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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林家浪荡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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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资似乎知道他想什么,淡淡道:“天底下这样多了,为何她就不能是其中一个?“

    林楠一时无语。

    只听李资又道:“她若不是这样性子,如何能当得上皇后?”

    林楠老实道:“不懂。”

    李资淡淡道:“父皇不喜欢聪明女。正因为她连笼络都不会,父皇才会选了她做皇后。而她现性子,却有一半是父皇故意惯出来——宫里比她聪明女不知凡几,哪怕是弄到铁证如山,她说是有陷害她,父皇就当有陷害她……记得以前有个贵,生花容月貌,能效飞燕做掌上舞,因父皇稀罕了一阵,便被她寻了个由子,打断了一条腿,被贵妃委婉告到父皇面前,她便说那贵曾对她不敬,父皇淡淡道,既然对皇后不敬,那打了也就打了,就此作罢……这样事,不知凡几。”

    “后宫父皇原就去极少,去了也只听皇后娘娘一个声音,其余,便是有千灵百巧又能如何?日子久了,她们也渐渐冷了心。幸好皇后娘娘性格并不暴虐,只要没有圣宠,又能好好巴结她,日子也能过。是以父皇后宫,倒是比前朝不知安宁了多少,那些脏污几近没有。她原就不聪明,又被父皇故意惯了十多年,如何不养成这样性子?她心里,天下除了父皇,个个都如同猪狗,不高兴了打一鞭踢一脚,完了还是一样凑过来舔她脚趾头……她宫里,原就过是这样日子。父皇看重她一无心机,二无后台,才故意用她镇住后宫,好一心放朝堂上,只怕他自己也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会将手伸到后宫之外来。”

    林楠一时无语。

    他万万也没想到,李熙后宫居然是这样一幅景象。

    古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果然是不错,自作聪明什么,要不得啊。

    苦笑叹道:“看来陛下于女色上竟是全然不上心。”否则后宫断断不会是这个样子。

    李资嗯了一声,顿了顿方道:“皇后娘娘哥哥做是漕运总督,听说和林大多有不睦,且她名下虽有三个儿子,却只有六弟是她亲生……”

    漕运上油水半数来自私盐,若那位总督不是个清明,果然和林如海梁子不小。若是再加上他让李昊失了面子事,这次他栽果然不冤。

    林楠默然片刻,道:“也就是说,皇后娘娘这次是当真准备废了?”

    李资不语。

    那便是默认了,林楠道:“对说这个,不怕对皇后娘娘不利?”

    李资淡淡道:“那是六弟该操心事。”

    林楠笑笑不语。

    李资数次提到皇后,或称“皇后娘娘”,或称“她”,没有一句“母后”。

    一时无话,又走了片刻,前面小路突兀拐过来几个,打着伞,走极。

    李资脚步一顿,成三儿悄声急促道:“糟了,是皇上!殿下,怎么办?”一面伸手扶林楠下来。

    李资道:“已经看见了,不必多此一举……别担心,交给就是。”

    前半句是对成三儿说,后半句却是安抚林楠。

    林楠嗯了一声,道:“烦请诚王殿下待会送去马车上,先前令给林全传了话,令他备了些东西车上。”

    李资微微一愣,待要问时,李熙已经来近了,忙迎上去,将林楠放下来行礼,刚动了一下,背上便软软向一侧栽倒,忙一把抢住,只见方才还和他说笑少年,双目紧闭,显见已然昏迷。李熙抢上来,扶住林楠另一侧,声音微颤:“……不是说只是罚跪吗?怎弄成这副样子?”

    李资嘴唇动了动,眼眸低垂,低声道:“许是林侍讲身子弱吧……”

    ……

    林楠是听着黛玉哭泣声醒,睁开眼睛发现是自己房间,便撑着身子坐起来,黛玉忙他身后垫了一个软枕:“哥哥,醒了?可觉得好些了?”

    眼泪簌簌而下。

    林楠道:“若不想以后再不能用自己腿走路,便先别哭了,派把林全林成叫进来,然后回房去抄书。”

    黛玉瞪大了眼:“哥哥?”

    林楠看着她不说话,黛玉又是怕又是担心,含着泪向外走,林楠叹道:“若是不放心,等他们两个走了再来。”

    黛玉嗯了一声,道:“药温着,哥哥记得让他们伺候喝。”这才去了。

    林全林成来极,手里拿着早就备好几个竹筒,林楠让锦书几个送了热水面巾等物进来,便令她们出去了。

    林全林成关了门窗,将被子掀了起来,开始拆他膝盖上缠白布,林楠任他们施为,问道:“太医什么时候来?可知道是什么身份?他怎么说?”

    林全道:“太医是跟着大爷车一起来,那太医听说是给皇上诊脉,医术厉害不过。他同们说是无碍,但是小偷听他和诚王殿下说话,却说,伤倒是治得好,只是日后难免会留下病根儿……”

    林成端了热水过来帮林楠将膝盖上敷药擦去,一面埋怨道:“大爷您也太实诚了,怎么就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春天里,穿衣服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把衣襟多叠上几层垫膝盖底下,要不扔个香袋儿垫着也成,哪里就会受伤?看您平日也蛮聪明,怎么事到临头倒犯了傻了……”

    林全一面帮忙,一面帮腔,道:“就是,大爷您不是挺会说吗,让那几个太监换了地儿,或是拿个蒲团还不容易吗?”

    林楠喝道:“废话忒多,还不点,大爷冷着呢!”

    林成应了一声,一手拿了火折子一手拿了纸条,迟疑道:“大爷,这法子有用吗?这不是用来吸脓血吗?您又不是长了疮!”

    林楠懒得同他们废话,道:“爷有病治病,没病强身行了吧?点儿!”

    思绪却又忍不住回到前世。

    记得那时还小,天上下着雪,他和殷桐两个看家收冬藕,主家知道他们身份,送了他们几截,又说他们要吃便自己去挖,挖多少都算他们自己。他们两个毫不犹豫脱了鞋子、卷了裤腿便下了水,直到主家收工回家也舍不得上来。等回到福利院时候,连嘴唇都冻乌了,当时院长把他们两个大骂了一通,却又含着泪咬着牙去买了两公斤排骨,让全院吃上了一顿排骨炖藕。

    当时住院里那位老中医,就给他们两个拔了火罐,啰啰嗦嗦说起多少年轻时候仗着身强力壮,受了寒也不当回事儿,等年纪大了才知道后悔云云,还给他背了《本草纲目拾遗》中“罐中有气水出,风寒出”之类话。

    想来那一次受寒应该比这次要厉害多,也未留下后患,应该是有用。

    若不是心里有底,他怎肯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一刻钟后,林楠重又上了药,盖上被子,将林全叫了过来,细细交代一番。

    林全应了去了,林成却听口瞪目呆,愣愣道:“大爷,小真是不懂了,既然这样,您闹这么一出做什么啊?”

    林楠淡淡道:“笑话,到了那种地方,不把尾巴伸出去试试深浅,难道还把脖子伸进去不成?”

    林成道:“可是,可是……那也不必白受这么一通罪啊?”

    林楠冷冷道:“这辈子烦有肆意左右生,他既那么自负,不狠狠给他一记耳光,让他清醒清醒怎行?”虽则这不是主要理由,却是合他心意理由。

    这句话林成听不太明白,只得道:“大爷事,小不懂,只是小知道,什么都比不上身子康健来重要,大爷以后还是少使这样法子吧!”

    林楠点头道:“知道了,去拿纸笔来吧。”

    林成劝道:“大爷还是歇歇吧,这次事出有因,想必老爷他……”

    林楠翻了个白眼道:“以为是要抄书呢?”

    林成道:“不是?”

    林楠冷哼道:“当然是写信!告状!他儿子给欺负了,他不管出头麽?说……要不要说腿残了?”

    林成额上有冒汗趋向,吭吭哧哧道:“还是不要了吧,老爷可没那么好糊弄……”

    林楠冷然道:“父亲他要真那么厉害,还把和妹妹弄到这个鬼地方,给欺负?”

    林成腹诽:小姐也就罢了,自己去找欺负,那也算是老爷错吗?终究没敢说出口。

    ……

    御书房中。

    须发皆白老太医颤颤巍巍:“陛下放心……老臣一定会力保住林公子腿……”

    “说什么?”李熙豁然起立,嘴巴张了数次才能发出声音:“不是说……只是罚跪吗?”

    老太医道:“罚跪也要看怎么个跪法,若是蒲团上跪坐着,哪怕是几天几夜也不会有事,这样直挺挺跪石板上,且春天地气湿寒……就是保住了腿,日后只怕也……”

    李熙身体有些摇晃,眼前出现那少年闭着眼躺李资怀里模样,那张既熟悉又陌生脸惨白如纸,连嘴唇都是苍白,湿漉漉头发沾脸颊上,一身白袍上处处都是泥渍,还有李资欲言又止话:“许是林侍讲身子弱吧……”

    花酒也罢,冰嬉也好,意思朕明白……

    不管愿不愿意,朕都要将放眼皮子底下看着……

    委实不需太过小心,父亲既然将托付给朕,朕怎也不会让他失望……

    ……便是找到头上,也不必担心,万事有朕呢!

    老臣一定会力保住林公子腿……力保住……

    那个少年原就将这里当了龙潭虎穴,想一切方法想要逃,他甚至因此还对他心生不满,嫌他不识抬举……这才几天?这才几天?!

    好大一记耳光!真是好大一记耳光!

    碰一声巨响,案上东西被他盛怒之下统统扫到地上,咬牙道:“林楠伤就着落身上,若是保不住他腿,头也不必要了!”

    太医战战兢兢应是,暗暗庆幸,幸好说严重了些,否则若是万岁爷说“但凡留一点病根儿,拿是问”,可就真头不保了……

    作者有话要说:冬藕什么我小时候挖过,拔火罐也玩过,于是用上……

    但是虽然拔火罐治风湿很好,能不能预防那是我瞎掰……
………………………………

第43章

    林楠只当自己这般折腾一番;大小也要病上一场,却不知是自己体质太好,还是那老太医医术太好,吃了他药,竟是一夜好睡,第二日醒来神清气爽;连个喷嚏也没打一个。

    林楠暗暗叹气;少受一通罪原是好事;但是这种时候……

    因腿伤未愈;早起就床上用了饭;又吃了药。

    林成等锦书澹月两个收拾了东西出去后,才进来回事道:“昨儿晚上大爷歇下之后;冯大爷和卫大爷都派人送了许多东西过来;又细细问了大爷病……却没说什么时候亲来探望。”

    林楠嗯了一声,这也是预料中事,他们两个现身份不同,不管做什么,都不只代表了自己态度,还要顾忌主子立场,总不能为了探他,将主子放风口浪尖。他既能理解,也能体谅,他们交情,原不这些面儿上。

    只听林全又道:“早上天刚亮,舅老爷便派了人传话,说今儿下了衙就过来,还说,老太太年纪大了,受不了惊吓,舅老爷已经给贾府爷儿们都下了令,谁也不许将此事传到后院去,让大爷也不要说漏了嘴。”

    林楠点头,贾政这种当口还敢来探他,倒真不愧他“迂腐正直”名声,心中有些感动,多却是头疼:贾政来了,少不得又是一通教训。

    口中应道:“你府里也吩咐一声,令他们不许乱说。还有,你亲自去时府一趟,替我向先生请一日假……”

    林成道:“大爷伤不轻,只请一日是不是太少了?”

    林楠摇了摇头,继续道:“你便说,我现行动不便,不敢先生面前失礼,恳请先生允一日假……问先生可否留下课业,让我家中温习。”

    不等林成多说,催促道:“即刻便去,再晚便是不敬了。”

    林成只得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等林成离开,林楠又命锦书和澹月两个去小厨房,找了两斤粗盐,和红花花椒一起炒了,装两个布袋里敷膝盖上,歪炕头看书。

    需知二十一世纪,风湿性关节炎依然是致残率极高病症,由不得他不小心,虽然有了拔火罐这秘方,但是其他简单又没甚害处法子,也不妨用用。前世时他便听说盐敷能驱寒祛湿,所以姑且试试,这样烫烫敷着,有没有用且不说,但整个人都舒坦轻了起来。

    盐袋才敷下两刻钟,便见林全急急进来,道:“大爷,您还能起身不?”

    林楠放下书,道:“怎么了?”

    林全道:“时先生来了。”

    “啊?”林楠一愣,这个时候,时博文怎么会找上门来?道:“你没和先生说明白?”

    林全道:“小说明白,只是时先生说,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不可有一日懈怠。既然大爷您行动不便,他过来也是一样。先生说,您若是能起身,便让小们抬您去书房,若是不能,他便过来房里讲书。”

    林楠低头微微沉吟了一下,道:“帮我衣。”

    一个时辰之后。

    时博文将目光从手中书上挪开,落林楠脸上。

    林楠知道他有话要说,将做笔记用自制简易炭笔放一边,坐直了身子:“先生。”

    时博文看了他一阵,才道:“楠儿你可知老夫为何会收你为弟子?”

    林楠微微一愣,旋即道:“先生自有先生道理,弟子不敢妄自踹度。”

    中规中矩回答让时博文微微颔首,道:“楠儿你年纪虽小,却写一笔好字,吟一手好诗,且聪颖过人,几乎过目不忘,将来成就不可限量……这样弟子,谁不想要?弟子出息了,做先生身份自然也水涨船高。老夫也是俗人,收下你是理所当然之事。”

    林楠苦笑道:“先生取笑了。”

    时博文不置可否,将手中书放下,道:“收你为弟子虽有皇上意思,但若是我不点头,皇上也不会勉强……今儿若不是你还记得派人去请假,心中尚有几分谦恭之心,老夫也不会前来。”

    林楠低头道:“是弟子让先生失望了。”

    时博文摇头,道:“楠儿你天分才情,用惊才绝艳四字形容,亦不为过。只是……自古以来,惊才绝艳者多矣,善始善终者几人?究其根源,皆一个‘傲’字。”

    叹了口气,又道:“换了多年前,老夫雄心勃勃,希望教出弟子,便是不能名扬天下,也要造福一方。谁知天有不测风云,老夫二十多年心血,突然一夜之间,付之东流。伤痛茫然之余,私心顿炽,只觉得世上再没有什么比‘平安’二字为重要。”

    林楠动容道:“先生……”

    这是一个真正师徒如父子年代,林楠从前世来,虽对时博文恭敬有加,但是未免带了几分公事公办意思,直到此刻,才感觉到自己这个对他向来不假辞色师父,发自内心关心。

    时博文对他反应彷如未见,淡淡道:“‘轻狂’罪名,可以极大,也可以极小,有事无事,全上位者能否容下。但是让上位者想到一个‘容’字,便已然是极大失策。乍看不痛不痒,实则遗祸无穷。”

    林楠默然片刻,道:“先生金玉良言,弟子谨记。”

    时博文点头道:“你向来谦虚谨慎,原不需我多事。你今日身体不适,课便到此为止,老夫回府去了。”

    林楠道:“我送先生。”

    时博文不置可否,负了手率先向外走。

    林楠招来林成林全搀扶着,跟后面,直到时博文马车转过拐角,才一个踉跄栽倒,林成林全忙将他扶到背上,背回院子。

    将林楠放炕上,林全一面替他脱鞋,一面不满道:“时大人也是,不过就一日半日罢了,偏要这般较真,还有,明知您受了伤,还要您亲自去送……这下岂不是伤重了?”

    林楠瞟了他一眼,不说话。

    林成道:“林全你不懂就少说几句!”

    林全不服气道:“我不懂,难道你懂?”

    林成道:“我是不懂,但我知道公子触怒是皇后娘娘。天下谁不知道,皇后娘娘一人独宠后宫,皇上五子中,有三子都皇后娘娘名下,你没见连冯大爷和卫大爷都不敢来看大爷吗?时大人这个时候肯主动登门,你还不知好歹!”

    林全一愣,林楠道:“我罪名是轻狂,先生此刻登门,便是要告诉旁人,我这个学生,他是满意。先生士林中威望极高,旁人难免会想,既是时先生都觉得满意弟子,又岂会是轻狂之徒?方才我带伤送先生出门事,自然也会被有心人看眼里……加上朝官们对皇后娘娘感官并不算好,这样一来,只怕不管事实真相如何,他们也会觉得其中定有内情。”

    林全挠头道:“这么说来,时大人倒是比冯大爷他们还要义气些。”

    林楠摇头失笑道:“这怎么一样?先生地位超然,岂是旁人能比?说了你也不懂,我这里不需你侍候,一会去帮忙林成待客吧。”

    林全嘀咕道:“一上午,除了时大人,连个麻雀都没见,哪里来客?”

    林楠不理他,道:“若问起我状况,便说我昨儿晚上听雨品酒,睡晚了,刚歇下补觉,一时起不了身。”

    林全还要开口,见林楠翻开手中书,知道他不欲再说,只得和林成一同出门,嘀咕道:“大爷也是,谁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犯得着扯幌子麽?”

    林成不耐烦道:“偏你话多,做事吧!”

    他和林楠一样,并不对林全多做解释,只因都知道他性格,虽自己人面前既糊涂又多嘴,但是到了外面,但凡是主子吩咐下去事,不管是不是认同,都会一丝不苟执行,绝对不会自作聪明,这正是林楠爱用他原因。

    ……

    时博文离开仿佛是一个讯号,清冷了大半个上午林府,陆陆续续开始有人上门,直至络绎不绝。

    傍晚时分,黛玉准时端了汤药进来,却见林楠正一一翻看林成送来礼单,皱眉将他手里单子抽走,不悦道:“哥哥身体不适,还是多休息好,这些礼单,我已经看过了,并没有什么特别,直接让林管家登基造册便好了……哥哥也多顾着些自个儿身子,你不知道昨儿那个样子回来,吓得我……”

    想起林楠腿也不知会不会留下病根,心中怒,将药碗递过来,没好气道:“总之你少费些神!”

    林楠摇头失笑,将药一口喝完,漱了口,又吃了两颗蜜饯,问道:“这些礼单你既已看过了,可看出什么来了没有?”

    黛玉微楞道:“这里面有什么?”

    又想了想,道:“各府里派来人,不是管事,就是无关紧要晚辈,并没有亲来,送东西也无非是些药材补品之类,寻常紧。”

    林楠摇头,将剩下几张看完,道:“拿去让林全登记造册吧。”

    黛玉见他将帖子似乎有意无意分成了三摞,诧异道:“这些有区别吗?”

    林楠见她能看出这一点,颇为欣慰,耐心解释道:“同是管事,也有得力和不得力之分,同是药材,也有合适和不合适。昨儿我开罪了皇后娘娘,此刻来,或是与父亲、先生或外祖家确有些交情;或是向来圆滑,八面玲珑,知道陛下昨儿亲自派人送我回家,特意来跟风示好;或是……”

    黛玉听正入神,见他说到一半便停住,追问道:“或是什么?”

    林楠微微一笑,将其中一叠推了出来,道:“或是,被人授意,刻意来打脸。”

    黛玉皱眉:“打脸?”

    林楠嗯了一声,道:“不过却不是打我脸,而是打皇后娘娘脸……好是能打得皇后娘娘对我恨之入骨,再做几件蠢事出来,便心满意足了。”皇后娘娘昨儿才罚了他跪,今儿林府便门庭若市,向来皇后娘娘此刻脸色定然好看紧。

    黛玉冷了脸,将林楠推出来那一叠单子拿出来一个个细看,沉吟道:“这些人送礼,看上去花样倒是不少,但都是些华而不实东西,且里面药材,大多并不合适哥哥用,显然只是敷衍了事。”

    林楠笑道:“妹妹果然冰雪聪明,一点就透。既和我们家没什么交情,送东西又这么不上心,可见也不是来刻意交好,除了打脸加挑拨还能为了什么?这样礼单,一件两件也就罢了,若是多了,可就有趣了……妹妹不妨再猜猜是什么人授意?”

    黛玉想了想,道:“有理由这么做,应该只有二皇子和四皇子两位殿下……唔,应该是四皇子殿下!”

    “何以见得?”

    黛玉道:“这些帖子我之前看过,并没有冯大哥家和卫大哥家,虽他们昨儿晚上偷偷送了东西来了,但是若是二皇子殿下示意话,他们今天应该明面上再送一份过来才对。”

    林楠摇头道:“皇后娘娘后宫独大一天,那两位皇子为了母妃日子好过些,便一天不敢得罪她。冯大哥他们两个是二皇子伴读,身上已经贴上了二皇子标签,二皇子岂敢用这些明面上力量,让人看出他目?是以不管事情是不是二皇子做,这一摞礼单里都不会有他们。”

    黛玉皱眉道:“那按哥哥说法,他们不敢让皇后娘娘知道是自己做,那岂不是要动用暗处实力……这……”

    见黛玉惊诧望向自己,林楠笑道:“可是觉得,既然是那么大秘密,怎么会这么轻易暴露给我们?”

    黛玉点头。

    林楠道:“越是大秘密,越容易小处露出破绽。不过就此事来说,那人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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