚说的这些事,温凝也不是不懂,只是她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人人都夸晋灵帝贤明,但就是在这样的贤君脚下,居然有人这样不堪地生活着。
“哦,这个呀,我以前也很穷的,家里房子破得挡不住风,一到下雨天就跟犯了水涝似的我都见怪不怪了,虽然也有人去衙门反应,不过根本不会有人管的。”姜砚不以为意,轻描淡写地回答道,“后来我跟我阿妈搬家了之后,情况才好一点。”
这是温凝第一次听到姜砚谈论自己的家人,她忍不住追问道:“那你出来这么久了,你娘亲不担心你吗?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去?”
“家?”姜砚怔了一下,重复着这个字眼,然后笑道,“我可没家,我阿妈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温凝抿了抿嘴,心想,原来他是一个孤儿。
“你今天问题好像特别多。”姜砚回头看了看温凝,以无所谓地口气说道,“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可没要你同情我,况且,我们还有正事要做呢。”
说着,姜砚就站了起来,顾人异不知何时已经脱离了他们两个,自己走到一个大棚下面,跟一个靠在墙上的人交谈起来,姜砚与温凝走到顾人异身边,那靠在墙上的贫民便抬头望了他们一眼,有气无力地说道:
“几位穿得这么富贵,实在不适合来我们这种地方。”
他的脸色发紫,嘴唇干裂,看起来已经饥寒交迫了许多天了。温凝咬了咬嘴唇,从怀中取出几两碎银子,递到那人手上:“你去买点吃的吧,再买点衣服什么的。”
“哦”那人见着碎银,立即将其紧紧攥在手中,“我都好久没见到这么多银子了。”话音未落,他身边的几个躺在地上的贫民颤巍巍地接口道:“老癞子,买点馍馍放着吧,能多吃一天就多吃一天。”
那个被称为“老癞子”的贫民有些迟疑,温凝说道:“我是让你去买点热的,那些又冷又硬还发臭的东西,吃了对身体不好的!”
“不行”老癞子摇了摇头,看样子是接受了另一个贫民的建议,“吃不了,吃不了。”
“怎么会吃不了?”温凝有些急了,“这些银子,够吃好几碗热汤面了,就算是去吃顿好的,也有余钱呢。”
“小姑娘,你别逼老癞子了。”躺在地上那人说道,“老癞子还有个老婆儿子,老婆昏迷不醒,儿子又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你说这些钱,老癞子怎么可能吃得安心?”
“那我多给你一些。”温凝低头再去找自己的钱袋,姜砚抬头拦住了她,摇了摇头:“救的了一时,救不了一世。恐怕是最近的这些事情,闹得人心惶惶,吓得官府那些胆小鬼连最后那点粮食都不敢来发放了,早点把事情解决,他们就不会挨饿了。”
“姜兄弟说得对。”顾人异点了点头。
姜砚向老癞子问道:“他说你老婆昏迷不醒,是怎么回事?也是被妖怪给吃了内脏?”
听到姜砚这么说,老癞子浑身一颤,连忙说道:“不是的,阿英、阿英她还有呼吸,她没死,就是就是醒不过来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阁下可愿意将此事详细告知在下?”顾人异问道,“或许也并不是无计可施。”
“就是有一个早上,大概十几天之前吧,阿英就跟以前一样,去城里卖团子,阿来跟她一起去的,天没亮就出发了,结果没过多久,阿来就自己哭着跑回来,说阿英昏过去了,我把阿英背回来之后,她就一直睡在那,怎么也叫不醒,唉,几位侠士,有没有办法,帮帮阿英?”
姜砚与顾人异对视一眼,说道:“我们想见见你老婆,毕竟没看到人,什么也不好说。”
老癞子点了点头,撑着地爬了起来,说道:“好,我带你们去看看阿英。”说着,老癞子就在前面指路,将三人带到了一间破屋前,他低头道:“本来是我跟阿英的房子,不过后来来这里避难的人多了,我们就把房子让出来了,现在里面住得都是女人小孩,我们男人都住在外面,侠士,请等一会儿。”
“好。”姜砚点头道。
老癞子敲了敲门,门内立即传来女人的声音:“谁呀?”
“是我,老癞。”老癞子回道,“我带了几个侠士过来,他们说,或许有办法治阿英的病。”
门内的人沉默了,隔了一会儿,门开了,露出一张鹅蛋脸儿来,那女人约莫廿七八岁的样子,五官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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